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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歪传_第15分页

作者:千麦 字数:14364 更新:2021-12-22 04:05:44

    中厉害你自是不晓得,因而我却要提醒你,越往后走做事则越任性不得,可知道了”

    我点头“知道了”

    我到了院中,走了数步却又停下,半刻后回头来道“娘,预备什么时候回京”

    她略顿了顿,“自是日后与老太后一道。怎么”

    “没,”我摇头,又道“那董偃是跟你一起回来吗”

    “当然。”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既是要日后方能回京,那么,我便日后再寻机会与他道谢好了。

    虽然我觉得道谢两个字放在我跟他之间有点别扭,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表达我对他的释怀之情。

    “娘娘请留步”

    才穿了夹道,忽有人在身后唤我。

    我想这几日真是奇了,怎么频频有人拦我的路

    我回了头,立时微讶道“哟,是田大人呀”

    来的人是田`,因走得太急,头上长长的儒冠摇摇晃晃甚是危险。到了跟前他便缓了脚步,俯身作了一揖方自直身笑道“臣特地前来多谢娘娘成全这门婚事之美意。因方才人多不便多言,还望娘娘勿怪。”

    弯腰又是一礼。我纵是再喜欢被人这么捧着也觉有些吃不消,便唤了刘春将他扶起“田大人何必如何多礼这门婚事乃是天作之合,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大人如此郑重其事,倒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敛色道“堂邑侯府与皇家关系极为密切,两者可谓唇齿相依,又可谓相辅相成。太主殿下曾于臣的姐姐以及皇上有相助之恩,臣虽愚钝,但娘娘一心期盼两家世代交好之心仍能揣摩得见。臣不敢相扰皇后娘娘,此来只为一事相求,还望娘娘能开恩应允。”

    我自动将他前面的废话忽略,只疑道“何事”

    他抬了头,咧开嘴来“臣前些日子新置了间带湖的小宅院,虽不算华丽奢侈,却也还算玲珑精致。尤其是一班舞姬姿容技艺尽皆上佳,臣闻知娘娘素闻笙乐,便斗胆想过几日待皇上与娘娘有闲时,请两位驾临来散散心,不知娘娘肯也是不肯”

    我甚感意外,没想到竟是这个中事。

    老实说我有点动心。但我仍想着“淑女淑女我要做淑女”的训戒,又因与他不熟,便衿持道“田大人有心了。自家人之间何需这般客气,皇上知道了也定不允的。”

    “娘娘放心,皇上那里臣早已打过招呼了。”

    我无语,这厮果然八面玲珑,玲珑到连我的退路都顺手给堵了。

    “那么,”我带着些无奈的意味,“既然皇上都应允了,到时候若真有闲,便就去叨扰叨扰田大人。”

    “臣定当恭侯娘娘大驾”

    060 冤家路窄

    更新时间20101116 23:54:22  字数3087

    晌午后我们启程回宫,走之前我想了想还是得去知会刘彻一声,谁知刘春说他不在,竟是一大早带着高斯出了城。我很纳闷他这几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刘春忍了半天才答“听说儒道两派又惹出了点麻烦事,这回不但把汲黯牵了进去,似乎还把董仲舒董老先生也给拉下水了。京中闹得甚凶,皇上又不敢让老太后知道,这几日正忙着处理这事呢。”

    我没兴趣往下听,刘彻也不是孩子了,到时自会晓得回来,便就招手喊丫头们上了车。

    因为关心着长门园的进展,我颇有些归心似箭,晓风掰了桔子给我吃我也顾不上,且叫她唤人加速赶路。

    才上了驿道后面忽有快马奔至,“姐姐姐姐”地喊得甚欢乐。我掀了帘子回头,陈桥勒了马在车旁停下,攀住我车窗“姐你回宫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跟你一起走”

    我能如何,只得放了帘子,看着他下马由前方钻了进来。

    回宫路途不近,一个时辰足够我补个眠。但有了他在,我便不用肖想。索性坐起来绣针线,到了宫门时,却果真被我绣了朵栀子花出来。

    “娘娘,到了。”

