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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_第37分页

作者:沙漠雪莲90 字数:14052 更新:2021-12-22 04:10:32

    。

    “你很得意吧”

    嗯,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得瑟欠扁还是直接让她吐血“还行吧”温书回答得虽然谦虚,可那欠扁的样子还真是叫人恼火。

    “你这女人,你还真敢哼哼,不过,你以为你能得意很久吗”

    哟这口气,是好事啊。证明昨儿那事是有些靠谱了,温书心里一喜,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但硬是让她指摘不出来的样子。

    “这不好说”

    “你就得意吧,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温媛死死瞪她一眼,用胳膊将她狠狠一撞,从她身旁走开了。

    但愿你不只是动嘴皮子啊温书长叹。

    幸好,经温媛这么一闹,温书心情还真好了不少。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百草药铺。成叔已经起来了,在擦大柜台和桌子。而阿嗣,这会儿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成叔见温书来了,便将喊小少爷起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温书。以前,在温书没有来的时候,成叔每次都会费很大的力气,才会将那个小祖宗从床上拉起来。

    温书嘛,拜托,她的耐性可没有成叔那么好,更没兴趣做李承嗣的老妈子。叫李承嗣起床的时候,采取“三步上篮战略”

    第一步“阿嗣,起来了起来了――”

    没动静继续喊“阿嗣,起来了哟”温书偏过头去,看被子里露出的小脑袋一眼,还是没动静

    “阿嗣,起来了,要死啊,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看我金针伺候”

    “啊金针,不要――”接下来便传来李承嗣哭爹喊娘的声音,温书的针还没出手,这小子就吓得屁滚尿流,飞也似得爬起来了。

    李承嗣睡觉的时候,温书便是她的噩梦。以至于咱们的阿嗣小少爷这样言道温姐姐平时都很温柔,看起来性格好好,可是叫我起床的时候,就是个可怕的女巫――

    “阿嗣,起来了起来了。”三步上篮第一步,模式已经启动。

    蒙在被子里的李承嗣听到熟悉的音调,耳朵动了动,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和意识正在做着剧烈的斗争。来人的可怕,让他的意识已经举起了白旗,想要立刻爬起。但困倦爱睡懒觉的身体,却拖着他,对温书的喊声没有动作。

    “阿嗣,起来了哟”音调没有变化,但还是能感觉到其中微末的差别。温姐姐这是故意的,让他放松警惕,她就是想给他扎上几针吧。

    “小鬼,难道又要我出动我的金针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啊你一没病二没痛的,天天巴巴等着要我给你打针,这是哪门子的变态爱好。虽然你还是个小萝卜头,温姐姐呢不把你当大人看,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要我喊你起床,你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你以后要是娶了媳妇儿,你媳妇儿跟你问起,你怎么跟她交代,难道说你的小屁屁她不是第一个看的,而是被我第一个看到的”温书碎碎念。

    从她开始念的时候,李承嗣的眉毛就不停地在跳,到后来终于慢慢醒了过来。但当她听到他敬爱的温姐姐说了什么时候,李承嗣宁愿自己这会儿晕过去。实在是太丢脸了,温姐姐,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哎哟,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等我出第三招呢”那这么说,他不就全听到了听到就听到,芝麻大点的小正太,有什么关系。

    “不需要第三招,你这新发明的第三招比哪一招都要恐怖”李承嗣咬牙切齿,温姐姐跟他也越来越不客气了吧

    “切小家伙,要不是看在你昨天对姐姐这么够意思的份上,姐姐今早就不用这一招来问候你了,还是你直接喜欢金针伺候”

    “嘛嘛,温姐姐,你这是被我感动了的意思吗”小家伙脑子倒是好使,能从这一长串话中,听出温书那别扭的小心思来。

    这小子,也很有造化麽。

    “哪有,以后要多勤练本领,在危急时刻才能保护自己,知不知道”

    “知道,温姐姐”立正,态度端正,回答完毕。

    “还有,昨日来的那个永亲王不好对付,以后见到他就绕道,别跟他撞上,省得自己都有麻烦,知不知道”就这么个小家伙,还想着替她出头。

    “嗯嗯那个人是个大坏蛋,对温姐姐很坏。他身边的那个咪咪笑的家伙也很坏,把我拎来拎去的,人家又不是小狗。不过,温姐姐,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下次他们再来,我就把门关上,不让他们进来。”

