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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瑟瑟轻寒 字数:6205 更新:2021-12-22 00:56:41

    苏,鸟兽花纹清晰可见,青铜的质地上断裂处平滑得没有一丝缺口。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想,这是天怒。

    祭祀官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国之不祥,国之不祥整整断裂了二十个编钟,必是双十年华之人犯煞,冲撞了国器”

    众命妇此时俱都被搀扶起来,闻言一时哗然,半晌之后慢慢地都把隐匿着惊惧的目光飘向祭坛上的人。

    祭祀官又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册子,结结巴巴道“太太后娘娘,这里只有只有皇后娘娘虚岁年逾双十,命中犯煞为我朝基业、国运昌隆理应生祭”

    祭祀官勉强说完已是冷汗涔涔,趴伏在地瑟瑟发起抖来,不敢再抬头往祭坛上望一眼。

    沐墨瞳这时方才回过神,目光难掩嘲讽地往身边一同立在祭坛上的钟太后望去。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如此猝不及防的杀招,拼着玉石俱焚在所不惜也要将她拖下水。

    钟太后回视向她,宝妆相颜的面容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杀意,沉静的伪装褪去,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天示的不祥,祭祖之时法器无故断裂,必得有人献祭上天,才能平息他的震怒。此事关乎龙脉国运,为息天怒,就算是皇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来人”繁复重叠的镶边广袖一挥,两名内侍捧着一碗漆黑药汁走上前来。

    “本宫是先帝临终敇封的中宫皇后,太后纵容几个跳梁小丑无凭无据胡乱安放罪名,将先帝威仪置于何处”无视于直逼上前的内侍,这句话是径直向着太后说的。混乱不堪的局面,极端的劣势之下,墨色的眸子内依旧镇静自若。

    钟太后阴沉冷笑,尖利得失却了往日的雍容“先帝敇封依你这意思,难道哀家就是旁门左道进来的不成”钟氏原本就不是先帝期待的外戚人选,自始至终都没有爬上过后位,就连太后这个宝座都来路不正,这样一句话无疑是在她心头烧了一把火,将各种屈辱的愤恨的不堪的情绪自心底挑拨了起来,熊熊燃烧。

    众人如炬的目光下,那种未被认同的尴尬无所遁形。

    恼怒地指向那两个迟疑的内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沐墨瞳欲迈出一步,身子一晃,无力地倒在地上,这才惊讶地朝祭坛上盛放檀香的鼎炉望去,没想到檀香里居然下了药,此时方觉得浑身酸软,使不出半点气力。

    一直以来,帝后离心,钟氏并不急于争个鱼死网破,而现在却再也等不及了。这一次可谓是算无遗策,谁能想到,为了那半壁江山,居然不惜选在皇家祭典的时候动手,沐家的警踤皆在外围,没有谕旨万不会冲撞进来惊扰女眷,此时几个小小的内侍都可以让她动弹不得,只要她一死,就算沐氏再如何反咬报复也无法逆转大势已去的局面,朝廷之中再也无任何势力可以遏制钟氏,即便担下督办祭礼不力的罪名,与大势却无损。

    什么天愁犯煞,不过是为了剪除政敌而装神弄鬼而已,人人都知道这背后的缘由,却无人敢从中置喙,那些人旁观已久,早已等不及看钟沐两家争斗的最后结果,总好过担着一颗惶恐的心摇摆不定。

    自古以来,万物万事,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只是就这么死去,她如何甘心。

    抬目直视已至跟前的两名内侍,语声冷厉“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两人俱是一顿,被她凌厉的气质镇住。

    “弑杀皇族者,责成刑部,诛灭其九族。将侵犯父母亲众枭首,悬于午门前,示众七天七夜。就算你们不畏死,可曾想过父母亲众,因为你们的一念之差而沦落孤魂野鬼而但凡救驾危难护主有功者,赏采邑五百,荣耀延及邻里,父母高堂后世无忧”

    有的人或许不怕死,也不痴迷于富贵荣华,却会顾及父母弟兄,知交好友。濒临险境,她惟愿这些话能拖得一时半刻。

    “好一副伶牙俐齿,只可惜了这两人自幼就无父无母无亲眷,早已存了死志,此事一了便会自刎谢罪,你这番心思是白费了。”钟太后眉目一敛,“动手。”

