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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_第8分页

作者:七杯酒 字数:13397 更新:2021-12-22 00:47:53

    拜,眼中盈满了泪水,我见犹怜,轻泣道“望殿主救我。”身子还轻轻颤抖,似乎柔弱地轻轻一碰就要倒了――是个男人见了只怕都要怜香惜玉一番。

    北太沅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淡然道“你说说看。”

    林净月捂着脸轻轻哭泣,脸上却是一副挣扎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左右为难的事。她哭道“臣妇不得不说却不敢说。”

    她这一番做作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燕北民风豪爽奔放,虽说不缺算计人的心眼,但更喜欢面上直来直去,不爱做面子功夫,很有点真小人的做派,北太沅沾染了不少当地习气,因此不耐道;“那你就滚。”

    他深知林净月这幅着装找上门来自然早就是打定了主意,不会甘心什么都不说就回去,这般拿腔作势实在惹人生厌。

    林净月眼神微微一闪,她是个聪明人,闻言立刻用帕子轻轻擦了擦脸,叹息着自找台阶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吧。大皇子之事是我大姐和三王爷密谋的,我也是近些天才看出些端倪真是哎”她看着北太沅的表情,看他面色不动,知道他怕是查出了大半,心里一喜。

    海岱转头看着她一脸柔弱惶恐的表情,心里闪过断了腿的柳朵,冤死的问月和失了孩子的绿橘,心里一凉,对她的说辞半点不信,以她的心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北昊如的异动说不准此事就跟她有关联,只怕她也从旁出谋划策了。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三王妃,你是三王爷的枕边人,怎么可能过了这许多天才看出端倪难道这之前三王爷就没有一点表现吗”

    林净月柳眉一蹙,一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她难过道“翠花,虽说我当初是为了些事罚你,但你又何至于如此刁难我呢”

    这是指责海岱不顾旧主情谊,挟怨报复。海岱脸一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北太沅淡淡道;“你如果心中无畏,又何惧别人刁难”林净月脸色一变,又是一躬身,低声道“殿主教训的是。”顿了顿,她又道“我确实是愚钝之人,过了许多天才看出来。”她又叹道“我虽然愚钝,但也看出来,此事是三王爷打算拿翌宗当挡箭牌。”语带挑拨。

    北太沅反问道“你想要如何”

    林净月听他问话,心里一紧,终究还是不如他气定神闲,道“自然是要将首恶绳之以法。”

    北太沅淡笑道“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事情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可以随便找个替死鬼,三王妃觉得呢”海岱一惊,他不把林寂月和北昊如千刀万剐就算不错了,北太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林净月脸色一白,柔弱道“可留这等居心叵测之人在皇上身边岂不是对皇上不利”北太沅托起早早备上的茶盏,丝毫不理会她的做戏“你说的这两个居心叵测之人,一个是你丈夫,一个是你亲姐。”海岱心里拼命点头,说的太犀利了

    林净月脸色变了数遍,慢慢地如水一般阴沉下来,本是迤逦年华的佳人,眉心嘴角竟然因为思虑过度硬生生挤出一些纹路,显得她无端老了十几岁,像是怪谈中艳丽的千年妖怪,处心积虑的想要谋人性命。她阴着脸,终究抵不过北太沅的心机定力,冷笑道;“看来殿主是要试探我到底了那我在这里问一句,殿主想要如何”

    北太沅淡淡道“既然你敢来找我陈情,不如去找皇上道明实情”顿了顿,他别有深意地道“这样做,利人利己。”

    、第23章 问案

    北太沅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悠然道“你放心,你若是去向圣上陈情,我定然助你一臂之力。”这是要将林净月推出去做鱼饵

