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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_第18分页

作者:沙漠雪莲90 字数:14585 更新:2021-12-22 04:10:17

    华喧嚣里,一个身穿蓝纹白衫,头戴白色小帽的人从人群中忽闪忽现地冒了出来。

    他轻功高绝,脚下生风,前一秒还在宽阔的街道上,下一刻就到了小巷深处。上一刻还在一富少身后冒出头,空空妙手摘下了他的额佩、脱下了他的锦袍、摘下了他的玉凰和手中的白玉扳指。

    下一刻,出现在一低矮棚户之中,俨然一副阔少模样。额佩已经到了他的头上,玉凰挂在了他的腰间,白玉扳指戴在他的手上稍嫌大了些,向上一抛,掂了掂,然后身随意动,转瞬之间那个白玉扳指又回到了那个富少手上。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发生在众人视线之下,竟没有一个人发觉到。那个富少还正翩翩潇洒、自命风流地观赏着路边的字画,却不知这会儿连外衫都被人家给剥了。直到人群中有人指指点点,半天后才意识到那些人说的是自己,往自己身上一看,惊呼一声,啊啊着到处去找自己的衣服和首饰。

    再观那人,这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下一条街,温书所在的铜锣巷。

    那个布娃娃摊,很快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几经忽闪,姑娘手中的黑色布娃娃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蓝色,那货郎光洁的额头忽然多了一额佩,岂不正是他顺下的那一只

    温书隐隐觉得有哪些不对劲,还没等到她意识到,她手中拿着的三只布娃娃一下子变成了两只。等她眨眨眼再看时,仍然是三只,只是由两个女娃一个男娃变成了两个男娃一个女娃。

    冷汗自背上沏出,向来镇定的温书也不免心头一跳,吞了口口水。眼瞧着这情形还真是诡异得紧,莫非是闹了鬼了。

    这种事温书自是不信的,只是,温书骨碌转着眼珠。有些怕怕地扫着那明显不是自己挑中的三个布娃娃,诡异地又瞧了一眼货郎大叔到现在都还没发觉的额佩。

    此种情形,若不是鬼神作祟,那便是此时此刻。在这些人中,有一双空空妙手瞬间完成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

    若是放在以前,温书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点,更不相信别人能从自己手中调换物事而自己从头至尾压根毫无所觉。看来,现在周围有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而她很充分地打了一次酱油。

    这种方式还真是有趣得很,温书也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她实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将他们这些人完全耍得团团转了。

    想明白了这点,温书佯装不知。继续看着货摊上其它的布娃娃。而全副心神都敏锐地戒备起来,关注着四周,密切注意着每一个变化。

    紧接着,她还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一个姑娘手中正在翻找着的绿色布娃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粉色。还不只这样,不等她将它拿起来,那个粉色娃娃就自动跑到了她的怀里。

    这家伙也太恶趣味了,玩得太过火,会吓死人的。温书无奈的想。

    那姑娘也觉察出了不对,心虚又紧张地往后面看了看,除了她。什么人都没有。难道是她眼花了甩甩头,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幸好,这位可怜的姑娘没有继续疑神疑鬼,否则还当真以为是见了鬼。所以,偶尔头脑简单点儿,也是件好事。

    温书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一跃而过。莫非,那家伙又盯上了自己

    呵呵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

    以温书刚才所见来看,这个家伙虽然没个正形,爱玩爱闹,倒也算得上是个君子。当然了。梁上君子也是君子。也许正因为围在这儿的多是姑娘家,他那双手倒没摸什么不该摸的地方,摆弄的多半是姑娘家手中的布娃娃。唯一的男士货郎大叔可惨了,额头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与衣着完全不搭的额佩,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如果忽略这个额佩有多么不合时宜,将它拿到当铺去当了,倒是可以换一些银两。于某些人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个家伙似乎看货郎大叔颇不顺眼,那额佩拿了又放,放了又拿,人家额头也不知被他摸了多少次,额佩最后硬是没留下。

