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也是随身携带iad吧。
这些保镖都是国字方脸,面无表情,一戴上墨镜,更是遮住了大半的脸,这也不怪慕暖辨别不出来。
坐进车内,慕暖说“你们能送我去仁和医院吗”
“”
两位保镖大哥黑线。
车从位于郊区的机场,横穿闹市中心区,又开向另一处较为静谧的郊区,慕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虽是郊区,道路两旁仍有不少中大型商场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法国梧桐树上的叶子亦是深绿色,只是少部分叶子染上了暗黄色。
“我们boss想见见慕小姐。”
boss
“那我现在可以打一通电话吗”
“可以。”
他们又不是绑架,没有权利束缚她人自由。
“薄暮琛,救我。”
慕暖发出s”,口头发出,当着两位保镖大哥的面,简洁明了。
电话那端的薄暮琛明显一怔,而后才问,“你在哪里”
“我不认识啊等等我看见一路标,江鹤大道这是哪里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绑架我去见他们boss。”
凶神恶煞保镖大哥真真无语了。
“你将电话给他们。”
“啊哦。”
不知道电话里薄暮琛和他们说了什么,那位保镖大哥一直在“嗯嗯”,这是表示赞同最后,保镖大哥说“放心,我们会好生照顾慕小姐的,少爷。”
等等少爷
于是,绑架她的人是薄暮琛家人
这都什么鬼
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慕暖怒从心底燃起,口吻强硬,“停车。”
“慕小姐,很抱歉,恕难从命。”
车非但没有停,还加快了速度行驶,直到――不远处,有一幢欧式别墅出现在眼前,黑色的围栏根本遮不住别墅的全貌,慕暖心底惊诧。
虽未曾去过欧洲,但是慕暖一直喜好在网上浏览关于欧洲建筑的图片,每每都被欧式建筑的大气磅礴震撼而折服。
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建筑,是薄暮琛的家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猜不透
在铁门缓缓开启时,慕暖低下头,垂下眼睑,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收到短信时,薄暮琛正换了病服,扣好衬衫纽扣,随手套了件黑色呢大衣,准备出门。
――你家是不是黑社会
薄暮琛忍俊不禁,没有回复她,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向地下二层车库。解锁、启动,喉咙作痒,薄暮琛以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两三声,眉头轻轻蹙起,吃了一消炎的含片含在口中。
“少爷,您人呢”
“秦叔,告诉谢主治,我今天就出院,等会儿你派人收拾下我的衣服送回家。”
“可是”
不等电话那端的秦叔讲完,薄暮琛就抢先一步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入车载底座里,踩了脚油门,驶出地下车库,向着近郊的家开去。
而这一厢,慕暖握着手机忐忑不安,奈何她如何等都等不来薄暮琛的短信回复,真是心头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忍不住骂了句“shit”。
全神贯注凝视着手机屏幕的慕暖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站着一人,那人手中还提着水壶,着装朴素,面带着笑意,“这位小姐,你是来做客的”
转身,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自己身后,毫无心理准备的慕暖被吓了一跳,向后倒退一大步,小腿肚撞到了喷泉池的外壁。
“啊”痛得低呼一声,眉头拧着,面色痛苦。
“姑娘,你没事吧”
弯下腰揉了揉酸疼的小腿肚,慕暖摇了摇手,说“没关系没关系。”
“都怪我这个老婆子吓到你了。”老人略带歉意的声音从慕暖头顶传来,带着点威严,尽管有冬日暖阳的光芒照耀在身上,但是她还是被冷到了。
“奶奶,真的没有关系,我没事。”
“g”
嗯
慕暖狐疑地抬起头,刚才应该不是她的幻听吧究竟是唉,还是g
傻傻分不清楚语气词。
“姑娘,喜欢花吗”
“喜欢。”但,就是花草杀手。
何其名为花草杀手呢正确的解释是――无论种植何种花,几乎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就连仙人掌,她都能养死。
最好的例子,是她前段时间买的君子兰,非但没有开花,绿叶都在逐渐枯黄,急得她手足无措。
“你跟我来。”
一瘸一拐地随在老人身后,慕暖这才注意到老人手上拿着一把花铲,她正在走向欧式别墅身后的房子。
