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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者和年轻神父的故事 第4节

作者:Steinbock银色徽章 字数:9763 更新:2021-12-13 17:10:33

    不过无论如何,那个男人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年轻的神父脸上浮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古怪笑容。“你是说你遇见的人叫爱德华,他刚刚失去了他的儿子?” 神父开始循循善诱。他丝毫不在意时间的流失,只想从忏悔者口中发掘出更多过往的辛秘。

    “是的。他告诉我他叫爱德华,是这一整片树林的守林人。他的管辖范围甚至还包括需要翻过一座山才能看到的一个小小的湖泊。‘这么说来你和我母亲受雇于同一个人喽?’我故意用老成的口气问他。爱德华爽快地承认。他说他住在山的另一面,虽然知道这里有一栋房子也属于他的雇主,却很少会过来看。‘这么说来,去年冬天我在这一带看到的小白兔就是你喽?你跑得可真快,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 他低下头开始打量我。我看到他的嘴角翘了翘,像是很愉快的样子。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皮革做的牛仔遮阳帽,肩膀上还扛着一把猎枪。”

    “‘我还以为是见鬼了呢!’他笑起来,一口牙齿整齐漂亮,‘你知道他们都说这栋房子里闹鬼吗?’他大概是想要吓唬我,但我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鬼怪也好,恶魔也好,那些属于黑暗的东西,我天生就不惧怕他们。更何况如果那栋房子里真的有什么,我也应该早就发现了。‘上帝会保护我不受侵害。’我认真地说。‘你是教徒?’他问道。‘我不知道。我想我大概还没接受过洗礼。’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缓深沉,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在说话。母亲毫无疑问从来不去教堂,从她浑浊的眼珠里,我感觉不到丝毫虔诚之人应有的仁慈。她之所以会拥有那本圣经,极大的可能是来自于上门推销,我在电视里看到过差不多的例子。”

    “于是我沮丧起来,觉得那个伟大的圣人未必会给予我保护。‘可你的确对上帝感兴趣,对吧?’爱德华仿佛察觉到了我的低落心情,他微笑起来,高大的影子投射在我身上。他向我伸出手臂‘如果你有兴趣入教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山那边的教堂。’我握上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我对他说。”

    “爱德华是一个相当温柔的男人。不是那种甜腻腻毫无帮助的关心,而是守林人特有的粗中有细的体贴。他从未问过我为什么会整天穿着破烂的围裙,赤着脚跑来跑去。‘你有藏东西的地方吗?’在跟我认识之后的第三天,他提着一个袋子来找我。‘有的。’我想起了我的秘密夹层。‘这些都归你了。’他把袋子丢给我。里面是几套折叠得很整齐的衣服,还有一双半新的皮靴。我立即脱掉身上原本的围裙,按照爱德华说的顺序把这些一件件往身上套。‘行了,那件是给你冬天穿的。好像有点大了?’他侧着头打量我,‘我可不想给你惹麻烦,你会自己保管好这些的是吗,不被你母亲发现?’我点点头。”

    “在夏天的末尾,我开始偷偷跟着爱德华巡视树林。他总是清晨就在林子边上等我,我们可以一起走上好几个小时,然后赶在午饭之前回去。之所以必须这样做是因为母亲已经厌倦了为我食物。从上一个冬天开始,做饭也成了我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

    “我阅读的时间变少了,而且总是难以集中精神。爱德华温暖的手掌,老猎枪上深色的木头纹路,还有那些森林里打猎用的陷阱,全都让我兴奋不已。我尽量把所有的活都集中在下午和晚上,以保证上午有足够的时间和爱德华在一起。每天夜里,我总要穿上爱德华给我的衣服,蜷缩在地下夹层中累极而睡。”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那件事?’某天下午,爱德华一面检查地上可疑的拖曳痕迹,一面问我。‘什么事?’我蹲下来,装模作样地跟着他查看。‘洗礼的事。你不想和上帝缔结永远的契约吗?你上次说已经读完了圣经?’可是另一本书还没有读完,我心想。不过我并没有向爱德华提及那本神秘而又古老的书。这就像是成长期的儿子总是习惯于对父亲隐藏起一些小秘密一样,我尊敬他,却不想将自己的一切与他共享。我努力让他喜欢,甚至为此摒除了一些过往的陋习,但是那本书却是支持我的另一股力量,一股黑暗却有深沉的力量,是我不想让他知晓的事。”

