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睡进他棺材里。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可是你看,我现在多坚强。”
“就算他和你父亲之间有解不断的仇恨就算,这个男人亲手将你父亲送进监狱里嘉意,世界上这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了这个男人”
嘉意哭了,眼泪落了下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当年,他一定是身不由己的,我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对我爸爸动手。”
宋陆北讥诮的笑,叹息着道“你已经被这个男人迷住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当初我被人陷害进去,都是靳慕萧一手策划的。他算准了你会去找他,也就是说,他对你,早就心怀不gui。”
一个个闻所未闻的消息,仿佛大炸弹在她脑海里一个个的炸,将全部夷为了平地。
嘉意脸色惨白,却极力克制自己的心说“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要高靳慕萧么事情发生了,不能再回头,就算我知道,当初是他陷害你的,你想要怎么样让我和他离婚吗”
宋陆北终是无奈的摇摇头,再也说不出口。
吃饭吃的很草率,其实嘉意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去求证宋陆北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还想问清楚,当年关于谢家和靳家的事情。
回到海滨的时候,靳慕萧正从浴室出来,洗了个澡,下身裹着一条浴巾,随意而慵懒,他脸色最近一直都不好,氤氲着水汽,显得更加苍白。
嘉意一时怔愣在卧室门口,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可这一刻,又想逃避,不愿开口问。
靳慕萧见小女孩儿傻乎乎的站在门外,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身边。
嘉意抿了下唇,走到他身边。
他黑色的发丝上,还滴着温润的水珠。
他拉着她,将毛巾递给她,唇角笑意温柔,动作很是自然。
嘉意乖乖的接过毛巾,连小小的挣扎也没有,接过毛巾就给他擦头发。
靳慕萧问“去哪里了一转身人就不见了。陈伯在院子里也没找到你,还以为你钻无忌的窝里去玩儿了。”
也幸好,刚才她不在。
否则,他在浴室那个样子,被她看见的话,一定会被她压着去看医生。
嘉意舔了舔唇,有些语塞,“我才不会和无忌玩儿,它可凶狠了。”
无忌是院子里养的那条大黑狗,对靳慕萧很是乖顺,可对嘉意,每次都是凶头巴脑的,所以嘉意对那条狗,没什么好印象的。
靳慕萧笑了一下,说“其实它很乖,你试着和它相处看看,会发现它很忠犬。”
嘉意还是觉得不要了,万一被它咬一口,简直得不偿失。
她心里,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有些烦乱,手上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靳慕萧感觉到不对劲,捉了她的小手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嘉意终于丢开了毛巾,盯着靳慕萧的眼睛问“我想知道,关于五年前,你和我爸爸的事情。”
她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一点含糊。
靳慕萧深邃的眸光,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幽寒。
嘉意怕他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情,与其从别人口中被我知道,不如你自己告诉我,更简单明了。不会造成任何误会。”
靳慕萧起身,背对着她,眉头蹙的很深,“你真的想知道知道后,或许你会讨厌我,甚至恨我也说不准。”
“可是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一丝半点,宁愿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你自己说。或许那样我会好过一点。”
是了,他不能这么自私的,将所有事情瞒着她,然后将她理所当然的绑在自己身边,其实最不配拥有她的人,是他。
靳慕萧点了一只烟,屋子里的灯光暗淡,他打开窗户,站在窗边,凉凉的夜风吹进来,刮着他指尖的烟灰。
嘉意就坐在他背后的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背影。
听见他沉沉的声音跟着夜风一起吹来。
“十年前,谢明知举报了我父亲,导致纬创破产。纬创是他一辈子的基业,我爸一时想不开,从十八层高楼上跳下去。那时,我是恨谢明知的,我二十二岁那年,因为他,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可五年后,我又把你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乖乖,我说不出任何抱歉的话,可我那时,是想要把你带回来好好照顾的。”