那座房子虽与正房欧式别墅无法相较,但是它亦是小巧精致,在雕花木门旁一左一右挂着君子兰,翠绿的长叶从高空中垂落,形成一道美丽的景色,使这间房间更加的别致。
推门时,混合的花香随着暖意扑鼻而来,慕暖被眼前所瞧见的景象惊呆了,屋内有数排高架,上面并排摆放着盆栽的花草,在右前方不远处有一小块菜圃,上面生长着鲜艳晶亮的草莓。
“这是”
“老婆子我没有别的爱好,最喜种植些花花草草,这些啊,都是我亲自打理的。姑娘,你瞧着这些长得如何”
老人一笑,圆润的脸上盛满褶子,笑眼弯弯,看上去尤其和蔼。
“唔”
这下,慕暖犯难了。
她虽然喜欢花,喜欢它们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阵阵清香,但是,可惜的是,慕暖是名副其实的花痴。
当然,此花痴非彼花痴。
若是此刻老人指出一最常见的花问慕暖这是何种,慕暖一定会犹豫再三而不作答,因为,她辨识不出来。
“对不起,我不认识。”
“哈哈没事儿,你这孩子倒是实诚。”老人蹲下来用花铲给盆栽里的花松了松土,边说“这是山茶花,而且是芙蓉型重瓣山茶花。你看,它的树冠多美,叶色亮绿,花瓣不仅大而且色泽艳丽。”
根本,听不懂。
慕暖一头雾水。
不是被“绑架”来见传说中的boss吗怎么老人在给她传授花朵知识
难道这位老奶奶就是大boss
发觉慕暖出神,老人不由得提高了嗓音,说“小姑娘,你种过花吗”
“种过。”
“什么花”
“君子兰。”
“哦。说来也巧,我那孙子,在元旦前一段时间,捧回来一盆黄花君子兰让我瞅瞅,我一铲土,发现那花大有问题。”
“啊”
黄花君子兰好巧。
“花倒是好花,只是可惜了那盆土壤,两者并不相配。君子兰适宜用含腐殖质丰富的土壤,这种土壤啊,透气性好、渗水性好、肥沃,不易腐烂君子兰的根部。我给那盆花换了土壤让我那孙子再搬回去,前几天他告诉我说那盆花开花了,开得可好看了。”
老人眉目间隐有喜悦之情,不难看出,她很骄傲自己拯救了一盆好花。
原来,问题出在土壤上了,怪不得她的君子兰如今还不开花。
只是
“奶奶。”
低沉微哑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慕暖猛地一转头,透过高架的空隙,隐约看清来人的模样。
是他。
精致俊朗的轮廓,剑眉、双眼皮、高挺的鼻梁、薄唇拼凑出慕暖熟悉的模样,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来人。
“诶阿琛你回来了。病好了”
病
他回s市来,是因为生病,而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病
眉头紧锁,慕暖眼睑低垂,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她的平静终究还是这枚唤作“薄暮琛”的不定性炸弹给打破了。
“轰”地一声,慕暖看见了光亮的火花熊熊燃起,虽惊险,但亦很刺激。
她,好像喜欢这样的感觉。
察觉到自己头顶上灼人的视线,慕暖脸颊绯红,耳根发烫,反省起自己自从认识了薄暮琛后,她总是时不时的双颊通红,心脏砰砰地跳动得很快,她,是不是生病了
“奶奶,我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您啊,医生都嘱咐您不能过度劳累了,您还这么不听话。”
“不给奶奶介绍下这位小姐”老太太转移话题的本领很强,她一下子将矛头指向了慕暖,心底很高兴,眼前的姑娘出落得清秀,愈看愈发觉得合眼缘,她很满意。
“奶奶,我叫慕暖。心生爱慕的慕,温暖的暖。”
“慕暖真是个好名字,和你性格很相称。”
心生爱慕的慕
薄暮琛唇畔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视线炯炯有神地落在慕暖身上,眸色深邃却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他很满意这番解释。
果然,薄家奶奶顺着慕暖给出的姓名解释,往歪处想去了她想现如今的小姑娘可真奔放,当着她这个老婆子的面,竟就如此表示心意。
“谢谢奶奶夸奖。”慕暖腼腆一笑。
“你们聊,我先回屋休息会,这人老了啊,容易犯困,嗜睡。”说完,老人又拿着花铲出了这间屋子。
一直不敢抬头,不敢对上薄暮琛的视线
“抬起头来。”
慕暖置若罔闻,下一秒,指甲修剪整齐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许久未见,薄暮琛思念了很久,久到他迫不及待地献上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形,浅尝辄止。
温暖离去后,慕暖才惊醒,伸手轻点自己的双唇,瞪圆了眼睛盯着薄暮琛看,“你无耻。”
莞尔一笑,说“无齿抱歉,我牙口还不错。”
“你都想通了吗”
薄暮琛自认为,一周,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大限度日期,如果想要更久更长的时间,抱歉,不可能。原本度日如年的一周,正巧因着他生病,每日与药物点滴相伴,更显得度秒如年,生不如死。
