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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_第26分页

作者:沙漠雪莲90 字数:14410 更新:2021-12-22 04:10:23

    “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永亲王自信沉着的脸上,也多了一抹黯淡,揉揉脸问温书道。

    “”

    沈瀚风紧紧闭上眼睛,握成拳头的手都开始颤抖。要不是强抑着肚内汹涌的情绪,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发疯,更会忍不住亲手掐死那个女人。

    他不好过,她也别想

    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被她所见到,自己太子的威严被她一再践踏,是她给他希望又让她失望,他又岂能轻易饶了她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两人的眼睛陡然亮了一下,那瞬间所迸发出来的光亮,差点让温书晃花了眼。沈瀚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看到他们激动的样子,温书在心里将自己臭骂了一顿。也无怪乎太子殿下恨不得掐死她,像她这样说话只说一半,一会儿打人一闷棍,一会儿又扔给他们一个枣的行为,连她自己都唾弃了。

    并非她有什么恶趣味,更不是存心戏弄他们,只是,虽然有办法,但他们却绝对不会接受罢了。如此,也就不能怪她说话吞吞吐吐,迟迟不肯说出这个办法了。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大夫。但凡有一丁点的机会,她都得试一试。方法可行不可行,愿不愿意接受,不是她能决定得了的。她有告诉他们的必要,至于他们的决定,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事了。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我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成与不成还要看太子殿下自己。”

    沈瀚风愣了一下。

    沈冰奕则急切地道“不管成与不成,温三小姐还是先说出来听一听。”

    “我看过了,太子殿下被毒雾熏伤,伤得很严重,而且这种毒,如果不及时处理,到时候受损伤的可不只是眼睛。若我没有猜错,太子殿下,先前给你看眼的大夫,一定告诉你,必要时要将眼睛摘除吧”

    沈瀚风的身体颤了一下,死死地盯着温书。

    她说得没错,胡颠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摘除眼珠是说他以后不仅要变成一个独眼龙,还要变成一个丑八怪吗这怎么可以不,他绝不接受。

    太子殿下英俊翩翩,一表人才,平素也极为在乎自己的外表。若是有一日,脸上多了一个黑咚咚的大窟窿,单是想一想,就让这位骄傲的太子爷崩溃了。

    温书当然明白,古代还不比现代,现在可以做角膜移植,可以装义眼,纵使不能恢复势力,能让眼睛外观看起来与正常无异的方法却是有不少的。而堂堂一国储君,又还这般年轻。遭逢这种事,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到严重的打击。

    沈冰奕眼看着自己的侄孙吓得小脸发白,心中十分不忍。风儿从小在皇宫长大。有太后宠着他,皇后娘娘庇护着他,虽然也糟了一些罪,像这次受这么大的苦还是头一遭。

    风儿偷出皇宫,本是一时贪玩,谁成想会遇到这种事。现在他那位皇侄和嫂嫂还不知情,若叫他们给知道了,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风波。而朝中的局势,一定会面临又一次的洗牌,风儿的储君之位也未必能坐得安稳。

    为了稳住朝中大局。他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风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温大夫医术过人,能一眼就看出风儿中了何种毒,也知晓风儿要摘除眼球。神医之名,果非浪得虚名。温大夫方才说还有一个办法。还请温大夫直言。纵有千难万难,本王也一定竭尽全力配合温大夫。”

    永亲王说得诚恳之挚,温书微微动容。

    她想,无论沈冰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侄孙的这份关怀之情,却是令人感动的。

    也罢,既然他这样说了。她也就无需忌讳什么了。

    “王爷,太子殿下,这五毒瘴虽然霸道,却也不是真正的无解。”

    “那你方才说――”说话的是沈瀚风,他一听温书这么说,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了。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温书之前所说五毒瘴无解并非是虚言。此毒无解,那咱们就不解。”

    “不解毒”难道就让毒素留在体内她说的是什么傻话

    “不错,解毒之途,除却以解药化解体内毒素、以毒攻毒,还有一途。”温书不等两人开口。接着道“这一途便是疏导。所谓疏导,便是合以草药,配合金针渡穴之术,将体内的毒素导出体外。”

    沈瀚风张了张口,却在看到温书看着他时,又闭上了嘴巴。

    “这当然不简单,疏导之法,若是真如此容易,那天下就没有那么多的大夫为了研究以毒攻毒之法和解药,而消耗青春,甚至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了。”

