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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第1分页

作者:Fahrenheit 字数:14058 更新:2021-12-22 01: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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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作者fahheit

    文案

    从王府到皇宫,从侧室到太后,重生后的元春走了一条不那么寻常的晋升之路因为新君不是她亲生。

    欢,he。

    内容标签红楼梦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元春,赵之桢 ┃ 配角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以及亲戚朋友等等等等 ┃ 其它

    编辑评价

    荣国府的大姑娘元春,前世被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大好青春年华便魂归地府。所幸借着祖上余荫功德,重回人世,正是当年入宫待选之前。已经通明世事的元春,自然不愿贾府重蹈覆辙,再去趟立储的这潭浑水,然而要如何才能拦住自家人不要朝作死的方向一路狂奔本文立意新颖,作者用平实的语言将女主重生后如何寻求生机,一步步努力赢得地位与尊宠的过程描绘得细腻生动,情节丝丝入扣,引领读者们进入到那勾心斗角的深宅大院。元春重生,世上再没有了那个身份尴尬被树成靶子的“贤德妃”,却多了一个简在帝心的贾元春。剧情的反转令人对下文十分期待。

    、第一回

    “姑娘,李大家的正在外面候着。”

    “叫进来吧。”元春闻言,撂下笔,从书案边来到外间儿的罗汉床上,这才让大丫头傲梅叫人进来李大家的正是如今这庄子的内管事,庄子总管李大的媳妇。

    元春坐定,贴心的大丫头傲梅又递了手炉过来,外面的二等丫头得了信儿,才打了帘子,请李大家的进门回话。

    李大家的一瞧便知是个精明爽利的妇人一身衣裳整齐合身,却无太多纹饰,进得门来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元春等她礼毕起身,才笑向傲梅道,“给李妈妈设个座儿。”

    李妈妈谢过之后,便坐了下来,却不敢坐实她也是明白人,自家在荣府也有些亲朋,自然也打听了一番二老爷和二太太所出的这位大姑娘,知道大姑娘是个“厉害”的主儿。她和她男人打一开始就言行恭敬至极,哪像原本管着厨房的王家婆子那个老货,仗着自家跟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有些关系,竟为着大姑娘夜里要吃碗热粥,便要拿捏一番大姑娘跟前的丫头,结果被大姑娘跟前的婆子抽了两个嘴巴,如今还关在柴房里没出来呢。

    李大家的比王婆子消息灵通太多了大姑娘不日便要进宫待选,可是要做贵人的别说你王婆子一个二太太陪房的亲戚,就算是周瑞家的,若是惹了事,也一定要打发出去的

    再说,关住王婆子,自家最起码耳根子能情景不少。

    李大家的心里这般琢磨着,端坐着的元春拿了傲梅捧过来的茶碗,掀开碗盖尝了尝,才又轻轻放回了小几上,碗底儿和桌面相触,清脆的一声“叮”,让李大家的瞬时回神。

    元春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开口,“李妈妈,那一家人可安置妥当”

    李大家的回道“回姑娘的话,那家子小姑娘高烧不退,那家男人许是通些医术,原本打发出去请大夫的人让他拦住了,夫妻俩倒是一起央求,求些药材。”

    元春问道“可拿给他们了”

    李妈妈陪笑道“带那家子的男人去了库房一趟,今早儿打发人再去瞧,那小姑娘竟是醒了,烧也退了。”

    元春的视线忽然飘远,沉默了半晌,方轻声道,“既然求到咱们门口,如何能拒之门外天子脚下,怎能做那见死不救之事”

    这话外之音无非是真有人求助,却在自家庄子出事,若是让“有心人”得知,恐怕得不着什么好名声。元春即将进宫待选,这等时候必得小心谨慎。

    李妈妈双肩一僵,旋即抬起头又半截儿猛地收住,重新垂了下去这一切全都落入元春眼中。

    显然,她听懂了。这一家子果然都是明白人。

    不止是李管家夫妻,连他家的儿子闺女都不是俗物。前世这一家人早早得了恩典,自立门户不说,他家的儿子还中了进士做了官,甚至宁荣两府败落、受清算的时候,也没受任何牵连

    这就不只是聪明,甚至都称得上是明智了。

    若能收服这一家子,定是自己的好臂助元春思及此处,点了点头,“做得很好。”她还要在这郊外的庄子住上一阵子,一切都不用急。

    顿了顿,元春又道“等那家小姑娘病愈,叫进来让我瞧瞧。”