“嗯。”
“你的想法是”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是你派人送我上飞机的”
“是。”
“那为什么接机的人却说要带我来见boss”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那你是在拒绝回答吗”
“不敢。第三个问题。”
有恼羞成怒的征兆,慕暖不眨眼地瞪着薄暮琛,一副“你再斤斤计较试试看”的神色,并不言语。
而薄暮琛,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心,温柔宠溺的口吻,他说“你问吧,无论多少个问题,我都会一一如实回答。”
这是慕暖听过的,最温柔动人的保证,心动不已。
“发生了点意外,身边出了双面间谍,你的行踪被暴露了。”
间谍
听着有点恐怖什么情况
“难道你家真的是黑社会”
抑不住地笑,“暖暖,现今已是21世纪,哪还有真正的黑社会。”最多,有洗白后的“黑社会”做派。
不是啊那就好,心安。
“最后一个问题。”慕暖兀的仰起头,眼眸中有种明亮的光彩,像是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璀璨夺目,令人怦然心动。“你是认真的吗”
毕竟,这人有前科,二次元中被唤作“夫人”,三次元中他的前女友,与他交往并不超过三个月,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与他相处谈恋爱谈得长久。
“情知所起,一往而深。”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难道,不应该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
“你,什么意思”
情知所起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本心,知道他自己的情意在何时萌发,又是因谁而起,故而才会越来越深,变成执念。
纵使慕暖已经有两年不学中文,但她初高中时期,功课最好的便属语文,所以这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记忆犹新。
她记得,曾经是文艺小青年的她买过南曲剧本牡丹亭,当时她被杜丽娘在追求爱情时大胆而坚定、缠绵而执着的精神所感染,为之潸然泪下。
在看见梅兰芳女士演出的牡丹亭电影时,她很喜欢这样的角色塑造,将杜丽娘与柳梦梅的形象塑造得很丰满,凄美又有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完美呈现在屏幕上,对书本上的这句话,印象更为深刻。
“我钟情于你,你呢现在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思绪被扰乱,慕暖倏地忘记继续追问,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直到被拥着走出花房,冷风迎面吹来,慕暖才恢复了点神智,不由得恼火自己,总是沉溺在薄暮琛低沉磁性的嗓音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毫无自己的主张看法。
真是想要摔桌
“钟情于我你以前见过我”
不待薄暮琛作出回答,下一秒,慕暖的手被温暖袭来,被拢在他的掌心,他清冷微哑的声音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拐骗你来的人。”
传闻中的终极大boss
在别墅里,慕暖见到了一位着装打扮甚至怪异的长辈,在供暖十足的室内,他穿着薄薄的tshirt,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项链,十根手指上至少带了有五只金戒指,戴着一副黑框的墨镜,嘴上叼着一只烟嘴,吞云吐雾,很有黑帮老大的派头。
额
被眼前见到的这副场景,惊呆了的慕暖下意识地捏了捏薄暮琛的手,挣扎了几下,有点害怕亦有点担忧。
害怕被误会是她在吃薄暮琛的豆腐
担忧会被撕票
“爸,奶奶在你身后。”
“呵,你个混小子可别想忽悠我,我安排的线人说你奶奶从花房出来后就回房睡觉了。”
被薄暮琛唤作“爸”的人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巨响,一鞋底毫不留情地敲在他脑袋上,一张口,烟嘴掉了下来,掉在了他右腿上,被冒着火心的烟头烫着了,痛得他龇牙咧嘴。
但“妈,您老的体态真是越发轻盈了,走路悄无声息。”
“你这兔崽子是嫌弃你妈我老了”
“不敢不敢。”
被当着儿子与一陌生女孩的面,被自家母上大人喊“兔崽子”,薄家父亲有点颜面无存之感。
“你胆子不小,敢趁着你媳妇儿不在家,非但强抢民女,而且s起了黑社会的头头,我看你是活腻了。”
