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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_第19分页

作者:沙漠雪莲90 字数:14334 更新:2021-12-22 04:10:18

    活,佟秋雨就忍不住眼泛泪花。

    或许正是因为舒儿如此懂事,她才更舍不得看舒儿辛苦,不忍心逼迫于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她刚才没说的是,她现在也是永亲王爷看上的人。再过不久还有可能成为他的侧妃。一个姑娘家,如何能每天抛头露面。这事要是给永亲王府的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他们怎么想呢。

    只是佟秋雨心知温书不喜欢提起这些事,便忍着没有说。不过这傻孩子。不提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得看他爹的意思。她就是再不同意,她爹要真是应下了这门亲事,她还能有别的办法

    佟秋雨不说,温书就当不知道。

    或许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她的确没有那个胆子违背父母之命。但她是温书,她的命运是她自己的,她不想做的事谁都不能勉强她。

    温铮和沈冰奕要是不勉强她倒罢了,要是真该她开了这个口,非逼着她去做沈冰奕的侧妃。她也不介意故技重施。上次已经打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如果真的不得不到那一个地步,哪怕是付出温三小姐名声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反正在所有人眼中,温三小姐早就没什么名声了。也不妨再多一个恶疾缠身、形容枯槁、丑如厉鬼。

    她贪图这一刻的平静,哪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也不愿将这层安逸捅破。因为那样做,娘必定是要伤心的。

    她终究不是一个乖女儿,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孝顺娘,下一刻就要做令她伤心的事。

    “对了,舒儿。听春儿说你答应了明天和永亲王爷去狩猎”

    “啊是哦,又忘了还有这回事”温书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之前倒是有想起过这事儿,当时看满天星斗,还为明天是个大晴天而默哀。

    要是沈冰奕突然拉上个一夜的肚子,明天腿软上不了马就好了。温书头一次略带恶意的想。

    “明天要穿的衣裳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放在你房里,明早别忘了换上。”

    “娘,你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给我准备得那么夸张吧”娘准备的衣裳。她还真没勇气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去相亲呢。

    “你这孩子,想哪儿去了,娘的眼光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佟秋雨掐了女儿一下,看她下次再“没大没小”。

    “不是,娘,我不是怕你太热情了嘛”这女人一热情,难免就准备得多了些,想法大胆了些。鉴于上次佟秋雨给她挑选的衣裳,温书觉得自己还是先弄清楚的好。

    这不是说佟秋雨的眼光不好,她挑选的衣裳并不庸俗,也没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娘的品味还是很有格调的,要不然温铮也不会对娘另眼相看。

    但正是娘挑选的衣裳太有格调了,温书才恰恰不能穿。她适合做一个平凡的人,平凡到扔进人群中找半天都未必能把她找出来,娘那些衣裳她那个啥,没本事驾驭。

    还有沈冰奕那厮,她和他出门若是精心打扮,岂不是向他释放出她也钟情于他的讯息别以为是她想太多,纯粹是这个男人有这等自恋的潜质和趋势,为了能与他划清界限,凡事她都得小心为上,不给他半点误解的机会。

    “想哪儿去了,既然是去狩猎,当然得穿骑马装。娘特意让裁缝给你做了件新的,明日你就穿上。”

    “骑马装是他们狩猎,又不是我狩猎,我穿骑马装干什么”虽然骑马装穿起来倒是挺酷的,但温书这人偏偏不喜欢摆酷,还是平日穿的衣裳来得自在。最要紧的是她压根就不会骑马,穿骑马装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傻孩子,温家的子女,有哪个不会骑马狩猎。就你那大姐,看她娇滴滴的,马术可是一等一的好。上次千秋宴,博得了满堂彩,就连皇上都夸呢。你骑术虽没你两个姐姐好,但小时候你爹可是手把手教的,也差不到哪里去。明儿个永亲王在场,你要好好表现,莫输给了你两”

    佟秋雨忽地顿住,她忘了她这女儿最忌讳这种事了。她要是不说还好,她越是这么说,这孩子估摸着要跟她唱反调。

    温书这次倒是没有吭声,佟秋雨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这孩子有什么动静,不由抬头看去,温书正嗫嚅着道“娘,我不会骑马。”

    “”

