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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总裁也温柔_第25分页

作者:小肉汤 字数:15931 更新:2021-12-22 01:01:31

    为有很严重的时差,嘉意看上去脸色很差。

    徐子行来机场接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坐进迈巴赫里,嘉意却目光冰凉,直视着挡风玻璃问“你把我爸爸,究竟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她现在连海滨都不想回,只想去见谢明知,最后一面,她没有见着,几乎是一个心病。

    从靳慕萧的角度看去,小女孩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里的眼泪,真的要落下来了。

    靳慕萧脸色冷沉,对徐子行说“去西郊墓地。”

    迈巴赫穿梭在午后的夕阳里,慢悠悠的,车速并不很快,一边小女孩儿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眉头间的皱褶,坦白了她的一切,她的情绪,低落而悲伤。

    而这低落和悲伤,都是他给的。

    他连让他的小女孩儿,见谢明知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给。

    小女孩儿会伤心难过,会和他生气,并不毫无道理。

    嘉意想起,谢明知很爱喝二锅头,途中路过便利店,对前面开车的徐子行说“徐助理,麻烦在便利店停一下。”

    徐子行微微愣住,从后视镜里看向靳慕萧,在寻求他的意见,男人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徐子行这才对嘉意说“好的,太太。”

    嘉意提着裙摆,拿了一些钱,从迈巴赫里出来,奔向便利店,很快,车内的靳慕萧,看见他的小女孩儿两只小手里,各拿一瓶二锅头。

    嘉意上了车,并不和靳慕萧说一句话,将两瓶二锅头紧紧抱在怀里,好像宝贝似的。

    冬天的天黑的总是很早,才五点半,天色就昏暗下来。

    西郊墓地。

    夜色笼罩住这一片墓地,冰霜降落,冷的异常,墓碑上谢明知的照片崭新一片,不变的,只剩下那一如往昔十多年不变的和蔼笑意。

    她的手指抚上那照片,父亲的轮廓,十分清晰的刻在脑海里,她拿着一瓶二锅头,微笑着对那照片上的谢明知说“爸爸,你看嘉意给你带什么来了你最爱的二锅头哦”

    车内的靳慕萧,一直没有下来,他摇下车窗,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发冷的看着外面坐在地上的小人儿。

    这种二锅头,浓度极高,酒量不好的人一口就醉,谢明知常年在外面应酬,自然十分能喝,喝酒了也不怕不能照顾她,因为,别人都说,谢局长是千杯不醉。

    印象里,每次父亲回来抱住她的时候,身上都有种淡淡的酒香气息,那种酒香味儿并不难闻,相反的,她很是怀念。

    嘉意打开了那小瓶的二锅头,先自己就口灌了一口,抿着笑道“好难喝啊,爸爸你怎么喝的下去”

    嘉意的酒量没有遗传到谢明知,谢明知是千杯不醉,而她是一杯就醉,一口二锅头下去,胃里火烧火燎的,原本冰寒的双手都热了起来,脸颊热烘烘的,她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双膝上,侧坐着笑呵呵的看着谢明知的照片,醉眼迷蒙,“爸爸,嘉意不好,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她又咕噜咕噜的吞了一大口二锅头,辣的呛鼻子,咳了好几声,“爸,对不起”

    烧酒喝了三分之一,她已经支撑不住的趴在了墓碑上,她看着那透明的酒,眼泪落了满面,被风吹干,脸颊火辣辣的,又冰凉凉的,冰火交融,她喃喃道“爸爸你不要走嘉意好想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嘛”

    墓地的风很大,耳边刮过的风呼啦啦的作响,她半睁半闭的眼睛,在恍惚里,看见一个倒着的颀长的身影。

    她的手臂横亘在墓碑的石座上,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仰着眼眸瞧那个人,手里的二锅头还窝在另一只手里,她笑呵呵的看着那个人,以为看见了谢明知,“爸爸抱抱”

