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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_第9分页

作者:七杯酒 字数:13422 更新:2021-12-22 00:47:53

    习武之人,目力颇好,只看了一眼便道;“那是皇家的仪仗,宫里的娘娘们到了。”

    海岱哦了一声,跟着她往大殿走,却发现一路上来得不只是各家的女眷,道徒,还有不少道士也来听道,并且相互谈论切磋。

    海岱和姬媛看到那队仪仗来,立刻躬身让开,远远地看到被一群宫人婢女簇拥着走到最前方的林净月,她看似被众星捧月,面上却不带丝毫得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听说她在宫里也是上能体贴上意,下能对人宽厚。有许多年长的夫人见了都纷纷称赞俪元夫人贤德。

    姬媛看了撇撇嘴,眼里满是不屑,海岱奇了,林净月的小白花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姬媛着大大咧咧的还能看出来不成

    姬媛看出她表情惊讶,解释道;“你莫看有的人表面上温婉贤惠,其实内心里却一肚子乌糟。不然反王和葳蕤夫人,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亲大姐都事发了,独独她没有事,而且还越爬越高”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冷哼道“说起来,咱们燕北那里也有这等人呢。”

    海岱刮目相看。

    、第26章 道场

    此时虽然是初夏,但正午的太阳还是足够灼热,让人无比烦躁。可三清道场只能听见声声蝉鸣,闻不到一丝人语之音。观主陈dyi乃是龙虎山第九代传人,容貌清俊秀逸,飘然出尘,此时他微闭着双目,只见两片淡色的嘴唇微动,一派仙风道骨。

    从不少闺秀的表情来看,她们都是为了看美男来的。自从北太沅去了燕北,这京城第一美男的称号也空了下来,陈d就是呼声最高的人选之一。

    林净月身份高贵,因此站在大殿中最靠近的位置,她闭起双目,静静祝祷。心里盼着此后一生顺遂,平静安好,从此再无牵挂纷争。

    爱情可以使女人变得强大,也可以使女人变得心软,她开始确实存了刻意勾引北昊玄的心思,但现在她能看得出,北昊玄对她是真的动心了,也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让她不由得心软,再升不起复仇的决心。

    能在大殿中站得不过寥寥几人,其中一位便是最得北昊玄宠信的一位术士――徐无鬼。他羡艳地看着端坐在大殿正中的陈d,他如今虽然得宠,但这等飘渺的荣宠跟出身正统道门,身份尊贵显赫的陈d相比,压根不值一提。他看着看着,羡慕慢慢地化为了妒火,心里忍不住琢磨如何能压上这陈d一头,他想着想着,眼睛忍不住转到一旁诚心听道的林净月身上。

    心里暗忖,此女乃是皇上的新宠,我若是能得她相助,岂不是事半功倍这般想着,他冲林净月示好一笑,手里打了个手势。

    林净月微微皱眉,但想着不好得罪皇上身边的红人,只好装似不经意的挪了过去,口中假装请教着几个道家问题。

    徐无鬼心里大喜,心说此人果然上道,手里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笑道“娘娘所问,具是道理,须得细细分说。”

    林净月眼神一冷,还是跟了过去。幸好殿中人少,他们所在之处又偏僻,无人注意。两人渐渐行至僻静处,林净月唇边缀着一丝冷笑,寒声道“无鬼道长到底有何事”

    徐无鬼深深地躬下身,行了一礼,然后起身淡笑,开门见山地道“娘娘在宫中孤立无援,贫道看着甚是忧心,不如你我二人互为援引,对彼此都好,娘娘现在虽然风光无量,但终究不是皇后嫡妻啊”

    林净月心思玲珑,一听就明白了他心里想什么,心里不由得一动,然后嘲弄道“今日陈d道长大出风头,无鬼道长怕是看着心不顺吧”

    徐无鬼也不否认,也跟着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陈d不过是靠着祖上荫庇才能得此尊荣,他本身又何德何能”