    “‘斯科特?’爱德华转过头看向我。‘嗯,我想要去教堂,我想要接受洗礼。’我在思索片刻后说,‘下个礼拜三怎样?妈妈那天要去邮局,大概会很晚回来。’‘好的。早上的时候在老地方见吧!唔……’爱德华的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怎么了?’我疑惑地问。‘你的头发……’他抓起我的一小撮头发,‘去之前我先帮你修剪一下吧!’后来我们在林子边上分开,爱德华一再叮嘱我,如果母亲没有按原计划离开的话,我们的小约会也可以改期。”

    “我惴惴不安地等了半个多礼拜。星期三的时候,一切竟然顺利得不可思议。母亲早早地离开了,我和爱德华在老地方见了面,我们快步穿过树林,走了将近有两个钟头才到爱德华的木屋。这是我第一次到距离母亲那么远的地方。木屋很大,里面到处都挂满了毛皮,墙上还有鹿头和狼头的标本。爱德华告诉我,他偶尔也会把这里出租给一些远足爱好者。”

    “然后,我看到了爱德华儿子的照片。它就被挂在墙上,正对门口的位置。那是一个深褐色头发的男孩,头发的颜色跟我很接近,但是更加卷曲也更短一些,眼睛是跟爱德华一样的蓝色。他比我壮一些,脸也更圆,穿了一件毛皮外套,骑在爱德华的脖子上,正在大笑着捶打爱德华的胸口。‘吉米是个好孩子。他去世的时候跟你现在的年龄差不多。’爱德华叹了口气,把老猎枪搁在门边的架子上,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来吧!我来帮你修剪一下。我的手艺还不赖,从前吉米的头发都是我剪的。’”

    “爱德华的手艺的确不错。至少我在镜子里看到的男孩比我从前看到的精神多了。他一边清扫地上的头发,一边让我先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我有点东西要给你,你会喜欢的。’他在我身后说。”

    “我从未洗过那么舒服的热水澡。不用担心母亲咆哮的声音会突然响起,木屋里的浴室虽然设备简单,却充满了一种令人心醉的温暖感觉。也许是因为爱德华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关系吧,这里处处都洋溢着爱德华身上独有的粗犷温柔的气息。我找了条毛巾擦干头发,穿好衣服走出去。爱德华在楼梯上面对我扬了扬下巴‘上楼来,斯科特!’楼上有四个房间,爱德华把我带进了第三个房间里。这里大概是他的卧室。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床上平铺着一套西装。‘我已经约好了神父。我想还是穿得正式一点比较好。’爱德华笑着拿起衬衫在我后背上比了一下,‘嗯,这件差不多大。来试试看吧!’”

    “我高兴极了。飞快地换上新衣服。西装的袖子稍稍有点短,其余的部分都很合身,我猜想这大概是爱德华的儿子在年龄更小一点的时候买的。最后,我拿起床单上的那条红色的带子,求助一般地看向爱德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退到了门边,脸上还带着来不及隐藏的惊骇。”

    “‘爱德华,这个东西要怎么用?’我翻来覆去看手中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这要怎么穿戴。‘喔,这是领带。我可以帮你系上。’我听到了爱德华咽口水的声音。他靠近几步,把红色的条纹领带挂在我的脖子上。粗糙的手指探进我的领子,把领子翻得直立起来。爱德华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这让我多少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你的脸很红。’我问他。‘哦,没什么。我也不太会打领带。’他把领带在我胸前缠了好几圈,试图将一头穿进圈里,抽了两下,又沮丧地松开。我看见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重新睁开眼睛,摆弄起我脖子上的红色领带。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就在我觉得我的皮肤就快要因为他火热的呼吸变得滚烫起来的时候,领带终于系好了。”

    “‘好了。穿上你的外套,我先去外面发动汽车。’爱德华快步离开了房间。我又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的男孩和楼下那张醒目的大照片上的男孩毫无相似之处。但是爱德华大概觉得我们很像吧?否则也不会对我这么好。我对着镜子按了一下左眼的下眼睑,做出一个鬼脸。如果我的眼睛不是灰色的就好了。要是我有一双像是爱德华那样的蓝眼睛……‘吉米,你愿意把爸爸暂时借给我吗?’我对着镜子里的男孩说,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匆匆跑下了楼梯。”

    他喜欢蓝眼睛吗?

