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买。”
“哦。”苏荷挠了挠额角,低头不好意思去看季子瑞的脸,心口因为他的话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然而她这副反应,看在季子瑞眼里就是她不想看到自己,心里的火顿时就窜高了一倍,不禁恶声恶气道“要酒还不快去拿,杵在这里做什么”
苏荷听他赶自己走,心里莫名的委屈,哼了声道“走就走”转头气呼呼地跑了。季子瑞见她真的毫不犹豫地离开,心里更是火大,端起茶杯当酒一样往嘴里灌。
“有病。”楚倾嗤道,揉着受伤的腿呲牙咧嘴。季子瑞这小子现在下手越来越黑了,冷不丁来一脚,他的小腿肯定内伤了。
“你还有脸说”
楚倾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季子瑞心头火气更旺,当即大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一把揪住楚倾的衣襟,凶神恶煞吼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刚才你盯着娇娇胸前不放,别以为我不知道”
“额”楚倾一噎,顿时气短,刚才确实是他不对,可是这小子也太自觉了吧“妻”这个字也亏得他好意思说出口。
拍了拍季子瑞青筋暴起的手背,楚倾好生劝道“兄弟,你相信我,我对娇娇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着该怎么说,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毕竟他总不能直接说兄弟,我对你老婆不敢兴趣,我只是对她今天穿的内衣比较感兴趣
估计他要是真这样说了,季子瑞能一拳把他揍飞咯。
叹了一声,看来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眸中精光一闪,楚倾蓦地抬头望进季子瑞眼里,异常认真道“刚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中午娇娇跟我说的话,有些出神罢了,你相信我,我没有乱看。”
季子瑞半眯起眼,半信半疑道“真的”见楚倾点头如捣蒜,他又忍不住好奇问道“娇娇跟你说什么了”
楚倾料定他会追问,唇角一弯,一字一顿道“她说――”
季子瑞震惊地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最后面听到的那四个字。
“呐,就是这样的,很震惊是不是,我也是,所以我刚才才会走神的嘛,现在你明白了吧。”楚倾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完全没有出卖朋友的愧疚感,反正小表妹也没有叫他保密不是
季子瑞抓着楚倾衣襟的手无意识地松开,双目呆滞地盯着楚倾好半晌,突然,他跳起来一拳揍到楚倾脸上,暴跳如雷大吼“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我要和你绝交”
吼完,一溜烟跑了,不用说,肯定是找苏荷去了。
楚倾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为毛受伤的还是我,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了”
、第149章、泡制青梅酒
离开楚倾的院子后,苏荷立即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没有让人去拿酒。
虽然季子瑞说王府有酒窖,没有必要出去买酒,但她实在不好意思去向管事的开这个口,毕竟她一个女儿家,突然开口就要一大坛子白酒,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酒鬼呢。
眼瞅着天色已经暗了,午盛交代的任务无法完成,苏荷不由消沉起来。正寻思着要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买酒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季子瑞的声音。
“娇娇,你在吗”
季子瑞就站在院门外,其实已经看到坐在房间门槛上的苏荷了,但就是故意唤了一声,一来是想看看她的反应,一来是让自己喘口气,整理下形容。
他可是一路飞奔过来的,连轻功都忘了用,这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要是直接冲进去,给娇娇留下坏印象就坏了。
苏荷抬头看到他,想起刚才他赶自己走,心里还有点生气,闻言站起身,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季子瑞见她鼓着脸,但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赶紧小跑着进了门,跑到她身边,笑嘻嘻道“我来看看你让人去拿酒了没有。”
这当然是借口,别看他面上笑嘻嘻的,实际上可紧张了,心底的滋味说不出的复杂,一会比蜜还甜,一会又七上八下的,又慌又乱的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又惹了她不高兴。
听他提起酒,苏荷心情更差了,绷着脸又在门槛上坐下,垂头丧气道“没呢,不知道怎么跟管事的开口。”