    林净月双手一紧,眼睛瞪大了看着北太沅,神色愤恨,她看翌宗这许多天没有动静,所以亲自特地来试探利诱,她当初是打定主意拉翌宗下水,为的就是逼迫翌宗为此事奔走,等于给自己拉了个强援,就算事败,前面也有个挡箭牌,她自己也好脱身,只需在幕后操纵即可。没想到现在反被北太沅所压制,逼着她自己上阵到台前来,那时她就是想脱身也不行了。

    林净月死死地握着手帕,沉声道“殿主如此作为,不怕底下人心寒吗”

    北太沅轻描淡写地道“姬媛命主自己行止不当,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又道“我翌宗之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声音暗含警告。

    林净月一双白皙的手青筋浮现,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站起身来,咬着下唇,僵硬地行了个礼“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说着拿起桌上的帷帽子,转身离去了。

    海岱看她走远,忍不住问道“殿主真的不打算管姬媛命主了”

    北太沅道“你放心,她定然忍不住先出手的。我等得了,她可等不了,日子一久,北昊如和林寂月就会把证据处理的干干净净。”顿了顿,他又有些纳闷道“不知道为何,我方才试探,她竟然一心想要北昊如和林寂月的性命,这倒是奇了。”

    海岱倒是知道原因,不过不好说,只能连连点头道“这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没准就是她主谋的”

    北太沅忽然问道“你曾是她的贴身丫鬟,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这般怨恨北昊如和林寂月”

    海岱看到他眼底忽然燃起的八卦之火,嘴角抽了抽,斟酌着回答道“林寂月是林乡候府的大小姐,自小和三王爷青梅竹马,感情甚好。但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三王爷的却是二小姐。”真实的原因只怕应当是林净月的重生,不过这太雷人了,海岱决定还是不说比较好。

    北太沅弯了弯唇角,“原来如此,这场戏倒是好看了。”他又缓缓放下茶盏“现在咱们就要等,和这个三王妃比比耐心了。”

    事实证明,重生一世虽然激发了林净月骨子里的隐忍狠毒,但并没有提高她的耐心程度,过了三天,三王府那边传来消息,林净月进宫了。

    北太沅听到这个消息后,翘了翘嘴角,理了理袍袂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对着站在一边的海岱道“走吧,她既然故意把进宫的消息透了出来,咱们总不好辜负她的一番美意。”

    北昊玄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所住的重华宫的正中,神色阴晴不定。

    一旁的林净月用帕子捂着脸哀哀哭泣,她忽然抬起头,挣扎着跪下道“臣妇初闻此事,惊讶地不能自己,且存了私心,心里想着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和夫君,盼着他们有朝一日能够收手,回头是岸。后来,后来,没想到大皇子真的出事了,臣妇这才惊慌起来,心里一直苦苦挣扎,后来还是大义占了上风,所以臣妇才来告知皇上。还望皇上责罚”说着,哀哀扑倒在北昊玄脚边。

    林净月的眼泪攻势对北太沅不管用,但对北昊玄还是很管用的,而且这番说法合情合理,北昊玄表情松动,扶起林净月,劝慰道“三嫂深明大义,实在是奇女子,朕又怎么会责怪三嫂呢”

    不知有意无意,林净月的手擦过他的手背,北昊玄心中一荡,抬眸看了林净月一眼,后者面色微微涨红,垂头羞涩。

    北昊玄微微垂眸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朕还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不必皇上费心调查了。”

    北太沅抬步跨进了重华宫,后面跟了来看戏的海岱,他走到北昊玄面前站定,两人对视片刻,须臾错开目光。北昊玄淡笑道“皇叔来了。刚才皇叔说朕不用调查,可是”

    北太沅道“自然是给你送证据来了。”说着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两队黑袍人压着中间一队被绳索捆绑的人走了进来。宫怀羊走在最前面。

    宫怀羊看到北昊玄,先是躬身行了个礼,然后指着中间被绑好的一队人,沉声道“皇上,这些都是可以证实我翌宗姬媛命主无辜的人。”