    李大家的应了,又回报了这几天临近几家的动静,因为打听得十分周全,还得了赏钱李大家的如何把这几两银子看在眼里,关键是得了大姑娘,将来的贵人看重,她颜面有光,最后更是美滋滋地告退出门。

    直到这位李大家的出了院门,元春跟前的另一位大丫头青竹上前,轻手轻脚地换了盏温茶。

    而元春却在出神在她死后,一抹幽魂入得地府,却因曾祖之功德蒙警幻仙子召见,于太虚幻境之中水镜之前,亲眼看见自己离世后,本该是钟鼎之家却大厦倾覆,树倒猢狲散,而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亲眷又大多悲苦悔恨后半生。

    这些惨状虽然触目惊心,但也没出乎她的预料。宁荣两府都站在太子一边,可随着太子被废,新皇登基,为了太子而得罪过新皇的自家也注定了抄家夺爵的命运。

    只是这一天或早或晚罢了。

    正所谓谋反不成,死全家;夺嫡不成,抄全家。自家前世败得一点不冤。如今她能靠着曾祖余荫和积攒的功德,再活一世,好歹也得让自家在数年乃至十数年的“风暴”中平安度过,为此自然要好好谋划。

    而这一生,元春不想重走老路,至少不想再听从家人的意愿奉承伺候太子了。

    她一边临帖,一边细细思量隔壁的庄子正是缮国公家的,这些日子他家的石三姑娘正在庄子里散心。这姑娘端庄温婉,与她同年进宫待选,她做了女史,而这位姑娘却为圣上选中,并在数年后得子封妃。

    要知道缮国公石家依旧是勋贵,却毕竟比不得当年开国先祖尚在那会儿,原本也只想谋划个宗室正室罢了。消息传来,石家自是一阵狂喜。

    之后,石家三姑娘虽然不是冲冠后宫,但日子过得始终不错,尤其是新君登基后,她们母子也颇受新君善待,连带着石家也恢复了不少荣光。

    与这样的姑娘为友,怎么也比去亲近太子妃强多了――这还是母亲的主意呢。

    其实家里最希望她能得圣上青眼,只是圣上极为自律,于女色上兴致一直都不算高。元春默默一算,圣上一生伺候过他的女人也不过十个,还是已经算上那些去了的妃嫔。

    再说,即使强塞入宫,哪怕是个天仙,圣上都能一个正眼都不瞧反正谁都没法儿在这上头打圣上的主意。

    相比圣上,太子在女色上可就没什么操守可言了。只要是“自己人”送来的美人他都是照单全收的。

    当时元春身在其中并不觉得,如今再看,一个自律的父亲对放纵的儿子至少会有些不满

    一点一点的不满积累下来,导致了太子被废。而自家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天错一点,明天错一点,又从来不知道弥补和改正,积累下来终于无可挽回。

    可惜她重生忆起前世之时,自己的名字也已经写在了选秀名单上并报了上去,若不参选,只能自污“恶疾”,可这样一来,她这一生也就毁了,白白浪费曾祖和警幻仙子的一番苦心。

    而且元春已经知道,原本曾祖选择的是弟弟宝玉,只是她这个弟弟在看了自己前世进宫乃至去世后他的表现,她就决定还是遂了他的愿望,做个“富贵闲人”吧。

    如今正值金秋,不少人家的少爷小姐都在自家的庄子中打猎游玩,同时也是结交的好时机。

    毕竟缮国公和自家颇为亲厚,且石家三姑娘怎么看也是有些造化,元春也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父母,和大哥贾珠一起来到京郊这个庄子暂住。

