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作者夏滟儿大刀滟
书名安居乐业上下
作者夏滟儿
绘者九月紫
属性b 18禁
定价430以后,一律1套nt650
内容简介
秉持着没有爱才有和平的精神,曾在爱里死过一次的安掬乐学会漠视感情,
与和他同样寂寞的人相濡以沫之后,便潇洒的相忘于江湖,
丝毫不让感情的水花,有机会沾湿自己鞋底。
而这叫杜言陌的少年,是他hayife里一场巧合的艳遇,
他却仿佛被那澄澈双眼下了蛊,一次又一次莫名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热情回应那具高大却也孤独的躯体,疯狂追求秘密又禁忌的肉体愉悦;
他大方奉献自己一向紧锁在心的温柔,喂养这只缺爱却求而不得的渴兽。
除了激情的欲海明灯,还兼任温情的知心姊姊,比照顾自己更无微不至。
察觉自己的意外心动,安掬乐对杜言陌更是百般珍惜、各种讨好,
但他也心知肚明,从一开始,这个人真正动心渴望的对象,就不是自己
chater 1 你害我便秘,我害你脱肛
todayisnotyday
这不知是古今中外多少小说爱用的老梗开头,估狗下去,大约能跑出二十多万笔资料。
而通常会用上这一句,代表我们的主人公,现在情况非常不走运。
至少安掬乐自己觉得,他不幸透了。
酒吧内,人声鼎沸。
他现今人在信义区一间gaybar,这儿只会员持卡人入场,而会员卡申请,一得介绍人,二得提出职业、财力证明,三得签切结书,意指你所有行为皆属个人,和酒吧毫无关系,必要时,他们还能派出彪形大汉,把你扫地出门。
相对高昂会费,酒吧品质极佳的罕见美酒,漂亮炫目的舞台,经过选秀般训练才能上岗的俊美服务生当然,客人素质亦是一流,猪肥猴瘦金刚芭比,看中了,隔壁有间,凭卡打折。
安掬乐是酒吧常客,一旁的乔可南就不是了,后者偏好更简单单纯的地方,尤其他爱喝酒,这间的酒水一杯都是他上馆子吃一盘的价,虽说有会赚钱的情人当财神,生性勤俭的乔可南依旧不爱。
不过,今天是他另一半陆洐之的生日。
天大地大,寿星最大,尤其今年乔可南生日,陆洐之不知从哪儿搞到一支手机门号,除了前头09外,后头八位数,皆为他西元阳历生日,一字不差。
手机本身很贵重没错,但真正重的是它背后的意涵。
当时安掬乐评价道心机真重,这样往后不管跟谁报号码,都在提醒你哪天生日。
乔可南嘿嘿笑,把手机收了,但该号码仅用于和陆洐之或安掬乐这类知交联系,毕竟很难不害羞。
总之轮到珍视他的恋人生日,乔可南自然愿意砸钱,约在对方喜欢的bar里。
安掬乐是附带的乔可南跟他借卡,安掬乐硬要来,散发光与热,谁叫闺女这阵子鸡婆,老在坏他好事
安掬乐哼一声,瞟一脸荡漾的好友一眼,今天是陆渣男生日,他很不爽。
不过不爽的点是
乔可南你干么一脸便秘
安掬乐人称菊花黑,花名在外,十足响亮,他和乔可南网路结识,阴错阳差成为至交,如今也已载,真是岁月如梭屁眼也快缩,再降子蹉跎下去,他这朵菊花,都成老花了。
他哀莫大于心死地睐他。因为我太久没找人通肠了。
噗乔可南一口酒水喷出来。
靠,你脏不脏啊安掬乐满脸嫌弃,赶紧移开座位。
干,谁脏啊我那一口要五十通肠,你讲得出口
这句点燃安掬乐火气,他插腰挺肚,一手指人,姿态如同茶壶。蛤,我怎讲不出口了有人每天被通很爽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夜夜春宵、夜夜通,我要不是每天还吃饭,那里肯定合起来,跟耳洞一样
乔可南安抚好好好,冷静、冷静,我们没有夜夜通不对,我是希望你修身养性,不要挥霍过度,省得老了独自一身,又一身病,我顾得了一个顾不了两个
