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人就算以后恢复了记忆,以陆明远的骄傲,也不会再去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手下的身体微微一动,我眯起眼睛,半晌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仿佛来自远方,“如果,我一直没办法喜欢你呢”
听他这么一说,即使在梦里,我也忍不住觉得心中一痛,眼眶也热了起来。
狠狠搂住他的脖子,我执拗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喜欢你,而且我知道你对我也不是没感觉就算你以前是为了小小接近我,但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么我们经常在一起,我感觉得到不然以你那种外表温和实则拒人千里的性格,怎么可能任由我这么折腾”
“你自己刚才不是说过,你是在做梦吗”那个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我忍不住觉得鼻子有些酸,“所以你特么连在梦里都不答应是么”
眼皮上忽然一热,温热的气息在眼角流连而过,我忍不住抖了抖,觉得骨头都酥了。
“不是不答应你”
“嗯”我茫然地抬起眼皮。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而后轻笑道,“谁让你每次总会露出这种被欺负了一样的有趣表情”
句句子太长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是和平日里截然不容的爽朗,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身体随着他的笑声一起轻轻震动,虽然看到他这样子觉得很新奇,但他这是在笑话我吗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除了我难道他还会笑他自己
对他这种反应觉得有些牙痒,我眯了眯眼睛,虽然仍旧看不太清楚,但倒也不太碍事。
所以等他的笑声一停,我就立刻问道,“好笑吗”
他又忍不住笑了两声。
我终于忍不住了,哼哼冷笑了两声后,一个泰山压顶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而后在他仍旧没停的轻笑声中,对着那张可恶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笑声终于戛然而止,我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这回看你还怎么笑
被压住的身体似乎有些僵,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正也是在我梦里,我就算让他脱光了,他也得照办大概
“明远别胡闹。”因为没咬得太用力,所以他很容易就能获得自由。
“这话好耳熟。”我努力在脑子里翻了翻,可惜只剩一坨浆糊,随他的便吧。
因为我现在明显对近在咫尺的这两片浸着水光的嘴唇更感兴趣。
伸出舌尖舔了舔,腰上忽然一紧,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有淡淡的酒香在蒸腾。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纳闷地看着身下的人,我想了想,决定爬起来,“我好像,睡觉之前喝过酒,万一把你给弄得酒精中毒了怎么办”
身体很快被压了下去,几个温和到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双诱人的唇中吐露而出,“陆明远”
“嗯”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紧接着唇上猛地一热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嘴唇被撬开,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强硬地钻进口腔
呼吸有点困难。
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身上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夺回正和对方纠缠不休的舌尖,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好奇怪,这明明是我的梦吧
好热,好难受
好想睡
一夜好梦。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猛地吸了口气。
隐约记得昨晚上在梦里差点被一个吻给搞窒息掉。
你还能更丢人点么陆明远
不过,竟然在梦里都能和那谁纠缠不休,我这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啊ot
忍不住掀起内裤看了一眼,唔,明明没什么情况。
脑子里还有点不清楚,我看了看表,才七点多,这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周末,没有课,所以打算睡个回笼觉。
阿清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我这才困倦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不过看到表的时候我忍不住惊了下,因为之前大哥耳提面命让我三餐准时,所以即使是周末,阿清也绝对不会让我睡到超过十点,怎么这都下午一点了他才叫我起床
接过阿清递过来的醒酒汤,我皱着眉把那碗汤喝完,这才掀开被子下地。
阿清眉毛抽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我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阿清似乎挣扎了下,这才慢吞吞地说道,“小少爷需不需要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囧,宿醉也需要看医生吗”不过一想到昨天晚上喝酒了,揉了揉没什么反应的胃,我想了想,“啊,你说胃啊,放心,我昨晚挺有分寸的,没喝太多,就是酒量不太好,让你担心了。”说到最后,我有点不好意思。
阿清似乎更纠结了,“不是”
“嗯到底怎么了”第一次见到阿清这种表情。
阿清咬了咬牙,这才说道,“您知道您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吗”
我迟疑地看着他,“就是和霍舒一起喝酒来着。”
“那您知道您怎么回来的吗”阿清好像快哭了好神奇,不过这表情真是太不适合他了
