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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和小红/混混 第15节

作者:苍白贫血 字数:22917 更新:2021-12-22 02:33:25

    郑哲看他一眼“你骂我”

    “有你啥事”艾金笑意更深,他往前一探,抬手就逆着郑哲的头发捋了一把,“六哥哥,找对象没有”

    郑哲脑袋上被薅出个鸡冠子,他猛一偏头,拧了眉头“别他妈薅我头发,你就非要把我整个傻逼样你才满意么”

    “我那是喜欢你才摸你,一般人我碰都懒得碰呢”艾金又帮他把头发顺回去“问你话呢,还单着呢”

    “恩,追求者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跟谁处好。”

    “拉倒吧,追你的人多,你早跟我显摆了,”艾金一撇嘴“还可顾小红那一颗歪脖子树吊着呢腻不腻啊你”

    “别说,这个姓刀的哥们唱的真挺不错的”郑哲不想说这个,便给自己点了根烟“你是想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我家,我看你也别住宾馆了,住我家比宾馆好多了,房间都给你收拾出来了。”

    艾金看了郑哲这反应,嘴丫子一咧“我操,老六,你不是吧,追他这么些年还没上手呢他老几啊金菊花么还是大肠头镶钻了这么高贵光拉屎多浪费,不做零是多想不开啊”

    第章

    “我哪追他那么多年啊,我中间有七八年都没见过他好吧行了,你别老一见我就说这个了,我都说烦了。”

    “你说不说就不说啊,我六哥哥人这么好,上赶着他他还不要,我跟你说我还就是不乐意了,真能装逼,等我见着他的,老娘非掳撸袖子挠他一脸。”

    郑哲哼了一声,挑起一条眉毛“怎么过这么多年你还这么点出息,还掳袖子挠他一脸你怎么不撸管子射他一脸”

    “颜射他留给你,”艾金摇头晃脑的“我发现你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小时候我这么说你一准生气,真的,你是越长性格越好了,看来周围环境还是很重要,你小时候有点愣愣的。”

    “是么我以前那么差劲呢”

    “不差劲,以前也挺好,只是现在更好。”艾金补充了一句“不过没我老公好。”

    “我记得你之前那个老公不是最好么怎么这个也这么好了”

    艾金是个闲不住的,开始给自己涂唇膏“我跟你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以前光想着找个大的,现在这个虽然不大,但硬度好啊,还金枪不倒,我算发现了,做男人呢,最重要是够硬够持久。”

    郑哲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又朝艾金嗤之以鼻“你老公是赞比亚种驴吧”

    艾金咧开嘴哈哈笑,他的情绪起来的快,落的也快,他忽然像个女人一样幽幽的望着郑哲“六哥,你以后肯定能找个好的,真的,你看你条件一点也不差,也不到三十岁,你别太着急,一辈子那么长,你以后还会遇见很多人呢,再说就算你现在就算找到了对象,以后也不一定过一起去,你看我,我都换了多少个了,我哪个都是认真的,可哪个都不成,搞不我也要孤独终老呢”艾金一脸惆怅,兀自惶恐,又忽然瞪圆了眼睛“要不这样吧,等咱俩都四十岁了,都还单着身,那咱俩就凑合在一起行么不一定非要做情侣,咱俩就在一起搭伴儿过日子”

    “行啊,”艾金这席话,早是郑哲自己抑郁时都想腻歪的,所以他听了没太大反应,倒是想起来李庭云,反正艾金来一趟也没法叫生意上的人陪着玩,叫李庭云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哎,对,我在这儿认识个零,人挺好的,你有兴趣见一见么”

    俩人常年联系,虽然频率不勤,但艾金基本上也算掌握郑哲工作生活的第一手消息,郑哲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交了个同志朋友,这很让艾金意外,抱着好奇的心态,艾金见李庭云之前还有点迫不及待,可见着了,迫不及待就成了俗不可耐。

    这两纯零相见,免不了要对着搔首弄姿。李庭云初始还很正常,只是两个人微笑着说了几句话后,艾金忽然就借由上厕所又去把他那两个小彩片儿给戴上来,这回是个黑色的,低调又心机。

    郑哲没注意,只是觉得艾金的眼睛亮了些,不知道是灯光闪的还是点了眼药水,因为都是自己人,这回选的饭店也不是什么星级酒店,只是个挺有特色的私房菜馆,环境一般,连碗筷都是一次性的,主要是图名气图好吃,然而就是在这种恶劣的就餐环境下,旁边的两个老爷们忽然像是进了北京钓鱼台大酒店,骤然全成了女王蜂,郑哲眼瞅着艾金拿一次性水杯跟拿高脚杯一样,他跟李庭云碰了碰杯“李总保养的真好,一点也不像快四十了。”

    李庭云那点娘们劲也给逼出来了,全然不是郑哲平时看见的精英摸样,他笑意阑珊,举止都优雅成了女明星“彼此啊小艾,你也不像快三十的,像个小男孩。”

    俩人眼神交换,言语温婉,内心却激烈的犹如滚了热油,早噼里啪啦的开始斗法。

    天呐他的衣服是居然范思哲老野婊真有钱

    这个小婊子真心机,又化妆又带彩片这么骚,其实已经被男人捅的肛瘘到要垫卫生巾了吧

    操他的奶子好像比我大,好在老娘年轻,你这种老骚零再大脱了衣服估计也松弛的要下垂,我的乳头可挺撅撅呢,胸肌也小巧精致有弹性,每次脱了背心都像小兔子一样跳出来,吓的我老公都要叫我乳神呦”

    后半场一直都是郑哲一个人在干聊,艾金跟李庭云都天鹅曲颈一般,只对着幽幽的品酒,郑哲都纳闷怎么平时都是挺有趣的两个人,见了面居然这么无趣。

    饭局结束的很快,除了郑哲一个人不尽兴,剩下两个人全喝多了,接着酒劲,他俩忽然又对郑哲产生了兴趣,李庭云说头有点疼,想回家睡觉,因为不好酒后驾驶,很希望郑哲能送他一程,艾金闻言瞪着眼要去夜店玩,抱着郑哲的胳膊就不撒手。

