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阿珏略显激动地看着正朝着她的方向跑来的姑娘,“小如”
周如楠额头冒汗、气喘吁吁地正要往教室里冲,突然被人叫这个小名,她只是愣了一瞬间就回过神来了
“我还以为你在教室里呢”似乎她们并没有分开几年一样,阿珏的嘴张张合合最终也只是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周如楠笑容灿烂,不用解释她都知道阿珏在内疚什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还要感谢你呢你知道吗”她的眼睛似乎会发光一样跟阿珏说“安深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几步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阿珏乡里半晌才发现周如楠嘴里的安深就是当初在东郊集市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她带着些不可思议的说“难道你当年说要嫁给他是认真的”
周如楠这才害羞的笑了一下“哎,我当时年龄小不懂事嘛现在才觉得只要他能好起来嫁不嫁都无所谓的”
“上课啦上课啦”
一群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青年,见自己怎样都没有吸引阿珏的注意力。反倒是一个姑娘家跟阿珏一起热情异常,就在一边嚷嚷道“老四声思来咧”
周如楠见时间差不多了也赶紧拉着阿珏进来教室,然后两人后知后觉的发现,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男同学这么热情了,因为纵观整个教室竟然只有周如楠和澹台珏两个女同学
两人对视了一下,皆从心底开始消化要跟几十个男生呆呆一起两三年这个事实。
就在两人还沉浸在万绿丛中一点红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口的骚动声
只听见有声音说“赶紧去叫韩先生过来这边有人手里重伤。情况危急”
“天哪好多血”
“出了什么事情”
“韩先生还没来啊”
这会正是快上课的时间。仙元力逗留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一伙十几个人堵在门口的时候,从气势上来说还是颇为壮观的。
他们用一块板之类的东西抬着一个蜷成一团的人。阿珏透过人群的空隙,只看见了那仅仅一小会就滴在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前面的那个体型健硕的男生很焦躁的说“你们不都是学医、学护理的吗难道竟然每一个人可以出来帮忙”
“至少现出来给止血一下啊”
“就是这里跟学校的小诊所比起来距离更近一些,我们要是知道韩先生还没来,用的着找你们吗一群没用的家伙”
“喂喂你说谁没用呢我们只是开学第一天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医学上的事情好吗”
“那你看看他还能撑多久”随着话音刚落。前面两个抬着木板的人终于闪到一边,将简易担架上受伤的人露了出来
随着那人漏出来。原本站在教室里面的人不自觉的吸了口气,更有甚者直接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还有的一个面色惨白的说“我我晕血”
打头的那个男生语带不屑的说“一个大男人竟然晕血,你真是把作为男人的连都丢尽了”
他脾气并不好,见此时在场的人要么大气都不敢出。要么就是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他很不耐烦的说“到底行不行,你们给句准话。要不人死了算谁的我们也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阿珏终于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诺大的教室竟然没有人出来。而且,一个晕血的男生呵呵,竟然跑来学医的她真想问一声“你是在玩过家家还是为了逗大家开心一笑”
“我来吧”阿珏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若寒蝉的教室里自有一股坚定的力量,众人都扭头看向一直跟周如楠坐在角落里的阿珏。
那一伙人里面有人惊呼“竟然还有女生”阿珏虽然疑惑,但此时这么多人他也不好问什么。
真正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阿珏压下心里的反胃,快速的吩咐周如楠说“将我的书包拿来”
两人虽然已经分开几年,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众人就见阿珏如同变戏法一般从书包里掏出一双手套还有一个口罩,瞬间从一个看起来稍显冷淡的清丽家人变成沉稳干练的女大夫
“他全身有大大小小十三处之多的伤口,淤青、擦伤、撞伤更是不计其数,脚踝那里粉碎性骨折,还有一种比较严重的情况就是,他脾脏破裂”
阿珏看了看抬着担架的几个人继续说“而且大腿上还插了一把匕首,幸好你们没有冒失的拔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他也失血过多了而且天气太热,很多细菌丛生,”阿珏在口罩后面眉头皱的死紧,“你们确定这个人能救回来”
