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什么其他的”马乔里问。
“这个组织是什么时候成立的成员大概有多少他们的诉求是什么一般采取哪些手段实现诉求在我差点被这群人宰了之后,在发生了如此轰动的绑架事件之后,对于这个组织,英国魔法部的答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嘿,魔法部有自己的难处。这是一个非常隐秘的组织。”马乔里为此辩护了一句。
“难以置信。”安娜震惊道,“一个组织只要存在并且活动,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查不到的。”
“说得好像你当部长,就能查到点儿什么一样。”马乔里小声抱怨。
安娜“这种事,我就算不当部长,也能查到。”
“”马乔里和她对视几分钟后,发觉她不是开玩笑,“你是认真的”
安娜想了想“凤凰社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几年前吧,我不知道。”马乔里说。
“那你把近十年来,你能找到的,所有报道时事新闻的旧报纸、杂志,都交给我。”
马乔里怀疑地打量她。
“一位伟大的侦探说过,一切秘密的答案,都在印报纸上。如果有人肯动动脑子去调查,什么都不是谜案。注2”安娜非常肯定地对她点头,“我试试看我能做什么。”
马乔里满心疑惑地离开。
带着一点儿赌气的成分,当天晚上,她给安娜带来了三大摞的过期报纸和时事刊物。
“别说我没有帮忙。”马乔里指着第一摞说,“第一次使用凤凰社这个单词的,是在1970年3月2日,预言家日报的报道里面。我把这天之后的所有巫师日报、预言家日报、每日巫师和唱唱反调,我都给你拿来了。”
马乔里说完,抱着看好戏的神情,等着安娜地反应。
安跳下床,把所有床头的慰问礼物,都扫进抽屉。然后把几摞旧期刊抱起来,顿在床头。
她见马乔里还没走“怎么你想留下来帮忙那我是欢迎的。你可以整理每日巫师,把所有有关血统论和反血统的文章,标记出来。重点注意有暴力冲突的――嘿,你就这么扭头走了我话还没说完”
安娜对着马乔里的背影,挥挥拳头。
然后,她看向同房病友斯内普,挤出一个笑“亲爱的斯内普,你一定是有兴趣,和我一起调查让我们住院的凶手的,对吧”
斯内普轻咳一声“是的。”
“太好了。”安娜欢呼。
第二天上午,莉莉和奥莉维亚也来探病了。
但她们一进病房,就被满地的废纸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打劫病房吗”奥莉维亚问。
“这里像是飓风席卷后的现场。”莉莉说。
“嘿,来得正好。”安娜对莉莉和奥利维亚招招手。
两人踩着满地的废报纸,走进去。
安娜的床上也铺满了一叠一叠的剪报,她刚刚把最后一叠剪报做出来。
“奥莉维亚,能借我一下你的魔杖吗我的魔杖送去维修了。”
奥莉维亚把魔杖递给她“你们在干什么”
“一点儿原始资料的整理。”安娜说着,用左手试了试奥莉维亚的魔杖――她的右手因为腐蚀药剂的缘故,还裹着厚厚的绷带。
“现在,是真正的魔法时刻。”
“――高光凤凰社”
这是一个安娜自创的魔咒。一道魔咒射出,魔法光线笼罩了安娜身前的资料堆。瞬间,剪报都翻动起来,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找。然后,几十张剪报被抽出来,悬浮在各个资料堆上方。
奥莉维亚发现,这些简报上面有些单词在发着荧光。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些被高光标记的,正是“凤凰社”这个单词。
“这又是什么把戏”奥莉维亚问。
“很简单地统计游戏。”安娜数了数那些剪报,在纸上记录下一些数字,然后向奥莉维亚眨眨眼,“你很快就能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其实,我真正想吐槽的是这个词――choiceessness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单词的时候,我揉了五遍眼睛。ess是表示“无”的后缀,ness是形容词、名词后缀。所以,choiceessness是“无选择”的名词。
语法上没问题,但是我当时怎么看这个词都像个印刷错误。而且,看看这个丧心病狂的发音sesnes。这么多s夹在、n中间,从来读不准边鼻音的某只,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就知道,我是永远不可能把这个单词读正确地读出来的。在此对这个构词法表示强烈地抗议,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