    郑哲凑这个饭局凑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十分不能接受两个哥们同时变成剑拔弩张的贵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有家室的,但这也不难选择,他跟李庭云关系不到位,不好得罪,想明白后,他便侧脸去看艾金“你喝成这样,去了再让人给办了,跟我回家。”

    艾金喝多了酒,有点装不住,他抱着膀子望着远处,故意不跟郑哲对视,郑哲等了好一会,看他那个死德行又再次开口“哥们,你几个意思”

    这时候外头的风还是冷,艾金给冷风激的有些清醒了,后悔了,更挂不住脸了,他挺尴尬的跟郑哲说他不好去他家住,他老公爱吃醋,说完就背着双肩包进了旁边的酒店自己开房。

    郑哲自来都明白他的心,也从来不惯着他,毕竟这是哥们又不是对象,老这么黏糊也没必要,看艾金走了,他没去追,只挺正常的开车送李庭云回了家。

    可这一切在李庭云眼里都不一样。

    他今天喝了酒,喝的头疼,也喝的头晕,一颗心在他腔子里软软的跳,他本来对郑哲的想法在屡次失败后已经到此为止了,可艾金的出现就像一剂催化剂,他受不了这种选择下格外的关照,特别是在他孤独了很久的时候,他难免要多想,难免要多情,他自觉在饭局上失了态,可这会儿在车上,他面红耳赤,心慌意乱,他才发觉这才是真失了态。

    李庭云在到了地方的时候,忽然出手,抓住身边人的衣领,猛力一扯,打算就地开办。

    郑哲没别的特长,就是反应够快,他反射性的捏了李庭云凑过来的下巴,往上一提,明知故问“干什么”

    回他的也是一句废话“为什么”

    他俩相顾无言,靠在一起,郑哲被他扯的几乎是趴在他身上。

    过了一分钟,郑哲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嬉皮笑脸的松了手,顺势去掰李庭云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指头“李哥,当哥们挺好的,我配不上你,这次说清楚了,可别有下回了,要不我以后该不敢找你玩了。”

    李庭云的眼睛本来还是看着郑哲,可很快又越过郑哲的头顶望向头后,近在咫尺,郑哲盯着身下的眼珠,心下一沉,登时后脊梁都起了一层皮疹,然而他还没等他起身回头,车体猛的一震,巨响在脑后炸裂,他脸色煞白的回头,想着山东可真是地邪。

    第章

    武儿恼怒的趴在车窗上,脸皮狰狞的行尸一般。

    鲜血泉水一样从他的右边面颊喷涌而出,他本是被人一棍子打到车上来的,他趴在车窗上,身体下沉,艰难喘息,可却在车里的人回过头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抬起手在车窗上狠锤一拳,用力之狠,直震的车体摇晃。

    李庭云虽然没少跟黑社会打过交道,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他惊恐着骂了一句脏话,而后抬手就将压在他身上的郑哲推起来。

    郑哲不知道武儿什么意思,他第一反应是开车门让武儿赶紧进来,可李庭云死死的拉住他,告诉他立刻开车走。

    车还发动着,暖空调从出风口里徐徐而出。

    郑哲偏头看外头只两三个人,当下便给车解了锁。

    开车门的时候车窗被铁棍砸的有些变形,郑哲抬脚踹开了最近的一个混子,接着弯腰将武儿捞上车,做这些他也没冒多大风险,毕竟外头的人看见有救援还是心里打怵的,谁知道这车上会不会下来一车人,拿着刀,或者枪,反正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轻伤重伤都是伤,何必没事给自己找事。

    武儿起初是横在郑哲跟李庭云的腿上的,后来又给李庭云费力的推到后排座,等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迷糊过去了。

    郑哲不想管这事,他先是拨通了顾铭的号码,后来换成了张春天,把事情一交代就带着李庭云走了。

    这种小插曲郑哲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第二天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的去找艾金,艾金也失忆了似的照样出来玩。

    却不成想武儿醒来除了他该说的,还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不过武儿没有直接跟顾铭说,只是欲言又止的望着顾铭,犹豫了一晚上,接着把郑哲的事告诉了张春天。

    因为当时武儿没太看清裸露度,只能确定体位,所以关于郑哲到底跟没跟人车震这事的界定还是有很大余地的。

    但张春天不这样想,他朝武儿微微一笑,告诉他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临门不射这种事张春天都不忍不了,更别提郑哲这种有着两次公共场所打炮前科的人了。

    话越传越变味,人越来越忧怨。

    其实顾铭根本就不是忧怨,他只是担心,他开始怀疑他得罪了人,衰了半个月那是倒霉,霉半年那就是处心积虑了,而这种霉运还从他身上转到他身边的人,昨天武儿又平白无故被人砸了一顿,人是面生的,原因也没有。

    然而除了这些,他还有更多事需要考虑,他忙的时候没空想,闲的时候想不停,他以前想的犯困,现在想的睡不着,甚至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青黑,衬着那张挂霜的脸,越发显得戾气横生。

    张春天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整日观摩顾铭的一举一动。

    他还为此私底下跟武儿讨论过,说顾铭在春天里整日沉思是不是思春了

    武儿没处过对象,但他认为他大哥的确近半年很反常,从来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最近一次笑还是去年张春天脑袋落鸟屎那一回。

    张春天是个记仇的,提起这事他就来气,说顾铭其实也不咋讲究,郑哲唱歌难听成那样也不让人笑,他被一帮孙子群嘲他也不管,这虽然是小事,但人都是以小见大,从细节也能推断顾铭是个重色轻友的男人,还有他那点不自知,人不知的小心思。

