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冰凉,
九0后没人像你这么窝囊,
聊聊天别以为我缠你不放,
天不荒地不老你无处躲藏,
你不是青蛙就别装个傻样
不加我明天你的脑袋一定变方。
请加我为好友,
今夜我俩聊聊qq。
请加我为好友,
今夜我俩聊聊qq。
旋律简单明白,最后一段副歌重唱大家都会了,齐声唱了起来,情绪很high。
假憨憨见赵秋月唱完,一边鼓掌一边到赵秋月旁,夸张地双手向天吼道“我的神啊,我发誓,今夜我加赵秋月为好友”
赵秋月笑着说“小女子谢谢了,我宣布假憨憨不是青蛙,但傻得可爱。”
全体哄堂大笑。
老酋一边笑一边去看着万花豆,万花豆笑得很弱,老酋只觉得她的脸蛋越发的白皙了,白的耀眼,白的刺目。
老酋此刻虽然面色潮红,但脑子仍然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见万花豆面色有些过分的苍白,便开口问道“你没事儿吧是不是酒喝多了”
“还,还好。”万花豆回答得有些艰难,声音刚出口,染得空气都累。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老酋关切地问道。
“怎么会,这大热天的。”
老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要摸万花豆的额头,万花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拗不过老酋,谁料当老酋摸到万花豆的额头时,手一热,老酋心里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最好的下载网
坐着看花 站着消逝 第一章8
“天啊,你真的有些发烧啊。”老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恩,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只是好累,好像睡觉啊。”万花豆的脸越发的苍白,却没有应有的光泽。那是一种冷硬的苍白。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先去睡一会。”
老酋把万花豆送回房间,又和大家一块喝酒唱歌,会乐器的人总有办法,锅碗瓢盆都能敲出节奏,与吉它伴奏,一时间好不热闹,半夜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黎明前的黑暗总伴着寒气,山里更是这样。
凌晨时老酋被盗版西施唤醒了,她慌神地对老酋说“你快去看看,不好了,万花豆烧得说胡话了。”
万花豆和盗版西施住同一间房,老酋一进屋,就看见万花豆苍白的脸泛红了,一摸,热得烫手,凌晨时分,天黑地暗,偏僻山林,无医无药,手机在大山谷里也没讯号,老酋一时间也像盗版西施一样慌了神。但最终老酋还是想到了点办法,到山庄厨房弄来一盆凉水,浸湿了毛巾敷在万花豆的额上和手臂上,不停地换,只希望万花豆别烧昏了。
万花豆己烧得在迷糊中说呓语了,一会说“别打了,老酋,愣头青别打了。”一会又说“老酋,你流血了,你嘴上好多血。”
老酋心如刀绞,不停地给万花豆换冷毛巾,换下的毛巾都捂得有些热。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盗版西施请来了庄主夫妇,男庄主一摸,就说“发高烧了,得送医院。”
老酋着急地说“她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下山呀”
男庄主说“用滑杆抬下山。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就走。”
老酋对盜版西施说“先不要叫醒愣头青他们。我送万花豆回成都,你们玩几天再回来。”盗版西施直点头。
所谓滑杆,是四川人在山里抬人的一种工具,不同于轿子,是将一个躺椅两边绑上两根粗竹竿,被抬的人坐在躺椅上,一前一后两个人用肩抬着走。
庄主夫妇就用这样的滑杆把万花豆抬了好几公里地,走到了青城后山的汽车站,坐上汽车,老酋就用手机赶快给万花豆的家里打了电话,车一到成都汽车西站,万花豆的父母就赶紧把万花豆接走了。
老酋回家后,第二天打电话到万花豆家,万花豆不在,他母亲告诉老酋万花豆在医院里,是感冒发烧,叫老酋放心。以后,电话就没人接了,万花豆在哪个医院老酋也不知道,急得老酋脸上爆长痘痘。
五天后,老酋接万花豆的死党赵秋月的电话,告诉老酋万花豆得了白血病,是血癌。