我更纳闷了,郁闷地看着他,“我昨晚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当然是保镖把我送回来的。”
“我昨晚没有接到您的电话”阿清深吸一口气,终于说道。
我囧了下,揉了揉头发,这才不确定地道,“啊那可能是不小心打给别人了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让你给我准备一下醒酒汤。”
“您昨晚是被白先生送回来的。”说完这句话,阿清又没什么表情了。
“啊,是吗”我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被白大哥送回来我昨晚也没见到他啊。”
不过倒是好像有梦到他来着。
想到梦里那些场景,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好是梦啊,不然真是里子面子全丢没了
阿清又纠结地看着我,看得我毛毛的,难不成我脸上还长出一朵花来了
拿过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我这才发现最近的一个电话是打给白大哥的,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多。
“啊啊果然是打错了。”我囧囧有神地看着阿清,“可能,昨晚不小心打给白大哥之后,他不放心,然后过去把我送回家的吧”我不确定地道。
那么晚的时间,以白家那位女主人当初的样子来看,似乎不会让白大哥出门吧那次参加杀青宴被白大哥送回家的事,不就被白家女主人特意提到过来着
想到那位有点奇怪的白伯母,我忍不住抖了下。
在阿清纠结的目光中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后,我边擦头发,边漫不经心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看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我,我勒个去
脸上这个牙印从哪来的
虽然痕迹不太深,但脸上一共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儿,淡粉色的牙印看上去简直不能更醒目了好吗
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那个有点香艳的梦中的场景,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默默从地上捡起来不小心掉下去的毛巾。
不勒个是吧
皿难道昨晚上那些都不是梦
这不科学啊
还是说这个牙印是霍舒那货不小心当猪蹄咬上去的
难怪阿清刚才那么纠结,换谁看到都会觉得很奇怪好吧
正纠结着是不是给霍舒打个电话兴师问罪一下,手边的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小小。
心里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小小内牛满面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明远对不起我哥他不守夫道他不知道被外面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在脸上留了好大一个牙印嘤嘤嘤嘤”
t艾玛
该怎么告诉她
我可能似乎大概也许就是那个在她哥脸上留下牙印的小妖精qaq
46、宠翻天
x皱着眉毛看着镜子里那张终于没有丝毫瑕疵的脸,我这才放下涂了两天的药膏,决定明天去上课。
那天接到小小的电话后,虽然明知道白大哥脸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我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支吾着敷衍了过去,并没有告诉小小那个牙印百分之九十是我咬的。
因为我并不清楚那晚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实发生过的,又有多少是我在做梦。
虽然记忆里隐约还留着那晚我和白大哥拥吻的画面,但这两天白大哥那边却没有丝毫反应,所以搞得我自己也有些疑惑,那晚他的调笑和吻究竟是不是真实。
下楼吃完饭,又带着小亚出去跑了几圈后,我这才前往帝耀。
今天要上的是理论课,郑景仁一般只有在我外出画画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同为帝耀学生的陶乐则没那么多顾忌。
自从我答应唱他的歌后,这厮是越发粘着我了,尤其是在我说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干脆出唱片之后,积极性就更高了许多,一逮着没课的时候就往我这边窜,等我上完课就直接被他拖去练习发声。
“这样不行”懒洋洋地靠在琴房的椅子上,我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
陶乐疑惑地抬头。
我想了想,“实际上我是这样打算的,虽然你浸淫这些多年,但毕竟还缺少实际操作经验,所以我打算找一个团队,在指点我们的同时,也能帮我们把唱片做得更好。”
陶乐有些倔强地看着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不服气。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让我唱这些歌,不打算让他们被更多的世人听到,我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一时兴起。
陶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这才纠结地抬头看我,不确定地说道,“那我能全程参与吗”
我失笑地看着他,“当然,这是你的曲子你的歌,难道你打算把一切都推给我一个人”
陶乐这才弯起眼睛,微微笑起来。
从琴房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眼手机,一条来自白大哥的未读信息让我有些紧张。
我已经纠结了半天了,终于在之前下课的时候给白大哥发信息,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我很少给人发信息,大多数时候,我都喜欢直接了当地打电话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听到白大哥的声音或许会失态,所以才忐忑着给他发了信息。
点开信息,虽然只有简单的“不见不散”四个字,却让我心底的不安平复了许多。
陶乐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几分促狭,“女朋友”