乔可南担忧其来有自,前阵子他们圈里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挂了,才二十几,很年轻,据说就是玩太猛,过度消耗导致器官衰竭,一日睡梦中便骤然走了,算得上幸福死法。
大夥儿不舍,上上周安掬乐参加了对方告别式,然后就勾搭了一个。
感想赞赞赞、猛猛猛、唧唧大、火药足,通体舒畅,衷心感谢友人在天之灵,给他牵线,帮助肠道健康。
乔可南知悉后,差点没炸。你连在人家告别式都可以有没有良心啊,不怕报应
报啥应不过男欢男爱,何况朋友过世,我们都太伤心了,需要感受活人的温暖和力量那卡尼尔不是讲我思故我在对我菊花爷来讲,则是要干有我在。
听他掷地有声,乔可南连吐嘈力气都没了,只能纠正道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儿讲的
哦,猪脚儿,随便啦。猪脚的闽南话音译过来像笛卡
至此乔可南已完全放弃口头劝说令安掬乐收敛,只得身体力行,加紧看管。
至少在酒吧内,长相阳光俊气、曾为一号的乔可南,比五官标致,不开口走优美文青气质路线的安掬乐,绝对要多了亲和力,无疑把全gaybar的桃花,通通揽到自个儿身上去了。
安掬乐向来自信,怎能接受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沦为没鱼虾也好哼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岳母的自然把这事告知了儿婿,陆洐之一听,不得了,怎可能放任老婆在外招蜂引蝶
于是立马追来,把人带走。那一晚,安掬乐难得地闲静了,却没遇见半个看得上眼的,有种乔可南找的是不断电马达,我这边却只有电池开关的fu,太惨了。
安掬乐的座右铭宁缺勿滥。
陆洐之一度渣归渣,最少肉体功夫上,确实是千万年难得一见,圈中人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好小一。
把这样的人独占,爱得差点死了,如今被对方爱死,谁才该有报应
哼哼。安掬乐半是嫉妒、半是羡慕,捏揉起乔可南的脸皮,强迫他做了很多丑表情,这才心满意足,哈哈笑。
乔可南依他去。菊花,我不反对你找人,但我不想你找太多人
行了,闺女。安掬乐翻白眼,乔可南的潜台词就是跟我一样,快点找个伴定下来吧
找伴怎办凉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想想自己找的这个,过程多惨烈、多死去活来、多夙夜匪懈。
不是不想要,然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乔可南也懂,菊花真要单身一辈子,独自灿烂他支持,就怕沾了太多蚊蝇,被孽障腐蚀,不得好死。
害他像个老妈子,能帮忙消一笔就一笔。
陆洐之加班工作,到现在还没来,两只显眼小受坐在主桌,今天酒吧走八○年代主题夜,复古的di旋律勾人舞动。
安掬乐坐不住了,开玩笑,他的stye耶不管张国荣谭咏麟草蜢没在怕的。
他冲上舞台,一连跳了好几曲,连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都没放过。他舞姿俗媚,性感洋溢,玩够了,安掬乐满身汗,跳跃着走回来,宣扬自己的战利你看。
一掏口袋三、四张电话名片跑出来,有的甚至写了三围、唧唧尺寸安掬乐嘻嘻笑好几个都硬了哟。
乔可南这人生来就是要妖孽的,他法力不够,收不动,只能任他作乱人间了。
他无奈喝酒,安掬乐瞧了一会,伸手抬起乔可南下巴。想谁
乔可南蛤
安掬乐你姘头
不能有内敛点的称呼吗没,我看时间差不多,他快来了。