    可毕竟谁也不是顾铭,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日复一日的做菜切手,早晨不起,晚上不睡,眉间眼梢,默默升温,外头春来发几枝,小妹儿想哥哥不知,哥不知正忙车震,震出汁来震出痔。

    猜测至此,张春天特别不乐意。

    他觉得哪怕拿不准顾铭的心思也得把这事跟顾铭说一声。

    他叫大伟照顾武儿后,自己开着车找到顾铭,没滋没味的寒暄两句,便很自然的问顾铭知不知道是谁送武儿来的。

    顾铭面无表情“不是郑哲么。”

    张春天仔细的打量顾铭“武儿没跟你说他撞见郑哲的时候他正在干什么吗

    顾铭面儿上总算有了点表情,似乎是感兴趣“干什么呢”

    张春天上前一步,整张脸都几乎要贴上对面那张白脸,他像是要吓唬顾铭似的,骤然提高了嗓门“车震呢还是跟一个男的,武儿不认识。”

    张春天看见顾铭很明显的僵住了,他忽然觉得他认识顾铭这么些年,从来就没见他表情如此丰富过,丰富过头就是复杂,复杂的张春天也品不出顾铭是粉红泡泡啪啪碎,还是满腔柔情冻成冰。

    一分钟后,对面的人脸色慢慢的恢复平静,顾铭脸色发白眼底暗红,声音不大,话却够狠“我要阉了他。”

    张春天看他这样彻底有数了。爱之深,恨之切,爱就是恨,恨也是爱,哪怕顾铭不是喜欢也肯定是对郑哲有很特殊的感情,张春天迷糊了这么多天,终于豁然开朗了,不过他眼下没功夫考虑别的,打了一圈电话,撒了几个谎,很快就打听到郑哲在哪儿了。

    郑哲这两天都跟艾金在一起,几个人巧遇的时候是晚饭点,郑哲正好跟艾金从饭店里出来,边说边笑的往车位走,忽然就给一辆车拦住,大伟车技欠妥还险些压了郑哲的鞋。

    艾金眼睛当时就瞪起来了,刚要张嘴吵架,却在看见车里后排座的人时瞬间熄火。

    郑哲很久不见顾铭,见了他心里又烧起火,烧的他昏头涨脑,完全忘了昨晚上还跟艾金发过誓,吹过牛,说顾小红算个屁,有多远给哥滚多远,哥现在有财有貌是老板,以往想不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现在哥爱喝几瓢喝几瓢,喝一瓢吐一瓢,谁他妈也管不着。

    郑哲厚着脸皮上前,跟车里的人打招呼“哎,顾铭,真是好久不见对了上次在烟台你怎么就走了呢我打完电话还回去还找你了呢”

    车里的人冷着脸,迎头给郑哲泼了一盆冷水,而张春天的态度也跟平时大相径庭,不阴不阳的“老乡,这么巧”

    郑哲看看他那一车人“巧什么啊,你这巧遇也太刻意了吧,你怎么不捡起一块砖问是不是我掉的呢”

    张春天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便放得开“那行,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老乡啊,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最近是不是干了点缺德事啊”

    郑哲一愣“我怎么还缺上德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是不肯能了,你大前天是不是在燕岛国际跟人车震了”

    郑哲想一会“是你们那个小武儿胡说八道的吧,恩将仇报啊这哥们”

    “胡说八道老乡,你先跟我上车,咱找个地方好好把这事聊聊”

    “有什么可聊的,在这儿就能说清楚,你有话直说得了。”

    张春天并没有多生气,他虽然面儿上端着,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于是他这话就多了几分挖掘,少了几分质问“哥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大哥为了你在道儿上丢尽了人,再说你俩啥关系我也就不知说了,都是要脸的人,关键你不能搞完就走吧,你这一消失半年多也就算了,还扭过头就跟人你不缺德谁缺德啊你怎么想的呢”

    还没等郑哲开口,艾金推开他就上来了。

    有郑哲在这儿他底气足的很,根本不担心这帮人能把他怎么样,只听见艾金嘴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浪笑,他叉着小腰横在郑哲跟张春天中间,对着张春天就开喷“哪里来的野婊苍蝇一样的上来发言惹人厌烦当着我面指责我我六哥那我只能抱歉不能给你面子了,大家给评评理,哎,你们都给评评理,我六哥小蜜蜂一样追着你们家金菊花嗡嗡多少年了能采下两口蜜那他妈了个逼是天道酬勤那是老天爷可怜我六哥右手都要成精了你知道男人性压抑多伤肾么,我六哥人前光鲜背后六味地黄丸一把一把的吃你们知道么你们还委屈上了真有意思我六哥也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他妈要是去哭长城去一哭一个倒,连山海关都能给你哭细碎细碎的”

    郑哲本来想拦,但给艾金这一席话说的也是莫名暗爽,只开口纠正了一下“我没吃药啊,别瞎说。”

    半路杀出个二椅子让张春天有些错愕,他面带笑意,半开玩笑的回了嘴“行,我听明白了,既然你想讲理,那我就好好跟你讲一讲,我跟你说,按照我们的规矩,那都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看在你是我郑哲的朋友,我不动你,你那意思是郑哲追我大哥很多年,你不说我都他妈没看出来那叫追么送过花买过钻戒么守过门口喊过我爱你么而且我跟顾铭十几年的交情,太知道顾铭的为人了,我们顾铭打小就晚熟,心地很单纯,是正经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处过,稀里糊涂被你六哥干睡了,睡了也就睡了,我们只能认了,可吃完一抹嘴走了这什么玩意你上你妈家吃完饭也得帮着收拾收拾桌子吧”

    车里忽然传出一句怒吼“都给我闭嘴捂上耳朵”

    顾铭黑着脸下车,见周围人要笑不笑的捂住耳朵,又想起来似地,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儿,掷地有声“全都滚”

