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像是要望入他的眼底,这就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
“没有。”他淡淡的道,看着她的神情认真。
明雅浑身一僵,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哐当”一声在耳边回荡。
“姓卓的”顾不得还没完全好的伤口,她忍无可忍的朝他扑去,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的破闸而出,她就跟个疯婆子似的拽着他的衣襟边哭边喊,“你凭什么,凭什么你除了贡献了一颗精子还做了什么凭什么跟我抢,知道生孩子多疼吗有本事你生一个我看看卓然,你的心铁做的吗女儿才多大你就要把她抢走,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跟你拼了”
她崩溃得大哭,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前爬回来,没想到卓然一点道理不讲,之前对她这么好,也是为了替之后做铺垫吧,他就是这种人,先给足了甜头再冷不丁的抽她一皮鞭子,非得打得她惨叫求饶不可。
揪着他领子的手指开始泛白,她眼看着他脖子上那块皱巴巴的布,转而又去挠他的肉,可前两天刚被他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没什么杀伤力,她只能低下头用牙齿咬,一口一个血印子,一点情面不留。
卓然一动不动的任她胡来,明雅见他不反抗,得寸进尺的摘下他的眼镜,抓他的头发和脸
侧面的玻璃窗映出两人的剪影,她小小的个头缩在他怀中,撒泼撕咬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急的猫,炸了毛似的“嘶嘶”尖叫。
他任她打骂,直到对方露出疲态
明雅哭着哭着,只觉得后脑勺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往上摁。
他忽然固定了她的头部,然后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唇是火热的,像一团焰火窜入她的口腔、喉咙、心脏,那种热得快要窒息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张了张嘴,少顷,胸腔内那点少得可怜的空气又在转瞬间被他掠夺干净。
她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眼睛惊慌的大睁,原本还在他身上撒泼的手转而虚弱的在他胸前推搡。
这一次他吻得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借她发泄压抑已久的情绪,好不容易,等他终于放弃她的唇齿,明雅瘫软在他怀里,两眼一翻,已经没了力气。
他抱着她,埋入她颈间深深的嗅了口起,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她还在他怀里,在他能看到,能触摸到的地方。
“明雅。”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不要胡思乱想,没有别人,我孩子的母亲只会是你。”
明雅气喘吁吁的抬头,包围在四周的体温太过炙热,就仿佛是置身熔炉,浑身烫得吓人。
“你之前说对我没有信心,没有安全感,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他眼中露出一丝悲伤,“没关系。”
他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出口的语气温柔得就像一张网,密密麻麻的将她包围。
良久之后,他轻轻的说,目光幽深
“你要信心,我给你,安全感,我也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竭尽全力的满足,明雅,给我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
明雅摇摇头。
“太突然了,我也需要时间,而且之前的事也要解决,你先放开我”
她承认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她就是不省心,去哪都能惹事,但是这次她想自己解决,可卓然却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白嫩的手上,漂亮的五根手指头因为怀孕,比从前多了些肉感,握起来的滋味也更柔软细腻。
沉默良久,他无奈的笑“方明雅,你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
明雅愣了下,抬头看他。
他目光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每次闯祸,有哪次你可以独立解决”
很多时候,这丫头总能底气十足的嚷嚷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到末了,哪一次不是把事情搞砸以后他再替她慢慢收拾
明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慢慢的回忆,越想越觉得自己怂,越想越伤自尊。
眼里透出些许笑意,他将她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良久,他苦笑“我认输了,既然已经替你收拾了十几年,不在乎接收你的下半辈子,而且与其让你去祸害别人,方明雅,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