    “上次堕楼后,就忘了。”温书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么个说法了。

    “原来是这个事啊,不会骑咱就不骑,我明儿跟你大姐说,让她多照看着你点儿。”佟秋雨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有些神思不属。

    舒儿堕楼,忘了先前的事便罢了,怎么连骑马都忘了不过,忘就忘了,只要舒儿自己没事,她也便放心了。

    只是,舒儿不会骑马,难不成还让舒儿乘轿坐马车去一群人都会骑马,就舒儿不会,只怕到明日又会被媛儿耻笑。

    “娘,我既然不会骑马,那是否我不用与他们一道前去了”温书欣喜地问。若真是如此,不会骑马倒是好事一桩。

    “这个”这本来是舒儿和永亲王爷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她看得出来,那永亲王爷对她的舒儿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要是舒儿愿意,也是美事一件。只不过,跟着温铮这么长时间,佟秋雨也明白,对于他们这些男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来说,感情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名利、权位于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项调剂品罢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这本来就是女人的命运。舒儿要是多花点心思,能抓住永亲王爷的心思,他纵然不会待她全心全意,也总不至于亏待了她。

    这孩子固执得很,也不知为何,对永亲王爷竟然一反常态的不喜,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舒儿醒来后,这么躲着一个人的。

    舒儿不愿,她这做娘的也不想逼迫她。只是,错过了永亲王,恐怕就再没有这样一个人,能保舒儿下半生安虞了。她还是想在旁多帮衬帮衬,希望舒儿哪一天能突然想通,应了永亲王,那样她也就放心了。

    “娘不答应,明天我自己跟他说去。”

    “舒儿――”

    “娘,你就不要再费心思了,书儿还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永亲王做侧妃。书儿要陪在娘身边,好好孝敬娘,所以娘,你就别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了。再说了,我在这个家中排行老三,大姐和二姐都还没有许配人家,我这么着急干什么”

    “傻孩子,哪个姑娘不嫁人。怎么能因为娘,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不过,你的话说得也有道理,柔儿和媛儿年岁比你还大些,都尚未许配人家,你确实可以再等上个一年半载。”女儿这么早嫁人,她这个做娘的也不舍得。

    尤其在经历连番变故之后,她们母女感情才刚消融,哪里舍得就让女儿离开自己的身边

    她的舒儿虽然很懂事,但于许多事却是一窍不通,心性单纯,让她一个人在勾心斗角的王府之中,每天面对着那些尔虞我诈,佟秋雨焉能放心。

    永亲王府里的斗争,比之这郡公府,只怕更要残酷。佟秋雨想到这些,忽然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些,舒儿年纪本就不大,还是让她在她身边多留些时日。

    只是她等得了,永亲王沈冰奕未必等得了――

    、079 狩猎

    079 狩猎

    一早,永亲王沈冰奕,睿国公府莫少爷,还有其他大人府上的几位公子,带着贴身的护卫,一齐来到了郡公府。

    这次狩猎是永亲王召集的,一群相熟的好友前往郊外的炎承山狩猎。鲜衣怒马,背挽弯弓,一群风华正茂意气飞扬的年轻人,正处人生得意年华,好不风流

    温家几位,也都英姿飒飒地出场了。温柔一袭白衣劲装,肩上斜跨一把较男子稍微秀气小巧的弓箭,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

    回头笑望温庭,翩然如仙的男子噙着微笑,如云的青丝随微风轻轻扬起,仿佛即刻化仙归去。

    他并未带上弓箭之类的东西,而是背着一把古琴。的确,温庭这个名字,无法与血腥狩猎联系一处。这样的人,手上只该碰高雅的古琴,随意念而奏,在他的琴声里,感怀一国之兴衰、人生之起伏云涌。

    温柔在看到他背上的那把琴时,眼睛亮了一下。虽然这把琴装在琴盒中,她还是从黑棕色的琴盒一眼就认出了这把琴的来历。

    温庭有许多藏琴,唯独这把琴,是他最为钟爱的。自从得到这把琴后,温庭便如获至宝,连奏两日夜,废寝忘食,其痴迷钟爱程度令人心惊。

    也难怪,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会将这把琴带上。

    “温大小姐,时候不早了,可知三小姐因何未到,是否有什么事耽搁了”沈冰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回过头,举止得宜,大方有致。

    “王爷,三妹所居院落离这儿还有一段路程,不妨再多等片刻,我这便差下人前去催上一声。”