    沐墨瞳还要说什么,药碗已经逼到了唇边,碗沿青蓝的缠枝花纹清晰可见,瓷片冰凉,刺骨的寒意沿着脊背爬了上来。

    一人捏紧了她的下巴,一人扶着碗沿灌药,由于她紧紧咬住嘴唇,药汁顺着嘴角淌下,大半滴落在朱红的衮冕礼服上。

    钟太后在一边看着,薄薄的唇线轻轻一抿,吐出冰凉的语句。

    “没关系,一碗不够用还有下一碗,一碗接一碗地灌,总会有些灌进去。”

    挣扎僵持之间,唇已被咬破,殷红的血液和浓稠的药汁映在苍白的皮肤上,诡异而刺目。

    “母后”一声微弱的呼唤自底下传来,如果不是此时太过寂静,或许都会湮没无闻。钟太后凝目看去,居然是沈潇潇,她站在队伍的最末,宽大的礼服将身体衬得更加纤细,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飘走。

    与最近风头正盛的沐皇后相反,这个曾经占尽三千宠爱的女子早已被人们遗忘在了角落,如果不是她突然站出来,她们大概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短短几个月而已,原本甜美娇柔的女子居然消瘦至此,丰润的脸颊已深深凹陷下去,肤色泛着病态的苍白。

    她从一堆面色惊疑不定的命妇中间走到人前,而自己的情形并不比她们平静多少,步履摇摇晃晃,好似每走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大家原本集中在祭坛上的目光霎时全转移到了这个看似荏弱的女子身上,纷纷退避让开道路,她却全然不觉,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做的事会耗尽所有力气,再无暇去顾及其他。

    稍稍转了下眸子,视线在无力挣扎的沐墨瞳身上停留片刻,看起来她再支撑不了多久,已经有少许药汁渗进了嘴里。

    “母后”沈潇潇再度出声,比上一次更加微弱,“你收手吧”

    “你叫我收手”钟太后不认识似地盯着她,这个自己带在身边教养大的孩子,“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伸手指向沐墨瞳,“她必须死,否则我永远都被压在底下,钟氏永远都要受制于人,这个时候你要我收手”

    沐氏与钟氏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眼看他们就要成功,怎么可能放弃唾手可得的荣耀。

    沈潇潇摇着头,眼底一片氤氲,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流淌了一地,呈现的是一种撕碎的凄美,那么哀伤,那么无奈。

    “为什么你一定要同他争他是你的儿子啊。”

    “你不懂,那种没有权柄握在手中的感觉”仿佛永远沉浮在无边的煎熬里,没有休止,没有尽头。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让她感到真正安心的,那就是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很早以前她就已经明白了,当那个男人对她失去的孩子爱莫能助时,当她看到景元年间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帝女时,当她对着夺走自己骨肉的女人俯首叩拜时那种被撕咬的痛楚,一寸一寸刮心的极刑,有谁体会得比她更甚。

    她的年华,她的梦想,都埋葬在这样一座欲孽深重的宫廷里面,凭什么不能得到最好的。

    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般欲壑难填,只是若不将心肠硬起来,根本无法立稳脚跟。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不管是什么阻拦在面前,这双手都会将之一一铲除,没有路可以回头,身后的家族不允许,那颗浸在欲孽之中的心也不允许,多年的心血,如今成功近在咫尺,岂能因为一句话就放弃。

    沈潇潇抬了抬头,莹润的眸子里雾气更加深重,仿佛随时会泻下来一场倾盆大雨。

    “就算你不愿收手也没有办法了”敛眸低低一叹,“表哥就在来这边的路上”

    仿佛验证她说的话一样,不远处传来惊心动魄的甲胄碰撞声是沐家的警跸。众人往后面看去,数十名甲胄分明的士兵匆匆赶来,当先一人明黄的衮冕礼服,因为步子走得急的缘故,厚重的衣袂居然被带得霍霍而起,尘土飞扬。