    北昊玄眼神闪了闪,叹息道“此事容后再说,先把人押送到天牢,总不能在我这重华宫里审案吧”

    北太沅嘴唇一挑,讽刺道“杀人的是你兄弟和你妃妾,死得又是你儿子,你确定要提到公堂之上问案还是省省吧,给咱们皇家也留些颜面。”

    海岱站在一旁,心里点了点头,公开问案确实太丢脸了,倒不如私下审了,到时候该罚的罚,该杀的杀,随便扣个罪名也就是了。不过北昊玄最近着力打压翌宗,心里却未必这么想。

    果然,他听到北太沅毫不客气地一番话,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好不难看。不过还是强压着怒气点点头道“那就依皇叔所言。”

    一行人来到一侧的偏殿,说是问案,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北昊玄深知北太沅不会做无把握之事,只是听那小丫鬟春婵说林寂月和北昊如旧情未断,私相勾连,蓄意谋害皇子的时候,才呼吸微微局促了些。

    海岱环顾一周,目光却一直落在林净月身上,只见她用帕子捂着脸轻轻哭泣,听到小丫鬟说完,她一个旋身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皇上,姐姐和王爷只是一时糊涂,王爷是为了小时候的情谊,姐姐也是为了王爷,两人这才犯下大错,请皇上千万宽宥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北昊玄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昔日的温和从容,脸上一片雷霆风暴,他手里死死捏着直背椅的扶手,寒声吩咐道“去玉华殿,把那个贱人给朕带上来。”

    两个太监躬身退下,偏殿里一片死寂。只有坐在一边的北太沅慢悠悠地说着风凉话“我说老九啊,你不是最是怜香惜玉的吗,怎么了这也顾不得了”

    北昊玄黑着脸不接话,海岱心里偷笑,立场问题,她现在是把自己彻头彻尾当做的翌宗的人了,所以对北昊玄这些日子的作为颇有不满。

    不一会儿,林寂月带到,她一向高傲的神色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不过还是努力镇定道“不知道陛下唤我何事”

    北昊玄浓眉一扬,伸手重重地拂了一个茶碗砸到她身上,林寂月面色更是惊慌,连着退后了好几步,手臂被滚烫的茶水烫的一片嫣红,颤声道“皇上,臣妾,臣妾犯了什么错”她此时还是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我这般特别,这般独一无二,无论犯了什么错,皇上定然会原谅我,他不会伤害我的,就算有什么误会,那也是有恶毒女配挑拨。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怨恨地瞪了林净月一眼,林净月神情柔弱瑟缩的退后了一步。

    北昊玄见状更是恼怒,指着她厉声道“你这淫妇,你先是和北昊如勾搭不清,暗通款曲,心肠歹毒,后又和他合谋,暗算朕的皇儿,毒妇,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寂月脸色煞白,委顿在地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尖声道;“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是银蝉,对,是臣妾的贴身婢女银蝉干的,她看不惯嘉柔夫人跋扈,为了替臣妾出气,所以才下了毒手”

    众人都望向她身后的银蝉,只见银蝉面色一动,眼底掀起丝丝波澜,忽然又寂静如同死水一般,面色死寂地道“回皇上,和娘娘没有半点干系,正是奴婢一人干的。”

    、第24章 并蒂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事情的发展跟他们想得怎么不一样了最先回过神来的反而是海岱和北太沅,海岱是在心里感叹,原来林寂月比她想象中的聪明一点,而北太沅则是事不关己,反正目前这个情况看,姬媛的罪名已经洗脱的八九不离十了。

    北昊玄沉寂了片刻,才冷声道;“你为何如此”

    银蝉平静地道“嘉柔夫人仗着得皇上的宠爱,从不把我们娘娘放在眼里,对我们这些下人更是多有折辱,所以奴婢怀恨在心,因此假借了娘娘的名义,与三王爷合谋,害死了大皇子。”她说完,就砰砰的磕起头来。只是神色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好似她犯的不是滔天大罪,只是寻常小错似的。