    永亲王点头应下,没再说什么。心里则在想着。这个女人该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放他们这一行人的鸽子,独在府里逍遥快活。

    这种事还别说,那女人还真干得出来。这些日子。她恐怕想破脑袋,就想着能爽了今日的郊区之行。沈冰奕是何等人物,又岂会看不出温书言行之中对他的抗拒还有躲避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就越是喜欢看到她明明避之不及却不得不点头妥协的样子,然后看她找着各种蹩脚的借口,来拒绝自己。

    当然了,对于其他人而言,她的借口都很高明,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只是。又怎么能瞒过他

    她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放任她在有限的天地里自由,看着她一次次超出自己的预期,做出他完全意料不到的事,也是一种别样的感受。

    她是天空放飞的风筝。而他便是放风筝的人。他操纵着手中的线,要收要放,全凭他的意思。

    这便是他的法则,他看上的人,就得由他完全掌控。他不喜欢他的生命中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更不允许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还是个女人。

    “王爷――”沈冰奕贴身侍卫林邑上前来,在他的耳边道。

    沈冰奕抬手。阻止他说下去。林邑要说什么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已经来了。

    “太慢了吧,你在干什么”温书刚一冒头,温媛的斥责便应声而至。“还有,你穿的这是什么。我们是去打猎,你当是在玩过家家”

    温书越过她,径直来到永亲王面前站定。

    “敢问王爷,你所谓的狩猎是姑娘也得上马,与你们几位男士一起狩猎吗”

    “不然是怎样。你以为让你去是当花瓶的”温媛气急,这家伙,又一次无视她。

    “抱歉了,我不会骑马,姿色更是平庸,没办法当个称职的花瓶。今日郊区之行,我就不跟去了,以免扫大家的兴。一行这么多人,少我一个不算什么,我没过去以为你们会先行,谁知大姐派人来催,也只好来跟大伙儿说一声了。让你们等这么久,再次抱歉了。”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在这里,哪里是为了等你,你还没这么重要。”什么呀,那女人,说得好像没她就不行的样子。这里的哪个不是人中显贵,她一个野丫头,凭什么要他们这些人等

    “是这样啊,那连抱歉都省了。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应当表明自己的歉意。歉意既已送到,我便不耽误诸位的时间了,先进去了――”

    温书对这群人,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对他们提议的狩猎之行,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说她孤僻也好,说她无礼也罢,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应付这些人。现在她倒是真有些庆幸以前温舒那有些糟糕的名声了,她即便再骄矜、再不识好歹,再把自己当回事都是正常不过。

    在这些千金少爷面前,经营破败的名声实在是太辛苦,太给自己找没趣。她的天地不在这里,没必要为他们委屈求全,迎合讨好。

    她不会张狂无礼,更不会主动挑衅,却也没必要管他们怎么看。这些人的想法,并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眼看着那女人摆摆手,下一刻就要进府里去,沈冰奕眼神一闪,露出几分诡异的笑。

    真是好大的胆子

    “清雪――”

    “是,主人。”

    温书还没走两步,直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一阵眩晕,空中的景色在眼前交汇,高悬的郡公府的牌匾近在眼前,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一落,随着一个人一起落在马背之上。

    “不会骑马不要紧,这一路,就由清雪载你。”

    温书正待拒绝,却听永亲王轻声笑道“还是你想与本王共乘一骑。”

    不顾周遭人或揶揄或讶异的神色,永亲王双腿一夹马肚,“人都到齐了,出发―――”当先飞骑出去,一行人迅速跟上,不远不近地与永亲王保持三个马身的距离。

    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哪有这样迫人的道理温书叫苦不迭,被个女人“搂”在怀里,这叫什么事啊

    自打将她塞上马背后,温书别说下马了,连回个头看她身后是哪位大神这么强悍都做不到。她一有动作,身下的这匹马就跟疯了似的,撒着蹄子狂奔。

    温书确信,这位叫什么清雪的女子是存心要给她好看了。到底是对她有多么大的怨念,巴不得这头马能将她给颠死

    比起这个,温书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沈冰奕真的会这么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行让他的侍卫把她带上马,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这举动的确显得太过唐突了。

    温书很不爽,虽说现代不少女孩喜欢男子这个霸道的调调,可是她真的完全不感冒,还十分地反感。尤其是在这条该死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马上,她满腹的怨念也一并算到沈冰奕那厮的头上去了。