    其手法之快,动作之利落,真可谓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即便温书一早细细留意,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凭着货郎大叔倒霉的额头隐隐猜测出一二,这还得仰赖于温书的目光之锐利。

    这种手法,哪怕知道他的目标可能是自己手中的布娃娃,她恐怕也没有一点办法吧

    “有了”温书嘴角微勾,于别人不注意时念动暗语,空间打开,自己存放于空间的宝贝也呼之欲出。

    突然,温书只觉得手中一空,再一低头,手中的三个布娃娃完全消失不见。她已经集中了全部的心神,却还是被对方给得手了,等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家三个娃娃的衣着完全被对方给调了个个儿。女娃的裙子穿到了男娃的身上,男娃脚上的小袜子居然套到了女娃的头上,做起了帽子。

    温书嘴角抽了抽,这个家伙,到底几岁啊

    捧着那三个面目全非却异乎寻常和谐的三个娃娃,温书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了。

    不过,她还是得手了。

    恁凭他技巧再高超,手法再利索,只要他碰到了这三个娃娃,那他就绝对会中招。

    那个玩得一身乐乎的家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招了。他更加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一个小女子的手上。

    这事说出去,恐怕叫谢小迹笑话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偷王公孙极乐。昨日刚到临阳城,找谢小迹比试来的。好久没出来活动,正觉手痒,决定今夜好好玩他一玩。

    若是提早叫人给他卜上一卦,知道他今日出师不利,会遇到命定的煞星,他就是无聊死也绝不会出来的――

    、075 被整

    075 被整

    公孙极乐玩够了,身体倏地一闪,消失在人群中,来到了街角。

    忽然脚步一滞,公孙极乐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

    “奇怪了”刚才那一瞬间,这双灵巧的腿居然不由自主,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公孙极乐笑笑。莫非是刚才玩得太猛,腿不听使唤了

    这怎么可能偷王之王公孙极乐轻功天下第一,哪怕日行千里的黄骠马也比之不过。就这么点工夫,又怎会令他腿软

    又动了一步,没事,嘿嘴角的笑还未散去,公孙极乐直直地扑倒在地,身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该死着了道了”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让他公孙极乐着了道。以往可是他在悄无声息中,让别人着道。

    莫非是中了毒可他看过了,体内并没有毒。全身被麻痹住了,麻麻的,动一步都困难。若是真中了毒,拼着一死他也能先离开这个地方,寻找解救之法。现在倒好,好也好不了,空有一身绝妙天下的轻功,逃都逃不了。

    公孙极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着无双的轻功盗遍了皇宫大内、各府大院,哪怕是机关重重的无忧宫,他也来去自如。不成想今日在这阳关大道,繁华市井之中,竟然碰到了煞星。

    这还真是,要是给谢小迹知道了,以后他公孙极乐就没必要在江湖上混了。只是不知对方是谁,栽在他她手里,他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只死小鸡。

    公孙极乐飞快地转动着眼珠,思考着对策,尔后对着夜色喊了一句“公孙不知得罪了哪方高人,烦请阁下出来一见,若真有得罪阁下之处,便是死也不冤枉。”

    一双淡粉色的绣花鞋出现在街角。顺着这双鞋看上去,温书倚着墙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嗨”

    公孙极乐愣了愣,大概没有想到能令他公孙极乐栽跟头的是这样一个笑容可掬的小姑娘。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从她方才走路方式来看,这位姑娘并不懂武功。而且她呼吸吐纳也不似习武之人,在眼力劲方面,公孙极乐可是十分自得的,再高明的赝品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要不然,他也不配称为偷王之王了。

    “莫非公孙有哪里得罪了姑娘”

    “我想你最想问的还是这事是不是我做的对不对”他眼底闪过的那抹疑惑,可没有逃过温书的眼睛。

    好敏锐的姑娘看起来温软无害,不动声色,倒是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不错。”