    你以为关门对他们有用吗笨蛋他要真进来,叫你开门你敢不开温书心里骂着这小家伙真是枚小笨蛋,对着李承嗣认真的脸,还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错,做得很好,下次就这样干。不但要关上门,为了不让他们找到,你和成叔还要躲起来――”

    、135 问诊1

    135问诊1

    温书与李承嗣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病人等候在外面了。

    最近这些日子,临阳城女神医的名号可是如日中天,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但今天比起平日,似乎有些不同。

    “温姐姐,今天药铺怎么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啊”没错,那些佩刀的、拿剑的,扛斧头的,许许多多的江湖人,出现在百草药铺中。

    “是啊”温书也摸不着头脑,他们这小小一家药铺,人气还真是不错呢。“照这样下去就对了,阿嗣,咱们很快就能完成咱们的梦想的。”

    “嗯,我知道了,一定是温姐姐昨日在明月堡大显身手,让许多人见识到了温姐姐出神入化的医术,所以咱们小铺一天之内就多了这么多的江湖人。”这是唯一的解释,也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不过,要真是如此,咱们还真得小心点,不能大意。”温书可不会一昧的乐观,这些人一部分可能是抱着求医的心而来,而另一部分就未必如此了。

    江湖多风雨,刀光剑影无数,她昨日在明月堡露的那一招可算不上医术,是制毒的本事。这些人之中,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她的毒药而来。曾听人说,江湖上某些人为了报仇,偷某某教的独门毒药,尔后害死一家老小,神不知鬼不觉,这种事情实在是多了去了。

    温书做事向来谨慎,尤其是对于毒药这种能够害人取人命的东西,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一部分对温书这个一日间便声名鹊起的家伙感兴趣的人,他们昨日并未出现在明月堡,也不知道明月堡内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无数的人提起这位温姑娘,心中好奇,一时赶来瞧瞧罢了。

    这其中有景仰的、有佩服的。有不服气的,还有怨恨仇视的。至于这最后一种人。来这的目的就越发耐人寻味了。

    在金钟楼和谢小迹送温书回百草药铺的路上,他们俩人曾经问温书,就这么将解药给了万金陵,她就不怕她服下解药后报复

    即便温书用毒如神,但她毕竟是一个人,而且是个不会武功之人。若这个时候,万金陵存心对她不利,心生报复。温书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很有可能会死在她的手下。

    他们一向知道,万金陵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狠毒。江湖中得罪了万金陵的人,可没有几个人有好果子吃。

    温书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在明月堡的时候金老爷子也曾有这样的担忧,当时温书只是笑笑,有太多人在场,有些话不便说,也不能说。

    这个时候,就四个人。她也不必有所隐瞒。

    “你们有疑惑,却没有阻止,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相信温书。也确信温书这么做是对的。“其实是因为你们跟我所想的一样,知道这是最明智的一种做法不是吗”

    谢小迹和金钟楼都是十分聪明的人,尤其是这谢小迹,不但聪明,还有几分诡诈。温书刚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小胡子便明白了。

    而金钟楼,可能不似谢小迹这般诡诈、心眼多,但越是这样的人,动起心眼来。才越加可怕。因为他每次都能将人吃得死死的,将别人看得透透的。

    温书算准了万金陵不可能相信她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她、把真正的解药给了她。因为在万金陵的心中,温书是个心眼复杂、丝毫不逊色于她的坏丫头。

    回想一下温书在和万金陵交手过程中。还真是花样百出,将万金陵的劣根性摸得透彻,一次次将她耍得团团转。万金陵在和她的较量中,是真的败了,而且一败涂地。

    她必须得承认,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诡诈而温书,之所以一次次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又故意耍些小花样逗弄万金陵,既是让她彻底断了贼心,也是给万金陵营造一种她心思深沉、花样繁多的假象。

    否则昨日之事,就没办法收尾了。温书可没想过要真拿药物控制万金陵,就为了保命,怕别人报复,用这种手段,也算不得光彩。这是没有信心、没有胆量的人做的事,实在不符合一个大夫的身份。

    事实上,温书昨日擅自用毒,已经很不符合她往日的作风了。无奈情势所逼,她动用了极其霸道的毒药永生之门。她已经能够想见,永生之门的问世,将会给她带来多少的麻烦。然而她当时别无选择,不出永生之门,武林人士便会受万金陵所制,很有可能连木犀剑都保不住。