注2这是角落里的老人一书,主人翁的名言。by the ay,我认为老人的名字是比尔欧文
、安娜都知道什么
安娜花了一个下午,统计出了五十多项数据资料。
奥莉维亚和莉莉在看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统计的过程真的挺无聊的。不过,她们下午一放学,还是又直奔医疗翼来了。奥莉维亚来拿回她的魔杖,而莉莉是纯粹想知道,安娜到底在干什么。
马乔里在放学后也来了。因为安娜写了小纸条给她,说她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带着不以为意的态度,马乔里进门后坐到安娜床边,揣着手问“好吧,给我看看,一天时间,你都能查出点儿什么。”
奥莉维亚和莉莉,已经在一边等候多时了。因为马乔里没有来,安娜一直不肯细说。
安娜又往门口张望了一番,斯内普被带去复查骨头,一直没回来。她还挺希望斯内普也能听听,她的分析的。
不过,在马乔里和奥莉维亚的不住催促下,安娜还是只能放弃了再等下去的打算。向其他人开口道
“好吧,首先,你们知道吗有这样一件事。俄国的麻瓜政府领导人去世了,俄国人出于种种考虑,暂时封锁了这个消息。但这个消息,却还是被一个美国记者爆了出来。
“俄国人猜测,这个情报,是美国记者通过收买俄国高官搞到的,所以展开了调查。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调查的结果却是,这个记者并没收买任何人。他是自己根据俄国人官方公开的消息――
“这个领导者没有公开露面的时间、电视节目忽然把流行乐换成了严肃的古典乐、官方发言人忘记了向领导人问候、国防大楼忽然增加了巡逻。
“――就从这几点上,这位记者推理出了,这位领导人的确切死亡时间。”安娜说。注1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乔里不耐烦道。
“打个比方。你得知道,从新闻里得到的数据,加上合适的推理,有时会得到出人意料的结论。”
安娜耸耸肩,拿起她整理的剪报堆“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斯内普先一起整理出了,近十年来,所有有关血统论的新闻。然后,有趣的事情就出现了。”
“凤凰社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1970年3月2日。在这个月接下来的时间,所有的新闻报道中,这个名字出一共出现了154次。接下来三个月,这个数据变化不大。但到了这年8月,数字突然暴增为了1次。此后,一直保持每个月1000次上下。”
“这又说明什么”马乔里问。
“等等,我还没说完。”安娜摆摆手,“在这些有关凤凰社的报道中,发生流血冲突的事件,前三个月平均在12,但到了第四个月,猛地变成了101”安娜把手指头快速划到这行数据的最后,“这个数据维持一直维持到去年,然后开始缓慢增长。到去年年底变成了567,此后一直保持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
马乔里揉揉额头“如果你一直这样念下去,那我要走了。”
“好吧,好吧。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安娜撇撇嘴,“就这两个数据来说,可以看出,在1970年3月到7月,这个组织呈现出的面貌,还是非常松散和稚嫩的。成员的行为多是单打独斗,以拯救麻瓜为主,尽量避免和血统论者的正面冲突。这应该是他们刚刚成立的初期。
“而在四个月后,组织忽然跃升到成熟期。他们转变了想法,不再惧怕正面冲突,并且开始有了明确的行动纲领。
“从这个时候开始,成员开始结成小团队出现。一天之内,有能力在不同的地方,引发数起冲突。
“他们行为的政治诉求,也有了一个明显变化。不再是被动地解救麻瓜,更加入了惩处血统论者的思想。我认为,这个一定是领导者的转变,带来的改变。
“之后,他们变得更加有组织性,有更强大的行动力。从他们引发冲突的规模来看,到1970年年底,这个组织的成员,至少比一开始扩大了三倍。”
安娜发觉在她说话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慢慢变得震惊“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还、还有什么”莉莉结结巴巴地问。
安娜翻翻自己的笔记本“我还统计了,这个组织引发的冲突的地点。”
安娜给所有人展示了一张草图,上面是个简易地图,她用红色圈出了一个圆形范围,囊括了大部分地苏格兰地区、一部份英格兰和北爱尔兰。