    这样沈瀚风就不懂了,她的意思是行,还是不行

    沈冰奕却笑了,“温大夫这么说,肯定是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了。”沈冰奕不愧是沈冰奕,他从方才就一直注意着温书的神色,他能够看出,在温书面上的迟疑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自信和傲然。

    那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是对自己想出绝妙解毒之法的傲然。至于面上的迟疑,想来是这个疏导之法,过程定然棘手得很,也危险得很。

    他终于明白,为何温书迟迟不肯说出这个办法。在他们一再追问下,又说成与不成,还得看风儿自己了。

    沈冰奕本身就是一个严肃的人,这会儿就更加严肃了。严肃到只需看一看他的脸,小孩子就会被他吓哭。

    不只是他,就连往常不知严肃为何物的沈瀚风,俊逸的脸上也添了一抹罕见的严肃,整个人都沉默下来。

    “需要怎么做”沈冰奕深吸一口气,问。

    温书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沈瀚风。

    这是他自己的事,他需要他自己下决心。如果他连听的勇气都没有,那这个疏导之法是没必要说下去的。

    沈冰奕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沈瀚风的肩。拍一下,停一会儿,又连着拍了几下。看着面前这个孙子辈的晚辈,沈冰奕的心情极为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风儿可以拿出魄力,勇敢地接受治疗。而另一方面,心里又不无担忧,若真的在这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沈瀚风感激地看了一眼沈冰奕,尔后,重重对他点了点头。

    “你说吧,要怎么做”

    温书似乎早就在等着他的这句话,她并不意外他会这么做。只是,单单这样是不够的,他若知道疏导之法如何疏导,只怕他刚提起的勇气就会立刻消散下去。

    “五毒瘴毒性霸道,一般的疏导之法完全派不上用场。针对你眼下的情况,若想解毒,需得在你体内中下蚀心蛊。”

    沈瀚风张大了嘴,蚀心蛊是要在他体内中蛊虫吗他就算对毒啊蛊啊什么的不了解,却也还知道,蛊常常比毒更可怕。

    蚀心蛊,蚀心蛊。光听名字就猜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

    而且,据宫里的一些老嬷嬷说。在某些偏远地方,一些女人为了留住丈夫的心,就对丈夫体内下蛊。这些丈夫一旦背叛他们的妻子,就会死得很惨。况且,在本朝,巫蛊之术一直被视为邪术。虽说下蛊与巫蛊之术有所区别,可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这种邪恶可怕的东西,他才不要碰

    “风儿,先让温大夫说完。”沈冰奕心里的惊诧并不比沈瀚风少,只是他沉得住气。有什么话还是等温书说完。他们不懂医术,不知温书说的是真是假,可不可行,胡颠却是知道的。

    沈瀚风闻言,闭上了嘴巴。

    温书无奈摇头。道“蚀心蛊与其他一些蛊虫并不相同,说是蛊,不如说是一味药。因为蚀心蛊,是蚀心花的果子。蚀心花,是西域一种奇花。相传这种花,要五年开花,五年结果。每颗蚀心蛊。都是医家必争之物。这种花果,可以治出天下最霸道的毒,也可以制出救人活命的圣药。”

    “蚀心花的花果,外观看起来像一枚豆子,中入人的体内,会发芽成长。每长大一点。人体必会疼痛不堪。待长得七七四十九天,蚀心花的花果便会裂开,果子里面是最可怕的毒素,若这个时候不将蚀心花的果子的取出,就会肠穿肚烂而亡。因为症状与一般的蛊虫极为相似。所以人们便将蚀心花的花果称为蚀心蛊。”

    “本王不明白,你说的这种蚀心蛊与五毒瘴有何关联”沈冰奕听得很仔细,一语便道出了其中的关键。

    “蚀心蛊的来源是蚀心花,而这五毒瘴,是以五毒制成。蚀心花以毒虫蚁兽为食,毒物越盛行的地方,蚀心花便会开得越灿烂。换句话说,这蚀心蛊一旦种下,霸道如五毒瘴,都只会成为蚀心蛊的养分,成为它的盘中餐。”

    不知为何,说到这里时,不只是沈冰奕和沈瀚风,就连温书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直犯恶心。大概是三人都产生了可怕的联想,那种东西,果然就是学医出身的温书,还是没有抵抗能力。

    沈冰奕的心忽然跳得很快,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温书嘴角的笑容太过耀眼,又或许是她注视着他们的眼里那一抹动人的华彩。