只是,那时,他在搞垮谢明知以后,五年来的忙碌和不规律饮食,应酬,让他的胃变得很差,那一年,二十七岁,被检查出胃癌。
那时,他想要去找她,可身体不允许。
他的小女孩儿,被宋振业带走,而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实际上那一年,他已经爱了他的小女孩儿五年之久。
嘉意九岁那一年,别院与他惊鸿一瞥,注定此生难以分离,纠缠到底。
她听的恍惚,中间过程,靳慕萧没有详细描述,可她再抬头看这个男人如孤月的背影时,已经觉得,他其实是寂寞的。
上一辈的恩怨,让他们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嘉意一点都恨不起来他,就算是他为了报复谢明知,也举报了谢明知,让他入狱。
过了半晌,靳慕萧感觉到身后一双纤细的手臂,将他紧紧从身后抱住。
嘉意将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已经虚弱无力,静静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那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她太懦弱,屈服于现实的温暖。
靳慕萧听见小女孩儿虚弱的声音传来,身子狠狠一颤,他握住她环在他腰上的小手,略微沙哑的声音问“乖乖,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初恋是谁”
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过去了。老实说,嘉意并不太清楚,他过去的回答是不是真的。
靳慕萧没有转身去抱她,任由她紧紧环住自己的腰身,嘉意的脸颊,贴在他光o微凉的背上。
她听见微微的震动声,很轻微的。
他说“从你九岁开始,我就对你,势在必得。我把你藏在心里,十年。可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喜欢的,一定要得到。我没有那么伟大,喜欢一个女人十年,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那该有多憋屈。”
他的声音很轻,可却在她心里,形成了打鼓一般的震动,嘉意克制着自己,交握在他腰间的手指,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十年,一个人能将一个人藏在心底十年,要耐得住多大的寂寞,才能做得到。
直到这一刻,嘉意已经深信不疑,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用时间在爱她。
她脸颊靠进他背上,唇,落在他背上的肌肤,在亲吻他。
他的声音,隐隐带着逼仄,“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在你九岁的时候,你就被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喜欢。”
嘉意靠在他背上,只觉得全身无力,他慢慢转过身来,将她抱住,继而问“乖乖,你怕吗”
靳慕萧是害怕的,害怕他的小女孩儿被吓坏。
那么小,被一个男人在心里想了千百遍。
嘉意轻微的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眼眸晶亮,“所以,你就陷害宋陆北,让我自己来找你”
说不气,是假的。可另一方面,嘉意又觉得这个男人太坏,可她偏偏那么喜欢他的坏和这样的手段。
很是矛盾。
宋陆北是无辜的。
靳慕萧已经捻灭了手里的烟蒂,蓦地抱起小女孩儿的身子,按住她的小tun,带着她往床边走。
他在渴望她,嘉意能感觉的到。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含着她的嘴唇,声音暗哑至极,“我在心里,早就想了你无数遍。你在我身下的样子,我想,那么小的小女孩儿,应该会被吓哭。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甚至你的每个姿势,我都想过。”
嘉意的脸,已经红透了。
微微瞥开眼神,不敢看他猩红的眸子。
可男人修长的指尖,已经捏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深邃的眸子。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继续说“也想过,我的小女孩儿,是喜欢前入式还是背入式。”
嘉意耳根灼热,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唇,已经很羞了。
“不要说了。”
他顺势含住她细白的指尖,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不要说了么乖乖怕了么”
、100她是他uate一更
“不要说了么乖乖怕了么”
靳慕萧的声音落在耳边,滚烫似火。
嘉意一时无言,脸颊绯红。
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这个男人心里,从过往到现在,一共住了十年之久。
晚上,本来说好一起去看电影,可是现在,全部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打乱了所有,嘉意甚至还来不及消化。
靳慕萧没有否认陷害宋陆北的事情,男人用结实的手臂固住她的身子,一边绵柔似水的爱她,一边在亲吻着她的脖颈。
