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锦幡然醒悟,惊呼道。不过紧接着便是大大的疑惑。京华国的战凌双,怎么会跑到玫鸢国来
“战凌风就是最近才方得寻回的玫鸢太子――洛炎羽。”
斜躺在贵妃榻上的长孝连城,一身墨色的长袍,魅惑的凤眼往底下一瞥,倏尔转深,寒眉上点点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金刺鏊龙酒杯。声音暗磁低沉,却又有点点隐晦的诱惑。
“什么”
“啥”
长孝连城一言惊醒梦中人,云锦和赫连宇景差点没惊掉下巴,这、这战凌双竟然是玫鸢国的太子这也太玄乎了吧,没想到平时默默无闻,不太和别家的世家子弟交流作乐的战凌双,竟然是一国太子,这也让人震惊了
赫连宇景转头望着身旁的战凌双,“凌双,你弟弟在下面,你为何不去跟他相认,你们虽然说不是亲姐弟,但好歹也生活过一段日子啊。”
“啊呵呵”战凌双还没反应过来,只好尴尬地干笑几声,把目光投向了长孝连城。
长孝连城瞥了一眼不安的战凌双,轻笑一声,不予帮助。仰头豪爽饮下一口酒,继续沉默。只是没人发现的角度下,长孝连城的目光紧随下面的那一抹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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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假扮夫妻
战凌双与洛炎羽玩够兴之后,洛炎羽便拉着战凌双跑向了一个铺子。走近一看,竟是卖珠簪的。上面摆放着色彩鲜丽、精雕细琢的簪子,无一不吸引人的眼球。
战凌双不禁疑惑,“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炎羽应该知道她不爱那些金摇珠翠戴在头上的,又怎么会拉她来此。
洛炎羽却未答她话,而是顾自语道“姐姐,你喜欢哪个,这支如何”说着,就从数十支簪子中,挑了一只宝石如同鸽子血般血红的珠簪,欲往战凌双发髻上插去。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这些东西。”
战凌双却突然抬手,拦截住了那只手,眸光清莹波光,执意问道。
洛炎羽望了一眼被截的手,手腕处传来冰凉触感,随后将视线移到白纱帽,凝望着白沙下,若隐若现的容颜,心中微微撼动。
随之轻叹一笑,无奈的解释道。
“姐姐,京华国那时的花灯节,我曾赠送于你一支蓝玛瑙簪子,你可记得”
战凌双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记得。”那支簪子不是在炎羽离开的那天,就伴随着他消失了么。
“就如姐姐所想,那簪子是我拿走的。本以为在往后见不到姐姐的日子里,能借它睹物思人。没想到它丢失了,现在再买支送还于你。”
手一松,洛炎羽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簪子插入了战凌双的发髻之中,动作温柔细致,好像在万倍呵护,生怕碰伤似的。
战凌双一怔,也随了洛炎羽他,但是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洛炎羽倏尔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眼帘微垂,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炎羽在撒谎,那根簪子根本就没丢,只是怕自己会提起那簪子的去处,要回。所以就先人一步,拿簪子丢失的借口,重新买簪送还她,而且又可以名正言顺地被他留下。
也罢,日后也不能常常相见,留个纪念也好。再者,那簪子原本就是他送的,他若要拿回去也理所当然。
铺子老板看着战凌双与洛炎羽,搓着手,突然插了话进来。
“这位公子和小姐,莫非是情侣吧哎呀公子眼光可真好,这簪子名梦海之岩。据说是爱神的眼泪形成的,更能彰显男子对女子那种热烈如火的爱情。公子要不压迫考虑考虑买了它”
战凌双和洛炎羽一听这话,宛如晴天霹雳,随即连忙说道。
“只要我娘子喜欢,我便买了。”
“我不是他情人”
俩人脱口而出,而且又是异口同声的。
老板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着战凌双与洛炎羽,这、这到底该相信谁还是说他至始至终都是搞错了。
而战凌双却十分吃惊,瞪大了一双金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洛炎羽,他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炎羽要这么说。
洛炎羽却安泰自若,不见丝毫的尴尬。伸手一揽,将战凌双纤细的身子揽在了怀中。
