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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瑟瑟轻寒 字数:6204 更新:2021-12-22 00:56:03

    24

    “什么府中遭窃,什么都没少,唯独不见了几封书信”沐墨瞳倏地一下站起来,若是金银珍玩失窃倒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偏偏是往来的书信,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丢失的是什么样的书信,都涉及到哪些人”一思及个中关键,急忙问道。

    “这”来人有几分迟疑,似在斟酌该怎么回禀。

    沐墨瞳拢了拢眉,有几分不悦“是怎么回事就怎么说,这事不可轻忽,我爹派你进来不是让你磨蹭的。”

    那人不再顾忌,直言道“回大小姐,那几封信是藏在您妆奁中的”话到此处已不再往下说,迅速瞥了她一眼便垂下头去。

    沐墨瞳身子一晃,缓缓坐回椅上,恍然明白刚才他奇怪的反应是为何。

    一时心头剧震,只觉身子被抽空了似的软弱无力,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他。

    猛吸一口气,生生压下心头的堵塞。

    “秋白,什么人做的,查到了没”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可能没有动作。

    “主公已派遣暗部的人多方查探,发现柳恕于一月前应远定侯之约入京,行踪隐秘可疑,具体原因尚不得而知。”江秋白恭敬答道。

    “柳恕那个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沐墨瞳面露异色,江秋白素来谨言慎行,不会无缘无故说些不相干的话。“偷香窃玉的人什么时候改行干起盗贼宵小的勾当了远定侯钟眠枫钟氏”

    喃喃念出几个名字,平放在膝上的手霍然收紧,缠枝莲花纹的袖幅被攥得变形,指骨铮然泛白。

    浓长的眼睫覆下,落下一片阴郁,遮蔽如海心潮。

    半晌方才抬起墨色深沉的眸子,问道“我爹怎么说”

    “主公说那信件既是小姐的就由小姐拿主意。”

    静默片刻,回复道“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这段时间宫里盯得紧,就不要再进来了,有什么事等我出去再联络。”

    “是。”江秋白略一点头,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如同来时一样。

    沐墨瞳舒了口气,缓缓靠在身后宽大的沉香木椅背上,目光依次滑过殿内雕龙绘凤的柱子、花卉折草纹的横梁、灵芝祥云雕花藻井

    无一不精致华美、巧夺天工。

    而她只觉眼前一阵模糊靡乱,那无处不在的蟠龙螭兽、凤凰翟鸟,皆似目露嘲讽轻蔑之色,冰冷犀利的目光落下,竟要将她生生刺穿,忽而又觉得它们皆化成一条条金灿灿的锁链将她紧紧缠住,挣脱不得

    满目的金碧辉煌、光华璀璨,却是从指尖一直凉到了心里,寒意渗骨。

    素静的面容渐渐游离出丝丝缕缕的苦涩,长久以来的坚持,刹那间,竟找不到支撑下去的理由,一股酸涩之意涌上感官,几乎盈满眼眶。

    “朱砂,你说,我进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就碍了这么多人的眼”

    “小姐”朱砂垂下的眸中带着深深地无奈,看着小姐一路走来,这其中的沉痛和艰辛又怎么能用言语来形容。

    她家主子原本是个任性放纵的人,却偏偏被责任束缚在挣不脱的圈里。

    当初太子罹难不久,凌玄戈便登基称帝,宣沐氏女入主拒霜宫的情形如在眼前。

    当时沐墨瞳强撑着重伤未愈的身子在祠堂前愤而断发明志,宁可余生箪衣素食长伴青灯古佛也不肯入宫接受凤印,在场诸人无一不惊骇震诧,及至被沐相封锁消息幽禁别苑,犹自不肯应允。直到沐相跪倒在紧闭的房门前,痛陈新帝初登大宝,钟氏一族权势极欲膨胀,若无一方势力从中牵制斡旋,任外戚集权强化,天祁王朝局势堪忧。沐氏百年大族明哲保身或许不会受到太大损伤,遭受劫难的将是无辜百姓,天祁社稷。

    沐氏入宫执掌凤印不为遮天权势,不为富贵荣华,只为社稷安宁。

    自开国之初,沐氏便因拥立之功在朝廷上立足,至今已有百余年,先祖曾立下训言,沐氏的存在不为朝廷,只为社稷,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不重要,能否善待天下万民才是根本。太子禀性纯良、博文厚礼、安民立政,将来必定是贤明之主,没能为你保住他是老父无能。如今局势动荡不安,钟氏一族权欲滋长,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北边疆域又有强敌环伺,沐氏世代守护天祁社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怎可眼睁睁将大好河山置于外戚祸乱之中

