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是该有多好
“想什么呢”陆梦见他若有所思,伸手在他眼前划了几下,指着天边,说“你看,那边有红光”
“嗯”於单揽过她的肩头,“你不知道吧,你所看到的是昆仑之颠,布格达板峰。每每仲夜月圆之时,那神峰便会发出红色的光芒。有人说那就是龙血潭的圣光。”
“昆仑山龙血潭”陆梦望着红光出了神。
“是啊,别看了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几人能上得那千里雪封的山顶。”
“那”陆梦感觉出於单有心事,问“如果能上去,你想去吗”
“我”於单又是一愣,停顿了片刻,打岔道“格娅,不说这些了。你看,沿着那神山向东,穿过河西之地,就是你的国土了想必也是个土肥水美的地方”
“嗯,我正想告诉你呢”陆梦看了他一眼,略一低头,有几分不舍,轻轻道“於单,我明天要启程回家了”
“回家”於单用力夹了下她的肩头。
“是的,我要回陇山,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哦”於单点点头,“你们汉人有句话,叫百善孝为先,既然知道了父母亲的所在,当然应该回去拜看不过”他轻轻端起陆梦的脸,认真凝视她晶亮的黑眸,说“那条路,将会万分难行,我不能让你只身涉险”
“你”
“对,我要陪你一起去”
於单的语气格外坚定,陆梦本想推托,却被他的神情震住了。
次日,日上三竿,於单差人去找青山问了话,而后带着陆梦和五百精骑军,踏上了去陇山的必经之路河西走廊。
一路上,他怕陆梦受苦只让她卧在马车里,自己则像个护卫,始终不离马车的左右。风雨来时,他便为她放下马车的挂帘;晴阳高照时,他又亲手卷起挂帘,与她共赏沿途的美景。陆梦在於单的关爱中幸福着,觉得这一趟回乡之旅仿佛是趟美好的山水之行,直到有天夜里,她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醒来
“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幽远的声音是随着风飘来的,陆梦打了个冷颤,掀开帐帘步出了宿营帐,一眼就看到了於单,他也正望向那喊声传来的方向。
“那边是什么地方”陆梦问。
“呃”於单一惊打了个哆嗦,然后生硬的笑了笑“格娅,你,你怎么出来了小心受凉”
“这么慌干什么”陆梦取笑他“堂堂的匈奴太子殿下,竟怕鬼吗”
“怕鬼”於单脸上有几分心不在焉,略一犹豫,应付道“是啊呵,怕鬼,怕鬼”
“真是”陆梦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闪烁其词,自觉讨了个没趣,认真相问“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呼救声”
“那边,哦,是我匈奴的焉支山”
“胭脂山”
陆梦看着那远处的连绵黑影,讪笑“是女人的山吗”
“对,那山很美。”於单忽然面色凝沉,肃然念道“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啊”
他在忧国
陆梦沉声不语了。於单的言语间似乎对这片疆土堪忧堪惜,他是怕汉人夺去了这片河西之地吗汉匈之间,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呢一想到两国之间的战争,陆梦心里就沉重得很,汉朝,那是自己的国度,匈奴,有着这么多好心人格尔牧老阿爹、丹珠阿妈、质朴的牧民还有,眼前的他
21一杯水酒两处生愁
发现陆梦突然心事重重,於单拥过她的肩头,温柔的抱起她,向帐内走去“格娅,山间露重,你该去帐中烤火”
“放下我”陆梦轻轻扭了两下便没再挣扎。闻到於单身上夹着夜草幽香的男人气,她暗暗有些陶醉。入帐后,於单把她放到了地炉边,坐下来搂着她一起烤火。
火光暖暖的,陆梦的身体软软的,於单有些不能自持,猛然俯身亲吻她在火光中潮红的脸颊。陆梦偏了下脸,於单一吻落空,心里饶是发痒。唇前的遗憾如浪的涤荡着,他轻轻“嗯”了一声,蹙起月勾似的眉毛,霍然搬过她的脸,对着她粉润肉美的唇,一口咬了上去。他太投入了,仿佛饥渴的老虎尝到了沾着夏露的甜樱肉,完全失去了风度。
突然脸上一阵巨痛,於单惊愕的放开陆梦,怔住了。
陆梦的拳头仍擎在空中,脸上仍写着愤怒。分明是在抗议他的行为,於单忽感到了前所未有失落,吞咽了几下酸涩的喉咙,低声问“怎么了,为何打我”
“因为”陆梦的话没有下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他。这些日子的相处明明爱上了於单,男欢女爱,两情缱绻,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在他吻来的那一刻,会莫名的产生一种反感
望着於单少见的、抑郁的容颜,陆梦轻轻摸了摸他青肿的脸,“殿下,对不起,我”
“没事”於单眼中有泪光,却露出他那招牌的、儒雅的笑容,温和的抓住她的手,“格娅,是我不好,是我放不下一些事,对不起”
“你说什么”陆梦茫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於单却没有答,眼中掠过深深的黯然,默默出去了。
“他在说什么呀”陆梦望着红红的炉火走了神“於单的话好奇怪,是什么事让他放不下那事和我有关么还是和什么人有关”
汉军大营,寂静如常。
位于营地中央的帝王大帐,却格外的不平静。
