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阵,那么再恶劣的局势,也能硬生生地扭转回来。
之前她既然会如此安排,也定然想到了现在京华兵被追云兵给包围的场面,所以在这众阵法中,她选择了九死一生阵。
“是”众人极其激情洪亮地应道,随即紧而有序,速度与冷静不失,眨眼间,就已经站成了九死一生阵法,此时此刻,众京华兵对面前这弱小的背影十分信任,哪怕是让他们冲刀山火海,也义不容辞。
这种信任,也就只有出现在清u老将军身上过。
裴重华眉一皱,这战凌双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所剩的京华兵根本没有能力与追云兵抵抗,难道战凌双欲以剩下的京华兵垂死挣扎,扭转局势不成。
迟疑了一会儿后,裴重华才开口,“上”
排山倒海的追云国围绕了京华兵,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已经看不到京华兵的痕迹,空气排斥的尽是血腥味。
“战凌双,战场上,你的口齿伶俐和计策手段毫无用处,若不想庆州失守,你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对我道歉你方才所说的话,我便不攻庆州,饶你狗命,如何”
祭寒捩眼神极为轻蔑得看着战凌双,他自认为也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之人,所以对女人是丝毫不给面子和自尊的。而战凌双方才还这么羞辱他,早已让祭寒捩心生杀气。
战凌双勾了勾唇,语调依旧,“大言不惭,且说我的礼你可接受得下,就连说话都像吃了屎一样臭,亏你还是追云国圣女一族出来的,你很丢脸知不知道”
“你好,既然你还是灵顽不灵,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祭寒捩实在无法忍受战凌双的挑衅,恶狠狠得说完此话后,抬起手,扬手在空中洒下了一些粉。此刻京华兵灭不灭,庆州攻不攻已经不重要了,祭寒捩现在所在意的是三番五次挑衅他的战凌双死不死了。
不出一会儿,战凌双必定中毒身亡。想着祭寒捩嘴角便笑了起来,可一会儿,战凌双的话突然响起。
“傻不拉唧的你傻笑什么”战凌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祭寒捩。
祭寒捩一惊,什么,战凌双竟然还能说话,一低头,战凌双却对他一撒粉末。
亦是毒粉不过祭寒捩来不及反应,两眼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坠下了马。
而在祭寒捩昏过去的同时,追云兵已经陷入了九死一生阵,死了大半的追云兵,达到了战凌双预想的结果。
裴重华见此,咬牙切齿,怒瞪战凌双,狠声道“你这妖女,你到底干了什么”
、178 再回京都
“我做了什么,现在还重要么,先下你应当做的是把追云兵召回,免得死伤更多。至于祭寒捩,待我们安全到达军营后,我自然会遣人送上解药。”
如今裴重华心中再怎么气很,也拿战凌双没辙。兵在她手,解药亦在她手,除了退步,别无他法。
“战凌双,我依旧还是小瞧了你。”
裴重华眼底暗流凝住,似有不甘闪过,话语从他牙缝中逼出。
最终这局战凌双完美收尾,裴重华带着剩余士兵狼狈而逃,而战凌双这边虽然死伤惨重,但也十分庆贺。
战凌双安然无恙地站在城楼之上,一干人围了上来。
“丫头,你没事吧,你也太胡闹了,居然敢只身一人赴于战场,你可知方才多危险”
袁旭一把拉过战凌双,从头到脚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见其无损,才呼了一口气,紧接着浓眉一横,低声喝道。
张程也附和道,“虽然你是为救云公子,但是你也得考虑你的人身安全啊。”
战凌双浅浅一笑,一声声斥责声音中又带着关心,眸底有了一丝温度,唇角轻轻勾起。
“张叔、袁叔。我要走了。”
银瓶乍破。
张程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战争才进行到一半。”
一旁的炙阳却不满了,“双双说要回去,你们怎么还这么多废话。”
“你这小子”袁旭怒眉冷瞪,但是看在战凌双的面子便不再与他多做计较。