    艾金看见顾铭翻了个白眼“天呐,你们好委屈啊,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给你们一个开头,你还就真敢把牛逼吹满地球啊还晚熟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呢别意淫你们大哥多么的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一朝腿没夹紧后门外露给我六哥趁机而入糟践了,据我所知你大哥早八百年前就跟我六哥睡过了好么我六哥为了负这个责多少年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的累个王八犊子样你们那边也没动静,谁知道你们是要跟六哥处对象还是拿我们当乌干达种驴这也就是我六哥还能撑到现在才受不了,换我早鸡巴跟你们拜拜了,谁有那闲心跟你们扯这么多年的狗蛋。”

    张春天后悔了。

    他是好奇,可忽然知道这么多他有点承受不住,他不想当众揭顾铭的老底,但艾金话已经说出来了,他难圆场面,一时间脑子也乱,便直接吼了一嗓子“哥们,想要命就滚一边去,我是要跟郑哲说话。”

    艾金抱着手臂,脖子一扬“哎呦喂,我好怕怕啊,黑社会真吓人啊真有意思,你当全中国只有你这一个黑社会呢,告诉你,我当年混黑的时候你还不定在哪个旮旯舔糖球呢,还有脸在我面前嘚吧,你看看你那四角大脸横竖尺度比我腚还宽,再不闭肛当心老娘一拳把你的薄菊锤成厚阴

    “哪里来的死人妖跟你说话真他妈掉档次。”

    “刚才还恐吓现在怎么变成骂街了,你招数太少不要一次用尽呀还人妖呢,呵呵,随你怎么想,怎么说,反正老娘最高端。”

    因为周围的人都被顾铭轰走了,张春天跟艾金吵的厉害,虽然大有比划到一起的趋势也没人管。

    郑哲跟顾铭站在一边,一个仰头抽烟一个低头看蚂蚁。

    艾金跟张春天是不明就里的,吵起来都是瞎说,可正是这样的不明就里间,却忽然生出点别的东西,生出点明朗来。

    至少郑哲已经察觉到了,顾铭为什么怒火中烧,怨气冲天,然而这么情意绵绵的怒和怨,搞的好像他俩已经相爱了,顾铭早就是他的小媳妇儿,来一趟就是为了揪着耳朵把他捉回去跪搓衣板儿。

    不过郑哲失望了这么多次,对这种心理早就习惯性的自嘲,也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他长长的呼一出一道笔直的青烟,接着开口解释“你就为这点事么不是小武说的那样,我不骗你。”

    “还有,艾金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他很多都是胡扯的,我从来不跟他说咱俩以前都怎么了,光跟他说我那时候很喜欢你”

    说道这里郑哲顿了一下,他还有话要说,可他不敢说,怕说了就要怒目相向了,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浮想联翩,满园春色,总好过真相冰冷,锥心彻骨。

    如果这事是顾铭来办,那他肯定二话不说,上来一棍子将郑哲敲晕带回去。

    现在张春搞砸了,顾铭也气过了,他神智恢复了,发现自己冲动了,这根本不是该找上门质问的事儿,他站在不该站的地方,做着不该做的事,表着还不该表的态,他从女王瑟缩成了灰姑娘,他脸皮这么厚都觉得丢人了。

    郑哲看顾铭一言不发的垂头,嘴角笑意渐深“说句话呗,老低着头干什么。”

    顾铭抬头看了郑哲一眼,轻声问他“吃药真是假的”

    “当然假的了,”郑哲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烧出一截烟灰,落在地上散成细碎的粉末。

    身高使然,郑哲稍微俯视的时候正好跟顾铭对视,他目光灼灼,几乎要在顾铭身上烫出一个小洞来“张春天说的很对,要不我帮你收拾收拾桌子吧,还有剩饭没有啊”

    第章

    说完这话,郑哲眼看着一只细手叶片似的在脸前一刮,紧接着后颈被巨大的力道压迫,压的郑哲不得不垂下头,弯下腰,被迫着往前走。

    这也就是顾铭,换成郑哲亲爹他也得挡一下,可这会儿他非但没挡,还任由顾铭勒住他的脖子,将其夹在腰间猛力的往车里拖。

    郑哲被箍住的时候还以为他会挨上一嘴巴,不料嘴巴倒是没挨上,反而挨上了顾铭的小腰,贴在腰侧的口袋上,给里面凸起的小圆球硌的脸颊生疼,估计是顾铭揣兜里的糖。

    艾金在后头大声的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郑哲没太听清,他被扔上车的时候头撞到了车窗是,咚的一声,郑哲呲牙咧嘴的捂着头,摇晃间看见艾金一脸惊恐的凑上来。

    顾铭挨着郑哲坐下“开车。”

    郑哲忙掏出车钥匙,趁着关门的时候扔给艾金,高喊了一句“车你先开着,不用担心我,回头找你。”

    艾金接住钥匙,被周围忙着上车的人撞了一下,小挎包都撞到地上,艾金顾不得捡,披头散发的往上扑“我他妈的要跟你们拼了光天化日强抢人不许走你们到底想把我六哥怎么样”

    张春天顺着顾铭的意思办事,强忍住没跟艾金动武,赶上他这时候正好上车,便状似不经意的给了艾金一手肘“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没看周围都看你呢么挺大个男的娘娘们们的真丢人。”

    艾金拳头都抬起来了,可看顾铭正在看他,就还是忍住了,他理了理头发,冲着张春天冷冷一笑“你嘴太臭了,妇炎洁喝多了么。”

    郑哲笑也不敢笑,只猛劲跟艾金眨眼示意他别管了,结果这单眼皮都要眨成双眼皮,艾金也没反应,反倒是旁边的人开了口。

    顾铭的态度异常。

    他平日要么不大讲话,很少跟人闲聊,至少郑哲是没怎么见过,所以看他有意跟艾金闲聊,就觉得奇怪了。

    连张春天都别过头去看顾铭。

    顾铭笑着问了艾金一句,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什么是妇炎洁”