其实他先前也是一愣,就当他要脱口而出之时,却突然一顿,继而说出了那番话。虽有些大胆,但他却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推脱。
“哇塞洛炎羽竟然当众与女子搂搂抱抱,真是丝毫不避讳他太子的头衔。也不知道若是那个追云国的公主,看到此场景,会作何感想。”
云锦和赫连宇景看到洛炎羽抱战凌双那画面后,仿佛发现了世纪大陆一般惊叫起来。
长孝连城自然也是瞧见了的,手中的酒杯倏尔握紧,眸光如古井般深沉骇人。
“喀――”
云锦等人转头,闻声望去,只见长孝连城手中的金刺鏊龙酒杯应声而碎,但出奇的是,长孝连城的手却完好无损,依旧白润修长。
“连城,你没事吧”云锦刚说完。
“哎呀长孝,你怎么这么不当心,还好没流血,不然可本书由糯 米 为您整理制作要留疤痕了”
战凌双立刻上前,欲握长孝连城的手查看一番。却被长孝连城不动声色地闪避了去。
战凌双无法子,只好对身后的印月呵斥道“死奴婢,杵在那干嘛,还不去买些伤药回来,给世子擦上”
“是是”印月心生惧怕,连声应道。转身之际,脸颊两处落下两道清泪。
小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说日后会好好待印月的吗,为什么小姐会这样对她
长孝连城直接无视了战凌双的柔情脉脉,一双幽深的眸子紧锁洛炎羽的那只手,性感淡冷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战凌双,你够狠。
战凌双一惊,抬手就抵在了洛炎羽的膛上,可俩人的姿势却依旧暧昧不已。洛炎羽双眸含春的看着战凌双,俊脸慢慢凑近,一抹坏笑挂在了嘴边。
“炎羽”战凌双皱起秀眉,低声怒喝,最终还是破功,没维持原本的冷静,只是白纱遮掩住了脸上的情绪。
洛炎羽露齿一笑,贴着战凌双的耳旁,轻呼口气,语气魅惑,“姐姐,演场戏诈他,那价钱岂不是可以便利许多吗,何乐而不为”
说完,便离开耳畔,但腰间的手却继续揽着。战凌双知晓事情的真相后,不似最初那么排斥了,但面色却还是有些不自然。
洛炎羽低声一笑,笑的尽是畅快,搂紧了紧战凌双纤细的腰身,“老板,我娘子很是中意这簪子,所谓,鲜花赠美人。这价格方面”说完,对老板使了使眼色。
“这”老板其实心中很是乐意,但是却要装作很为难的模样。其实这梦海之岩,也不过是采取火山焰口周围的岩石制作而成,由于时常火浆爆出,把周围的岩石都染的剔红。
虽然这种较为常见,但是能从火山焰口旁取这种材料也是要有比常人有胆识的,所以价格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
“算了,看你们这么相爱,我便把这梦海之岩以十俩银子卖给你们了。不讲价了哦,我已经把价钱便宜了很多了”
老板很是无奈的说道。但是谁知道他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呢。今天的几笔生意都做的不是特别好,看这俩人穿着又不凡,所以提高了一倍的价格,不料竟快要卖出去了。
“好”洛炎羽摆摆手,丝毫没有认为老板欺骗了他。就等掏腰包时,身旁伸过来一只洁白朴素的手,按住了洛炎羽的动作。
随后清晰柔念,极是自然委婉,“相公,价格太贵了,而且我并不喜欢这支簪子。若你喜欢,我大可可以到火山岩石那里给采一块回来,比这个还要大,还要鲜丽。”
此言一出,震惊四方。
离白衣女子最近的路人都纷纷驻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口出妄言的女子。
火火、火山哪姑娘,那是火山,不是一座你可践踏的山峰。万一一个火浆冒烈,别说采矿石了,连33小命都要丢了去。
洛炎羽俊美一挑,似乎被这软软柔柔的一声相公给喊地醉了神。掏钱的动作一滞。随即似乎明白了过来,微微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战凌双。
“不,你说错了。若是娘子不喜欢这个,那么我们便不要了。为夫这便给你去采来。”
俩人的一唱一和,将老板的小心脏给吓的不轻,不是说已经是快要入口的美食了么,怎么又突然变成这样了。
“小姐这,这恐怕不妥吧,既然说好了要买,又怎能失信,而且别人不要的东西,顾客还有谁要买。”
老板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战凌双俩人,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起道理。
反正总言而之,今天不论战凌双俩人喜不喜欢,这簪子是必须要买下了。
就等你这句话。战凌双面纱下唇角微勾,一阵清风拂过,簪子已落在手中。
“听你所言甚有道理,若让我买下,也并不是不能。只要你把价格降下一倍,便如你我所愿。”
战凌双这番话说的极其含蓄,并没有直接道出老板的欺骗行为,而是以反讽的语气道。
老板被揭穿心思,老脸一红,面庞上划过一丝慌张,继而飞快说道。
“这已经是最低”老板还想垂死挣扎一会儿。
“告辞。”战凌双不由分说,拉起淡然自若的洛炎羽就走。