    这可是奇了,就算是犯了寻常打碎个花瓶,砸翻了物件这等小错,也不应该如此平静吧

    林净月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刻了个寂字,她拿着玉佩问道“这等贴身的物件,不会也是你的吧”她又转头看向愕然的北昊玄,躬身歉然道“皇上,这是我姐姐和王爷相互通传的信物,方才臣妇看局势未定,一直不敢拿出来。”

    海岱惊讶地看着这枚玉佩――正是林寂月当初给她,后来又被林净月拿走的那一枚。林寂月显然也认出了它的来历,立刻抬起头,眼神怨毒的看着海岱,海岱被她的目光看得一缩,北太沅突然站起身,有意无意挡住了林寂月的眼刀。

    海岱嘴一张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北太沅握住手,在掌心里轻轻捏了一下,她立刻闭上了嘴,现在只有坐实了林寂月和北昊如的罪名,才能彻底洗脱姬媛的冤屈。

    银蝉看着那枚玉佩,身子一颤,终于流露出几分惊惶无措来,她似乎想转头看林寂月,但又硬是忍住了,硬撑着道“奴婢是娘娘的贴身大丫鬟,就算能偷来贴身之物也没什么稀奇的”

    林净月轻轻皱眉,北太沅却懒洋洋地开口了“谋害皇子,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何必连累你父母兄弟呢我看你也不像个没脑子的,难道是受人蒙蔽”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的看着林寂月。

    银蝉果然忍耐不住,转头看着林寂月,眼里满是哀求。后者嘴唇一动,似乎想要开口求情,北太沅却又开口截住了她的话“她犯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敢求情者,那就是有所勾连,与她同罪。”

    林寂月面色又是一变,往后退了几步,扭过头去,看着柱梁上彩绘的金龙,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道“你犯下如此大错,就是抄家灭族也是你该受的,我帮不了你了。”

    银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尖利地道;“娘娘,我对你忠心耿耿,从无半点违抗,你怎么可以如此背信弃义”

    林寂月面色慌乱,大声反驳道“你这贱婢,胡说什么”

    北太沅似笑非笑看了两人一眼,“既然如此,那宫里的事就算完了,回头找个理由把老三拿了就好。”又提高声量道“来人,把人带下去”

    两个黑袍人应声上来,一左一右夹住银蝉。银蝉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忽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挣脱了两人的桎梏,一下子扑到北昊玄的脚边,不住地磕头;“皇上您明鉴,此事全是我家娘娘的主意,她才是谋害皇子的主谋”一边说,一边满怀恨意地看着林寂月,索性把所有事都抖搂了出来,包括林寂月对她的许诺。

    北太沅一脸了然的笑容,听完后对着面色铁青的北昊玄道“事情也处理完了,人也抓了,那”

    北昊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道“姬媛命主受委屈了,自然应当放出来,好好补偿一番。”不是补偿姬媛,而是安抚北太沅。

    北太沅一卷袖子,满意点头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后事就交给你了。说着就拉着海岱走了。

    将要走出屋子时,林寂月被披头散发地拖了出去,状若疯妇,嘴里胡乱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林寂月,快放开我我不想死呜呜呜。都怪你,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看重我,你为什么宠爱嘉柔夫人”

    为什么,为什么人人都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为什么没有人帮她她的丈夫厌弃她,妹妹想要害她,就连忠心耿耿的丫鬟也怨恨她。林寂月渐渐停止了挣扎,只有长长的指甲在地面上划出四道痕迹,原来,这并不是个轻松就可以赢的游戏

