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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蛇出没_第8分页

作者:锥子 字数:15283 更新:2021-12-22 01:19:37

    斯笑嘻嘻的耸肩“你这个表情很可爱。”又说“对了,突然想起忘了点事,你先跟他们玩着,我去去就回。”

    不等知时回应,克洛诺斯已经消失。

    这里,只剩她和一群死人了。

    一抬头,绿莹莹的死人脸和她面对面,间距不超过二十厘米,她无处可藏,只好闭紧双眼自欺欺人,风一吹,树林又制造出烘托气氛的自然音效,恐惧使她无法思考,颈后一阵刺痛,是哪具和蠢蛇一样顽劣的家伙戳她了吧

    她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沦落到这种地步,越想越委屈,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欺负我就让你这么开心么,我讨厌你,最最讨厌的就是你了”

    “嗯我很开心。”

    本以为把她丢下的家伙又出现了,还蹲在她身后将狼狈的她环抱住,依然说着叫人胃抽筋的讨厌话,但这一刻,她却觉得莫名亲切――她果然是个抖啊

    说不清是为自己凄楚的身世,还是为自己悲惨的遭遇,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发泄一下,知时敞开了喉咙,死劲哭。

    完全不怕丑,反正再丑的时候克洛诺斯也见过了,听她这么卖力的哭,他反倒前所未有的大笑出声。

    等她哭不动了,他就在她身前和墓碑中间的位置铺上一块防潮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打啤酒,几样下酒菜“来来,都坐下,大家不醉不归”

    说完扭头看看知时“你已经成年了对吧”

    知时已经没办法控制脸上的肌肉了“成不成年又能怎么样”

    “哦,这里含有酒精,据说对未成年人的脑子损伤效果尤其明显。”想了想,无所谓的撇嘴“也没关系了,反正损不损伤你脑子都不好用。”

    “克洛诺斯,你真变态”

    “说的不对,罚酒三杯,喝”

    于是,知时被灌醉了。

    “克洛诺斯,我们的老祖宗说入土为安,所以把死去的人从坟墓里挖出来,是大不敬的,你把他们给我原样送回去。”

    “好”

    “克洛诺斯,我是女生,今天心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这么难过,你怎么还欺负我”

    “呵”

    “克洛诺斯,我爸是杀人犯,我妈是坏女人,我是多余的死小孩。”

    “嗯”

    “克洛诺斯,我讨厌你”

    “知道了”

    后来,克洛诺斯背起知时,一步一步走下山。

    “死人们呢”

    “洗洗睡了。”

    “我跟老爸留言说会快点回去,你怎么用走的”

    “因为,没有力气了。”

    “你真没用。”

    “是的呢”

    知时原本以为,听说过那样不堪的身世之后,她会难受到睡不着觉,结果却是,她一觉天亮,睡得那个香,并首次逆转局面――她终于把他当床垫子给睡了。

    早饭是扁柏做的,对于自己才十九岁的女儿半夜三更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公然和认识不久的男人钻进一个被窝睡了,他似乎并没有诘责她的意思。

    但作为在过十九岁生日之前,和男生连小手都没牵过的保守型乖乖女,知时感到很难为情,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爸,其实昨天晚上”

    满眼血丝的扁柏却笑了“没事的,我懂的。”

    知时有点急“爸,什么懂啊”

    “筱筹都跟我说了。”

    知时打了个寒战,一跃而起“爸,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遭到背叛,脑瓜子受刺激,精神不正常,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我没骗你。”

    看着一脸慌乱的知时,扁柏竟然咧开嘴大笑“他只是说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顾,而且之前迫于形势,你们也常常睡在一起,是很单纯的,让我放心。”

    “哈”

    “豆子,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么”

    扁柏不答反问“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也没必要继续躲在这里了,你是想在这边再呆些日子,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第24章 请注意身世

    这里有蛇,多到恐怖的数量;这里有坟,翻过那座山,就是本市最大的公墓;这里很无聊,每天除了洗衣服做饭被蛇玩之外,就只剩睡觉了这么讨厌的地方,她才不要再继续待下去。

    “马上就回去么”

    “呵又要逃走了呢”不等扁柏回答,坐在饭桌前老老实实剥鸡蛋的克洛诺斯嗤笑出声。

    知时莫名心虚,恼羞成怒的反唇相讥“你闭嘴,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么,有什么资格说我”

