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的脸色,从头至尾,丝毫不变。
徐子行担忧的过来问“二少,要不要先离席”
靳慕萧却用那只受了伤的手,拿起筷子,夹菜,却只是夹到碗里,不吃。
众人目瞪口呆,有些害怕这样的靳慕萧。
只关心道“靳先生,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万一发炎,就不好了。”
靳慕萧狠狠瞥了那人一人,终是起身,将那只滴着血的手,紧紧攥着,手掌心里,还有青瓷渣子,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和徐子行从包间出来,外面的雪,已经越下越大。
靳慕萧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上方飘落的雪,犹记得,他的小女孩儿,是极喜欢雪的,可为什么,还会离开他身边还会离开这里还会跑去米兰
真的,是他错了吗
“二少,要订机票飞米兰吗”
靳慕萧一直看着飘落着雪花的天空,半晌没声儿,仿佛出神一般。
徐子行又唤了他一声“二少”
“不用,由着她去。”
拦得住她的人,拦不住她的心。
嘉意到达米兰,是十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舟车劳顿,还好,有亚当的助理接机。
才不至于,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迷了路。
亚当的助理ade,是个三十来岁的华人女子,很漂亮大方,一如她的英文名,尊贵优雅,很有东方女子的韵味儿。
和嘉意,很谈的来。
亚当是个很体贴的老师,可能大部分原因出于靳慕萧,很仔细的安排了住宿,不奢华,但是很干净素雅的单人公寓。
嘉意休息了很久,第二天十点,才醒。拉开窗帘,独属于米兰的温柔阳光,倾洒下来。
她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被洗礼。
是ade来接她的,并非去亚当工作室,而是说“亚当先生让我今天带着靳太太在米兰逛一圈,体验一下米兰的文化,这样更有助于设计。”
顾忌着她还没吃早餐,细心体贴的问“靳太太还没吃早餐的吧我知道附近有个中式餐馆,要不我们去吃点”
ade叫她靳太太,而非宋小姐,看来,亚当很卖靳慕萧的面子。
如斯盛情邀请,嘉意并未矫情的拒绝,而是选择欣然接受。
米兰这座城市,时尚而复古,集合于一身,却不矛盾,相反,很融和。
傍晚时分,ade与她在路口分手,嘉意有点累,好久没这么逛过,心情却很好,夕阳西下,她觉得很美,一身轻松的往公寓走。
ade刚刚交代了很多,明天ade会接她去versace总部实习,亚当和范思哲本部关系相当好,本周末时装展,也是由范思哲春季女装主打。
嘉意很期待那样的工作环境,大概每个学设计的人,都会期待像范思哲这样的设计集团。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家里只有一个人,在外面和ade吃了晚餐,回来无所事事,在米兰新买了一只手机,电话号码除了给ade留了,别人都没有通知。
她背靠着门,一手压在背部和门之间,凝眉靠在那里,微微咬着唇,在想着谁。
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在庸人自扰,既然是她自己提出的要安静一段时间,何必先去叨扰
再说,他也不一定,会想她才对。
泡了热水澡,躺在床上,看米兰的夜空,国内,应该还在过年,而这里,没有多少新年的气氛。
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日,ade过来接她的时候,她险些睡过了头。
ade笑着问候“靳太太的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吗看起来,你的气色并不很好。”
“可能刚到这里,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没关系。”
嘉意上了车,ade开车,路过米兰大笑街头,初晨的阳光,暖暖的,穿透街头绿叶,整个街头,显得都很小清新。
到了范思哲公司门口,ade下车,陪她一起报道。
“今天是第一天,我带你去人事处登记,你在这里的实习期也不长,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亚当先生的安排是回工作室教授你一些关于服装设计的理念和手工操作流程。”
嘉意略略点头。
到了人事处,登记完毕,设计部a组的组长是一位身材高挑的蓝眼意大利人,一头的金发,穿着裁剪得体的小黑裙,红色的高跟鞋,异常的简单优雅。
好在嘉意的英文说的还可以,沟通方面不是很有问题,a组的华人也很多。
ade笑着意有所指的道“因为考虑到靳太太,所以亚当先生特地吩咐的。”
“谢谢。”
ade离开以后,嘉意对a组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组长名叫andy,给她安排了一张桌子,第一天过来,并没有很多的设计图看,只是让她熟悉一下环境。