    身体虚软,却强撑着重新坐起来,伸出双手向那个人要拥抱,那个人没动,怔怔的看着坐在地上喝的烂醉的小女孩儿。

    许久,他才蹲身,将她纳入怀中,他抚了抚她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喟叹着回应“好,爸爸抱抱。”

    小女孩儿一手抓着靳慕萧的手指,一手拿着二锅头递给他,“爸爸,你看啊,酒酒就还剩这么点了没你的了哎怎么办你不要生气嘉意现在就去买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靳慕萧按住她,拿开她的酒瓶,软声道“爸爸不要喝,嘉意也不喝了,好不好”

    她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的眼眸,眼前晕乎的厉害,浮现很多幻影,她撅着嘴唇固执的道“不好”

    她重新从他手里抢过酒瓶,举着酒说“那你喝啊,爸爸,你不是最爱喝的吗你喝啊”

    靳慕萧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哭过的红通通的眼睛,纵容的拿过酒瓶,“好,爸爸喝,不过这些全部归爸爸,嘉意不许再喝了,嗯”

    她特别乖的点头,“好啊,嘉意不喝了,其实一点都不好喝”

    她的头特别疼,伸手按着太阳穴,皱眉撒娇道。

    靳慕萧见她按着太阳穴,将酒瓶放到一边,拉住她按着太阳穴的手问“头疼了”

    她甩开他的手,一点也不在意,只想和他说话,“爸爸,你不是说要带嘉意去游乐场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靳慕萧一怔,“嘉意想去游乐场”

    她的手指攀着他的衣领,醉蒙蒙的道“当然想,嘉意好想”

    “那现在带嘉意去”

    她又忽然摇头,“不好”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认真的表情忽然笑的清甜,“我现在不想去玩儿,我要和爸爸聊天儿”

    靳慕萧一手拥着她,用大衣将她裹在怀里,避开一些冷风,一手被她紧紧拉住,她像个小孩子一般,拉着他的手摇晃,靳慕萧低头亲了亲她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微凉鼻尖,声音沙哑,“好。”

    两个人坐在墓地里,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靳慕萧只觉得此刻,他的心被勾住,而怀里的人,仿佛只要他一松手,便要从他面前消失。

    “爸爸”

    “嗯”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要离开嘉意,好不好”

    “爸爸不离开。”

    他的声音很淡,淡若水,也很平静。

    她靠在他胸膛里,眼前的潮湿将他的胸膛濡湿,她吸着鼻子含着哭腔支吾“可他们他们都说爸爸走了爸爸明明就没走对不对对不对”

    、086小女孩儿的唇,很甜

    嘉意往靳慕萧怀里蹭了蹭,“你不要离开嘉意,好不好”

    “爸爸不离开。”

    他的声音很淡,淡若水,也很平静。

    她靠在他胸膛里,眼前的潮湿将他的胸膛濡湿,她吸着鼻子含着哭腔支吾“可他们他们都说爸爸走了爸爸明明就没走对不对对不对”

    靳慕萧的手掌微微一滞,却是摸了摸她的脸颊,“有我陪着你。”

    “你骗人为什么你会离开嘉意这么多年你说过的话,都不作数”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含糊“怎么会,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无论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她双眼含着泪花,雾蒙蒙的看起来特别可怜,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她吸着鼻子抬头看着他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

    “真的。”

    她酒劲越来越上来,困意十足,昏昏沉沉的躺在他怀里,“好困”

    他伸手捂了捂她潮湿的眼睛,柔声道“睡吧。”

    靳慕萧横抱着她一路走出了墓地,徐子行坐在迈巴赫里,还在墓地外的公路上等着,等了将近个把小时,一看见二少抱着太太从墓地出来,急忙下车,打开车门。

    靳慕萧抱着小女孩儿坐进了后面的位置上,她的头就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臂,还轻轻环着她。

    靳慕萧低头看了一眼已然熟睡的人,温声对徐子行说“车开慢些。”