    “你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当然。”公孙极乐痞痞一笑,“不过姑娘倒是眼熟得很。难不成是我不小心摸了姑娘的大腿,姑娘才这般惩罚于我”

    温书呵呵一笑,好个小贼,都这时候了还耍贫嘴。这正说明了公孙极乐是个人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这当然也有可能是温书的外表太过无害。他看准了她不会对他怎么样。

    “惩罚不,我不过和你一样,起了玩心,找个人玩耍罢了。”

    “”

    “想起我是谁了吗”也是,公孙极乐方才耍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一张面孔都记得。况且,他重点是在布娃娃。又不是看人家姑娘的长相。

    “你方才在那个货摊”

    “嗯。”

    “是那些姑娘中的一位”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麽。”

    公孙极乐绝倒,谁知道一个简单货摊会有这么个可怕的家伙啊,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行动完全落入了他人的眼中,这对从不落空的空空妙手来说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怎么做到的”就算知道他在那里,想要得手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公孙极乐要这么好对付。那今日的江湖也就没有他这号人了。

    “这个嘛,我暂时不告诉你。或许下次你再犯在我手里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让你栽了两次跟头的是什么宝贝――”

    告诉他,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个家伙,虽说只是捣蛋了些。但把那些姑娘吓得团团转,有些心细的甚至因此怀疑自己撞见了鬼,太乱来了。她并不介意自己参与其中,打了一回酱油,她介意的是这家伙玩得太没形了,下次这种游戏还是少玩的好。

    胆小的,真是会被他吓破胆的。

    这样他下次再捉弄别人的时候,可能会记得这次的教训。或许下一次,在那些人中还有一个比她更为难缠的角色。这种事情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哈哈有趣真有趣太有趣了我原以为我哪里得罪了姑娘,却原来姑娘和我是同道中人。姑娘,想想吧,要不我们俩联手,保准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喂,姑娘,你别走嘛,你再好好想想啊,我的解药”温书听都没听,转身就走,公孙极乐在她身后大喊道。

    “半个时辰之后,麻痹的感觉就消失了,别在外面晃悠了,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温书摆摆手,这要是谁家的孩子,还真让人操心。

    “啊半个时辰――”月夜下的街角传来公孙极乐痛苦的哀嚎声,身体麻痹得像只臭咸鱼,翻个身都难。

    却还是对着即将消失在街头小巷的温书朗声道“姑娘,我叫公孙极乐,敢问姑娘喂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你叫什么”

    “不才公孙极乐是也”

    “就是那个偷王之王”

    “是啊。”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这么恐怖,诶等等,这是

    蔬菜叶,臭鸡蛋,土豆皮,洗脚水,齐齐往公孙极乐身上砸来。一群人退下,又一群女人替了前来,正是方才布娃娃摊那些被公孙戏耍的女人。

    “好个小毛贼,主意动到老娘头上来了”

    “还敢说是什么偷王,我呸――”

    “幸亏那姑娘告诉我们有个冒充偷王之王的小贼戏耍我们,否则我还真当是撞见鬼了”

    “姐妹们,扁他”

    “”

    、076 聚首

    076 聚首

    满香楼。

    这是繁华城镇中最为宁静的所在,无论外界如何喧嚣,这个小楼、这个小楼的主人永远带着友好的姿态,接纳着各色来者,满香楼的这扇门为你敞开。

    清晨阳光初照,金钟楼将屋里的花盆一一搬到外面的廊檐上,让它们接受阳光的沐浴,尽情地吐露着鲜花的芬芳。

    这会儿,他正在给一盆君子兰浇水。君子之花直立向上,花被宽漏斗形,鲜红色,内面略带黄色。在金色的阳光下就像天使在舞蹈,漂亮得沁人心肺。

    每当金钟楼对上这些花草,毫无焦距的双瞳会露出一丝奇异的温柔。轻轻抚摸着柔嫩的花瓣,就像抚摸着情人的嘴唇。

    在他的身旁,还有其他各色品种的君子兰。有些品种并不多见,是金钟楼精心培育而成。除了君子兰,还有鸢尾、杜若、朝颜,白玉兰。品种繁多的花朵,争奇斗妍,争相承接着主人的恩泽还有呵护。