“还不是。”我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也没纠正对方是男人。
陶乐眼中的兴趣更浓了几分,难得对我开起玩笑来,“竟然能被你单恋,看来是为大美人啊,以后有机会带出来见见。”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想到白大哥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不住点头,“确实是位大美人”
晚上和白大哥碰面吃饭,一想到陶乐之前的话,再看白大哥的时候,紧张竟然不知不觉就淡了。
白大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而后在自己脸上探了探,有几分疑惑地问我,“我脸上有东西”
我看着他那还轻触着脸庞的手指,饱满圆润透着淡粉的指甲与白玉般的脸庞相映成辉,忽然就想起小小那天电话里说过的白大哥脸上的牙印,微微摇头的同时,又忍不住往他脸上看了几眼,企图找到一丝那天留下的痕迹。
白大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底渐渐溢出几分戏谑的笑意,伸过指尖在我左边的脸颊上蹭了蹭,似有若无地划过我脸上已经消去牙印的地方。
在我觉得脸上热得厉害,正要出声的时候,他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我微微一笑,“你脸上刚才沾了东西。”
我低着头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心里虽然这么腹诽着,心脏却不受控制地一直狂跳。
气氛很好,昏黄的灯光散落在这个一直飘荡着悠扬爵士乐的角落。
我抿了一口佐餐的白葡萄酒,看着坐在对面的白大哥恬淡沉静的神情,只觉得心底一片温软。
怎么就会,这么喜欢这个人呢
好像只是看着他,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尤其当他的眼中出现我的影子的时候,那种愉悦和满足,根本无法言述。
本来还想试探一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到白大哥依旧温润柔和的笑容时,原本急躁的心竟然很容易就冷静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霍舒说的话,白大哥确实是个非常不好接近的人,从前能离他这么近的只有小小,现在又多了一个我。
虽然多少有我们打赌的成分在,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又有谁能勉强他
不管怎样,我在他心中都与其他人不同,察觉到这一点,我自然不会再追问那晚的事,毕竟没人喜欢咄咄逼人的感情。
“声音怎么哑了”正有些出神的时候,就听到白大哥轻声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跟他说过陶乐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最近认识了个很有才华的学长,不过对方竟然第二次见面就让我唱歌,还把打算出唱片的事情对他说了。
至于嗓子哑了,自然是今天练习时间过长引起的。
白大哥听后微微挑了下眉,而后才端起酒杯,笑着对我道,“没想到明远还有这样的本事。”
知道他的酒杯里的根本就不是酒,我笑眯眯地对他道,“这年头,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人,就都能嚎上几嗓子,更何况就算真的五音不全,调音师也能把那些走调的声音调回正轨,所以我完全不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白大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叫服务生又给我的空杯里添了点酒,这才漫不经心地出声,“你似乎很喜欢陶乐。”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丝毫吃醋的意味,这才怏怏地垂下头说道,“我是挺喜欢他的,总觉得看到那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陨落,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白大哥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按你想的去做吧,不过要注意身体,不能再累到。”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习惯用这种半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了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和他似乎都对此没有察觉到丝毫。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帝耀,就被几天没见的小小堵了个正着。
那丫头竖着小眉毛,一脸傲娇地指着我的鼻子,一副深闺怨妇状对我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这几天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竟然连课都不来上最关键的是,我哥那边有敌情你竟然一点也不在乎”
我囧囧有神地握住她那根快戳到我鼻子上的手指,无语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我昨晚刚和白大哥吃过饭么”
小小木了一会儿,忽然就掩面嘤嘤嘤嘤起来,“我哥竟然没告诉我这不科学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他瞒着这种事qaq”
我就知道这丫头和白大哥一样,互相控得厉害
不过,“难道以前白大哥都会告诉你他做什么了”
其实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意外,让我意外的是小小刚才的抱怨,白大哥竟然把我们昨晚吃饭的事情瞒着小小
“当然因为我需要取材嘛”小小理直气壮地道,看到我的脸色后,才讨好地对我笑笑,“你毕竟是第一个跟我哥走这么近的朋友,我自然要多关心关心你们的发展情况啊这样才能更好地帮你们出谋划策”
听她这么一说,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总觉得我哥昨晚回家的时候好像不太高兴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小小很快凑了上来,一脸八卦地看着我,“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脸,心底却琢磨着白大哥为什么不高兴。