    “好。”

    从西郊开到了市中心的时候,虽是深夜十一点,但是榕城的浮华,丝毫没有减退,靳慕萧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致,淡声道“从绕城公路走。”

    徐子行微微一愣,明明都快到海滨了,为什么还要突然绕到绕城公路

    可从后视镜里一看,往常这个倨傲的男人,正悉心照料着睡着的太太。

    他忽然明白过来,可能是怕这么早到家,下车的时候会弄醒了太太,索性多绕些路,让她睡得更沉些。

    绕城公路这一带,已经没什么车流,但是徐子行依旧将车开的极慢,靳慕萧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躺在他腿上的人。

    夜色静谧,只有车窗外,带过的微弱风声。

    好不容易到了海滨,屋里的灯似乎已经灭了,院子里亮着一盏黄乎乎的路灯。

    徐子行将车熄了火,望了望后面,轻声喊了靳慕萧一声,“二少”

    靳慕萧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徐子行会意,坐在驾驶室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靠着休息,无意间,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二少的手,一直抚着腿上姑娘的头发,那动作,轻柔到了极致。

    跟在靳慕萧身边已经将近十个年头了,以为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沉默冷言的样子,对于女色,似乎也不大感兴趣。

    前几年,有个苏碧在他身边转悠,那会儿也没见二少多待见她,不过却已经给了她不少女子得不到的殊荣,那时,他还以为,老板虽然寡漠,但到底是对那个苏碧有些意思的。

    所以,纵使那个苏碧再如何刁蛮,他也是容忍的。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靳慕萧在开会,而那个苏碧,横冲直撞的就嚷嚷着要找他,他不容许,苏碧就要动手,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致。

    后来,他终是明白,苏碧哪里有什么殊荣,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

    靳慕萧每年的十二月的同一天,会让他提前订同一家餐厅的同一个位置,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要带苏碧去进餐。

    可时间久了,才明白,每年的那一天,二少只是只身一个人坐在那个餐厅的那个位置自己用餐。

    也是今年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如今躺在他腿上安稳酣眠的小女孩儿的生日。

    他是看见过二少陪着苏碧去逛街的,试了新衣服出来,二少就坐在店里的沙发上,沉默的看着,那目光,总像是透过眼前的人看另一个人,结账的时候,二少总是说按照这个款式拿件小一号的。

    那时候,他并不明白,苏碧也不明白,明明穿着就正合适,为什么还要拿小号的

    直到,二少终于让他在榕城的海边,置办一处房产,男人只淡淡说了几个要求,要靠海,最好是看海上日出的好地方,还有,把往日陪着苏小姐买的那些没穿过的衣服,在房子装修好了以后,全部送了过去。

    那时,二少和太太还未结婚,他自然猜不到那个人会是谁,可后来才明白,原来,那个尺寸,是太太的尺寸。

    这个小女孩儿,在二少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像此刻,从墓地,绕城公路兜了这么一大圈,到了家还迟迟不进去,只是为了,让太太好好睡一觉。

    靳慕萧摸了摸腿上小女孩儿的脸颊,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徐子行说了声“给我开下车门。”

    徐子行走下车,打开车门,靳慕萧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腿上的人,抱进怀里下车,他走了几步顿了下,微微扭头对徐子行说“谢明知的案子,尽快查清楚。”

    “好,我会尽快处理,二少请放心。”

    他略微点头,已是不再说话,抱着怀里的人走进了屋里。

    把小女孩儿抱到卧室里,因为坐在墓地的地上,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些灰尘。

    尤其是嘉意,先前趴在那里,身上都是灰。

    靳慕萧脱了她的外套,解了她的衬衫,露出全身的白色。

    他拿过一边的睡衣给她穿上,脱了她的裤子和鞋子,拽过一边的被子给她盖好,刚要起身去打热水给她洗脸擦手,床上的人已经下意识的死死抓住他的手指。

    皱着眉头撒娇喃喃“爸爸不许走”