“怎么呢这有什么难开口的”季子瑞瞧她小脸绷得紧紧的,满是愁容,登时心疼得不行。也跟着在门槛上坐下,轻声问。
苏荷白他一眼,“我要是男的,我早就开口了。”说着又幽幽叹了一声。
季子瑞一点就通。“原来是这样。”他站起身,笑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简直小菜一碟嘛。
“你去”苏荷抬头斜眼瞄他一眼,凉凉道“义舅不是不让你胡乱喝酒么”
“我又没说要光明正大地去拿。”季子瑞朝她挤挤眼,信心十足道“你就等着瞧吧。”说完还真就一溜烟跑了,苏荷怔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好半晌,才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顿时乐了。
不过季子瑞的运气显然不怎么好,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丫鬟来叫苏荷去饭厅用膳,苏荷暗道一声不好,虽然想留下来等季子瑞,但又不敢让长辈久等,于是只得老老实实去唤了弟妹。跟着丫鬟去了饭厅。
饭厅里,季成辉夫妇早已在主位坐好,楚倾也坐在了左侧下首,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只是脸上一大块淤青有些骇人。
苏荷被楚倾这模样吓了一跳,她分明记得刚才他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他就被打成了这样也不知是谁打的,下手也太狠了。
于婉怡招呼苏荷三姐弟坐下,扫了一圈桌子,问“怎么不见子瑞”
旁边有丫鬟回话“丫鬟去请了,说是没见着人,不知去了哪里。”
“胡闹”季成辉低喝一声。叱道“整日里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连用膳时候都不见人影,以后怎么成大器”
苏荷默默低头,心虚得很。
她暗暗朝楚倾递眼色。希望他替季子瑞说两句好话,却不想楚倾目不斜视,完全无视她的求救,只好整以暇地喝茶。
苏荷不由纳闷了,这两兄弟又闹的哪门子别扭
这时,于婉怡慢悠悠开口道“好了,不成器还不是你的独苗,有本事你就把子瑞给赶出家门,不然就别唧唧歪歪的,省得我听着心烦。”
闻言,季成辉脸色一黑,随即无奈叹出口气,摆手道“不用等子瑞了,大家先吃吧。”
众人应了一声,开始动筷。
桌上,再次看到楚倾一口汤一口茶的动作,苏荷忍不住胃疼。
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饭后,季成辉回了书房,楚倾回了院子,于婉怡留苏荷三姐弟闲谈,苏荷挂心去“偷酒”的季子瑞,于是借故身体不适,早早回了房,留下弟妹陪着义舅母打发时间。
漆黑的天幕上星辰闪烁,苏荷提着裙摆匆忙赶回小院,进了院门,只见廊下灯火通明,屋里黑漆漆一片,环视一圈,并不见季子瑞的身影,她不禁有些诧异。
被派来照顾她们姐弟的几个丫鬟见她回来,忙上前请安,苏荷见她们神色如常,心中更加疑惑,难道季子瑞没有再过来
带着不解,她遣退了丫鬟,独自回房,却不想刚推开房门,里面就伸出一只手,迅速将她拽了进去,她顿时心如擂鼓,就在她发出惊呼前,一道熟悉的声音压得低低地响起“嘘――,是我。”
苏荷认出是季子瑞的声音,当即大大松了口气,抚了抚狂跳的心口,抱怨“差点被你吓死了”
转头见他蹲在地上,不由好奇问道“你蹲着作何”
季子瑞回答地干脆“当然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啦”
苏荷一怔,脑子一转,立即明白过来,羞红了脸怒斥“你怎么能擅自闯进女子的闺房而且还这般鬼鬼祟祟的,快给我出去”
借着廊下照进来的灯光,季子瑞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心里美滋滋的,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声点,会被发现的。”
苏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有点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声催促道“你快走啦”
闻言,季子瑞露出一个哀怨的眼神,嘀咕“要不是为了替你送酒过来,我才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呢,我可是饿着肚子在这里等你的。”
苏荷被他说得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立即缓和了语气,支支吾吾道“那、那谢谢你了,你赶紧回去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季子瑞弯起唇角,露出抹愉悦的笑,对她挥了挥手,道“那我回去啦,酒我放到你床下了。”说罢,猫着腰溜到了窗台下,推开窗户敏捷地翻了出去。苏荷追过去一看,只来得及看到他翻墙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甜滋滋的。
好一会后,苏荷才把窗子关好,回到里间,把藏在床下的酒搬了出来,带进了空间里。
午盛早就把青梅洗干净了,还跑到三楼,把酿酒要用的广口玻璃瓶搬了两个下楼,洗干净晾干备用,但左右等不到苏荷进来,她就先把浸泡前的工作做了。
做青梅酒的第一步是洗梅子,第二步则是煮梅子。