    神父注视着忏悔者的脸。那张脸上甜蜜而又憧憬的表情让他感到心情沉重。无论如何,能够遇到这样一位好心肠的守林人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神父试图说服自己,努力把心底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猜测从头脑中排挤出去。

    他们亲密无间,仅仅是因为都被剜去了心灵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仅此而已。

    “山区小教堂的样子和我想象中截然不同。”斯科特又开始讲述,“它既不高大,从外表看也跟普通的房子差不多,要不是顶上装饰着一个十字架,我想我大概不会想到这是一座教堂。不过建筑物里面的格局倒是很像我在书里看到的教堂插图。一位年老的神父接待了我们。他看起来老迈极了,还有些耳背。我没有找到管风琴,不过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绘画倒是让我精神一振。终于,我看到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他的周身围绕着七幅圣像。要不是爱德华眼疾手快地托住了我的胳膊,我差一点就要立刻跪下。我感觉到呼吸困难,眼泪不住地往外流。”

    “几个正在祈祷的教徒关心地围拢过来。爱德华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在一张长椅上。‘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有人问。‘这个孩子第一次来教堂,可能还有些不适应。’这是爱德华的声音。‘天啊!那是什么?他的双眼在流血!’惊呼声响起。‘圣伤害!’‘那是圣伤痕!’‘神迹啊!’四处都是嘈杂的呼喊声,我头痛得厉害,努力瞪大眼睛想要寻找爱德华的位置,眼前却只有一片血红。”(注圣伤痕,基督教徒手掌、头部或是双眼突然毫无理由流血的超自然现象,被认为是基督受难时情景的重现。)

    “他们有为你做记录吗?”神父突然问。

    “不,我当时还没有接受洗礼。虽然在看到耶稣像的同时,我的双眼毫无理由地开始流血,但这并不能被算作是真正的神迹。爱德华找来一块热毛巾帮我擦干净了血迹。听说我是来接受洗礼的,所有的人都很高兴能为我作见证。神父让我走到圣台前跪下,其余的人开始为我祈祷。年迈的神父用严肃的声音问我‘斯科特兄弟,你愿意接受耶稣基督作为你个人的救世主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愿意。‘现在,我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为你受洗。’他把手指在圣水中蘸了蘸,然后开始在我的额头上画十字。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又来了,我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不久之后,爱德华走过来,用毛巾为我擦脸。我被要求做一分钟的见证演讲。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针刺一样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然后,一小段从那本书里读到的话突然脱口而出。我看到了见证人们迷茫的表情,而神父的眼中却流露出警惕。‘可以领取圣餐了。’神父示意我拿桌子上的葡萄酒和面包。‘这是耶稣的血和耶稣的身躯,永远不要忘记他为了救赎我们而主动承担的痛苦。’神父的话一下下敲打在我的心上,我吞咽着白面包,极力忍受渐渐遍布身体各处的剧痛。最后的仪式也完成了,我靠在爱德华的胳膊上,被他抱着回到车里。‘你感觉怎么样?’他问道。‘很好,我想我最好先睡一觉。’我闭上眼睛。那一刻,我错误地以为,自己已经同上帝达成了契约,今后再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了。”

    ————————————

    “身上的疼痛直到三天之后才渐渐消失。那次之后,爱德华依然时常来找我。考虑到他的木屋距离我的住处至少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我对他能一大早就出现在树林边上感到十分惊奇。秋天的时候,我们一起狩猎。我无比崇拜他举枪射击时的样子。每到星期天,我们就会一起祷告。爱德华有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只要把那个摆在树下,我们就可以并排跪下赞美主。爱德华为我讲解圣经,他总是可以把老故事讲得妙趣横生。在他的教导下,我甚至学会了在每次用餐前在心中默念祷词。母亲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事实上她喜欢把盘子端到茶几上,相比跟我同桌吃饭,她更喜欢一边看肥皂剧一边把食物的碎屑喷得到处都是。”

    “爱德华似乎越来越喜欢跟我有身体接触。在我第一次逮到猎物的时候,他甚至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这个吻和之前那些落在额头或是脸颊上的吻并无不同,在我坦然接受的时候,爱德华却突然摇了摇头,退开几步,开始处理我们的猎物。”

    “我很快将这个小插曲忘记了。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我开始计划我的十五岁生日。我不确定这个日期是不是对的,因为那是我在母亲极度不耐烦的时候询问到的答案。不过一想到可以和爱德华一起度过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我就不禁感到兴奋。他答应我可以去他的木屋玩一下午。他问我会不会因为不能及时赶回去做晚饭而惹上麻烦。我回答说完全没有问题。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痛揍一顿的准备。和跟爱德华一起过生日相比,母亲的怒火几乎不算什么。而且,最近因为身高上的优势,我渐渐不再像以往那么惧怕她。”