慕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薄家奶奶看上去至少六七十岁了,怎么就会说这么新颖的外文词汇呢
她皱起眉头沉思的模样落入了薄暮琛的眼中,他捏了捏慕暖的手心,轻轻地挠了一下,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说奶奶有一位特聘的外语老师,每日都会学习至少三小时英语。
原来如此。慕暖不由得佩服起薄奶奶,真是应了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
一看见儿子和那位“民女”在嘀咕,薄家父亲耳根发红发烫,觉得大有可能是儿子在编排自己的不是,又羞又恼,扯开嗓子吼了一句“你个混小子,在叽歪些什么呢”
“还敢大声吼”
啪――又是一声,继续飞出了一双鞋。
“妈,我错了。”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薄家父亲毫无尊严地认了一个错,神转折可是让慕暖有种被人附身的感觉。
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疼痛感真实存在,所以,不是在做梦。
“还真困了,我老婆子先上楼睡觉,要是你们谁吵醒了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威力十足的声音,听得薄家父亲面带讪意,他知晓,这话仅是说给他一人听的。
认错后的薄家父亲开始解掉自己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大金条,摘掉墨镜与金戒指,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轻咳一声,而后说“坐下吧。”
那剑眉,比薄暮琛的更浓密,颜色更深沉
有点像蜡笔小新。
或许正因为如此,听到略带威严的声音,慕暖竟一点都不觉害怕,原本的顾忌消失殆尽,估计是前面长辈挨打的重头戏令她心安了吧。
虽不厚道,但她还是有点幸灾乐祸。
“这个小丫头,刚才你见到的都是幻觉,生活需要些乐趣嘛。”
“嗯。”
这个小妮子倒是通情理,不错。
好感蹭蹭往上升。
而且,长相清秀耐看,合眼缘,更不错。
好感度继续往上升
“不过,伯父,如果您真s黑社会老大,您刚才忘翘二郎腿了。”
啪嗒――
继续上升的高感度又开始直线往下滑滑啊滑,滑啊滑,一直滑到了正常水平以下,也就是常说的负值。
“好你个混小子。”猛地站起来,手指着薄暮琛的鼻尖,面带怒色,“一个人气我不够,竟还带了一帮手回家。哼,想让我接受这小妮子做我儿媳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气得薄家父亲威挺的将军肚都在颤抖。
纵使此刻的薄父面色愠怒,但是慕暖仍旧不畏惧,甚至是仰起头打量起他的面容,隐约看出他年轻时俊朗的容貌,在眉眼与鼻梁、嘴唇,不难看出薄暮琛是遗传自他。
“反正你的意见也不重要。”
“你”一手举起笨重的玻璃烟灰缸,动怒的薄父就要砸向薄暮琛,而后者仍是挺腰直背地正视着他的父亲,好似连躲闪都遗忘了,心急之下,慕暖挡在了他面前,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大义凛然的模样震撼到了薄父,他的手一顿,不解气的他将烟灰缸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
紫檀木的茶几,裂开了一道缝。
预期而来的疼痛没有到来,却听到一巨大声响的慕暖连忙睁开眼,反过身正对着薄暮琛,“你有没有受伤”口吻急切,透露出焦急。
惊喜在瞳孔中一闪而过,薄暮琛握住她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的手,握在手间,轻轻捧起,啄了一口,“我没事。”
呼心安。
甚至,忘记了自己被当着长辈的面吃豆腐了
再次转过身来,看见茶几上的裂痕与四分五裂的烟灰缸,慕暖心下了然,她昂起胸脯,对上薄父嗔怒的目光,“伯父,我敬重您是长辈,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您是否有想过,刚才那烟灰缸若是真砸向了阿琛,他恐怕也像这紫檀茶几一样吧。”
裂开了
薄家父亲深深地思考起来,他这人性格容易冲动,刚才还真没想过后果,不过,他也没有真想砸过去,他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个混小子,谁知竟被一小丫头抢了先,来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好戏。
不过这小妮子胆色不错,很有气魄
滑为负值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这次,直接爆满。
薄暮琛冷着面,拿出手机,点开face t,当着他父亲与慕暖的面与人视频起来。
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时,薄父虎躯一震,向薄暮琛飞扑而来。