嘉意咬唇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宋陆北入狱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靳慕萧咬着小女孩儿脖子那边的nen肉,呼吸绵沉“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即便是不光彩的手段,只要能得到你,我也在所不惜。”
嘉意的手指,在最后的高峰,紧紧掐进了他的手臂里。
第一次尝试背入式,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情事毕,小女孩儿的背部,虚弱无力的贴着他的胸膛,彼此都是湿漉漉的身子。
嘉意握着他的线条优雅的小臂,微微扯着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这样陷害他,如果换成以前的我,我一定会恨死你的。可是现在,听着这些事情,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并不是矫情的那一种人,感情结束就是结束了。再过纠缠,不过劳命伤财,得不偿失。
她和靳慕萧在一起,感到很快乐,所以就算听着这些仿佛前尘往事一般的事情,并不觉得难过。
或许,她是真的被靳慕萧带坏了,心里,只能想着他一个。
背后环住她的人,没有说话,将脸颊埋进小女孩儿光滑的脖颈里,嘉意扭头过去,没有直接侧过身子,吻他一下。
“其实我今天去见他了。”
靳慕萧没有一点意外,“我知道。”
对她,他现在很放心。
嘉意有些怔忪,可转瞬却笑着问“你怎么不生气以前,不是很生气的吗”
以前,倘使她和宋陆北这么秘密的见面,估计会把他惹爆。
嘉意用手指点着他的唇,眨着眼看他。
靳慕萧拿开他唇上作乱的小手,目光深深的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嘉意瞬间有些失落下来,“哦,也对,现在是我追着你跑,你当然不担心我会和他怎么样。”
靳慕萧动了动嘴唇,看着小女孩儿低下去的脸儿,喉结滚动了下,终是沉默下来。
从云南金山下来路过的那片树林里,旅游拍的视频传了过来,靳慕萧刻录成了碟子,放在一个精致的纸袋里,总共有两份。
嘉意狐疑的问“为什么要弄两份”
靳慕萧淡然的笑,那笑,几乎淡如水,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你一份,我一份。”
和分家产一样。
嘉意把手里的那一份丢给他,装腔作势的哼了一声,“我不要。”
靳慕萧略惊,问“为什么”
嘉意认真的说“夫妻在一起,为什么要两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以前,嘉意是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的,可最近,总觉得靳慕萧要和她分家似的,特别别扭。
靳慕萧一瞬失神,按了按眉骨,失笑的哄着她说“你一份,我一份,这么珍贵的东西,万一对方丢了,还有备份。乖,拿着。”
嘉意这才迟钝的接住。
那位旅友拍摄技术很好,拿捏的角度也很完美,嘉意很喜欢,靳慕萧没说什么赞赏的话,可看他表情,应该也是极为满意的。
嘉意最近老做噩梦,夜间睡眠不是很好,到了早晨,疲惫的才开始沉睡。
回笼觉睡到十一点,惊醒,一看外面的天色,太阳高照,五月的天,金灿灿的。
靳慕萧不在身边。
她赤着脚下床,循着洗手间里微弱的水声找过去。
洗手间的门锁着,她透过门上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隐约看见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背脊剧烈的起伏着。
嘉意立刻敲门问“慕萧,你怎么了”
他低声答了一句“没事。”
接着便关掉水龙头,开门走出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手也凉的吓人,额头手心全是冷汗。
“哪儿不舒服胃疼吗”
嘉意抓住他的手,着急的问。
在纽约的最后一晚,她才知道他五年前得过一次胃癌,还做了手术,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嘉意很怕,瞧着他这个样子,更怕了。
他说起来的时候,风轻云淡,可是嘉意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胃癌那是多可怕的病
他摇摇头,“没关系,大概是有点饿,还有些不舒服。”
“真的”
她担心的扶着他的腰。
“真的。”
“那你等等我,我去刷牙洗脸,然后给你做早餐。”
睡过头了,最近睡眠实在很差。
他轻笑了一下,拉住她,“都十一点了,还吃什么早餐陈伯已经在做午饭了。”
嘉意有些尴尬,捂了下脸,有些懊恼又无奈的说“好吧。对不起,睡眠太差,早晨才睡着的。”
靳慕萧抱了抱她,不怪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天不算,你什么时候想上岗,就什么时候。”
嘉意和他约定过了,在美国的时候就约定了,回来,她做饭,他洗碗,陪着她买菜。
嘉意在他怀里抬头,甜笑着道“那明天上岗好不好明天我定闹钟起来。”
靳慕萧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很亮,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儿阴郁,像是早晨初升的阳光般,温暖和煦。