    不过她有心和石家三姑娘来往是真,来这个庄子看一看李大一家子也是真,当然最最真切也最最要紧的却是那昨晚上门求救的一家三口。

    想到这里,元春稳稳在纸面上落下最后一笔,抬头吩咐道,“去厨房瞧瞧,备些像样的酒菜,一会儿哥哥和柳家哥哥就该回来了,他们估计不会空手而归。”

    贾珠也是偶遇理国公家的嫡次子柳桓,两个人在书房里商量了一会儿,便相约骑马出去打猎了。

    青竹领命而去。

    却说,哥哥的骑射功夫虽然不怎么样,可柳桓前世做了将军,有他照看总是安全无虞。

    在家时,也是父母看得忒紧,哥哥平常读书又十分刻苦,却把君子六艺之中的前四样都丢在一旁常年只知闭门读书,一来二去就把身子拘出毛病,这才连一场风寒都没挺过去。

    思及此处,元春也无奈地笑了自己还是对父母存了怨气。

    她这边平复了下心情,还特地叫了李大家的过来,嘱咐了一回把柳桓的身份和自家的交情就点了个通透。

    像李大家的这样的明白人,知道姑娘这番苦心提点,毕竟给贵人留下个好印象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若换了那无知无畏的王婆子,兴许还觉得这是姑娘嗦怕事,瞧不起她的本事呢。

    一切安排妥当,日落之前,贾珠与柳桓带着亲随们一起归来,也正如元春预料的那般,柳桓“斩获不少”,鸡兔数只不说,还扛回了一只雄鹿,而贾珠也难得亲手得了只兔子只是比起世兄柳桓的收获,他都没好意思跟妹妹提起。

    在院中吃了块烤鹿肉,元春便主动回房,留哥哥和柳桓吃酒闲聊。

    可元春都梳洗完毕,正要上床安歇,哥哥房里的丫头跑来禀报柳家公子上吐下泻,竟发起烧来

    元春还算镇定,“打发人去请大夫了”

    这大半夜的,想回京找名医那是做梦,只能在离庄子十几里的镇子上先寻个大夫。元春想了想那一家三口,便觉得这可算天意了,正好能确认那人的身份是不是前世圣上最为信任的孙御医。

    、第二回

    孙御医的背景来历,在他跟在圣上身边后,就鲜少听人提起。这位御医不仅是深受圣上倚重,更是只给圣上一人看诊,就连太后和皇后也要预先问过圣上,才能请得动这位御医。

    总之,但凡明眼人都瞧得出圣上与孙御医君臣情分极其不一般,而孙御医为人和气,又毫不倨傲,但却像是个孤臣一般,与谁都不远不近,也曾有人不知深浅,把这位御医惹恼了,可孙御医得罪起来倒也全无犹豫,更不含糊。这家人没过多久便灰溜溜地被赶离了京城。

    当时,元春在宫中虽贵为贤德妃,却并不受宠,并且这个封号也很是尴尬,因此她平素并不怎么和其余妃嫔闲聊,却也不耽误她闲时听上这位御医的几耳朵轶事。

    其中,有一件事元春至今仍记忆犹新,据说孙御医初入京城时,因为在关外――当时正是北狄频繁犯边的时候,糟了劫难,仆从散失大半,身上也没多少银两,偏偏女儿还小,扛不住风餐露宿,害了急病,夫妻俩只得向寻了最近的一家庄子求助,却被人奚落了几句还赶了出来,这么一耽误,女儿竟至不治。

    此时正是孙御医生平大恨。

    而自家这个庄子偏偏就在从北面大关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元春那“想和石家姐姐多多亲近”大半倒是亲来悄悄,甚至仔细验证一番的借口。

    元春还是王夫人的亲女儿,庄子里的王婆子还能跳出来拿捏她一番只为自己给这个老虔婆添了不少活计,还害得她少了些进项。这样的人定是狗眼看人低,觉得孙御医一家子此时十分落魄,莫说雪中送炭,落井下石都是寻常事。