    陈桥在宫外与我分了道,于是车辇依律在长乐宫大宫门外停下,晓风晓雪先下了车,搀了我下地,然后与晓花晓月一道收拾东西下来。刘春余英则去了唤宫人搬动行李。我手里拿着那未绣完的帕子没松手,看时间不赶,便就等着她们一道回宫。

    不知不觉在甘泉宫住了有小半月,站在这内庭里竟忽地生起些亲切感,我扬着帕子踱着小步,十分自得其乐。

    “公主,咱们连来了几次钦天监大人都不在,您说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缘故”

    我们停顿的地方是内庭东侧,我身后是道矮墙,这时墙后忽然清晰地传来道询问的女声。皇宫里公主甚多,无论平辈上辈的、出没出嫁的加起来怕有三四十个,我并不好奇这个,倒是她们提到了史固却让我竖了竖耳朵。

    这个老神棍竟然也会有娇娇贵贵的公主来三番四次地找他,真是稀奇。

    我稀奇挑眉往墙头打量,墙后的脚步声像是正要往此地而来。这时便有另一道声音傲然响起“你说能会有什么缘故他若真是有事在忙便也就罢了,若是知道我是来求他因而避而不见,我却更是要找他不可。我堂堂当朝的长公主,跟他借个东西都这么推三阻四,莫非仗着这身老骨头还硬得很”

    这声音十分清脆爽利,且带着三分的凌厉七分的傲慢,我心下一惊,这“公主”竟然是平阳公主刘娉

    真是冤家路窄。我攥紧了帕子便想从旁绕进庭门。那身后偏巧又传来她疑惑的声音“咦这是皇后的车辇,皇后回宫了”

    我被车子挡在这边,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晓风看了看我,迎了上去“奴婢给长公主请安。真是巧,我们刚刚回来便在这里遇见公主。”

    “哦,你们娘娘呢”

    我再没办法躲住,便只好交握了双手迈出车来。

    平阳讶了讶,但她应变能力显然极好,瞬即敛了惊色向我行礼“刘娉见过皇后。”

    “原来是平阳公主。”我顿首,因心虚而把架子端得愈发大,“太后们都不在宫里,怎么你今日倒进宫来了”

    她笑了笑,盯着我脸上“我一个人在府里无聊,想起往年这个时候御池里的秋莲开得正好,便就进宫来转转。皇后怎么独自一个人回来皇上呢”

    我尴尬笑道“皇上他有点事忙,我就先回来了。”

    事隔月余我仍然不想与她面对面打交道,尤其当她正一个劲盯着我看个不停时。略顿了顿我就挤出一脸笑“才初秋风尘便开始大起来,才这么小半日路脸上已落了一脸灰,我先回宫梳洗梳洗。你若是有空便就多进宫来坐坐,太后们过不多久便也要回来呢。”

    她扬了唇道“皇后说的是,我如今落得个孤苦无依,带着个世子也不知如何才能熬过这半生去。往后我倒真是要多往宫里来走走”

    我背上猛滴汗,干笑了两声回头,递了个眼色与晓风。

    直到进了永昌殿,我才对着大门舒了口长气。

    每次碰上她都像是地雷遇见扫雷仪似的让人提心吊胆,我也没有学过易容术,往后这漫漫岁月可怎生是好

    风花雪月们在后头小跑着追上我“娘娘娘娘我怎么觉得平阳公主有点阴阳怪气啊”我屈指敲她们的脑袋“你娘娘我现在连跟她叫个板都底气不足,于是只让任她阴阳怪气了”

    只要我在宫里一天,平阳我是怎么避都避不过的,正如她所说,现如今孤儿寡母地过日子,势必会比以往更密集地与宫里来往。就算我不常往王太里去,刘彻这边我却没法子杜绝,从她方才看我的眼光看来,她仍然对寻找“小书生”之事十分关注,作为一个杀人真凶来说,也不可能放任目击证人逃走而不将她除之而后快。