老酋虽然不了解什么叫白血病,但他知道,血癌,癌,那是人类生命的终结者,死亡的同义语,世间所有美好情感的无情杀手,制造惨绝悲剧的魔鬼,人类望而断肠的魔鬼。
瞬间,老酋的意志崩塌了。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群翩翩飞舞的黑蝴蝶,交织出一片没有尽头的漆黑。凄厉变味的忧伤,被掷在冷硬的地上,飞溅出鲜血。
他和她的相遇,才一年,树的年轮才多圆了一圈。
如果他和她的缘份是上天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未必也太大,太冷了点,生命无法承受之冷。
老酋无法从往昔的记忆中挣扎出来。
记得初入文学社时,万花豆那双似水的眼眸,浅浅的酒窝,娇俏的脸蛋,让自己惊为天人,老酋后来的发言,说有一个叫司汤达尔的作家在日记中写道我认为我是为最高级的社会和最漂亮的女人而生的。我很强烈地盼望盼这两件东西,而且配得上他们。老酋一讲完,像晴天打炸雷,所有人闻之变色,文学社几十号人,却只有她一个曼妙女子理解他。
在网上,他的网名叫铁屋中人,她叫万花一豆,网海茫茫,万人亿人,偏偏他俩成了网上无话不谈的好友。她的每一句话,更像是一滴滴清澈的雨,打散了他心底的阴霾。
有一次为了数学测验过关,老酋作弊,被发现后,遭到了严厉的处罚,颜面尽失,她没有摒弃他,她尽她所能去安慰他,让他曾经屈辱的卑微,彷佛水泡般消逝。
在良木缘里,他俩的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俩人互吐衷肠,原本一个玩笑,就此变成了一场漫长的爱情连续剧。
情人节,他为了写自己的书,忘记了作业,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她。完稿之后,她没有过分的埋怨于他,却还熬夜为了把书打印出来,制作成情人节的礼物。
老酋清晰的感觉到,回忆越幸福,现实就更残酷,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缕缕的勒毙,喘不过气,周围的空气,一点点的变冷,变硬,硬得像黑色的花岗石。
似梦似醒间,他似乎瞅见了一道走廊,一个娇好的身影,若应若现,他似乎瞬间从灵魂中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想挣脱虚弱的束缚,去追寻那娇好的影子,突然间,脑袋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停了下来,等他再抬头,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影子已经消逝在那走廊里了,他不顾一切舍命冲了上去。他才发现,这走廊是如此的狭窄,细长,影子也被这狭窄的通道残忍的挤死,他,终于感到,有些累了,是啊,累了,心累人就累,他闭上了眼睛。
随后,漫长的黑暗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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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看花 站着消逝 第二章1
生活,若是不愿挣扎,那就终结在悲伤里。
黎明在医院格处珍贵,因为看见黎明就证明你活着,活过了死寂的长夜。
所以,医院一到黎明就开忙,走廊里伴着打扫声,响起了纷踏的脚步声。
眼前是一种黏乎乎的黑暗,彷佛眼睛已经被粘死了似的。
海潮般一阵阵的疲惫,让她连睁开眼睛都成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万花豆在室外频频传来的脚步声中强自睁开眼,彷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连思考都成了一种奢侈。
没有想象中撕扯的疼痛,也没有刺目而嚣张的光线,只有一种让人迷茫的昏沉。
她吃力的看了看墙上高挂的钟,临晨五点六十五分,又一个黎明。
时针在冷漠地滴嗒行走,给生命读秒。
洁白的病房,洁白的床单,白得如天使的羽毛织成,病房,永远是最需要天使的地方,所以是白的。
她看到了趴在床边上熟睡的一身黑色衣装的老酋,那熟悉的脸庞上,多了几许来历不明的忧伤。眼角隐隐有泪的痕迹。
这泪痕刺得万花豆心痛,老酋是个率性男儿,敢做敢为,风趣幽默,打架流血不喊痛的男儿,在她睡着时老酋独自流泪了。