    这王婆子不过是周瑞家的亲戚,抖起威风来可比她这个正经的姑娘都足。如何除了这起子小人,还不伤了太太的颜面,元春自知还得好好思量。

    重生至今,元春仍时不时有身在梦中之感,而且前世也是这个年纪便离家进宫,十来年过去,连太太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她如今记得清楚的人,除了前世的圣上,如今的七皇子,就是弟弟宝玉了。

    李大家的此时出声,打断了元春的思绪,“姑娘,人就等在外面。”

    元春的眼前早已架起了屏风。

    贾珠自然也在座和这陌生男子说话本就该是他的事。

    妹妹执意要见此人一面,贾珠虽有不解,却也没多想,再说他一向都很疼爱妹妹,在听了妹妹的解释之后,也想着不如试一试,好歹让柳家兄弟撑过这一晚上这时候都入了夜,没法儿回京请大夫再来天早该亮了,而离庄子最近的镇上大夫真是不提也罢。

    贾珠见着前来自家借住的这家男人,虽然难掩憔悴疲惫之色,可怎么看都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通医理之人也不在少数。

    此人果然是个举人,不仅礼数周全,落了座几句寒暄过后,便真诚地道谢,“小女全赖恩公才得以保全,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定然不敢推辞。”

    李大家的已经告诉了他媳妇真正发了善心,收留他们,还肯开了库房让他去挑选药材之人正是他家姑娘。

    贾珠倒微微有些尴尬,这会儿提要求,还真有些挟恩以报的意思。

    元春在听说此人当真姓孙,心中大定果然找对了人 只是这会儿便把人拢住,算不算截“翌日”的胡这般一想,她心里忽然升起来股不能言说的兴奋之意。

    不只是对父母,元春对前世的丈夫也同样存了些怨恨。当年那入宫之后唯一的一次省亲,她那句“既送我去了那见不得人的去处”确是肺腑之言,道尽了多年的辛酸苦楚。

    这一世,就算不得不重走“旧路”,她也得提前做足了准备,最起码给自己拉上几个靠得住的同路人,再换上双合脚的好鞋

    舅舅王子腾与姑父林海,究竟改选哪一个,元春自然早有主意,只是一旁的哥哥却不曾说话――哥哥能和柳桓这样的人物处得来,便是因为哥哥真正是个端方人,又不肯偏听偏信,这在自家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可惜总是好人不长命。

    元春便道“令爱便是先生自行施治,这会儿还好”

    孙先生笑道“睡足了便淘气得很。”顿了顿,又问,“听说府上有人身子不大自在若不嫌弃,不如让在下过去瞧一瞧。”

    庄子毕竟不比京中的国公府,这一家子正在客房里安置,距离库房可不远,仆妇们往来说话取药,也瞒不住人家就是。

    尤其是这位孙先生言语间十分坦荡,也不担心有人挑剔他窥视阴私之罪。

    元春干脆道“有劳先生。”你待我以诚,我也不和你虚情假意了,“不怕您笑话,大家吃得一样,我们兄妹安然无事,唯独柳家哥哥不舒服柳家哥哥弓马娴熟,身子骨远比我们兄妹康健。您只要帮着柳家哥哥安稳睡上一晚便是。”

    大宅门中谁家没点腌h事儿事先说个明白,省得事后落埋怨。

    理国公柳家,如今当家的便是理国公的孙子柳芳,长子柳栋次子柳桓皆是柳芳原配所生,如今的柳芳之妻可是填房了,这位继室十分貌美,又会奉承人,还有儿子,也不止一个,自然极受柳芳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似的宠啊宠的,继室的心自然就大了。

    她好歹都得试一试不再让原配嫡子挡在她亲儿子的前面。

    却说柳芳的长子柳栋性格沉静,性喜读书,并不得他那个霸道的武夫老子喜欢,既然如此,这位长子便带着家小在外做官去了,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继室鞭长莫及,这阴狠的心思便大多落在了柳桓身上。

    前世,这位继室的结局就是终老于自家佛堂了,可元春自己临近咽气那会儿,却也听说柳家哥哥身子也不好了。

    元春便把能说的都告诉了孙先生,可人家听完还平静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虽然隔着屏风,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神情,元春仍正色道“先生高义。”