嘉意也跟着心情好起来,笑了,抬起手来,轻轻划过他的眉心问“为什么会喜欢你呢哎没法子了,以后得给你做饭洗衣当婆婆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语气有点困惑,可满满的,都是幸福。
靳慕萧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叹息着“是啊,为什么会是你呢。其实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将这个小女孩儿,放在心底,一放就是十年
一见钟情那也不算。
嘉意踮脚啄了下他的唇,“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还要跟我在一起”
其实,十年前的那件事,谢明知是间接害死靳行的凶手,五年后,谢明知犯了罪,被靳慕萧顺水推舟的送进监狱里,却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或者伤天害理的事情,嘉意心里,其实是愧疚的。
真要算起来,谢明知欠靳家的更多。
他闭上眼睛,默默的说“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感觉。”
嘉意有点高兴,感情这回事,就是克制不住。爱上了,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心情的话,那就不是真的爱情了。
若真爱了,谁能拉的住你
“以前没有过吗”
他再摇了摇头,说“遇u ate的几率,真的很低。”
嘉意不再说话,整个心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她仰着脸儿,很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像是在研究什么。
“想什么呢”他问。
“在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一样活着,一样吃饭睡觉,一样谈恋爱,一样结婚,只是可能,不会有那么多的快乐而已。”
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她说“也许会有别人,让你快乐。”
嘉意笑起来,拉起他往卧室外走,“也许吧。人这辈子这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她又转头对他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我知道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而且估计在以后的五十年里,我们暂时不会分开。”
小女孩儿眼底透露着某种狡黠,眼眸明亮动人。
像在算计着他的一辈子。
可他的一辈子,或许就要走到尽头,也说不准。
恒宇,总裁办公室。
宋陆北和苏碧面对面坐着,两双眸子,迸发着凌厉和阴冷。
苏碧抱着手臂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伺机而动,和宋嘉意说关于谢明知在狱中过世的事情和靳慕萧有关”
宋陆北拳头紧紧攥住,这个女人简直被迷失了心智,“我警告你,一张嘴少胡说八道”
苏碧呵呵的冷笑起来,“胡说八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吗宋陆北,你别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敢伤害嘉意,我和你势不两立。”
“是我要伤害她的吗当初,是谁答应和我合作的怎么,现在想当好人了把所有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宋陆北,你怎么这么狡诈呢好事儿全被你占尽了,干的坏事倒全成了我”
苏碧唇角的笑意,仿佛一条美丽的美女蛇,喷薄着毒液。
转折来了,还有一更
、101如果真的不合适,就离了二更
“宋陆北,你怎么这么狡诈呢好事儿全被你占尽了,干的坏事倒全成了我”
苏碧唇角的笑意,仿佛一条美丽的美女蛇,喷薄着毒液。
宋陆北目光沉冷,“苏碧,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碧呵呵的笑的极冷,挑着眉头好笑的反问“是我得寸进尺吗蹬鼻子上脸的人,一直都是你宋陆北我让你和宋嘉意说那件事,你为什么将十年前的事情都出来了,就是不说谢明知的死和靳慕萧有关你别装清高,其实你宋陆北骨子里没比别人清高多少”
“你闭嘴”
“叫我闭嘴我告诉你,我这张光碟里,有你和谢明知的最后一次对话。如果这张光碟传出去,你宋陆北,就算不吃牢饭,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苏碧纤细的指尖,夹着那张光碟,得意的对他笑。
宋陆北猛然起身,夺走她手里的光碟,将那光碟掰碎,捏的稀烂。
苏碧先是一怔,紧接着狠毒的笑。
“你就是把它捏成粉也没用,我那里还有无数张,你要是不听话,不乖乖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它交给各大媒体,到时候,你宋陆北还有活路,我就不姓苏。”
她看起来平静至极,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宋陆北手心里已经被滑破,滑腻的鲜血在掌心肆意。