    “我几乎是掰着手指焦灼地等待着。终于到了十五岁生日那天。一吃完午饭,我就迫不及待地通过秘密夹层来到房子背面。‘我会有礼物吗?我会有礼物吗?’我扑向早就等在那里的爱德华,一下子挂在他的脖子上,响亮地亲吻他的脸颊。‘你为我准备了礼物对吧?’我不停地问他。守林人把我从他身上拉下来,用温暖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发。‘当然,我的小斯科特,你会得到一份完美的生日礼物!’他向我保证。然后牵起我的手。我们开始在树木间穿梭。我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时不时在他的老猎枪和旧皮带上颠簸。白色的雾气从我的口鼻中呼出,和周围树林中的烟雾融为一体。刚刚升起的太阳躲在云层之后,虚弱无力的光线让我们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没有影子的人。”

    “爱德华的木屋到了。我的脚冻得厉害,鞋子里面渗进了雪水。爱德华显然也发觉了这一点。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单膝跪在我面前,脱掉了我的鞋子和袜子。然后他拿来一个木桶,让我把脚放进去,又往里面倒了大半桶热水。脚趾上传来麻痒刺痛的感觉,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别怕,泡一泡就好。在你回去的时候就不会再冻到脚了,我保证。’爱德华拿来一双小皮靴。靴筒很高,还有一小截外翻的皮毛。‘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我现在就想试试!’我刚想把脚从热水里伸出来,就被爱德华牢牢按住了大腿。‘别着急!再泡一会儿,我还要给你的脚上一点油,否则明天可就不好过了。’‘那我可以先看看我的礼物吗?’我问道。爱德华把靴子递给我‘这是真正的驯鹿皮,保暖,舒适,你会爱上它的。’我抚摸着靴子里面厚厚的皮毛,感觉幸福极了。”

    “等我泡得额头都冒了汗,爱德华才拿来毛巾,帮我把脚擦干。他从抽屉里找出一罐油,开始涂抹我的脚底和脚面。粗糙的手掌摩擦在皮肤上,让我觉得有些痒。我试图轻轻踢开他,却被一把扣住了脚踝。爱德华的动作停了下来。‘亲爱的,别乱动,别乱动……’他喃喃地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吐气,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我突然觉得没那么痒了,乖乖让他把我的双脚都涂抹得油腻腻的。大而有力的手掌开始揉搓脚上的皮肤,我能感觉到油脂一点点渗透进了皮下。然后,手掌开始向上移动。‘你可真美!上帝啊,你可真美!’爱德华捉住我的小腿,粗喘着在上面落下一个吻。我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你怎么了?今天……会有蛋糕吗?’我迟疑着问。‘当然会有!不过让我们先来玩一会儿跳棋吧!你会喜欢这种游戏的。’爱德华突然松开我的腿,匆匆走向沙发后的橱柜,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

    ————————————

    “玩了好一会儿跳棋之后,我终于盼到了吃蛋糕的时刻。‘你喜欢我吗?’在切蛋糕的时候,爱德华突然问。‘不。’我的答案明显让他感觉到了失望。我笑了笑‘我爱你,爱德华。上帝为我作证,我是多么的爱你啊!’爱德华的脸上露出狂喜,这让我觉得对接下来的事更有把握了。”

    “‘爱德华……’我真诚地看向他,用近乎恳求的声音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你成为我的父亲吗?你看,我和吉米生前的年龄差不多,而且我的头发也是褐色的。’爱德华用极度惊骇的眼神看着我,我那时以为自己大概是吓坏他了,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愿意用另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来代替自己的孩子的。‘是开玩笑的。’我极力挽回气氛,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掌,‘我从没想过要取代吉米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是说,你能稍稍扮演一下我的父亲吗?就只在今天。’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流汗,不是因为暖气,而是因为我似乎把一切都搞砸了。‘吉米……吉米……’爱德华喃喃地重复那男孩的名字,目光落在我握住他手掌的两只手上。”

    “‘不,我没有把你当成吉米看待。’他终于平静下来。虽然大致料到了这个答案,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如果什么都不说就好了。如果什么都不说,我现在大概正在愉快地和爱德华坐在一起吃蛋糕吧?之前我还以为,我的出现大概已经淡化了吉米对他的影响。不过很显然,爱德华对吉米的感情,和我对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父亲的憧憬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厚重到犹如实质的父爱,一段永远无法被割舍,也无法被转移的感情。我低下头,感觉到自己的面孔湿湿的。‘别哭了,我的小斯科特。之所以没有把你当成吉米,是因为你在我心目中是另一种独一无二重要的存在。’爱德华摸了摸我的脸颊,他的手掌被我的泪水沾湿了。‘我们上楼去好吗?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他笑了笑,‘一些证明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重要的东西。’”