    若非沐相一番声泪交加的恳切陈词,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入这黄金坟墓。自幼随在身侧,朱砂最是明白,她家主子的心在漠漠长空,苍茫云海之间,而不是这般凤冠华袍陷于牢笼。

    那年十五及笄,原应立即举行大婚迎入东宫,大婚之后太子便可正式参政,从各方面接手军政大权。然凌玄玑不愿她有丝毫勉强,竟不顾皇后的强烈反对,自请将大婚推迟一年,也正是那一年让钟德妃有了更充足的时间谋划夺储

    对此,沐墨瞳虽然没说,但朱砂清楚,这是藏在她心底最深的一道伤痕,永远都无法忽略,每一触碰便牵扯出撕裂心肺的痛楚,而唯一能够让她解脱的人已不在了。

    如果说皇宫这个华美的牢笼困住了她的身子,那么是她自己亲手设下了藩篱将自己的心禁锢。她家小姐看似洒脱不羁,万般无所顾忌,实则是最不得自由的人。

    思及眼前朱砂不由一叹,新帝登基初始,太子党尽数倒台,沐相为了把沐氏的损失减至最小,将家中与太子有关的东西销毁殆尽,沐墨瞳想方设法才留下两封书信藏在妆奁中,唯恐有个闪失,入宫时都未带进去,没想到却还是

    贼人什么都没拿唯独拿走了那两封书信,而太后的内侄远定侯又牵扯其中,思来想去此事只会复杂不会简单。怕是太后已等不及缠绵入骨发挥最后的效用,又另寻其他手段来暗算她家主子。朱砂一阵担忧。

    “小姐,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沐墨瞳流光溢彩的眸子暗澜幽深,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我要出宫。”

    八月初九,吉。宜交易,宜出行。

    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一品居的店小二打着呵欠卸下门闩时,天刚蒙蒙亮。门吱呀一声敞开,微微的天光刹那便泻了进来。店小二半睁着惺忪的睡眼,便看见熹微的晨光中一个朦胧的人影,白衣玉冠,广袖博带,身姿清颀,翩若惊鸿,一把檀香折扇在手中闲闲地转着,眼角眉梢逸满灵逸,明媚英气,笑意盈盈。

    愣了半晌,疑惑一大早就撞见这般灵秀似神仙的人物,莫不是自己还未睡醒直到街道上渐渐传来嘈杂的走动声才恍然缓过神,将人让进屋来。

    “公子,您可真早,咱们这才刚开门呢。”

    “不早了,东华门早就开了。”那公子喃喃低语。

    大臣上朝走的是东华门,皇帝每天卯时起床上朝,而大臣一般在寅时就会在东华门外等候,每日寅时前便会有侍人将门打开,文武百官陆续入朝。

    “公子您说什么”小二没听明白。

    “没什么。”白衣公子摇了摇头,明眸如星,其中似有水流而过,英气之中带了几分莫可名状的雍容妩媚。

    小二禁不住又是一阵呆滞,耳中听得对方问道“小哥,你们金老板可在”也未觉得客人一大早进门不要酒不要菜直接点名找他们老板有多么奇怪,迷迷糊糊地回应,“在、在的。”

    “那可否行个方便,告知他现在何处我找他有要事。”

    小二忽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煞是耀眼,凝神看去发现是那公子食指上一枚黄金雕刻的蟾蜍指环,蛙眼饰以两颗硕大的红宝石,刚才那一闪便是宝石的光芒。

    神智被这么一晃给晃了回来,眉目间带了几分肃穆,不着痕迹地重新将他打量了一遍,试探地问“一、二、三、四、五、六、七”

    白衣公子毫不迟疑地接上“忘八。”

    “孝、悌、忠、信、礼、义、廉”

    “无耻。”

    小二肯定地点点头,迟疑片刻,略有为难道“我们老板的确在的,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怕是不太方便见客。”