    哪怕付出的代价再大,温书也不后悔自己当日做出的选择。

    万金陵没有得到木犀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些是之后的事,她管不了。她只要为当日的事做个了结,她并非江湖人,也不卷入江湖事。尽管在经过昨日的事后,她再难将自己置身事外,别人也不允许。

    万金陵拿着解药回去,明月堡的事就结束了。她巧妙地利用了万金陵的多疑,让她自己心生疑惑,不敢拿定主意。只要她一日不能确定自己真的毒清了,她就不敢对自己下手。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万金陵自会这么想,她又何苦枉做小人,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

    况且,万金陵要真想找她麻烦,那就来啊她还怕她不成。她温书虽然十分在惜自己这条小命,可却也不是一个怕死之人,事情真的临头,她可不是一个啥都不能做只能等死的蠢蛋。

    在这些人中,会有万金陵的人吗来探她的口风,还是暗中给她动手脚温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厅内来看病的人,有病没病,真病还是装病,又怎么能瞒得过她这个做大夫的眼

    果然,这么一圈扫下来,温书还真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不过,既然是来看病的,那就乖乖给她看病。只要他们自己不找茬,温书也没兴趣逮他们个正着,谁知道他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吃完饭肚子撑到这里溜达溜达难道不成她可没心思管这些,在这里,她是个大夫。当然,他们也要听她这个大夫的。

    “温姐姐,这些人我怎么看着来者不善”阿嗣吞了口口水,有几个江湖人的确长得狰狞了些,会吓到小孩子。

    “怕就回屋扎书堆去,给我好好看书,以后成叔还要送你去考科举嘞咱们这百草药铺,能不能有官家罩着,阿嗣,就看你的罗”

    “温姐姐尽会笑话人,像我这半吊子,哪能考科举。”李承嗣很明白自己,他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看书也是,博而不精,什么都看一点,什么也都会一点,但要说到精通,却什么都没有。

    “你也知道自己是半吊子你很聪明,只要多认真点就可以了。实在没兴趣,就别逼自己,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多点学问,也是好的。”

    “温姐姐真的这么想”李承嗣很兴奋,这还是第一个人对他说,可以不必强迫自己去做没兴趣的事。也愿意承认,像他这样东看看、西看看,也能长学问。

    就说他是很聪明的,上次奚瑶布的什么霹雳雷火阵,可不是只有小胡子懂,他自己也看出了一些名堂好不好再给他一点时间,他未必就破不了。

    “当然是真的,好了,先去后面洗脸吃饭,然后看书,前面的事就交给我和成叔,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出来好了。”

    今天来了这么多江湖人,鱼龙混杂,还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今天有没有什么行动。让阿嗣到后面呆着,也是为了他好,这小子别稀里糊涂地撞到别人枪口上,后悔都来不及。

    “不要,今天铺里来这么多人,一定很忙,我要留在前面帮温姐姐的忙。”

    “人手足够,你就不要搀和了。”

    “唔”李承嗣摇头,“有这么多江湖人在,单是交给他们又怎么行呢。我在前面,有什么事的话可以保护温姐姐”小家伙勇敢地拍拍胸口,就好像在说一切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好了

    “保护我,到最后到底是谁保护谁啊”对于这一点温书很怀疑,不过小家伙的心意,她也不好拒绝。这种局面,可能不只一天,以后都是啊,阿嗣早点适应也好。

    温书真觉得自己成了老妈子,居然会担心这些事,这些真的不是他妈妈该操心的问题吗

    话说完,温书拎着壶茶去了后院,这里有个独僻的隔间,是给她看病所用。许多病人都知道,已经熟门熟路了。

    温书刚坐下,面前做好了她今日的第一位病人。

    这病人大约四十来岁,长相粗犷,说起话来憨憨的,声音很洪亮。裤腿高高卷起,上面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应该是个实诚的庄稼人。他伸出手,给温书把脉的时候,温书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掌有一圈厚厚的茧。

    嗯,看情况,面前这人应该是个练家子呢。

    、136 尿血症

    136尿血症

    “怎么称呼”温书一边给他把着脉,一边问。

    “我姓梁,在家中排行老大,人家都叫我梁大。”那粗犷汉子舔着笑答道。

    “哦,梁大哥,最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温书看起来极有耐心,询问起来也不疾不徐,态度亲切得就像是亲切地邻家大姐姐。