    目前我能做的只有竭力避免长门园工程骏工、并且离宫的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不跟她产生正面冲突,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我也只能暂时不去理会冤死的曹寿了。

    虽然我的确有过给他沉冤昭雪的念头,但当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没办法保证无忧时,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先考虑别的事情的。

    我不是圣女,这点我很清楚。

    傍晚时我睡醒从床上爬起,看了看天色准备吃晚饭,刘彻忽然回来。

    “你在生我气”

    我在梳头,他在镜子里看我。

    我侧头想了想,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生气,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跑了回来。”他凉凉地打镜子里瞅我,我若没看错,那微扬起的唇角竟含着抹快意。“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难道我一天到晚没事就专门生你的气呀你以为我就是那种传统的后宫嫔妃,一天到晚只围着你打转,你是太阳我就是星星啊”我回头拿梳子戳他的胸。

    这胸多日未戳,竟然好像比印象中还要结实了。一时我竟有些上瘾,索性隔着衣衫咬了他一口。

    他微嘶了一声把脸扭曲,双手张开将我收紧。“又不是小狗,怎么张口就咬人”

    我理直气壮“因为饿了。”

    他笑,环着我往外走。“我从京城跑回甘泉宫,去紫仪殿看你跑了,立马又骑马赶回来。也饿得很,我陪你吃饭。”

    我边跨门槛边白眼瞪他“不知道谁陪谁呢每次都是你吃的多”

    ――――――――――――

    虽有了老太后的吩咐,但陈桥的婚事其实轮不到我插手。何况暂时还只是行文定而已,我只需要准备准备要送出去的财礼即可,离八月十五还有小半个月,我把这事统统交付了风花雪月们去料理,然后让晓风去暗中打听长门园的事,自己则趁着大好艳阳,先回了堂邑侯府一趟。

    我此番回来一则是说起这趟去甘泉宫之事,二则是想探听探听他对这门婚事的看法。现如今订亲之事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我很好奇这位素不喜谋政,不喜结党的堂邑侯究竟会不会与太主的心思一样。

    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听到我提起此事,竟然微微蹙了眉,“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凡事不能太过,太过,也就离折损不远了可是这门亲事得益最大的不是你母亲,不是陈桥,不是你,也并不是王太后,最终得益的,而是皇上啊”

    我听了微顿,一时弄不清这当中逻辑。他执了炉上的茶壶,垂眸又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件事并非你提出来的,而是皇上,是也不是”

    我再怔住,哑然点头。

    他亦点头,叹道“刘彻这孩子,来日不可限量啊”

    我甚少见父亲如此深沉的模样,而且这也是为数不多的议论朝政中的一次。

    静静打量了他半刻,见他形容有些落寞,我便说“爹,你最近可清减了,要多注意身体。”

    他摇摇头,笑起“爹不妨事,你倒是要留心你自己。”

    我微笑,给他添茶。

    他眼光颇深奥地看着我,“一眨眼你们也都成人了。想来,我也是时候该去为自己做些事了。”

    我颇感讶异。

    “过不久我或许会去封地,此去也不知三年五年,抑或是在那里终老。爹最疼你,有空你倒要来看看我。”

    “爹”

    我甚无语,“为什么娘会去吗”

    他摇头,目光不知看向哪里,“她有她的牵挂,自是不会随我去的。”

    “”

    我心里灵光忽现,隐约捕捉到了点什么。

    母亲如此荒唐不羁,父亲能够容忍到今日地步,已经很让我佩服了。

    “是了,”我正沉思,他又道“昨日本是值岗之时,史固却匆匆忙忙跑来咱们家里,说是躲着宫里什么人,你可知道这回事”

    我愣“史固”

    061 逮住老狐狸

    更新时间20101117 23:42:03  字数2270

    回宫后我径直去钦天监。

    “史固呢”

    “史大人他他近来肠胃不适,刚去了西阁。”