a组有十个人,除了她,其中有四个是意大利国籍华人。
刚进范思哲,虽然是实习,可很多理念明显跟不上,忙的自顾不暇,往往早晨出去一天,晚上就加班到好久,a组,甚至是整个范思哲,她的任务最少,她却是最晚一个才走。
从未感到这样的力不从心,就像此刻,她趴在桌上,对着一副女装设计发呆,完全感觉不到这副设计的灵感来源。
andy人很好交流,对她说,刚开始都是这样的,虽说设计无国界,可中西方差异实在大,一时半会适应不了,是正常的。
此刻,米兰的夜空仿佛被点亮,时尚之都显得异常浮华,嘉意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米兰夜城,此时,才感觉到,这座城市,其实好陌生。
这里,没有她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事。
她并不坚强,在范思哲一周,足以耗尽她的所有精力。
她站在这座不夜城的上空,忽然感觉到冷。
好想念那个人的怀抱,也好想念,那声乖乖。
这里,好冷,每个人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无暇顾他,仿佛工作机器,快速而准确。
他的小女孩儿,离开的第十天,他的手掌心,裹着纱布,还没有痊愈。
没日没夜的工作,下巴清渣冒了出来,徐子行很是担忧,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靳慕萧的身体究竟能不能受得了。
“二少,你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要不要”
靳慕萧靠在黑色肃穆的大班椅上,仰头靠着,闭上眼睛,深深叹息了一口气。
“子行,太太去米兰几天了”
他明明那样清晰的记得日子,却偏要问他人。
“今天是第十天了。”
靳慕萧又没了话,徐子行抿唇,终是给一个台阶。
“二少,太太年纪太小了,去米兰,虽说有亚当先生的关照,可毕竟少不更事,很容易受人欺负。我看这几天公司没什么事情,二少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够了,可以去米兰找太太,在那里待几天也是可以的。”
最近靳慕萧加班加点,事情处理的一干二净,甚至是未来几天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徐子行待在他身边多年,他的这点心思,徐子行还是能明白的。
“她想不想见我,这都是一个问题,何必自讨没趣”
他起身,将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徐子行。
目光,寂寥一片。
“太太怎么会不想见二少二少,太太不可能不想见你。”
靳慕萧的眸子,暗沉。
终是不再说话。
米兰的周五,离开榕城的第十五天。
a组唯一的一个华人男同事,和嘉意说了第一句话。
男人是个长相还算斯文英俊的青年,不过说话口吻有些轻佻。
“嗨,你是中国哪里的看着很像老乡。”
见过靳慕萧那样浓墨重彩的男人以后,自然不会被这个“姿色平平”的男人迷住。
嘉意单纯,可也看出了这个男人眼睛里的自我和一些情愫。
可碍于是同事,于是嘉意抿唇莞尔,很是礼貌的说“我是榕城人。”
“哦,榕城人,我是隔壁s市的。也算是老乡了。”
嘉意没再说话,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搭着话,嘉意手上还有很多设计稿没整理,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男人微微勾了下唇,刚要走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忽然一阵躁动,男人的身子还没从嘉意这边挪开,嘉意只听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狐狸精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
嘉意手里还整理着图纸,就被忽然冲进来的女子,一把揪住了头发。
a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身后追来的秘书,对冲进去的女子说“抱歉,这里是工作的地方,有私人问题,请出去解决。”
嘉意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头发就被揪住,女人力气太大,嘉意挣扎,一边的女同事也过来帮忙,这才稳住了局面。
嘉意发丝凌乱,发根处隐隐觉得疼痛。
冲进来的女人被人架住,却指着刚才那个男同事恶狠狠的问“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小狐狸精是不是她”
嘉意一头雾水,咬了咬牙道“什么狐狸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你说,她是不是那个狐狸精”
女人挣扎开了桎梏,逼着刚刚和嘉意说话的男同事。