    林净月有些心动,但想到如今所求,不过是平静安逸而已,因此笑容收敛,淡淡道“道长找错了人,本宫素来无欲无求,并不想与人相争。”说着就提着裙摆,缓缓向外走去。

    徐无鬼丝毫不见恼色,转头看着她,微微提高音量道“娘娘今日听我一言,这世上,你不与别人争,别人总会与你争。娘娘总会有反悔的一天”

    海岱和姬媛在殿外无聊的打着哈欠,靠着如盖的浓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忽然听闻大殿里一阵钟鼓之音,两人精神一震,跟着人群渐渐往里挪动。

    海岱和姬媛都是标准的无神论者,听道对她们毫无吸引力,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过了正午的论道之时,那时候会有其他道观的道人,或者各方云游的道人来提出心中困惑,由当代观主负责解答,还可相互切磋,激烈点的还会相互辩论,听说还有因为道义不同打起来的。

    两人想到一会儿的热闹,都不由得期待起来。

    大殿里被挤得满满当当,开始能进去的几个贵人怕被人冲撞,早早的都退了,姬媛带着海岱左右冲杀,终于占了一个比较靠里的黄绸蒲团。往对面一看,只见人潮汹涌,能坐到蒲团上的竟然是几个高鼻深目,眼睛为褐色的外族人。

    姬媛低声解释道“进来东夷人进京了,看他们的打扮,这一队应当是东夷使节团的人。”

    下面论道开始,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姬媛和海岱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看场面火热,两人都是眉飞色舞,好不高兴。

    对面的东夷使节团的人最头先那个用带了祖母绿宝石戒指的手摸着自己的鹰钩鼻,神情不屑地对身边人低声说着什么。他相貌颇为英俊深邃,但神情倨傲,看着就惹人生厌。姬媛镇守燕北,和东夷人早就结下了梁子,不过这情况也不好闹事,只好冷哼了声撇开头去。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声如洪钟,用字正腔圆地汉语道;“道远观主,我有问题,不知道你可以解惑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渐渐地停止了议论之声,陈d淡笑道“可以,请问。”

    那东夷人环顾一周,傲然道“你们信奉道教,道家讲究无为,那我问你们,当外国强敌来侵犯,国内有人犯上作乱,你们子民穷困,民不聊生时,你们信仰的道可能帮助你们抵御外敌,帮你们平定乱党,帮你们穿衣裹腹”

    这简直是歪理,别说是道家信仰了,就是影响范围最广的儒家,或者是劝人向善的佛家也做不到啊。不过这时候还不好和他计较争辩,若是和他认真计较起来,难免显得自己心虚小气,落了下乘。

    陈d轻轻皱眉,然后老老实实地摇头道“自然不能。”

    那东夷人面露得色,昂着脖子高傲道“在我们东夷的狼神感召之下,我们东夷男儿骁勇善战,剑锋所指,便是所向披靡,东夷的老人和孩子们更是安乐富足,草原上每天都能听到美丽少女的欢歌。由此可见,我们狼神才是无所不能,有求必应,你们道家的道祖鸿钧比不了的”说着仰头大笑起来,后面的东夷人也配合的大笑起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干了,哪怕是刚才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也立刻同仇敌忾起来,怒视着那队东夷人。他这番话简直是无理取闹,不知所谓,简直让人不知从何反驳。

    陈d一派大师风范,提着拂尘不与他相争。姬媛先是坐不住了,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揍人,海岱拉住她,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姬媛一愣,接着两人都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

    姬媛提高声音,朗声道;“对面那人,我问你,你说你们东夷狼神乃是无所不能的,是吗”

    那东夷人首领傲然道“那是自然。”

    姬媛露出一个笑容,又问道“那我问你,你们的狼神能不能造出一个自己也举不起来的东西”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不过有几个年老的倒是已经反应过来了,心里大喜,若是他们回答能,那狼神就有了举不起来的东西,那就算不上全能了。可若是回答不能,说明他们的狼神做不到,那也不是全能了。