战凌双微微上前,将炙阳拉到身侧,朝张程他们颔首轻语,“最艰难的一步我已替你们做好,接下来的种种轻而易举,早已是我预料之中。我回京还有重大事务要做,若情况一变,便快马加鞭行书一封,我自会前来相助。”
话都说到这面上了,袁旭和张程也不好多言,毕竟人家还有要事要完成,再拦着就不近人情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那么你一路保重”袁旭和张程抱拳凝重的说道。
战凌双淡笑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云锦,对炙阳眼神示意。炙阳将云锦抗在肩上。
四顾周围,却不见长孝连城影子,微微蹙起了秀眉,清冷的问道“长孝连城人呢”
“哦,他啊,刚刚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炙阳说道,“对了,他还给了我这个,说如果你遇到麻烦,便捏碎这个,他自会前来相助。好笑,双双身边有我,英雄救美哪轮得到他”说着,就从衣襟里摸出一块墨黑的石头递给战凌双。
战凌双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全身漆黑,就如他惯一穿墨色长袍。古老的龙纹雕刻在边缘,中间赫然一个闭着双眼的龙头。
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如今也顾不得他了。先回京解决赫连逸轩此人才最为要紧,若要这等人留他继续当皇帝,那百姓岂不是无法再安泰祥和生活,不行,她绝对不能放过赫连逸轩。
把东西放进衣襟里,正欲走时,炙阳突然大喊一声。
“渊姬”
“嘤――”一道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一阵红光闪过,战凌双面前便出现了一只通身火红的红鸟,体形十分巨大。
战凌双微微一愣,脑海里突然浮现当初小鸟给她讲四大守护者,有介绍到四大神兽,分别是金凤、玄狐、耀龙、渊姬。她的是神兽是金凤,而炙阳的是渊姬么。
“这,这是什么东西”袁旭和张程俩人纷纷惊愣,见到奇形异状的鸟类,却从未见过这等模样艳丽漂亮、体形还巨大的鸟类。
炙阳骄傲地抬头,将肩上昏晕的云锦一甩,就甩在了渊姬的背上,斜视了一眼袁旭,口气十分张狂。
“没见识双双,我们走。”接着拉着战凌双一跃而起,站在了渊姬背上。
“嘤――”
渊姬一声清啼,挥动红羽毛的翅膀,丝丝火红流光徘徊在羽毛周围。挥动翅膀,带起层层灰尘与涟漪。点点炙热,妖艳的火光照耀了半边空,空际只余留悠扬清啼与阵阵灼烧感。
“这”张程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么大的鸟,而且还如此有灵性。
“原来这男子虽然个性张扬,但是却跟凌双一样,也是能力不凡的人。”
袁旭眼中亦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战凌双就已经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的惊艳与奇特。没想到她身旁的人皆是不同凡响之人。
战凌双,你到底是何人
“你方才为什么要召出渊姬,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该随便泄漏。”
战凌双此刻摘下面具,露出精致倾惑的容颜,一双璀璨如星的金眸凝着炙阳,冷着声音说道。
炙阳一听战凌双训他,双眸眨巴了一下,嘴一扁,委屈的说道“谁让那个袁旭这么看轻我,处处与我针对,你也知道我性子就这么张扬,让我忍着我可忍不住。”
战凌双嘴一抽,这个理由还真是惊世骇俗的。处处与袁旭过不去的是他,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受害者了。
“哪怕如此,你也不该轻易”
“嗯”
就当战凌双打算教育一番不稳重的炙阳时,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哼声。转头一看,竟然是云锦缓缓的醒了过来。
战凌双瞪了一眼炙阳,连忙走到云锦身旁,轻声道“你醒了”云锦会跟来军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云锦缓缓睁开眼,一阵刺眼的白光射入眼里,微眯着双眼,猛地抓住了战凌双的手臂,陆续的说道“凌双危险,战、战傲天派人杀你”
