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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_第12分页

作者:苏子画 字数:17782 更新:2021-12-22 04:06:15

    虽多年未见,向南天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还是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来。

    随着牙齿咬合的动作,面上的肌肉抽动着。

    定远侯双眸中有血红色的光芒滑过。

    他看着向院使缓缓说道,“哟,这不是医术精妙无双,大名鼎鼎的太医院院使向南天向大人嘛,您的医术如此高深,怎会到现在都治不好铭哥儿

    太师言之有理啊,皇上养你们这群太医是治病的,可不是吃干饭的。”

    尖酸刻薄的话语狠狠戳中向南天几人的痛脚,让他们几人面色是红中泛着紫。

    被胡太师训斥,碍着人家位高权重,他们惹不得,只能忍气吞声受着。

    可这老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在那儿大放撅词。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侮辱我等。”众位太医们都怒了。

    定远侯府的人生病从来不请太医,与这些太医几乎无交集,故大家都不认识他。

    “哈哈,不用管老夫是谁,得多谢你们给了老夫侮辱你们的机会。”定远侯笑得更加开怀。

    也更加欠揍。

    穆锦晨与父母都呆住了。

    他老人家今日真是心性大变啊,那个谦逊温和的定远侯去哪儿了

    向南天正暗暗恼着胡太师,思绪有些飘忽,一时不查骂他的是何人。

    他定下心神看向定远侯。

    眸子一凛,瞬间怔住。

    怎么是他

    “姑父,郡主,表兄,这边请。”胡铭的父亲胡云山忙走过来打圆场。

    他担心太医们会群殴定远侯。

    儿子还病着,可不想再发生流血事件,府中已经够乱了。

    那番话虽有道理,可太重了,让太医们脸往哪儿搁啊。

    向南天张口欲与定远侯辩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计顿生。

    他看向定远侯,笑得温和,“原来是定远侯,下官多年未见侯爷,不知侯爷近来可好。”

    “托向大人的福,本侯活得很好。”定远侯背着双手,硬梆梆的应。

    “呵呵,那就好。”向南天笑着冲定远侯作了揖,“听说侯爷潜心习医几十医,一手妙手回春术无人能敌。

    既然我等在侯爷眼中如此无用,那就有劳侯爷出手为铭哥儿诊治,让铭哥儿少受病痛的折磨。”

    呸,可恶的竖子小儿,方才骂人不是骂得很爽嘛,等下要看你如何出丑。

    向南天满面真诚的看着定远侯请求。

    眸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鄙夷。

    应天府知道定远侯痴迷医术的人不多,却也并不少,向南天就是其中一人。

    得知定远侯学医多年未有成果时,向南天当时差点儿没笑死。

    今日好不容易有这大好机会,若不好好利用,真是太对不起老天爷。

    向南天心中因挨骂所受的怒气消失殆尽,有的只是得意。

    定远侯果然面色僵了僵。

    完蛋了,方才只顾图一时之快,倒忘了这茬。

    怎么办

    胡太师却皱眉,道,“向院使,看病乃是你们太医之事,岂可假手他人。你们要是不行,就趁早说出来,老夫得另请高明。”

    他现在连太医院的人都不信了,还会信一个连方子都没开过的人。

    定远侯被胡太师鄙视了,向南天很高兴。

    但是还没有让定远侯彻底丢人,他可不甘心。

    他向胡太师正色道,“太师,定远侯的确学医几十载,这事不仅定远侯府上下皆知,咱们应天府知道的人也不少。

    只是定远侯一向爱藏私,不在人前展现他的绝世医术,故知此事之人极少。

    太师,不如让侯爷一试,下官几人正好也再商议商议,说不定侯爷真的能开惊世之方来呢。”