    这般简直是个怪圈,无论如何回答都把自己绕不出来。海岱看那东夷人涨得面色通红,等于自打自脸一般,躲在姬媛身后笑得打跌。

    那东夷首领面色涨红,怒声道“大夏的男人呢都死绝了吗那里轮得上女人说话”

    他发怒,姬媛比他更怒,指着他鼻子啐道“你们这些蛮人,打架也是,骂人也是,说不过了就想转移话题赖掉。输了就是输了,老老实实给姑奶奶我认罚”

    这话正戳了他的痛处,这次东夷派出使节,可不就是因为扛不住北太沅在燕北的军队,才特地送人来和亲和谈。

    他气得七窍生烟,猛地拔出一把黄金刀鞘的弯刀来,双脚用力一蹬,劈头就向姬媛砍来。姬媛不避不闪,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柄拇指粗的长鞭,一声长笑“来得好”说着就迎了上去。

    这下子乱套了,不少带着帷帽,用团扇面纱遮脸的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往外跑。海岱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等地步,连忙跑过去找他们姬家的老太君,想着让她赶紧阻拦姬媛。

    没想到她刚趁乱跑到姬老太君的身边,就看见她老人家在一群姬家女眷的簇拥下,用力点着龙头拐杖大喊道“媛儿别怕,你爹爹,你姑姑,都是和东夷人打了半辈子仗,从来没怕过,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你老祖宗我给你撑着”

    几个姬家女眷吓了一跳,哄劝的哄劝,搀扶的搀扶,一阵风似的把姬老太君搓走了

    这老暴力分子

    海岱看得目瞪口呆,殿内场面一片混乱,陈d道长早就退到一旁,云淡风轻的袖手旁观。此时大殿竟还有不少东夷人,拔出弯刀来相助,其余的大夏人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顺手抄起旁边的丹炉砸了过去,那丹炉大约重几十斤,擦着她头皮飞了过去,海岱的脸色发绿咬着牙,连着躲过一阵枪林弹雨

    一时间,尖叫的,吵闹的,喝骂的,揍人的将原本空旷的大殿挤得满满当当,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京都令出动了城卫军才镇压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

    到了下午,天上的乌云已经催逼下来,好似天黑一样,一场大雨突如其来,雨水潺潺而下,沿着台阶滚落。三清道观又恢复了以往寂静,长长的青石板上,只剩下姬媛和海岱举着伞,慢悠悠地往下走,雨水打湿了两人的鞋面,姬媛一只眼睛有些青肿,只能靠海岱扶着。

    海岱哭笑不得的扶着她往下走,猛地一抬头,却看见台阶的尽头立着一个人影,在灰沉沉的雨幕中显得萧索寂寥,平时整齐的长发半湿的垂落在脸颊一侧,虽然打着伞,但身子还是湿了大半――是北太沅。

    姬媛见势不妙从一侧抄小路走了,海岱脚步一转,也想跟着她一起溜,却被突然而至的北太沅牢牢锁在怀里。

    这是一个完全不像是拥抱的拥抱,至少海岱不知道有哪种拥抱会让人感到压抑窒息,她被禁锢住,手里的伞掉落到一边,无助地在泥水里滚了几滚。

    北太沅微微侧头,声音低沉的问道“刚才是东夷人在三清观闹事了吗”

    海岱艰难地点点头。

    北太沅声音渐趋低柔,却让人无端心寒“那你为什么不逃下来为什么还在上面恩”

    海岱转头看着他,他眼里的焦灼和担忧渐渐沉淀下来,化为一个怪异的笑容,不过笑意却未达眼底,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因为惊吓而闭上了。

    北太沅轻轻动了动,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轻地道“我本来是想把你强行留在身边充作禁脔的。”灼热的气流化为一条小蛇,轻轻流淌至人的心底。

    海岱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北太沅却丝毫不理,只是双臂微微用力,海岱低低地哼了一声,终究是不敢乱动了。