午盛在厨房里烧开了一大锅水,把洗好的,挑选出来的又青又硬的青梅倒进去滚一遍,又立即捞出来用凉水冲洗,过冷后,就用竹筛装着放到花圃里晾干,等她忙完这一切,苏荷总算是抱着酒坛子进了来。
“怎么这么久才进来”午盛上去帮她一起抬酒,忍不住抱怨一声。
“弄酒花了点时间,而且又到了晚膳时候,义舅让人叫我去饭厅一起用膳,所以就迟了点。”苏荷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一句没提季子瑞的事。
午盛点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一起把酒抬进一楼大厅里,又把晾干的玻璃瓶和青梅抬了进来,把黄冰糖从厨房里拿过来,然后就开始泡果酒。
根据琼浆玉酿集上面所写的比例,把青梅,白酒和黄冰糖的份量确定好后,两人按照步骤,先在玻璃瓶里放一层青梅,然后洒一层糖,如此反复,等到装满差不多半个玻璃瓶后,开始往里面倒白酒。
倒白酒的动作不能太大,最好沿着瓶口缓慢注入,装至分满即刻,然后就是密封保存。
任务奖励的酒窖其实就是洋楼的地下室,只不过这个地下室的结构和乡下用来储藏粮食的地窖差不多,呈圆形,墙壁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只有下到酒窖的阶梯是水泥的。
酒窖里有很多大缸,而之前两人酿的那些酒,现在就都在这酒窖里。
午盛找出来的玻璃瓶很大,装下了一篮子的青梅,加一大坛子白酒,重量很是客观,两人合力才把瓶子搬到地下酒窖,累得是满头大汗。
回到客厅里,两人看着剩下的一篮子青梅和一个干净的玻璃瓶,一寻思,就决定把堆积发酵的方法也试一下。
反正已经没了白酒,这些青梅又不可能留着吃,倒不如就试试,反正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当然,成功了更好。
又是一番忙活,把第二个玻璃瓶抬到酒窖后,两人才得以歇口气。
许是方才酿酒酿出乐趣来了,两人歇过一阵后,喝了些灵溪水,就挎着篮子去摘葡萄。摘好葡萄,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冲洗葡萄,一个去三楼扛玻璃瓶,这架势自不用问,是要酿葡萄酒。
其实种杨梅的这段时间,午盛也经常摘葡萄酿酒,现在酒窖里都一大缸子葡萄酒了,也亏得葡萄架上一直在结果,不然根本不够她们这样三不五时地采摘。
忙完一切,苏荷硬是赖在空间里,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一觉。
、第150章、置气
翌日一早,苏荷带着依依不舍之情,被午盛毫不留情地赶出了空间,一番梳洗过后,她跟着过来请人的丫鬟到饭厅用早膳。
经过昨晚的“偷酒”事件,她与季子瑞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不再一见面就横眉瞪眼,而是和风细雨的,甚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粉色气息,这让楚倾大单身汉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几日季成辉一直很忙,每次用过饭就立即赶回书房办事,有的时候还会把于婉怡也叫上,今日也是一样,饭后,两个长辈匆匆去了书房,三个小辈闲着无视,便在花园中四处闲逛。
楚倾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大半,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恢复了翩翩风度的他此刻正对着苏荷侃侃而谈,举止风流而优雅,谈吐幽默而风趣,逗得苏荷是娇笑不断,惹得一旁的季子瑞是眼红脖子粗。
“我说,你不是要建酒厂么,怎么每天还这么闲”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季子瑞把住楚倾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皮笑肉不笑地问。
“非也,”楚倾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我是要建酒厂,但不是我建酒厂,我只需要出钱就好,其他的自有人打理,再者工程还未动工,我就是想忙,那也得有地方给我忙活不是”
又呵呵笑了两声,勾着嘴角道“就跟你一样么,想忙没处忙。”
季子瑞将他话里话外的嘲讽听得是一清二楚,当即怒发冲冠,横眉一把攥住他衣襟,低喝“你很得意是不是能赚几个臭钱了不起我王府的银子也不比你们楚家少”
楚倾拿扇子掩嘴轻笑,道“镇南王府确实是有钱有势,不过呢,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挣来的,仿似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季子瑞彻底被激怒,挥起拳头就要揍人。苏荷赶紧上去拦住他,焦急劝道“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她算是明白昨晚楚倾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昨儿个明明还好好的,还坐在一起喝茶呢,怎么一个晚上不见,就变得跟仇人似的了
“哼”季子瑞冷哼一声,松开了楚倾的衣襟,掉头往回走。