    孙先生笑了笑,便跟着贾珠到柳桓跟前,替他细细诊治起来――这会儿柳桓疼得脸都白了。

    过了不到半刻钟,孙先生双眉微蹙,柳桓毫不犹豫道,“先生但讲无妨。此事保证不会牵连先生。”他的身体自己知道,自从继母生了儿子,他的身子时不时地不自在一回他又不傻,怎么猜不到继母的心思可他也暗中寻了些大夫,瞧过他后却无定论,只是开了些温养的药慢慢吃着。

    孙先生点了点头,凝重道,“不是毒,却也相差不多。公子平时饮食之中常有冲克之物,原本并不算太碍事,吃上几剂药发散发散也就罢了,可公子若是在骑射后,发汗又疲惫之际,多用些酒肉,长此以往就要病痛加剧,且与寿数有碍了。”

    闻言,贾珠和元春兄妹不由面面相觑真毒啊

    柳桓饶是经得住事,此时脸色难看得都不想让人多瞧一眼了。只是他心中如何煎熬,却也说不出“请先生救我”这类话,须知柳桓继母的娘家很不一般,其父如今还是天子眼前的红人。孙先生虽有功名在身,得罪了继母娘家,怕是得不着好处。

    而且他还有言在先,不肯牵连人家。

    房中一片默然,孙先生又笑了笑,“若是公子信我,我便开个方子,公子吃吃看。”顿了顿,又补充道,“可不易察觉到。”

    贾珠他们三个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贾珠亲自请孙先生到外间书案上写下方子,而房中只剩柳桓,元春和她的心腹大丫头傲梅

    元春此时道“哥哥不怪我多事吧。”

    柳桓道“正是应有之义。妹妹的恩情,哥哥记下了。我若不死”

    元春连忙打断道“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

    柳桓勉强笑了笑,深吸口气道,“这位孙先生是个人物。”

    元春轻声应道“我猜他怕是惹了些麻烦不如何至于如何落魄若是他愿意,我想送他去南边。”

    柳桓想了想,赞同道,“你姑父姑妈那儿极是稳妥。”

    没过多久,贾珠去而复返,由衷赞道,“孙先生方子里用的药材,咱们库里都有,汤药一会儿就得。”

    什么呀孙先生本就进过咱家库房,人家是特意这么安排的。

    元春低头撇了撇嘴,又小声问,“哥哥不嫌我多嘴多事吧。”你可千万别回家之后跟父母多嘴啊。

    贾珠眨了眨眼,“放心,这事儿就烂在哥哥肚子里了。”

    一夜过去,柳桓睡得十分安稳,可清早用了早饭他一个上午没干别的,光忙着从茅厕进进出出了。

    别人都是越拉越憔悴,他却是越拉越精神。

    元春夸完孙先生神乎其技,便是大大方方地嘲笑柳桓,“哥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柳桓也不生气,笑道,“哥哥回头猎些小东西给你玩。”

    贾珠听着好友与妹妹斗嘴,只笑却不插嘴在庄子里度日不知比在家中轻松悠闲多少。

    可惜这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当晚,青竹便气呼呼地跟元春禀报道,“那王婆子不知怎么告的密,太太竟打发了个妈妈来,问姑娘怎么回事。”

    傲梅一努嘴儿,“这人在外面院子里呢,正让大爷的人教训着。”

    、第三回

    话说,金陵王家其实也就是个空架子,若没了舅舅王子腾,只怕在薛家之后就没落了。

    元春的外祖父,王夫人之父致仕时也不过五品,一辈子甚至连京官都没做过,母亲和姨妈在娘家成长之时,也没见过真正的诰命夫人们如何交际如何行事,等到母亲嫁给父亲纵然前世她得以封妃,父亲沾了光也不过五品员外郎。

    母亲身为宜人,都不曾站得高,她如何又能看得远便是自己也是进宫之后,少言语多思量,才算勉强摸到了些门道。

    只是重活一世,她倒是更能理解母亲对姑妈贾敏有多嫉妒和不满了姑妈乃是祖父唯一的嫡出女儿,自小便爱如珍宝,年纪稍大便能和亲生哥哥们一样读书明理,作为荣国公的女儿,与她往来之人,甚至她的夫婿人选,都不是母亲能够企及的。