“说得好”正在大家被阿珏说的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听到竟然有人称赞说得好,不由得扭头看去。
就见忽然一下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后面冒出一堆穿白大褂的人,三下五除二将原本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巴拉到了救护车上几分钟时间走的一干二净。
那抬着病人来的年轻人们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对着那刚刚出声的老者说“先生,没什么事情的话,学生先走了”
“去忙吧”韩正德不在意的挥挥手,教室内前面徒留还带着口罩和染血手套的阿珏,众人都是一脸呆滞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韩老师,至此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仅仅是一场对你们的测试而已”
众人“”未完待续
s考据党可以看看历史资料
、第一百六十八回 朋友
开始上课前,众人还是一副好奇、精神饱满的样子,这种突发救人事件一出来,又被韩先生教育了一番,还有几个同学陆续离开打算换到别的老师那里去,只不过一节课的工夫众人几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看着前面潇洒离去的韩老师,周如楠小声的说“为什么我觉得韩老先生似乎跟你很熟悉呢”
没错这位姓韩名正德的老先生,就是阿珏一开始来到大秦时给她看病的人,同时也是她母亲那边的亲戚,只不过
“她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阿珏解释。
周如楠惊呼“那他竟然不理你”
“我忘记说了,”阿珏有些无奈“这位爷爷什么都好,只不过就是和我父亲一样,脾气刚正不阿,又有些老顽童,你跟我学医,估计以后有的折腾了他并不会因为我是她很远的以为侄外孙女就会对我网开一面,可能还会因为我这个身份,要求更加严格,他装作不认识我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我最近已经很出风头了”
周如楠了然的点点头,不由得有些同情阿珏。
阿珏见周如楠脸上并无异色,很认真的说“小如,你真的想好了学护理医学很辛苦的刚刚韩老师也说了,要是怕苦怕累最好一开始就不要学这个,你看刚刚离开的那几个男生”
“你怎么能拿我跟他们比呢大男人家跟个小姑娘似的,没断奶一般,知道的明白他来上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父母给他找玩伴来的都是成年人了,还这样出尔反尔。干脆回家去算了”
阿珏看着周如楠跟打开机关枪一样,挑眉说道“那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晕血啊你染一开始也不会打算读这门课了”
“晕血也就算了还有一个是有洁癖简直不能想象”
阿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家也有一个洁癖少年澹台映,对于这一点其实也挺能理解的。
“他大概以为做医生或者护士都是雪白的白大褂干干净净的跟天使一样所以在听到韩老师说,大多数时候见到的外伤病人就是那副样子的时候才忍不住离开了”
“他要是克服不了这种洁癖,估计这辈子都很难继续回到这行了”
“那你呢,你真的准备好做护士了”阿珏继续刚刚的话题。
周如楠自信的一笑“你以为这两年我在赵安生跟前是光围着他转悠的”
见阿珏疑惑。周如楠眨眨眼睛“我确实很欣赏赵安深啊你看他长得那么好看。虽然不良于行,但还是那么乐观开朗,甚至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这点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我觉得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笑容迷惑了”
“什么迷惑不迷惑的”
此时已经下课了,两人边走边说,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她们俩。梁飞龙见到她们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甚至已经有很多人在评价阿珏的容貌了。他不禁有些皱眉,但又无可奈何。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大家最先看见的永远是你的外表,你的长相如何,你穿的衣服是否高档,你的打扮怎样。你的言行举止是粗鄙野蛮还是彬彬有礼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将阿珏藏起来,她的欢喜、她的愤怒、她的哀伤、她的快乐统统都由一个名叫梁飞龙的人收藏
所以这一刻见阿珏表情温柔的和周如楠说话。他很冒昧的过去插嘴了
阿珏和周如楠说话说的正投机却突然被人打断,她自然是不悦的。却在见到来人时欢喜起来