很好,就怕你不来。安掬乐微笑,乔可南喜欢跟人家爱来爱去,是他自由,但不能干涉他跟人家做来做去,是不
安掬乐招手。闺女,来。
乔可南
安掬乐把脸凑近,这会一脸严肃。你平时怎称呼你家那坑的
啊乔可南一愣,直觉回答叫名字啊。
连名带姓
嘿啊。
安掬乐很嫌弃。茄,真没情趣,何不取个小夫夫昵称蜜糖、甜心、哈尼之类
这下换乔可南一脸便秘。
安掬乐叹口气,摇手指。你这样不行。夫妻之间感情维系,往往从一个独一无二、你情我愿的肉麻称呼开始。来,请你跟我这样做老公
他双手交握,搁在脸边,眼睛闪闪,口气甜腻恶心又欠揍,乔可南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白痴哦。
安掬乐催促。快点啦,我说真的。老公
那公字音调高到都破音了,安掬乐一起肖,没人抵挡得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舍命陪小零,学他喊了一声老公
很好,可惜不够甜、不够大声。安掬乐正经严肃,仿若指导。再练习一次。
好吧。乔可南认了,一把捧住安掬乐的脸。老公
这一喊,至少方圆一公尺的人都听得见。菊花咬牙切齿好啊,放无双,斩我桃花嘛,老子这就摧你菊花做得好。现在,转过头,把你刚刚行为好好交代一遍呐真的做零做腻了,不要紧,我随时等候,给你爱的抱抱喔
乔可南闻言,猛回头,就见陆洐之一脸铁青,站在他正后方。
死──定──了──
安掬乐乔可南恨死,他从不喊安掬乐本名,叫他菊花,如今连名带姓一并咆哮,可见情况真的不妙。他的男人在他身后,他非常火。
安掬乐含笑,调整了一个端正优雅如民初贵太太的坐姿,雍容地朝陆洐之一指。带回去好好管教。真是,怎对着奴家这般喊,羞死人了哟
唯恐二人不乱,安掬乐唉,今天喊我老公,难保哪天去喊别人达令,不得不防啊
乔可南吼才不会
哦,怎不会安掬乐瞟了眼陆洐之,即便在昏暗灯光下,他都能猜到乔可南此回铁定很惨。
冤冤相报没得了,你害我便秘,我只好害你脱肛了。行了,女婿,把人带走,赏他一丈红。
陆洐之决定采纳。邻近不惑的生日,居然听见老婆在众目睽睽下叫别人老公这两字,他还没听乔可南喊过,居然先白白便宜了外人。叔可忍婶不可忍,爷爷奶奶不能忍,他更不会忍。
乔可南心知这回凶多吉少,在被陆洐之拖走前,撂下一句菊花,你小心菊花
安掬乐谢谢你了,我今晚就让它灿烂盛放
乔可南
呼,碍事者走了。
安掬乐心头舒畅,调整坐姿,把宽松t恤往右扯了一点,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及纤白脖颈,进入妖孽状态。
他个头不高,约莫一百七,但身型比例极好,宽肩窄腰,身体肌理结实,不若一般猴子体型没几两肉,外加长年修习瑜珈,体态保持良好,尤其一双修长的腿,包覆在紧身牛仔裤里,伴随酒吧音乐节奏晃摇,引人垂涎。
他五官俊逸,气质优雅,不讲话时走文艺路线,一开口却百无禁忌、活泼好玩。二十八岁了,外貌仍像个青春大学生,他身上有一种艺术人特有的傲气,即便出社会多年,历经各方磨难,可某些根深柢固、塑造他现今人格的东西,仍旧无法抹灭。
他能玩、他能闹,但若要一份绝对的安静跟孤独,亦没人敢打扰。
不过,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是唧唧。
又粗又大又黑又紫偏偏最近看到一堆歪瓜劣枣,安掬乐深感自己极限到了,人生无望,不如归去。
复古夜过了,酒吧音乐恢复往常,dygaga的jtdance响起,舞池内的人群进入后半夜的癫狂状态,他们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更不想知道别人是谁,只愿在逆光的保护底下狂欢直到末日。