“老婆”顿时化身成为小绵羊,一只有着将军肚的小绵羊温顺腼腆
恶寒一阵
夺过薄暮琛的手机,薄家父亲就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与他家亲亲老婆视频去了,再也没空搭理这两小孩。
“唔”
发展得有点出乎意料
而且,为何这一家之主这么没有威严
慕暖不解。
而薄暮琛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以后你会习惯。”
以后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父亲已经承认她的身份
等等什么身份慕暖才想起来,她就这样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被见家长了,而且,还是一次不愉快的不正式的见长辈。
“”
“这次的见家长并不正式,委屈你了,下次我会隆重地将你介绍给我所有家人。”
还有第二次而且,阵容更强大
慕暖石化讪笑不已,笑得面部都僵硬了,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就知道她觉得不正式呢
“不不用了。”
“一定要。”
无法拒绝怎么办
“我们这算是正式确定关系了吗”
慕暖呆呆地问,有点迟疑。
“不然呢”
沉思许久,而后才鼓起勇气,慕暖对上薄暮琛熠熠闪光的眸子,说“那你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吗”
“好。”
他说的,是“好”,而不是“你说”,这就代表着,无论她说何种条件,他都会欣然接受。
慕暖莞尔一笑,继而说“一,你可以在三次元里,正式追求我一次吗”
没有享受过被追求的乐趣,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贴上了归属“薄暮琛”的标签,慕暖有点不甘心。
“好。”
“二,我想低调点,在二次元里。”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想让二次元里的所有人知晓,她与淇奥的关系。
原因很简单,若是被知晓,他家数十万的粉丝们肯定会心态各异,或有支持或有反对她不希望自己的恋情被旁人所评价。
“好。”
两人相视一笑。
慕暖喜欢看薄暮琛勾唇一笑的模样,那笑容像是拂面而来的春风,给她送来了洋洋的暖意,烘得她双颊绯红。
哦,对了
“那双面间谍就是何大哥”
何大哥
这样的称呼真是太尊敬了薄暮琛眉头轻轻拧起,点了点头。
爱就在一起
考完最后一门功课,走出考场,慕暖伸了一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她嗅到了自由的气息,带着腊梅的香气,清新好闻。
许是考完所有科目,心情轻松愉悦,慕暖漫步在校园里,偶遇熟人,微笑着打招呼。忽然,有人捧着一束花,迎面向她走来,面上盈满笑意,那笑容令慕暖有点发慌,她向身后看了看,没有旁人。
那,是对她笑
可是,她不认识眼前这人。
接过递来的信封,粉粉的封面,上面画着一颗爱心,“唔,这是宣传单”厂商好有点,包装真精致。
有点被打击到,小哥并不灰心,紧赶着将手中捧着的鲜花递过来,“慕暖学姐你好,我是13外语2班的覃子轩,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追你吗”
粉中透着淡白的玫瑰花被一束束拢在深紫色的包装纸中,花骨朵、绽开的花朵相依偎在一起,美则美矣,只是
她不认识这送花之人。
“那个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那覃子轩仍不灰心,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学姐,我有信心,我一定能追到你的”
慕暖汗。
她口袋里响起了熟悉的铃声,是她那位正牌男友翻唱的往事只能回味的一小段。
“在干什么”所以,这是一通查岗的电话
慕暖抬眸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男生,大大方方地说“刚考完试,逛校园。”
“和谁一起”
果真是查岗
这次,慕暖有点不淡定不坦然了,她略微支吾地敷衍着说“没有和谁啊,就我一个人。”
“真的”
“嗯哪。”
“身体向右转角90度。”
按照指示,慕暖转了一个身,握着放在耳边的手机差点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在地面上,她抿了抿唇,勾勒出她左脸颊上浅浅的梨涡。
唔撒谎被逮一个正着,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面上挂着讪笑,看着那人由远及近,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即使阳光从头顶上照耀而下,带着暖意,依旧不能温暖她拔凉的心,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学姐,学姐”