    北太沅继续轻声道“可我却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海岱木木地摇了摇头。

    北太沅摩挲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因为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他慢慢俯下身来,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忽然嘲弄道“现在看来,让你不高兴至少比让我不高兴好。至少你不能四处乱跑。”

    、第27章 十六天魔舞

    此时雨水渐渐磅礴起来,斜斜地打在两人的身上,海岱感觉有雨水从脊背滑下,一阵阵彻骨的寒意,她感受到他的怒气,颤声道“我知道错了。”

    北太沅稍稍离开了一点,绝伦的眉目任由雨水冲刷,隔着雨幕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看到海岱浑身湿漉漉的,满脸惶然无措地看着他,梳好的发髻凌乱地散开,心里不由得一软,捡起被丢在一边的伞,拉着她反身走进雨幕中。

    海岱心慌意乱地任由他拉着走,无边风雨中,两人都被雨水淋了个湿透

    第二天一早,海岱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来到北太沅这里报道,两人常用来讲习的石桌上铺上了上好的宣纸,底下垫着柔软的羊毛毡子,用犀牛角压住,旁边摆好了墨香浓浓的墨砚。

    海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北太沅好似昨日之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坐在一旁悠然道“小花啊,你的字已经认识的差不多了,今日,我们便开始练习写字。”

    海岱听到他的称呼忍不住叹了口气,幽怨地点点头,伸手拿了根狼毫笔,皱着眉头沾墨,本来今日天气晴好,还有美人在侧磨墨添香,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可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心里忍不住仰天长啸,她也就签字笔写字还能见人,连钢笔字都不常写的好吗不过她苦着脸不敢反驳,只好张飞握笔,姿势僵硬的站在石桌旁。

    她手一暖,被北太沅握住,接着整个人都被揽在他怀里,他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握笔时力道要足,不然写出的字便没有劲道,笔力不开,就会软成一团。”

    他说话时,有气流拂过海岱的发顶,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又想到昨天北太沅的话,又憋屈地呆在原地不动,手臂一抖,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蚯蚓。

    北太沅看她一脸想躲又不敢的样子,无声地一笑,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

    海岱平生上过无数节不喜欢的课,但从来没有任何一节让她这般痛不欲生。她一早上都没有听进去北太沅在讲什么,表情空白,心中惊恐的看着宣纸发愣,生怕北太沅突然兽性大发,所以尽管过了一个早上,她还是只留下了几笔谁都认不出的鬼画符。

    海岱僵着脸带着一身北太沅身上特有的沉水香回屋,好像还是能透过衣服感受到他的体温,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无意识地嗅着那淡淡香气出神

    入夜,今晚无风无月,只有灿烂的星汉打出无边的银色,地面上的景致清晰可见。

    石桌,清酒,玉杯,还有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北太沅握着玲珑玉杯出神,他和海岱近来可以说是日日相伴,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了,但某种说不出的隔阂却越来越大,这种感觉让他既满足又烦躁。

    宫怀羊坐在对面,表情茫然地看着他,大晚上的叫人把自己从被窝里拖出来陪他喝酒,却又一句话不说,这是几个意思

    北太沅把玉杯里的琼浆一饮而尽,然后干咳了一声,带着些迟疑地问道“怀羊啊,你觉得海岱最近可是有些怕我”

    宫怀羊又茫然了,别说海岱了,就是整个翌宗,乃至整个京城,又有几个人不怕你他垂下头,有点不明白北太沅的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北太沅握住玉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装似若无其事地道“可我不想她怕我。”

    宫怀羊先是讶然,后来想到最近种种,尤其是前几天听闻东夷人在三清观闹事,北太沅当时的惊怒,冒着雨就立刻带人赶了过去,他心里顿时有点明白了,不过他自己也是一只单身狗,可没办法充当北太沅的爱情顾问。只好吞吞吐吐着道“殿主可是还把她当做自己的下属”

    北太沅微微错愕,随即就皱起眉头。对于下属,他要求绝对的服从和敬畏,他们的敬畏让他满意,但对于海岱,她的敬畏只会让他感到无端的恼火,可他是不是无意中把对待下属的方式用到了她身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竟然被宫怀羊一语道破。