    谢小迹斜靠在软塌上,怀中抱着个酒壶,望着金钟楼温柔地为花草浇水,不时轻啜一口,顿时满足地笑眯了眼。

    “金钟楼,我现在是真真嫉妒你这些花草了”金钟楼实在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这一点,谢小迹从很久以前便知道了。

    金钟楼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轻勾着嘴角,将一盆白玉兰抱了下来,放在光照略微柔和的地方。

    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公孙兄既已来此,何不出来相见”

    公孙极乐一个倒挂金钩,从满香楼屋檐飞了下来,谢小迹一口老酒喷出,笑得快岔不过气来。“公孙,你这噗哈哈哈”

    “谢小迹。你别笑了”公孙恼怒。

    “我说猴精,莫非你到茅坑盗宝去了。你这小毛贼,可真越活越回去了,茅坑里的东西再好。你也没必要自己下去不是哈哈哈”谢小迹笑得打跌,从榻上爬起来,来到金钟楼身边,搭着他的肩道“喂金钟楼,你要是知道这毛贼如今是何副模样,你会忍不住将他轰出去,免得你这些花花草草都被他给熏死。”

    金钟楼睨他一眼,“谢小迹,我是眼睛看不见,不代表我鼻子闻不到。”

    金钟楼喜欢谢小迹这个朋友。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这谢小迹从来不避讳他是一个瞎子,谈话间也从不刻意避讳,而只是将他当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就这一点,谢小迹也要比别人可爱。

    “公孙兄,满香楼附近便有一处澡堂。你还是先梳洗一番再来与我等叙旧何如”

    “金钟楼,你也嫌弃我”公孙极乐哭哈着脸,被那只死鸡嘲笑便也罢了,如今怎么连好脾气的金钟楼也跟着一块闹他。

    “公孙兄,你误会了,钟楼并不是嫌弃公孙兄,实在是”金钟楼正自为难。难道公孙不知道他身上的味道可以熏死一头牛了麽,眼看着自己的花草在公孙进来之后俨然已经有枯萎之象,金钟楼忍不住出言提醒。

    “猴精,你好阵子没出现了,一出现就这副德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还不是一时不察,着了别人的道了。”

    这话一出,谢小迹和金钟楼都愣住了。公孙极乐为人机警,机灵过人,轻功更是一流。哪个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个偷王之王弄得这般狼狈

    尤其是谢小迹,猴精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他们俩也不知赌过多少次,这个猴精诡计多端,也不是什么好汉,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得比谁都快,至今为止还真没栽过什么跟头。

    “着了道,着了谁的道”

    “我也不认识,是个年轻姑娘,鬼得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上这号人物。”

    “我瞧你心情还是好得很”被人整得这么惨,居然还这么兴奋,这个猴精该不会是傻了吧。

    “因为我发现,那个姑娘跟我好像。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像个大家闺秀,却是个极有趣的。要不是她走得太快,我倒还真想和她交个朋友。不过,这姑娘也忒狠,把我放倒也就算了,竟然还叫一帮子人来整我。这真是,我欲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啊”

    “放倒这可真新奇。猴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来我们听听”

    金钟楼也起了兴趣,但他向来是个体贴的人,又舍不得自己的花草,于是还是建议“谢小迹,故事待会儿再听,现在应该先让公孙兄去洗个澡。”

    公孙极乐脸苦得跟只饿了几天的小狗似的,“金钟楼,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这身臭味啊”竟这么百般催着他去洗澡。

