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帮你,千羽不肯啊”段凯泽说着,坐到kua的垫子上,一点点给kua顺毛“你主人啊,说一不二,一旦下了决心,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kua瞅着段凯泽,喵喵叫了几声,可怜劲儿地跳到段凯泽怀里,用脑袋使劲儿蹭段凯泽。
“哎,你放心,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的”
等kua吃完猫粮,段凯泽就把kua装进了宠物旅行箱,连带着kua的所有家当打包到一起,搬到楼下塞进车里。
“千羽,你真要把kua送走”临走的时候,段凯泽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千羽。kua在旅行袋里,不停地喵喵叫,段凯泽都听出了伤心的意味儿。
头也没回,千羽摆摆手“带走吧。”
于是乎,kua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被送给了段妈妈。
段凯泽回来的时候千羽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还是坐在那个位置,看的还是段凯泽走之前那个台。
“是不是舍不得了”天气渐冷,段凯泽坐到沙发上,带了一股凉气“要是舍不得了,我现在就接回来。”
千羽听了这话笑笑“你逗猫玩呢还是逗妈玩呢,才送过去就要接回来。”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接回来,妈不会介意的。”段凯泽到是一本正经,大有一言不合起身接猫的架势。
深吸一口气,又清浅地呼出来,千羽把腿挪到沙发上抱着膝盖“舍不得是肯定的,养了这么久的小家伙,跟我那么亲近。这会突然送走了,肯定会舍不得”
千羽话没说完,段凯泽就起身要把猫接回来,却被千羽拉住了手臂“你能不能等我说完”
顺着千羽的意思,段凯泽又坐回原位,听千羽继续说。
“可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送走他,就不能后悔了。人嘛,总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无论这个决定多么微小。”说到这,千羽抿抿嘴“况且,我也没有后悔送走kua。不舍和后悔是两码事,肯定会有不舍。但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况且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以后想他了可以去爸妈那看他嘛。”
“千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一点了”段凯泽思维跳脱的很,这会儿看千羽是真的没打算把kua接回来,立刻转到另一个话题。
“怎么突然说到这”对段凯泽这样的性子有些无奈,千羽还是耐心地答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诶,就说嘛,有没有喜欢我一点”段凯泽死缠烂打地靠在千羽肩膀上,这个人几乎成了一张猫毯把千羽包上。
“没有。”千羽抿着嘴笑,嫌弃地推推段凯泽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
“哎呀有嘛肯定有没有一点,那一点点总有的吧”段凯泽又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似的往千羽身上蹭。
“一点点也没有。”
“我不信”段凯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成了叉烧包“你昨晚那么着急的样子,你不喜欢我”
“就算是个陌生人被kua抓了我也会这么着急的。”千羽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段凯泽直起身子,咽了口唾沫想了想好像依照千羽的性子,还真是这样
有点失望,抓了抓头发再想想,段凯泽又问“那你有没有心疼我”
千羽看着段凯泽期待的小眼神儿,露出笑容来“嗯。”
“有多心疼”段凯泽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一对桃花眼格外的晶亮。
食指和拇指捏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千羽眯着一只眼睛透过这个小缝看段凯泽“有这么多。”
垮下肩膀,段凯泽有点泄气,嘴角都耷拉下来“才这么点儿”
“所以,哥们儿,你要继续努力啊”千羽鼓励地拍了拍段凯泽的肩膀,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时间这东西,就像滑不溜丢的泥鳅,整个身子都钻过去了,你可能还抓不住个尾巴。这不一转眼,kua就被送走一个礼拜了。
开始的时候,千羽还真有点不适应。给kua喂食习惯了,抱在怀里磋磨习惯了,这会不见了,总觉得少了点啥。
于是段凯泽只能顶上kua的位置,任由每天准时看八点档的千羽揉脑袋。于是一个习惯很快代替了另一个习惯,千羽也不那么想kua了。