    他不由得想到海岱这几天看自己缩缩闪闪的眼神,还有只要一下课,就火烧屁股般得回屋的态度,忍不住一阵头疼。

    宫怀羊看他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若是殿主想如此也未尝不可。”反正在他看来,海岱只要人还在,早晚都是北太沅的。

    北太沅微微扬眉,看他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了,干脆挥手让他退下。宫怀羊伸在半空中准备倒酒的手僵硬地缩了回去,委委屈屈地行礼告退了。

    北太沅轻捏着眉心,自语道“下属”

    再过几天就是迎接东夷使节的宴席,一般东夷使节团一来,为显示大夏国力强盛,总是难免大肆铺张一番,这次乃是东夷的少族长亲自前来,自然要更加郑重。

    海岱对这种思想颇为鄙视,不过还是早早地就被姬媛拉去学礼仪做衣服。最近对于任何不用和北太沅正面接触的事她都举双手赞成,因此带着一脸的不舍和一肚子的高兴去向北太沅汇报,北太沅竟也痛快答应了。

    海岱手舞足蹈地去寻姬媛,结果被她拉去当真人模特,最后选定了一件深紫色,但用淡金色线绣着片片金梅的斜襟长衣,只是选首饰的时候却遇到了点麻烦,姬媛本来属意一只金光灿烂的金步摇,结果发现带了步摇之后几乎看不见她的圆脸,只好选了一些小件玉饰给她带上。

    学规矩的时候姬媛又是一挥手,豪迈道;“看别人怎么做就行了,那些东夷人要是敢笑你,我保管打得他们姥姥都不认识”

    海岱“”

    各个权爵人家也各有准备,好不容易熬到宴席快要开始,各大家都焦急地等在宫门口,为的就是向皇上献个好。

    皇宫正殿里一派煊赫,里外上前盏宫灯几乎点亮了整个天空,将正殿照的恍如白昼,琉璃瓦反射着澄净的灯光,大殿显得纯净剔透,好像是传说中的仙家宝殿。

    统一服色的宫娥端着用白瓷盘乘着的精致点心按顺序摆放,托北太沅的福,宴席还没开始,海岱就有幸抢先目睹这宏大的场景。忽然北太沅对着一个宫娥吩咐了一句,那宫娥就轻盈地托着食盘,从他桌子上取了几样点心小菜放到海岱面前的小几上。

    他转过头,漫声催促道“快吃,一会儿迎接大典漫长,只怕要到晚上才能开席,有你受的。”海岱听着这话,心脏不正常地跳动了几下,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已经转过头去了。

    海岱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埋头苦吃。宫里做的菜水准自然一流,她刚落了筷,就看见各大贵族分别从东西门鱼贯而入,至于正门,那是给北昊玄和他的皇后走的。

    又过了片刻,北昊玄和林净月相携着从正门迈入,其余宫妃走的都是侧门,当初最得宠的嘉柔夫人低着头,匆匆看了二人交握的手一眼,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怨恨。

    按照规矩,东夷使节应当是最后进入,那东夷的少族长迈入殿中,先是被金光璀璨的琉璃灯火耀花了眼,然后又抬眼看了眼坐在右手边的北太沅,心底一惊,眼底划过很深的忌惮,显然是认识他的。

    海岱抬眼一看,发现那东夷少族长就是那日在三清观见到的东夷妄人,仔细看去,脸上还有几块不明显的淤青,心里偷笑一阵,把自己往后藏了藏,省得被他认出来。

    那东夷少族长跪下行礼后,朗声道“陛下,我是现任东夷族长的第五个儿子辛夷,这次前来,是为了大夏和东夷共同的友谊,我带来了美酒佳肴,带来了珍贵的珠宝,还有我们东夷族最耀眼的明珠――我最小的妹妹,乌兰。”顿了顿,他又高声道“乌兰是我们大草原上无数男儿都想攀折的一朵鲜花,现在,我希望她的永远的盛开在大夏这片肥沃的土地上。”