苏碧冷冷剜了他一眼,“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走到门口,笑意嫣然的转身,“我没有时间和你耗着,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和宋嘉意说这件事,让她和靳慕萧闹离婚的话,我就把这张光碟寄出去。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也随便你告不告诉宋嘉意谢明知是怎么死的。只要你能让靳慕萧和宋嘉意离婚,我就把这张光碟的存根给你。”
苏碧冷冷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挑着红唇道“合作愉快。”
宋陆北的指尖,掐进了手掌心里,麻木的疼痛。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快乐了,记忆里,就算那些快乐而轻松的记忆,也不再属于他。
韩悦彤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受到严重的刺激,流了产,上午,韩家老爷子已经来过一次宋家。
宋振业和韩家老爷子交谈还算相安无事,都明白是孩子们的问题。
韩老爷子也并非是不讲理的人,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如果真的合不来,就离了。”
宋振业亦是明白韩老爷子这话里的意思。
韩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若是宋陆北不上门道歉,把韩悦彤接回婆家,那就离婚,韩氏在恒宇的融资也会在同一时间撤资。
宋振业已经颓然,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里了,宋陆北伤透了他的心,已然不想再管。
等晚上,宋陆北下班回来,他只淡淡的说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劝说他去登门道歉的话,一句也没有。
从书房出来,只淡淡的一声“你要是还有一点在乎我,在乎宋家,就好好和韩悦彤过下来。你要是不愿意,也随你了。”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了。
韩悦彤在宋陆北从医院醒来后的当天下午,就回了娘家,第二天,韩家就有人传话过来说,韩悦彤小产了,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那天,她的反应的确很大,拿着一个酒瓶直接砸上了他的头。
宋陆北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懦弱的,再也不去想那些事情。
只觉得头痛欲裂。
小胖从s市实习回来,就打电话给嘉意兴奋的说,找到了当年的荷包蛋哥哥,他们要回东北老家结婚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嘉意还没来得及为小胖高兴,小胖又说,邀请她去东北老家喝喜酒。
嘉意看了看一边的靳慕萧,心想着,最近反正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去东北喝完喜酒,转一转也是极好的。
便私自开口答应了下来。
晚饭开始,就是嘉意做的饭,全是合着靳慕萧的口味,并且,因为知道他的胃不好,做的东西也多是养胃的,陪他一起,不吃口味辛辣和重的,改口清淡。
其实,嘉意也很少吃口味重的,只是偶尔爱吃大辣。可知道靳慕萧得过胃癌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辛辣的。
嘉意问“今晚饭菜怎么样”
靳慕萧淡淡的点头,眼底略微含着欣赏,“还不错。”
她抿了下唇说“你还记得我们宿舍的小胖吗她啊,要结婚了,据说是找到她的什么荷包蛋哥哥了。”
靳慕萧失笑,“荷包蛋哥哥”
心想,怎么会有人会给自己喜欢的人,取这样的外号。
嘉意继续说“对啊,小胖以前经常和我们念叨她那个荷包蛋哥哥的说长的可帅了,可喜欢他了。可因为一些事情,和他失去联系很久很久了。刚刚下午打电话过来说,找到那个荷包蛋哥哥了。马上就要回东北老家结婚。而且”
靳慕萧抬头,看着她“而且什么”
“她请我们去她东北老家喝喜酒。”
靳慕萧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嘉意拿起他面前的空碗,在帮他盛汤,见他神色微怔,以为他有事情要忙,去不了。
“怎么了没空吗”
靳慕萧漠然的“嗯”了一声,“可能要出差。”
“啊还要出差啊”
“嗯,最近需要出差。”
小女孩儿的小脸颓丧了下来,将盛好的汤递给他,靳慕萧薄凉的手指接过,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着。
小女孩儿问“非要这个时候吗这周末就是小胖的婚礼了。你什么时候出差”
靳慕萧睫毛眨动了一下,“有点凑巧,也是这周六。”
周六周末,刚好撞上了。
嘉意嘟哝了一声,“没见过人周六还出差的。”
靳慕萧好笑,伸手揉了揉小女孩儿头发,“我是老板,周六出差很正常。”
嘉意眨着眼睛瞧他,分明在撒娇了,“真的不行吗”
“这次真的不行。”
小女孩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在眼睛下方,落下暗淡的阴影,“那好吧。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小胖去,那我约李冉一起去吧。”