    这一刻的温书,本身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别人前去探寻。她就像是掩在神秘面纱后的天外来客,让人忍不住追逐着她的身影,渴望着她打过来的目光。

    “温大夫的意思是说,在风儿的体内先中下蚀心蛊,等到五毒瘴的毒素消失殆尽,再将蚀心蛊引出听起来倒是一个好法子,但只怕引出蚀心蛊,不是那般容易吧”

    “王爷说得没错。事实上,不只是引出蚀心蛊,种下蚀心蛊后,每一天对于太子殿下都是可怕的折磨。因为蚀心蛊一旦种下,便会在体内成长,每一次的成长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煎熬。有些人就是因为熬不过这种苦楚,最后选择自杀自残的也皆有之。”

    “”

    “还不止如此,蚀心蛊种下,需得每日吃素,远离血腥。肉食和血腥,只会催动体内蚀心蛊发作。蚀心蛊突然发作,痛苦将是人难以想象的。稍有差池,可能当场就要了太子殿下的性命。”

    沈瀚风额前已有冷汗流下,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没法握成拳,终于,忍无可忍,拍桌而起。

    “不用说了,小王不会种什么蚀心蛊,小王宁愿死,也不种这该死的蛊”

    沈冰奕沉重如冰,没有阻止沈瀚风的怒吼,坐在一旁,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开口。

    温书等他们两人都冷静一些了,才缓缓开口,“种蚀心蛊的方法的确非常人所能忍受,我以前也从未用过这种方法,但永亲王爷,太子殿下,这是我目前所知唯一能够治愈太子殿下眼睛的办法。”

    屋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沈瀚风一挥手,扫掉一桌的杯盏,径自跌坐在凳子上,大眼无神。

    “太子殿下。无论你接不接受这个疏导之法,还请你平心静气,容我先行为你针灸,控制毒素的蔓延。另外。也好暂缓你身上疼痛,减少眼角的淤血。”

    太子殿下伤了眼,无药可治。当他听胡颠说要摘除他的眼球,就嚷嚷着再也不允许他碰他眼睛一下,是以直到现在,他的眼睛都没有进行必要的治疗。

    这对他的眼睛是极为不利的,在和他们说话的过程中,温书发现他的眼睛淤血越发厉害,整个眼珠都变得可怖起来。从刚才的脉象来看还没这么严重,想是他过于激烈的情绪、不停揉弄眼眶所致。

    而针灸。最重要的便是安定心神,心态平和。太子殿下情绪处在失控之中,若不让他心甘情愿接受针灸,积极配合治疗,那再高明的医术于他都没有用。

    “你走开。小王不要你医治,都是一群庸医,没本事治好小王,尽弄些悬乎的。”

    “太子殿下,我是神医也好,是庸医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配合治疗,你的这只眸子真的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毒气攻心,即便种下蚀心蛊,也来不及了”

    “你的意思,是小王别无选择。要么就种下该死的蚀心蛊,要么就得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是不是”

    温书心中也并不好受,身为一个大夫,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病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虽然这位太子爷与她不对盘,对她也是疾言厉色,然一个大夫,对病人连这点忍耐和包容都没有,而因此置病人不顾,那的确有违医德。何况,比起他面临地失去眼睛的痛苦,她被骂两句庸医,又算得了什么。

    她能够理解他在病痛之中,情绪失控,甚至丧失了治疗的勇气。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冷静下来,给他更多的信心。让他看到,只要抱着决心,再可怕的事情未必就没有希望。

    如果说,温书之前对沈瀚风还有点不悦的话,那这一刻,这点不悦都消失无痕了。因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不尊重别人性命的太子殿下,而是一个急需诊治的病人。

    “太子殿下――”

    “小王不治,你走,是生是死,都是小王自己的事”

    “我”

    “在小王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还是快离开这里,你如果不想成为小王的出气筒的话”沈瀚风瞪她一眼,巴不得温书赶快走,省得他一个控制不住,又要被她指责冷血,不把别人当人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错了话,那个女人就讨厌上了自己。她巴不得自己出事呢,像他这样只顾着自己看见,就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的人,她一定很讨厌吧