    门口小太监支支吾吾。

    古人说话时的拐弯抹角简直无处不在,卫生间不叫卫生间,民间叫茅房,上流贵族们则叫西阁或便舍。但我想这小太监八成是受过那老头的特别交代,于是高声吓唬“不在正好,余英进去把左边架子上帘子掀开,把里面两鸟笼子给我拎出来丢火堆里去。还有书案下柜筒里那些个符纸啊易经啊什么的,也全给我出搬出去烧了”

    余英便跟打了鸡血似的更高声道“好嘞娘娘你瞧我的”

    他一溜烟冲进屋里,在门口与瞪大了两眼跑出来的史固撞了个满怀。

    “哎呀原来是皇后娘娘驾到,老臣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他见了我,两条花白眉毛立即跳起,而后将脑袋低到了与膝盖平行,简直比朝见太上皇还要恭敬。我哼哼两声盯着他的背脊“你不是肠胃不好吗怎么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你巴巴地从西阁跑出来迎我”

    他眯了两眼嘿嘿一笑,“娘娘是什么人,连娘娘您的面子都不给,老臣还敢在这里混”

    算他识相,我鼻子里哼哼,抬步便进了门。

    屋里两笼老鼠还没来得及收起,帘子半搭在笼底上,三只小老鼠缩着肩膀贼溜溜往外瞅我。我拔了钗子去戳它们耳朵,算是跟它们打招呼。谁知它们见了钗子进来,立即纷纷四散,吱吱叫得比偷窥男人的怀春少女被人发现了还要激动。

    “娘娘别动”史因来捉我的手腕,极谄媚地道“这群崽子们可不好惹,当心伤了您。”

    我瞟他“这会知道怕我弄死它们,刚才你干嘛去了”他松了我袖子捋着胡子作奸人笑,我拍着衣袖“你洗手了没有”他老脸上僵了僵,无可奈何瞟了门外两眼,使唤了小太监前去守着门口,而后苦着脸道“娘娘真是时刻不忘揶揄老臣。若不是为了躲个人,我刚才至于这么着嘛”

    我慢条斯理拿倒炉上的开水烫金钗,拿绢子擦干净了插回头上,说“躲谁呀”

    “还不是平阳长公主”他摆出副怨苦样,山羊胡子都翘得老高。

    “你欠她钱了”我手搭着手问得甚认真。

    “老臣倒是不欠她钱,怕是欠她命。”

    我听他这话说得甚蹊跷,于是把刘春余英也喊出去站了岗。“什么意思”

    他捋着胡子叹了叹,压低声音道“自打平阳侯死后,坊便暗中传出些风言风语,先是有传公主私下不检,与侯爷夫妻之间其实并未那般和睦,而后是传侯爷死之当夜平阳公主其实早已归京,因当夜有人在城门亲眼见到公主车驾进城。娘娘是知道的,当时是夏夜,所用的车驾尽皆是用的透帘,于是城门上便有人见着了车里公主的真容。但是事后府上所有人皆称公主回城之时是在平阳侯遇害之后,这话传出便就暗地里有了不好的传言,说是公主在京内还有姘头,所以才耽误了归府的时间。”

    我愕了愕,“姘头”

    他瞄了瞄我,点头“正是。外头正是这样传闻。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老臣也会以为纯属谣传。大概也就是过了两天,这传言不知怎么传进了侯府,长公主想必是气过了头,便就下令将好事者捉来关进了大牢。”

    我在肚子里消化了一下这变了形的传闻,问他“那这个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摇头不语。我扫了他两眼,蹙眉道“该不会你也正好是以讹传讹的八婆之一吧”他立即摆手“那怎么可能老臣以性命担保,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不过――”

    我凑了往前“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瞄了瞄我,又开始跟我卖关子。我转身去拎老鼠笼子,身后他立马道“只不过我十天前,大半夜路过平阳侯府时,正好被尖叫着冲出门来的平阳公主撞到了马头上而已”

    我放了手,“尖叫发生什么事”