这比见到周如楠更叫她开心,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一直想要这么一个弟弟的,梁飞龙的出现正好弥补了她的渴望。
“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呆呆傻傻的”这话一出口就让梁飞龙懊恼的只想撞墙,他本来是想问“几年没见,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这样的话啊啊啊啊
阿珏瞬间有了一种这孩子看起来真是光长个子和年龄了,是的,当年和阿珏差不多高的少年如今已经高出了她一个头了
“你们来要是不想被当做珍稀物种参观的话,最好以后在人少的地方出没”
阿珏很无奈的说“我总不能一直不见人吧,而且我了解过了,我以后会是一名护士,见到各种各样的病人,还有病人家属,以及医院的各位同仁”
“梁飞龙,几年没见你怎么一点没变啊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对你芳心暗许他们知道你这么刻薄肯定不喜欢你了”周如楠开始抬杠。
梁飞龙酷酷地说“她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阿珏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梁飞龙跟那个男人很像
“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她看着梁飞龙冷漠的脸,忍不住问道。
梁飞龙按下心中的欢喜张口就说“挺好的,七少将我接到西郊大营了”
“啊”
“没什么,对了,你们刚才再说什么迷惑不迷惑的”
周如楠抢着说“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对韩先生不之下的功课感到很迷惑”
阿珏看向周如楠,用眼神说“你在撒谎”却有不得不接着周如楠的话。
“嗯,韩先生在大家几乎都没有任何概念和接触过医学的情况下叫大家把早上那个病人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明天写一份报告”
她顿了一下“什么叫报告”
周如楠没有那个耐心咋咋呼呼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就是叫把那个病人的情况论述一下,然后写怎样治疗的方案”
梁飞龙想到望西大学关于韩先生的各种传说,给她们补充知识道“韩先生喜欢出其不意的学生,就是大胆、有创新,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治最快的达到目的而且他从来不说废话”
阿珏若有所思,周如楠惊呼“那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他刚刚教训人的那种口气你们如果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走出这个教室,我会跟其他老师说明情况,他们不会为难你们,不会对你们的未来有任何影响”
“你说是其中的哪句话有深意”
梁飞龙见几人已经走到了僻静处,干脆选择了一个石凳坐下说“要你们对那个病人的事情做报告,关于那个病人他都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所以我才犯难啊倒是澹台珏说了”
“你说什么了”意识到什么的两人同时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回 七少脸上的药膏化了
有时候人是经不住念叨的,似乎连想起来都经不住,前一刻阿珏还觉得梁飞龙有时候表情和某个男人挺像的,结果等她放学的时候走出校门就看见某个男人已经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了
周如楠作为明着上学,实际保护阿珏的人,很自觉的把门口这块巴掌大的阴凉小天地让出来。
阿珏为了放学时不被围观,特意选了一个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但是学校这种人口川流不息的地方,哪怕是人不多的时候也有那么小猫三两只。加上陈定邦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掩饰自己的一身气质,肆无忌惮的样子,还有时刻不离他左右的周坦和几个负责护卫他安全的人,这样醒目的一行人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而且在陈定邦看来他从来都不想掩饰澹台珏属于他这件事,更是恨不得昭告天下才好,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想跟他抢人,如果不是顾忌到阿珏这种低调不爱出风头的性子,他一定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来见她
想象一下,炎热干燥的夏日里,他骑着洗的干干净净的挎斗摩托,还给车前面别了一束百合花,挎斗里坐的是心爱的姑娘,车飞起来的时候凉风拂面,心上人的头发有一些调皮的打在他的衣服,那副画面应该是怎样的甜蜜凉爽啊