略带寒意的风吹起柔软白纱,只见金丝镶边滑过胸襟,一抹动人心魄的清美展现。璀璨如星光的金眸染尽光芒。
“等等哎呀,没想到小姐这么机敏,也罢也罢,卖给你了”
老板见战凌双竟然如此坚决,连忙话锋一改,挽留道。
战凌双回眸一笑,松开了洛炎羽。她本来就不是真心要走,只是逼的太紧,她也索性由了性子。
倘若那老板还是执意如此,她也只能放弃了。
战凌双开怀地取了簪子,手中带着体温的簪子,竟让她想起一个人。
许苏苏。
或许她已经正在幸福中吧。
但是,一想到许苏苏,她又想起了印月。双眸一沉,唇边的笑意撤下。
也不知,印月在那个冒牌货身边,是否受了罪。
战凌双和洛炎羽悠闲地逛着街,突然战凌双一个愣神,一个人与她直面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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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裴雨菲出面争执
“对、对不起”
那个人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连忙远离战凌双几尺外,才颤抖着声音道歉道。
战凌双只觉得眼前白纱轻撩,恍若朦胧。那人深低着头,手里拿着一瓶金创药,但看着那颤栗的模样,似乎很是惧怕她,可不知为何,此人的身影竟如此熟悉。
回神过来之时,微微抿唇轻浅俩字,简洁疏离。
“无碍。”
随即洛炎羽上前搀托着战凌双的手臂,再防有人撞上。战凌双侧头点头称意,欲继续往前走去。
才抬脚走了几步,空中陡然传来一道惊愕。
“二少爷”
洛炎羽一停,俩人齐齐回头,这一瞧着实把人惊的不轻。恼他们再怎么也不会想到,撞到战凌双的那个人,竟然是好久未见的印月。
战凌双尤其震惊,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但是很快便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抬手反握洛炎羽的手臂,双眸逐渐幽深。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
洛炎羽知其此意,上前轻声回应道“原来是印月,怎么多日不见,你愈发清瘦了些,最近还可好”
听闻清瘦两字,战凌双才抬眸望了望印月。的确印月不似以前那般青春活力了,反而变得沉言寡语。眸子里深处的忌惮,令人心疼怜惜。莫不是那女人欺负了印月
印月听闻,露出了最真诚的笑容,可却笑的很是勉强,语气也很是失落,“印月很好,小姐在楼上,二少爷要不要上去叙叙旧。”
洛炎羽狐疑的皱眉,小姐哪门子的小姐,姐姐不在自己的身旁么,怎么现在还搞出了第二个战凌双。
但虽是如此,洛炎羽也没有直接问出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印月该改口了,如今我是玫鸢的太子,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还是唤我洛太子较妥。”
印月幡然醒悟,如今二少爷已经不是当时战府的少爷了,而是玫鸢国的太子,下一任的储君,实在不应以往来称呼了。
“是,洛太子。”
“姐姐那里,我改日亲自登门拜访。这样见她着实不雅,你代我向她问句好。”洛炎羽不明意味的说道。
印月点头,心里觉得也是,便也不作深究,“是,印月一定将洛太子的话带到。只是洛太子身旁的女子是,莫非是未来的太子妃”
音落,战凌双一愣,随即眼神复杂。洛炎羽这次倒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静静的等待,似乎是让战凌双自个说明。
须臾。
“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介追云国公主的婢女,又怎配得上洛太子。只是公主让我与洛太子出来买点东西,这就将要回。”
战凌双思绪已然转了七八圈,最终还是缓缓开了口,编了一个挑不出细错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洛炎羽听闻,眸底闪过一丝失落,哪怕她真的是,只要她同意,他不顾一切也要将她娶到。
“啊,原来是这样,真是对不住。对了奴婢出来的时间久了,小姐必定又要生气了,洛太子,奴婢先行告退。”
洛炎羽点头示意,随即印月连忙拿着药就小跑了回去。
瘦弱的身影越跑越远,战凌双双眸幽深的看着那抹痕迹,紧闭的唇间突然逸出俩字。
“跟上”
战凌双和洛炎羽跟着印月进了一家酒楼。一路上印月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毕竟印月粗神经,也没有一点武功基础在,自然不会发现这些细节。
印月径直上楼,来到了一桌前,而桌旁坐着都是京华国等人,包括那个假的战凌双也在内。