“谁让你收拾,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满的嘀咕。
唇畔又一次失守,他对着她耳鬓厮磨了一番,贴着她的唇,啼笑皆非。
“你确定”他抱着她亲了亲,“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永远当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承诺,他在向她承诺一辈子。
明雅愣了,她下意识的抬眼,冷不防的撞入一双深幽的眸,房间里明明阳光明媚,光线充足,她却一个不小心,被他吸入了两团不见底的深渊。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他声音嘶哑,目光认真得吓人,“但是戒指不要再弄丢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戎盒,里面放着她当时还给他的那枚戒指,银光晃了晃,他亲自替她戴上。
明雅一时怔忡,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原来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已经重新戴上了那枚铂金戒指。
明雅目光微晃,她之前因为瘦,戒指戴不上只能用红绳穿着绑脖子上,如今怀孕过后,手上长了些肉,如今再戴上,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两枚戒指相继映入眼帘,她垂眸沉思,这一次,她算是谈判失败了吧
――
卓然他永远是个行动派,雷厉风行的作风,说一不二。
这头刚安抚完产妇的情绪,没多久就给李学铭敲了个电话。
李学铭垮下一张脸“真要这么做没半点回旋的余地”
听着对方冷飕飕的答案,他挂了电话。
隔天回公司,他苦着一张脸开始清理楼层,务必确保董事长办公室那一层没有任何雌性气息,哪怕有些男同事长得稍微女性化一点,也被他大刀一挥,调到了其他部门。
面对如此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公司内必然人心惶惶,纷纷派出代表上楼打探消息,听着李特助的说辞,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夫人善妒
――
明雅并不知道自己无端端被安上了一个妒妇的名头,过了几天,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
这段时间来探病的人其实很多,有王厉,有小夏,连公司里不熟的人都来,却独独不见顾倾城的身影。
难道他的病很严重,明雅隐隐的担心,可被绑以后她手机就掉了,只能回过头跟卓然借。
这时卓然正替她收拾行李箱里的衣裤,毫不避讳的将她的小裤裤折成整整齐齐的正方形,堆在一个角落又去鼓捣她的内衣。
明雅红着脸去抢,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推开,末了又说
“把你手机借我,我想问问倾城的情况。”
卓然刚要把手伸进口袋,听完她的话僵了下
“没电了。”
他没看她,显然是撒谎。
明雅抿了抿唇没有戳穿。
下午,他们驱车回到a市,卓然把车子停在她楼下,提着两个行李箱上楼。
明雅盯着他的动作,心里微微一动,果不其然,他确实是有住下来的打算。
而且
她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背影,脑海中浮起刚才看到的一幕。
他们走进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隔壁的王太太,她认识明雅,自自然与她打招呼。
而后又瞥了眼卓然,目光透出些许意外,毕竟之前在她身边的一直是顾倾城,冷不丁换了个男人,自然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如果换在平时,卓然在面对女性的搭讪,哪怕不接受也会绅士的回以一笑,那种暖如春风的笑容,不知不觉便招惹来了不少桃花。
可这会儿这个男人没了以往的温煦,反倒跟个木头似的杵在一旁,神色平静,目不斜视,要问到他,也只是疏离的应两声,假如他没有对她说出那番话,明雅会认为眼前的男人被人掉包了。
两人一路无言的进门。
明雅还在坐月子,她知道一些注意事项,她在沙发上坐下,看他忙进忙出的收拾两人的衣服,又走进顾倾城的房间,把他的东西打包拎出去,明雅出声制止“唉,那是”
他回头轻声说“我叫人给他送回去。”
岂料一转身,这人背着她把东西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而在一堆物品当中,卓然看到顾倾城那份结婚证,他阴郁的捏紧皮套内的照片,良久以后轻轻收进口袋,随后便若无其事的折回屋里。
一进屋就看到明雅正在给顾倾城打电话,可他的行动电话关机,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联系到他。
他阖上门,突然由后方抱住她。
明雅愣了下,一回头,他的吻落到了她的侧脸。
“放心,他的病已经好了,只是最近忙着别的事,过几天他会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
明雅没来得及问,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他推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寻到她的唇畔后温柔的印了上去,细细的摩挲。
“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亲昵来得太突然,明雅有些不适应,她轻轻的推拒
“你别这样,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他垂眸看她,唇边带着一丝浅笑