    “他带你去了他的卧室?”神父的声音里透着寒意。

    “是的。”斯科特突然抬起双手,捂住鼻子和嘴。他闭上眼睛,大力吸进空气。

    那些隐约的猜测再次从四面八方挤入心口,神父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焦灼情绪。事实上,作为一名神职人员,他所见过的黑暗并不比那些在街上巡逻的警察少多少。而且其中绝大部分的罪孽,都是永远都不可能重见天日的。

    “我认为他的行为并不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年轻的神父从齿缝中艰难地吐出这句评价。

    斯科特放下手掌,缓缓呼出一口气“或许吧!可我不确定其中是否也有我个人的因素。请让我把发生的一切讲完,您一定可以比我更加容易做出判断。”

    “好的,继续吧!”神父用温和的语气说,“我们有很多时间……很多时间……”他听到了教堂大门关闭的声音。但这并不重要。是的,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拯救眼前的迷途羔羊更加重要。

    “正如您所猜测的,爱德华把我带到了他的卧室。这是我第二次进入那个房间。上一次是在我洗礼之前,那时候还是白天。这一回,我走进房间,看到橙黄色的灯光照在木制的家具上,透出一股守林人特有的贴近自然的气息。这个房间里的绝大多数东西都是原木制成的,就连天花板也是由一块块长长的木条拼接起来的,我在那上面看到了圆形灯罩的影子。”

    “‘躺到床上去,我亲爱的小斯科特。’爱德华一面说一面把暖气开关又旋高了一些。‘是一个惊喜吗?’我全然没有想到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抱住膝盖坐在床上,心口怦怦直跳。爱德华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东西,这让我感到有些紧张。这间卧室很宽敞,可我却有一种他占据了全部的空间错觉。是因为他的影子刚巧投射在我身上的缘故吗?我往床中央缩了缩,抬头看向双手撑在床沿上的高大男人。”

    “‘爱德华,你一定要在床上给我惊喜吗?我们也可以楼下去拆礼物的。’我用一种迟疑的语气问。‘不,闭上眼睛,很快你就会得到一个惊喜,一个真正的惊喜。’他跪上床沿,用一只手掌抚摸我的眼皮。‘好吧!’我闭上眼睛。床轻轻地震动着。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覆上了我,但是事实上这东西并没有任何重量,我将这种变化归结为爱德华再度用他的影子掩盖了我。”

    “‘要等很久吗?’我问他。我觉得有些热,这个房间中的温度好像太高了一点。‘不,马上就好。别睁开眼睛,等我一下。’爱德华抓住我的一只手腕,把它和另一只放在一起,压到枕头上面。‘上帝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想象这一刻有多久了!’我听到他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有什么东西压到了我的嘴唇上。是爱德华的嘴唇。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吻。难道说这个吻就是他要给我的惊喜吗?还是说之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迷迷糊糊地想。爱德华突然用舌头探入我的口腔,在牙齿上反复刷来刷去。”

    “‘这不好玩!’我挣扎着想要起来,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舌头就伸进了我的口腔内部。我极力想用舌头把入侵者重新推出去,他却反而吸吮住了我的舌头。一瞬间,一股恶寒从头顶一直窜到脚趾。我惊惶地想要挣开眼睛,爱德华却立即用手掌覆盖住了它们。‘不,别睁开眼。感受我!求你,亲爱的,求你感受我!’他松开我的嘴唇,粗喘着说了一句话,然后又再度将他的舌头挤进我的口腔。这种感觉真是恐怖极了,我开始感觉到了害怕。这是一种我从未在爱德华身上体会到的感受。”

    ————————————

    “爱德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我甚至能隔着衬衫感觉到他身上的汗水,胃里的食物全都翻腾着想要冲出喉管。我们的嘴唇分开了一点,好像是因为爱德华必须借助口腔呼吸,鼻子已经无法给他足够多的氧气。某种东西一股一股地流入我的口腔。我意识到那是爱德华的唾液。我抗拒地将它们全都吐了出来。可能已经在刚才的接吻过程中将爱德华的唾液吞咽下去,这种想法让我感到遍体生寒。”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爱德华开始用舌头舔我的下巴,这种湿哒哒的感觉让我的胃再次饱受煎熬。‘你疯了吗,爱德华?快放开我!你到底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我一面挣扎一面对他吼。爱德华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疯了?是的,是你让我变得疯狂!这都是你引起的!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令我寒毛直竖的可怕光芒。‘爱德华!’我尖叫起来,并用力推搡他的胸口。‘咦?你的眼睛怎么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好像因为我的抗拒再度变得疯狂。‘说你爱我啊!为什么不说?你明明是爱我的!’他猛地撕开我的衬衫,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使劲搓弄我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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