    林寂月被拖到墙角,拐了个弯之后渐渐的没了声息

    海岱叹了口气,摇摇头,跟在北太沅身后

    对于帝都的所有人来说,接下来的两个月注定不平凡了。先是皇上新封的葳蕤夫人林寂月因为感染了时疫暴猝,然后皇上从三王爷北昊如府里搜出了大量的兵械,皇上大怒之下赐了鸠酒,来牵连了几家交好的权贵。原本春风得意的林家惴惴不安――死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他们女儿,一个是他们的女婿。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北昊玄不但没有惩罚林家,反而大力赏赐了一番,更是提高了虚衔封号。过了七日,一个黄道吉日,宜嫁娶的好日子,北昊玄高调的纳了孀居在家的林净月,给了她封号俪元夫人――除了少了群臣参拜这一个环节,所用的仪仗几乎与皇后相同,再加上这个封号,几乎也和皇后差不多了。

    海岱记得原书里林净月也被纳入了后宫,不过却没有这么牛叉的身份,看来这一世北昊玄对她是更加喜爱了。

    不过这种种事情虽然惊人,但还不值得让她如此烦恼,她烦恼的根源就是――北太沅。

    北太沅最近小动作多得程度简直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多到现在海岱几乎都记住他身上一周会换几种味道的燃香了。还有让她惊恐的是,他赤裸裸并且完全无意掩饰的独占目光――让海岱感觉自己是一盘快要炒好的菜,并且马上被他吃掉。

    直觉越来越不对劲的海岱果断减少见面次数,除了上课时间,她几乎就在自己的小院里教貔貅作揖打发时间,连每天去北太沅那里蹭饭都省了。北太沅的反应也很迅速,在她还没明白的时候,告诉她她现在住的小院需要翻修,并且快速地把她打包挪到了他自己正院的偏屋。

    海岱望着自己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坚固的小院,对着北太沅尽量委婉地问道“殿主,你能告诉我它哪里需要翻修吗”她努力做着最后一次尝试。

    北太沅微笑着打破她的幻想“它不需要翻修,但是我突然想把它修一修。”

    海岱不死心地道“我晚上睡觉磨牙还打呼,能不能借住别人那里”

    北太沅笑得还是那么优雅和煦“你可以问问看。”海岱转头看着正在围观的宫怀羊和一群黑袍人,还有才被贬为令主的姬媛,一群人瞬间作鸟兽散。

    海岱“”这群人的本事一定是在战场上逃命练出来的,她恶毒的想。

    北太沅看她一脸明显的垂头丧气,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走吧,看看你新要住的地方。”

    海岱情绪不高的跟在他身后乱转,布置的清雅中透着庄重,处处精心舒适,显然是费心布置的。等他走了之后,海岱也不脱鞋,在毫无安全感的情况下,和衣进入了梦乡。

    穿着衣服睡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特别是旁边还住了一个目地不明的危险人物,海岱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地拉着貔貅出了房门,却看见院子里摆了一张石桌,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早餐,而北太沅姿态优雅地把玩着什么,见她出来,冲她微微一笑。

    海岱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把玩的是一只玉雕的并蒂莲,那莲花做得极为精致,连荷叶上的脉络,根茎,甚至是花瓣上滚圆的露水都雕琢的栩栩如生。更难得的是还是用一块整玉雕成,实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北太沅微微一笑,伸出手将花递给她;“昨日整理库房时发现,也不知道是何时就在的,送你玩吧。”

    海岱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诗词贫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几句诗来。

    愿将一滴杨枝水,洒作人间并蒂莲

    莲花水上思梁祝,为报知音并蒂开。

    水月精魂同结愿,风花情性合相思。

    她吓得手一抖,几乎拿不住,玉莲也跟着哆嗦了几下。她忍不住偷眼看着看不出神色的北太沅,这里的并蒂莲跟她想的并蒂莲应该不是一种意思吧

    北太沅看她一直怔怔地看着自己,眸色渐深,掸了掸袖子,从容道“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能得到。”

    海岱听到脑回路卡壳,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是东西。”