    艾金自来就不喜欢顾铭,看他这般态度谦和,虽然觉得不太习惯,可也没什么好气儿“好东西,以后操完了用这个洗洗,消炎又杀菌。”

    郑哲眼皮一紧,正想打圆场,却见身边的人冲艾金点了点头“哦,那你会开车么还是我找人送你”

    艾金有点措不及防“你干什么呀”

    “没什么,你不是郑哲的好朋友么。”

    “啊送到是不用,你把我六哥弄哪里去啊你不会打他吧”

    “你放心,我不打他。”

    “哦那没事了,弄完早点给送回来啊”

    郑哲虽然没上过大学,却也懂得一人飞升,仙及鸡犬的意思。

    他这时候的感觉就是头聚三花,脚簇祥云,连带着艾金一起飞到那三万英尺的云端上,看天看地看曙光亮,赏云赏月赏顾老大。

    得意之余郑哲也开始纳闷,顾铭忽然这么在乎他,对他的人这么好,难不成看上他了可他之前对顾铭好的时候顾铭视而不见,这一年他也没干什么太不同以往的事啊

    别不是真像艾金昨晚上跟他说的,这男人一旦常过几次做零的滋味,一般都会食髓知味,若是1床上功夫又够好的话,做熟了,就会沉迷至此难以自拔,合着顾铭这也是日久贱人心,回过味来了,觉出他的好来了,也开始上赶着他了

    车已经开上路,后排座两个人,前面两个人,外头流光溢彩,里头晦暗无声。

    坐在后排座的男人忽然嘿嘿的搓手笑开了,笑的司机都跟着咧嘴,张春天也不是好眼神看他“笑什么”

    郑哲回过神,放下手“啊,没啥事,以前套牢的股票重新涨了,一下涨停板我有点接受不了呢哈哈哈”

    顾铭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到哪里下”

    股票跌的太快,郑哲脸皮发青“啊不是吧那你让我上来干什么”

    顾铭别过头看他“我带着人过来,张春天还被艾金骂的狗血淋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以为我能拉下脸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郑哲虽然恼火,可也觉得在理“你脸皮还薄上了,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现在我的脸皮也不是我自己的。”

    车里陷入沉寂。

    郑哲没有回答顾铭,他反倒想事,犹豫半晌,便大着试探性的开口“怎么听张春天说你在道上丢尽了人,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事。”

    “那也是事啊,要不要我帮你开个发布会,贴个小传单去给你澄澄清,正正名啊”郑哲说这些的时候心跳的很快,他大着胆子往下说,心怀叵测,一脸无辜“我就跟大家说咱俩练相扑呢。”

    前排座的人赶忙放了音乐,隐隐的一句我操。

    顾铭意外的没生气,他的小脸蛋浸在晦暗里,稍微皱了眉,语气却是淡“不用。”

    “不丢脸么”

    “丢。”

    “那怎么办”

    “忍着。”

    郑哲得逞似的咧开嘴,他无声的笑了一会,接着看了一眼外头,转了话“我刚才要去停车场开车,你不让,非把我整这上头来,然后找地儿就要给我放下了,你这不是玩我呢么。”

    “我不玩你,”顾铭看着他“要不我带你去玩吧。”

    下跌的股票又开始扭头涨“行啊。”

    顾铭沉默半晌“去游泳。”

    “那还是算了。”

    “为什么。”

    郑哲不敢游泳,属于没有泳圈根本不敢下水的人,他不想在顾铭面前丢脸,便信口胡诌“我下了水浪里白条一样,泳姿太过霸气,一般小泳池容不下我。”

    “那我带你去海边。”

    “那不行,这大晚上的我横跨渤海湾了怎么办,别再游大连去,我怎么回来啊”

    顾铭脸有笑意“那你想去哪儿”

    “去燕岛国际。”

    顾铭想起被他否认的车震地点,骤然冷了脸“你想死么。”

    郑哲盯着他,忽然生出点别的想法。

    他在脑子里憧憬着未发生的剧情,语调慢悠悠的,抛出诱饵,藏好陷阱“想啊,我就是奔着死去的,死法不一样而已”

    顾铭定定的望向这边,两个人对着沉默了一会,郑哲知道顾铭再等什么,然而他在解释这句话前还是有点心里打鼓“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么”

    顾铭基本上算的上是个小学文凭,加之这么年不合群,不看书看报,唯一知道点黄段子用语也只是从张春天嘴里得知,而张春天又从来不会这么文绉绉的黄,所以顾铭很自然不知道这个词儿是个什么意思。

    他想着可能是要升仙,但他怕说错了在惹人嘲笑,便很诚实的叹口气“不知道。”

    郑哲嘴角笑意渐深,给他下了个结论“胸无点墨。”

    顾铭很反感郑哲在这儿跟他拽词儿,可他虽然讨厌,却还是忍着火摇摇头“也不知道。”

    郑哲一脸坏笑的看着顾铭,不自觉的笑出了声,不自觉的语气里满是温柔喜爱“胸无点墨,肠里满精,就是形容你这种人。”

    顾铭有点茫然。

    张春天狠抽了口烟。

    要说之前顾铭是丢尽了人,今天直接可以算是连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以前大家都议论老大喜欢男人,这回可好,连他是在下都被公开了,这也就是顾铭,哪怕再换个人也要臊的跳江了。

    张春天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的小弟。

    那哥们二十郎当岁,眼下脸膛通红,四肢僵硬,给张春天看了一眼,竟然手抖了一下,险些偏离直行道。

    张春天从来没想到郑哲竟然这样胆大包天,明明错在先,还敢当着一车人面前跟顾铭调情,占他的便宜,欺负他没文化

    张春天本来也想装不懂,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好点破,所以张春天一直忍着,他忍了一路,忍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便回头来了一句“顾铭他那意思是说你没文化还欠操”