    不太方便见客怎么个不方便法很快便知道了。

    一品居不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同时暗地里还经营贩卖各种大道小道消息,有需求的客人可通过暗语与一品居的人接头,所谓暗语,乃出自一品居老板金如意平日里的语录,对得上的人才有资格进行买卖,按照一品居的规矩,价钱由卖方视情况而定,买方没有商榷还价的余地,同时卖方确保每条信息的可靠性,而买方无权过问消息的来源渠道。

    沐氏暗部查探不到的消息这里或许会有所收获。

    跟着小二进到一品居的后院,是扇铜钱形状的垂花门,门的入口便是铜钱四四方方的钱眼,钱眼北、东、西三面,分别以阳文纂刻“招”、“进”、“宝”三个大字。进入此间的人多半身怀巨款前来买卖消息,正是应了招财进宝之意,这扇门的设计不可不谓别具意义。只是进入其中,沐墨瞳无端有种掉入钱眼的错觉。

    穿过垂花门,停在一座小楼下,楼前的柱子上是一副对联,字体肆意狷狂,几乎要从柱子上跳脱下来,上下联分别是,问人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横批,多多益善。

    大俗大雅,莫过于此。此间主人,倒是个趣人。

    然而,进入房间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若非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京城最大的酒楼内居然会有这么破旧的房间。

    墙壁上裂纹横生,斑驳剥落,略一走动便有粉尘簌簌而下,室内桌椅摆设破旧凌乱,甚至有两个加起来不到六条腿的椅子不堪重负地歪倒在墙角,桌子上东倒西歪地堆叠了七八个空空如也的酒坛,推开门便可闻到一股醇烈的酒香,最里面是张简陋的黄杨木架子床,上面悬挂的帐子残缺不全,堪堪只遮住一半光景,隐约可见里面一个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呼吸起伏,鼾声如雷。

    这样的房间住的却是全京城最财大气粗的酒楼老板金如意。

    “老板昨儿晚上宿醉,这会儿怕是没办法起来了”小二站在一边歉意地解释。

    沐墨瞳皱了皱眉,“他经常这样”

    小二憨憨地笑了笑“老板平日里除了数数银子,就好这一口。”

    沐墨瞳点点头,“老毛病了。”走到窗前轻轻一推,木格子窗扇嘎吱嘎吱歪到一边,让满屋的酒气散了出去。然后才来到床前坐下,撩开帐子唤人起来。叫了半天,床上那人动了动小山样的身子,眼皮颤了颤,将醒未醒,哼哼唧唧了两声,一个翻身继续睡。

    沐墨瞳无奈,只得故技重施,拿出小时候恶作剧的把戏,伸手捏了他一只耳朵凑到跟前运起魔音贯耳“着火了”

    这一下果然非同凡响,金如意霎时从床上滚落下来,肥胖的身躯一颤一颤的,脑子犹自晕飘飘“怎么又着火了,难得那两个调皮捣蛋的鬼丫头不在身边,怎么老是着火房子都不够烧的了”

    “金伯伯,是我。”沐墨瞳适时凑到眼前,一张脸笑眯眯的。

    “哦,原来是你呀。”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即放松下来,慢吞吞从地上爬起,含糊不清地嘟嚷,“素素啊,几个月没见怎么又瘦了,都跟你说沐延龄那小子不好,心里只有什么家国天下,守着沐氏的祖宗牌坊舍不得放,还铁了心要跟着他,把沧海老爷子都气病了,过段日子还是回愚人谷吧,京里这地方不适合你”

    “金伯伯,素素是我娘,她早就不在了。”虽然宿醉的人多半没什么理性,说出来的话也不靠谱,但她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哦,对,你不是素素素素从来不穿男装的。”金如意眯了眯眼,似在确认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半晌,不堪重负似的晃了晃脖子上的脑袋,“小蓉蓉,上次你把我后院的花草全给药死了,这回又想干嘛女孩子家家的玩什么不好偏玩毒,那回用错药差点把自己的脸毒烂了,幸好桑老弟救得及时,只留下了个小疤,纹上只蝴蝶也就看不出来了,万一真破了相,弟妹还不把你爹的药庐给拆了”

    “金伯伯,我不是桑桑”若说他是醉糊涂了,为什么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琐事记得分毫不差,偏偏认不得眼前的人还是说人到了一定年纪都喜欢怀旧,对多年以前的细节念念不忘记得她初从愚人谷回到沐府时,父亲时常对着她讲述娘亲的事情,一点一滴,仿若品味陈年佳酿一般,巨细靡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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