靳慕萧俯身,在小女孩儿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乖乖自己要小心一点。”
嘉意抱了抱他的腰,“那你出差完,早点回来。”
“好。”
小胖的婚礼是在周末,可周六早晨,就要坐飞机赶到东北,靳慕萧和她一样,也出门。
只是两个人却要分手,去不同的地方。
站在门口,嘉意念念不舍的说“你要好好吃饭,不要饿着胃了。”
靳慕萧失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怎么都觉得,这种话,应该他对她说。
“去吧,你朋友在等你了。”
李冉站在外面,不好打扰人家夫妻离别缠绵。
还对他们招招手,示意等一会没关系。
嘉意又扭过头来,小手拉了拉他的衬衫角,喃喃着“给我打电话啊。”
靳慕萧点头,伸手按住小女孩儿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吻。
“好。”
“要想我。”
“好,会想乖乖。”
“要每天给我打电话。”
“好,每天给乖乖打电话。”
“要早点回来。”
“好,我知道。”
“要知道,我会想你的啊。”
“好,我知道了,乖乖会想老公。”
嘉意离开的时候,靳慕萧就站在院子里,注视着她,她转身,眼圈就红了。
等到小女孩儿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蹙着眉头,声音薄凉如冰。
“我们谈谈吧。”
宋陆北接到靳慕萧的电话,到了约定的茶社。
是诧异的。
靳慕萧开门见山的方式,更让他大跌眼镜。
靳慕萧将那枚戒指还给他,目光锐利。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和韩悦彤的婚戒吧”
那一瞬,宋陆北眸光大变,里面,波涛翻滚,激起千层浪。
“你都知道了”
靳慕萧面色不改,风云不惊,双手交握,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淡淡开腔道“你以为,把谢明知的死嫁祸到我身上,嘉意就会和我闹翻只要我不放手,宋嘉意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你现在想怎样”
宋陆北的拳头,攥的铁紧。
可下一秒,这个恍若神祗一般的男人开口说“我可以默认谢明知的死和我有关,乖乖不会告我的,我了解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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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衣服都湿了,别穿了
当嘉意和李冉乘了三个小时飞机,终于到达东北那嘎啦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小胖那嘴里记挂了三年的“荷包蛋哥哥”。
人不帅,黑黑的,个子高高的,却也高不过靳慕萧,身材略微胖,比较强壮的那种,但是看起来,很是朴实。也很讨现在女孩子的喜欢。人很踏实。
五月的东北,天气有点热了,在小胖老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开始吃酒宴。
周六的晚上,嘉意和李冉睡在一块儿,一张大大的木床,上面只搭了一层薄被子,这里是村子,家家户户晚上都爱窜门。
嘉意和李冉也奔波了快一天,主要是到了机场,到小胖老家比较耗时间,小胖和她的荷包蛋哥哥开车来机场接的,到小胖家里,也有三四个小时的山路,路上差点弄吐了。
嘉意和李冉脸色都很差,这会子,李冉累极了,在嘉意身边没心没肺的呼啦呼啦睡。
嘉意听着外面客厅父老乡亲在聊天的声音,应该是关于明天婚礼的事情,声音或高或低的,手里还抱着一个手机,在等电话,虽然很累,可是没有一点睡意。
靳慕萧没有和她说去哪里出差,估计是国外,靳氏是跨国企业,在国外有很多分公司,他也有可能,现在人又到了纽约也说不准。
不知道靳慕萧到了目的地没有。
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外面聊天说话的声音,思绪放空。
下午坐了那么久的山路,胃都要晃出来了,晚餐也没吃几口,根本没什么胃口,到了这个点,有点饿,想吃东西。在家里的时候,这个点,估计靳慕萧得给她热牛奶喝了。
有点无所事事,漆黑晶亮的眸子在这个陌生的小屋子里转动着。
其实住在这种乡下,也挺好的。安安静静的,空气也好,也没有那么快的生活节奏,靳慕萧也不用那么累。
嘉意就这么想着,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她一惊,一边睡着的李冉翻了个身子,嘉意怕吵醒了她,将李冉甩过来的手臂,轻轻拿开,然后披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趿拉着拖鞋,从客厅的角落里,避开了村里人,到了露天的院子里。
这才接起靳慕萧的电话。
嘉意一接通,就急忙说“还好你没挂。”
那头靳慕萧问“怎么这么迟才接”
他的声音里,含着倦哑的柔软。
嘉意听着很舒服,“李冉睡着了,我出来接的。怕吵醒她。你现在人在哪里呢”
“刚下飞机,在车上,正要去纽约家里。”
嘉意“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倒好时差再工作。”
“嗯。在东北还习惯吗”
嘉意抿唇,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