    本来嘛,出了这档子事,没有衣裳换,也不敢随随便便跑到衣裳店去。想顺手牵羊借件衣裳,又想起刚才那位姑娘的捉弄。再加上这身臭味,他出现在哪儿,人群自动退散,哪还有机会下手。

    想到金钟楼的满香楼就在不远,他那么好的人,定不会将这件糗事说出去,于是乎打算到他那儿去换身干净衣裳。谁知刚到屋顶就听到了谢小迹的声音,这可真是恐怖,这要是被那只死小鸡知道了还得了

    心中正兀自挣扎,是下去还是不下去。不下去的话自己这满身狼藉,难受得快把自己熏死。这要是下去,就必然沦为那只死小鸡的笑柄。

    还不等他挣扎完,金钟楼就发现了他。他怎么忘了金钟楼有一双比猎犬还要厉害的鼻子,纵使他的轻功早已无声,这身臭味是万万瞒不过他的。

    不过,他这一身臭味,金钟楼还能知道是他,他就不得不感叹金钟楼的本事了。

    第一百八十次问金钟楼果真是个瞎子吗

    谢小迹看猴精这副怂样,又看看金钟楼那一脸无辜的温和表情,笑着扑倒在桌上。不小心撞翻了一个杯子,忙慌慌忙忙地去补救,却还是忍不住脱出口的笑意。

    “谢小迹,你够了啊,再笑我就将你去年被万花楼头牌鸳鸯姑娘踹下床的事给抖出来――”

    满香楼里一片寂静,谢小迹被自己的口水呛倒,半天没缓过来。金钟楼摸摸鼻子,去了屋里为公孙极乐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交给他。公孙极乐嗖地一闪不见了人影,隔壁不远的澡堂伴随着老板的惊呼,传来水花四溅声。

    “咳咳金钟楼,你不会相信那猴精说的吧”

    “万花楼的鸳鸯姑娘,早就听说她一手琴曲惊天下,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于花草一道也很有心得,改日有机会,还真想去拜会她一番。”

    “金钟楼,你――”

    “谢小迹,滋味如何”

    “什么滋味”

    “嗯,被人踹下床的滋味。”满香楼传来一阵温朗的笑声,兼带着某只小鸡的跳脚。

    “只是,我有一事不知,谢小迹你可否替我解惑。”

    “何何事”谢小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公孙兄的性子,这等趣事他为何要替你遮掩去年的事到今日方才知晓,公孙兄一道出,溜得比谁都快,这不可谓不怪。”

    “呵呵”谢小迹笑得比哭还难听,该死的猴精,说话不算话,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过头又讨好地对金钟楼笑道“那个金兄,这一盆是什么花,真好看,我要是摘一朵送人,你不介意吧”

    “你说呢”

    “好了好了,别拿那可怕表情吓人,不采你的花也就是了。金钟楼,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时候笑起来真的很恐怖”

    “我笑起来是否恐怖这并不重要,我是个瞎子。”换句话说就是,没人要求一个瞎子要笑得好看,他毕竟不能对着镜子参考哪个笑容好看,哪个笑容不好看。“倒是谢小迹,你还是喜欢转移话题。”

    “金钟楼,你有没有听过在大杨以北的柏雪山,那里有座一望无垠的大雪山。相传雪山上杳无人烟,唯有一头雪豹镇守。每到月圆之夜,雪山下的人便会看到雪豹对月嗷叫。”

    金钟楼在听着,手重新抚上了花瓣,嘴角勾着浅笑。

    “这只雪豹一直镇守着雪山,十几年来从未下柏雪山半步。却在一年前的一个深夜,它下了山。山下的百姓吓坏了,他们怕它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于是在食物中下毒,诱使它吃下。最后更是将它绑在村头的白杨树下,要将它给活活烧死。”

    金钟楼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谢小迹。

    谢小迹前所未有的认真,听不出有半点说故事的成分。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雪山下的人们本以为再也看不到雪豹对月嗷叫,却不知,月夜下有一大一小两只雪豹,从山顶俯冲而下,携着猛虎下山之势,仿似要将它们吞吃入腹。山下的百姓吓得不敢出户,每到月圆之夜更是焚香祭拜,说是得罪了豹神。”