虽然我很想他是因为陶乐在吃醋,但其实我也不能确定真相到底是不是如此,因为白大哥的心思实在太难猜测。
“那天在我哥脸上留牙印的人,是你吧”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问话的是小小。
囧着脸看了她一眼,果然看到那丫头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的”
小小嗤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长椅上,老神在在地为我解惑,“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反应不太多劲儿。虽然你没跟我说过,但从你看我哥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你对他多上心,真要听到他被人啃了一口,怎么可能那么淡定,还在家憋了两天才出来”
说完,她八卦兮兮地凑过来,“前几天晚上,我哥本来都睡下了,却在在大半夜忽然开车出去了,回来之后脸上就多了个牙印既然那晚的人是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们”
“没有”还没等她说完,我就赶忙打断,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戳了几下,“你说你这么大个姑娘,一天天都想什么呢”
小小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在关心哥哥和未来嫂子的性福生活么”
我面红耳赤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丫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明明和白大哥是亲兄妹,怎么性格却南辕北辙得这么厉害
“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身后忽然传来陶乐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皱了皱眉,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又熬夜了”
也不知道搞创作的是不是都像陶乐这样,一道夜深人静就思如泉涌。
第一次见到陶乐像国宝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时,吓得我还以为他又被潘永隽那个渣找麻烦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一有灵感的时候就必须全部记录下来才能睡着,最夸张的一次据说将近一个星期没合眼。
果然,一听到我的话,陶乐顿时一扫之前颓靡的样子,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就要跟我说昨晚又写了什么。
小小忽然巴住我的手臂,小鸟依人状靠在我身上,甜甜地对我道,“明远欧巴这位小帅哥是谁”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觉得一排鸡皮疙瘩闻声起舞,低头就看到那丫头眼底明晃晃的怀疑和不满,虽然笑着,看着陶乐的眼神却有些探究。
知道这丫头是想岔了,我却也没打算跟她解释,也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干为她哥干着急不是
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小小的陶乐,而后帮他们彼此介绍。
小小这才眨巴眨巴眼睛,笑得一脸单纯道,“原来是明远的学长我家明远平时多得您照顾了。”
陶乐不动声色地看了小小一眼,再看向我时,眼底却闪过几分笑意,“哪里,其实是我对明远二见倾心,非君不可,明远被我缠得没办法,才终于同意,也给了我很多帮助。真说起来,其实我才是被明远照顾了许多。”
看着小小眼底明晃晃的“你竟然爬墙”我忍不住默默扶额。
无奈地看了眼陶乐,他无辜地对我耸了耸肩,示意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二见倾心好吧,他确实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看中了我的声音。
非君不可也说的是让我唱他的歌吧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怎么这家伙偏偏就能说得那么让人容易想歪啊摔
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陶乐这个平日里甚至有些闷骚的家伙,真要坑人的时候,竟然也是一坑一个准
因为发觉小小竟然像被夹着尾巴的兔子一样要跳脚了,所以我只好把我和陶乐的事情解释了一下,陶乐也在一旁不住点头,正经的样子让人完全想不到他之前那么轻描淡写地黑了我一把。
最后小小终于顺气了,看着陶乐时却还是有几分戒备。
对此,我和陶乐都有些失笑,但都没有再解释什么,反正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
暑假很快就要来了。
因为要一边联系做唱片的团队,一边准备开公司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霍舒一直忙得团团转,万淇偶尔也会去他那帮帮忙,那家伙一听说我要唱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成了第二个霍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兴奋成那样,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索性就随他去了。
等一切都基本告一段落的时候,小小大手一挥,告诉我暑假打算去海边度假,问我去不去,顺便还说白大哥也会去。
我自然欣然同意。
不过,“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把我扯到角落,小小指着我身后那一串人跳脚。
伸手给她顺了顺毛,我这才掰着手指数道,“你知道的,万淇是肯定要跟我过去的;保镖先生们是大哥指派的,自然也要跟着;霍舒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忙得团团转,我们出去玩自然要带着他;陶乐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辛苦,而且我们都不在,难保他不会被人骚扰,而且还可以寻找下灵感;至于郑景仁”