    不过,温书可不敢当面前这人的大姐姐,他这一把年纪,自己还敢当姐,会折寿的。

    “咳咳”那人捏了捏嗓子,“没什么大毛病,就嗓子疼。”他声音本来就粗,这么一捏,听起来就更加怪异了。

    温书笑了笑,“嗓子疼啊,张开嘴给我看看”那人听话地张开嘴,温书拿出一只棉签,伸到他的嘴中,查看了一下他的舌头和喉咙。

    “嗓子倒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儿开点治咳嗽的药给你吃吃就好了。”温书拿出棉签,“可以了,嘴巴闭上吧”

    那人连忙把嘴巴闭上,他特别听话,温书说一句,他就照做一句。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人一直处在高度的警觉与紧张之中。

    温书刷刷地写了药方,交予她。那人坐了一会儿,问道“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温书盯着他看了一眼,盯得那人有些毛毛的,却也没有乱动。

    “伸出手,我再给你看看――”

    那人于是又伸出手,只是伸手的时候有些畏畏缩缩的,唯恐温书对他的手做什么不利的事。

    温书倒不是存心整他,第一次给他把脉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些异样。

    “喝酒吗”

    “喝一点。”那人显然没料到温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答道。

    “娶媳妇儿了吗”

    “娶了。不过早年婆娘死了,就剩我光棍一条。”那人是越发摸不着头脑,该不会这温大夫瞧上他了可这也不可能啊。人家姑娘长的那么漂亮,又有本事。怎么会看上他也许,这姑娘就喜欢他这种老实的调调,那人在心里笑得猥琐,面上却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经过这一出,那人胆子大起来,紧张也好了不少。他打从心底开始看轻温书,因为某些男人莫须有的龌龊想法。

    “哦那最近生活如何,还舒心吗”

    “舒心个啥。又没银子又没媳妇儿,日子也就那样,哎这家里始终还是得有个女人啊”说着,不怀好意地瞅了温书一眼。那暧昧而又龌龊的眼神,哪有半点刚进来时憨厚的样子。

    温书心中想吐,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就好像完全不明白他的那些赤果果的暗示和眼神猥亵。

    “媳妇儿走了,那身边有没有其她的女人,或者什么相好”这个问题怎么听怎么怪异了,当然。这种问题也不是一个正当姑娘家能问得出来的。温书却是毫无所绝,在治病的时候,会有更多难以启齿的病。尽管生活中温书是个很害羞的人。一旦工作起来那完全是另外一番样子。她是真正能将生活和工作分开来的人,看起来矛盾重重,在她身上却又意外的和谐。

    “像我这种没钱又没势的,人又老了,哪来什么相好。隔壁的陈寡妇对我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她太老了,又总是盯着我挣的那几个铜子儿,我可不能就这么随她的意。”

    那人扯淡是越发地游刃有余了,他已经完全放松。一张油嘴滑舌的嘴,吐出的话粗俗不堪。他自个儿却觉得很有魅力。他相信,这样的他。小姑娘可能会被他迷倒。

    温书轻不可察地皱皱眉头,很不解地摇摇头,“那可就怪了不该啊,如果真像你说的,又怎么会得这种病,还真是怪”

    “病什么病”那人一怔,从自己营造的飘飘欲飞的气氛中醒来,忙问道。

    “你难道都没注意,你自己尿血吗”要不是温书很有修养,又谨守一个高尚医生的节操,她还真想冲他翻个大白眼。

    男人,是很难不会注意到自己有这种病吧一般得这种病的人,自己不是很苦恼、很捉急的吗

    尤其是他的这种,应该是一个头两个大才是。这也不排除许多男人爱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跟大夫言明是了。

    尿血俩字一出,那人脸色立刻就哗啦啦地僵掉了,一瞬间变了几变,有吃惊,有尴尬,还有一丝丝的恼怒。先前对温书的轻视,倒是消逝无踪,再也不敢小瞧他了。

    这等隐秘的事,她看似随意地给他把了把脉,和她拉了两句家常,就轻而易举并且十分笃定地知道他有这种隐疾。

    她这神医之名,还真不是混假的。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他会发现他这老实人到底有多不老实。他自以为可以迷惑小姑娘的话,在温书听来却是句句眼眨都不眨一下的谎话。他答得越多,自己便越丢脸。

    温书倒没心思看他笑话,尽管许多人都有看别人笑话的怪癖,但温书实在是太忙了,从小便是。她什么时间都有,就是没有时间看别人笑话。她唯一的感慨便是,面前这人很不诚实,是个十分不合作的病人。