    至于这位清雪姑娘,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是听命行事,账记在她家主子身上就好,就别多费心思多记一个人的账了。

    吐了,吐了,快停下,真的快吐了――

    温书脸色发白,胸口直翻腾,比起身体的散架,这股要吐的感觉才真的是种折磨。而偏偏她挣扎得越厉害,那姑娘就越是高兴,越发地挥动着马鞭,温书能够感受到她嘴角狰狞的笑还有那满怀的恶意。

    晕大姐,我哪儿得罪你了,至于这么整我

    我压根就不会骑马,连马背上都没爬过,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再说了,马,多温驯的小动物,你舍得这么抽它

    “呕――”不行了不行了,温书快要死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骑马了。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整过,在马上那种头不着天,脚不着力的无力感,连小命都捏在别人手里,这种滋味别提多讨厌了。

    脑袋灌着风,整个脸充得通红,胸口就跟要炸开一样,别说此时她什么都不能思考,就算有办法让她停下来她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这种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窘境,还真是挫爆了。

    别说骑马,连见到马都退避三舍,这么恐怖的经历,她不要再有第二次。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沈冰奕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脸,继续保持着英挺的身姿,飞奔在队伍的最前方。

    那个女人,需要一点教训,下次才能让她知道女人,不能太过任性。

    温书在心里问候了他一家,虽然说迁怒从来不是她的菜,也不该问候他老爸老妈,但看到那臭屁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火大。人家都快死了,他还在那“耍帅”,真想给他几针啊

    温媛笑得乐不可支,还不停地催促着清雪让她快点儿,再快点儿。这个死丫头,也有这时候,可是好长时间没整到她了。

    放缓马速,来到了她们旁边。虽然清雪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将这匹马发挥到了极致,但毕竟马上有两个人,比大部队落下了一截。温媛本在队伍的前方,故意慢下来,温书被折腾得没了半条命,等她发现的时候温媛已经来到了她们的身边。看着她高高扬起的马鞭,心道不好。下一刻,这马鞭蓄满了她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甩在了她身下的马背上――

    、080 危险

    080 危险

    看着温媛高高扬起的马鞭,心道不好。下一刻,这马鞭蓄满了她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甩在了她身下的马背上――

    “媛儿――”温柔惊呼一声,这个二妹,莫非真想害死三妹不成。温柔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正想着要怎么对永亲王开口,哪知道温媛早她一步便有所行动了。

    都是自家姐妹,居然一出手就这么狠,温柔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虽然知道深宅大户,没什么所谓的亲情,但有些事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接受。尤其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纷纷拉紧缰绳,驻下马来。而那匹马,被这样狠狠一抽,仰天长嘶一声,紧接着便狂奔起来。

    马儿发怒了,那一长嘶,清雪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没能安抚住马儿。眼看着马儿脱离了她的控制,而前面是一个山崖

    危急关头,清雪一拍马背,整个人飞身而起,竟是弃马而去。而随着这一借力,加上马背上少了一个人,马儿朝前狂奔的速度更加迅疾了。

    温书拼命抱住马的脖子,身后没有了清雪,人随时都可能被甩出去。而前有悬崖,马儿去势又急,这么远的距离,纵使想救也来不及了。一干千金少爷们各个吓得面如土色,有些胆小的已经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

    温书也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从没想过一日会这样戏剧性的死去。

    死亡越是临近,整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或许,这于她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本来便不属于这里,离开这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运气好的话,她还能回到现代,继续自己以前的生活。而这里的一切,就当是她有过的一个梦。

    只是。突然没了她,娘一定会很难过吧。她已经失去一次女儿,如何再承受第二次她想到她昨儿晚上还摸着她的脸,望着她眼里流淌着一个母亲的幸福。她还在心底发过誓。要尽最大的努力,来让娘过得快乐幸福――

    亮弟,抱歉了,答应要给你治病,恐怕无法完成了。这是我最无法释怀的事情,我想,不管我走得多远,我心头都会有牵挂。挂念着你的病,还有你全无设防的天真无邪的笑脸。

    还有阿嗣,对不起。不能和你一同完成将百草药铺开遍大杨每个角落的承诺了。但愿你早日长大,能有更多的魄力与勇气挑起家里的重担。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完成这个梦想。