那男人,一口一个“老婆”的叫,“老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老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还要解释什么刚刚都抱在一起了”
嘉意气结,“我什么时候和你老公抱在一起了”
andy过来,看了一眼冲进来的女人,对刘华和嘉意说“私人问题,出去解决。”
嘉意根本不认识刘华,今天,这个男人刚刚和她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勾引了他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这里叫嚣,也实在丢人。
刘华拉着他老婆,好言好语“老婆,这里是我公司,你别闹成么咱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嘉意可不愿做冤大头,“你把话说清楚”
刘华对嘉意无奈道“嘉意,对不起了。”
刘华老婆还在嚷嚷,“狐狸精你给我出来”
嘉意正要跟着她出去,被刘华一把拉住腕子,“嘉意,你”
那女人更是嚣张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拉拉扯扯刘华你胆子不小”
那女人冲上来就要甩嘉意一个巴掌,刘华身子往嘉意面前一挡,巴掌落在他脸上。
“刘华你什么意思真被小狐狸精迷昏了脑袋是不是”
刘华却说“老婆,这件事不能怪嘉意。”
嘉意不可置信的望着刘华,他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刘华转身看着嘉意,目光深情,“嘉意,你知道,我是有妇之夫,如果之前我有什么不对,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能离婚的。”
嘉意还没弄明白什么状况,那女人再度冲上来,重新揪住嘉意的头发,“狐狸精果然是你”
很快,公司来了保全,andy喝了一声“保全,把这个闹事的女人轰出去”
保全拉着那疯女人出去,一路上,那女人还在叫着“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嘉意整个脑袋都乱哄哄的,她盯着刘华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和你妻子故意那样说”
andy冷言道“你们两个,出去,解决好私人问题,来我办公室。”
嘉意气的,跑了出去。
刘华随即追出去。
范思哲公司的一边,两个女人互相撕扯,男人被挤在中间,推来推去,一点形象都没有,引来了一大波围观者。
“你这个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我看你是活腻了”
嘉意气的颤抖,指着刘华再也不给任何面子“我勾引你老公刘太太,请你看清楚,你的先生是长得太英俊,还是太多金值得我去勾引我先生比他优秀一千倍我犯得着勾引他”
刘华也怒了,原以为好欺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这么伶牙俐齿,看她这个年纪,结婚说出来吓唬人的吧
“宋嘉意,你当了婊子还反咬我你结婚你逗我呢你有老公你有老公你来勾引我”
嘉意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简直无耻下流到极点
“刘华我从进公司到现在,没有和你主动说过一句话,今天是你来找我说话的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下章靳先生出来。肉汤企鹅1554495246
、088乖乖爱老公的爱如潮水哦
嘉意的头发、衣服被刘华的老婆扯的,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发根里,能感觉到一丝温热,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鼻尖。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对夫妻,“你们是串通好的是不是我们去见警察”
刘华一听要去见警察,立刻翻脸了,对着嘉意就是一阵大吼“哎我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你勾引了我还敢叫警察你是贼喊捉贼呢”
嘉意对着这个男人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从未觉得一个男人可以渣到如此地步,笑的极冷,“我以为,范思哲本部的设计师都有着高素质,没想到你偏偏成了中国人里的例外你真丢中国人的脸我勾引你刘先生,请问你今年多大了年收入多少请你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的样子我宋嘉意,就是勾引谁也不会勾引你”
嘉意刚骂完这句话,后脑勺发根处又是一阵剧烈疼痛。