    哐当一声,正在灌药的内侍惊得将碗跌碎在地上,药汁四溅。

    众人此时尽皆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连叩拜行礼都忘了,个个攥紧了呼吸,静谧看着祭坛上的一幕。

    沐墨瞳只感到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豁然松开,随即全身虚脱下来剧烈地咳嗽,好想要将渗透进口中的苦涩药汁全部咳出来。未几便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手掌慌乱地抚着后背,竟比她紊乱跳动的心脏还要惶恐。

    本能地抓住眼前华彩丝线织就的龙纹礼服,指尖一分一分死死用力,嗓音沙哑枯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你不会有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一路赶来,伴随着魂飞魄散的惶恐不安,此时犹自不能平息。

    “这个时候皇帝不在自己的祭坛上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得境况逆转之下钟太后还能够找到兴师问罪的理由。

    “朕再不现身,自己的皇后都快要被人谋害致死了。”芒刺一般的视线冷冷投注在她身上。

    尽管服侍已久,仍旧有许多人不敢轻易直视那双凤眸,因为那里面太过深邃,太过莫测,一旦动怒,或许没有人能够从中摆脱出来,那张铺天盖地的利刃编织成的大网,梦魇一样将心缠绕。而此刻,他就用这样一双眼睛毫无阻挡地对视着自己的母亲。

    难言的沉重气息在这对母子之间扩散,片刻,年轻的帝王薄唇开阖,吐出冰冷的语句“等此次祭典结束,太后还是回昭云宫吧,以后都不用再回来了,那里清净远离是非,正好方便太后潜心侍奉佛祖。”

    “你竟为了她,要将我贬黜出宫”钟太后不敢置信一般,艰难地从齿缝中蹦出字句。十月怀胎,担了多少的心,用尽了多少办法,才挨到顺利分娩,如今却为了一个外姓人,母子离心。

    “怎么能说是贬黜,昭云宫离帝都并不远,一应饮食起居与宫中无异,朕绝对不会亏待了太后。”怒意压抑的眸子里半分都不退让,“太后劳心劳力那么久,也是时候安享晚年了。”

    “我是你的母亲”钟太后看了他半晌,强硬的面容,终究显出几分软弱来。

    “你逼死父皇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是一个母亲三年前,我已经跟你说过,再有第二次,会是怎样的结果。你的儿子,你应当了解,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能够给予你的我不会不给,你不该得到的,就算是斩断身上那一半属于钟家的血脉,我也不会任你们予取予求。”

    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哀恸,他们母子最终还是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胸前扯动的衣襟打断了两人间刀光剑影的对峙。

    沐墨瞳仰起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檀香里面下了药的缘故,竟感到一阵一阵的窒息“我头好晕,不想呆在这里,带我走”

    凌玄戈闻声看去,刹那面色丕变,原先以为她身上的血迹是咬破嘴唇所致,现在才清晰看到血线是从鼻子下面延伸下去的,不多时已湿濡了前襟那些药还是灌进去了

    当即抱起她往外面冲去“快备马,回宫”

    闻讯赶来的侍从官不明所以“可是陛下,祭典还没举行完”紧接着就被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去,吓得立马闭了嘴,忙不迭地退下照办。

    沐家的警踤也紧跟着护卫在其后朝皇宫赶去,一场筹谋多时的祸乱就这样草草落下帷幕。

    帝后两人均缺席的祭典,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众人面面相觑,还未从接二连三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唯有一个认知铁板钉钉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生生扎下自此以后,钟氏的年代已经彻底结束了。

    祭坛上,钟太后仿佛刹那苍老了许多,望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眸中似有万年冰封的寒意弥漫。

    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沈潇潇苍白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极缓慢地俯身跪了下去。

    “我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哆嗦了一下,半晌才从牙根后面吐出话来,低头望着脚下颤动的身躯,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恨更多一些,“你很好、很好当真有出息”

    正月廿一,鸡初乳、鸷鸟厉疾、水泽腹坚,是为大寒,这一天是帝都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拒霜宫内由于燃着地火龙的缘故,却是温暖如春。

    凌玄戈靠在榻上看折子,看到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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