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道谢还不简单,”公孙夫人不冷不热的撇她一眼,“尽快的给笑儿添个孩子,也算是你尽了孝心,”
“是,婆婆说得是,阿临会尽力的。”阿临低低的应着,笑着,公孙夫人不再嘱咐什么,由着她走了。
无论过程如何,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两位也听到了,太夫人与夫人皆同意少夫人我出府,若是侯爷问罪下来,你们不用顶,自会有人说道。”
两名护卫互视一眼,左右为难,适才的确是听到了,可是――
侯爷的吩咐该怎么办
“少夫人,还是先禀告侯爷一声,再出门也不迟。”
“好啊,”阿临很爽快的点头,“要去禀,你们去,”她不侍候。
、第九十五章 将军夫人是我姐
“还请少夫人别为难属下。”
两人又想演上一出苦肉计,可阿临这回不再理会,她同情他们,可,他们去丝毫不曾体恤过她。
“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也别难我,既然你们有意为难我,那就别怪我不体谅你们。”领着紫环,就要出门,“太夫人那儿已经说过,你们要跟就跟,就跟便留在府里,”
“少夫人――。”
阿临朝外而去,她就不信他们还能来硬的把她拦下来,两名护卫迫不得已,只得跟在阿临的身后。
阿临先去了一趟威远将军府,拜会过白夫人,两人相谈甚欢,白将军人在不府里,白夫人正觉无聊呢,这不,阿临的到来是恰当其分,白夫人不但留她用膳,甚至要留她过夜。
“阿临,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女人们也得找些女人家的事来做一做,否则,这日子一天到头的盼着男人回来,何时才能盼到头,”独守空闺的苦,她是尝过的,她的丈夫是个将军,也有带兵打仗的时候,军中是不准许有女人出现的,她就是有心想要跟在将军身边也是不合规矩的。
军令如山,一旦有违,后果严重。
更甚者,会影响将军的威信,为此,白夫人还是有诸多的隐忍,不忍丈夫为难。
“姐姐说得极是。”
“你就好了,”白夫人公平是很羡慕她的,握着阿临的手不放,“侯爷每次出门都把你带在身边,可见,你在他心目当中的重要性。”
闻言,阿临真想呵呵两声,公孙笑看她看得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了。
阿临浅浅一笑,“姐姐和将军感情很好,不知道献煞多少人,怎么反过来羡慕起我们来了。”
“唉,”白夫人一声叹,“你也不是不知,在外头光鲜亮丽的可不表示在家里也同样,将军与我感情是深,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依相过的走过来,我爱他,他心里有我,女人一辈子求的也不过是这样的男人,所以,哪怕我必须独守空闺,哪怕我必须时时刻刻担忧他的安危,深怕他再也回不过,也是心甘情愿的。”这话,说得有些落寞了,怕阿临不喜,白夫人又道,“怎么你和侯爷的感情也好吧,不是好亲事,我怎会介绍给你。”
是哦
很好――
她能在白夫人面前说不好吗“多亏了姐姐,若非姐姐从中推波助阑,的确是成就不了这门亲事,”还把太后也扯下水来,“侯爷这人性情怪了些,其他都好。”
“侯爷的性情的确是古怪了些,却不是个坏人,”白夫人跟在丈夫身边,虽与公孙笑打的交道不是太多,可是,从丈夫的口中,得知不少关于公孙笑的事迹,“若不好,我怎会将你推入火坑,其实男人嘛,只要懂得心疼他的女人,他在外头的名声再恶,再坏,也无所谓。”
不得不说,白夫人的见解与一般人也是颇为不同,阿临正待说,白夫人脸色微微一红。
“你可能有所不知,几年前,我先中的是公孙笑。”
哦――
这倒是稀奇。
“既然姐姐看中的是公孙笑,为何又嫁给了白将军”
“公孙笑否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心高气傲,原是主动示好以为对方必定会感恩戴德的接受,谁知,转个身,公孙笑给否了,否的原由的确好听,他说,她配得上更好的。
既然公孙笑已经放了话,她若不寻个比他更好的,怎么对得起他这番话,白夫人一气之下便找了白大将军,原是义气用事,她是知道白木修与公孙笑之间的关系,她就是要让公孙笑难看。
可,嫁给白木修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以前的任性方显可笑,一个女人若是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出来开玩笑,那便是对自己一辈子的不负责任。
万幸――
她遇上的是个好男人,是个值得爱的男人。
这一切,也就值了。
白夫人回忆完当年,笑着直摇头,“当真是年少轻狂,当年若是走差一步,便毁了一辈子。”
“姐姐好魄力,”阿临真心称赞,如白夫人这样的女子,当代也是极少的,她懂得自己要什么,也得到了。
不是很好吗
“你呀,别先赞我,现在回想起来,只想回到过去狠狠的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别再犯傻,”
“傻人有傻福嘛,”
“好好好,这句傻人有傻福说得对极了,可不就是傻人有傻福嘛。”也便宜了白木修,白夫人是极心喜的,拉着阿临有太多的话要说,“阿临,咱们可是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今儿个将军不在府里我也无聊得很,不会,今晚你就留下来了陪我吧。”
“这个――,”阿临当然愿意啊,“怕会扰了姐姐。”
“说得什么傻话,”白夫人低斥,“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怕太过唐突,一会我遣个人上抚远侯府去说一声,若是侯府当家没意见,你今儿个晚上就留在这里陪陪姐姐,咱们好好聊聊。”
白夫人说到做到,话落,便遣了随侍丫环前往侯府知会。
丫环领命前去。
阿临笑回,“既然姐姐如此盛情,阿临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
在威远将军府呆了一天一夜,直至翌日用过午膳,方才离开,白夫人与她当真是相谈甚欢,两人天南地北,内事外事都谈了个便,还有些未尽兴,不过,来日方长。