    哼很好,反正他看那个女人也不顺眼,干嘛还要留她在这里给自己添堵

    温书似是没有想到沈瀚风会这样说一般,事实上,她到现在还在讶异,沈瀚风会说出这样的话。

    温书睇了一眼沈冰奕,沈冰奕身上冰冷的气压已经收起,看到温书看过来,还给她一个了然的神情。

    他这个侄孙,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

    那小子固然有着无情的一面,却绝不是一个轻贱别人性命的人。他要真这么做了,恐怕也会于心难安。

    但到底会不会真的这么做,沈冰奕就不敢保证了。

    温书的话并没有错,这些上位者,哪怕真的爱民如子,真的心有所愧,那又如何如果两厢一取舍,很容易便做出对他们有利的选择。毕竟这在他们看来,是成大事者,应有的牺牲。

    然而沈瀚风,他会怎么做已不再重要,哪怕他今日真的这般选择,难道她要为了还未发生的事,就见死不救吗

    、101 针灸

    101 针灸

    “在小王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还是快离开这里,你如果不想成为小王的出气筒的话”

    “风儿――”沈冰奕不赞同地开口,“让温大夫先为你针灸。”接受针灸,便为治疗赢得了更多的时间。如果他不想就这样死掉的话,接受针灸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是啊,你皇十八爷爷都开口了,可不能不听话哦”温书不怕死的道。这别扭的小性子,让人忍不住撩他一下,看他炸毛的样子。

    “你这个女人,你还真敢”沈瀚风咬牙切齿。

    沈冰奕唬她一眼,他早知道,这个女人胆子不小,还有一些恶趣味。没想到,在风儿怒火中烧时,她还敢去挠他,呵呵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说是这样说,沈冰奕的话,沈瀚风还真的不敢不听。即便对这个女人再不满,沈瀚风还得耐住性子,安静地躺到床上,等着温书为他施针。

    针灸,是针法和灸法的合称。针法是把毫针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体内,运用捻转与提插等针刺手法来治疗疾病。灸法是把燃烧着的艾绒按一定穴位熏灼皮肤,利用热的刺激来治疗疾病。

    与平常意义上所说的针灸,还是有些区别的。现在的大夫,说是针灸,指的通常都是针法。

    毫针刺法,是利用毫针刺耳穴,治疗疾病的一种常用方法。定穴和消毒以选定耳穴作为针刺点,针刺前耳穴必须严格消毒,先用25碘酒消毒,再用的酒精脱碘,待酒精干后施术。

    在古代,这些消毒的器具尚不完备,经常选用火煅烧。温书空间里,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在消毒方面可以说比当下任何一位大夫做得都要好。

    她所用的针。是不锈钢针。金针、银针、不锈钢针,各有利弊,谈不上谁最好,关键在于更适合哪一种。

    温书三种针具都有。依据不同的病情、施针部位还有病人的身体状况等等各种情况而异。

    针灸对针具,本来没这么多讲究。只是有些大夫医术自成一家,对各种病症把握很精确,也有自己固有的一套方式与习惯。金针、银针和不锈钢针,利用这三种针具的差别和利弊,选择最为合适的针具针灸,也是重要一环。

    施针时,一般采用坐位。对于年老体弱、病重或精神紧张者宜采用卧位,针具选用2630号粗细的0305寸长的不锈钢针。

    看她一排摆出那密密麻麻的钢针,沈瀚风吓得缩了一下。温书看到他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嘲笑”“堂堂太子爷,原来怕扎针啊很正常啊,小孩子都怕这个”

    “敢说小王是小孩子,你活腻了”沈瀚风怒目而向,却也因此赌着一口气。不肯被她小瞧了。

    一切准备完毕,温书让他坐好,自己要施针了。

    “闭眼。”别瞪了,再瞪这些针也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

    “太子殿下,早点扎针早点完事,你再怎么逃避也是免不了的。”温书很面目可憎地又对他再次用起了激将法。

    “谁谁逃避了不就是扎个针麽,小王会怕”沈瀚风直嚷嚷。只是嚷得越大声,就代表他越心虚。

    沈冰奕眼看着沈瀚风被温书吃得死死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过沈冰奕眼睛一冷,她若是真的以为可以将风儿玩在鼓掌,以为他真的就这么受了她的激将,那她可就太小瞧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了。有一天。她会因此死得很难看。

    身为大杨朝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给人利用,叫人看清弱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这个侄孙是个真正的小魔星。连他父皇那根老油条都时时犯在他手上,又怎么会随便给人算计了去

    温书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事实上,她还在奇怪,一国储君怎么这么单纯。完全没半点心机,被她两句话一激,就乖乖地跟着她的意思走。要么不是真的脑子缺根弦,就是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