“我碰见王原儿了。”正看八点档揉段凯泽脑袋的千羽突然想起来今天上课遇见王原的事儿“他说这周末请咱俩吃饭。”
段凯泽提早在公司挂了号,在学校挂名只不过是为了毕业证。王原可不一样,王原学的专业那是自己的爱好,家里人也比较宠他,倒也没干预太多,所以人家王原可一直是认认真真上课的好孩子。王原和千羽虽然不是一个学校,可北京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好大学都扎了堆儿,所以两个学校也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
“他怎么没跟我说”段凯泽还真不知道千羽什么时候和王原这么熟了。
“他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没接啊。他问我,我就告诉他你最近工作挺忙的。”千羽扒了一个橘子,塞自己嘴里一瓣,塞段凯泽嘴里一瓣。“可能怕打扰你工作所以直接找我了”
一听这话,aha的直觉告诉段凯泽,好像有丢丢奇怪的地方。
“行啊,什么时候,几点啊。那就去呗,有人请吃饭啊。”说完,段凯泽紧接着开口“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仿佛不经意似的一问,段凯泽自认没什么破绽。
听了段凯泽的话,千羽舔了下嘴角,眼梢都是笑意“就是一家新开的烧烤店,离我学校挺近的,中午11点,到时候我直接带你去就行。”
见千羽避重就轻地没有回答自己后面的问题,段凯泽琢磨着怎么继续问问。没想到千羽又一人塞了一瓣橘子,继续说道。
“那家店离王原学校也挺近的”说完千羽又补充“那天去学校门口的书店买书,碰见王原了,这才知道我俩学校这么近。后来,他没事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就会来找我啊。”
段凯泽脑子里就剩下我俩两个字
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看,怎么琢磨,段凯泽都觉得别扭
这是什么节奏自己暗恋了近十年不知道现在还爱不爱的初恋,和,自己最近表白了正努力去爱的丈夫
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吃谁的醋
然而无论段凯泽吃谁的醋,转眼就到了周末。
千羽把段凯泽带到了那家烧烤店,两人才进门就看见不远处的王原对自己招手。
王原早早到了,甚至已经点了n样东西开烤。
一边烤嘴还不闲着“我跟你们讲,这家的东西真是超好吃,好吃又实惠那种真的超级超级好吃”王原说着,眼睛盯着烤得刺啦刺啦冒着油花的牛肉,一副口水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段凯泽已经习惯了王原这幅见到吃的走不动道的模样,叫来服务员,根据千羽的口味又点了些肉菜和熟食。
等王原第一锅肉熟了,段凯泽看王原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本想逗逗他把肉抢走,可是筷子拿起来了又突然觉得没意思,最后还是停了手。
可万万没想到,第一片熟的肉,王原用公筷直接夹进了千羽的碗里“尝尝,超级好吃”
然后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都进了千羽的碗。最后两片,王原夹进了自己碗里。
段凯泽当时的表情是oo这样的。
等王原心满意足地把两片肉塞进嘴里,才意识到“啊老段忘了你的了”
呵呵这是王之蔑视。
千羽抿着嘴笑笑,把碗里的肉沾了蘸料放到段凯泽嘴边“吃吧”
张嘴叼走千羽筷子上的肉,段凯泽脸色不善的看着王原。
不爽归不爽,段凯泽还是把新上的牛肉一片片摆在烤盘上。摆好之后,轻车熟路地把小龙虾扒了壳放到千羽碗里。
王原看着低头专心扒虾的段凯泽,冲千羽挑了挑眉又撇了撇嘴,自己拿了个生蚝吃。
和王原对视一眼,千羽无奈地摇了摇头,瞥了眼段凯泽,也专心吃起东西来。
、第23章 赌注和绝不会输
“王原儿,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段凯泽把最后一点蟹肉挖出来,夹进千羽碗里,这才放下了筷子。
咬着筷子头儿,王原儿一脸无辜“我怎么了啊”
“你总给千羽夹菜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夹一次,我不在乎;你夹两次,我当没看见;你夹三次,权当你们关系好
你一而再再而三把我当透明人,给我家的夹菜,那你也太太过分了是不是
“那我怕他够不到啊。”王原眨巴着眼睛,活脱一个散发着圣母光环的小天使。
“什么什么鬼我家千羽,我ga,你没事献什么殷勤”段凯泽说着,又拿了只闸蟹开盖“况且有你什么事儿啊,我这儿有手有脚呢,我不会给他弄啊。”
歪着脑袋看段凯泽半天,王原敲着桌子总结“你这是吃醋了”
“这和我吃不吃醋没关系,你一个aha,你这样子不觉得有问题么你。”段凯泽把扒好的蟹肉又放进千羽碗里,又拿了只闸蟹接着拆。
“那你是吃谁的醋呢”王原儿晃悠着身子敲着桌子上的空螃蟹壳“吃我的醋还是吃千羽的醋”
段凯泽拆蟹腿的手一顿,把手里拆了一半的螃蟹放到一边“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王原儿又是一脸纯真的看着段凯泽“我说那么多,你问哪句”
没搭理王原儿,段凯泽转向千羽“是不是你跟他说的”