    睡得那么熟,还能抓着他不给走,靳慕萧扶着额头,哑然失笑,他重新坐回来,握住她的手,在她身边再也没了那么多规矩的和衣躺下来,侧脸看着她脸上因醉意还未褪下的绯红,忍不住亲了亲。

    小女孩儿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喊着“爸爸”。

    该是有多想,该是隐忍了多久,所以思念一爆发,是这样的冗长。

    这一晚,靳慕萧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她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想了好久,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的喃喃“我喝醉了好像。”

    赤着脚下床,去浴室冲了把澡,全身都舒服了很多,她昨天穿的衣服还在装脏衣服的篓子里,还没来得及拿出去洗,昨晚是靳慕萧给她换的衣服

    她下楼的时候,靳慕萧正要用早餐,见她头发上低着水,招呼她过去。

    嘉意乖巧的走过去,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露出白色纤细的脚踝,脚链上的铃铛随着步子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早晨,显得很是动听。

    小女孩儿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住了小手,坐进他怀里,修长手指按着小女孩儿的太阳穴,柔声细细问“乖乖的头还疼吗”

    昨晚,小女孩儿在墓地,喝了不少二锅头,就是酒量极好的人,和那么多浓度高的二锅头,也极有可能会醉,何况是没有一点酒量的小女孩儿

    嘉意脑袋还很痛,靳慕萧把桌上还温着的醒酒汤递到她嘴边,“乖乖喝一点。”

    嘉意抿着唇,对碗里的东西敬谢不敏,“这是什么”

    “醒酒汤。”

    这才张着小嘴,乖巧的喝了两口。

    随即,又推了推,不要再喝。

    靳慕萧幽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待会乖乖一个人好好在家,老公去公司忙,下午五点,来接乖乖出去吃饭,还要做点别的事情,好不好”

    嘉意蹙眉,疑惑“出去吃饭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明知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并没有什么心情出去。

    眼睛里,还是涩涩的,和心里一样,难受的很。

    “不是什么日子,老公想带乖乖出去散散心。”

    嘉意连说话都不想开口,只淡淡的点头,从他腿上下来,垂了眼帘默默的说“我上去再睡一下。”

    现在,对靳慕萧隐瞒谢明知的死,依旧有些抗拒。

    心里,多少是不快活的。不太想看见他的。

    靳慕萧点头应允,看着小女孩儿纤细的背影,慢慢的爬上楼。

    傍晚,靳慕萧从公司回来,楼下没见着小女孩儿的身影。

    问陈伯“太太呢”

    “太太还在楼上,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二少,你赶紧上去看看。太太好像不高兴。”

    靳慕萧上了楼,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外面连绵不绝的灯火光影投射进来,靳慕萧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窗前的身影,一如多年前在大雨里抱着小猫的单薄小身影,孤单寂寥。

    他放慢了步子走过来,伸手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小女孩儿没有反抗和挣扎,他低沉的声音就落在她耳廓边,“乖乖怎么不吃饭”

    嘉意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海岸线,寂寥而空洞。

    “那陪老公去一个地方。”

    不是询问,不是征求意见,一贯的霸道,她却是没拒绝,任由他拉着她出了屋子里。

    快要大年三十,大街上的人不多,恐怕都在家里团聚,车辆也不多,熙熙散散的,嘉意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靳慕萧的侧脸,外面的烟火绽放,火光映衬在他侧脸上。

    嘉意没想到的是,靳慕萧会带她来游乐场,是一个人也没有的游乐场,她不是呆子,大过年的,哪个游乐场深更半夜的还上班,这样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男人承包了整个游乐场。