一身白裙的战凌双见印月终于回来,脸上毫无善意,眼中闪过骇人的毒光。快步至印月面前。
“小姐,奴婢回”
“啪”一巴掌利索落下,打断了印月的话,大厅里都转着回音。
这是战凌双第一次见到冒充她的人,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易容技巧十分高超,不论是容貌上还是服饰上,都一一按照着自己的喜好。只是那行为和眼神却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人。哪怕一个人模仿的再像,也不会是真正的。
“下贱的胚子让你买个金创药迟迟不归,你不知世子受伤了吗,若是日后留了伤疤,你付得起责任吗说,到底去哪厮混了”
战凌双态度极其高傲,口气嚣张不已,但是眉间的一股闷气却不散去,看来是在长孝连城那里又吃了一次亏,但也不好对云锦和赫连宇景发怒,只好对刚刚返回的印月发泄。
印月立即跪地,当下就双脸两道泪痕,被打的那面脸颊高高肿起,同时还有赫然的红指印。
“奴婢没有啊小姐,奴婢没有,在路上遇见了洛太子,所以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厮混啊,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声音带着哭腔。然后便在地上磕起了头。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每次都非常用力,发髻凌乱,额头也砸出了血,那双平日的大眼睛,不再天真烂漫,此时充满了惧怕和伤痛。
然而在那不经意时,衣袖微张,露出了里面刺眼的掐痕和淤痕。
躲在暗处的战凌双心倏然一紧,手握紧成拳,粉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眸光犹如寒箭直射堂中那白影。
平时连她都不忍大声训斥的印月,想到以往甜美的唤自己小姐的印月,此时却被这个冒充自己的女人,尽数凌辱欺侮。
长孝连城,这女人的所作所为,你都是如此放纵的吗
洛炎羽觉得身旁的人儿气息大变,温和的氛围倏尔变为剑拔弩张,阴碜森然。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了一般。
连忙安抚战凌双此时不稳定的情绪,“姐姐,没事的没事的”可是当下洛炎羽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战凌双猛然一推洛炎羽,话语刻意压低嘶哑,但是却竭尽嘶吼,“这叫没事,这叫没事印月都快被折磨而死,怎能让我安然待之我告诉你,印月,谁都不可以动她。谁都不可以”
洛炎羽看着此刻的战凌双,只觉得十分惊骇,在那一瞬间,他似乎从战凌双双眸中看到了滔天的震怒,还有那盛气凌人的杀气,满满腥血充斥在眸底,令人心生畏意。
“姐姐”
他不是不知印月对战凌双的重要性,他也不是不知道战凌双是多少在意友情的人。只是那毕竟是一个奴婢,何必为其得罪人。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我去杀了她。”话锋一转,战凌双殷红的唇瓣轻勾,一抹极淡危险的弧度在唇畔,尽是凌冷气息。
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在克制忍耐。可若是有人不知死活触碰我逆鳞,伤我至亲至爱之人,我宁愿任性一回
洛炎羽连忙拉扯住战凌双,死死拉住不让战凌双过去,“姐姐,不可”
战凌双冷着眼神瞥了一眼洛炎羽,轻轻的俩字逸出,“放手。”可耐屎洛炎羽却跟她一般执拗,死活不肯放手。
“嘶啦――”冰霜着神色,金凤镯瞬间化为凤羽剑,毫不犹豫地挥下,斩断了洛炎羽牵扯她的那片衣角。洛炎羽寞寞的看着战凌双的背影。
衣袂翻飞,周围冷漠暴虐气息的白衣女子,手执凤羽剑,剑锋划在地上,割开一道一道的长线。剑身泛着沥沥寒光,与那气息相得益彰。
就在这时。
“住手”一道娇喝遏制住了战凌双前进的步履,只是这道声音并非是对战凌双所言,而是对那正欲再次对印月动手的战凌双。
洛炎羽趁此机会,又再次拉住了战凌双,这次战凌双就没有再推开,而是目光灼灼得看着前方。
战凌双被喝住,十分不爽地抬起头望着来人,依旧那副惹人厌,嚣张的口气。
“你是何人,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是不想要命了么”
“你放肆本公主乃玫鸢国未来的太子妃,看你服饰也不是玫鸢国的人,既然在天子脚下,你怎可胡乱打人,本公主看,是你不要命了吧。”
来人正是裴雨菲,裴雨菲刚刚路过此地,却见战凌双在这儿,欣喜万分,可一进来,却见战凌双竟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不仅动手打人,而且话语也是恶毒非常。当下就知晓了这女人并非是真正的战凌双,战凌双是不会这番模样的。