    春儿,大姐,你们也是。不要为我的离去而伤心。我将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坦荡荡,没有任何怨怼。

    告别的人屈指可数,她来古代这么久,真正相干的又有几人或许这样正好,自己可以走得越加从容。只愿在她走后,温舒能够回来。能够好好待她的母亲,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只是,心头总有一股遗憾,在仓皇中挣脱,溢出了胸口。

    她的脑海,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奇怪啊。不过是见过两次面,也没说上什么话,竟然一日一日地便让这样一个男子进驻了自己的心间。有一种感情,静如流水,润物细无声。却在你察觉之时。以铺天盖地地姿态盈满你整个胸腔。

    有一种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以为是点头的泛泛之交,却在不经意间打开你的心扉,将你的心牢牢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见过他两次,他见她一次,只是如此。而她,对他的感情,却与日俱增。一开始也不确定这是一种感情,而随着他的影像在脑海里深种,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了他。

    她是一个医者,与病人交流是很重要的一环。她并非一个不善于交际的人,相反,就像阿嗣说的,她对病人很有一套。她也确信,她对别人是真诚的,但她也实在是一个戒心很重的人,很难对别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尤其是在感情这一块。她从来不敢将自己的感情轻易地交出去,更不容易去相信一个男人,与他度过一生。

    在这件事上,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对这些事是有抵触的。就像女孩子小时候,总是很反感别人将你和某某男生配对一样,所以沈冰奕的这一举动,无疑会引来温书的反感和抗拒,对他更是生不出半点喜欢的心思。

    只有像金钟楼那种性情的人,才能让温书卸下心头的防备,走进她内心深处。

    可是,这次过后,她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人了吧

    在现代,哪里去找一个这样的金钟楼――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悬崖就在眼前,身下的马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在这关头,温书悄然松开了手。

    “别放手啊――”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地大喊刺破重重的空气传到她的耳中。下意识地,手便抱紧了,几乎是本能地,抱得紧紧。

    有两个身影,同时冲了过来。一道怒色红衣,携着滚滚的怒气与气势,像狂风暴雨一样朝温书的方向卷来。

    一道白衣胜雪,恍如九天之上的仙人,清逸如仙,脚踏祥云,顷刻间便在十几丈之外。

    这两人几乎同时拔身而起,又同时朝着悬崖的方向射来,最后同时到达悬崖。只是,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

    马儿已经踏出了悬崖边缘,连人带马已经冲出了崖外,底下便是万丈深渊。

    崖底吹来的风,灌得温书的头发四散飞扬。身体失去了重心,只是不停地下落、下落。

    结束了,一切真的到这里便结束了。

    温书闭上了眼睛,任由无底的深渊将自己给吞没。

    没有一个人,面对死亡还能这么平静。温书也不例外,只是没来由比别人多了一段人生,心境与想法也与别人有所不同。

    没有人规定,温书便不该死。她的人生,到了这里,已经划上了句点。

    “舒儿――”人群中传来温柔心痛地大喊,这位大姐,是真的关心她的。温柔眼睁睁地看着温书坠落,心提到了嗓子眼。

    人和马,已经栽到了崖下。

    危急关头,一条白练破风袭来,如灵蛇一般蜿蜒到悬崖边缘,奇准无比地缠上了温书的腰,然后手腕一动,温书便硬生生地被拉了上来。

    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没有人能形容,那霎那间的动作有多快,就像是天外飞来的助力,又似是危急关头璀璨生成的神来之笔。

    温书的身体在半空,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开始下坠。腰上一紧,不等她意识过来,已经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地趴在她怀中。

    遭逢一连串的变故和突发状况,温书即便再淡定自持,也不免脑袋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若不是强撑着,只怕已经晕了过去。

    救她的人是谁

    马失控后,依稀中看见两道身影向她飞来。一袭怒色红衣,一袭白衣胜雪。一个热得像火,一个冷得像冰。

    身体不断地下坠,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她全身,几乎下一刻,她就会失去全部的呼吸。

    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没有人能形容当时情况的危急,还有那人出神入化的身手。

    “二哥――”是温庭,白衣似雪,形容寡淡,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是温书所能想见的有关温庭全部的印象,她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像仙一样淡薄飘渺,像神一般无欲无求。