    克洛诺斯不怒反笑,貌似温柔的看着她,佯装宠溺的将刚刚剥好的鸡蛋送进她碗里“你最近瘦了很多,应该多补充点营养。”笑得那个柔情似水“我有点水土不服,肠胃不怎么好受,今天只想吃点主食。”

    她将将茁壮起来的气焰,被他轻描淡写噗的一下吹灭,最后她连一小撮撮火苗苗都没敢留,心里暗骂他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表面还要和他相亲相爱你好我也好――旁边老爸可是一脸欣慰的盯着他们这对“出生入死”的好朋友看呢

    知时低着头,像只仓鼠似的把克洛诺斯的爱心鸡蛋一小口一小口吃下去,吃完抬头看扁柏“爸,我想过几天再回去。”

    扁柏颔首微笑“真的长进了。”对上知时不解的视线“有些事情,背后的真相或许让人很难接受,可总有过去的一天,但一知半解,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实情就会一直吊着你,从最初的一丛疑窦渐渐滚成压心的巨石,那样更难受。”

    知时干笑“老爸,你想多了,反正我现在也闲着,这里可是你和妈的家乡,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能不到处走走看看呢”

    扁柏笑而不语。

    知时接着说“我听倩倩说,你这几个月光为我操心,都把自己的事耽误了,你也说我长大了,不用一直守着我,还是回去忙正经事吧”

    扁柏转头看看克洛诺斯,然后干脆的说“嗯,有筱筹陪着你,我也放心,诊所那边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就先走了,你看完早点回家,虽说是休学,但也不能把功课全都丢下不管,不然再回去会很吃力。”

    知时也转头,对克洛诺斯嗤之以鼻长了一张骗人的脸就是好,明明是个黑心烂肚肠的孽畜,微微一笑,连她那一把年纪老辣姜的爹都给蒙混过去看老爸那表情,不会认为是她在祸害他吧

    临行前,犹豫很久的扁柏终于问出来“豆子,是不是因为被爸爸看过了,才一直都不开电话”尴尬的笑笑“有时候联系不上,挺不方便的,还是打开吧。”

    知时想起自己那惨遭不人道毁灭的手机就心绞痛,朝克洛诺斯努努下巴“喏,不是我不想开,而是被人家玩坏了”这可不算栽赃嫁祸,绝对的实话实说。

    扁柏明显松了口气“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呢,既然这样,就一起去市里吧,我再给你买一部新的。”

    知时不好意思接受,想要拒绝,但扁柏语重心长的说“豆子,老爸可不想再尝试失联的煎熬了。”

    听他这么一说,知时哪还能再拒绝呢

    考虑到身边有个不定期犯病的破坏型变态,外加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又知道他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实在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心安理得的接受高价礼物,最后随便选了部普通的智能机,本打算补办旧卡,转头看看戴着口罩的某蛇那双贼眼,知时吁出一口闷气“算了,怪麻烦的,买张新卡好了”

    然后扁柏就放心大胆的走了。

    目送扁柏乘坐的长途大巴驶离车站,知时和克洛诺斯才一前一后走出来。

    但一出客运站的门,知时就停下不走了,不声不响的盯着路过的市内公交车,错过一辆又一辆。

    “喂,很无聊呐,去哪玩会儿吧”克洛诺斯终于不耐烦的嚷嚷起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戴口罩,梳长辫子,穿黑色练功服,本来就够惹眼的,还这么大声吵吵,知时看着频频侧目的路过群众,觉得自己的脸皮子上火辣辣的,左瞧瞧右看看,一把攥住克洛诺斯的手,瓮声瓮气“跟我来。”

    拖着克洛诺斯钻进附近网吧,因为克洛诺斯是个黑户没身份证,所以只能开一台电脑,知时结合实际情况认真思考后决定,冤大头一把――给他要个包间。

    打开电脑后,知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操作过程,然后告诉他“你自己随便玩吧。”接着就不再搭理他,掏出刚买的手机研究起来。

    十分钟不到,克洛诺斯突然转过身来盯着知时看,看得她寒毛直竖“又怎么了”

    他没吱声,凑过来把她就地按倒在大沙发上,跨坐到她身上,扭头看看屏幕,再转过头来就开始粗暴的扒她衣服。

    知时被吓呆了“你干什么”

    克洛诺斯拧着眉头“你为什么不叫,也不挣扎,一点都不好玩”

    知时伸头去看屏幕,接着肝火旺旺,一巴掌把一脸不满的克洛诺斯拍下去,站起来走过去关掉电脑,嘟嘟囔囔“不是净网了么,怎么还有这种带坏小孩子的视频,麻痹,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是怎么翻出来的”