苏荷看看楚倾,又看看季子瑞,正犹豫着呢,楚倾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一边浑不在意地笑道“你跟去瞧瞧。”
“你们”苏荷有心想问。但见楚倾那副模样,最后只得跺跺脚,快步去追走远的季子瑞。
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楚倾一扫刚才的镇定自若,挎着肩膀幽幽叹道“做人难。做大哥更难。”
季子瑞人高腿长,走得又快,苏荷跟在他身后跑了一圈,才在锦鲤池边堪堪追上他,拉着他的衣袖气喘吁吁哀求道“别、别走了,我跑不动了”
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子瑞心里一软。在池边停下脚步,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追着我干嘛,我可没叫你跟过来,再说了,你不是一向和楚倾关系更要好么”
“我哪有”苏荷叫冤。
她的否认让季子瑞心情好转不少,拉着她走到一边的凉亭里坐下。口是心非嗤道“笨死了,都不知道早点开口叫我停下,活该你受累”手上却是取出手帕,轻柔地替她拭去额角的汗水。
苏荷扁嘴,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不过她还记得自己追上来的目的,顿了顿,轻声道“你别怪楚表哥,他不是有心的。”
季子瑞拿着帕子的手一顿,脸上又冷了下来,收回手冷笑道“原来你是为了替他说好话才追过来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苏荷急了,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急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都不听人把话说完的”
手臂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季子瑞心下一荡,赶紧稳住心神,刻意冷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心里的火气却已是消了。
苏荷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了,暗暗松了口气,立即放开了他的手,拍着心口保证道“当然有好说的,你坐下,我给你说。”
季子瑞挑眉,不置可否。
苏荷硬拉着他重新在石桌边坐下,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刚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见过世子爷,表小姐。”柔柔弱弱的声音从凉亭外传来,苏荷和季子瑞下意识转头望去,便见苏兰弯膝站在亭外行礼,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红着双眼摇摇欲坠,虚弱得仿似下一刻就会倒地般。
苏荷惊了一跳,不过几日没见着,苏兰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季子瑞也是惊讶不已,然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他让苏兰起身。
苏兰柔柔弱弱地站起身来,一双红眼睛含着泪水望向苏荷,泣声道“二姐,你知道吗,大伯被抓入狱,一辈子也出不来了,爷爷也因打击过大,病倒了,现在村里都闹着要换村长,族里也不愿再让爷爷把持了,苏家要败了”
说完,掩嘴痛哭起来。
苏荷皱了皱眉,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便只好沉默不语。
兀自哭了一阵,苏兰渐渐冷静下来,拭干眼角的泪水,颤声道“二姐,我知道苏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二娘,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血缘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如今苏家陷入困境,只有你能解救了,我求求你,就当是发发善心吧,救救大伯,救救我们苏家吧”
苏兰的哀求让苏荷心生不忍,但她没有心软,淡然道“你找错人了,我一介女流,无权无势,没办法帮你。”
苏兰没想到她会拒绝地如此干脆,还是在季子瑞的面前,当即一怔,随即又急声道“二姐,你如今是镇南王的外甥女,只要你开口,一定能把大伯从牢里救出来的”说着,眼角余光瞄向季子瑞,带着渴求。
季子瑞察觉到苏兰的视线,冷笑道“苏勇强是罪有应得,苏华炳是自食其果,娇娇是有能力救他们,可你们苏家凭什么让娇娇帮你们难道你不知道两年前苏勇强害的人是谁”
苏兰浑身一颤,被季子瑞凌厉的目光压得抬不起头来。
今天实在是赶不及了,只能更瘦瘦的一章,明天会双更补上的,么么哒
、第151章、心意相通,突变
季子瑞的话可以说是半点不留情面,即便如今他眼前的是这世上脸皮最厚的人,相信也无法在他说出这番话后,还有脸面继续求苏荷帮忙。
苏兰身形一晃,咬着唇角幽怨地望向季子瑞,终是没有再开口求苏荷,只冷然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她说“二姐,我没有想到你心狠至此。”
苏荷何其无辜,她这个被害者到成了心狠手辣之人了,她只能苦笑。