战凌双听闻,瞳孔一缩,她实在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裴雨菲。这个身份,她如今可惹不得。
“原来是菲菲公主,听闻菲菲公主平常就驯良下人。可这婢女毕竟是我的奴仆,菲菲公主何来权利来管。”
尽管是这样,战凌双也仅仅是语气放缓了许多,但是却还是不由着裴雨菲。
“本公主也并非讲理之人,你若真不识好歹,你尽管使出你的金风之力灭我啊”
裴雨菲眯着眼一笑,笑的极其讽刺,金凤之力哪是她能唤出来的,在她眼里,哪怕再多人模仿冒充战凌双,也不会是真正的战凌双,更不提她专属的金凤之力了。
“你”战凌双明显一怔,似乎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警惕了起来。没想到这女子竟然知道她是战凌双,但是听她的意思,到底是认出还是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来。
裴雨菲一点也不留情面,再往前走了几步,挥开那只碍眼的手,比她还嚣张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冒充战姐姐,若是此刻战姐姐在这,看到你教训她心爱的印月,你觉得,你有什么下场可言”
当然这句话,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附在战凌双耳畔,轻声说道。
战凌双受惊,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生怕真如裴雨菲所说,真正的战凌双就在这里。
、165 婚宴
环顾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一点可疑。心中的紧张才缓缓安定,毒蛇般歹念地盯着裴雨菲,嘴里吐出的不是战凌双的声音,而是尖锐柔媚的嗓音。
“无论你知道什么,我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撂下狠话,拉起跪在地上的印月,就往里面走去。
尽管动作还是粗暴不已,但是有了裴雨菲的警告和恐吓,对印月也不再随便动手打骂了。
靠着栏杆而坐的三个大男人,对于女人之间的争斗,直接忽视。哪怕战凌双回来,也不曾寒虚问暖一句。
裴雨菲此刻心中得意不已,对着战凌双的背影做着鬼脸,鼻口朝天。
“你以为这样我会怕你么,我呸小贱人,我不收拾你,迟早有人会亲手了结你”
说完这句话,便拍拍衣摆,转身一蹦一跳地走了,继续寻找战凌双去了。
见俩人都离开,洛炎羽和战凌双才肯现身,只是如今战凌双身旁的暴虐气息尚未褪去,冰寒的氛围好似让空气冻住。
“咦,白衣女子出现了不行,我得逮住这个机会,好好认识认识她,说不定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云锦眼尖地瞅见了不远处的战凌双,花花公子的性情一览无遗。大步上前,五步化三步。
“美女,嗨别动剑别动剑”
可云锦的狼手还未搭上战凌双的肩时,战凌双速度极快地抽过旁边客人身上的佩剑,再眨眼时,剑锋已紧贴云锦的脖子,冰冷的触感让云锦浑身一抖。
战凌双却毫无情感地不说一句话,目光刺透白纱缠上云锦。眼神清澈剔冰,丝丝怨恨萦绕不去。
洛炎羽微微叹口气,这云锦怎么老是喜欢撞枪口上,现今姐姐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方才差点拿剑乱砍人了,云锦也算个不怕死的了。
按住战凌双的那只手,低低的说道“不可。”随后将她凌乱的鬓发拂至耳后,从她手中将剑接过,扔给了那位客人。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凶啊”
云锦一解除危机,便不怕死地又开了口。但是眉头同时皱了起来,方才那感觉,太像一个人了。
洛炎羽给云锦一个警告的眼神,云锦才悻悻住口。随即洛炎羽才淡淡道“云锦,生命重要还是美人重要,我能劝一次,不代表能劝第二次。”
云锦一愣,紧接着离战凌双俩人两米远。洛炎羽十分满意,搀着战凌双转身离去。待确定安全后,云锦才撇嘴说道。
“真是可惜一身气质了,脾气竟然如此火爆,动不动就拿剑。”说着,便摇头摇脑恢复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此时京华国皇宫内。
“母后,想必你也知晓了,父皇已决定废我立七皇子为太子。到了此刻,母后你还要忍耐么”
赫连逸轩面色铁黑,从战凌双等人离开京华国后,他的时运就没好过。先是不举,随后变成太子妃消失,再然后,竟然连他的太子之位都无法保障
楚后亦是脸色不佳,她自然是听说了赫连单贺欲要废她的儿子,而立赫连宇景为太子。其实她对逸轩的行为也并不看待,但是太子之位,必须是她儿子的。
“再等等吧。或许你父皇只是说说而已,若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让他更加想要立七皇子为太子。”