    靳慕萧停了车,长腿一迈,先下了车,绕过车头,过来给她开车门,嘉意被他牵了下来。

    游乐场的设备灯光闪亮,很是刺眼,她眼睛下意识的微微一眯。

    脑海里想起那年,谢明知抱着她说,等爸爸上班回来就带她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

    那一天,是谢明知出事的当天。

    如果可以,她什么也不要,不会奢望让爸爸陪着去游乐场,也不要任何东西,她只要,谢明知能够一直陪着她。

    眼眶在风里有些湿意,她忽然一点兴致也没有了,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游乐场。”

    靳慕萧抱住她,长臂从后面一把拥住她的小身子,“乖乖,听话,嗯”

    嘉意面上眼泪一点一点的滚落下来,“我不要”

    可已经软软绵绵,一点力道也没有了。

    那么冷的冬夜里,靳慕萧牵着她的手,站在亮着灯的旋转木马面前,对小女孩儿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小女孩儿没有说话,好像,对旋转木马,有些兴趣。

    其实,从十四岁那年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游乐场,再也没有坐过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只是她没看见工作人员,不知道这个旋转木马能不能启动了。

    靳慕萧失笑,“乖乖要老公陪吗”

    小女孩儿认真的点头,虽说那旋转木马周围有光亮,可是坐上去,里面都是黑暗的,她不敢。

    靳慕萧这辈子或许干的最蠢的事情,应该就是陪他的小女孩儿坐旋转木马了吧,可是他又格外珍惜。

    携着小女孩儿的手,走上半段子楼梯,嘉意先坐了上去,靳慕萧还站在木马旁,微笑的看她略微亮起的目光

    嘉意问“你怎么不上来”

    靳慕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了嘉意一旁的木马上,他扣了个响指,旋转木马便开始启动,慢慢的旋转起来。

    小女孩儿仿佛忘记了这几天来的所有芥蒂,欣喜的看着他,四周景物旋转,她抓着木马的扶手笑意明媚的看着他。

    靳慕萧看的心动,小女孩儿已经好些天没这样笑过了。他伸出手,嘉意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他的掌心。

    靳慕萧缓缓开口道“旋转木马之间存在着永恒的距离。”

    他定定的看她,认真道“我不想和你被横亘在这空间里。”

    此时,嘉意的神智和思维清晰而又明白,否则,她怎么会听得懂靳慕萧说的话,她微微伸出手,覆上他温暖的掌心,下一刻,靳慕萧便蓦地伸手过来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带了过去。

    她被靳慕萧紧紧搂进怀里,一只旋转木马上承托着两个人的重量,寒冷的夜里,靳慕萧滚烫的唇,落在了小女孩儿的耳畔旁。

    嘉意微微闪躲,耳廓滚烫,靳慕萧含着淡淡的笑意,抱紧了她。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嘉意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仰头看着不远处正在旋转的摩天轮,小手指着说“我们去坐摩天轮”

    靳慕萧只看着她,眼里只有她,“好。”

    坐上摩天轮,从摩天轮的最低点慢慢上升,靳慕萧一直看着她。

    嘉意本趴在一边玻璃窗上,看着下面的风景,一转脸,正想让靳慕萧也看,四目相撞,全是暖意。

    她摸摸脸颊问“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没有。”

    嘉意脸颊微微发烫,摩天轮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忽而空中绽放绚烂烟花,小女孩儿的小手撑着,趴在玻璃上,欣喜雀跃,“你看,有烟花”

    那烟花在空中炸开一朵一朵的花,嘉意的眼眸里映衬着的全是晶亮绽放的烟火,靳慕萧拉过她,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

    烟花,就在他们背后炸开,形成美丽的映衬。

    摩天轮到达最高点,靳慕萧的吻已经摩挲到她的唇畔上,轻啄细吻,充满了怜惜。

    他靠着她的唇畔轻喃一声“嘉意,我爱你。”

    靳慕萧似乎没有这么正式的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嘉意不记得了,她此刻的思维是清晰的,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这三个字回荡在耳边,激起内心最深沉的绵柔情长。