第一次与他的相遇,他是那样一个古怪的人,能在文学社几十个人的眼皮子低下,公然念出司汤达尔的“我认为我是为最高级的社会和最漂亮的女人而生的。我很强烈地盼望盼这两件东西,而且配得上他们。”也许,就是从那一刻,他俩的命运,就因为上天一场随性而高明的玩笑,被牵扯到了一块儿,她有时痴痴地问自己“我是最漂亮的女人吗”
也许,如果她知道他就是bog上的铁屋中人,有许多的事,便会如昨日阳光中的淡漠一般,被轻而易举的删除,逐渐的,成为隐去的漆黑。
也许,若他没有诚实的告诉她关于他作弊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成为索然无味的回忆,被随意的尘封,留给散场后的青春。如果还会有回归,那必定会是以忧伤者的姿态。
良木缘西餐厅,就像爱情的加油站,从那时开始,爱恋以几何倍速奔向痴情。
过往的片断零零碎碎的在万花豆脑中复活,就像在播放一场老旧的黑白电影,无声无息流淌又纯净清晰。
此时,万花豆已经知道了自己虚弱不堪的真相。不是什么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过度疲劳,仅仅是一个简单得狰狞的词语,白血病,又名血癌。
如果不是化验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阳性字样,也许,她只会简单的认为这是一场技术含量极高的电影片断。
不过,终究是血癌啊,万花豆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神对她露出了狰狞的笑脸,那笑容,彷佛是棺材上华丽的装饰,是添加上去的虚伪。
她想了很多,无数个曾经,彷佛猛兽般凶猛的扑来。从来没想到,仅仅是回忆的东西,也能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回忆本是遗弃的过往,她把它当作了收藏。
这些日子,万花豆的无线上网的笔记电脑上,在搜索栏中的关键词,永远与白血病有关。上网搜遍了有关白血病的资料,万花豆很清楚,又名血癌的白血病,虽然经过化疗和骨髓移植,有很大机率存活,但骨髓移植的要求之苛刻,难以想象。
茫茫人海,何处寻与自己骨髓相配之人
死亡,只是一个结果。老酋不也这么说吗结果是不能改变的,能改变的只有过程。同一种结果,却可以有不同的过程。生活,最需要的,还是过程不是么既然如此,结果的改变,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呢万花豆自我安慰,试图劝服自己心中浮躁不安的恐惧。电子书分享平台
坐着看花 站着消逝 第二章2
人们都说,人天生对未知的事物带有强烈的恐惧和好奇。但通常情况下,好奇往往会压下心中的恐惧,但被压下去的恐惧不会像好奇,一旦被压下去就直接消散,它会以潜伏的姿态,在暗中膨胀,也就是说,好奇越强盛,坚持的时间即越久,恐惧就膨胀得越厉害,当好奇一旦消散,轰然爆发的恐惧,甚至可以让人瞬间死亡。是以,才会有被活活吓死的说法。
面对的死亡。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人们对它很熟悉。每天都有不断的有人投入它的怀抱。可以说,自从人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像人心中的恐惧一样,潜伏在你看不见的阴暗之处。
按说人们对死亡已经很熟悉了,但为什么还会存在如此巨大的恐惧
其实,人们对死亡的熟悉,就像人们对自己身体本身的了解一样,虽然人们已经对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了如指掌,但仍然对自己内在的身体感到惶惑、恐惧。这种恐惧就和对死亡的恐惧和熟悉大同小异。
万花豆除了对生活强烈的无奈与不舍,一时间,她竟然不能感到其他的情绪,若强自寻找,便会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想着想着,忽然累了。她又闭上眼睛,有些轻微的喘息。
“豆豆,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去叫护士”
身旁突然传来一阵似乎焦急之极的声音。万花豆闻言,一愣,随后笑了。她笑得很开心,不是么轻微的喘息也能惊醒他,世上还有如此关心自己,将她放在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地位上,哪怕剩下的时间已经没多久了,又有何妨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