    他踮步过来将笼子夺了过去,拿布帘子将它们盖好了方说道“说起这事我当时也是吓了一大跳。那时已经半夜,四处都已经熄了灯火,经过平阳侯府时,突然就听院墙之内有人尖叫着喊曹寿你是鬼曹寿你是鬼,诸如此类的话。我正纳闷时,那府门一开,便就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拎了把佩剑出了门,脸上惊恐万分的模样,正是平阳。我慌忙下了车去询问,她看清了是我后突然往四周望了望,就静了下来,看了两眼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屋。而后再过了有两天,她便派人写了个贴子进来给我,说是要请我去府里谈些事情。我深知这趟去不得,便就只好一味地躲。”

    他叹气摇头,果然很是烦恼的模样。

    我低了头犯起心思。这消息倒是让我振奋,听起来平阳此举竟是因曹寿而起,史固说她披头散发,莫不是刚睡醒起来莫不是睡梦中梦见了什么

    这女人竟然也会因此事而慌成这模样,倒是少见。

    由此看来曹寿之事还是在她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而表面刚强的她,实则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刚强。

    我捏着下巴琢磨了半天,瞟向对面,痞痞道“不就是请你去坐坐喝个茶嘛,你老伴反正也去世二十多年了,平阳长得不错人又聪明,人家肯请你这糟老头乃是你的福气。再说你难道就准备一辈子这么躲下去”

    他大不违地冲我瞪眼“娘娘你倒是幸灾乐祸得很。你不知道,她这回只怕会对我下狠手啊”

    为了加大此话里的严重性,他忧国忧民地望着窗外点了点头。

    平阳的为人我自是知道。加上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当中的内幕,便摊手道“那你要我怎么样你就算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会比别人过得舒服,她下狠手有什么好怕的。”

    我可不相信这种问题还能难得倒他这只老狐狸,根据莫须有的史料记载,这老头自打太皇太后初初当皇后那年起就被她提进了宫,大半辈子来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这在他们史家历代历官里已算得上是鲜有的人物。在这么凶险的地方他都能做到绝不无意得罪一个人,也绝不刻意拉拢一个人,有这功夫无论如何都不该会在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面前示弱。

    “知我者,皇后也。”

    果然他贼贼摸了摸胡子,嘿嘿笑了两笑,从案台底下摸出盘温得正好的太湖鱼。

    我愣了愣立即掀了桌布往底下看,――好家伙,下面的小炉子不但放着个温菜的小铁架,还有壶喷香的桂花酿呢

    062 我给你画个像

    更新时间20101118 23:54:18  字数2022

    刘彻为了儒道两派这点事似乎很纠结,接连两日白天都没怎么在永昌殿出现,即使回来也是三更半夜。而他偏偏回来还不肯安安静静夹着尾巴去他自己屋,非得来敲敲我的门或是推开我的窗扯两下帘子摇铃才肯罢休,我甚烦,这日吃了早饭便将他被褥收拾收拾,让刘春余英抱着送回了未央宫。

    对于我的擅自毁约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是夜便拿了只城里张百老的烤鸡骗了我过去给他铺床叠被。看在烧鸡份上我允了,果真捋着袖子给了铺好了褥子又摆好了枕头。只不过趁着他得意洋洋时,我又跟他讨回了五百贯钱的打赏。

    我拿着五百贯十分欢喜,连忙让晓雪包了起来。他两眼碌碌看着像分赃似的我们,摸着鼻子吐气“真不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跟个小财奴似的,我又不会短了你的花消。”

    我得了钱高兴,便依过去点坐了,在他面前托着腮说“我留着做嫁妆。嫁妆多点将来嫁出去也比较有面子。”

    他笑了笑捏我的下巴,看着我眼睛说“那么我希望娶你的那个人总要长命些才好,这么丰厚的嫁妆可不是任谁都有福气消受的。”

    他笑得极合度,而我正被意外之财冲击着头脑,听着他这话便觉着他已经顺利接受了我离宫的决定已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的模样,心里更欢喜,便缠着他胳膊说“来,我给你画个画,将来我走时好留着做纪念”