如果是澹台攸这个生活精致的如同画里出来的男人听到七少的这番心声,大概会毫不留情的鄙视“呵,甜蜜凉爽气温高达二十几度,天上好久没下雨,哪怕是柏油马路都烤的能煎蛋了。你确定我妹妹坐在那里不会被晒得中暑你保证那太阳不会把她烤得满头大汗”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想,但不能否认当七少看见澹台珏的时候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了,说是小狗见到肉骨头也不为过
似乎跟澹台家大管家的刘嫂一样,陈定邦极其自然的从周坦手里捧着的盒子里,取出一杯冰镇西瓜汁,唠唠叨叨的对阿珏说“上了半天课饿不饿这西瓜汁是才弄出来的,也不是特别冰。你这会喝刚刚好”
阿珏本不想接。却不小心看见他那双眼睛里期盼的神情,鬼使神差的接过东西,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停在七少简直能让他高兴地嘴巴歪到天边去
“我本来昨天打算亲自过来的。但是临时有事,他们蠢货连个主意都拿不定,也不知道我每年拿那么多钱养他们都干什么吃的”
周坦在一边嘴角抽了抽,是谁说有重大事件必须有他在一旁参与的。新型武器研究成果有了进展算不算大事过河拆桥,为了讨美人欢心。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也没什么事,就算你不来我大哥他们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阿珏喝了一口冰镇西瓜汁,貌似不经意的说“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前一刻被未来大舅子万全准备打击到的七少。立即从自怨自艾转成了欢天喜地。他趁热打铁的说到“你下午还上课吗不上课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阿珏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如果是你的那些报告什么的,可以先跟我去见过那人了再做也不迟”
阿珏一副你既然都知道还问什么的表情,让七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过想到可能是去见能解决问题的人,她还是很欢呼雀跃的
因为中午天气热。正是一天气温最高的时候,即使坐在车里也闷的像个大蒸笼一般,七少恨不得将车开成飞机,结果一路奔驰到詹姆斯的诊所,阿珏也被颠的七晕八素。
“你个老小子笑什么笑赶紧看看她怎么了”七少气急败坏的对倚在门边笑的前仰后附的詹姆斯说。
等到阿珏勉强抬头看了一眼七少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连晕车的不适也冲淡了不少。
周坦此时已经悄悄地站在不起眼的位置了,就在七少觉得被别人小的莫名其妙的时候,詹姆斯不怕死的说“你是要唱大戏吗”
七少在怔愣的一瞬间才突然想起他未来掩饰脸上的疤痕,出门的时候特意给脸上铺了一层据说能粉饰疤痕的膏药,难道
他再也顾不得阿珏还在一旁了,冲到里间的镜子前面,就见那本就是何他皮肤颜色相近的膏药,如今已经化成一条条深褐色的小道分布在他的脸上本来他肯定会感觉到的,只是因为阿珏在车上晕的一脸苍白,他所有的精力都被分去了,哪里还记得自己为了在阿珏跟前形象比较美好涂了药膏呢
当他咬牙切齿的时候在里面喊“周坦,你他妈的给我过来”阿珏听在耳中只觉得这个男人异常的可爱,还有一种心酸,这个男人在她跟前如此小心翼翼,她暗暗决定,一定要研究出一种淡化疤痕的药粉,即使不能完全去掉也要至少看起来没有现在这么明显的。
“好啦好啦出来吃饭吧,我们不笑话你了”詹姆斯好说歹说才将这个别扭的男人红岛楼上去吃饭了。
饭后七少郑重其事的对詹姆斯说了阿珏的疑惑,当听到韩正德先生是阿珏的老师,詹姆斯一脸可惜的说“噢,我也好希望美丽的小姐是我的学生,我一定会将我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阿珏不被这句话所动,虽然她很明白这个世界的医学,如果中西合璧的话可能会更好,但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坚持和骄傲,她坚持天朝医术博大精深,可能会去学一些西方医术里面先进的理念,但要真正做一个洋人的关门弟子,她还真是做不到
“我也想听听韩老先生是怎么说的”詹姆斯极有兴趣。
阿珏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个病人的伤口,用自己的观点判断到“他情况危险就在脾脏破裂,和粉碎性骨折还有失血过多这里,我觉得韩先生大概就是要大家从这两方面入手。”未完待续
s个人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能在乎你所在乎的事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第一百七十回 先生的点评
“这是一个光明的时代,也是一个黑暗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时代。”
阿珏所处的新朝无疑就是处在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档口,旧的朝代刚刚灭亡,新的时代正在崛起,新思想和旧思想难免要发生摩擦碰撞。