    胡太师面色微动。

    认为他说的也有道理,不管定远侯有没有医术,让他看看倒也无妨。

    至于用不用他开的方子,还得由老夫决定啊。

    穆锦晨一家人对向南天的做法极反感,明知人家不会看病,却偏偏将人往高处捧,然后再看人家从高处摔下来。

    真是可恨至极。

    宁氏看着向南天忽然道,“向院使,本郡主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郡主请问。”向南天道。

    他不认识宁氏。

    但听她自称郡主,顿时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宁氏正色道,“方才向院使说我公公爱藏私,京中知他医术高明之人极少,不知向院使是如何得知此事莫非向院使常暗中窥视我们定远侯府不成

    这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还请向院使给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本郡主可得厚着脸皮去求皇上来帮忙查查此事了。”

    “下官也是听人说的。”向南天眼神一凛,忙应。

    暗中监视定远侯府,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哦,原是道听途说呀,向院使竟然将道听途说之事当了真,这马虎轻率的性子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就是不知向院使在为铭哥儿治病之时,可也是轻率马虎了,以至让铭哥儿白白遭了这些罪。”宁氏毫不客气的质问。

    向南天白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怒,“郡主,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官为人治病一向是认真谨慎,这事皇上皇后娘娘最为清楚,容不得郡主在这儿诬陷。”

    “既然向院使医术如此高明,为何铭哥儿病情一直无起色”宁氏咄咄逼人。

    想欺负定远侯府的人,先得看本郡主答不答应

    一句话将向南天堵得胸口发闷,喉间发甜。

    “治病总有个过程。”向南天咬牙,然后不服气的又道,“郡主既然认为下官无能,那就让定远侯来给铭少爷治,他要能治好铭少爷,下官立马退位让贤。”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定远侯身上。

    反正向南天想着今日这脸也丢得差不多了,但总得拉个人来垫背。

    定远侯是个不错的选择。

    穆锦晨眯着眼睛笑了,“院使大人,您说话可算话”

    “本官一言九鼎,当然算话。”向南天气得跺脚。

    现在就连一个小孩子都敢来质疑他。

    “那好,本侯答应你。”定远侯背着双手应话。

    “若你治不好铭少爷,那你又当如何”向南天虽气急,却不忘这茬。

    “哼,老夫当众给你赔礼谢罪。”定远侯也咬牙。

    “好,就这样定了,不得反悔。”向南天恨恨的捶着桌子。

    一旁的胡太师父子有点晕。

    要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们胡家人吗

    怎么这两方扛上了

    若是其他的事,胡太师早就发飙了。

    因他想着,也许经这样一激,太医们真能想出好的治病法子来。

    “圆圆,我们走。”定远侯对着穆锦晨挥手。

    穆锦晨立马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来。

    不过,他们还未迈步,大甘氏就进来了。

    她断然摇头,“不行,怎能让不懂医术之人为铭儿治病”

    说着,还用鄙夷的眼神瞥了瞥定远侯与穆锦晨二人。

    “太师夫人,您怎知我们不懂医术呢”穆锦晨昂着小脸认真的问。

    大甘氏欲开口,却被胡太师摆手制止,对儿子道,“大郎,快带侯爷过去。”

    胡云山点头。

    他带着穆锦晨祖孙往胡铭房间而去。

    第37章大怒

    大甘氏看着穆锦晨祖孙离去的背影,暗暗跺脚着急。

    她拭着眼角看胡太师,“老爷,铭哥儿病得这样重,不可儿戏啊。”

    “夫人,我自有安排,放心。”胡太师安慰。

    他已让人去请城中其他的大夫来府了。

    太医院这帮蠢材看样子是靠不住,只能另想他法。

    他就不信无人能救他的孙儿。

    宁氏夫妇则有些无语。

    今日不是来探病,而是来治病了。

    只是对这祖孙二人的医术却有点担忧。

    圆圆对医术是有天赋,可年纪太小,经验还是太过欠缺。

    与这些太医们相比,圆圆还是稚嫩了,太医们都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女儿又怎会行

    而父亲腹中到底有多少医术,他们也是心知肚明。

    故担心治不好胡铭会招向南天的明嘲暗讽,怕定远侯到时会受不了这些讥讽,那真是自寻烦恼了。

    这边宁氏夫妇暗暗担心,那边穆锦晨与定远侯快到胡铭的住处了。

    胡云山忽然问定远侯,“姑父,上回圆圆不是说您曾有誓言不为他人看病嘛今日您此举岂不是违了誓言,这”