    海岱听他朗诵一般的说了好大一段,心里忍不住撇嘴,说白了,不就是要送人来和亲。像姬媛几个脾气直的,已经毫不给面子的笑出来了。

    辛夷好似没有听见,依旧高声道“陛下,还有殿主,请允许我为您奉献我们东夷的第一件礼物――十六天魔舞。”他看到北昊玄和北太沅点头,抬起手来轻轻拍了三下,两排几乎半裸的少女就跟着悠扬的音乐走了上来。

    海岱看得瞠目结舌,那些少女都露出了半个香肩,还有若隐若现的,动作热情奔放,舞蹈香艳火辣,最前面的少女面容娟丽俊美,带着说不出的挑逗和野性,确实是个难得的尤物,应当就是辛夷的妹妹乌兰了。

    十六天魔舞讲得是十六个妖孽勾引菩萨的故事,故事本身就已经很引人遐想了。海岱除了扼腕还是扼腕,让自己的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跳艳舞,这个辛夷真不是一般的有个性啊。

    只是海岱看了前方的北太沅一眼,那乌兰从舞蹈一开始目光就有意无意地纠缠着北太沅,眼里带着一种挑逗的热情,一种无言的妩媚,右手手指捏成一朵尖尖的兰花,左手手指轻勾,好似在邀请。她不由得扁扁嘴巴,脑补着北太沅和乌兰相互眉目传情的画面,莫名的有点吃味。

    她有点幽幽地想一个是东夷的公主,一个是大夏的殿主,果真是好得很,天生一对儿啊。

    大概是感受到她幽怨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北太沅忽然转头,轻笑着问道“在想什么”

    海岱冷不丁地被问到,下意识地告状道“那女人,她老看你。”

    北太沅唇边的笑意更深,一手托腮,半靠着椅背,问道“可要我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海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猛力地摇着头,并且努力不让自己眼底的淡淡喜意泄露出来。

    、第28章 挑拨

    北太沅一笑,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乐声渐止,其余十五名少女依次退了下去,只留下乌兰站在一人站在殿中,有许多家的公子哥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大夏的女子可没有这等火辣性感的美人。

    辛夷从下人手中接了一只镶嵌了猫眼宝石的金壶,微笑着递给乌兰,他一手抚胸,高声道“第二件礼物,就是用我们草原上最烈的骏马的血酿出的血酒。”他看了一眼乌兰,后者抿嘴一笑,上前了几步,给北太沅和北昊玄添酒。

    海岱注意到,乌兰给北太沅添酒时轻轻伸出小指,似乎想要碰触他的手背,不过被北太沅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海岱扭过头,酸溜溜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发酵开。心里不由自主地期盼北昊玄不要辜负种马的称号,收了这个异族妹子。

    不过理想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北昊玄喜欢的是林净月那种温婉动人的美人,乌兰虽美貌火辣,却不是他好的那一口。而且乌兰对北太沅的兴趣远比对他的兴趣大得多。

    辛夷见北太沅和北昊玄都饮下血酒,朗声笑道“下面的几个宝贝一并呈上来。”话音刚落,几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大汉抬着几个看着就不凡的宝箱呈了上来。

    海岱略微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巧夺天工的精巧贵重之物,只是她又侧脸瞄了瞄给北昊玄的礼物,不知是不是错觉,给北昊玄的看着比北太沅不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差了一些。

    辛夷好似毫无所觉,亲自捧了一杯酒,敬声道“我东夷奉大夏为主已久,百年来从无违逆,我们东夷族长对大夏的陛下也是礼敬有加,谨遵君臣之礼,此次冒犯,实在是我们治下的答它部族对我爹爹心存怨恨,故意挑起大夏和东夷的矛盾所致。”面色诚恳,语气真挚。

    姬媛在一旁吐槽道“那答它部族不过是个不到一千五百人的小部族,竟然在燕北能出动八千铁骑,哼,笑话”