看了眼那个还没到地方,就已经换上大花裤衩的二世祖,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从哪听说我们要去度假,一大早就堵在我家客厅说要一起去我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能把他打出去”
小小似乎对这个提议颇为心动,不过最后还是看着静里在人群外的白大哥,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本来是特意为你和我哥准备的二人世界呢谁知道你竟然带了这么大一串电灯泡过来”
我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反正岛上大得很,既然出来了,就开开心心地玩吧。”
小小把脸鼓成包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这才狠狠跺着脚往白大哥那边去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也漫步跟了上去。
注意到白大哥望过来的温润的眼睛,我心底忍不住一动
二人世界什么的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几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终于降落在太平洋上一座白家的私人岛屿上。
属于我们的假日,才刚刚开始。
47、宠翻天
太平洋上的叫不出名字的岛屿如同星星般不知凡几,从飞机上往下看时,只能看到蔚蓝的海面上,一个个米粒大的小点在云层之下几千公里外星罗棋布。
我们这一行人中,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坐在白家的飞机上,只有郑景仁那个骚包的家伙非得乘坐自家的飞机,倒是让我对白大哥和小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家伙是跟着我来的,而在上飞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家伙竟然还会闹出这么个幺蛾子。
小小鼓着腮帮子扭头看着窗外,白大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才告诉我,其实郑景仁之前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让我不用在意。
“真的”虽然有自作多情之嫌,但我还是有点白大哥这是在安慰我的感觉。
白大哥微微扬起唇角,眼中总算有了今天见面以来第一缕真实的笑意,微笑着对我道,“你难道忘记了,私人岛屿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根本不可能让外来的飞机降落。”
我这才想起来飞机需要机场方面的指挥配合才能安全起降,郑景仁既然敢乘坐自家的飞机,当然需要提前跟白大哥打好招呼,不然肯定连目的地在哪都找不到,顿时为自己之前的问题感到有点脸红,到底还是自作多情了。
小小听到我们的对话后,立刻扭过头扁着嘴哀怨地看了白大哥一眼,而后像个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样萎顿在椅背里,蒙上眼罩低声絮絮叨叨“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着调,我这到底是操的哪门子心”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小的用心,也对她所说的和白大哥的二人世界有点遗憾,但能和这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朋友们一起出来玩,这件事本身就让我觉得很愉快。
不过这种愉快的心情,在两架飞机降落后,所有人再一次聚在一起时,多了几丝瞠目和无奈。
“怎么忽然又多了几个人”看着郑景仁身后的几个保镖和那个有几分胆怯地站在他大腿后面的小不点,我忍不住问道。
“我就知道”小小也无奈扶额,显然对郑景仁的不按牌理出牌已经有了免疫。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的霍舒这时候也终于恢复了平日里聒噪的样子,因为这群人里只有他和郑景仁最熟,所以这货很直接地凑到郑景仁身后那个还没有我们大腿高的小不点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孩子,霍舒拍了拍郑景仁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道“你这家伙行啊,不声不响地竟然连孩子都有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郑景仁无所谓地耸耸肩,“现在知道也不晚。”
说完,他又对白大哥笑了笑,“白先生,我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和这孩子交流,这次出来玩,索性就把他一块儿带着了,还望白先生不要介意。”
白大哥淡淡扫了郑景仁一眼,微微颔首道,“无妨。”
而后带着我们这一群比原计划超出不少的人,浩浩荡荡向机场外走去。
这座岛屿四面环海,位置偏近赤道,岛上被大片翠绿覆盖,远远望去仿佛一块祖母绿的翡翠。
我们这段时间要住的地方,在这座岛偏北的方向,是一座由雪白墙壁,蔚蓝色穹顶组合而成的地中海建筑群。
因为乘了小半天飞机,大家都有些疲惫,所以大家都决定先去休息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探索这座岛屿。
只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
“万淇、霍舒还有陶乐因为要处理文件还有要搞创作,都需要独立的空间,所以每个人一间,郑景仁和小不点一间,保镖先生们两人一间这样下来客房就差不多都满了。”
掰着手指一一算下来,在以上点到的所有人都在白家下人的带领下去往自己的房间后,小小对正坐在沙发上无言看着她的我小手一挥,利落地下令,“这是突发状况,谁让我之前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所以明远,你跟我哥住一间”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就又听她补充道,“这里只有我和我哥的房间是套房,你总不会要跟我住一间吧”
说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摸着下巴笑道,“咦,我怎么忽然觉得这个主意似乎也很不错”