    我之所以如此兴奋一是因为在这之前晓风已经带回长门园的消息。据她说园子里的地道已经基本挖成,另一头的出口也已经基本完工。现在只剩下等地道里干透之后铺上石板,然后将两边进出口掩饰一番即可。这五百贯钱刚好可以用来支付余下的工钱和材料费用。

    二则是只要地道挖成,我便可以随时抽身出宫。这比起五百贯钱来给我的安全感意义更为重大。陈桥与刘的文定之礼选在长门园举行让我深深觉得,这园子的用途和归属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虽然我有为期五年的借用时间,但是我必须要作好随时离宫的所有铺垫。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突然又借这园子来做什么事,或者忽然被别人闯入发现了地道等等。

    有退路的人总是比较从容些的,虽然这法子稍嫌上不得台面。

    画好画像之后我拿着它在瞳云殿的里开始装裱。

    我浑身上下唯一能令我有自吹资本的便是我我的画技,起码韩嫣就夸过我,他说我是所有皇后里画画画得最好的,是所有画家们里位置爬得最高的。我噎了半晌后终于决定看在他举世无双的长相份上把这个当成是赞美。但是刘彻显然是异类,折腾了半夜他不是嫌我把眼睛画小了就是身材画瘦了,我一气之下只好照着张飞的模样给他画了个。

    裱得很起劲时刘春进来喊我“娘娘,田`田大人求见。”

    “田`”我口里答着,眼望着手里画轴说“什么事。”

    刘春道“说是日前娘娘应了他的事,娘娘可记得”

    我蹙了眉偏头,这才想起那日在甘泉宫里答应他的事。于是擦了擦手道“原来是为这个事叫他进来吧。”

    田`弯腰拱首地进来,脸上仍然是那幅看不见丝毫涩意的灿烂的微笑。

    “娘娘金安”

    “田大人请起。”

    我把画拎到半空瞧了瞧,拢嘴吹去上面的两粒落尘,将它交给晓风,落了座道“田大人今日来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田`眼盯着那画,这时直了身子,将下巴微偏了个角度望着我,姿态倒也不显小家子气。“娘娘日前在甘泉宫应允微臣驾临寒舍赏景散心一事,不知可记不记得”

    我点头“田大人真是急性子,这不才回宫数日,你就巴巴地跑了来。我倒是闲,只是皇上这两日且忙,只怕还要往后推些时日。”

    无缘无故地赴田`的宴,我心里总有些不那么踏实。可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刚把皮球踢向刘彻,廊外居然就传来这厮的声音。

    “都快八月的天了还这么热,还让不让人活了”

    隔老远我就听见他的抱怨。我看了看天色,平日这个时候他正在未央宫忙得热乎,不知是真的处理公事还是跟韩嫣风花雪月,反正不会出现在这里。这立即让我恨得牙痒,眼珠子瞪着跨进门口的他,直恨不得将他再瞪回未央宫去。

    “晓风,快倒碗茶来――咦舅舅也在。”

    他走得太匆忙,没顾得上听门口太监的上禀,进了门槛便一讶。

    晓风赶紧端来碗温凉的莲子羹给他,晓雪又端了水盆来让他擦脸。我屋里的丫头他使唤起来倒是顺口,我睨了他两眼才站起“田大人说要请我们去他的新府里吃酒散心呢,皇上你看你来得刚好。”

    刘彻转了身望田`,忽然笑了“这么说宅子都置好了”

    田`笑而点头“已经收拾妥当,特来恭请皇上皇后亲临寒舍一叙。”

    刘彻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最后他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么朕这做外甥的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若天气依旧晴朗,朕与皇后便就上舅舅的宅子坐坐。”

    “臣谢万岁、谢娘娘千岁”

    刘彻既然应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就算到时吃了人家的手短也有个皇帝在旁边对付,我怕他个啥。