    身份可疑。

    来意可疑。

    其人有缺陷。

    “嗯怎么不说话,有还是没有”温书依然还是一副极有耐心的口吻,面对这样一个细心又耐心的好大夫,很少有病人不会说出自己的隐衷。

    “温大夫果真高明,我的确是有这个症状。”他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任务,不过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将自己困扰已久的问题给解决掉,那也是好事一桩。料想主子也不会说什么,他并没有耽误正事。

    “有啊,看来我刚才并没有看错。”温书翻了翻面前的纸张,并没有看他,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桌子咚地一响,温书抬头盯着他。这一盯,实在是太突然、太迅疾,那人完全没有准备,被她给吓了一跳。

    “下次看大夫时,老实说出自己的情况。藏着掖着,只会害了自己。”

    “我没不老实。”那人一慌,以为自己被她看破了,连忙否认。

    还不承认,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诶。怕她看破抱歉,他打从一进来她就已经看破他了。她现在并没兴趣玩拆穿他的把戏,身为一个大夫,没法眼看着别人身上有病却置之不理,尽管这人的一张嘴很欠修理。

    “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尿血症是房事过度导致内脏损伤而引起的,你太不知道节制了,在这样下去,你人可能此后就会废了”

    有尿血症,却不知道救治,又一再伤身,小事也变成大事了。更何况,这还不是小事,尿血单就是痛就有够受的,每次小便时更是难以忍受的煎熬,从对面那人灰暗的脸色来看,也知道是一桩可怕的经历了。

    说谎被人当面拆穿,那人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他还不能恼羞成怒,因为对方并没说什么逾越的话,她做的也是一个大夫应当做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等着她给他治病,哪有病人在这个时候痛扁大夫的。温书无意中露这一手,让梁大见识到她的厉害,也不敢在轻觑她了。况且,连主子都折在她手里,她又岂是好惹的,自己还是规矩一些,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温大夫教训得是,我这嘴还真不老实,该打”说着,举起巴掌,对着自己的嘴巴就这么左右来了两下。

    温书皱眉,这都是哪里学到的,对她个大夫,不用自己赏自己嘴巴吧当这儿是皇宫啊,一句话不对就得自我掌嘴

    这个小小的举动,就更加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瞧他做这个动作那种习惯、呼之即来的样子,一看就是颇有心得,时不时就赏自己几个嘴巴了。

    “好了好了,下次看到大夫时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就照直说,是为了自己好。大夫碰到的病多了去了,不管你得的是什么病,都不会笑话你的。”尿血也不真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不少男人可能都有这个毛病,早点发现,早点治疗,也不是什么大病。这样三拖四不拖的,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是是,温大夫说得是。”那人连连点头,“那温大夫可有法子治这个病”

    “若治尿血,当取牡蛎、车前子、桂心、黄芩q。以上四味治择捣筛后制成散药,每次用温开水送服方寸匕,逐渐加至二匕,每日服三次。”

    温书说完,又拿出另外一张纸张,“治小便下血的处方生地黄八两,柏叶一把,黄芩、阿胶各二两。以上四味药分别切细,加八升水来熬取三升,去掉药渣加入阿胶,分三次服用。拿着这个到前面抓药,按照药方上面的法子服用,不出七天,状况会有所好转。”

    梁大规规矩矩接过药方,如获至宝一般,兴奋地看着。

    “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有些事我得嘱咐你一下。鉴于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三个月,禁房事”

    、137 妇人方求子

    137妇人方求子

    “噗――呵呵呵呵――”温书刚送走自己的第一位病人,便听到房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谢小迹斜卧在屋顶,一手抱着小酒壶,一手撑着脑袋,两撇小胡子随笑声跳动,看起来惬意无比。

    温书往他的方向丢了一眼,这个小胡子,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书也没有理他,他爱坐那儿就坐那儿,这会儿正忙着呢。手里有酒,肯定不想着喝茶了,也懒得她给他倒茶。

    也许是谢小迹不羁的性子,温书待他随意许多,在这方面,还真不跟他客气。当然,如果温书每次见到谢小迹,都跟他那么客气,这小胡子或许就不喜欢到她这儿来串门了。

    谢小迹一个飞身而下,想要过来和温书说些什么,第二位病人已经进来了。

    温书看他,谢小迹道了个“您请”,怎么说都还是正事要紧。

    谢小迹一个旋身,又回到了原先躺着的地方,吹吹风,喝喝酒,岂非美事一件这个位置,温书和病人都看不到他,他也不会影响病人看病。

    温书见他这次过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当下也没介意。让病人坐下,开始询问她的状况。