    他是远上之上拨弄琴弦遥指四方的智者,是晴空万里漂浮闲逸的游云。他本在天上,无奈却下了凡间。

    他的胸怀不冷不热,不是所谓的温暖,也没有浸透全身的微寒气息。轻盈如羽毛,素淡如流水,一股微弱的檀香木气息遍萦周身,趴伏在他怀里,就像趴伏在棉花上。看着找不到点儿,随时都会沉下去,却莫名地能安抚别人的心魂――

    她这位二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那次月夜长谈之后,她本以为对温二少又了解了一层。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发现自己不但没有越来越了解他,反而越发地看不透他。

    他笼在一团迷雾之后,永远只露出一角,当别人以为对这一角已经掌握的时候,随着迷雾的四散而变得更加迷离悱恻。

    未观全貌的了解,得到的注定是错误的印象。

    温书缓了缓脑袋的晕眩,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在一步远地地方。

    她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谢意,包括之前和眼下的情况,她还没有想到要如何来应付。

    就在温书犹豫着开口的时候,一道响亮的耳光从不远处传来。那耳光的声音极大,谁都不会怀疑这一掌下去,那个人的脸将会烂掉。

    沈冰奕阴森着脸,带着勃勃怒气,收手置于背后。眼睛里滚动着的是熊熊怒火,这火在旺盛繁密的草地上,一经燃起,便啪啪地燃遍了整片草地――

    、081 自裁

    081 自裁

    “该死,你该死”重重的耳光从身旁传来,温书刚趋于平稳的胸口又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那样强烈的怒火,携着暴风之势,卷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被打的人狠狠地跌倒在地上,却飞快地爬起,跪在沈冰奕面前,什么动作都没有,一声不吭,只是等着沈冰奕接下来又一个耳光。

    沈冰奕阴鸷的眼,扫在那人背脊上,一时间,背部就像被万千钢针穿过一般,疼得她动弹不得。

    “清雪――”千禾倏地跪下,刚毅的背脊挺得笔直,“主子,请饶过清雪吧,所有的罪责千禾愿替清雪一力承担。”

    千禾与清雪,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永亲王身边。在千禾心中,清雪是除王爷外,他最重要的人。

    “下去”沈冰奕脸色铁青,好大的胆子,他在教训奴才,有他插手的余地吗

    “主”千禾还想再说什么,清雪冷冷地瞥他一眼,目中有着愤怒。她并不需要他为她求情,更不需要他替她承担罪责。哪怕主子要她死,都与他没有关系。

    在这么多人面前,沈冰奕即便真的想教训手下也该收敛点儿,只是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居然敢这样做。

    怒火燃烧了他向来冷静的神智,一想到方才那千钧一发、她坠崖时的情况,还有那崖下摔得粉身碎骨的马,沈冰奕就不能冷静。

    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还是因为,他永亲王的属下这么懦弱怕死。他交代的命令,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也得给他圆满完成。

    这个清雪,看来是自己待她太仁慈了。以至于让她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就来刁难她――他永亲王认定的侧妃。她半个主子,是谁给她的胆子

    千禾紧绷着身体退了下去,只是眼中悲伤和担忧的神色,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心中。

    他比谁都清楚。主子的手段,清雪今日犯了主子的大忌,只怕

    这个外表冷漠形容安静的年轻人,对场中跪着的女子,有着令人心惊的感情。温书本来就不愿多关注永亲王的事,这时才发现,人群中还有这样一个人。他不似那些千金少爷们,一个个存在感强烈,也不似清雪,将爱憎鲜明地表现在脸上。他安静地站在人群中。跟在永亲王身侧,没有引起别人任何的注意。

    但此时,他那悲痛担忧的神情,却没来由地触动了温书的心。

    清雪笔直地跪着,脸上没有任何的惧色。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一柄长剑扔到清雪面前,永亲王背过身,侧面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有那句冰冷蚀骨的话,传入众人的耳中。“自裁吧,不要让我动手”

    这样的人,绝不能留着。这样的事。也绝不能再发生。

    沈冰奕御下极严,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的。而且,沈冰奕淡淡瞟了一眼站在温庭旁边的温书,脸上一片雪白,目中还有着惊吓。水雾般的泪光也不知是风大迷了眼还是被吓的,带着平时少见的羸弱。

    她一定吓坏了。。

    若是其她的姑娘家,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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