“明天我会把晓渔接来,这段时间你好好坐月子,什么也别想,顺着心走好不好”
听到儿子会被接回来她心里高兴,可下一秒又变得忐忑不安,她真的可以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什么也不想
之后他一直守在她床边,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下,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出门以后,卓然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最近的菜市场,而是起动车子,开往了江南区的一家咖啡厅。
------题外话------
么一个,现在要进行到简介的第三个环节了,恩,卓少会慢慢宠老婆的,但是偶尔欺负一下老婆,也是生活的调剂,我们卓少平时娱乐较少,不能连这点调剂也没有是吧,他可是很享受老婆被欺负以后还懵懵懂懂不自知的模样哒唉,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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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把她还给我
哪怕开了空调,暑热依然逼人,可随着车子开至一条幽静的小路,郁郁葱葱的将整个区域笼罩,站在阴凉的树影下,也算是消了点暑。
对比起商业区的繁华喧嚣,在江南路附近一带倒是显得格外的悠闲安静,附近居民楼居多,隔着两条街是一排休闲的咖啡馆和快餐店,人烟稀少,空气中飘荡这悦耳的轻音乐。
门口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咖啡馆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当地的居民,有的直接把笔记本带来,一边享受咖啡的醇香一边悠哉上网,可就在这个惬意的午后,靠窗坐着的一对男女,环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格外沉闷。
精致的咖啡杯旁隔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珍妮垂下眼睛没说话,沉默了许久,这才掩去了眸中的幽怨。
“原来我在你心里,充其量只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女人。”她平静的看着他,目光里透出一丝哀泣,“她到底有什么好因为她替你生了两个孩子,所以你抛不下他们吗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责任才具有实质上的意义,否则那不是责任,是负担啊”
她捏着咖啡杯的手狠狠的收紧“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替你生,不管你想要多少个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只因为我认识你比她晚明明她”
她咬咬牙,对于方明雅这个人,她一直有所耳闻,伤人,坐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不明白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他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冷淡下来,执起咖啡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说
“不会再有孩子,过几天我会去医院结扎。”
珍妮震了下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
脑海中浮起她熟睡的侧脸,他的心似乎更软,原本冷肃的面容也因为这一幕渐渐回暖。
一儿一女已经足以。
他舍不得她继续承受生产的痛。
珍妮目光暗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说服人她宁可他对方明雅只有责任,也不愿意听到这种答案。
“这么久以来,你真的一点也没喜欢过我”
她紧紧的看着他,在这段感情上她是那么的努力,不仅努力对他好,更努力的对他的儿子好,而他偶尔回应的温柔与谢意一度令她心中激荡,可如今回想,这其实不是爱,爱情不会那么淡漠,那么虚无缥缈。
与她在一起,卓然不像一个人,他更像一个从画里走出的人物,一举手一投足间找不到一丝破绽,完美得根本不像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没有。”
男人的声音冷淡清晰,几乎在瞬间敲碎了她的心。
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她手指发抖的执起咖啡杯,用力的抿了一口,直到温暖的咖啡滑进胃了,整个人才缓和了些。
“你真无情。”
她话一顿,抬头深深的打量他,面前的男人英俊沉默,看起来极为谦虚有礼,可看似温柔的一个人,残忍起来的时候,却比谁都无情。
又或许他其实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男人,不易动情,可一旦动了情,那就是一辈子
她突然有些羡慕他的前妻,那个女人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得等到了他的回应,原本她也可以,哪怕十年二十年她同样耗得起,可他却唯独不给她机会。
目光重新落回那张支票,珍妮面无表情的说
“我的感情,不是用钱就能买得起的。”