    来者是位女病人,妇人装扮,一件碎花罗裙,头挽蓝色头巾,应该不到三十岁。面貌姣好,眼底下一圈青影,形容有些憔悴。

    也是,前来药铺看大夫的,有几人脸色好的。但不同的面色,却能看出不同的东西来。譬如这位妇人,温书在她坐下后,便发现她面容迫切。却又有些忐忑,看着她已有许久,仍然没听她说明来意。

    再观她面色。病人两眼角都泛黄,应是疾病刚刚痊愈之象。

    病人坐下后。一不说话,二不伸手让大夫替她把脉。每次看温书一眼,又飞快地收回去。等过会儿,又鼓起信心朝她看过来。

    温书愣了,这是咋回事来着但身为大夫,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病人忐忑的心情也能理解。

    于是,便耐着性子道“这位大嫂。既然来了,有什么困难或者不舒服的就尽管跟我说,但凡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我我想要个孩子”妇人鼓起勇气,将自己内心最渴盼的事说了出来。她的语气热切而又激动,显然这事,已经让她苦恼了许久。

    “啊”

    妇人说完,便开始抽抽搭搭起来。叙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以及成亲多年来不曾给夫家添上子嗣。

    妇人张陈氏,与丈夫从小青梅竹马。及笄之年,与丈夫成了亲。婚后夫妻俩如胶似漆,感情浓厚。公公婆婆对儿媳妇儿也很好。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张陈氏真的觉得好幸福,并且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能跟丈夫幸福下去。

    可慢慢的,就觉得不对。夫妻俩成亲后,一直就想要个孩子。可三四年过去了,张陈氏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一开始的时候,夫妻俩还可以以夫妻俩都年轻,生孩子的事慢慢来,不急。

    眼看着这么多年没动静,每个人都开始急躁起来。婆婆到处去找生子秘方。张陈氏每天大碗大碗的喝补药,肚子依然不见动静。

    又过了几年。眼看着夫妻年龄越来越大,公公婆婆日益老迈。每天最想的事便是抱孙子。两个老人疼媳妇儿,丈夫疼妻子,哪怕心里再急,也不忍对她苛责。然越是如此,张陈氏就越是痛苦。

    送子观音几乎天天拜,每隔几天就会到庙里去上香,附上香油钱,还求教了会生孩子的妇人生孩子的秘诀,反正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张家始终都没有子嗣。

    如今张陈氏已经快到三十岁,再这样下去,就算能生,生孩子的风险也会大上不少。况且两个老人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婆婆便给儿子动了纳妾的念头。

    张陈氏当然不答应,她和贵生哥从小就认识,彼此喜欢,这么多年了,他们夫妻俩都深深喜欢着彼此。贵生哥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想贵生哥娶别人。可是,是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是她让贵生哥和公公婆婆失望,她哪好意思开口说不让贵生哥纳妾

    一方面心急生子的事,一方面又忧烦贵生哥即将纳妾,让张陈氏在心力交瘁之下大病了一场。卧床十多天,才好一点儿。

    贵生哥是爱着她的,尤其是在她病的时候,更是一再向她保证。哪怕他不要孩子,也不会去纳什么妾,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尽管放宽心,别再伤着自己的身子。

    公公婆婆也被她这一病给吓到了,平时就心疼她,眼看孩子病成这样,两老再也不愿开这个口了。

    之后,在张家再也听不到生孩子这三个字眼,每个人都哄着她,小心伺候着她,别让她再劳心。贵生哥是不用纳妾了,张陈氏却高兴不起来。她常常看到婆婆对着别人家的小孙子发呆,有时还偷偷抹泪,长吁短叹。可对着她这个儿媳妇儿,又不提这些。

    张陈氏难受极了,觉得自己真是哥不懂事不孝顺的儿媳妇儿。自己的喜乐,哪有张家传宗接代重要,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就对贵生说“贵生哥,你还是纳房妾吧,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贵生哥平时都疼着她、宠着她,从不对她说过半句重话。可这次,听了她的话后,却大发脾气,一连两天都不肯理她。而她心中也满满不是滋味,哭诉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你纳妾啊,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能怎么办张家要是在你一代断了香火,那我就是张家的罪人,我怎么对得起你还有公公婆婆”

    于是,夫妻俩人开始了成亲十多年后的第一次冷战。终于还是张贵生先扛不住,舍不得看媳妇儿独自坐在那儿难过,这两天,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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