在从前,新朝还未建立的时候,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女人,也被视为异类
哪怕是到了新朝也是一样的,千百年的观念并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就像阿珏的三嫂郑颜,一直到23岁高龄才出嫁,就这样还是幸好遇见她家三哥了,不然还不知道蹉跎到啥时候。
对于女孩子读书这件事很多人抱着满不在乎的态度,他们觉得不至于让女孩子们做个睁眼瞎就好了,何必要念那么多书呢,浪费人力物力的,况且最后无论如何都要嫁给别人的,成了人家的人,又不能给娘家出力,为什么要念那么多书赔钱货一个罢了
还有一种念书的姑娘是为了补贴家用,新朝提倡女子上学明理,支持女子独立解放,并不反对女子念书,但这些事情在大多数有钱人家是行不通,他们才不会愿意好好地姑娘家整天跟男娃娃们混在一起,因此女校就应用而生了,在他们看来只有那些被学校资助的女娃才去跟男娃娃们一起念书,这样不知道男女大防的,实在伤风败俗
阿珏的班上虽然只有她和周如楠两个女娃,但也没有出现什么大家都欢迎她们这种说法。最多就是对他们议论一下,毕竟一个班级就两姑娘,全校的姑娘都不多,好奇一下也是应该的所以也不乏这样看不起姑娘家念书的人,就像现在一样。
“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等着家人,跑出来丢什么人”望西大学的课程其实很轻松,但轻松并不是说简单。这会即使距离上课还有一刻钟。教室里几乎都坐满了人,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一整个学期几乎在学校的每天中午都要学医学护理这门课的基础理论。
阿珏和周如楠目前又住在落雨塘了。毕竟一起上下学比较方便,她们刚到教师气还没喘匀就听到有人出言讽刺。
阿珏皱眉看着这个衣着华丽、又满脸坑坑洼洼的男生,周如楠见状小声的说“他叫董天宝,是湖口那边中学的毕业时的第一名”阿珏恍然大悟。怪不得穿的这么华丽的,听说湖口那边因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原因。几乎个个都富得流油。
对一个挑衅你的人最好的反击就是无视,阿珏看了看时间,赶紧把一本名叫护理学基础的书拿了出来,打开从头看起。再也没给那男生一个眼神,本来做好跟这个女人理论一番的董天宝,被气的满脸通红。
这个班级里因为第一天的事情走了几个同学。现在加起来也一共只有二十个多人,因为澹台光耀的原因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他们本身想学的也并不是护理医学这门课,对誉满杏林这件事并没有多大期待,想当然了,澹台光耀仅仅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专心教成百上千的学生呢,学校能做的也仅仅是在着一众学生当中选几十个重点培养。
有些门路的学生就想着既然澹台先生本人没办法时时相见,那么另辟蹊径通过他的女儿见面总行吧,以后作为他女儿的同学有的是机会,毕竟传闻澹台先生很疼小女儿,所以这会董天宝丢了脸,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周如楠看了一眼董天宝,幸灾乐祸的对阿珏说“肯定是你昨天风头太盛了这小子不服气,要知道他们湖口可是以他为第一名考上来的,肚子里是真有墨水。”
阿珏看书的空档瞥了一眼周如楠“护士都是女生吧,这些人这学期结束一个个都是要奔着医生去的,犯得着跟我们计较吗”
周如楠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有点不厚道的说“哎呀那你可是得罪这个满脸惨不忍睹的家伙了”
阿珏一下子就被她逗笑了
闲谈中韩先生踩着铃声踏进了教室。他是个很直接的人,并没有多余的话跟大家说,一上来就直接叫坐在第一排的几个男同学将昨天布置下去的功课收上来。
原本还漫不经心的众人见韩先生来真的,那些事前敷衍了事没好好做功课的都不禁有些慌神,阿珏事先做好了准备,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董天宝坐在她的斜对面,特意看了她一眼,见阿珏不动如山,有些不满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韩先生并没有一份一份的往下看,不过先拿起了上面的一份,在看到竟然有人写“事先将打人的闹事者找出来,然后为病人赔偿医疗费用”这些话的时候,他直接点名让人重做去了他甚至讽刺的说了一句“你家是以收保护费为生的吧,不然怎么对这事熟悉的很”说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恼怒不已
他紧接着又从其中抽了一份,结果看的越来越没耐心“范金铭是谁”被点到名的人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就听韩先生说“你是想拜在澹台光耀门下的”
那男同学脱口而出“您咋么知道”周如楠默默在心中为那男生祈祷,果然下一刻就听韩新生说“怪不得写到两千字了还没说到正题当真是跟那些酸腐文人写书一样又臭又长”
全体学生“你这样说打击的偶像真的合适吗”有些认识澹台珏的
就悄悄看向她。
阿珏运气并不好,第三个被点到的就是她,本以为韩先生只是点评一下她的报告罢了,没想到韩先生竟然拿起阿觉得报告直接说“请澹台同学将你的报告口述一遍”