    不过,母亲再怎么不情不愿,元春也不会跟姑妈一家疏远姑父林海如今做着盐政,须知这位子非帝王心腹不可得仅凭这一点,伯父和父亲再捎上宁府的珍大哥哥,在圣上心中怕都没有姑父一人的分量。

    再想想自家“投机”错了之后,竟又不甘失败这次终是一败涂地,抄家夺爵。

    元春定了定神,心知自家必须硬下心来,母亲嫂子等人的喜怒爱恨,根本无法和家族命运相提并论,爵位官位都不在,万贯家财岂能守得住更别提家里早早就是个空壳子了。再说全家人之中不止母亲不善经营,不会开源又不懂节流,偏偏权欲极盛。

    元春越琢磨,越知道自己必须硬下心来,压下那些眼高手低的主仆们,再给有真本事或是守本分的族人们些好机会。

    话说,母亲待大哥和自己虽然不错,更是极为溺爱宝玉,却极少设身处地为孩子们着想。母亲王夫人,即使以元春前世的眼光格局来看,也不算是个明白人,行事上也忒一厢情愿地一意孤行了。

    元春不日便要入宫待选,在家当姑娘的最后一段日子,她不想再扮当那个端庄贤良、百依百顺的女儿了。

    元春思来想去,还是决心让家里人摔个跟头,吃些大亏,撞得痛了总该知道反思了吧再比着京里那些真正的权贵世家,看看人家都是如何为人处事,不指望他们风光无限,只求稳住爵位,家里的哥哥们都有差事就好。

    不过元春颇有自知之明,知道想达成这个愿望,自己首先要站得高站得稳不说,还至少得花上十年苦功,期间的心计和口水更不知要费上多少。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救下姑妈和大哥。不然她想得再美好,家里人一通阳奉阴违,什么心血都得打了水漂。比如,这位特地来庄子“教导”她的妈妈。

    元春深信母亲不会让她没脸,就算心里再不舒坦,也不至于听歌口信儿就特地派个仆妇来教训她。

    这会儿,大伯母邢夫人可刚嫁进门来,正跟母亲斗法呢。两位太太明枪暗箭,下面人要是能安生,才是怪事。

    元春这边思量,傲梅和青竹的小报告她也一丝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说是大伯贾赦的原配留下的陪房,可想跟着新太太,先立上一功呢。大伯和父亲本就有些别苗头的意思,二人的媳妇自是“出嫁从夫”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元春还老老实实闷在家里,跟两位女官好生学着“本事”这时太子势头正盛,祖父虽然去了,但故交亲朋仍在,祖母托了相熟的老诰命,请了出宫的女官到家里来教她规矩。

    这一世,老诰命家里的供奉们自然也来了,依旧是前世的那两位,只是左看右看,仔细瞧她行礼说话迎来送往,就是挑不出半点毛病,然后这二位便向老祖宗禀明了原委,拿了红包就此告辞。

    这也是元春“到自家庄子散散心,与同样入宫待选的姐妹结交一番”的要求,如此轻易便得到老祖宗和王夫人允诺的关键原因。

    傲梅和青竹看自家姑娘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姑娘就算没生气估计也是有些伤心,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傲梅上前道,“姑娘犯不着置气,太太怎能不心疼姑娘”

    元春闻言,抿嘴笑了,“我这就要进宫去了,谁又敢给我难堪呢”

    别说伯母邢夫人了,就是母亲的小手段,落在两世为人的元春眼里,都算不得什么,她苦恼的还是家族的前途和命运可是她现在位置还差得远,在家里说话也不见得能有几人肯听。

    不过,傲梅和青竹都是好丫头,守规矩又忠心耿耿,当然,抱琴也不赖,甚至比这两个把她自小服侍大的丫头多上几分心计,而且抱琴是家生子

    等自己“尘埃落定”时还要把她再从老祖宗身边要来,此举正好也可让老人家安心。

    于是元春又道“估计是来送些东西,然后就是替那位王妈妈求个情。”有心提点一下自己的臂助,便耐心道,“甭管我是就此放过还是不依不饶,大伯母总有话说。”