    海岱忍不住转头看着辛夷,见他脸不红气不喘,从两国过去的友好邦交,一直展望到七八百年后的未来,面部感情到位,声情并茂,真挚动人――五星好评

    幸好他聪明,别人也不傻,看北昊玄和北太沅都没反应,都一个个的静坐在那里装菩萨,辛夷见无人应和,还是表情完美的收了场,端起酒来相敬――先敬的是北太沅。

    北昊玄脸上的温和笑意略微敛去了一点,接下来,辛夷又大声夸赞北太沅在燕北的丰功伟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翌宗的人。随着他越说越多,北昊玄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脸上最后一点笑意也收敛不见。

    其实辛夷的挑拨离间计一点都不高明,连海岱都看出来了,可胜在好用。若北昊玄是个心胸宽广的自然无事,可惜事与愿违,北昊玄面色铁青的宣布了开宴,宴席完后就和林净月匆匆离去了。

    海岱忍不住侧头看着慢悠悠品酒的北太沅――他桌子上的菜大半都进了海岱的肚子,见他面色如常,好奇问道;“那东夷族少族长那般殿主都不担心吗”

    北太沅冲她伸手,海岱急着知道答案,十分配合的把脸伸过去,他轻轻捏了两下,然后才道“我为什么要担心”

    海岱撇嘴道;“皇上那里”她其实挺鄙视北昊玄的,一个帝王那么小心眼。

    北太沅又慢悠悠地呷了口酒“他怎么样与我何干”

    海岱悟了,北太沅完全懒得照顾北昊玄的心情,反正等他回了燕北,两人就天南海北各不相见了,北昊玄就是再恼火也只能自己忍到内伤。

    北太沅把最后一口就一饮而尽,振袖而起,把手伸给海岱“走吧。”完全不理会底下一干王孙贵族讶异的目光。尤其是端坐在辛夷身后的乌兰,先是错愕,然后带着些恼恨地望过来。

    海岱犹豫了一下,心里自我安慰不能在那么多人前拉他面子,迟疑着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温暖包裹。他拉着她走过大殿,也为她挡住了各色目光。

    海岱晚上洗澡的时候还在想着那一幕出神,她其实看到了那些人或惊讶,或不屑,或鄙夷的目光,只是北太沅一个冷眼过去,压得那些人抬不起头来。

    北太沅总是能为她先一步排除掉前方的荆棘和障碍,她之所以能生活的如此平静悠闲,是因为他先一步挡住了所有疾风暴雨。

    海岱把脸深深地埋在毛巾里,任由温热的水汽蒸腾着她的脸颊

    第二天一早,海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开房门,两眼鳏鳏地走了几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夹杂着清甜的水果味道,早起时大脑还有些混沌,她脚步一转,直接跟着那股味道走了过去。

    她被这股香味勾引的神魂颠倒,直到看见坐在石桌边的北太沅头脑才算清醒一点,他左手边放了只鲜艳欲滴的翡翠碗,翠绿得似乎要滴出来。

    里面放着乳白色的晶莹奶酪,上面撒着黄澄澄的菠萝肉还有几粒剔透的桂圆,北太沅看她几乎舍不得挪开眼,轻笑着诱惑道“想吃吗”

    脑子已经不会转的海岱下意识地点点头,北太沅抬手招了招,继续低声诱哄道“过来。”海岱脚步一动,嗖地挪了过去。

    北太沅用滴翠色的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慢慢地,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海岱“”你踏马逗我呢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眼底的怒火,北太沅突然伸出手,海岱猝不及防,就被整个人带到了他怀里,她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就被突然而来的北太沅含住了。

    北太沅强行撬开她的两排小牙,让她双唇不能闭合,一股浓郁的奶香和鲜果味道在两人唇齿间纠缠,他一手强迫地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抚着她的背。眼底的翠色纹路好似在转,海岱如同被蛊惑了似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北太沅满意地轻轻眨了眨眼,却看见她又猛地睁开,一边推拒,一边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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