刘彻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了,又是同一个梦。他梦见一只虎,它咬了陆梦一口。
“来人”他怒唤。
奉常都尉闻声跑进来,见面前的皇帝额上有汗,便知道他又做梦了。
最近皇帝陛下常常被噩梦惊醒,吃了几副汤药也不见好转,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忧心
暗叹连连,奉常都尉躬身扶着正在下榻的刘彻,轻声问“陛下,您有何吩咐”
刘彻一把推开他,指着帐门厉声吩咐“去,立即把东方朔叫来让他带上卦具”
片刻,东方朔光着脚板,夹着他的卦具来了。入帐后,他屈下身来,静静等着刘彻穿戴好衣冠,才问“陛下,如此急的传微臣来,可是又有什么怪梦”
“嗯”刘彻闷应了一声,指着东方朔的光脚板,“你就这样来见驾”
东方朔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似在擦汗,回道“对呀,奉常说陛下让微臣即刻便来,即刻,即是听到之刻,臣怎么敢浪费时间穿鞋子”
“你少贫嘴了朕知道,你是在抗议朕半夜叫你来占卜”刘彻端坐到龙案后,吩咐奉常都尉给东方朔赐座。东方朔一直低着头憋笑,待落座才问刘彻要卜什么褂。刘彻便把刚才的梦大概重复了一遍,让他卜一卜,这虎代表何事
东方朔有模有样的摆好乾坤盘,往上面连投了三次铜钱,又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回说依卦相,那只虎代表一个男人。
“此话当真”刘彻高声问。
东方朔回“当真”
“再算”刘彻猛然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整个大帐都在惊颤。东方朔吓得头也不敢抬,连忙说“陛下请息怒,其实微臣的卦纯属推测,也未必皆准”
“罢了,你下去吧”刘彻不悦的拿起案上的龙凤茶盏,刚举起来,想起东方朔的卦言,心里一恼,竟把茶盏给捏碎了。茶水顷刻洒在案上,他的血也跟着滴在案上,在清茶中染出一片嫣红。
咚咚
红色的梅子相继落在醇白的马奶酒中,漾着娇滴滴的红晕。
陆梦的帐篷里格外温馨。她正在和於单倚肩饮酒。
端起酒杯,陆梦拈起一颗梅子,笑嘻嘻递到於单嘴边,“敢不敢吃”
“不敢”
“胆小鬼,还说喜欢酸味呢”
“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么”
“因为那梅子是你送的本宫可不希望有一天要为你酸楚”
陆梦轻轻放下了酒杯,轻轻叹息,道“殿下,明日就到我汉朝的地界了,你请留步吧,我们就此别过,免得汉军知道你来了,会伤到你”
“看吧,这么快就想让我酸楚了,是吗”於单眼中游过深深的痛,黯然道“格娅,我问你,如果有天我和一个汉人对敌,你会帮我还是帮他”
“谁也不帮”陆梦想也不想就答了。
“真的吗”於单忽然把额头趴在她的手背上,“我但愿你谁也不帮”
“你”陆梦正想质问他为何总说些奇怪的话,忽然试到手背上热乎乎的,一片潮湿
翌日午时,他们来到了乌峭岭前。於单执意要陪陆梦闯关去陇山。
为了掩藏身份,於单命精骑军去往一个叫玉驼寨的地方守候,只带五十几个贴身护卫和神射手铁穆葛,便陪着陆梦到了乌峭岭关外的一个小村落。众人皆打扮成农户,套好马车,把随军带的农粮一袋袋罗到车上,浩浩荡荡,赶着粮车去了乌峭岭关塞。
入关并不顺利,因为於单和陆梦长得太过俊美,尽管穿着普通的百姓衣裳,仍是引起了守城门卒的疑心。
“站住”一个年长的兵役用长枪拦住於单,“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於单稍一犹豫,那老兵的枪尖就抵到了他的下巴上“快”
“伸手干什么”铁穆葛吼了一嗓子,暗中已把袖箭准备好了,若那兵卒再对殿下无礼,他便一箭要了他的老命。老兵看看他,布满风痕的老眼透出警戒的光,也未答话也未继续盘查,忽的向旁边的兵卒一使眼色,那小卒当即嚷道“有情况,关城门”
咣当
宽大的城门关上了,铜铸的大门把於单等人隔在了高高的关墙之外。有一队兵围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用长枪指着於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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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追文这么长时间,与小说中的人物同喜同忧,一道,阻隔了许多人看书的道路,能不生气吗
可是很遗憾,如果不入v的话,流云没有任何成绩,那么在这个现实的、功利的社会中,我很难继续写下去了。一浪一浪反对的口水,会如狼似虎的吞噬掉我写作的热情和讲故事的机会。所以,为了我所喜好,为了那些不怕付出代价来支持小说的人可以继续分享彻和梦的喜与忧,我选择了收费。
一朝前路望凄丽,几多风雨总成行。
梦,彻,韩嫣,太子,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天之骄子伊宫,他们在历经了风霜雪雨后,将有几人携子之手,遥指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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