    定远侯淡淡笑了笑,“云山你真是好记性,还记得这事呢。到时我会将要说要做之事告诉圆圆,一切由她代老夫为之,这样就不算违誓言了。”

    “原来如此。”胡云山做恍悟状。

    定远侯又补充,“因铭哥儿不仅是在我们定远侯府犯的病,又因咱们两家的关系不比外人,誓言是重要,但铭哥儿的性命更重要。

    就算无向南天的激将,老夫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铭哥儿受罪。若是其他人,老夫定不会去管那些闲事。”

    “姑父说得极是,铭儿就有劳姑父费心了。”胡云山客气的应着。

    但心里很不以为然,不信定远侯真能治病。

    几人说话之间,就到了胡铭的房间。

    穆锦晨看着床上瘦得几乎脱形的胡铭,心中大讶,习惯使然就要上前去为他诊治。

    正在哭泣的汪灵玉见了,忙上前阻止,“你做什么,别碰铭儿。”

    “夫人,父亲让姑父来为铭儿看病。”胡云山忙上前解释。

    “父亲这是急糊涂了嘛。”汪灵玉气极。

    公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放弃铭儿了吗

    不然怎舍不得请正儿八经的大夫来,却让不会医术之人来滥芋充数。

    怒极之下,才不顾定远侯的颜面。

    “夫人,姑父的医术深不可测呢。”胡云山硬着头皮向妻子说着假话。

    汪灵玉哭得更厉害了。

    胡云山尴尬的向定远侯笑了下,“姑父请。”

    “好。”定远侯轻轻点头。

    他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心潮起伏,十分惭愧没好好学医,以至今日会被多人奚落讥讽。

    “祖父,先让我来瞧,好不好”穆锦晨拉着定远侯长袍下摆撒娇。

    “行。”定远侯爽快的应了。

    穆锦晨就去为胡铭诊脉。

    胡云山有些不悦,怎让一个孩子来胡闹

    灵玉说得没错,姑父对穆文仁一家好的过份了些。

    但他也不好阻止,只得皱眉等待着。

    穆锦晨认真诊治了一番之后,松了口气,胡铭虽看着病症极凶险,但并不难治。

    “祖父,您请。”她看向定远侯,轻眨了下眼睛,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看着她的笑容,定远侯心下大定。

    他坐在床前,像模像样的为胡铭问诊。

    时而合目,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胡云山看他样子倒像那么回事,就想着他是不是真的会治病。

    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定远侯这才离座。

    “姑父,铭儿如何”胡云山下意识的问。

    “云山,可有空房间,我要告诉圆圆如何医治铭儿,越快越好。”定远侯正色道。

    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倒唬住了胡云山。

    胡云山忙带了穆锦晨与定远侯去闲置的房间。

    汪灵玉坐在那儿发愣,一位圆脸小丫环在她耳旁低语,“夫人,您忘了早上收到的那封信吗”

    “信”汪灵玉眉头微拧了下,一时不知小丫环说的是什么。

    但她很快恍然,就十分不满的骂,“姑母也真是好笑,我家铭儿病成这般模样,也没见她过来瞧一眼,反而是宁氏他们一家人过来了

    她还好意思让我做这做那,得罪宁氏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再也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呸”