身后泼辣的女人,穿着极细的高跟鞋,扯着嘉意的长发,一脚跺在了嘉意的脚背上,嘉意穿着一双雪地靴,牛皮质地,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整个脚瞬时都抬不起的感觉。
嘉意再也不顾形象和素质,和这个泼妇一般的女人厮打起来。
米兰街头,一群人围观。
那女人骂骂咧咧,“你这个小狐狸精,今天我不弄死你我不姓胡”
嘉意伸手也扯住女人的长发,可嘉意力气小,被那女人按在地上,很快刘华也上来帮自己老婆,宋嘉意将他损的这么厉害,他亦是动手按住欲要反抗的嘉意。
嘉意忽地,卯足了劲儿一把挥开两个人的桎梏,双手无助的抱着双膝,扯着嗓子抽噎着大吼“我先生比你老公优秀一千倍一万倍我为什么要放低层次勾引你老公你们再敢动我一下,我老公一定弄死你们你们走开滚”
她嘶声竭力的用整个身子的力气在吼,那女人和刘华皆是被嘉意吓了一大跳,可很快,就反应过来。
女人冷笑着,扯着嘉意的细胳膊,粗鲁的将她拽起来,推着她“哟,口气不小你老公谁啊这里可是米兰你别告诉我,你老公还在国内你说啊”
嘉意从未面对过这样刁蛮的女人和这样的渣男,被欺负的哭了,周围所有的人都袖手旁观,没有人帮助她,她吸溜着鼻子,头破血流的狼狈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抽抽噎噎的对那嚣张至极的女人说“我老公是靳慕萧你再动我一下,我老公真的会弄死你”
小女孩儿,真的在害怕。
“靳慕萧谁啊老娘没听说过”
她一个巴掌再扇过来的时候,刘华忽地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老婆老婆,够了,事情别闹太大了,这周围的人可都看着呢”
那女人一下子就火了,对刘华横鼻子瞪眼“怎么,偷了腥还怕人知道刘华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把这个小狐狸精弄残,我们就离婚”
嘉意脏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嘶吼着道“你们敢我老公,我老公会弄死你们的”
“刘华,你上不上不上我自己动手了这小婊子就是欠收拾也不看看勾引的是谁的老公”
忽地冲上来,猛地将嘉意推倒在地,小女孩儿身侧倒地,左手臂下意识的撑地,她隐约听见“咔嚓”一声,肩胛骨一阵剧烈的错位疼痛,骨节好像都错位了。
嘉意疼的皱紧了眉头,却将下巴扬的高高的,哭着吼“你们会倒霉的我老公会弄死你们的”
那女人还要动手,刘华已经看不下去了,拉着自己老婆的手,都不敢再看地上伤痕累累的嘉意,“老婆,够了吧,闹到警察局可不好”
那女人厉害的眼神一瞪过来,刘华立刻改口“我不是担心这个狐狸精,我是担心你,担心你”
嘉意疼的快要死掉,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野,忽地,一个黑色朦胧的挺拔身影,冲进了人群里,目光急切而凌厉,他推开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靳慕萧的眸子,清寒而阴沉,他看向地上头破血流的小女孩儿,那一刹,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拉扯,疼痛无法言语。
他迅速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小女孩儿抱起来,嘉意意识到了这个熟悉的怀抱,不顾左手疼痛,双手立刻紧紧圈住了这个人的脖子。
哇的一声,大哭。
靳慕萧把他的小女孩儿抱在胸前,赤红着眼角唤她“乖乖不哭,老公来晚了,老公错了,乖乖不哭,乖乖不要怕。”
嘉意的小脸上,被抓的全是血痕,眼泪落下来,单薄而可怜,她皱着小鼻子哭的很厉害,心里怕到了极点,“老公嗯老公”
靳慕萧的肩头,大衣上,全部都是小女孩儿的眼泪。
靳慕萧就抱着他的小女孩儿,目光凛冽的盯着那两个欺负了他家小女孩儿的一男一女,眼底晦暗的可怕,声音带着至死方休的霸气和决绝“我们法庭见”
靳慕萧抱着受了伤的小女孩儿,越过人群,直接上了商务车。
徐子行丢了一张名片在地上,连基本的礼仪也用不上了,走过去勒住男人的领带,鄙夷的瞧着这个男人,语气不屑道“太太会勾引你这种狗屎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名片上的到底是谁你得罪的,可是靳先生和靳太太”
徐子行这一生,没有对谁爆过粗口。
只此一例,再无记录。
扯着男人的领地轻易放开,刘华被方才两个男人的气魄吓得半死,脸色惨白的捡起地上的名片。
跨国集团靳氏执行董事长兼ceo。
榕城难道是
刘华转身对着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皱眉,不争气的骂了一声“你这次可给我捅了大篓子了”
迈巴赫车内,小女孩儿一直紧紧的抱着靳慕萧,左手臂疼痛的不行,一直在掉眼泪,可靳慕萧的出现太虚幻,虚幻到她到现在都没感觉到是真的。
靳慕萧低头,亲吻着她脏兮兮的额头,目光里,眼底是怒意,可对着小女孩儿,又那么的柔软心疼。
“乖乖告诉老公,哪里疼,嗯”