    北太沅“”第一次见骂自己骂如此顺溜的。

    他目光渐渐下移,落到她的唇上,柔软粉嫩,天生弯曲出一个弧度,看人时总是不笑也笑。

    海岱感到嘴唇酥酥麻麻,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不由得惊慌地倒退了几步。

    北太沅微微笑道“放心,我不会逼迫你的。”

    海岱“”她一点都不放心。

    、第25章 纠结

    这时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打着卷送来几片宽大的叶子,一时阻隔了两人的视线,海岱不由地眯了眯眼睛,她张了张嘴,语无伦次地道“我,我还没有叠被子,我顺便再去睡一觉,顺便,顺便”说着也不等他反应,战战兢兢地迈着两条腿回房。

    回到房里她立刻拖出一只大箱子,把那只玉雕的并蒂莲塞了进去,又填了好些软和的棉花衣物,把箱子塞回床底,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又费心费力的把箱子拖出来,把并蒂莲握在手里,跑到门口准备还给他。

    她刚要推门,手落在门环上却迟疑了,这让她怎么对北太沅说海岱把花牢牢握在手里,生怕磕了碰了不好还回去。她纠结的用手描绘着门环上精致的夔龙纹路,咬着牙死死盯着手里的并蒂莲。

    一会儿后悔自己当时没还回去,一会又恼火自己胆子太小,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海岱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到床上,头脑空白了一会儿,等到貔貅挪过来,小心翼翼的用爪子拍着她的膝盖,海岱嘴角一抽,慢慢地回过神来。

    等她脑子终于开始转动的时候,才认真的思考起现在的情况来。

    先想想北太沅,翌宗殿主,俊美无俦,年轻有为,天纵英才。

    再想想自己,论姿色,跟殿主大人一比基本算得上没姿色;论财富,她这个月月钱还没发呢;论家世,在林乡候府和三王府分别担任丫鬟算不算伦才学,连三字经都背不过。海岱越想越茫然,北太沅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仔细想想这几天,她隐约察觉到北太沅的心思,可她心里除了惊讶和慌乱竟是没有半点欣喜。北太沅喜欢她,就像他说的,他喜欢的东西总能得到,可得到之后呢会不会新鲜劲一过之后就弃如敝履

    像他这等生来就金荣尊贵的人,从来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想法,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唾手可得,他看上的,自有人会双手奉上。宠爱你时,你是那金丝笼子中供他赏玩的画眉,是他心爱的禁脔,谁都不准觊觎,丢开手后,你就是路边人人喊打的过街鼠,是个人都能踩两脚。

    至少海岱不是东西,没法做到被丢弃之后还毫无感觉。她害怕了,害怕北太沅喜欢她,更害怕她自己也跟着动了心,害怕自己成为只能依附北太沅而活的禁脔。

    换句话说,如果她是什么皇上的公主,王爷的郡主,她没准会很感动地表白一番,然后激动地应下――可她不是。她不是公主,不是郡主,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两人的差距岂止是云泥之别北太沅身在云端,自可以任意妄为,但她不能。

    海岱又沉默了许久,才仰天长叹道“齐大非偶啊”

    北太沅一直保持着一个坐姿,静静地注视着海岱的房门。时间过了许久,熏风裹挟着花瓣,飞过屋檐,飞过照壁,落了他一头一肩,院子里挺拔风雅的青竹飒飒而立,竹影晃动,竹叶映衬他的脸有些斑驳不明。

    北太沅忽然动了动,猛然直起身来,身上的桃花如同微雨,打着旋儿滑落了下来,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又坐了下去,北太沅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耐性不如想象中的好。

    貔貅四肢并用的在游廊里趴着,然后把圆脑袋搁在扶手上,很无辜地看着北太沅。北太沅跟它对视了一眼,突然扬了扬嘴角,抬手召它过去,貔貅抖了抖耳朵,很欢快地爬了过去

    海岱愁了一个上午,才发现自己没有吃饭,摸着肚子看了看门口,然后叹了口气,考虑着要不要跳窗,就看见貔貅摇摇晃晃地从一侧小门溜了进来,脖子上还挂了什么,海岱奇了,下意识地上前走了几步,蹲下身细看。