    想想那日在赏菊宴上丢的脸,汪灵玉就满腹的牢骚。

    而且汪氏也明知胡铭生病,都没派人来问一声,真真是令人寒心。

    想让自己帮她,门儿都没了。

    再说了,眼下儿子病得这般重,她可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

    小丫环赶紧闭了嘴,不再说什么。

    空荡的房间内只有穆锦晨与定远侯二人。

    “圆圆,如何”定远侯尴尬的问穆锦晨。

    穆锦晨从容道,“祖父,我曾在医书看过相同的病例,是一位皇子生了这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位民间的名医献了方子救了皇子。”

    “哦,那圆圆可记得方子是什么”定远侯忙问。

    “记得,去年我曾随先生外出给人诊病,那人家的小孩也是抽筋,症状与脉象都与铭表哥一样,先生用的就是那位名医的方子。

    当时先生还特意告诉我,此方极好,让我一定要记下,日后遇上同样的病人就可以使用,所以我背的很熟呢。”穆锦晨肯定的答道。

    “真是天意啊。”定远侯非常激动。

    穆锦晨不再多言,起身开门向胡云山要了纸墨。

    很快她就将方子写好,递向定远侯。

    并详细解释为何用此方。

    定远侯边看方边认真倾听讲解,糊涂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

    他就想着,这些年若非闭门造车,而是遍访名医来学习,现在应该也有小成了。

    时辰也不差不了,定远侯将方子递还给穆锦晨,二人推门而出。

    胡云山带着他们二人返回之前的厅子。

    不过,几人还未进屋,就见胡太师与大甘氏亲自引了几位面生的男子出来。

    其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最引人注目。

    胡太师见到胡云山,就道,“大郎,带古太医与这几位大夫去铭儿的房间。”

    “是,父亲。”胡云山面色一喜,铭儿有救了。

    穆锦晨轻轻捏了下手中的方子,有些不肯定能不能用得上。

    不过,如有他人能治好胡铭,那也是一样。

    很快释然。

    “古老先生,您也来了”定远侯冲那位老者作揖,讶道。

    老者正是济仁堂的古连方,年已过六旬,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派头。

    他并不称古连方为太医,只称先生。

    “呵呵,老朽来凑个热闹。”古老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温和一笑。

    说着,他就随胡云山一起往胡铭的房间走去。

    而向南天等人也跟着前往,他们倒想瞧瞧这些民间不上档次的土郎中有什么好方子。

    向南天可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些大夫的。

    这群人一走,这边清静下来。

    “祖父,刚刚那位爷爷是谁”穆锦晨指的是古老。

    “那是济仁堂的东家古老先生,他曾在太医院做过太医,后来因着某种原因,他辞了太医一职,回来办了济仁堂”定远侯温声介绍起古老来。

    穆锦晨认真听着。

    听祖父说话的意思,这位古老先行应该是人品医品皆高之人。

    向南天不在,胡太师也没兴趣知道定远侯有没有开方子,几人就这样坐着闲聊,并不提看病之事。

    半个时辰后,去看胡铭病情的大夫们都回来了,包括向南天几人。

    这些人个个面红耳赤的,看样子是经过一番争执。

    向南天几人面有得色,看来是他们占了上风。

    古老虽未红着脸,但面有凝重之色,背着双手,似在沉思着。

    “如何”胡太师迫不急待的问。

    “回太师,这几位大夫所说的方子皆是下官几人之前用过的。”向南天抢着答。

    胡太师与大甘氏顿时面现失望之色。

    如此说来,铭儿是真的无救了么

    向南天眸子一转,看向定远侯问,“请问侯爷开的是何方不如说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饶过定远侯。

    定远侯用鄙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未答他,而是看向穆锦晨,“圆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明白,祖父。”穆锦晨对着定远侯恭敬的应。

    “让她说”向南天低头看着圆润润可爱的穆锦晨,满面错愕之色。

    “本侯已将治疗思路告诉了圆圆。”定远侯道。

    胡云山就在一旁解释了他不能为人诊病的原因。

    “哼,故弄玄虚”向南天鼻孔中嗤出冷气,十分不屑。

    古老倒是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向穆锦晨。

    穆锦晨看向胡太师,一字一句道,“太师爷爷,眼下应以温补脾肾立法,方用黄土汤。”