她轻轻摇头,将支票推回给他。
假如她得不到他的人,那么至少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风景。
卓然笑了笑,薄唇顿时抿得如刀片般锋利
“你可以不要,但是我会把这些钱转交给你的母亲。”
珍妮看到他重重抿起的唇,心微微一沉,想想自己耳根子软的妈妈,这钱如果给了她,估计还没捂热就会被她那不成器的兄长抢走。
之前她要跟卓然订婚的时候,根本不敢告诉他,生怕他狮子大开口的的嘴脸,会让自己难堪
“你非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换言之,这份情她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我不习惯欠人人情。”他又抿了口咖啡,语气淡漠得更像是在评价天气。
珍妮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本想给两人留一条后路,假如他足够绅士,就应该给她留一些念想
“我收就是了”
――
这一觉明雅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闻着满屋子的浓汤味,她咽了口口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下床,然后踩着拖鞋摸进厨房。
接近午后,卓然身着居家睡服,正围着围裙给她炖汤,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照在他身上,一派暖意融融的模样,还真点居家煮男的味道。
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面色一僵,搁下汤勺走来,明雅没能说话,已经被人一把抱起。
他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忍不住皱起眉说“你正在坐月子,不要随便下床。”
那语气真有点像是在抱怨,抱怨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不省心。
明雅噎了下
“我饿了,你在煮什么,好香。”
“猪蹄通草汤。”末了,他想到她不喜欢猪蹄,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对你身体好。”
明雅舔舔唇,她确实不喜欢猪蹄,但是在饿肚子的时候,哪管喜不喜欢。
卓然替她舀了一碗汤,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往下咽,时不时的询问好不好吃,味道合不合适,要不要再煮一会儿。
明雅没搭腔,搁下勺子觑了他一眼。
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到底是因为女儿,还是她
“我要洗头、洗澡。”几天没洗澡,她总觉得身上有种酸味,可这话刚出,立即被某人否决。
“不行。”他边收拾碗筷边答得斩钉截铁,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任她在一头干瞪眼。
眼瞅着她不悦的目光,他一脸正色的多加了一句“你在坐月子。”
她哼唧一声“那又怎样”
卓然面不改色“伤口没好,而且会着凉。”
“你那是封建迷信。”
她发火,当年生儿子的时候她特意问过医生,一般顺产后3至5天就能洗澡,而剖腹产是7至10天,虽然她的时间没到,可只要在洗后及时擦干,注意保暖就好。
卓然叹气,回过头商量着道“再过两天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明雅想了想,勉强同意,但是她要求洗头。
卓然虽然犹豫,却敌不过她。
也不知他从哪找来一张老板椅,推进浴室让她坐上去,随后又开了浴霸,半蹲在浴缸旁调节水温。
明雅顺手把靠椅调低,整个人往上躺下,听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回头一琢磨,看着他的目光更深。
她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态度,那真是一个强硬,不管她服不服,只要他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更改。
可这会儿,他怎么如此轻易的就向她妥协了呢
正待胡思乱想着,他轻轻打湿她的发,动作格外轻柔的按摩她的头皮,一边洗,一边凑到她耳边询问温度是否合适,力道是否过重
明雅有些受宠若惊,被卓然这么伺候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其实不用刻意讨好我的。”
他的手指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摁得她舒服得哼唧一声,闭上眼睛,思绪一放松,这话便脱口而出。
他正专心的替她搓洗秀发,闻言,指尖一顿,而后很快又恢复过来。
“不是刻意。”他闷闷的说,动作极其小心。
他一直想这么做,四年前他没做到的事,如今要好好弥补,往后,他会陪她走完生产以后的每一个日子。
吃饱喝足加上有人给按摩,明雅舒舒服服的躺在老板椅上,眼皮子越来越沉,索性任他伺候着,自己打盹去了。
迷糊间,她感受到他把她抱出浴室,没多久,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
她昏昏欲睡的趴在他的大腿上,困倦的掀了掀眼皮,等到他把头发弄干,关掉吹风机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午后正是最好睡的时候,明雅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腰打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巧白净的脸,肉了许多的身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就像一只餍足的猫儿。