    青竹是个憨直的性子,“这也”忒不上道了。

    元春笑道“不过几句话的事儿,不痛不痒。这主意也未必是大伯母出的。”

    邢夫人的确眼皮子略浅,耳根子也有些软,易受仆妇挑唆,但终究不是什么恶人,太狠毒的事情她也做不来,再心怀不满不过是丢几句酸话,不伤筋动骨,也就由她去了。

    她顿了顿,又道,“以后,”她往京城的方向虚指一下,“这种事多着呢,你们可不许沉不住气。”

    元春这里慢条斯理地教导大丫头,书房里的贾珠压根没费什么唇舌,就把这位有心搬弄是非,但连正主都见不着,又不敢跟公子多说的妈妈打发走了――男人毕竟不似内宅妇人那般好糊弄,这位妈妈也未必多精明,但好歹懂得知难而退。

    贾珠再来寻妹妹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就把此事翻了过去。

    却说当晚恢复“生龙活虎”的柳桓特地向兄妹两个道谢,之后更是不能忘了孙大夫――柳桓在家中处境不妙,但真不缺银子。

    孙大夫一向坦荡,“却之不恭了,有了这些,也能给妻儿寻个安身之处。”

    元春依旧坐在屏风之后,柔声道,“先生若不嫌弃,我们兄妹倒是能给先生介绍一去处。只是妥当与否,还请先生您自己拿主意。”

    而后她便把姑父姑妈一家的情况介绍了一番能做盐政,必是天子心腹。

    孙先生惹下的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凭他一个举人,的确无力硬抗。

    他虽然脾气直但并不迂腐,扬州乃繁华富庶之地,又有林家庇护,好歹能让妻儿过上好日子,最起码不必担惊受怕,东奔西跑。

    因此孙先生没怎么犹豫,便应下此事。

    而贾珠也没多想,只以为妹妹见到了善于调养的大夫便想着荐给姑妈贾敏――姑妈未出嫁时,便颇为偏疼元春,到了南边每逢送节礼回家,妹妹那里总有用心挑选的新鲜玩意儿。

    其实,贾敏待贾珠元春兄妹都很不错,唯独不喜宝玉一来宝玉娇养太过,二来就算生来天资聪颖,却总是“不务正业”,不像贾珠与元春兄妹两个勤奋好学又体贴懂事。

    有元春请托,贾珠自是“责无旁贷”,亲笔写了引荐的书信交给孙先生。倒不是贾珠轻信,实在是柳桓几帖药下去,越发活蹦乱跳,浑身上下散发着前所未见的生机,甭管究竟是因为心情好还是身体好的缘故,孙先生的本事由此可见一斑。

    柳桓自然也有所表示,打发了自己的心腹,打算护着孙先生一家一路南下。

    却说孙先生在启程前,得了元春的暗示,给贾珠了留了下个养气的方子。贾珠的确是成婚之后,时不时就要病上一病,难得遇见个善于调养的“圣手”,元春也不怕哥哥嫌她多管闲事,自然得开口求药。

    孙先生面对恩人一家又非常好说话。

    而云春重生回来,做出的首个改变便是撬了将来圣上的墙角,心里也是舒爽了好久,她们兄妹在庄子里住着,可谓悠闲无比,客居的柳桓性子讨喜,还有孙先生偶尔也教上一两招养身的妙招家里那些酸话,传到她耳朵里也完全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转眼便是十天过去,孙先生一家已然启程前往扬州,柳桓也回家去了,隔壁庄子――说是隔壁,其实与自家隔了差不多十几里路,终于也只剩石家姑娘在此小住,元春觉得时机差不多,便写了帖子送了过去。

    石家姑娘答复得十分爽快,两日后便带着丫头婆子乘车到访。

    为了让两个小姑娘自在一些,贾珠特地出门访友作为长子和哥哥,贾珠无疑都很称职。

    妹妹即将入宫,就此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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