    大杨朝的庆康皇帝陛下,可不是一个会让脑子缺根弦的家伙当储君的人,如此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她才不管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是硬茬也好,善茬也罢。她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彼此再无瓜葛,又何必为这些事烦恼。说到装糊涂,温书也是个中好手,不输给别人。

    沈冰奕看着她动作,目光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动。不时看两眼床上坐着的沈瀚风,是否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进针时,温书左手拇食二指固定耳穴,中指托着针刺部的耳背。这样既可以掌握针刺的深度,又可以减轻针刺的疼痛。然后用右手拇食二指持针,用快速插入的刺法或慢慢捻入的慢刺法进针。

    对于较短的银针,多是选择单手进针法。单手进针法,用右手拇指、食指持针,中指端紧靠穴位,指腹抵住针体中部,当拇、食指向下用力时,中指也随之屈曲,将针刺入,直至所需的深度。

    与单手进针法相对应的是双手进针法,在给沈瀚风针灸后期用的多是双手进针法。用左手拇指或食指端切按在俞穴位置上,右手持针,紧靠左手指甲面将针刺入俞穴。

    将所有的针都刺入它们本应在的位置,温书直起了身,转过身,捶捶酸痛的腰,径自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温书显然太专注,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了。这里可是永亲王府,可不是郡公府,也不是百草药铺。

    “你也放松一下,别太紧张了。来,坐下喝杯水”温书说着,又翻出一个茶杯,给沈冰奕满上了一杯。

    沈冰奕微微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也到桌边坐了下来。

    “出针还要等上一会儿,不急。”

    “温大夫给人治病的法子,还真是希奇。”包括她捣鼓出来的那些东西,以及她治病的方式与习惯等,与其他的大夫皆有所不同。沈冰奕也说不上来,只是许多东西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温书已经见怪不怪了,上次在明月堡给文叔看病时,她用的就是不锈钢针,消毒的方法也与别的大夫不同。这个时代还没有不锈钢针的说法,温书也就入乡随俗,用这里的名了。金钟楼也曾奇怪过,只是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一套医术与方法,有些事情也不必过问。

    事实上,温书已经很低调了,她到这里来后,用的多半都是中医。她也学习过西医,只是西医那一套,对这里的人大多无法接受。在没有必要时,温书用的多半都是温家的医术。

    温家医术精深,百年精华和磨砺,让温家的医术有了极大的生命力。在许多医术失传和淡出人们的眼球时,温家的医术却如锐利的宝剑,横空出世,夺鞘而出,爆发出了旺盛的生命与活力――

    温书并不执着中医和西医,也并不介意用哪一派的医术救人,只是用自己家族所学治病救人,看他们一个个恢复健康,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中医便是这样,哪怕过去上千年,许多东西都没有过多的变化,这大概就是讲求传承吧。所以温书的这一套用在这里,虽然有些差入,却并没有过多的格格不入。

    温书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腔。

    留针时间一般约1530分钟,慢性病、疼痛性疾病留针时间适当延长。留针期间,每隔10分钟运针1次。

    正好时间差不多了,温书过去为沈瀚风运了一次针,又依次调好针的位置和深浅,让针灸效果更为显著。如此来回数次,总算结束了这次的施针。

    出针是一次治疗的结束动作,左手托住耳廓,右手迅速将毫针垂直拔出,再用消毒干棉球压迫针眼,以免出血。

    温书一边为沈瀚风出针,替他压迫针眼的流血,一面对站在身后的沈冰奕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我用金针渡穴,将太子殿下眼睛处的毒素逼到一处,防止毒性扩散。稍后待太子殿下醒来,让他服下清心明目丸,能保护他的瞳孔。目虽无光,看起来却与正常人无异。”

    沈冰奕心中一喜,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了不得了。

    “但七天之内,若是再找不到五毒瘴的解决之法,太子殿下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清心明目丸和针灸的药效,只能坚持七天。这七天,已经是她最后能为他们争取的时间了。

    沈冰奕的心沉了沉,却也知道这七天的时间,对他们而言已经很宝贵了。只是五毒瘴的毒如此霸道,伤的地方又是眼睛,别说七天,就算给他们七十天,无解之毒仍是无解之毒,除了温书所说的那个疏导之法,又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温大夫所说的疏导之法,有多大把握”

    温书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这个疏导之法,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说到把握,最多只有六成。”

    六成把握,只有六成那到底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自信,敢说得这么信心满满,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102 动凡心