    翌日果然依旧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刘彻早早派人来说过来与我同吃早饭。

    我趁等他的功夫略准备了几色厚礼,本不善于此道,只好把金银珠宝狠往上凑,琢磨着横竖不会掉了面子便罢手。正检查着时他拎了几个漆匣进来,我打开瞧了瞧,份量比我的还稍多些,且又比我的更齐整体面。等我看过后他便将我整好的礼包扔开,把这些交了给刘春“回头带在车上,进府时交给田`,就说是朕与皇后的赐礼。”

    063 京中流行买宅子

    自打王美人母凭子贵一朝得宠当了皇后,田`便时常往宫里出进,景帝面前混开了又往老太后处,到了刘彻登基,立马又给封了武安侯,京中简直无人不识田武安,不要说家产田地,便是家里的奴仆婆子都可组建成一支自卫队。

    当然,这些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我手下的八卦团在这些事上素有添油加醋的本事,通常我只信六七分。

    坐在车上偷窥了一路风景,司辇太监便就唤停了,接着便有细碎的脚步声踏着地上的鹅卵石走来,传来的那声音十分整齐十分激昂“臣等恭迎皇上、恭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我弯了腰出帘,便就躬着腰在那里愣了愣。

    面前跪着十来个锦衣华服的官人仕子,一个个伏在地上有如参拜上神的善男信女,看冠带足履品阶还都不低。我扫了两眼从中找到了刚好趴在眼皮子底下的田`“田大人真是好人缘,居然拉来这么多陪客,今日看来是要办场盛宴啊”

    田`面上讪了讪,俯腰陪笑道“娘娘过奖了”

    刘彻在旁边拉我“进屋吧”

    田`在前面引路,前来当陪客的大臣们退向两旁,看五官都很面生,且年纪尚轻,我并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刘彻却似乎与他们甚亲近,我抬脚跨过了门槛他却还停在门外跟当中一个魁梧的武官寒暄。

    “娘娘里面边。”

    田`摊开右手向我示意。我从善如流跟着他进了中门。

    在我印象中除了皇宫以外,京中豪宅也就堂邑侯府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可是进了这里我才知道。这宅子竟然十分不小,看那左右轮廓格局。怕是比堂邑侯府占地还要广阔些。进了曲廊便是个两亩多地的大园子,穿梭来往的仆人一色的少男少女。又是一色的长衫钗裙,动作礼数分毫不差,个个看上去皆才情不俗。

    这派头可不小。我愣了半刻吐气道“田大人,这就是你说的小宅院”

    田`挑了挑眉,带着三分惶恐七分得意道“正是,不知能否入得娘娘的慧眼”

    我吸气“还好你买的是小宅子。”

    宴厅设在正厅,我进门之后便让刘春将见面礼奉上了,田`领着满屋子人道谢的工夫,刘彻也与众官进了门。成堆的青年才俊们凑在一处,常服便衣的刘彻还是有着与众不同的一股气质。我心里有小小的骄傲,眼睛盯着他瞧,一直到把他盯回了身边为止。

    “你那目光好像是在捉奸。”趁着众人不注意,他压低了声音这么说我。

    我笑嘻嘻道“那是,我得替韩嫣看着点儿。”

    他隔着衣服掐我的手臂,我咬牙指着前边走过来的田`向他示意,他便只好放了我。

    开宴事实上还早,众人便凑在一处先行喝起了酒。这伙人正值血气方刚。便连文士说起话来也十分慷慨激昂。我听了半晌忽然看出了些名堂,他们叫田`不叫田大人也不叫武安侯而是叫先生。别看这称谓后来已被国际化,但其实在眼下这年头还是大有玄妙的。田`从来没有著书立说,也没有开堂授课。怎么会被人称为先生所以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些人出现在此时此地,只怕并非偶然。

    田`跟窦婴交好。窦婴跟董仲舒交好,董仲舒因习儒而惹了麻烦。窦婴田`这两只没理由袖手旁观。

    我撩眼望着谈得热络的各人,很好奇他们究竟想把这场入伙宴折腾成个什么样。对谈倾听的当口刘彻下意识回头来看我。我坐得标准,他把头撇过又撇回来,扬起左边眉向我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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