    回去的路上,烟花已经阑珊,路上偶尔还能听见鞭炮声,尽管市政部门管这方面管的很紧,可依旧挡不住人们迎接新年的热情。

    今晚一过十二点,就是大年三十了。

    可今年,比往常的新年,更加令人失望。

    谢明知不在了,这个世上,只剩下她孤依的一个人。

    靳慕萧正在开车,侧脸看了一眼他的小妻子,兴致阑珊,神情倦倦。

    到了海滨,陈伯一见他们回来,就对嘉意说“太太,刚刚亚当先生打电话来家里了,让你到家给他回电话。”

    靳慕萧的眸子,晦暗了一下。

    她的手机,在铁力山的时候被摔坏了,目前还没有重新买,想必,亚当肯定是没打通她的手机,才给家里打的。

    回拨过去,现在是意大利的下午,应该可以打通。

    很快,电话那头被接起。

    越洋电话,嘉意却对这位亚当先生,倍感亲切。

    在很愉快的交谈以后,嘉意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莞尔着说再见。

    挂掉电话,慢慢起身,走到靳慕萧跟前。

    男人伫立在原地,微微侧着身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小妻子。

    嘉意心里,始终是有芥蒂的,她现在做不到对靳慕萧没有一点恨,谢明知尸骨未寒,她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或许,这次会是个好机会,彼此,冷静一下。

    她扯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眸子微微敛下“亚当先生说,马上新一届的时装展开始,希望我明天能过去。”

    外国人,是不知道大年三十的重要性的吗

    靳慕萧眸子,仿佛倾巢了泼墨的墨汁,瞬间阴暗。

    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终是转身,大步上了楼。

    不知是生气,还是默许。

    嘉意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黑色背影,一直消失在二楼转角。

    她呼出一口气,其实,这样也好,意大利深造,一直就是她的梦,遥不可及的梦。

    陈伯愣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道“太太,你一天没吃了吧要不要喝点粥”

    嘉意摇摇头,提着裙摆,上楼。

    靳慕萧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腰间只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嘉意掀开背角,轻轻的睡进去,却被男人结实的手臂一把搂过去。

    他的身子,压覆下来,滚烫。声音低沉而肃穆。

    “宋嘉意,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太过强势,连呼吸都是魄人的,小女孩儿的睫毛轻颤着厉害,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黑色的瞳仁,“我现在想要一个人静静。”

    他的手臂,慢慢在收紧,修长指骨,凸出,忍不住的喝了一声“宋嘉意,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又要重新缩回龟壳里,又要装作一副不在乎,又要和他对着干

    小女孩儿抿了抿唇,睫毛垂下,“靳慕萧,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被禁锢在你身边的感受。甚至,因为你,我连我最亲的爸爸,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她在认真的,格外认真的指控他。

    靳慕萧终是松开了她,深叹一口气,寂寥的看着天花板。

    屋子里没有开灯,两个人仿佛路人甲,那么睡在一起。

    乖乖真的会去意大利么明晚00点继续约约约

    、087宋嘉意,你敢勾引我老公

    翌日一早,靳慕萧刚醒,边空荡荡,昨夜没喝酒,却有宿醉的感觉,头疼,起来坐在床边,按了按额头,喊嘉意,没人应。

    动怒,一早上看不见她的感觉很糟糕。

    赤着脚,就阔步走下来找人。

    嘉意正坐在楼下餐桌上慢条斯理的用早餐,靳慕萧捻了捻眉心,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却仍旧不舒服,余光稍微一扫,就瞧见客厅的一个行李箱,好端端的竖在那里,好像它的主人要走的样子。

    靳慕萧赤着脚走下楼梯,一早上口气就不大好,叫陈伯“太太的行李箱怎么还没收拾放楼上去”

    陈伯看了一眼嘉意,为难“这”

    瞥了眼嘉意,嘉意放下吐司,起身淡淡道“这是我刚收拾的行李箱。昨晚和你说了,我答应了亚当今天去米兰。”