    顾铭放下脸上那一层暖意,冷的寒冰一般,他抬手就要去揪郑哲的领子。

    然而郑哲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他的反应快的出奇,捏着顾铭的手,死死的攥在手心里,顾铭抽也抽不出来,更别提去打,俩人你拉我扯了好几分钟,十指纠缠,贴身搏斗,越打越不对,越不对越暧昧,到最后顾铭也不动了,他坐直了身体,手也抽不出来,只能任由人牵着,任其将这场爆发不起来的斗殴生生的化成一次打情骂俏的嬉戏。

    郑哲的手指坚固有力,钢筋似的攥着顾铭的手,而顾铭刚跟他折腾一番,浪费不少体力,这一会也是脸蛋煞白,只浮着两朵红晕,他眼珠乌黑发亮,像是气大发了,又像是吃了大亏。

    郑哲捏了捏他的手“去哪儿”

    顾铭起初没答话,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最后又狠踩了郑哲一脚“送你回家。”

    郑言坐在家里的阳台上吃苹果。

    阳台面南,海就在前头,中间隔着小区和街道,满城霓虹,犹如光带,像是给前头的一望无际镶了一层发亮的边儿。

    他没开灯,屋里黑黢黢的。

    郑言平日里在家都是开灯的,顺便看电视,然而他今天心情较差,晚饭都没吃,只给自己洗了两颗大苹果,啃了一个,还剩一个。

    郑哲是不经常回家的,郑言也不太在意,他自己在家习惯了,再说大多时间都是在顾铭那边,也不怎么寂寞,然而今天顾铭不知怎么了,前一秒还对着他笑,后一秒就急火火的出门,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没人影了。

    郑言等了很久,饿的胃疼,他打了个车回家,回到家却很奇怪的没什么食欲,于是他觉得他身体机能该是出现了问题,为此他还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累出了一身汗,结果还是不饿。

    他忧伤的认为自己一定是生病了,生了一种心病,而这种病好其实潜伏了很久,现在终于病发了,导致不吃东西都没感觉。

    他给窗户开了个很小的缝子,冷风贯入,带着点咸腥,吹的身后的窗帘翩跹起舞,激的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郑言打了个冷战,关上窗,趴在窗户边儿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苹果,他的眼珠慢慢向下,垂了眼角,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流动的车辆。

    从小区外头开进来两辆车,分别停下,从上头下来几个男人,其中两个牵着手,拉扯着,说着话,最后又抱成了团,像是打架。

    郑言饶有兴致的站直了身体,眯着眼睛试图看清那两个打架的人。

    其实不难分辨,因为实在太熟了。

    郑言吭哧一声咬在苹果上,却半天都没啃下来,只是在黑暗里慢慢的睁大了眼。

    张春天颓然的朝后头那辆车挥挥手,示意那些人别傻站着看了,立刻走。

    周围的人瞠目结舌,他们望着跟男人抱成团的大哥,在听见张春天的命令后,只僵着脖子上车,连开车调头都比平时慢了不少,明摆着继续看热闹。

    郑哲临下车前抽了一根烟,他把今晚上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生出点非要把话说明白的气势来,他拉着顾铭下车,用双臂禁锢他,狠力的压制,当着他哥们的面前将其拉走,这实在让郑哲有点兴奋,像是昭告天下一般,更有猎获的快感。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顾铭其实不太在乎这些,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顾铭几乎没有反抗,没一点狂躁的色彩,只是单纯的挣扎了两下就被郑哲拉进楼道。

    将人扯进电梯就可以为所欲为,郑哲坏心眼的在亲顾铭前含了一口气,这会儿他吻的气短了,直起脖子来,顾铭也给他嘬蒙了。

    他晕头涨脑的仰着头,被对面人的两只手捧着脸,不过这手很快就下移了,从脖子到肩膀,又到腰肢,最后他身体一轻,视线从天变成地,晃晃悠悠的就开始平移了。

    郑哲扛起顾铭,大步流星的走出电梯。

    第章

    被扛起来的顾铭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回过神似的挣扎,郑哲把他放下来,等他站稳了,又一拳过来,差点没把郑哲的夏娃砸断。

    郑哲拉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不愿意。

    楼层的灯是声控,本来是亮着,很快又因为两人的沉默陷入黑暗,连同那张微愠的脸,世界骤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一个错乱,一个浑厚,郑哲心跳的厉害,耳朵也开始发热,他等了很久,觉得过了一个小时那么长,他等的不耐烦,等的气急,他心口起伏,到最后实在等不及对面回答,便猛的将人拉过来亲吻。

    顾铭在轻松了几秒钟后再度被人捉过去接吻,郑哲的嘴唇火热,凌乱吻在他的眉毛上,眼睛上,找准他的嘴唇,用力的吸吮他的唇尖,放肆的撬开他的牙齿,他们牙齿都撞在一起,舌头也缠在一起,从顽强的抵抗变成沉溺的交欢。

    两个人磕磕绊绊,拉拉扯扯的往前走,灯亮了,郑哲绷着那一股劲也渐渐的发泄的差不多,他盯着顾铭的眼,目光下移,后又停在他饱满的红嘴唇儿上,他软软的吸了一口,临了还轻咬了一下“又软又甜你怎么这么甜”

    红嘴唇儿的主人表情有点复杂,不过郑哲正处在大脑缺氧的情形,一时间也没看懂顾铭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有话要说么你这也叫说话”

    “反正都是用嘴,说的近点而已”郑哲拉着他进门,咧嘴一笑“没听懂么进来我让你好好听听。”