心烦意乱,却偏有人在自己耳边叫唤不停,慕暖一不小心,爆了一句粗口,“学姐泥煤啊。”声音软软糯糯,毫无威严可谈。
走到她身边的人,不偏不倚,将这话听了去,勾唇轻笑,长臂将她拥入怀中,“你好,我是你学姐夫。”
学姐夫
这是什么鬼
“额学长好。”覃子轩直接忽略了来人自定义的称谓,他恭敬有礼地唤了一句“学长”。
“你认识我吗”
覃子轩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你在这个学校见过我吗”
继续摇头
“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不是这学校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唤我学长。而我让你唤学姐夫也不是没有道理。”
“啊”
“我是你学姐的家属。”
“啊”学姐什么时候名花有主的覃子轩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圆咕噜地转动着,上下打量着姿势暧昧的两人,“我不相信。”事实有点难以令人接受,他果断选择自欺欺人。
“哦。那你有看清你学姐额头上贴着的标签吗”
“哪里有标签”
“哦,不好意思,忘记贴了。”话音落,薄暮琛俯下身,轻轻的一个吻落在慕暖的额头,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湿热之气的吻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这一幕,惊呆了覃子轩,他张大着嘴巴,难以置信。
“看,标签上写着――薄暮琛所有物。”
“”
覃子轩落荒而逃,他的战斗力完全不敌薄暮琛。
而且,当着他这个追慕者的面,吻额头贴标签神马的果真是秀得一手好恩爱,拉得一手好仇恨
“诶”
薄暮琛勾着唇角,“嗯哼”一声说“夫人你这是舍不得这朵小草”
被叫“夫人”了不由得联想到了他在二次元里的身份,淇奥saa,面红耳赤中
气势立即就减弱了下去,低下头,闷闷地说“我只是想提醒他,忘记玫瑰花和情书了。”
玫瑰花和情书
薄暮琛顿时来了兴趣,抽出被慕暖捏在手指间的信封,慢条斯理地拆开,不紧不慢地看着,边看边评论“这字迹真潦草,而且,错别字过多,思维混乱,字里行间毫无逻辑可言,我个人认为,这并不能称之为情书。”
说完,向着路边走了几步,将信纸连带着画着爱心的信封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
“舍不得”
“也不是,就是有点好奇。”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的情书,究竟写得什么内容十分好奇。
“这花也是那家伙送的”
那家伙称呼真是不客气。
“嗯。”
“给我。”接过慕暖递来的花,薄暮琛再次走向垃圾桶,因花束的体积有点庞大,塞不进垃圾桶,薄暮琛直接将花一朵朵从包装纸中抽出来,将深紫色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了进去。
而花,他则是再次捧回来。
咦没有被扔掉
“你怎么没有扔掉这玫瑰花”
“谁说我要扔掉的扔掉多可惜,拿回家放在花瓶里当装饰。”
真真是懂得勤俭持家的美男子
“放我家”
“并不是。”
“”
慕暖澹这玫瑰花难道不是学弟送给她的吗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落入薄暮琛手中呢
左手被薄暮琛握在掌心里,暖意涌遍全身,面上的梨涡越陷越深,慕暖心中甜如吃蜜,两人徜徉在n师大校园中,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
而慕暖不知道的是,被薄暮琛扔掉的那封信,不但字迹工整,而且辞藻华丽带有浓浓的古韵。而且这花,扔掉是够可惜,但也不能放在她家,所以,只有他才能带回家,慢慢欣赏
“话说回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而且,这花还这么漂亮。”更深层的含义是――能将花还给我吗
“哦。”
这么沉着冷静地“哦”一声就算完事
停下脚步,拉扯着薄暮琛的衣袖,声音变得愈发地轻柔,“你不是要追我的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和你保持点距离”
“咳咳你确定要我追你”
“当然。”
“那好,你和我走吧。”
走
去哪里
慕暖带着疑惑,被薄暮琛牵着走,穿过n师大、h大两大小区,走到一条并不引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小巷并不宽敞,不足以令两人并肩而行,所以薄暮琛走在前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