季子瑞因着这一句话,心中对苏兰更为不满,又担心苏荷多想,便好声劝道“你不要在意她的话,这事儿不管搁哪儿,你都没有半分错。”
苏荷好笑地睇他一眼,原本是她要劝他放宽心的,没想苏兰一出现,倒反过来他安慰起她来了。
掩唇一笑,她道“我才不会在意呢,倒是你,方才还气汹汹的,现在好了”
季子瑞知她是说楚倾一事,顿时又沉了脸色,硬邦邦道“没好。”
苏荷瞅着他笑,悠悠然道“我之前是着急,脑子一时不清楚,才颠颠儿跑来劝你,现在一想,完全觉得没必要,你跟楚表哥是什么交情是不可能因为两句话就闹掰的,你说是也不是”
被反问的季子瑞眉梢一挑,道“闹掰是不会,不过我确实是生气了。”
“因为楚表哥故意糗你无所事事,不务正业”
“不是。”
“那你气什么”
苏荷不解了,既然不是气这个,那还有什么可气的
季子瑞没有直接回答她,眨眨眼促黠道“你猜。”
苏荷大翻白眼,撇嘴道“不想猜,你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拨了拨手指,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面的人。
见状。季子瑞失去了卖关子的兴致,道“气你呗。”
苏荷瞪大眼,“我又惹你了我可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季子瑞挠了挠额角,难得的竟然有些害羞。道“因为你对楚倾比对我亲。”苏荷惊讶地发现,他耳尖竟然红了
当即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揪着袖口讷讷道“我哪有跟他比较亲,不都一样的么。”
“你刚才都只顾着跟他说话”季子瑞立即义正言辞地反驳。
苏荷辩解不得,只好支支吾吾认了错,“那好吧,以后我会注意的。”虽然嘴上说的不情不愿的,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季子瑞见她微垂着脑袋,脸上隐约飘着红云,加上又得了她的保证。顿时一扫方才阴霾,心花怒放蹭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试探了几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再三叮嘱道“以后不能和楚倾太亲近。男女有别嘛。”
苏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心道你也知男女有别,那你还抓着我的手
象征性地挣了挣,没挣脱,也就任由他握着了。
两人在桌下握着手,静静坐在凉亭里,竟一时没了话说。只甜蜜的气氛不断在空气中蔓延,把锦鲤池的荷叶都给染成了粉色。
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一个丫鬟跑过来传话,说是王妃寻世子爷有事儿商量,季子瑞只得依依不舍地话别了苏荷。瞪着眼跟丫鬟去了虹鸠苑。
于婉怡找季子瑞确实有事,还是大事。
季子瑞到虹鸠苑时,情绪已经调整过来,见了于婉怡的面,便直接问“娘亲。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唤来”
于婉怡瞪他一眼,“没有急事不能叫你是不是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季子瑞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讪笑道“娘亲,才半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跟父亲一样唠叨了”
他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却不想话一出口,于婉怡脸色就变了,心下不禁一沉,知晓是出大事了。
他试探地问“娘亲,你刚才跟父亲去书房议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于婉怡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幽幽叹出口气,道“你父亲是对的,以往我就不该纵着你整日里无所事事地闲逛,早知道会有这一日,我一定会逼着你头悬梁锥刺股地学兵法学谋略,也好过如今性子野了,赶鸭子都不一定能上架。”
季子瑞抽抽嘴角,怎么今天大家是商量好了,一起来嘲讽贬低他么
叹完气,于婉怡忽地脸上一正,满脸肃穆,沉声道“从今日起,你搬到王府东南角的阁楼里,没有你父亲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
季子瑞大惊,急声问“为什么”
于婉怡脸色不变,语调铿锵有力,丝毫不容违背地道“如果你还想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这短时间你就必须勤学苦读,不说把你父亲书房里所有的兵书烂熟于心,运用自如,就是通晓点皮毛也好,不然到时候马革裹尸,你就休怪我们做父母的不护着你。”
“娘亲,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季子瑞完全是一头雾水,什么马革裹尸,他一句都听不懂
于婉怡叹息道“子瑞,皇上很快就会下旨召你入京,最迟一个月,你就要赶赴西南永河河岸剿匪。”
如果是之前还只是惊讶,如今季子瑞是震惊了,半天才从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艰涩问“为什么是我”