    说着,就将手中的方子递向胡太师。

    胡太师接过方子看了看,面色惊变,拍着桌子勃然大怒,“定远侯,你也太过份了,难道黄土也能入药吗

    我家铭儿乃是金玉之体,你竟然要给他吃黄土,居心何在”

    “什么,给铭儿吃黄土,欺人太甚,太甚啊”大甘氏也拍着桌子大怒。

    s撒花感谢海雁妹纸的香囊,么么哒,感动另子画厚着脸皮说一声,如果大家认为文还能入得了法眼,拜求加入书架收藏一下,看到收藏在上涨,子画才会有更大的动力来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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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道理

    胡太师对定远侯的指责之言,令穆文仁夫妇紧皱眉头。

    早知这样,就不该让父亲与圆圆出手了。

    定远侯咬牙怒。

    胡维荣你个老混蛋,你他娘的不懂医就别在那儿乱放屁,那可不是普通的黄土,可是灶心之土。

    幸好只是在心里暴粗口,未直接说出来。

    否则定会被胡太师轰出大门。

    灶心黄土就是久经柴草熏烧的灶底中心土块,在拆修柴火灶时,将烧结的土块取下,并用刀削去焦黑部分及杂质即得。

    灶心黄土具土之质,得火之性,化柔为刚,味兼辛苦,并非一无是处之物。

    “哈哈”穆锦晨正准备向胡太师解释用此方的原因,忽有惊天动地的爆笑声传来。

    这笑声不仅让穆锦晨不快,更让胡太师五心烦燥,看向正狂笑的向南天。

    只见向南天阶哦绦氲靡獾男潘档溃“方用黄土汤定远侯不愧是定远侯,见解独特,医术高明啊,开的方子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哈哈”

    好一番冷嘲热讽。

    这一笑,不由让定远侯也莫名有些心虚,毕竟他也不懂啊。

    宁氏夫妇也捏了把冷汗,担心有失。

    不仅仅是向南天,在场所有大夫都一脸的疑惑之色,包括古老在内,都想不明白为何要用黄土汤。

    “向大人,此方有何不妥”胡太师问。

    “回太师,此方乃是仲景之方,主要是用来治疗由于中焦脾气虚寒所导致的便血病证,用此方来治疗由脾胃虚寒引起的出血症状那的确是疗效迅速,立竿见影。

    但铭少爷是抽筋,并非出血,这根本就是两回事,真不知定远侯是怎么想到用这方子来治铭少爷,实在是荒谬至极啊。”向南天挺直了背脊,口若悬河的卖弄起来。

    他真的十分感谢定远侯,有了定远侯,才能让他扬眉吐气啊。

    卖弄之后,他又看向定远侯,讽道,“定远侯,您要是不会开方子直接说就是,没人会笑话您,可也别拿这方子来糊弄太师啊。

    今日幸好有我们几个在此,否则真要拿此方给铭少爷服下,真不知后果会如何呢”

    定远侯坐在那儿也不辩驳,只是用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向大人,笑太多担心脸抽筋,到时老夫可不会出手相救。”

    “侯爷莫生气,向某人性格耿直,从不说假话,今日只是仗义直言。”向南天大义凛然的说道。

    穆锦晨也没急着说话,只是看向南天像个小丑样在那儿蹦哒。

    他蹦哒的越欢,等会儿才会死得越难看。

    胡太师当然相信向南天,心中怒火愈成,恨不得上前将定远侯一把掐死。

    定远侯啊定远侯,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竟要害我孙儿,老夫与你没完

    穆锦晨看向得意忘形的向南天,软声问,“向大人,您笑完了没随意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我还有话未说完呢。”

    “你”向南天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恨恨的甩了袖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当众被一个孩子指责无礼貌,这脸丢大了。