“战傲天,杀我”战凌双眉梢浮起一丝疑惑,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后,继续问道“他身后的人是不是赫连逸轩”
云锦皱了皱眉,语气依旧是很虚弱,“不知,他手里拿着军令被我看到了嗯,这里是哪里”云锦偏头,半眯半睁地看了一眼。可入眼的却是快速掠过的白云,余光还瞟到红绒绒的一只鸟头而他们正在天、天上飞
这世界好玄幻,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云锦双眼一闭,又晕死了过去。
战凌双默。
很快,过了几个时辰,便到达了京华国的境内。但战凌双让炙阳提前收起了渊姬,三人步行走进了京华国。
在途中,云锦终于完整地告诉了她,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那天她们离开皇宫后,战傲天也进了皇宫,过了许久才出来,又面色匆匆地跑去了京都的军营。云锦那时还纳闷着,战傲天又没有军令,去那做什么。于是云锦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却意外的看见战傲天拿着军令,召集了一些暗卫,意图在战凌双回来的半路上刺杀她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云锦连忙快马加鞭地去寻了战凌双,一路上累死了四匹千里马,结果也还是没来得及告诉战凌双。不过回去的路上产生了意外,炙阳召唤渊姬护送她们回了京都。
“那战傲天岂不是要郁闷死,哈哈哈,双双,你现在还会怪我不”炙阳笑叉了,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帮了双双一把,让那些小人自个找去吧。
战凌双瞥了一眼得意洋洋地炙阳,“你别搞的我很窝囊行不行,好歹我也是守护者,这些人难道我还不能对付不成。”翻了个白眼给炙阳。
“喂,这位仁兄你谁啊,真是够恶心巴拉的,还双双呢,不害臊”
云锦对炙阳很是不满,一路上他可是听了这炙阳左一个双双右一个双双都听出耳茧子来了。
炙阳嘴角的笑意一顿,双手环胸,眼神轻蔑,与云锦对峙了起来,“我就双双了怎么了,我就双双怎么了,双双,双双双双。哎,叫得我真是爽。你不服你不服你也叫个呀”
“就算要叫,我也不会叫这种低俗幼稚的名称,话说你爹娘小时候生你的时候是没有生完整么,这种名称也拿得出来显摆。”
云锦扬起下巴,语气丝毫不相让,愣生生地将炙阳骂地脸色涨红。
“你说什么,你个兔崽子”炙阳一下子词穷了,这倒也不能怪他,他们原本就不是这种世俗之人,油腔滑调、口齿伶俐一般都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守护者的位置就应该是高高在上,不沾尘世污染,清洁如莲花般美妙,受万人追捧。
“好了,别吵了。”战凌双低声喝住了俩人。炙阳和云锦才没继续掐架,俩人环胸,怒哼一声,背对背不理对方。
战凌双唇一抿,如今最重要的是救出被赫连逸轩所软禁的赫连单贺,再将赫连逸轩废掉,重新立新帝。还有那个楚后
“去皇宫。”凉薄的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皇宫。
炙阳一脚踹开昭阳殿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仿佛这昭阳殿是自个家一般的随意。
原本高坐上面,面色安然,刚想怒斥谁这么放肆敢踢昭阳殿的门时,顿时瞳孔一缩,吓瘫在了位子上。
“你你”赫连逸轩惊吓地看着门口负手而立的战凌双,依旧那倾国倾城的面容,淡濯高雅的身姿,浅浅笑容却带着无边的寒气阴森。
“皇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么,那你可真对不起战大人了。”
战凌双轻笑着缓缓逼近赫连逸轩,似乎赫连逸轩也不会想到,曾经那个懦弱傻愣的战凌双,今日会成为他帝王之路的最大障碍。也不会想到,他曾一度厌恶之人,却对她爱恨有加。
、179 将计就计
三日后,京都满风流言肆传。轩帝下位,太上皇重立赫连宇景为新帝。
轩帝则贬为庶人,发配沧州,永世不得回京都。而其楚后剥得封号,除去后位,驻入冷宫,至死也不能踏出冷宫一步。