我连冲她翻白眼都觉得浪费力气,用脚趾猜都知道某妹控绝对不会同意的好吗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白大哥轻描淡写却不容反驳的声音,“好了,胡闹了这么久,之前不是还说没有睡够,快去休息。”
在小小乐不可支地一溜烟溜走后,白大哥这才带着我来到他位于三层的房间。
跟小小说的一样,白大哥的房间确实是个复合式套间,而且和外表一样,到处都洋溢着让人心情愉悦的地中海风情,雪白的墙壁在反射进来的阳光下甚至亮得有些刺眼。
带我熟悉了一下房间后,白大哥告诉我他住在中间的房间,让我住在最里间。
虽然总觉得小小说客房满员了的说辞有些不靠谱,但既然白大哥都没有反驳,我也乐得能和他亲近。
收拾好行李,又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后,我这才出了房间,没想到白大哥已经先我一步收拾好了。
此刻他正坐在小客厅的阳台边,身上换了件薄薄的白衬衣,手中捧着一杯清茶,悠闲地看着窗外的海面。
注意到我这边的响动,他缓缓抬起头,在一片安逸的海浪声中,对我绽出一抹似乎比平日更加柔和的笑容。
我的脚步顿了顿,心脏猛地扑通扑通加速起来。
有些迷惑地看着他在躺椅里略显慵懒的姿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白大哥现在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远,明远”直到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才蓦然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我跟前了,“是不是累了”
发觉到他声音中的关切,我摇了摇头,“还不太累。”心底却有点囧,刚才竟然看这个人看得失神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ot
“既然不累,就先下去吃晚饭吧,其他人应该也都收拾好了,”顿了顿,就又听他说道,“你的胃不好,平时自己也要多注意。”
我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弯着眼睛点了点头。
和白大哥一起来到餐厅的时候,其他人果然都已经到了,小小、霍舒还有万淇正围着郑景仁家的小不点好奇地问东问西,郑景仁则事不关己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陶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过似乎对郑家小不点也有几分好奇。
注意到我和白大哥一起下来,餐厅里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静止。
霍舒似乎在短时间内找到了新的乐趣,一边对我翻白眼,一边痞痞地对郑家豆丁道,“小贝贝你看你远叔叔羞不羞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你白叔叔亲自领着带下来,连我们三岁的小贝贝都不如”
我眨了眨眼睛,刚想解释,就见小小笑眯眯地对他道,“胡说什么呢,明远和我哥住一起,一起下来有什么不对”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这种说法是不是太让人误会了喂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霍舒和万淇震惊的目光,连正从窗边走向餐桌的郑景仁都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陶乐也抬起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目光如炬地在我和白大哥身上来回扫荡。
“小小,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虽然我是希望我和白大哥的关系真像这些人现在脑补中的那样,但事实却是我们至今仍旧一清二白,而且另一个当事人就在这里
眼角瞄了眼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小小话中歧义的白大哥,我淡定地对大家解释了下我和白大哥住在一起的原因。
不过很显然,就算我的理由再合情合理无可奈何,这群家伙似乎也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连一向最老实的陶乐,都在饭后经过我身边时,俯在我耳边笑着调侃我,“那位果然是个大美人呢眼光不错。”
无视小小控诉的“你又爬墙”的目光,我斜了眼故意当着小小和白大哥的面,“不经意”用嘴唇蹭过我耳边的陶乐,笑眯眯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还好人的目光没有实质性的热度,不然我估计我这只手和陶乐的腰现在没准都熟透了。
发觉陶乐的身体和神色都有些发僵,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笑眯眯地在他耳边道,“我的热闹,哪里是那么好看的”
陶乐很快就退开了,面色古怪地看着我,而后又看了眼白大哥,似乎有些懊恼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我捧着杯茶,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小小他们几个在那边鸡飞狗跳。
听着万淇霍舒郑景仁甚至连陶乐都凑了一脚说让我可以去他们的房间住,然后被小小一个个反驳过去
心里渐渐就有了几分得瑟,这么看来,其实我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么,虽然我也知道,这几个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除了万淇外,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让我和他们住一间,更多的还是想看我的热闹。
唔目的疑似不纯的郑景仁除外。
不过这家伙连儿子都已经有了,我自然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友情以外的牵扯。小小似乎也因为这件事,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
饭后关于我究竟该睡在谁的房间的辩论,直到我和白大哥优哉游哉地一起回到房间时,还没有结束。
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争论声,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头顶传来熟悉的热度,我揉了揉眼皮,看着窗外宝蓝色的天边尽头,沾染着白日里最后一丝热度的火烧云也即将消耗殆尽,慢慢点了点头。