    穆文仁微笑着点头。

    圆圆这话说得好,向南天的确是无礼之人

    胡太师不由多看了几眼穆锦晨,眸中有着讶色。

    这孩子,年纪比妙姿还要小,面对这些人竟不慌不忙不惊不惧,这份镇定从容,实非一般人都能做到。

    不说这年纪的孩子,就算有的成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宁家教子果然有一套。

    看来不能小觑了宁家啊

    胡太师知道穆锦晨自幼在宁家长大,认为她惊人的胆识与稳重,是宁家家教的缘故,并不疑有其他。

    这丫头还真像宁氏,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呢

    大甘氏暗地里也冷笑一声。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穆锦晨胆大却不粗鲁,所说之言皆有理,令人无法驳斥。

    这样一比,自家几个孙女可就逊色多了。

    古老也禁不住莞尔一笑。

    定远侯这位小孙女倒有趣,是个妙人

    “穆二小姐,你还有何话说”胡太师问穆锦晨。

    面上仍有怒气,但语气温和了下来。

    穆锦晨道,“太师爷爷,祖父说铭表哥的病在肾,肾属北方之水,按中医五行原理,土能克水,所以此症当用黄土。”

    咳,比较专业的术语让胡太师有些懵,不明所以。

    一旁的向南天听了就嗤之一鼻,颇不以为然。

    穆锦晨就解释道,“太师爷爷,按中医中的五行辩证方法,抽搐是由于体内的风邪引起的,用补土的方法来克制水湿的泛滥,水液正常以后,依靠水来生发的木气也就正常了,到时铭表哥的抽搐就会停止,直到痊愈。”

    胡太师虽不懂医,可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又见定远侯一直淡定自若,心中的疑虑不由去了几分。

    在想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定远侯,人家是真的会治病呢。

    大甘氏与胡云山也在沉默着,想此方到底能不能用。

    “父亲,母亲,大郎,你们快救救铭儿啊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罪啊”汪灵玉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传来。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染上了悲哀之色。

    胡太师看向古老与向南天等人,问,“向院使,古老,还有众位先生,大家意下如何,定远侯之言可有道理”

    其他人所说之方皆用过,只有定远侯这个方子未试过。

    太医们没说话,都看向南天。

    上司不开口,他们可不好发表意见。

    向南天正色道,“太师,虽然定远侯之言听着像那么回事,但下官还是劝太师您慎重。容太师再给些时间,下官与众太医们定能想出一个好方子来”

    胡太师暗暗握拳。

    一群窝囊废,等你们想出方子来,我家铭儿都没命了。

    “太师,老朽认为定远侯的黄土汤可以一试,目前已无他法。”古老忽道。

    之前他也一直不解抽筋怎会用止血之方,后经穆锦晨那样一解释,顿时恍然大悟,认为十分有道理。

    胡太师还在犹豫着。

    想那味黄土心里就咯应得很。

    汪灵玉却不管那些了,哭道,“父亲,不管什么方子,您就给铭儿试试吧,他真的快熬不住了啊,熬不住了”

    哭声凄惨,闻者伤心。

    宁氏也忍不住酸了鼻子,眼眶里湿湿的。

    都是做母亲的人,最能体会汪灵玉此刻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恨不得能替子女去受苦。

    “爹,要不试试吧,古老先生都说行呢。”胡云山也道。

    反正现在也没其他的法子了,只能试试。

    大甘氏也没说反对之词了。

    陷入绝望之境,只要能丁点希望的办法都要死死抓住。

    胡太师牙一咬,拍着桌子道,“好,那就试试老夫就不信我们家铭儿会熬不过这一关。来人啊,按方去抓药。”