远在庆州的袁旭和张程得知此消息后,皆纷纷一愣,他们自是晓得轩帝被废跟战凌双绝对脱不了干系,或者说战凌双才是主使,而他们这时候才真正知晓了战凌双的身份。
“真是没想到,一介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张程喃喃说道。金凤之主,京华国的守护者,比皇帝老儿都要大的人啊,谁又会想到这样不凡的守护者,竟会是一介女子,而且曾是满京华都不屑之人。
袁旭是欢心的,赫连逸轩不是做皇帝的料,能废了定是皆大欢喜。但是他对于战凌双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犹记得他们初见面时。
微黄微暗的灯光,缕缕与那一袭墨色渲染的黑衣相织相绕,衣摆上纹锈着的层层浪花显得柔和。散发着傲人的气质的人儿,朝他们款款而来,纯白如云的纱帽掩住容颜,朦胧面纱似梦似幻,举手抬足优雅雍容,远似看佛如画中仙般飘逸隽秀。
再转眼之际,依旧一袭黑衣如她,目光深沉如古老幽井,似乎能穿透人心,视线蜿蜒俯瞰众人,仿佛君临城下的王者般狂傲尊贵。
赫连逸轩被贬时,双目猩红地盯着战凌双,口不择言道“战凌双你毁了朕,朕永生永世诅咒你不得好死哪怕朕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大难临头也还是死性不改。
战凌双却始终淡笑沐风,眼神也不丝毫斜视赫连逸轩一眼。只是眸底闪过一丝阔明与一丝释然。
她刚穿来时的那一幕,她还历历在目,别人的讥讽嘲笑,赫连逸轩的绝情戏弄,还有战云冰这朵伪白莲花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被他们曾视为懦弱无能、花痴草包的战凌双,狠狠踩在脚下。
也不知这又是何等滋味。
“凌双,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赫连宇景一身明黄龙袍加身,头冠珠玉帘,气宇轩昂,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比平时多了一份威严稳重,少一份轻狂。
战凌双浅笑不语,径直越过赫连宇景,走至一张张奏章摆满的龙案旁,葱白如玉的手指划过空白的圣旨,嘴角一勾,抓起升到空中。
“皇上,恳请你写道圣旨。”语调轻松愉快,能拿着圣旨让皇帝写字的人,也仅是战凌双罢了。
战府。
得知赫连逸轩倒台的消息,战傲天也同时崩溃了,当初走这一步棋的时候,万分没有想到战凌双竟然会如此迅速地拉赫连逸轩下位。如今赫连逸轩一倒,第二个便轮到他。
“老爷这下可怎么办啊。按照大小姐的性子,以往我们没有好好待她,肯定会逢此机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啊老爷”一旁的老奴着急道。
那些不中用的下人亦是那么没心没肺,见老爷失势,都一哄而散。如今战府就跟个空壳子无异。
战傲天双眸微微一沉,整张脸黑的堪如锅底,眼神尽是恨意,牙关中逼出几个字,“战凌双”
战凌双携着圣旨走进战府大厅之时,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就连丫鬟下人也统统消失不见,整个战府都散发着悲戚凄凄之感。
身后的德公公上前,“神女,战大人他们似乎不在。”
“这只是糊弄你们的罢了。”战凌双眯了眯金眸,语气清洌。“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战府掀了,也要找到战傲天。”
“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战府的四处而去。
战凌双先回了自个小院,她得去看看印月,战傲天的突然失踪让她觉得十分不安。一进小院,四周皆空荡荡萧索,并未见印月。
“印月”战凌双沉吟出声,可过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她。一股不安从心底缓缓升起。
大步跨过,站立在自己的房间门前,侧耳倾听,里面传来细微得呜咽声。
“印月”战凌双猛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满屋子的灰尘,眯着眼睛走了进去,入眼帘的却是被绑在一旁的印月,嘴里被人塞了布团,手脚都被绑住,此刻正在努力挣扎。