群魔乱舞,过去安掬乐乐意加入他们,但现在
靠靠靠。
他心底连骂,拎着啤酒移步走往吧台──那儿是酒吧公认的观赏区,专给不接受搭讪,仅想喝酒闲聊打发时间的人使用。
安掬乐坐下,闷闷喝了口啤酒,眼角余光瞥见服务生在收拾他那一桌战利他一张没拿。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憋到便秘了。
唉。
安掬乐走出酒吧,靠在水泥墙前,点燃一根烟。
他不常抽烟,本能讨厌被任何东西控制、束缚住的感觉,不过做设计业的,香烟、咖啡,似乎是种深入骨髓,从娘胎带出不可分割的存在。
不过,还是不喜欢。
他抽了两口,正要捻熄,蓦地哗啦一声,一盆水兜头淋下,湿了他半身。
安掬乐无言瞟了眼已遭熄灭的烟头,再往顶上一瞧。
夭寿喔楼上大婶见泼到了人,惊恐大喊,高分贝响彻防火巷。少年仔,拍谢啊,有没怎样我、我在浇花,手滑了一下
安掬乐嗅了一下身上味道是白米,大婶拿洗米水浇花,好环保。
冲着这点,安掬乐就不好讲什么,当然,内心仍有一字靠。
靠靠靠。
没事他抹抹头,回了一句,心里不爽归不爽,没必要深入计较。
ok,todayisnotyday
他半身湿漉,把烟扔进垃圾箱里,决定回酒吧要一块毛巾擦擦。
至于拐人算了,浑身大米味,谁想用舌头替他舔,肯定是晚上没吃饱。
安掬乐拧着发梢上的水珠,不意撞到一个人。
靠不是,拍谢。差点喊出心声,安掬乐收声抬头,端起招牌笑容──眼角微垂,目光略带惶惑,嘴角饱含羞涩要多清爽多清爽、多可人有多可人。拜托,练习很久,增一分太油,减一分太傻。
一般人见了,估计再多火气都没,非一般人十之八九会搭讪。先前遇到个毛没长齐的大学小子,自称哥哥,安掬乐陪他玩了会,甜甜叫他哥,最后身分证亮出来,对方脸色精彩,足够配他三碗饭。
然而面前的人,却一点儿反应都没。
只是眼也不眨,迳自望他。
安掬乐眨眨眼,像舞台上的演员吃螺丝,卡住了,演不下去,尴尬到了极点,那男人才缓慢接来一句对不起。
喔。导致安掬乐的反应,也变得单纯。
很高。这是安掬乐对此人第一印象。
他一七○、乔可南一七八,陆洐之一八几,但这人至少一九○,自己额头堪堪抵到他肩膀。
男人头发短短,不求流行,却很精神;身型健壮,四肢俱长,比例很好。
他穿了件单薄白t,牛仔裤很素,连一条代表流行的刷白都没有,鞋子是浅灰色的nike更正,应该是白色穿到脏,再反覆洗涤,最终沉淀成这般陈旧颜色。
安掬乐身上是米味,这人身上,倒是肥皂味。
在仿佛各家男性香水展示会的同志酒吧门前,真是一股清流了。
你没事吧男人又问了一声。
他声音很特别,略低而沉,又带点亮度,并非那种浑然天成的哑,好像还在转变一样,安掬乐隐隐觉得熟悉,却想不起。
或许他曾搭过讪然而一看清他的脸,安掬乐便否定了。
他虽无节操,好歹上过床的人,长相如何、唧唧大小、技巧好坏,多少有记忆。
何况这人生了一张内敛刚硬的脸,十分好看,看过保证难忘。
安掬乐脑里滴滴答答,飞快运转,纵横gay场多年,他看人眼光可毒了,堪比砒霜,光看这人挺直修长的鼻,安掬乐就能猜到,他肯定有根好jj。
上梁不正下梁歪,反之上梁很正,下梁通常不会歪到哪去。
这不单单是看鼻子高不高,更要看鼻骨直不直,鼻肉不能太厚重,亦不能太薄,里头包含诸多学问,整了也没用,安掬乐眼利,照样看得出。
绝世好j啊有尝过,安掬乐肯定忘不了。
他觉得自己这阵子的意兴阑珊,全在见到这个好j男的瞬间飘散,顿时干劲十足。
他勾勾唇,这次带足了引诱的意思,上挑眸眼在男人的鼻子、嘴唇、喉结处挪移,虽站直了身,但肩膀仍轻轻偎着男人厚实胸膛,只差没贴上去。哦,我没事。
对方
安掬乐
两人大眼瞪小眼,咻一声,有风刮过。
识趣点的这时都该抱上来了,不要就会默默退开,男人却一动不动莫非走错了,一般人