    102 动凡心

    六成把握,只有六成那到底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自信,敢说得这么信心满满,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但对王爷和太子殿下来说,最担心的并非是温书到底有几成把握吧”

    温书定了定,望一眼正自失神的沈冰奕,轻轻拱手道“这边没事了,温书先告辞了――”

    再不多言,温书背着药箱离开了永亲王府。

    “温大夫,太子受伤一事,莫要告诉任何人――”沈冰奕在身后喊道。

    “王爷在说什么,温书今日不曾见到什么太子殿下。”话落,温书已经步出了院子,转瞬间便消失在沈冰奕的视线之内。

    温书走后不久,沈瀚风便醒了。

    沈瀚风坐在床沿,一句话都不说,只看着沈冰奕。若是任何人被他这么盯着,一定都受不了。然而沈冰奕却颇为自在,品着茶,思考着。

    “永亲王,为什么就这么放她走了”声音如冷风入骨,冻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不放她走,还能怎么样”室内飘荡着袅袅茶香,凑到鼻前轻轻一嗅,沈冰奕反问道。

    “她要是出去乱说怎么办”

    “她不会乱说的。”

    “皇爷这么相信她”

    “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我自己,你皇爷看人是不会错的。”

    “呜皇爷又拿身份压我”沈瀚风全身冷意不见,又变成了脑子缺根弦的样子。

    “有吗”

    “嗯嗯嗯。”沈瀚风点头如捣蒜,从床沿挪到了这边,一看就是单纯大男孩,哪有半点阴沉的样子。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别忘了只剩下七天时间。”沈冰奕冷冷提醒他,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他这儿耗费时间。

    “你也说还剩七天了,就算真的要挖出一只眼。我至少还有七天日子好过。”沈瀚风吊儿郎当地翘起脚,好似全没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沈冰奕知道,沈瀚风这么说,一定是他想到了后招。

    “你有什么主意”

    “皇爷忘了。宋九霖要回来了。”有些时候,还真是一急就方寸大乱,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宋九霖乃大杨朝第一神医,传闻这世上还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三日后,宋九霖便会前往明月堡,为金老爷子祝寿。宋九霖与金谦金老爷子是多年的至交好友,皇家与金家同气连枝,这些年多有往来。到时只要金老爷子开口,宋九霖一定会帮小王医治。”

    “你事先就知道,宋九霖要回来”沈冰奕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嗯。也不是太久,今天早上才从父皇嘴里听到他要回来的事。原本也没在意,你也知道,父皇很推崇他的医术,一直想请他入宫。只是这宋九霖为人十分清高。脾气又古怪,父皇诚心邀请,他却不予理会。”

    “那你方才嗯,都是在演戏”沈冰奕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位侄孙手段高明,性格也很恶劣,他竟不知道,他演起戏来真叫一绝。这次连他都瞒过了。

    原以为风儿这次遭了重挫,受到打击也实属正常,谁知这小子竟如此轻松。赶不成他方才那般状态,倒是给这小子看了一场猴戏。

    沈冰奕难得流露一回真情,竟被那小子耍了,真是怎么想怎么不解气。

    “嘿嘿皇爷爷。你别生气嘛,风儿不知皇爷这么关心风儿,风儿心里好高兴。”“多大了,还装乖”沈冰奕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毫不留情地撕了一下沈瀚风送上来的嘴。狠狠地,算是解气了。

    说是这样说,沈冰奕还是有些不放心。“风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宋九霖也治不好你的伤”

    “那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又何必要杞人忧天。”沈瀚风挥挥手,挨着他皇爷坐着,挨得很近。

    沈冰奕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风儿心里,一定不如他表面那般轻松。风儿从小就是这样,每当他心中不安,或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挨近他坐着。有的时候一坐便是许久,直到他重新找回力量,敢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因为风儿时刻谨记着,身为大杨的储君,首先要具备的不是经世治国之才,也不是雄才伟略,指点江山的魄力。而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动摇,不能被恐惧所击倒。

    大杨朝的储君,将来要继承大统,要成为天下万民的主宰,他必须时时保持冷静的头脑、坚不可摧的心性,不让任何人有机可趁,更不为任何人所控

    但过于冷硬,外表看起来心如铁石却并非唯一的为君之道。这是父皇的为君之道,他不会走父皇一样的道路。他要用另外一套来治理天下,开创属于他的盛世帝国。

    别看现在太平盛世,眼红他储君之位的也不知有多少。为了扫清他继承大统路上的障碍,他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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