    “好像蛮有趣的,你也很喜欢啊,为什么要关掉”克洛诺斯四肢大开摊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说。

    知时又开始表情严肃的恐吓他“这种东西是违法的,搞不好会被抓进去。”突然想起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抬头转圈查看“有没有监控啊,我可不想变成社会新闻,网吧包间里的狗男女什么的,太丢脸了”

    “哦,你说那个”

    知时的脸变成苦瓜“还真有”

    “它刚刚故障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喜欢它。”

    “”知时突然觉得,克洛诺斯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也会有不那么叫人讨厌的时候呢。

    经此一事,网吧是待不下去了,知时只好拽着克洛诺斯结账走人。

    “呐,接下来我们还去哪儿”

    知时咬着嘴唇,沉默良久“听说市郊有个叫青山湖的景区,你想去么”

    克洛诺斯伸手搂住她肩膀“景区啊,好像很有趣,那就去看看吧”

    到超市里买了两瓶水,随便打听路要怎么走。

    经过指点,两人坐上直达景区的公交。

    门票很便宜,非节假日,来玩的游客也不多,逛了好大一圈,最后才来到湖边。

    她在公交上向一个和蔼的老人打听过的,这里其实不过是拦河而成的人工湖,看那荡漾的碧波,静谧而安详。

    但那只是表象,过去的几十年,有多少人用生命做代价,验证了它的凶险――其中就包括和她密切相关的那个女人。

    “克洛诺斯,你要去划船么”知时的目光发散,嗓音干涩。

    “有点累了,先找个地方坐会儿歇歇。”

    知时鄙夷的看向他“好歹也算是个公的,动不动就喊累,你都不嫌丢脸么”

    “因为没吃饱呢”

    于是,知时柔顺乖巧的把克洛诺斯带往附近一个农家院风格的小餐馆。

    本来游客就少,又不到吃饭时间,餐馆里几乎没什么人,有事外出的厨师刚被找回来,上菜还得等一会儿,所以闲着没事干的老板娘主动和知时搭话“你们小两口是从哪儿来的啊”

    知时脸一红,忙纠正“他是我堂哥。”

    老板娘愣了一下,接着尴尬的笑笑“是我眼神不好,别见怪哈。”

    知时摇头“没关系的。”

    老板娘的热络对于揣着心事的知时来说正中下怀,经过技巧性的询问获悉,这个李姓老板娘,过去曾是景区工作人员,因为个体经营比在职工人更赚,所以她承包了这家小餐馆。

    从二十岁到现在四十五岁,就算结婚生子也没离开过这里。

    听到这些,知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捧起茶杯灌下去,放下空杯单刀直入“好像听人说,以前有个抱孩子的女人在这里淹死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湖水那么深,总会有不小心的。”

    知时略一沉吟,接着又换了个方向“貌似是跟一桩命案有什么关联。”

    老板娘警觉起来,上下打量知时“你问这些干什么”

    知时无所谓的笑笑“刚才来的路上听几个阿姨说什么年纪轻轻、可惜了什么的,有点好奇,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在景区里是个禁忌话题。”

    听她一解释,老板娘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的事,哪算什么禁忌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突然听到有人问起来,感觉有点怪而已。”

    知时附和的干笑“确实哈。”

    老板娘冷哼“季岁末那个白眼狼死了活该,就是可惜了季春波,年轻帅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死的惨不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还他一个公道”

    、第25章 请注意身世

    “季岁末么”知时喃喃重复。

    被耳尖的老板娘听到“怎么”

    知时忙摇头赔笑“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怪。”

    “年底捡来的,就叫岁末呗”一脸不屑的“寒冬腊月的天,要不是春波他妈心眼好,哪有后来的她,可她倒好,不报恩也就算了,还伙同野汉子砸死恩人的独生儿子,多大仇――死了都不解恨,又放火把他烧得没个人样,让他爸妈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要我说,当初春波他妈就不该一时心软捡回那么个祸害,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回头却被她搞得家破人亡。”

    知时耷拉脑袋,双手紧紧捧住空空的茶杯,沉默不语。

    老板娘一番唾弃后,回过神发现知时杯子空着,热络的给她添上水,又补上两句“唉,要是季春波还活着,估计孩子也跟你们差不多大了。”

    知时又喝下一杯茶“野汉子――难道季岁末和那个男人没结婚”