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小脸,声音低哑,刚伸手摸下去,要检查小女孩儿有没有被那个泼妇踢了哪里,一碰到小女孩儿的左手臂,小女孩儿就疼的惊呼了一声。
靳慕萧眸子一暗,手掌慢慢的靠上去,不敢真的捏上去,吻着小女孩儿挂着泪珠的眼睫毛,柔声问“乖乖告诉老公,是不是手臂疼让老公看看好不好”
嘉意哭的晕乎乎的,无措的摇头,因为太疼了,好像脱臼,一点都不敢动,被靳慕萧从自己脖子上轻轻的拿下来,小女孩儿叫了好几次,靳慕萧心急如焚,猩红着眼睛,对驾车的徐子行说“子行,车开快一点”
靳慕萧一手把小女孩儿抱到了自己腿上,一手轻轻握着她受伤的左手,尽量不让她动,嘉意的右手,抱着靳慕萧的脖子,左手搁在他掌心里。
怀里的小女孩儿,睫毛微微一颤,眼泪就落了下来。
靳慕萧低下头去亲吻,闻到她发丝里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锐利的眸子盯紧了她浓密的发丝里,暗红色的血,已经干涸,结了血疤,在头皮上。
靳慕萧闭了闭眼,贴着小女孩儿的脸,悔的不行,“是老公来晚了,乖乖不怕,不怕。”
嘉意真的是被吓坏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靳慕萧怎么会来米兰都忘记了问,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在哭,浑身都在疼。
到了医院,先是处理了受伤的手臂,医生说只是扭到了,没关系,靳慕萧却固执到底。
“打石膏。”
嘉意虽然手臂在疼,可也不想打石膏,凝着眼里的泪花可怜兮兮的说“老公我不要打石膏”
靳慕萧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乖乖听话,只打两天好不好等老公让欺负乖乖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乖乖就把石膏拆掉。听话,好不好”
嘉意懂了,这个男人,在腹黑。
就算她没伤,她的老公也要把她弄的一身假伤,让欺负她的人,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小脸皱了皱,可还是点了点头。
做了很多检查,病例上明确写着――
左手臂严重骨折,头部脑震荡,面容被毁,身上多处淤紫,受伤极为严重。
每一条,都足够让他们赔的倾家荡产。
到了精神科,靳慕萧将病例往桌上一丢,医生目瞪口呆,男人将笔丢给他,用纯正的英语让他开出这样一条――
精神受到严重刺激。
小女孩儿站在一边,看见这个挺拔英俊的男人,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化为乌有,她在一边,用右手捂着小嘴,在偷笑。
哭哭笑笑,看起来很纯真。
这个男人,仿佛就是无所不能的。
徐子行拿了病例,嘉意确诊为只有一些皮外伤,其他没大碍以后,靳慕萧走过来,将一边在哭哭笑笑的小女孩儿,一把抱在了手臂上,托着她的小tun,放肆的走出了医院。
嘉意一只手打着石膏,只用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现在,已经没感觉那么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低头对着抱着她的靳慕萧说“老公,那两个人好坏,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靳慕萧把怀里吊着手臂的小女孩儿,放进车里,自己也坐上来,依旧把小女孩儿爱的抱在了腿上,托着她的小身子,高蜓鼻梁,蹭着小女孩儿的小鼻子。
“老公不会放过欺负乖乖的坏人。”
刚刚,已经让徐子行去调查了,这个刘华,和范思哲设计组a组一位华人女设计师勾搭不清,已经将近一年,被他的老婆发现了好几次端倪,可一直没有抓到那个女设计师,刘华选择和刚来的嘉意搭讪,就是为了让嘉意做那个女设计师的替罪羔羊。
这样,刘华和那个女设计师的jian情既不会发现,还让刘华的老婆找到了狐狸精,让她不再怀疑。
靳慕萧忍不住又亲了亲怀中小女孩儿的软唇,他的小女孩儿真可怜,成了给别人顶罪的小羔羊。
靳慕萧叹气,声音倦哑下来,摩挲着小女孩儿的唇道“外面的坏人很多,乖乖不要再离开老公了,好不好”
嘉意眨着澄澈的眼睛,小嘴一撇,眼帘垂下,嘀咕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被那个女人打死了你都不心疼吗”
靳慕萧托着小女孩儿纤细的腰肢,“老公心疼,老公心疼的不行。可老公怕,乖乖不想见老公。”
小女孩儿眨了眨眼睛,用右手勾住靳慕萧的脖子,让他弯下脖子来,软软的唇瓣,在他薄唇上亲吻了一下,流连间,他听见小女孩儿轻轻的声音在说――
“乖乖好想老公。”
靳慕萧留恋的,顺势又啄了啄小女孩儿的唇,喟叹着问“乖乖告诉老公,有多想”
“好想好想的。”
靳慕萧凸出的喉结,性感的滑动了一下,贴在小女孩儿额上,小女孩儿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滚动了一下,伸出小手,去摸。