安掬乐只得硬着头皮,主动问这位拥有绝世好j的通乐先生要进去他指酒吧门。
男人木着脸,怔了怔,最终点头。嗯。
很好,想进去就有戏,各方面来说。第一次来我没看过你。这是圈内知名酒吧,好比宅男这辈子总要组团打一次魔兽,但凡同志,不管好奇也好,被人拉来壮胆也好,或多或少,都会想来朝圣一番。你有卡吗这里是会员制,自己没卡,朋友得有,才进得去。
男人依然很木,面无表情,然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你是同性恋
噗嗤。问法太直率,安掬乐反倒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何况是事实,他不怕人讲。是啊,你不是
男人没回答仅一双眼,直直盯着安掬乐不放。
他目光直白,单纯执行看这动作,不带任何其余思想。安掬乐突然怪怪的,他承接过各式各样不同看法,不管审视、打量、引诱、欣赏、不屑、排斥怎样都好,却没遇过一个人,看得这般纯粹,没有杂思。
然后你会忍不住在意,自己在他眼底,究竟是何种面貌。
很可怕、很危险。
纯真与无知,往往是最能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好吧,我带你进去,好好玩。todayisnotyday安掬乐没兴致了,何况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很纯,估计刚进圈没多久,九成九是个处的。
罢了罢了,不要让他第一次体验就遇自己这个高段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套一句乔可南的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连小美冰淇淋都没尝过,一口气跳到哈根达司,太伤身了。
安掬乐手插进口袋捞了捞,却被握住了手。
他一怔,下意识把手抽出,发现男人的手正牢牢箍着他的左腕。
皮肤跟皮肤骤然相触,对方手心十分粗糙,充满磨砺,体温很高,安掬乐腕心敏感,那儿有一道疤痕,导致皮肉稚嫩,如今被探触,他不禁麻起了脊髓。
安掬乐咽了咽口水,抬起脸来,那人犹在看着自己。
他看似单纯,却绝对不蠢,男人与男人间,相互诱引,多少能有感知。安掬乐心知自己眼下全身覆满发情气息,倘若不是被大米水浇灌,冷静了些,要不一进酒吧,勾搭个人,可能压根儿等不及开房,直接在厕所开干。
他心里诅咒好友不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回望男人。
不,青年。
尽管长相老成,安掬乐依旧能察知他身上那股年轻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他估计没二十,尤其此刻眼神好若第一次出外打猎的小豹,一边依本能行动,一边瞧望自己父母,探问下一步该怎做,局促不安里,又隐隐透露跃跃欲试的兴奋。
安掬乐不会傻得把老虎误认kitty猫,虽说同科,但本质差异极大。
青年散发一股天生的掠夺气息,或许他本人并无自觉。
安掬乐眯眸,下腹那儿微微热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先干一场,诸多麻烦,之后再说。
思及此,他扬唇,眸眼一眯,用一副十足勾人的姿态道呐,你瞧,我湿了要不要陪我找个地方弄得更湿
chater 2 差一块
妈咧。
安掬乐适才讲了一个荤笑话,无奈眼前人一点儿不懂捧场
他潋滟黑眸眨了眨,中肯说了一句这样会感冒吧。
安掬乐是没错啦。
两人在夜路上相望好一阵,最后是满身米味的安掬乐宣告败退我们走吧。