不紧不慢地把碗里段凯泽挑的最后一点蟹肉吃光,千羽抬头看向段凯泽“嗯,是我说的。”
段凯泽盯着千羽清澈的瞳孔半晌,咬肌绷得极紧,王原儿都怀疑段凯泽下一秒就会抬手给千羽一巴掌。
结果段凯泽最后只是扭头不再看千羽,拎起衣服直接走人。
王原儿盯着段凯泽的背影半晌,开口“这是什么剧本”
“他需要冷静一下。”千羽淡然地把段凯泽扒了一半的蟹子拿过来,继续一点点扒开,吃光。
“你这是何必呢你这么逼他”这会儿王原儿可没心情继续吃了,纵然是吃货,但也分时候“他这人,拧得很,他要是认定什么事儿,就是歪理邪说也非得说服自己说服别人。有时候,你和他说的明明是一个意思,他明明也这么想的,但你一说这么回事儿,他立刻就和你对着干。你得顺着他毛捋,他才能慢慢顺过劲儿来,你这下直接给他戳炸毛了,接下来怎么办”
“两个人一起生活,是不可能绝对平等的。”千羽把蟹子吃完,把蟹壳堆到段凯泽堆好的小堆儿里“其中一个人,总是有点优势。要么是另一个人乐意宠着他,要么呢,是这个人厉害到另一个人必须服他。我呢,就比较喜欢第一种生活,可我又不太想宠着段凯泽。”
“这次,他要是愿意承认自己爱我,愿意宠着我,我们就可以顺顺当当地过日子。他要是做不到我说的任何一点,我们就直接可以分开了。”千羽笑笑把锅里熟了的肉给王原夹过去。
“我不是答应了,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我怎么想的么”千羽似乎对螃蟹情有独钟,继续拆起了螃蟹“这会儿刚好有时间,就慢慢讲给你。”
“说起来呢,也蛮简单,不过为了让你能听懂,我就多解释两句”千羽喝了杯冰水润喉。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不是你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也不是你想忽略就可以忽略的。
千羽聪明得很,他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时候该去爱,什么时候不该去爱。
可是知道归知道,但能不能做到呢
就想我们都知道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天学个八小时,考上北大不是神话。但你知道该这么做,可你这么做了么并没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千羽知道不该那么容易就喜欢,不该那么快就爱,可还是会忍不住动心。
在段凯泽给他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的时候;在段凯泽细心地给他挑鱼刺的时候;在半夜被噩梦惊醒,睡眠中段凯泽把他揽进怀里对他说乖,不要怕的时候;在段凯泽把他楼在上身侧怕他走丢的时候;在段凯泽说你吓死我了的时候;在段凯泽紧紧把他按在怀里时候
对他那么好的段凯泽,他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他很少笑,但,每次和段凯泽亲近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露出笑来。甚至,上课时偶尔想起段凯泽,都会笑的一脸白痴。
这种笑容是他控制不住的,甚至他自己都难以察觉自己笑了。
只是,看到他,想到他,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扯起,勾勒出一个甜蜜的笑来。
如果说,段凯泽自始至终都不爱他,只是简单地对他好,或许千羽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内心。
可段凯泽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在告诉千羽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段凯泽,让千羽怎么能轻易放弃
他有一个百分之百契合的aha,然后他们结婚了,好不容易他的aha慢慢爱上他,他的aha对他那么好
这是多大的幸运,能让千羽得到这么难得一切。
倘若只是因为段凯泽的别扭而纠结的洁癖以及千羽本身的怨和矜持,就让两人错过了,千羽怕自己会后悔,也怕段凯泽会后悔。
所以千羽对自己说我先迈出一步,只要段凯泽愿意跟着我迈出这一步,我就和段凯泽一起走。
于是那天,千羽把藏在内心的秘密说了出来。情绪的猛然爆发,加上许久的深思熟虑,那个潜藏着的问题就那么脱口而出。哭过之后,千羽感觉轻松很多。
然后第二天,段凯泽说胡言乱语一通,最终以我会照顾好你的。而结尾,我会照顾好你的这是一个还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段凯泽能给出的最大的承诺。
段凯泽终于跟着千羽的步伐,迈出了第二步,给了千羽一个愿意去捋清自己的信号。于是千羽也迈出了第三步,让自己对段凯泽的埋怨彻底爆发出来,修补两人之前已经产生的裂痕。
然而现在,千羽在逼着段凯泽迈第四步,他在强迫段凯泽看清楚他自己的感情。他要让段凯泽彻底明白他是喜欢过王原,不过也紧紧是喜欢罢了。就算他不愿意承认,这段感情也已经彻底过去了。现在,以及以后,他爱的疼的只会是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千羽。