    他眸子的火,一下子点起,眉头蹙的极深,“谁准的”

    嘉意不理睬,只说“我今天下午的机票,靳先生,别为难我了,你知道,去意大利学设计一直是我的梦想。”

    靳慕萧喝了一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嘉意笑了一下,那笑意,极为的轻,“大年三十,团圆的日子。”

    靳慕萧眼底冒着火,呼哧呼哧的在燃烧着,紧紧盯着她平静的眸子里,她顿了一下,笑的讥讽,“可靳慕萧,我爸爸走了,还有什么好团圆的我知道,我爸爸对你不重要,甚至你讨厌他,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现在我没有心思和你过年,我宁愿去别的地方,不想让这过年的气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她一字一句像尖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血淋淋的。

    “我不许”

    陈伯退了下去,嘉意走到他跟前,像一个贤良的小妻子一般,伸手给他理了理有些皱的睡衣,又低头,见他光着脚,蹙眉道“我要离开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不能天天给你搭配衣服,也不能给你系领带,若是觉得闷了,你就找别人陪陪你,我不会在意的。”

    别人她指的谁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狠狠的,目光猩红,“别人去哪找”

    嘉意不恼不怒,认真回答“只要你愿意,多得是别人愿意陪你。别想我,也别找我。”

    靳慕萧攥着她纤细的腕子几乎要拧碎,“你倒是潇洒啊你走,我一准儿不想你”

    她微微一笑,“挺好。”

    他松开她,背着身不想看她,她却像个真要出远门的小妻子一般曼声唠叨着“城东的糕点店搬了位置,待会我写给你,你若想吃,差遣万秘书过去买,只是一次别买多,吃不完搁久了会坏。早晨别喝咖啡,伤胃。也别抽烟,伤肺。真寂寞的话”

    原来,小女孩儿不是不了解他,她有认真的记下,他的这么多喜好和习惯。

    城东的糕点店,是他爱吃的一家旧铺子。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了,那家糕点铺子,家族传下来,味道很淳朴,靳慕萧不爱吃甜食,唯独爱吃那里的

    小丫头居然知道。

    “你要走,我一准儿不打电话给你。”

    “是,别打电话给我。”

    嘉意抿唇,垂了眸子,再不语。

    靳慕萧忽地转身,将她压在墙壁上,狠狠的亲,卷着她的软舌,发了狠的蹂躏。

    勾着她口腔里的甜蜜,不罢手,扣着她纤细白希的脖颈,几乎是勒令,一双眸子清寒更甚,“你敢在国外教别的男人这么碰你,我就先杀了碰了你的男人,再杀了你。”

    嘉意嗤笑,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榕城除夕,乍暖还寒,天空飘着小雪花,银白。

    嘉意拖着行李箱,站在院子里,仰头看了一眼楼上,静默肃穆。

    她转身的瞬间,楼上的窗帘哗啦一下拉开,一道挺拔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眸光,深谙。

    靳慕萧伫立在那里,遥遥望着下面渐渐走出他视线的小身影,他闭了闭眼,伸手给徐子行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安排从今天到年初三的饭局。”

    那边的徐子行,怔忪了一下,往常,靳慕萧从未这样要求过,也从未在过年的时候接受过任何饭局。

    今年,二少和太太刚结婚,应该更不可能答应这些无聊的应酬才对。

    难道是,和太太吵架了

    徐子行知道嘉意走掉的消息,还是在将近在吃年夜饭的时候,下午五点钟。

    大年三十,还能出来陪客户和上司应酬的,都是些只想往上爬,一点亲情也不可言的势力脑。

    入座,靳慕萧面无表情,对着一群笑意逢迎,阿谀奉承的人,没有一点好脸色。

    一大桌子的人,不知道是谁来敬了一杯酒,无意提了一句关于“靳太太”的话,靳慕萧手中青瓷杯,啪一下,碎裂在桌上。

    手掌心,霎时鲜血肆意。

    而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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