好。
酒吧附近宾馆林立,素质由高到低任你选,好似某种共生系统,ex养鸡场附近开着土窑鸡,这样的感觉。
安掬乐对环境没啥坚持,还不都干炮当然,清洁很重要,谁都不想去那种一闻就知是孤儿院的地方。他在自己常去的及休息四百的廉价旅馆之间挣扎了一下,挣扎的原因为他直觉,这人有根好j,但没钱。
当然,由他来出不是不行,但这样很像嫖,安掬乐几大原则他不嫖人,也不给人嫖。
最终他挑了四百元那间,瞟向青年一人两百,ok吧敢说不ok,管你j多赞,老子不奉陪
嗯。青年仍无表情,仅是默默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透着糜烂气息的街路前行,安掬乐不时转头瞥瞥,发觉那人亦步亦趋,紧随在后。
挺直的背、稳健的步伐,恍若行军,有种微妙气势。安掬乐迷茫了下,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经验丰富得能记录成姿势通鉴的人,却觉得好像被一只德国狼犬盯上了
毛毛的。
这儿。颇有年代的宾馆门口挂了块红布条,大剌剌印上白字住宿八百、休息四百。
设备老旧的坏处就是没自动化柜台,进出得打照面。一个上了年纪戴着老花眼镜的阿伯在柜台里看报,客人来了,抬头瞟了一眼,散漫道四小时四百。
嗯。安掬乐从桃红色的皮夹里掏出两百,搁在桌上,看往青年。
青年手搁进口袋,捞了一会,终于捞出一张──更正,一坨红色纸钞,他将之摊开,只见本来面带微笑的国父都成一脸苦相,又见他掏出硬币,一个五十、三个十块、两个五块、一块
一、二、三、四、五他数了数,黑亮的眸睐向安掬乐,问有一块吗
安掬乐
青年真是很坦然,丝毫没因缺钱而露出窘迫模样,买东西时差一块钱的感觉确实挺呕的,安掬乐决定当一回好人。有,拿去吧。
他曾经发誓,不在男人身上花一毛钱。
如今花了一块,也不知算不算破誓。
安掬乐拿了房卡,两人搭乘电梯上楼,过程里,同样没人说话。
青年身上有股叫人想保持沉默的魔力,不过完全不交谈的气氛实在太差,安掬乐只得没话找话,问道第一次
青年一愣,点点头。嗯。
喀嚓一声,房门打开,安掬乐摁亮房灯。
青年模样始终淡定,人在紧张时往往多话,他却不会,然而方才柜台点钱,同样的数,他数了好几次,进了电梯后,跟在他后头的步伐也慢了,现在进了房间,更是连一眼都不敢多瞄。
安掬乐忍俊不禁,年轻人,到底有可爱的地方。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间浴室,以及一对茶几跟座椅,没了。
想被插,还是插人安掬乐解开围巾,脱下半湿外套,转而在廉价的床上坐下。
床垫发出嘎吱一声,很响。我今天想被干,所以不管你计划当哪个,都先配合我,往后再介绍凶猛有力的大哥哥给你,好不
圈里有人特别尬意处男,热好养成,说实话安掬乐倒是觉得麻烦要先对号、一一调教、细细指导,还得小心不要给人落下创伤,但唉,寂寞有毒啊,身体上的寂寞也是毒,真是没鱼虾也好,他瞥了青年的鼻子跟他裤裆一眼,暗暗祈祷自己看j本事健在。
如何,能操我吗他嘴巴说着下流话,表情却很清爽。
到这个地步,要说不行,他准会把人绑起来强奸了。
青年细长的眼张了张,看安掬乐姿态闲适地坐在床沿,他双手直直撑在背后,突出一点肩膀,形状很漂亮,t恤略显宽松,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他改换姿势,翘了个二郎腿,衬得腿部线条更加修长,他瘦,却不是贫弱的瘦,而是恰到好处,线条美丽。他脸很小,下巴尖尖,五官鲜明,刘海覆盖住额,发色为棕,眸色亦偏浅,在旅馆昏黄而廉价灯光下,像颗棕色的云母。
好漂亮的人。