原本,千羽是想等的,是想等段凯泽自己慢慢看明白,想清楚,然后顺其自然地在一起。
可生活得久了,千羽却不想等了,也等不了了。
因为千羽发现,如果这样静静等待的话,他根本等不到段凯泽发现自己的情感。
在这样安逸而舒适的生活下,段凯泽根本不会去考虑这种事情,或者说,他还是不愿意去承认,承认他十年的已经感情过去了,接受不了自己没有从一而终的事实。
这是千羽绝对难以接受的,接受不了他的aha因为什么所谓的情感洁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爱他。
他接受不了段凯泽一辈子都不对他说爱,哪怕,他知道段凯泽是爱他的。
更接受不了,由于段凯泽的固执让他的爱始终掺杂着一丝王原的身影。
像段凯泽追求从一而终的爱情,千羽也追求纯粹温暖的感情。千羽不要求段凯泽第一个爱的是他,但他们相爱之后,他不希望其中再出现任何和其他人相关的情感,一丝也不行。
既然注定等不到,千羽就要强行去要;既然生活逸让段凯泽意识不到,那干脆狠狠地拍醒他,让他知道他爱的是谁。
千羽这个名字,从来不会和懦弱沾边。
已经决定要得到的东西,就坚决不会放手。抢也好夺也罢,总之,最后要握在手里。若是最后的结果去往了最坏的方向,他会干净利落地走,也绝对不会后悔今天的一切。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等不到最好的,不如全都扔了。
听了千羽的话,王原眨巴几下眼睛果然不是好惹的ga,咽了口口水“那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么把段凯泽喜欢我的事儿告诉我,再让我把这事告诉他,有用”
“这不有用了么”千羽说着喝了口冰水“这不成功把他气走了”
“你的目的就是气走他”王原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把他气走了,可不把你自己也兜进去了么得不偿失了吧”
“等他承认他是爱我的,这件事还算事儿么把话捅开了,你们以后见面,他反而可以放开了。”把冰水一饮而尽“如果他还是不敢承认,那我就会离开了,他对我的态度,也无所谓了。”
“行行行,你有道理,那现在他走了。我们怎么办就这坐着”
“还差一把火”千羽脸色有些苍白“你直接回家,在家坐十分钟给他打电话,就说你出车祸了。然后,你现在帮我叫个救护车”
屋里光线比较暗,这会听千羽声音不对王原才注意到,千羽脸色相当不好,冷汗已经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你怎么了”王原赶紧绕到千羽身边。
千羽捂着肚子,咬紧了下唇“没大事儿,赶紧叫车就行了。”
、第24章 最狼狈和最帅
段凯泽从烧烤店出门就回家了,没错,回千羽和他的家了。
说实话,段凯泽倒真不是生千羽的气,或者说,只有一小部分在生千羽的气。更多的是羞耻,非常非常的羞耻。
就好像一块遮羞布老老实实盖着那么久,连自己都忘记了它的存在,可突然间,就被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扯开了。而且还是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被扯开的,直到有人提醒他嘿,哥们儿,你的遮羞布掉了。,他这才发现,于是仓皇逃窜。
回到家,段凯泽咕嘟嘟灌了一壶凉开水,这才冷静下来。
这壶凉开水还是千羽备着的。段凯泽更习惯往冰箱里放冰水,可自从千羽发现他这个坏习惯之后,就把冰箱里的水壶挪了出来,腾出来的地方都放上了酸奶。至于段凯泽的那个水壶,就摆在了客厅。千羽会随时凉上一壶凉开水,方便段凯泽喝。
冷静下来了,羞耻心造成的烧灼感也降了下来。
其实想想,千羽把他喜欢王原儿这事告诉王原儿又怎样呢看今天王原儿的态度,倒也没有疏远他。而且,自己似乎也没觉得王原这种无声地拒绝给他造成了什么伤害,当然了,羞耻度爆表这件事儿不算。
相反的,到是感觉一身轻松。
好像常年累月压在心口的一块石头,自己一直想动又不敢动,总怕造成意外,放在那又担惊受怕。却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人轻飘飘地挪走了。
挪走后一时的空虚感过去了,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那么难办。
好比小说中主人公暗恋一个人好多年,最后却各自成家立业,再次见面时,都可以笑着对对方说嘿,当年我可喜欢过你啊
不过,千羽这种没经过他同意就把事情告诉王原儿的做法,还是让段凯泽心理别扭得很。
这让段凯泽觉得千羽没那么在乎他
总之,还是有那么些生气的,但是,如果千羽来跟他道歉,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他
这么想着,段凯泽就接到了千羽的电话。
矜持着挂断两次,第三次段凯泽还是接了起来,万一千羽不打了怎么办
“喂”段凯泽的声音有些拿捏着的懒散。
“您是千羽的丈夫么”对面传来的明显不是千羽的声音。
“你是谁”段凯泽蹙了眉。
“这里是第一医院,如果”护士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段凯泽打断。
“第一医院”直接抓起钥匙,段凯泽鞋都没换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