“凤凰社和食死徒的交火,60以上,是在这个区域。而且,根据频率地图,这个组织的总部,极有可能设立在阿盖尔比特区。”
“还有就是,等我看看――”
安娜哗哗地翻着笔记本“他们一般使用的攻击手段是魔咒,很少有杀伤性炼金物品。而他们行动使用的飞天扫帚型号是流星260,扫帚数量和行动人数的比例是25:1――我认为这两项数据,是和预算有关的。
“在战斗中,炼金物品明显高效于魔咒。而空间转移咒类的咒语,也很容易被反咒禁用,即使成功,也很容易被追踪。
“凤凰社人数,对于食死徒出于弱势。他们必须要隐藏自己行踪,换得生存空间。在这一点上,显然用飞天扫帚比咒语更有利于行动。
“事实上,也正是在1970年8月――组织走向成熟后――他们才第一次使用飞天扫帚作战。同时,他们也开始使用简单的投掷炸弹,作为战斗辅助手段。
“所以显然地,在1970年8月,这个组织从某处,得到了一大笔资金。并且从这个时候开始,这个组织有了固定的财产来源,虽然依旧不充裕――他们依旧没有足够的加隆,把他们的成员武装到牙齿。”
安娜说着,停下来,意犹未尽地看着马乔里“如果我是魔法部长,我会好好看看,这个月的各个协会提交给魔法部的财报,特别是阿盖尔比特区的。
“运行这样一个组织,一定需要大量的流动资金。除非资金全部来源于国外,或者捐赠――否则,这样的资金流动,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记录。”
“即使魔法部想查,古灵阁不会愿意合作的。”马乔里摇头,觉得这个行不通。
但安娜依旧坚持“我说的是大量的流动资金――这一个月,有哪个魔法世家,有大量的抛售资产吗或者,有大规模的魔法产业成立或出售吗
“或许这个领导者做得很聪明,他可以化整为零的运作资产。但是,在整体统计上,还是会留下异常的波动。热钱的涌入和涌出,一定会给一个行业,或者家族,造成冲击。”
“哇”莉莉只能发出震憾的单音了。
“好吧,你确实有一手。”马乔里心服口服。
“这就听够了”安娜翻翻眼睛,指指自己的笔记,“我这里还有五十多项数据,你们就不想听了”
马乔里面有菜色“你还是直接说结论吧。”
安娜假情假意地努努嘴“从原始的数据得到结论的过程,多有有意思啊,你居然不感兴趣。”
“少卖关子了。”马乔里翻翻眼睛,示意她快说正题。
“好吧。根据我的统计数据,我推测――这个,组织的领导者,是一个年龄超过80岁,但低于100岁的人――”
“不可能”马乔里看骗子一样,瞪着她,“你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这很简单。”安娜给马乔里一张剪报,“1970年3月2日,翻倒巷有一个交易会――食死徒准备买入一批炼金装备。而这个交易会被人提前得知消息,并设伏将所有黑巫师围剿了。
“魔法部的调查显示,虽然策划这个事件,肯定不止一个人,但真正出手攻击黑巫师的人,却只有一个。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新闻里面出现对凤凰社的领导人的描述。他一个人,干掉了十五个黑巫师。这在当时引起了轰动。
“其中一个黑巫师,声称自己是被一只凤凰吐出的火焰击倒的。预言家日报在报道这件事的时候,给这次事件的伏击方,灌上了凤凰社这个名字。从此之后,媒体就都已凤凰社来统称这个反血统论团体了。”
“所以呢”马乔里不明白。
“所以,这是基本的行为心理学推理啊。”安娜说。
看看所有人脸上的茫然,她只好再次解释“翻倒巷的这批纯血血统论者,是一群年富力强的中年巫师。他们勇武好斗、装备精良。
“但,凤凰社的领头人,却在他们能看清对手之前,就把他们全放趴下了。要做到这一点,这个人的魔力必须非常深厚,行事谨慎周全,而且极富战斗经验。
“谨慎缜密的思维、魔力深厚、战斗经验丰富,最合理的来源是由于年龄的累积。
“一个人的如此深厚的魔力累积,但又没有老到腿脚不便的地步,且还有充沛的精力支持战斗,这个年龄段,就应该是在80到100岁。”
房间里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安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而凤凰社从一开始出现,到完全成熟起来,仅仅只用了四个月的整合期。这是非常可怕的。
“从这个方面,也体现出了它的领导者,对于如何建立、经营一个组织,十分有把握。如果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马乔里依然半信半疑。她摇摇头,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下“好吧,这点上,就算你是对的吧。”
“我本来就是对的。”安娜嘀咕。
“快继续啊。”奥莉维亚催促。