周如楠只觉得晴天霹雳,董天宝更是幸灾乐祸的看向阿珏阿珏平静的站起来回答了一句是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观点述说了一遍,什么失血过多应该怎么做,粉碎性骨折了要如何接,甚至连人家用什么汤药,吃什么补品都想好了,这下算是彻底堵上了那些同学的嘴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回 打发妹妹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d、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工夫形迹之心。”
已经下课好久了,但是医学护理系教室里仍然传出朗朗的读书声,二十来个学生仍然坐在里面,因为韩先生临出去前布置功课,就是将孙思邈大医精诚里面的第一段话全部背下来。
虽然一上午的课程下来几乎每个人做的报告都被韩先生点评了一番,但是不可否认韩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也就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背诵,而且韩先生规定,以后每天上课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段话背一遍,而且他有言在先,会时不时的抽出来提问,至于提问什么自然是随心所欲了。先前韩先生也来了这么一招,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这次一个个都乖觉起来了,让背诵就背诵,让大声就大声。
这短短一百来字对于阿珏来说完全就是轻松异常,但她显然忘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她一样对于这种背诵,或者说是对死记硬背手到擒来,而且这些话又不是普通的白话文,更叫人憋屈的是,韩先生临走时说让阿珏站在门口,同学们都去她跟前背诵,谁背诵完了就回家
大男子主义的人可不止董天宝一个,偏偏阿珏又是个认死理的,韩先生说每个人都要背诵一遍。她自己显示背诵了一遍,然后就站在门口等其他人。他们对阿珏简直敢怒不敢言,想到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在一个小姑娘跟前低声下气,想想都憋屈的慌更憋屈的是被那双平淡的眼睛一瞥,他们又没骨气的对着人家背诵了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最后一个周如楠过来,周如楠见四周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苦着一张脸开始背诵。她对这个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誓愿”她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阿珏却不动分毫,就有好事的男生在一边起哄到“从来一遍,从来一遍”
周如楠结结巴巴重新开始了三遍才将一百来字背完。她负气除了小门,不过几分钟又再次灰溜溜的回来了
原因无他。身为护卫将保护丢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最主要的是,她一出门就被灰头土脸的捉了回来,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好七少派他哥哥来接阿珏了。
为了早日让七少娶上媳妇,然后他自己才能脱离苦海,周坦简直有种遇神杀神。佛挡弑佛的大无畏精神,对于亲妹子这种没有好好护在未来主母身边的作死行为。他连解释都不听就是一顿狠批,什么你想让七少发怒然后你哥被发去扫厕所,还有你哥年近三十还是光棍一条,你忍心周家的香火断在我手里
等到阿珏和周坦会合的时候,周坦又换了一副嘴脸,热情周到的让周如楠以为澹台珏才是她哥的亲妹子
“主子今天去码头送人,因为是旧识,所以让我来接小姐一起去还望四小姐能赏脸”周坦恭恭敬敬的说。
阿珏疑惑“我认识的是谁”
周坦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其他的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阿珏和周如楠两人都不明所以,只好随着周坦去了码头,那么多人中,她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她的七少,走近了就见七少跟前站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看是阿珏过来,顿时泪水涟涟。
七少打量了阿珏一番“码头风大,你可有感到冷”
周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个白眼,呵,老大你真会说笑,三十来度的高温,你是怎么得出会冷这种结论的
不待阿珏说什么,倒是那女人哽咽的说“四小姐”
阿珏看了看她一副准备出行的模样,不禁问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