    “父亲,我亲自去。”胡云山双手接过方子。

    然后迫不急待的去抓药。

    穆锦晨松了口气。

    费了这些唇舌,可真是累

    向南天与几位太医都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定远侯,准备看他出丑。

    当然,到时出丑的还那个姓古的老家伙,他也说这方子有用。

    定远侯坐在那儿看似稳如泰山,心情却是忐忑加期盼,还有紧张。

    古老与另外几位后请来的大夫厚着脸皮坐在那儿未离开,他们想看看此方是否能治胡铭。

    第39章拜师

    胡云山将药抓来,按穆锦晨所说之法去煎药。

    用布包上灶心黄土,与其他六味药放在一起煎汁。

    药很快煎好,并端去让胡铭服下。

    半个时辰过去了,胡铭未抽搐,并开口唤了汪灵玉一声母亲。

    一个时辰过去,胡铭安然的睡着了。

    看着儿子舒展的眉头,汪灵玉再次失声痛哭。

    这回却是喜极而泣。

    自从生病之后,这是第一次看儿子睡得这样香甜,也是首次听儿子开口说话。

    大甘氏也再次哽咽,连声称是菩萨保佑了。

    胡太师与胡云山二人也湿了眼睛。

    胡家人激动难以自制,向南天与几位太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胡铭的病一直是他们在治,对他的病情最是了解。

    最初他是每隔半个时辰抽搐一次,后来是每隔一刻钟就要抽搐一回,再后来间隔的时间更短了。

    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抽搐,反而还睡着了。

    这不是好转的迹象又是什么

    几人如坐针毡,特别是向南天,想到之前盛怒之下与定远侯立下的赌约,不由面色开始发白。

    这院使之位可是很不容易才坐上去的,难道真的因这事而辞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希望胡铭只是暂时好了些,等会儿继续犯病,恢复之前的病态。

    为了官位,向南天十分恶毒的祈祷着。

    古老是眼神灼灼,感觉不虚此行。

    两个时辰过去了,胡铭依然未再犯病。

    萦绕在胡家大院上空的阴霾终于是散去,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慵懒的洒进来。

    屋子里的悲哀之色褪去,有笑声开始扬起。

    胡太师大步上前,重重握住定远侯的手,喜道,“没想到侯爷隐藏得这样深,让老夫看走了眼,之前老夫多有得罪,还请侯爷海涵。

    铭儿的命是侯爷救的,等铭儿身子完全好了,老夫要亲自去定远侯府登门道谢。”

    胡云山对着定远侯一揖到地,“姑父,您的大恩云山记在心中,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

    “此次真是多亏了侯爷,让我们家铭儿脱离苦海。”大甘氏也道。

    再不喜欢定远侯与穆锦晨一家人,当着众位大夫们的面,应有的礼节是不能缺的。

    “太师,老夫人,云山,你们都言重了,救人本就为医者应尽的职责。铭哥儿唤我一声姑祖父呢,为他治病本就应该。”定远侯忙道。

    面对胡家人的道谢,他受之有愧,后背渗着虚汗。

    然后他用手指了向南天与几位太医,话锋一转道,“况且,也是众位太医们将铭哥儿治得差不多要好了,我只是凑巧在此时加了把劲。故几位太医也是有功劳的。”

    他虽然恨极向南天,却不想得罪其他几位太医,四处树敌和高调张扬只会找死。

    给了台阶,让几位太医下来。

    除了向南天,其他几位太医的脸色稍好了些。

    古老轻轻颔首,目露赞赏之色。

    对定远侯此举甚是满意。

    穆锦晨也弯了唇角,祖父的心胸还是宽广的。

    要是换了向南天,一定会拼命的落井下石。

    “哼”胡太师从鼻子轻哼一声。

    对这群太医们,他是失望透顶。

    虽不懂医,却也知定远侯是给太医们留了面子,其实对这群饭桶,根本不用留面子。

    他忽然想起方才打赌之事,就看向向南天,冷冷道,“向院使,你之前说过什么话,可不是忘了吧”

    向南天紫着脸起身,对着定远侯与胡太师笑道,“太师,侯爷,方才下官那般说话,只是为了逼侯爷出手救铭少爷。

    现在看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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