安娜又想了想道“这个组织成立于1970年前后,初始目标是营救受迫害的麻瓜,然后迅速转变成一个,反对血统论和抵抗食死徒的组织。
“这个组织非常有号召力和行动力,随时可以应招参与攻击行动的成员,保持在两百名左右。而且,它一定有非常大量的、从事各个行业的情报人员,可以为领导者丰富的,关于食死徒的情报。
“这个组织每年和食死徒的交火,需要消耗掉八到十万金加隆――情报部分消耗的资金未知,但应该比这多得多。所以,它面临着资金短缺的问题,否则,凤凰社和食死徒的交火会更加频繁和惨烈。”
“领导者极有可能是一个80到100岁的男性巫师,日常生活范围在苏格兰和英格兰。他有很广泛的社会交际,有一定的财富。事实上,他应该是魔法界的某个知名人士――如果某一天他愿意表明身份,我们甚至有可能认识这个人、见到或者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在工作上出于比较高的管理位置,善于笼络人心。他有良好的教养,曾在公开场合,表露出对血统论的反感。他麻瓜们有深切的同情,这很可能和自身生活的经历有关――他可能是个混血,或者,他和麻瓜世界有很深的交集。”
安娜说着,停下来问“怎么样听起来有没有让你们想到谁”
奥莉维亚、莉莉,都皱眉苦思。
而马乔里却直摇头“你的描述,几乎就是每一个,在各个魔法协会里,担任高级管理职务的老头子们的写照。”
安娜耸耸肩“我只能分析出这么多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从一堆旧报纸里面整理出来的”莉莉率先回过神,抛开那些推测,啧啧感叹,“不可思议。”
“确实精彩。”一个声音忽然从门边传来。
病房里的人看过去,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正站在门口,看样子已经听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安娜的视线,和斯内普的深幽眼神对上。安娜分辨不出,斯内普眼里的情绪。那里面似乎有某种失去的悲伤
安娜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是很久以前,在青年文摘上看到的一个故事,真假待考。
、嘴唇肿起来的原因
此时,邓布利多校长鼓着掌走进病房“根据简单的报道,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信息,非常不简单,布莱尼茨小姐。”
“过奖了,教授。”安娜转向邓布利多,吐了吐舌头,“一点儿统计学和行为心理的分析而已。大部分也只是猜测。”
“非常有理有据的猜测。”邓布利多说着,对安娜歉意地颔首,“抱歉,我来医疗翼拿治疗蛀牙的药,恰好和复查完斯内普先生一起返回,就站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儿。”
安娜摇头示意没关系。
“还有,波比让我转告大家,今天的探望时间结束了。”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对着其他人说。
恰好这时,因为久久没见探病的人离开,庞弗雷夫人也亲自过来了。
看着一片狼藉、堆满旧杂志的医疗翼病房,自觉是罪魁祸首的马乔里率先遛了。
莉莉和奥莉维亚也连忙告辞。
在安娜向她保证,一定立刻把房间收拾好后,庞弗雷夫人黑着脸走了。
准备开始动手收拾房间的安娜,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魔杖还没修好,奥莉维亚的魔杖又还她了。她不得不爬起来,手动去捡那些乱扔的废报纸。
“噢,我想我可以帮点儿小忙。”邓布利多教授帮安娜施了一个清理咒,房间立刻恢复了整洁。
“啊,谢谢您,教授。”
邓布利多推了推他的小圆眼镜,温和地道“听了这么多,我想问问布莱尼茨小姐,对凤凰社的此次行动,你又有什么见解呢”
“你说的绑架学生事件”安娜问。
邓布利多点点头。
想了想后,安娜决定说实话“大厅的绑匪,明显有恃无恐,绝不是两个人在单打独斗。几经试探后,我也肯定他们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在支持他们。
“而了解了凤凰社后,我认为,或许个别凤凰社的极端成员,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但他们不会得到背后支援。而没有人支援,就不可能将整个计划实现。
“所以,这更像是一场食对凤凰社的嫁祸。”
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深幽。