而离印月不远的地方,大夫人一身凌乱的衣裳,被人绑在了木柱子上,双眼是紧闭着的,似乎昏迷了。
“唔唔唔”印月见来人是战凌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恐慌,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含糊不已。
战凌双上前解开印月的捆绑,拿出布团,蹙着秀眉问道“谁把你和大夫人绑起来的。”还有圣女令,为什么没有人帮她守护住印月。
“咳咳。”印月低声咳嗽,然后急急说道“是老爷是老爷将大夫人带到小姐的房间里,正巧被印月瞧见了,老爷也把我绑起来,锁在了房间里。”
“那战傲天人去哪儿了。”战凌双突然问道。
“老、老爷”印月双眸有一瞬间的迷茫无措,嘴里喃喃,接着忽然一滞,大声喊着,“小姐你快跑这是个陷阱,老爷是为了把你吸引过来,你快走”
印月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了战凌双的身后,战凌双心一沉,果然是陷阱,目的就是把自己引入这里。
转身一看,一身光彩鲜艳的华服,面色红光满面,嘴边挂着歪邪的笑容,对着战凌双平和的语气。
“凌双,你回来了。”
战凌双冷笑一声,藏在袖袍的手慢慢攥起,“战傲天,我们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如此虚情假意。”
战傲天呵呵一笑,目光瞥了一眼战凌双的手,语气玩味道“看在你是祭乐的女儿,我不会对你不利,你大可放心。但若你要使小手段,我定不饶你。”
战凌双心一惊,这战傲天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敏感,或者换一种说法。之前战傲天都是在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她现在面前的战傲天,才是真正的战傲天。想此,战凌双手微微一顿,不再有所动作。
“虽然我不会对你不利,但是你却是我的最大的威胁,你必须和我去一个地方。”
话落,战傲天缓缓迈开步伐朝战凌双走来,目光直刺刺得看着战凌双。
“我如果不去,你难不成还要跟我动”
战凌双话说到一半,可战傲天却没有半点畏惧之感,突然脑袋一晕,目光开始涣散,身子有些站不稳,倒退了好几步。
战傲天离她越来越近
“早在你进来之前,我就撒了迷魂药,又恐你不上当,在印月的绳子上撒了蚀骨迷迭。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
不等战傲天说完,战凌双便坚持不住,双眼一黑,昏倒在地上,或许她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栽在战傲天手上的一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凌双才缓缓醒来,睁开眼那刻,看到了倒在自己前方的印月,刚想动身时,却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用粗麻绳给绑住,嘴里也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唔唔。”战凌双挣扎,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随后才开始缓缓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湿漉漉的石壁还在滴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昏暗又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这里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战傲天的地牢。
“唔唔唔”不经意一瞥,却瞧见她斜方,大夫人依旧还是被绑在木桩子上,只不过此时没有了凌乱的衣裳来遮掩身躯,赤条条的被绑着,身上还有几道结疤的伤痕,大夫人整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倏尔,窄小的地牢里,多了两道别人的气息。战凌双连忙躺回了方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可耳朵却竖了起来。