“困了就先去睡吧。”
“嗯,白大哥晚安。”
“晚安。”
半夜的时候,我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不知道多少次后,终于抹了把满头大汗,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这房间里好热我怎么记得小小说过是中央空调来着
磨蹭着打开房门,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忍不住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抱着枕头七扭八拐地走到小客厅的沙发边,整个人都软了进去,没一会儿眼皮就又有些发沉。
半梦半醒的时候,不远处似乎传来一声轻响,而后没多久,身旁矮几上的台灯就亮了起来,身边有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和声音。
“明远,怎么睡在这里”白大哥的声音中也有着几分倦意。
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还迷糊着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房间里的空调好像坏了”
说着,我歪着脑袋蹭了蹭怀里的枕头,“白大哥你快去睡吧,我今晚睡这里就行,正好沙发也很宽敞”
白大哥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却似乎有着几分调侃,“然后明天一早,大家就都知道这就是我们白家的待客之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那本就因为没睡好觉而滋生的起床气似乎有抬头的趋势。
忍不住扁了下嘴,我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有几分自嘲地道,“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客人我果然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吗”
“既然不把自己当客人,就不要这么委屈自己。”额头上汗湿的发被他撩了上去,柔软的手帕落在我脸上,慢慢擦去之前残留的细汗。
片刻前的自嘲和不耐,很快就被他的动作抚平,身体似乎更加惫懒了几分,心底却渐渐滋生出几分道不明的清甜。
“明远”他的声音似乎近在耳边。
“嗯”
“乖,今晚先去我那睡吧”
这么温柔到几乎带着诱哄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太过犯规了啊
讨厌,明明是我在追他吧
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我笑眯眯地在他颈间蹭了蹭,“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似有若无的笑声中,眼前再度重归一片黑暗。
片刻后,我心情很好地在宽敞绵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肺腑间满满都是已经日渐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身边很快就陷下去了一块儿,我老实地放好手脚,任由白大哥边帮我拉好薄被,边温声说着房间里有空调,就算现在还觉得热,夜里也注意别着凉
眼皮渐渐更沉了几分,心底却似乎觉得忘记了什么。
下意识地拱着脑袋在被窝里蠕动了一会儿,而后抚上近在咫尺的温润肌肤,闭着眼睛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这才终于放松了最后一丝神经,心满意足地陷入黑甜的梦乡
48、宠翻天
意识从沉眠中一点点苏醒时,我忍不住紧了紧手臂,抱着怀中温暖的抱枕蹭了蹭,而后满足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腰上一紧,我不由自主地又往前靠了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
还没等清醒清醒脑子,就听到近在咫尺处就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般的耳语,“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那温热的呼吸缓缓从我耳边、脸颊上轻柔拂过,有些痒,却又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令人心生亲近的味道。
我这才真正清醒了几分,微扬起脑袋,怔怔看着那张连睫毛都根根分明的还沾染着沉沉倦意的精致面孔,慢慢放缓呼吸的同时,心脏却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大早就看到这么具有冲击性的画面,简直幸福得快要死掉了qaq
因为不想惊扰了白大哥,也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十分眷恋,所以即使我现在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也还是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回想了下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明明睡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之后却和白大哥抱作一团。
一分钟后,我忍不住默默扶额,终于想起来昨晚是因为我房间的空调坏掉了,所以才会在半梦半醒中跑去客厅,最后才会被白大哥拎到了他的床上。
想到这里,我在觉得脸上一阵热过一阵的同时,心底对小小却也生气了一股又爱又恨的情绪。
这个死丫头
如果昨天我还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把我塞进白大哥的房间,那么现在,我绝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即使只有我和白家兄妹三个人来这里,她也一定会用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让我和白大哥住在一起,而我的房间,也一定会像昨晚一样,热得不科学
我甚至有点怀疑昨晚空调也许不是坏了,而是在吹热风
不过后半夜确实是睡眠最沉的时候,也难怪我昨晚没察觉到这件事,反而主动跑出去跳进了小小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