“事实上,就我的观点而言,任何神秘的组织,不论其目的如何,总是让人产生恐惧。如果大家不借助这种统计推测,也能够了解凤凰社。”安娜拍拍床头,被邓布利多用魔咒整理器的资料,“大厅里的人,也不会毫无顾忌地顶着凤凰社的名目做事。
“隐藏在暗中,可是一把双刃剑。公众非常容易被诱导,而舆论会很大程度上影响这个组织的未来走向。
“既然凤凰社是一个组织严密,诉求明确,又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为什么不走到台前”
“或许,这就是大厅里的绑匪需要实现的最终目的――逼迫凤凰社由暗转明。”邓布利多低沉地说。
“累积实力,需要蛰伏。但正义之师,执吾光明之剑,当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安娜引用了一句魔法史上的名言,是神父化光为剑,赐予诺林王的军队时说的,“正义总是坦荡的。要正义,先正名。”
邓布利多似乎却不是很认同她的观点,微微蹙眉。
“而且,如果麻种巫师想要彻底摆脱黑暗公爵的压迫,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暗夜骑士,而是一个救世主。凤凰社如果一直藏于幕后,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实现保护所有麻种的终极诉求。”
邓布利多似乎对她的话感到一丝震惊,他重新打量着安娜,像是在评估什么。
安娜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邓布利多,忽然问“教授,我听说,您的宠物,是一只凤凰”
“啊是的。”邓布利多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放松地笑起来,眼睛快眯到皱纹缝里了,“为什么想到问这个呢”
安娜也笑着说“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安娜和邓布利多,并没有把凤凰社的话题,再进行下去。
邓布利多先转了话题,说起了蜜蜂公爵的糖果。安娜对甜食也有自己的见解,愉快地和他就爆炸水果条的问世,分享了彼此的赞美之情。
在这个过程里,斯内普完全没有关注过他们。他自从回到房间后,就一直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这让安娜有些不安。
明明他离开病房去复查时,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斯内普,你的病情怎么样了”安娜关心地问,担忧是不是因为他的情况不太好,所以他才会表现得这么低落。
斯内普回头看看安娜,没说话,然后微偏开头道“没什么。只是还要再在这里呆一个晚上观察。”
安娜先是松一口气,然后又满意地点头,为了斯内普还能再留下来陪她一晚“骨头伤了可不是小事,多观察几天都可以的。”
斯内普抬头看着她。
安娜这才感到,自己幸灾乐祸得太明显了一点。
“呃,我是说,如果你多呆几天,我们可以一起,呃,分享,呃,零食。”安娜胡乱抓起一个礼物袋子,“看,有人送了我蟑螂堆”
斯内普对着一袋子黑压压、活蹦乱跳的蟑螂“”
“布莱尼茨小姐,就你的牙齿情况而言,我认为蟑螂堆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礼物。”这时,回来检查房间整理情况的庞弗雷夫人走了进来,“事实上,在你生病期间,我得没收你的零食,以免治疗药剂的效果收到影响。”
说着,庞弗雷夫人拿走了她的蟑螂堆。
“糖果会影响魔药效果”安娜疑惑地问。
庞弗雷夫人没有理会安娜,只是坚定地把所有零食都收走了“我会在你出院的时候,都还给你的。”
“我认为她在惩罚我弄乱了医疗翼的病房。”安娜看着庞弗雷夫人远去的背影,“你说呢斯内普。”
斯内普勉强对安娜勾勾嘴角,作为回应。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并没有在开玩笑的状态里。而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斯内普都沉浸在某种低落的情绪中,很少搭理安娜。安娜几次逗他说话,无果后,也只能放弃了。
不过,在这天半夜时分,斯内普被她吵醒时,终于第一次,主动和她搭话了――
“你在干什么”他坐起来,看着这边。
安娜猜测,斯内普是想给她一个凶狠的瞪视,以示被吵醒的不满。但翘起的头发、睡眼朦胧的水光,让他的凶狠里透着点儿委屈。
“我饿了。”安娜憋着笑小声说,“但庞弗雷夫人把零食都收走了,我在找还有没有剩下的。”
斯内普又盯了她一会儿,才闷闷地躺下了,把头埋在枕头里。
不一会儿,安娜那边又传来了咀嚼声――声音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里,十分清晰。