    “后来呢”

    “后来在一年中,当年参与焚烧雪豹的百姓,纷纷离奇死去。不管他们逃得多远,都没有逃开死亡的命运,而柏雪山更是成了禁地――”

    、077 晚归

    077 晚归

    多谢y66 妹纸的香囊,baoky7 妹纸的平安符,谢谢你们了。

    “猴精找到了我,让我调查这桩雪山死亡之谜。我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你知道我虽然喜欢多管闲事,最烦的就是这种神鬼之事了。你也知道这些人,都有些神经兮兮的。”谢小迹耸肩道。

    “后来你还是接下了。”金钟楼了然,谢小迹看起来随性不羁,却是一个最重视朋友情谊的人。对于朋友的重托和请求,他向来没法拒绝。

    “没错,那猴精缠着我几天,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被他缠得没办法,正好比轻功又输给了他,于是就只好答应他罗。”

    “还因为,他撞见了一些不该撞见的事”

    金钟楼何时八卦起来了,谢小迹咬牙承认。

    “这么说,去年几个月不见你,你就是调查这件事去了”谢小迹与金钟楼是知交好友,谢小迹不管走得多远,也会回到满香楼,和金钟楼喝喝酒,聊些近来发生的事。

    “是啊。”

    “为何之前未听你说起还有,公孙兄又为何非要你查这件案子”谢小迹调查的案子,金钟楼大多都参与了。即便没有参与,谢小迹事后也都会告诉他。而这件事,他从头至尾竟未听谢小迹提起过。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是什么事,会让公孙兄和谢小迹如此介意,直到现在提及都有些避之不及。

    金钟楼想,自己也许不该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欲为人知的秘密,并不是要存心隐瞒,只是不想再回首往事。

    那应该是一个伤心的故事,柏雪山,与公孙兄有着怎样的渊源而谢小迹。提起这事,也带着少有的严肃。

    谢小迹既然主动和他提起,就代表他已经决定说出这件事。因为他们是兄弟,便是给对方知道了自己这辈子最糗的事。博兄弟一笑又何妨

    公孙极乐从澡堂回来,满香楼处在静默地状态。谢小迹抱着酒壶,在床上打滚,笑话的对象由公孙极乐变成了金钟楼。而金钟楼杵在原地,望着正乐得欢畅的谢小迹,笑容有些挂不住。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事后,金钟楼问及公孙极乐柏雪山的事,公孙极乐吓得面如土色,脸上有着尴尬。回头怒瞪谢小迹,谢小迹看四周。故意不去看他。

    猴精,可是你先破坏规则,都是兄弟,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出糗呢而且你没看到金钟楼方才的表情,真是相当精彩啊

    能让金钟楼脸上出现笑容以外的颜色。可是一件了不得的成就。也不枉他先前表情绷得那么紧,快要憋成内伤了。

    金钟楼无奈摇头,虽然被好兄弟捉弄了一回,依然难掩他愉悦的心情。看到朋友这么高兴,他心中也漾着难言的满足。

    “小姐,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夫人又该担心了。”春儿候在听梅轩外。温书刚一冒头,就立即冲了出来。

    “没事,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做了一些有趣的事。”温书好久都没玩得这般开心了,以前在山上和师兄弟们呆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经常这样玩。不是她捉弄他们。便是他们想着法的捉弄她。

    认真与随和并驾齐驱,该认真的时候比谁都认真,该放松的时候便会尽情的放松,这便是温书处事的准则。

    在面对有心刁难自己的人时,她比谁都要冷静。都要镇定自若,淡定是她的保护色,是她发怒前的前奏。然而在面对自己觉着有趣或者亲近的人时,她会展露出在人前少有的一面,偶尔还能看到她的淘气。