    “他们自己倒是说已经结婚,可谁看见了呀”

    知时不敢抬头,但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他们的孩子呢”

    “那谁知道啊”轻蔑冷哼“谁要是那么不开眼捡回去,也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像那个破鞋和流氓厮混出来的小孽种,还不得是天生的扫把星,没准到最后把他家连锅端了”说的热血沸腾,唾沫星子乱溅。

    “喂,你分贝有点高,让我不怎么好受。”克洛诺斯揉揉耳朵“说完没”

    老板娘一愣“不是你们让我说的么”

    克洛诺斯扭头去看脑袋快垂到桌面上的知时“哦,我的扁豆有点笨,常常找不准重点。”又抬手指了指老板娘身后“呐,你家的窗户都是乌突突的,坏掉了吧”

    “什么”老板娘茫然回头。

    哗啦啦一排窗户上的玻璃应声碎成渣渣,天女散花一般飞溅起来,折射着点点阳光,有如梦幻般的视觉效果映入老板娘眼帘,短暂迷醉后,错愕的盯着均匀平铺在地面上的碎玻璃“出了什么事”

    知时看看一片狼藉的不远处,又看看干干净净的脚下,轻笑一声“嗯,确实很扫把星。”

    老板娘忙着找人打扫,没听到知时的低语。

    知时站起身“茶水喝多了,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老板娘顾不上她,胡乱的伸手一指就跑去打电话了。

    知时顺着指引去到卫生间,在马桶盖上枯坐十几分钟,最后又到洗手盆里洗了把脸才推门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抱臂环胸,倚墙而立的挺拔身影,知时的脸沉下来“那是你干的吧。”十分肯定的语气。

    他歪头笑了笑“很漂亮吧”

    知时深吸一口气“就算过去的我不是扫把星,现在也因为你而变成扫把星了。”

    “我又没端她家的锅”

    “连锅端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摇了摇头,导正话题“我拜托你出门在外节制点,搞破坏是要赔钱的。”

    克洛诺斯不以为然“是她先影响到我的。”

    “我在问她正经事,怎么就影响到你了”

    克洛诺斯挖耳朵“很吵啊”

    知时翻白眼“你不是总嫌不出声的宠物无聊,人家出声你又嫌吵,还当自己是王储呢,这么不好伺候。”

    “呵”

    事到如今,知时早就没胃口了,可缺心少肺的克洛诺斯并不放过她,还一个劲捏她胳膊掐她腿,嘟嘟囔囔“太瘦了不好吃也不好玩,得把你养肥点才行。”

    知时抬手挥开他的骚扰“我拜托你别逼我行不行”

    克洛诺斯直截了当“不行。”

    知时低头不看他“你果然是最烦人的。”

    克洛诺斯轻轻笑起来,伸手抚摸她头顶“只要能给我补充营养,哪怕只有一分,我就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知时又抬手拍开蹂躏她头发的手“威逼完了又开始利诱么――很抱歉,我哪也不想去。”想了想,又冷哼“想去哪里我可以自己坐车坐船坐飞机去。”再白克洛诺斯一眼“掏的可都是我老爸的血汗钱,还得给你个黑户买票”

    “但那些东西都不能到达你真正想去的地方呢”

    然后知时沉默了,而克洛诺斯就像对待填鸭一样把她塞到想吐。

    老板娘不在,是服务员来结的账,走出没被破坏的小包间,餐馆大厅里的玻璃渣已经收拾干净,看着空空的窗框,知时的心情有点复杂。

    而克洛诺斯那个破坏分子则伸手揽住知时这个包庇犯的腰,大摇大摆走出餐馆。

    坐在回程的公交上,知时默默在心里自嘲扁知时,你真像个乌龟啊,明明决定好的事情,人家随便喷你几口唾沫你就落荒而逃了,真丢脸

    晚上,她又煮上鸡蛋让克洛诺斯将就,自己则钻进浴室不出来,等到坐得腻了,才打算脱衣服冲冲。

    脱完一转身,直直撞进克洛诺斯怀里,吓得她一声尖叫“啊――”

    “原来要这样你才会叫啊”

    知时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白天在网吧时发生的事,这回是真害怕了“你要干什么”

    克洛诺斯眯了眯眼“我进来看看你一个人在偷偷玩什么。”

    知时慌忙拉过挂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看见了,我没玩什么,正打算洗澡,你给我滚出去”

    克洛诺斯上下看看她,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看过一份资料,上面说有些人类的女性,明明想做一些事,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就通过一些手段来暗示别人。”