凝望着她的睡颜,他目光温煦,一时没忍住的倾下身,在她唇上摩挲。
明雅迷迷糊糊的回应,张着嘴让他进来
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吻得更深,也更肆无忌惮
等到结束,他气喘吁吁的倒在她身上,看着已经睡成一头死猪的女人,摸了摸额上的热汗,有时候遇上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是挺闹心的。
之后每隔两天,明雅便到小镇上的医院上看望女儿,可每一次都被他抱进抱出,回头率不少,要说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后来她跟他抱怨,她小腹的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那么娇弱,更何况在四年前生晓渔的时候,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能跑王厉那跟人摊牌,所以她身子骨很好,他不需要过度紧张。
可就这点上讲,卓然非常坚持,他生怕她往后落下病根,神经兮兮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行,连明雅背着他偷吃小油鸡,被发现以后屁股还挨了几下。
明雅怒了,他到底是她老公还是她老爸
不现在连老公都不是
后来她恼了,撒了欢的跟他闹,卓然拿她没办法,眼瞅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打不得骂不得,索性一个电话敲去新加坡,把姆妈请来。
老人家习惯铁腕政策,而且就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坐月子的方式非常的不科学,别说洗澡洗头,明雅现在连刷牙都不被允许。
后来明雅邋遢了几天,终于学乖,她认为与其与卓然作对,倒不如乖一点,和他联盟,趁着姆妈睡下,偷偷把人叫起来,伺候她洗头,好像打从那次之后,她就爱上了他的手法,真舒服,比那按摩院的都专业。
浴室里烟雾缭绕,昏黄的灯光映上了女人的侧脸,她最近恢复得不错,在如此精心照顾下,无论是身材还是肤色都在慢慢好转,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恢复从前的样貌。
卓然正在一旁给她擦拭头发,看她昏昏欲睡,一副怎么也睡不够的模样,凑上前低声问
“要洗澡吗”
明雅睡眼朦胧的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抬起手,却不怎么想动
“洗。”
“好。”他柔柔的笑了笑,伸手解开她的睡衣扣子
悉悉索索的水声响个不停,明雅抱着他的脖子梦到了一只黄灿灿的小烤鸡,可她追着追着摔了一跤,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她于黑暗中惊醒。
她嗓子有些干,低头看了眼身上新换的睡衣,总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索性伸手按上台灯打算下楼弄点水喝。
谁知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瞧到里面透出的灯光。
已经是半夜三四点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没睡,他正一身黑色浴袍的坐在书桌后,时不时推一推鼻梁上的镜框,目光极其认真的阅读书籍。
屋内很安静,只偶尔传来纸张翻过的声音。
明雅怔了怔,呆呆的站了许久,假如她不是看到他桌面那一堆的封皮,还以为他看的是什么世界名着。
听到脚步声,卓然搁下手中那本产后须知朝她走来。
明雅留意到桌子上还有几本做了标记的书,分别是育儿心得分娩手册准爸爸须知等等
她收回目光,心里有些意外,原来这些日子他都在熬夜看这些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走过来,高大的身躯轻易的将她笼罩。
明雅低下头,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些感动了,原来这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照顾的感觉
她抬头看他,看他格外专注的眼神,脑海中浮出那日他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会向她证明,怎么证明,行动,还是时间
可没等明雅想清楚,隔天,她悲剧的涨奶了。
一来,她在剖腹产后没马上出奶,早产的女儿又进了保温箱,更不可能给她吸,所以奶块全堵上了。
明雅疼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没跟卓然讲,而是第二天把儿子找来。
晓渔同学瞧她一眼,嘴一撇,眼一眯,不乐意了。
他都多大了,早到了断奶的年纪。
明雅苦着一张脸,心想着儿子不帮她,只能琢磨着在下午跑一趟医院。
谁知门边正站着一个人,靠着墙,姿态悠闲的将母子俩的对方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
“明雅,让我来吧。”卓然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朝她走来。
明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着大门一关,阻绝了她能够逃生的路线。
于是当晓渔同学见识到父母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跑出去敲响姆妈的门。