    郑哲在动了这个心思前就问过顾铭郑言是不是在他家,想着如果郑言在家,他得提早找好把郑言支出去的借口。

    顾铭的答案肯定,郑哲很是欣喜,而且到了家门口发现果然如此,进了门没人跑出来,屋里黑着灯,郑哲气喘吁吁的将顾铭弄进屋,高喊了两声,一句也没人答应。

    郑言是不会故弄玄虚的人,从小连猫猫都没藏过,所以郑哲很放心的开始享用他的人。

    门板嘭的合死,顾铭的后脑磕在墙壁上,亮起的白光有点刺眼,他被郑哲抱坐到鞋柜上,郑哲的脸埋在他的衣裳前,将他的西服扣子和衬衫扣子逐一解开,也不知道是郑哲解的太慢,还是太心急,顾铭下面的衬衫扣子还没解完,郑哲就刷拉一下,将顾铭的衣服拉掉一半,露出半个膀子。

    郑哲细细的啃着顾铭的脖子,锁骨,最后又去吸他左胸那颗小小的乳头,直吸的顾铭胸口生疼,抬手薅住郑哲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开“不行。”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

    郑哲兀自解开皮带,拉着顾铭的手放进去,他轻轻的摆用腰肢,用性器摩擦着顾铭的手,厚颜无耻的在他的手里勃起,变硬,直挺挺的翘起来,沉甸甸的压迫着顾铭的掌心。

    郑哲亲了亲顾铭的脸,握着他那只手,支配着他给自己手淫“试试”

    顾铭垂眼看自己手里那根狰狞硕大的家伙,感受着上面膨胀起来的筋脉,脸皮升温“试什么”

    郑哲松开自己的手,把脸重新贴在顾铭的胸口上,用嘴唇剐蹭顾铭刚被吮的发湿的乳头,下体也毫不松懈的在顾铭稍微松开的手里乱戳“试试你喜不喜欢。”

    顾铭胸口一阵温热,比刚才轻柔许多,没那么猴急,多了点缠绵的意味,甚至舔的他有点痒,同时手里的家伙也从半软硬成了铁棒,尺寸惊人,硬的顾铭心里犯怵“你试了好几回都没试出来”

    郑哲的话含混不清“我觉得你好像是忽然有点喜欢跟我干这个了。”

    顾铭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他被顶在墙壁上嘬了半天,两个奶头被吸的又大又红,他的腰开始发紧,两条腿紧绷绷的抵在鞋柜上“其实不是。”

    郑哲有条不紊的剥光了他“没事,我让你喜欢,让你喜欢死。”

    顾铭忽然被人抱下来,然而却没落地,郑哲的双手托着他的屁股,这使得顾铭只能用腿环住他的腰,再往客厅走的期间郑哲还开了灯,两人直接坐在白色的大理石茶几的右侧,对面是被分割成数块的镜片电视墙,每一块都映照出顾铭浑圆的白屁股,和抵在上头的黑亮阴茎。

    郑哲坐下的时候碰掉了一颗苹果核,还未被氧化过分,不过他没注意,只是将顾铭翻转过去,使其面对电视墙。

    他抱住顾铭,揉搓他的胸口,捏他的乳头,而后又用大腿将顾铭的双腿往两侧一别,迫使其大敞着张开,郑哲伸手去揉搓他吊在腿间那暗红的一截,很快就将那根软虫揉的硬挺起来,他不轻不重的啃顾铭的脖子,亲他的耳垂“你看看,你开始喜欢了。”

    顾铭被郑哲单手箍住,有点使不出力气,只微微的吸气。

    镜子里的他门户大开,任人肆意的抚摸胯间的家伙,摸的那东西抬了头,翘起来,龟伞顶端开始渗出亮晶晶的粘液,在揉搓间发出滑腻的响声,还有其他的声,是他自己按捺不住的低吟。

    顾铭从来没从这种角度看过自己的身体,他裸体泛红,靠在男人的怀里,摁在桌边的指节发白,胸口是肿的,睫毛是颤的,高潮时大腿根部的韧带剧烈的抖动,精液一股一股的往出冒,他喘息着射在郑哲手里,气息由急便慢,到最后崩溃似的大口呼吸。

    郑哲望着镜子,用拇指搓着顾铭下体上的筋脉,尽量延长他的快感“你看你多喜欢”

    说完他又抬起顾铭一条腿,露出底下肉红的小眼儿,他先试探着上去戳了戳,接着又加大力度在上头转圈的摁压,试图抚平那些微小的细褶似的。

    肛口缩的很紧,身上的人垂下头,手指冰凉的抓住他的手腕“你别摸了。”

    郑哲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了看镜子。

    因为顾铭低着头,郑哲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看见一对儿红透的耳尖,他心中讶异,激动之余徐徐将中指插入,一边将手里的白浊填塞进去,一边在里头摸索着寻找。

    郑哲记得艾金跟他提过这么个地方,大概在靠近腹腔的位置,手指被暖热的肠道包裹,郑哲在顾铭的挣扎间乱戳,肠壁是光滑的,无任何凸起,只是有一处地方摁下去有点硬,圆圆的像一块硬币。

    怀里的人双腿蜷起来,动了一下,声音异样“难受。”

    “难受不对啊”郑哲眼看着顾铭下体悸动两下,又加了一根手指,在上头施压“还难受么”

    顾铭被摁的腰肢发软,酸麻不堪。

    他刚刚射过一次,可这会的感觉却全然不同以往,骨盆里像是装了一汪水,热流四溢,几欲沸腾,他被插的前面冒了很多黏水,银线颤悠悠的往下坠,挂到支在他身下的凶器上,黏糊糊的润滑。

    郑哲觉出来顾铭开始爽了,他越缩越紧,吮着郑哲的手指,连臀肉都开始用劲,手也没再紧攥,整个人干脆瘫软在郑哲身上,面白耳赤,身体都起了一层玫瑰色,声音也从起初压抑的低喘变成性感的鼻音。

    郑哲用鼻尖供他的脖颈,下流的把玩他的小洞“喜欢吧。”

    顾铭把脸一别“别照了。”