    知时推挤他“孟子他老人家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克洛诺斯不动如山,歪头看她“难道你今天特意带我去看那些,不是在暗示我,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知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磨牙说“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暗示过你什么,但我曾不止一次明示过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没想到克洛诺斯到也不很坚持“那好吧,那个游戏貌似很累的,我就不陪你玩了。”

    知时刚想松口气,没想到他竟又补上一句“你洗吧,我就坐在这里看着好了。”说完转身坐上马桶盖,然后目光灼灼盯着她。

    “够了,你这变态色情狂,给我滚出去”

    克洛诺斯稳如泰山。

    知时深吸一口气“我不洗了总行吧”

    说完就往门外走,经过克洛诺斯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微微笑了下。

    知时心口一跳,总觉得他的表情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你又要干什么”

    “突然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

    克洛诺斯把她拉过来,转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他坐在他腿上,紧紧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光裸的肩膀上。

    知时绷紧身体,脑子里不时浮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心脏跳得异常的快。

    “在你看来,卡俄斯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脑子糊成一片的知时“咦,什么啊”

    “二百年前,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

    “那个大怪物啊――阴阳怪气,卑鄙无耻,下流龌蹉,奸佞小人”一肚子怨气的知时找到发泄口。

    “资治通鉴唐太宗贞观二年上问魏征曰人主何为而明,何为而暗对曰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知时跟不上他的节奏“呵呵,你居然会背资治通鉴,真是对不住你的废柴名号啊”又问“但这跟卡俄斯有什么关系”

    克洛诺斯声音很轻“这是很多年前,卡俄斯让我记的。”

    “真是难得啊,原来那家伙还让你看过这些东西,那即是说,你现在窝囊成这样,并不全都是他的责任了”因为大脑充血无法思考,所以她条件反射的将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环抱住她的胳膊突然用力,勒得她突然清醒过来,抬手连连拍打克洛诺斯的胳膊“松开松开,很痛的”

    “你看,仅仅只见过几次面,但因为你觉得他对你做了非常糟糕的事情,所以在你脑子里,他就变得如此不堪了。”

    知时沉默了会儿“没想到你居然拥有一颗圣母心。”又冷笑“既然看过资治通鉴那些东西,就该知道像他那种行为就叫乱臣贼子,如果是在我们古代的封建社会,都该诛他九族。”

    “确实呢,但这些和你没半点关系吧”

    知时激情昂扬“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

    克洛诺斯的语调不变“所以那个聒噪的女人全凭主观臆测推断出结论,继而恶毒诅咒,也是合情合理的”

    知时噎了一下“你”

    但克洛诺斯又跳脱了“呐,假如我把你手机里那个男神烤烤吃了,将来有人提起,你会怎么说我”

    、第26章 请注意身世

    一听这话,知时立马挣脱克洛诺斯怀抱,跳起来转过身与他相向而立,像只护崽子的炸毛老母鸡,戟指怒目“你要是敢”

    克洛诺斯挑眉“怎样”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她个胆小如鼠的弱女子,是能煎了炒了,还是烹了炸了他个凶猛非常的变态蛇

    但输人不输阵,知时梗着脖子“我就饿死我自己,让你从今往后没得吃。”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脸红了一下――这个威胁,它实在是弱爆了。

    克洛诺斯无所谓的笑笑“我现在也没的吃。”

    知时默默安慰自己逞一时之快是笨蛋才会干的事,遥想当年,男子汉大丈夫的韩信裤裆都钻了,她这默默无闻的小女人跟强权服个软还能掉块肉咋的于是她慢慢蹲下来,习惯性的把自己缩成一颗球,就像遭遇天敌的小动物一样楚楚可怜“你不是说过,要尝试着接受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

    克洛诺斯似笑非笑盯着她“嗯”

    “杀人是犯法的,这就是我们的规则。”

    “如果有人违背它呢”

    “那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也有例外吧”

    知时摇头“不可能。”

    “譬如当年杀人焚尸的那位。”

    知时的脸白了,声音也弱了“那种侥幸心理要不得,总有一天,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呵”克洛诺斯朝她伸出手“看来你真的很在意那个家伙呢”

    知时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驯服的顺从他的牵扯坐到他腿上,这回是面对面“克洛诺斯,你觉得我还可能怀着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么”沮丧的低下头“就连过去的我都配不上他,何况现在”