    无疑,公孙极乐是个有趣的人,见过他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一点。温书也承认自己今天有些恶趣味,不过看到那家伙视她们这些人为无物,那般招摇,就想陪他玩一玩。

    至于之后他被一群人围攻的事,这一点她觉着很抱歉。她只是在返回布娃娃摊前的时候,很不小心地说漏了嘴。有个自称是偷王之王公孙极乐的小贼,方才戏耍她们,这会儿给人收拾了,丢在小巷中。

    没有人知道,他这偷王之王竟是真的。就当他是个小毛贼吧,偷王摊上这种事,以后就没混头了。她还不至于这么绝,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见面礼,希望偷王先生能喜欢。

    “娘,你还没吃啊,我不是交代春儿让你先吃麽,这么晚了以后不用等我了。”

    “舒儿,来,快坐下,娘专门烧了你喜欢吃的菜。”佟秋雨拉开身旁的凳子,温书随之坐下。

    “娘,以后到了时辰你就先吃,不要等我了。”

    “好好好,娘知道了。”佟秋雨捏捏女儿嘟起的嘴,知道她不高兴,连忙答应。温书听她娘答应了,才终是笑了,打量起面前的菜色来。桌上所有的菜色,全都是她爱吃的,相反,娘喜欢吃的倒是没有瞧见。温书感叹于佟秋雨对她的这份疼惜之情,她得更加努力,这样才可以好好孝顺娘。

    “娘,我记得你喜欢吃飘香楼的乳鸽,明天我回来带两只给你尝尝好不好”

    “傻孩子,飘香楼还在城西,离这儿还有很长一段路。你平时都忙到这么晚,哪还能赶去飘香楼。再说,娘要是想吃,让丫头跑一趟也就是了。”

    温书没有答腔,却是将这件事装在了心里。

    “对了,舒儿啊,你回头还是跟药铺里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能不用每天去药铺。一周去个两三天也就行了,你天天去得这么勤快,府里的人都起疑了。其他人倒还好,顶多说两句闲言碎语,要是给你爹和大娘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好啊,娘,我会跟他们商量的。”这事温书也想过了,只是这时药铺才刚起步,新的人手又还没培养起来,她难免要多花一些心思。等到过段时间人手足了,有了其他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夫,她也就不用每日过去坐堂了。

    佟秋雨看着女儿吃饭,目中流淌着母亲的满足和温柔,伸出手将女儿沾在嘴角的发丝给拂下,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078 思量

    078 思量

    她的舒儿,真的很乖,很懂事。

    她先前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这一天,她希望她的舒儿能够安顺平稳的过日子,不要闯祸,不要跟人争斗,更不要为了一些不着调的人而糟蹋自己。

    在嫁进郡公府之前,她们母女感情也算是不错的,舒儿虽任性了些,却很依赖着她这个娘。

    而到郡公府之后,舒儿大概是对她这个娘失望透顶了吧,只是一个妾,家世比不过人家大夫人,宠爱程度比不上二夫人。就连孩子出了事也只有责怪自己家孩子的道理,久而久之舒儿连带着她这个娘都厌恶上了吧

    不过当时她能怎么办,且不说她们初来乍到,比不上人家树大根深。在这个府里,就连温铮也未必能够倚靠。她只有忍耐才能保住她不受更大的伤害,她这番做法,那孩子自然体会不到。

    再说每次出事,舒儿这孩子自己本身也有错,都是自己娇惯的她,让她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势要与别人争个高低。到头来也只苦了自个儿,枉她这个做娘的,半点帮衬不了她。

    母女的感情也越来越僵,舒儿有什么心事也不再告诉她这个娘,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舒儿是恨着她这个娘亲的。

    她多么盼望着有一天舒儿能像以前一样,偎着她,对她撒娇,一声一声唤着她娘亲。

    现在的舒儿,真的是很懂事,她也从不让自己为她担心。尤其是得知她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们母女俩将来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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