“老爷,听说大小姐回来了,那我应该回去继续演戏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战凌双听到演戏俩字皱眉,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声音来源,却不由得心中震惊。
竟然是七夫人。好个柔弱女子,居然装可怜骗取了她的信任,果然女子乃世上最狡猾最小人之人。
而战傲天一开始便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晚对大夫人的行为也不过是在做给她而已。因为在之前七夫人早已把这些事情都告知了战傲天。
“玉儿,日后你都不必辛苦如此了,战凌双已经在我手中,量她有天大的本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战傲天对张玉轻呢称呼,伸手将张玉抱在怀中,语气无限宠爱,面色却平静不已。战凌双知晓,这张玉也不过是战傲天手中的一颗棋子,是放在战府后院所有夫人中的一颗棋子,而对付的目的应该是大夫人。
“老爷”张玉面上浮起满意欣喜的神情,娇嗔着,地牢中渐渐升温,很快战傲天的手在张玉身上不安分了起来,处处点火,惹美人娇羞吟乐。
“老爷,这里还有人呢。”张玉欲退还休道。
真是难为张玉,也还知道这里还有三个大活人了。
天眼神冰冷地划过依旧昏迷的战凌双,一会儿后,沉声道“没事,反正都暂时不会醒来,就算醒来了,又能怎样呢”
战凌双挑了挑秀眉,这俩人不会是想在这里共度良宵,你侬我侬吧。须臾,果然不出战凌双所料,那俩人动作越来越火热,战傲天把张玉压在了身下,疯狂亲吻
我靠,上演活春宫也别那么赤骨啊,即使她上辈子针眼不知长过十几回了,但是这里好歹也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就不能克制一点么。
地牢温度猛升,浓浓的靡糜充斥在空中,男人低吼,女子千娇百媚的低吟
“张玉你个小贱人竟然和战傲天,在,在这里真不知羞”
突然,一道尖锐夹杂怒气的声音,打断了正沉迷在其中的战傲天与张玉。而那声音的来源,正是被绑在木桩子上的大夫人。此刻大夫人怒竖冷瞪得看着赤条条的俩人,木桩子猛烈的晃动。
张玉抖索了一下,缩在战傲天的怀里,对于这大夫人,她还是有一定的畏惧的。
相对于张玉,战傲天的反应便显得平淡冷静,看着情绪不佳的大夫人,嘴角挽起,将张玉推开,仅一件衣袍披在身上遮掩,继而缓缓走向赤着的大夫人。
适逢此机会,张玉也连忙捡过一旁的衣物,快速得穿戴好。
“湘儿,你可是吃醋嫉妒了若你告诉我祭乐到底在何处,我可以不计你残花败柳之身,依旧宠着你,爱着你。”
战傲天手指挑起大夫人的下巴,十分温柔的说道,就连眼神也是那么温和亦柔,若不是大夫人之前已经吃过教训,此刻必然会相信战傲天。
“我残花败柳之身呵,哈哈,哈哈哈,战傲天,你可还有一点犹存的良知。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你现在还配叫我的名字么。”
大夫人一甩头,脱离了战傲天的禁锢,眼里尽是滔天的恨意与怒意,唯独却没有了以往那蚀骨绵长的爱。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大夫人依旧抬起强撑的脸高傲得看着战傲天,语句字字珠玑,“不仅你不配叫我名字,就连祭乐,你也不配”
一旁穿戴好衣物的张玉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轻蔑的看着大夫人说道“不干净的人的名字,的确不配让老爷叫。老爷你说呢。”
“是啊我的玉儿说的极对,一个不干净的人罢了。”战傲天眯着眸子,冷声道,顺便动作冷硬地将张玉揽进怀中,张玉娇羞得轻笑。
大夫人看着眼前俩人如此羞辱自己,眼眶微红,但却还是嘲讽的语气回张玉,“我不干净至少我是光明磊落。但比起某些人却好太多了,妓院出身,也不知某些人干净得哪里去”
“姐姐,你怎能如此说妹妹呢,妹妹也是为了你好,女人活在这世上,为得还不是得到男人的欢心。妹妹比姐姐识趣,不然可要像姐姐般受如此大辱了。”