几分钟后,斯内普的瞌睡终于彻底被赶走了。
他坐起来,揣着手端坐着,一直看着安娜。
安娜害怕他会举报她,可怜巴巴地举着一个肉卷,看过去“我在抽屉里面找到的你要一个吗”
“”
斯内普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肉卷一小会儿,像是在衡量什么。然后,他移到床边儿上,伸手拿了过去。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专心对付食物。
一阵交叠的咀嚼声后,斯内普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鸡肉卷。”安娜吸着冷气,缓解嘴里的燃烧感,看看包装纸,“唔,超级辣椒味的。还有一个,你要吗”
斯内普默默地伸出手。
“你知道吗其实辣味不是味觉。人的味觉只有酸甜苦咸,辣味是属于痛觉的一种。辣味素刺激痛觉神经,然后大脑垂体分泌出内啡肽――”
“布莱尼茨。”
“嗯”
“闭嘴。”
“”
最后,两人都是嘶嘶地吸着冷气入睡的――鸡肉卷太辣了。
第二天,奥莉维亚和莉莉来探望安娜,和祝贺斯内普出院的时候,发现两个人的嘴唇都肿的老高,嘴到鼻子之间的皮肤,都翻着一层干燥的皮屑。
斯内普向莉莉道谢的时候,嗓子是哑的。而安娜上火得更厉害,喉咙疼得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安娜还是赶在这一年的圣诞节前,被核准出院。
她的身体其实早就没有大碍了,但她的手却被腐蚀魔药折腾得够呛。
蝠螟沙导致魔药腐蚀性增加,形成的疤痕也非常顽固。即使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安娜的手背最后的外观,也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不得已,安娜最终还是邮购了一个奢华昂贵炼金指套,戴上挡住半只手掌。她觉得还蛮酷的。
安娜住院的一个月多期间,魔法界的最大新闻就是,那天在大厅被逮住的黑袍女巫,在第一时间被押往阿兹卡班监狱。而在监狱的第一个晚上,她试图越狱时,被摄魂怪吸成人干了。
她死时还是在复方汤剂的药效遮掩下,而摄魂怪一反常态地,把人吸成一具干尸,导致无法从尸体上,鉴定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而主要负责的布置大厅魔法阵的两个高年级斯莱特林,在事后失踪。几天后,才被人发现昏迷在一间空教室里。
圣芒戈的检测结果证实,他们已经昏迷了近两个月――也就是说,从这个学期一开始,这几个学生就一直被人用复方汤剂,冒名顶替了。
所有人都认为,顶替他们在霍格沃茨内活动的人,就是当夜的绑匪。但这一点也因为两个绑匪的死亡,无从考证。
至此,魔法部所有关于这次绑架事件调查,都陷入死路。
正在傲罗部,准备将一切责任,归结到凤凰社头上时,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同时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件――
寄信者自称是凤凰社的首领,宣布凤凰社对霍格沃茨的绑架事件,不负任何责任。绑架学生的人,不是凤凰社成员。这是一场针对凤凰社的栽赃陷害,凤凰社没有,永远不会,计划、参与任何绑架平民的事件。
信件里,还反复重申了,凤凰社只有唯一的一个目标,就是阻止伏地魔建立起,以血统论为基础的英国魔法界新秩序。而凤凰社唯一的敌人,就是食死徒。
至此,短短两个月间,英国魔法界经历了针对小巫师的暴力行动;
当事人惨死监狱;
凤凰社由一个神秘的、大部分人甚至以为它只是个编造的虚假组织,正式走上英国魔法界的政治舞台――虽然这个出场并不光彩;
同时,这也是第一次,黑暗公爵的权威,受到了公开的挑衅
整个事件像一团烂泥浆一样,不断发酵,让整个魔法界的形势急转直下,纯血与麻种,以及其背后的各个利益集团之间,对立和摩擦也不断加剧。
各种说法、各种臆测,喧嚣不下。尤其是凤凰社对食死徒集团的公开挑衅,更是给这一年的圣诞节,笼罩上了一丝不祥的阴云。
作者有话要说
、埃莉诺的图画
不过,此时外界风云变幻,暂时都还波及不到霍格沃茨内部。
虽然万圣节给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一个不小的惊吓,但小巫师似乎总是很能适应。
一个月前让他们集体哭鼻子的经历,一个月后,就变成圣诞大餐上的谈资了。
安娜从没有在圣诞节,和家人分开过。不过今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