于婉怡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因为你是镇南王的儿子。”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以往也不是没有剿匪平乱的事情,为何偏偏这次”季子瑞仍是不解。
于婉怡抬手打断他未完的话,无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只是你,我和你父亲也觉得突然,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季子瑞疑惑。
“对,因为逸亲王,因为你父亲在告假期间接触了逸亲王。”
季子瑞恍然大悟,若是事关逸亲王,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饶是他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曾耳闻过不少当今圣上对逸亲王的忌惮,只是没想到皇帝疑心如此之重,竟然连这么点小事也不放过。
他总算明白,为何父亲在钦佩赞赏逸亲王的同时,又一直与逸亲王保持距离了,原来是迫于无奈。不过也是,逸亲王虽已不在朝中当职,但依旧掌握着天下兵马大权,位及尊崇,权势之大难以想象,也难怪皇帝日日坐着皇位也不安心。
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
转念又想到苏荷,想到自己才刚刚和娇娇心意相通,过不久就要上战场,心里不由有些暴躁,暗斥当今圣上小心眼。
于婉怡看出他的焦躁,刚想安慰两句,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丫鬟,福身道“禀王妃娘娘,逸亲王殿下携逸亲王妃上门拜访,王爷让奴婢来请娘娘与世子爷去前厅待客。”
闻言,季子瑞与于婉怡一怔,默默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
、第152章、安心
母子二人到了前厅,惊讶地发现除了楚倾,竟然苏荷也在。
看到她,季子瑞心中更是彷徨不安,又见她笑得轻快欢喜,便知她还不知打战一事,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悲凉来。
见过礼,母子两人坐下。
一番寒暄后,顾安年笑说想去花园转转,于婉怡作为女主人,按理自是要作陪,加上她也知晓这是为了方便男人们谈正事,于是把苏荷也叫上了,三人一同去了后院赏花。
待三个女人一走,宋祁便直入正题,道“剿匪一事,想必季兄已得到消息了,不知季兄有何打算”
季成辉面色一肃,拱手道“末将谨遵圣意。”
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宋祁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紧张,皇上虽疑心重,但此番也不过是稍加试探你,不会真的害了子瑞的。”
听到这句话,季子瑞忍不住好奇,插嘴道“殿下如何知晓”
“不得无礼”季成辉立即瞪眼喝道。
宋祁摆手示意季成辉不必如此严肃,对着季子瑞笑道“俗话说三岁看老,当今圣上是本王从小看到大,一手教出来的,他的性子难道本王还会不知”
“额”季子瑞噎了一下,他怎么听着逸亲王的口气,像是和皇上很亲密一样可皇上不是很忌惮逸亲王么
又转念一想,或许皇上是很忌惮逸亲王,然不可否认,逸亲王是皇上的亲叔叔,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亦师亦友,亦兄亦父,感情可想一般。
这样一想,季子瑞不免觉得无语,皇上和逸亲王的关系真是太复杂了。
季成辉虽也猜到了皇上的心思。然关心则乱,他心里终究是没底的,如今听宋祁这般一说,他彻底放下心来。颔首道“殿下所言甚是。”
宋祁又笑道“虽说如此,子瑞也不可松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即便有人护着你,你也当万事小心谨慎。”
季子瑞自是点头应是。
季成辉放下了心中大石,这会异常轻松,闻言附和宋祁的话道“这小子被他母亲宠的无法无天,性子太过顽劣,此次正好磨练磨练他,教教他何为男儿的责任担当。省得他整日里无所事事,没个正形。”
宋祁很是赞同他这番话,颔首道“战场确实更能锻炼人的意志与思想,上过战场的男儿都是不一般的,日后宋澈大了。本王也是要让他到军营里历练的。”
顿了顿,又若有似无瞥了季子瑞一眼,淡淡笑道“当然,前提是必须把兵书谋略给记熟了,分析透了。”
闻言,季子瑞不由苦了脸,他还想借着逸亲王的口。把禁足给解了呢,眼下听这话,看来是没希望了。不过,逸亲王殿下,您这样自夸真的好么大家都知道您上过战场
“王爷目光长远,末将自愧不如。”季成辉惭愧摇头。
因为膝下只有子瑞这一根独苗。他一直不舍得太过逼迫于他,再加上妻子一直采取放养的态度,以至于好好一个聪明机灵的孩子,如今长成了这副模样,他实在是有愧于季家列祖列宗。
这样想着。季成辉望向季子瑞的目光不禁带上了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被父亲看歪瓜裂枣一样的目光紧盯着,季子瑞压力倍增,暗暗擦了把冷汗。
坐在旁边一直未曾开口楚倾突然打破沉默,拱手恭谨“殿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