靳慕萧问“乖乖喜不喜欢老公的喉结”
嘉意点了点下巴,天真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身上的所有,她都喜欢的。
靳慕萧握住她乱动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老公今天让乖乖受了很大的委屈,老公会给乖乖一一讨回来。”
小女孩儿眨眨眼睛,很喜欢靳慕萧为她出气。
他昨晚连夜赶到这里,一下飞机,就打电话给亚当,说小女孩儿在范思哲公司,他和子行刚到范思哲公司门口,旁边就是一阵哄乱,他听见小女孩儿在哭着叫――“你们敢我老公,我老公会弄死你们的”
到了嘉意的住处,徐子行将车门打开,靳慕萧先下车,然后又抱着小女孩儿进门,已经顾不得什么秀不秀恩爱的事情了,他的小女孩儿受了伤,他心疼难过的不能自已。
到了家门口,靳慕萧问怀里的小女孩儿,“乖乖,钥匙在哪里”
小女孩儿说“在包包里。”
徐子行上来,从包里摸出钥匙,给开了门。
靳慕萧抱着小女孩儿,大步进去。
徐子行已经转身离开,不会住在这里,早已订好酒店。
屋子里,小女孩儿的床上,还扔着一件
a和一条白色肩带的睡衣。
被子也没叠,屋子里乱糟糟的。
小女孩儿身上现在还脏兮兮的,靳慕萧抱着她说“老公先帮乖乖洗个澡,好不好”
嘉意左手臂打了石膏,自己动不了,可身上又脏,自己也受不了。
点了头,瞪大水漉漉的眼睛提醒靳慕萧说“那老公你轻点哦。”
靳慕萧抱起小女孩儿,一面走进浴室,一面答应着说“好,老公轻轻的。”
嘉意被抱进浴室,一只手吊着石膏,一只手勾着靳慕萧的脖子。
靳慕萧把小女孩儿放在洗漱台上,动手给她脱衣服,脱针织衫的时候,小女孩儿吊着石膏的手臂都不敢动,咿咿呀呀的在叫,好在针织衫宽松,好不容易脱了下来。
靳慕萧将小女孩的内一内库剥掉,浴缸里放着温热的水,满满的,靳慕萧脱了自己的衣服,和嘉意一起坐进了浴缸,赤诚相见。
小女孩儿全身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耳朵根子滚烫,被靳慕萧抱着转了个身子,纤细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整个身子靠在他肩头。
靳慕萧的手,穿梭过她的腰肢,游弋到她胸前。
轻拢慢捻,小女孩儿靠在他怀里,微微喘着细气。
背后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压覆上来,滚落在她耳廓边。
“乖乖,想不想老公”
嘉意微微仰起脸,下意识的点头。
小女孩儿的右手,向后蜿蜒,勾住靳慕萧的脖子,身子与他贴的更近。
两具身躯,热切而渴望彼此。
第二天一早,嘉意还躺在床上,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有拆掉,靳慕萧煮了粥,一口一口的喂。
小女孩儿拄着绑了石膏的手臂问“老公,你打算怎么告他们他们可坏可坏了”
小女孩儿坐在他大腿上,蹭着他的身子,浑然不知,上头没穿
a,下面没穿小内库,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吊带衫。
小女孩儿撒着娇。
靳慕萧眸子暗了暗,薄唇压覆在小女孩儿唇上,“老公会把他们打个稀里哗啦,让乖乖解气。”
嘉意咯咯的笑,却想起了什么,皱着小鼻子看着靳慕萧说“老公,我头疼。”
嘉意指的是头皮,小女孩儿爱干净,昨晚硬要洗头,靳慕萧阻止不了,只能给她洗头,可一沾上水,小女孩儿就疼的哇哇哭。
靳慕萧唇角抿的极深,轻轻抚了抚小女孩儿的小脑袋,“乖乖忍一忍。”
昨晚,两个人就那么做了。
半个多月来的思念,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小女孩儿被弄哭了好几次,现在,眼睛肿肿的,看起来很可怜。
靳慕萧喂完了她早餐,把小女孩儿又塞进被窝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乖乖再休息一下,昨晚老公累坏乖乖了。”
嘉意点点头,撒娇的说“老公你不要走哦,要在这里看着乖乖睡。”
小女孩儿很爱撒娇,尤其,还是在这么久的分别,发生了这种令人恐惧的事情以后。
“好,老公看着乖乖睡。”
小女孩儿闭上眼睛,睡了一会会儿,又睁开迷蒙的大眼,用右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靳慕萧说“老公,你上来抱着乖乖睡好不好”
靳慕萧上床,躺在她身边,轻轻搂着她,嘉意的手臂虽然打着石膏,可已经不疼了,乱动不碍事,把那只吊着的手,放在一边,右手,紧紧勾着靳慕萧的脖子。
“乖乖。”
“嗯”
“说爱老公,好不好”
嘉意眨眨眼睛,抿唇,皱着小脸,有点害羞,“不要不要啦”
小手从他脖子上落下去,捂住眼睛。
靳慕萧将她的小手拿开,放在唇边亲吻,一根根的吻,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小脸。
“乖乖说,爱不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