    克洛诺斯一手搂紧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的胸怀,另一手兜住她后脑,让她的脑袋舒服的枕在他颈窝,然后像给小猫顺毛一样轻抚她散下来的头发“脑子本来就不够用,还总爱胡思乱想,绕到后来,离题万里。”

    明明相处那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并不是传说中蛇妖怪的腥臭味,而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好闻味道,然后知时又跑题了“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道”

    克洛诺斯轻笑出声“因为我成年了。”

    知时愣了一下,抬起头“原来你还兼具雄麝鹿的功能”

    “嗯”

    “等长大了,生殖腺就会分泌麝香。”脱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又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这次克洛诺斯没有松开她,反倒双臂齐上,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怀中“这次偏得更离谱――好了,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什、什么问题”

    “烤男神的问题。”用研究烤地瓜一样轻松的语调说这么惊悚的话题。

    直觉告诉她,此刻的克洛诺斯并不危险,所以她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如果你真的残害了他,即便怯懦的我没办法对你做些什么,但我在心底肯定会仇视你的,从今往后再也做不到像此刻这样坦然的面对你,并且就算过去很多年,我慢慢淡忘他,可要是有人跟我提起来,我还是会讨厌你”

    一鼓作气说出心声,再抬头看克洛诺斯,发现他只勾着嘴角浅笑。

    知时看着克洛诺斯的笑脸,莫名想起餐馆老板娘那张义愤填膺的脸,脑子里慢慢浮出一个念头――适龄男女,单位同事喃喃重复当时老板娘说过的话“年轻帅气,那么好的一个人”说完之后一拍额头“难道那个老板娘和季春波之间有什么关系”

    克洛诺斯含笑的目光扫过知时期待的脸“因为讨厌卡俄斯和我,所以就会主观放大我们的缺点,有意或无意忽略客观事实,到了最后,我们在你记忆里,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混蛋对吧”

    放松下来的知时忍不住吐槽“我老爸就爱兜圈子,你比他还能兜。”

    “呵”

    这天晚上,知时趁克洛诺斯洗澡的时候,把门窗统统锁紧。

    当然,如果克洛诺斯真想进来,这种小手段绝对阻止不了他,但她发现克洛诺斯似乎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蠢,那即是说,他应该可以理解她的拒绝,如果他足够自律,就乖乖去睡另一个房间――开什么玩笑啊,都“成年”了,万一突然发情,不用想都知道,这绝对是条比禽兽更禽兽的畜生

    山里的秋夜,静的可怕,只有一个人在的时候,会感觉格外孤寂,好在现在她又有消遣品了。

    知时像过去那样,无聊了就掏出手机来,她总能在这小小的方寸空间里找到乐趣,但这次却不尽然――听歌觉得烦,玩游戏频频失误,看书读了下句忘上句,索性关掉页面,想想它最原始的功能就是打电话,抬手按了个“1”之后,又停住,下午的时候,扁柏给她打过电话,告知路上平安,所以没必要再打过去;除了扁柏外,她只记得两个号码,但这个时候打给陆倩,估计自己除了哭之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给原本就担心她的陆倩添麻烦,还是算了吧;至于郝宇,怎么可能打过去呢

    烦躁的撇开手机,呈大字型仰躺在铺好的被褥上,抬起双手使劲揉搓自己的头发,不经意看见搁在炕柜上的手提袋,那里装着她爸带回来的抱被。

    知时眨了眨眼,猛地爬起来,来到炕柜边把它拿下来,倒出来展开,铺在炕上,她盘腿坐在一边,双手撑腮盯着它看“那年,我就是被包在这么小的一条被子里,然后被老爸捡到”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伸出一手翻看这条老旧的抱被,是那种原始的手工缝制品,针脚细密均匀,看得出做它的人很用心“这是专门给我做的么如果是的话,究竟是谁做的呢会是妈妈给我做的么”一连串的疑问,不知道能从哪里找到答案――当事人,统统不在了啊想到这里,心就一抽一抽的痛起来。

    “妈妈她真的会是白眼狼么”连连摇头“不会的,肯定是他们乱说的。”又翻了翻抱被“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呃,这不是诅咒,只是假设,要是那件事发生在我和郝宇还有萧米身上,萧米和她男朋友把郝宇搞得那么惨,然后畏罪潜逃,十几年之后,再提到萧米,我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重重的点头“我肯定不会说她半个好字。”

    “扁豆,过来睡觉。”

    身后传来克洛诺斯懒洋洋的声音,知时咬着牙转过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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