    上面用金线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的是龙飞凤舞的用汉字手书的四个大字――出来吃饭。

    海岱“”她踌躇了一会,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挪呀挪,挪了出去。

    还是那个石桌,还是那个石桌边上的人,还是那个姿势,唯一不同的是早饭换成了各色精致的佳肴。摆了两个碗,海岱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脸顿时涨得通红,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

    海岱捏着筷子,绝对不吃超过方圆五厘米的菜。忽然一只光明炙虾落到她碗里,海岱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最后还是提起筷子,用吃的精神吃了下去――没办法,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实在硬气不起来啊。

    北太沅满意地扬了扬唇角,装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很怕我不想见我”

    海岱手腕一抖,手里的蒜蓉青菜差点掉下去,坚决地摇头道“没有”

    北太沅似笑非笑地道;“是吗你敢说刚才没有打算跳窗出去吃饭”

    海岱咬着筷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说“你突然吓到我了。”

    北太沅一怔,他倒是真没想到海岱会这么说。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海岱“我让你很害怕”

    海岱手一抖,又连忙违心的摇摇头。

    北太沅扬唇一笑;“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海岱犹豫着低声道;“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北太沅放平了唇角,似斜非斜地看她一眼“我骗你的。”

    海岱脑子里迅速闪过一系列不和谐剧情,心里差点举白旗投降。

    又熬过了战战兢兢的一天,海岱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穿着衣服睡觉。她刚把自己扔到床上,就看见貔貅人立着挪了过来,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又是龙飞凤舞的大字――睡得可好

    海岱宓叵氲搅qq和微信,然后突发奇想地回了一串点点――省略号。

    近日翌宗无事,姬媛便找了海岱去龙虎山听国师讲经,夏朝崇尚道教,龙虎山上的三清道观被尊为国教,历代观主都是扶摇子陈抟的后人,世袭国公爵位,国师封号和宫廷大祭酒职位。

    观主身份尊贵,所以要听他讲道十分难得,每年只开一次道场,届时许多王公贵族,乃至宫里的娘娘都会去听道。

    他们姬家的老太君突然想去,底下人自然无不响应。姬媛见海岱成日里闷着无事可做,干脆把她也拽去,刚好她最爱凑热闹,自然欣然答应。

    姬媛风风火火的一走进院子里,就大声嚷嚷道;“妹子你好了没快点我们家老太君马上都出发了。”因为东夷使节要来,北太沅去宫里准备了,是以姬媛才敢如此大声。

    海岱应了一声,穿着一身青色的素淡长褙子,急忙走了出来。姬媛仔细打量了几眼,然后嗔道“你吊丧呢,穿那么素净做什么”

    这说的是什么话海岱白了她一眼,“大清早的你非得触这个眉头”姬媛咧嘴一笑,冷不丁看到蜷缩在一旁的貔貅,讶然道“貔貅这是怎么了看着无精打采的。”

    海岱心里一虚,但转念一想,又不是她用貔貅干大半夜聊微信这种无聊事,有什么好心虚的想归想,她干笑着转移话题道;“你不是着急吗,咱们赶紧走。”

    姬媛猛然回神,拉着她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龙虎山距离翌宗颇远,怕错过讲经时间,姬家的一众女眷都选择了较为颠簸的马车赶路,海岱给晃得头晕眼花,但发现姬家女眷从七八十岁的姬老太君到七八岁的姬小妹,一个个都面不改色――不愧是将门之后。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龙虎山,姬媛扶着海岱在路边的树林里,几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一抬头,就发现幡旗飘扬,宽大的羽扇横斜,显然是有贵人来了。

    海岱无力的抬头用眼神询问姬媛,姬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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