张玉倒也不气,那些被暗嘲冷讽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此刻大夫人的这些话,也不过尔尔。
“欢心”大夫人挑了挑眉,很是不屑的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女人就该依附男人而活。但是至于他的情,你却怎样摆弄骚姿也不会抵得过祭乐的一分一毫。”
“你”张玉这下还真没有话可以回顶大夫人,没错,她自知战傲天的心中只会有那个祭乐,而她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战傲天的消遣玩物罢了。
大夫人看着俩人吃瘪的神情,心中别提多少爽快,想着便不由自主大笑了起来,笑声很是透彻、悲戚。
“放肆”战傲天气急,尤其是大夫人提到祭乐俩字,战傲天情绪波动就很大。就当要再闪下一巴掌时,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他。
“大夫人,你倒是说说,为何我父亲不配叫我娘亲”战凌双也不装昏倒了,依现在的战傲天,装的过了,必然会给他发现。
大夫人停止笑声,疑惑地转头望向声源,却发现是战凌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经过这些天,她算是彻底搞明白了,为何战傲天对祭乐深情款款、至死不渝,但一转头对战凌双却是厌恶至极。
她要告诉战凌双事情的真相,她不求战凌双对她多少感激涕零,她只要战傲天后悔今日所作所为,懊恼此生。
“大小姐,妾身自知以往于你百般的嫌恶,但皆是因你娘亲而起,如今也因你娘亲而惨遭如此境地。”大夫人提起这些不堪往事就十分的悲哀,深呼吸一口气,“你娘亲当年已有心仪之人,无意当战府的主母,便央求妾身帮助送其离京华国,却不料战傲天十多年始终对祭乐忘不了情,以为祭乐在妾身手中”
战傲天倏尔掐住大夫人的脖子,不让大夫人再说话,双眸猩红,“我不许你再说祭乐只爱我的你再胡说,我便杀了你”
“你有种就杀了我,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大夫人笑的妖娆却也晓得凄惨。
战凌双思绪在脑海中快速转了千百遍,大夫人说这些做什么,而且方才的话中提到了娘亲已有喜欢之人,是战傲天夺人所爱。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大小姐。”大夫人脖子被战傲天猛地掐住,脸色涨红转变为青紫,但是还是艰难地对战凌双做着口语。
一张一合,说的极慢,而战凌双心中也有了几番计较。
总结下来,竟然让她有些惊愣。
大夫人在告诉她,她不是战傲天的亲生女儿
“嗯哼”大夫人眼珠几乎翻白,面色青紫无比,手也无力反抗战傲天了。
“掐死你掐死你”战傲天呆滞地愣言愣语,手里的力道也越来越加重。
“哗”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闪烁,凌厉的气劲朝战傲天冲去。战傲天心一惊,险险躲过战凌双的凤羽剑。不过这剑的位置为不偏不倚,正好切断了束缚着大夫人的绳子。
战傲天心中对这凤羽剑心有余悸,凤羽剑没有伤到他,因此又折回,返回了回去的路线。万分恼怒地转身,却见方才还被绑着的战凌双,如今却站了起来,手执金光闪耀的凤羽剑,戏谑的看着他。
“你”这战凌双不是被他的迷魂药与蚀骨迷迭给控制住了么,怎么会
“你以为,我战凌双岂是你能决定生死的”战凌双唇角一勾,眸中涟涟笑意,口气十分狂傲的说道。
“该死的你竟然敢耍我”战傲天心生怒气,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可不料,突然外面冲进来许多人,都是官兵,拿着刀剑,而外面缓缓走进来红衣似火的炙阳,还有德公公。
“不许动”
战凌双赶在她们来到之前,将战傲天剩余的一些衣物都甩给了大夫人遮身子,毕竟大夫人在这方面也是受害者。
“战傲天,我便不奉陪了。”说完,猖狂一笑,带着地上尚还在昏迷的印月离开了这阴湿的地牢。炙阳紧随而后。
“战凌双你这逆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传来战傲天竭尽力气嘶吼的话语,可想而知,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