    郑哲笑着亲了他一下,接着拔出手指,在对方的错愕中将其摁在沙发上,他在顾铭腹部下放了很多靠垫,使其肩部着下,成了一个屁股高翘的跪趴,郑哲揉着顾铭的屁股蛋,中指和食指就进去翻搅了两下,觉得松软度差不多,便直接提枪挺入。

    被人从后头顶进来的时候,顾铭很是疼了一下,也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直起身体,想回手去揍郑哲,而这却被后头的人误以为是他配合的往后拱,反倒更猛烈的干他。

    顾铭被干的大腿颤抖,不断的前耸,被彻底捅开的肛口火辣,有种受虐式的快感,像是给个粗长的烙铁捅屁股,虽疼却热,五脏六腑都跟着燃起来,烧的他神志不清,穴口松软,下体坚硬,在肌肉拍打的啪啪声中不断的陷入沙发的皮质里,密密的出了一身的汗。

    郑哲几乎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狂躁里,他的手指嵌入胯下的臀肉,攒足了劲往里捅,甚至还拉起顾铭的双手摁在他自己被凌虐的臀瓣上,做出个顾铭自己掰着屁股给他操的假象,他快插了近十分钟,身上的汗珠噼淋噼淋的往下掉,下体被热腾腾的箍住,攥紧,像要吸干他的精气儿,他急咻咻的喘息,忍了又忍,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在要射前退身而出,想着坐在沙发上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好能再多做一会。

    郑哲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大出来,直接在顾铭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起来。

    顾铭的屁股被操开了,捅出了一个小圆洞,翕张闭合间带出点先前郑哲塞进去润滑的粘液,还掺了点极少的血丝。

    顾铭浑身酸痛的起身,回过头,耳朵还是红的“你是要死么”

    郑哲重呼口气,露一口白牙“快了,快了,快过来让我死的彻底点。”

    顾铭被拉过去,骑跨在郑哲身上,郑哲靠在沙发上,将其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嘴唇“我喜欢死你了。”

    后头被粗壮的阴茎重新抵住,轻戳,不多久顾铭便眉头一皱,嘶了一声“我知道。”

    因为体位的关系,顾铭几乎是趴在郑哲身上,所以就不太好全根进入,这样的长度使得顶端正好戳在顾铭直肠里那要命的地方,被重插了几下后,顾铭的声音都不太对了。

    他的脸汗津津的贴在郑哲的肩膀上“我知道了。”

    郑哲迷恋的抚摸他的臀瓣,后又触摸他们交合的地方,加重了腰力“我喜欢死你”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兽类一般激烈的交媾,顾铭勾着郑哲的肩,郑哲扶着顾铭的腰。

    情欲泛滥,仿佛汹涌的浪,也好比喷薄的火,郑哲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额起青筋,眼有狞气,他像是要杀人似的使劲,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他微张开嘴,本想亲亲顾铭,结果却从一个吻变成了一句话,从一句话变成千言万语。

    他的心跟身体都在热切的表白,我喜欢你,我爱你,给我当对象吧,跟我在一起吧,媳妇,宝贝儿,小红红,小红饼,祖宗,老公,我都要等死了,我等你等的心都碎成渣渣了,再不成我只能当人渣了,我要穿上军大衣去街上吓人,谁都知道我是你小情了,哥们要丢尽你的人

    顾铭在颠簸间涨红了脸,像颗熟透的果子。

    他到不是热,也未必只是情动,却是他听这些话比听粗口还脸红,比照镜子还羞涩,他的身体和心都像开了闸的一般,泄洪而出,涓涓而流,他要被淹没了似的,窒息的喘不过气。

    他十四五岁就认识这个人,可他却像近年才认识他一样,认识他的现在,认知他的过去,清楚他的好和坏,理解他的疯狂和忍耐,这些顾铭都知道了,也都看在眼里。

    郑哲将其推倒在茶几上,反复的冲击他的身体,啃咬他的嘴唇。

    顾铭被人死死压住,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口里,虽不能言,却是酣畅淋漓,他勾着郑哲的肩,身体发烫,穴眼绞紧,颤抖着射了满小腹的精液,直到全部流完,他才睁开眼,很认真的回吻了叼着他嘴唇的男人。

    郑哲在顾铭射完后才射的,他重撞两下,一阵激动的痉挛,将大股的精液射在滚烫的甬道里。

    做完后俩人没有立刻分开,反而是抱在一起很是温存了一会儿,交颈叠股间,顾铭这才发现他刚刚在那场性事里差点被顶下茶几,他的头是半悬着的,腿也没地方放,然而他现在也不是很在乎,又懒得动,只泄力似的将头往后仰,整颗头便正好对着客厅的落地窗。

    视线里的景象都是倒立的。

    白纱微动,闭合的缝隙间隐隐约约,躲躲藏藏,顾铭身上的热汗迅速消退,他拧了眉,目光暗沉,缓缓的咬紧牙齿。

    他看见窗纱后有一双眼睛。

    第章

    茶几上什么也没有,他反射性的试图抓个什么东西,可到底什么也没抓到,他推开身上的人猛的坐起来,正要飞扑出去的时候被郑哲摁住了。

    “你干什么”

    顾铭摔的门牙生疼,他捂住了嘴,翻过身,抬脚踹了郑哲一脚“阳台有人。”

    郑哲抖了一下,接着随便丢了个靠垫挡在顾铭下半身上“你呆着别动。”

    他从地上捡起裤子草草的套好,拉拉链的时候还夹了肉,他痛的呲牙咧嘴,裤裆鼓鼓囊塞的往前走,顺手抄起放在电视柜上的水果刀,刀刃上还沾着一叶果皮。

    郑哲小心翼翼的往阳台上踱步,他家的客厅里有个南阳台,中间隔着一扇玻璃门,拉上窗帘乍一看像是落地窗,其实后头是阳台。

    玻璃门是半开的,郑哲挑起窗纱,探身进去,正好跟郑言看了个对脸。

    因为事先准备的原因,郑哲反射性的动了一下,然而他到底是停下来了,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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