不仅是外观上的漂亮,更包含整体气场。杜言陌不会说,这个人似乎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漂亮而活着的。
算了,我当你同意了。安掬乐搔搔头,沉默寡言到这般程度,也算美德,就拜托等下在床上也能维持,埋头苦干就好。我先洗澡。
说罢,他全副武装走进浴室──包含他的提包及钱包,总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浴厕门关上,杜言陌一脸好奇地盯望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宾馆,和估狗看到的描述不太一样,没有投射灯、没有会旋转的床,一切都很普通,跟家里一样,唯独清洁剂味道浓厚,沉浮在空气中,仿佛欲望长年累积下来的具体气息。
他坐到床铺上,听见嘎吱一响,杜言陌吓了跳,可又坐住,不敢乱弹。
他紧张吗好像有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发展至此,可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非全然没底,他没经验,另一位有,貌似他们会做到很深的那一步
他勃起了。
杜言陌脸有一点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太出。
裤子里胀胀的,憋得难受,考虑了一会要不要先拿出来透气,偏不知安掬乐何时出来,遂打消了念头。
然后,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
安掬乐在浴室里,身体简单抹了肥皂,继而洗去。
他没问青年的号,总归今天心情,他不想做一,何况是一个处男的一,累死了撑着。
他大致做了些清理,最近乐于找人通肠,饮食都很简单,尤其在一夜情之前,更加不会吃东西。
最后,安掬乐套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
只见青年坐在床沿,姿势非常严谨,像一个长年练武的人。
他见安掬乐出来,当即扬眸,却没乱动。
德国狼犬安掬乐噗嗤一声笑了。该你了。
青年呆了呆,应了一声。哦。
他和安掬乐交棒,入了满是湿气的浴室。
趁他洗澡空档,安掬乐把皮包里的保险套拿出来,其余用品宾馆有,这附近是同志酒吧,老板又摆明了要做他们生意,润滑剂都是水性的,很上道。
牌子还行,安掬乐用过,不会太腻,事后清理也容易,据说还掺了保湿成分。
他倒出来,在手心里蹭了一会,脱下牛仔裤及内裤,又挤了一点,抹在胯下,将一小截手指塞入臀穴,自动自发,给自己扩张。
呜
安掬乐微微喘气,他仰头盯睐天花板,好像真的很久没做了。
一点气氛都没的卤素灯泡,大抵被烟熏坏,略微泛黑,角落的壁纸翘了一块,身下床单则是俗气的碎花只比野合好一点点,供给两个欲望缠身的人,纾解压力,无须计较太多。
他手在后穴进出,翻搅内部,关节微微弯曲,朝会阴处施压,里头逐渐湿润,贪婪的黏膜吸附着指节,那股子空虚难耐越来越重,安掬乐白皙的脸泛红,溢出的喘息很色情。哈呀
喀嚓一声,浴室门打开,安掬乐抽出手指,望向青年跟他下部,瞬间瞠目。
欧买尬。
青年似乎也被吓到,那人颀长白皙的腿伸展,穴口湿漉,漾着艳丽的红,挺直的阴茎尚未完全勃起,囊袋柔软地垂在会阴上,他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洁若瓷,几乎不见体毛,耻毛则比发色略深,但仍不是一般东方人的黑色。
跟他曾经在gv里看到的很不一样。
他下身一股热度涌上,胯部瞬间胀得发疼。
靠靠靠。
安掬乐嘴张大,差点没拍手,不愧是少年人,反应速度有够快。