“等儿臣已经忍了许久了,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我的弹劾你必有耳闻。母后你别再奢望了,儿臣大势已去,为今之计,只有赶在战凌双未回来之前,逼父皇退位”
赫连逸轩双目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父皇待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而且如今战凌双在京华国内可谓一手遮天,若她回来了,别说逼宫,她自个做女帝,也不是不可能。
楚后双目紧闭,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紧紧握着凤椅。心中泛起一阵冰凉,赫连单贺,你注定是要负了我么。
双眼猛睁,冷冽的寒光射出,其中夹杂着怨恨。
“你可想好了,逼宫一行动,便再也不能回头,成王败寇,孰生孰死。”楚后异常冷静沉着的低声道。
赫连逸轩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是。”为了得到她,他不能失败,逼宫一定要成功。
凤鸣宫内,阴谋诈起,糜靡硝烟。热闹的京华国此刻好似笼罩上了一层巨大的网,沉重的气闷压着众人。
自从那晚聚会过后,战凌双和洛炎羽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准确的来说,是洛炎羽多次相见战凌双,战凌双都闭门拒邀。
就这样拖着拖到了三天后,而裴雨菲和洛炎羽的婚事也紧接踵来。整个玫鸢国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更兴奋的莫过于裴雨菲了。
战凌双还从未见过古人结婚的流程,哪怕是上次赫连逸轩与战云冰成婚,她也未前去。这次战凌双却踏入了新娘子的房间,一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桌上摆着红纱金丝勾勒凤凰的盖头,中间贴着一张大大的肿帧
已穿戴好的嫁衣的裴雨菲此刻坐在梳妆桌前,满脸甜蜜幸福,一动也不动地由婢女梳着头发。
“雨菲,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迎亲队伍还未出发呢。”战凌双笑眯眯地走了过去,调侃道。
战凌双没戴白纱帽,而是戴了一张白玉蝶锦纹面具,将金眸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面具上有几个小孔,可以透过这些小孔看到外面。只露出微微轻抿的殷唇。
裴雨菲双脸一羞,泛上两片红晕,再配上精美的妆容,好不魅惑绝美。嗔了一眼战凌双,语气也不自觉的腻发了。
“战姐姐,你莫要调笑我了。”随后对身后的婢女吩咐,语气又恢复了冷淡,“你下去吧,这里有战姐姐陪我便好。”
“是,公主。”婢女弯了弯身,低着头就离开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战凌双和裴雨菲后,裴雨菲伸手握住战凌双的手,双眼期艾道“战姐姐,你为我梳发如何,你是炎羽的姐姐,那也便是我的亲人,皇兄终究是男子,由你来为我梳发戴冠是最适合不过了。”
战凌双看着一副小女人姿态的裴雨菲,不仅无声的笑了笑,唇畔浅浅笑意。
“好。”
其实再来之前,战凌双就早已预料到裴雨菲会让她为她梳发了,所以特意找喜婆学了学如何弄发髻。奈何战凌双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手也灵活,只学了一遍,倒也能运用自如了。
执起木梳一下一下,轻柔地穿过发丝。裴雨菲十分享受,突然冒出一句话。
“战姐姐,你的手真温柔,很像我的母后。”
战凌双手微微一顿,梳个头发竟然成别人妈了,真是够旷世奇谈的。紧接着便开始冠发,但却不语。
裴雨菲看着铜镜里,今日的战凌双不再是一袭白衣胜雪,反而换了一身清馨翠绿的青衫,话说她发现战凌双并不喜爱穿衣裙,反而喜欢穿一些长衫,没有女子的柔媚感,反而又一些清爽干练、英姿飒爽。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后就对我十分疼爱,就连与我一母同胞的皇兄,也没有我这么被疼爱过。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裴雨菲突然转了话锋,让人感觉莫名,再抬眼之时,战凌双已经把头发高高束起,正欲往上面戴凤冠。
“战姐姐,那晚上,你和炎羽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裴雨菲看着那璀璨金亮的凤冠,倏尔冒出这一句话来。话语平静,没有丝毫的指责战凌双,而是在静静等待着。
战凌双倒是没多在意,认为裴雨菲误会了她与洛炎羽,淡淡一笑,语气充满了揶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