“婆婆婆婆”
姆妈见他急匆匆的模样,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往明雅的房间赶,门一开,迎面对上的就是明雅的一只脚丫子。
她正被卓然制服在身下,并试图用脚板往他脸上摁。
“你不疼吗”他颇为无奈的抓住她的四肢,眼睛则时不时的往她胸前扫。
“疼死也不要你管。”她扯着嗓子怒吼,“卓然,你敢乱来,我就打死你”
姆妈默默的把门关上,回头告诫晓渔,往后再有这种事不用大惊小怪,这是爸爸妈妈在交流感情。
晓渔同学扁着嘴,似懂非懂的点头,心想他爹妈交流感情的方法真奇怪。
后来卓然从医院里请来了一位通乳师,花了点钱,总算是解决了,可当他想要搀扶着她下床走动的时候,被她狠狠的一推,末了又瞪他一眼,而后自己扶着墙来回走,美其名曰,帮助血液循环。
――
汽车在狭窄的山路上行驶,路面不平,到处坑洼,两旁更是杂草丛生,蜿蜒曲折。
幸好这日没下雨,道路不算泥泞,可尽管如此,依旧勾起了顾倾城那段犹如噩梦一般的回忆。
将近耗费了半小时,他们终于抵达了医院大门,小镇上也就这么一家医院,规模虽小,但是设备很新。
一路往里走,已经有人等在玻璃窗前。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他过来,他侧身,鼻梁上的金丝镜片在灯光下微微的晃着寒光。
顾倾城站在不远处,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下。
他低下头不知沉默了多久,终于鼓起勇气的迈步。
卓然看着他的目光原本是冷的,可少顷在挪回女儿身上的时候,又变得格外的温煦。
他唇边透着一丝慈爱的笑,凝着女儿小小的身影对顾倾城说
“那是我的女儿。”
顾倾城又一次沉默,他大气不敢多喘的看着保温箱里的女婴,看她比寻常婴儿要小一点的身子,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对他摇手的样子
卓然转过身,出口的话异常冰冷
“她原本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的足月生产,可是因为你,她险些错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顾倾城浑身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对不起,是我的错,假如不是我急于求成,露出马脚,也不会”
卓然冷冷的打断他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顾倾城喉咙紧缩,身体几乎在瞬间僵硬成块。
周围气氛霎时变得冷凝,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不远处的水滴。
偌大的空间里,眼前的男人神色沉静,明明什么也没做,光是在那站着,却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正于无形中向他传递。
末了,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你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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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喜当爹
明明是酷暑的天气,医院里却总是飘出一丝渗入骨子里的阴凉。
直到卓然离开顾倾城也没走,他傻傻的盯着玻璃窗里的小身影,明明是一直期待着的小生命,却因为他的关系,险些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上。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一抬眼就能看到已经暗沉下来的天气,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医院的上方盘旋,凝聚,仿佛将要迎来一场倾盆大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在走廊上站了很久,已经数不清有多久,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男人的话。
――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顾倾城抬起手,轻轻贴上面前的玻璃,黄忠鑫因为那本黑账与合谋绑架的罪名被起诉,不管后头怎么判,七年的牢饭是跑不了了,原本他也这么认为,谁知更戏剧化的一幕在数日后发生。
不知什么原因,黄忠鑫突然在看守所内自杀,随着他一死,黄氏地产的股价开始大跌,各股东纷纷抛售手上的股票,市面一片混乱。
他打探到消息,本想抓住机会趁机收购,岂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仿佛洞悉先机的大肆收购,一天之内便将市面上所有黄氏地产的股份收购到手,一跃成为最大的股东,正待他纳闷着那人是谁的时候,卓然向外公布,黄氏地产将在不日之后易主。
顾倾城浑身发冷,在那么短的时间收购一家公司,依照正常的手段绝无可能,光是黄忠鑫无缘无故的自杀,幕后必定隐含猫腻,可对方做得太干净,干净得让他抓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顾倾城不甘心的握紧拳,他一直以为经过几年自己已经有所成成长,拿到黄忠鑫的黑账便令他沾沾自喜,岂料一环扣一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