青年全身赤裸,身上滴答落着水,他阳具竖直,角度漂亮,暴胀的龟头为赭红色,伞状立体,茎身粗壮,青色的脉络蜿蜒攀附,垂落的双囊饱满,皱褶很少,体毛恰到好处地覆于其上,是一个男人最性感刚好的程度。
安掬乐在内心竖指按赞天啊,自己这双眼,死了肯定要捐出,造福男女性同胞。
各种科学报导显示,男人的性能力跟jj大小并无直接关系,但说归说,脱下裤子那瞬间,看到黑桥牌香肠跟士林大香肠,他相信每个人得到的fu,截然不同。
数大就是美,人类对大这字,天生无招架之力。
安掬乐不禁上前,不脱不晓得,这个人身材好得惊人,古铜色的男子肌肤,肌理饱满,腹部块块分明,不是健身房锻炼出来那种刻板虚假,而是自然而然包覆生成,蕴藏精悍之力。
有道是天拎ㄟ雄厚。
安掬乐自觉赚到,抬手触摸他结实胸肌,迷惑他怎如此之冰。你用冷水
杜言陌口气平常。找不到开关。
噗。安掬乐一笑。怎不问一下
青年愣愣眨眼,说了一句不是多大事脸庞似有热意,安掬乐顿住,猜他大抵紧张得没想到,这令他莞尔,抬首亲了亲他,手在对方湿漉冰凉的薄发游走,轻轻抚弄头皮。
非常温柔的触摸。
杜言陌微微一怔。
安掬乐意识到他反应,收回刚吐出的舌头。啊,忘了问你,接不接吻。
有些人对嘴贴嘴的碰触有洁癖,觉得炮友上床可以,亲吻不行,安掬乐自己倒是没那方面计较,哪里的洞不是洞,哪里的体液不是体液
杜言陌摇摇头,盯着安掬乐湿润的唇,眸光深邃。可以。
太好了。安掬乐笑,伸手攀住青年脖子,嘴唇微张,贴上那片丰润唇瓣。人的嘴巴里,据说是性感带最多的地方说着,他舌尖上挑,微微勾住对方舌瓣,无语邀请。
杜言陌应了,舌瓣与他相缠,吻得很黏。
唔青年的味道很青涩。
安掬乐很难描述,总归很干净,而且他刚才刷牙了,清香的薄荷气息染在舌间,一腔芬芳。
他边吸着对方舌根,边嘻嘻笑,捏了把青年脸皮。还知道要刷牙
杜言陌脸热,舌头刚被不停吸吮,使他讲话还有点儿不俐落。刚巧看到牙刷
嗯,真乖安掬乐心满意足再亲上,现在觉得跟处男做爱也挺好的,至少不会仗着有经验,忽略细节。
他对青年的唇片又吸又咬,不亦乐乎,不过这人太高,他得踮脚,索性把两条手臂缠上去,牢牢环住对方脖颈,但仍吃力。安掬乐眼睫一掀,能不能把我抱上去
喔。
应罢,他弯腰,安掬乐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扛起搁到肩膀上,活像个米袋。他只穿了一件t恤,这下圆润的屁股整个暴露出来,贴在青年脸上,安掬乐万年难得地居然羞了,连忙挣扎要下地。
不是这样啦你当你在扛米啊他分明把身上的大米味洗掉了
喔。青年放下他。
安掬乐瞪他一眼。这傻傻的来。他拉住青年健壮手臂,环到腰上,然后贴上去。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托住屁股,稍微往上提
他一个口令,青年一个动作,安掬乐用腿勾住他的腰。他视线终于比他高些,由下往上,看见青年睫毛,漆黑浓密,一排整整齐齐,如同墨扇。
他倾首轻吻,唇片扶过他眼睫,青年眼皮颤了颤,似乎不大习惯。
安掬乐问他什么感觉
痒。
安掬乐笑。痒好啊,就怕你不痒。说着又咬咬青年鼻头、脸皮吸住那片唇瓣,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吻他的,嘴唇很软,厚度适中,含进嘴里似含块软糖,又柔又甜。有些人不知道,哪儿痒就代表哪儿敏感,越怕痒的地方,一被爱抚,越有快感。不信你试试
他吮吮青年眼睑,杜言陌抖颤,下身挺起如同硬棍,就着两人眼下姿势,刚好卡在安掬乐腿间,蹭过他的阴囊。
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