若再把阿临留在威远将军府,怕是实在不合适。
白夫人相邀,往后,若是无事,两人多聚一聚,阿临在皇城娘家人也不在了,就把威远将军府当成娘家。
阿临顺势的就认了白夫人来义姐,威远将军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姐夫。
往后,威远将军府可就是她的娘家了。
她要回个娘家,公孙笑没有理由不允吧。
再且――
白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让惹上她,她能把对方喷个半残。
阿临原想在先去一趟齐家商行与霍家商行,不过,义姐亲自派了人送她回府,她便先回了府。
向两位长辈请过安,回房,公孙笑不在,她稍稍整装便出了门,先去了一趟霍家商行,霍青铜早就等着她来了。
“阿临,你也真是个忙人是,我瞧过你订的计划,可行性很高,其实这几年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直不知从何着手,你这个计划,正投我所好,”霍青铜看完,详细了解一番之后,与底下的几个掌事的商议过,已经做下决定,就等着阿临过来商谈细节。
“青姐,真是抱歉,”阿临歉然道,“实在是因为家中有事拖着,一时之间走不开。”她眼中盈满了笑,瞧青姐的神情,已知事情是有转机的,且是往好的方向转,“青姐可是同意了。”
“当然同意,”霍青铜应是,“这么好的事,傻子才不同意,”一顿,商人的直觉,霍青铜还是觉得有必要问清楚,“阿临,你可有与其他商行联系。”
“有,”都走到这一步了,阿临也没有必要隐瞒,“我与齐家商行的大家当有联系,与他商谈的正是此事,由此我三家合作,这笔买卖,只赚不赔。”
尚有第三人插手,霍青铜稍稍细思,人多了不便之处便会增多,为免后顾之忧,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齐爷可知霍家商行也参与其中”
阿临摇头,“尚未与齐大哥提及,今日,正是要与他提的,若是齐大哥也同意,择日咱们三人一起再好好商量其中细节。”
“也好,”霍青铜点头,“妹妹既然都想清楚,咱们就另择日子好好的盘算一番,”
霍青铜同意,齐大爷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天都进行的很顺利,阿临择了个日子,在第一楼设宴,三人一起商谈。
日子就定在三日后。
“小姐,万一三天后,侯爷又不让小姐离府可怎么办”姑爷这性子,不是旁人能摸得清的,万一倔起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啊,若是姑爷不准,又派人看着她们,小姐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抚远侯府。
岂不是要失约于人。
“所以我才定在三日后,就怕会有意外情况,尚有三日,足够我应付公孙笑的。”他若在不识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行了几步,阿临停下来,“对了,与随意楼的人联系。”
“咦”紫环不解,“为何要与随意楼的人联系,咱们还要找随意楼的人相助吗”
“人家已经助过了,咱们还有尾款没有付,还有苏小弟的看顾费没有付,咱们欠随意楼的钱款可不少。”一时半会要还上还真的有些难呢。
生钱生钱,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上天掉下一颗摇钱树,摇啊摇啊摇,她没事能一天到晚的去摇。
“对哦,”不提紫环还真的没有想起来,“程副主一定是知道咱们回来的,可,她为何不主动与咱们联系。”
“谁知道,”随意楼的人行事也不是有迹有循的,“你去给个信号,他们自然会有人来找咱们。”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弄。”
与随意楼联系有专门的信号,只要标上了,随意楼的人看到会主动派人上门联系。
、第九十六章 侯爷,要与你拼命
阿临才踏进侯府的大门,便有人来知会,威远将军夫人来了。
“少夫人,夫人与威无将军夫人在侧厅,夫人交代,少夫人一回来,就请少夫人前往侧厅。”等候多时的丫环道。
“我知道了。”阿临点头,随即,转向前往侯府侧厅,正厅是招待场面上的人,侧厅则是招待女眷与较亲近之人,再亲近些的便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接待。
阿临到时,公孙夫人与义姐正相谈正欢,若不是有人通报,压根就没有发现她来了。
回头,白夫人是瞧见她了,“阿临,你可算回来了,姐姐可是等了你好些时候。”白夫人直言不讳。
“让姐姐久等了,”阿临笑迎上去,“姐姐来之前怎么不让人知会一声,阿临也不会出门了,”
白夫人拍拍她的手,笑言道,“你这一走,姐姐才想起来,咱们结义的事,怎么的也得知会长辈一声,这不,姐姐亲自来告知夫人,往后,白家与公孙家可算是亲上加亲了。”
“可不就是,”公孙夫人撇了阿临一眼,眼中有着淡淡的责备,这么大的事,她却没有一字片语的相告,若不是人家亲自跑这一趟,还不知道要瞒她到什么时候呢,“这是好事,是喜事,咱们该好好庆祝庆祸,阿临你也真是的,一回来就该告诉娘,娘好遣人去安排。”
阿临自知办得不妥,的确是忘了这回事,心里头装着其他更重要的事,她更不曾料及,她的义姐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婆婆的指责,她自该承着,“娘教训的是,是阿临疏忽了,该尽早的告之娘与姐姐结义的事。”她歉然道,“幸好姐姐来弥补妹妹犯下的错,否则,时间拖久了,可不妥。”
“怎会不妥,”白夫人也瞧出这其中似乎有些问题,她出声打圆场,“公孙伯母千万别放在心上,阿临年纪还小,这些事怕是没有经历过,我也是一时兴起,怕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呢。”
“怎么会,你与木修和笑儿是多年旧交,你又能与阿临结成义姐妹,这的确是亲上加亲的事,是喜事,可一点都不麻烦,我这就让人去好好准备,今儿个晚上在家里庆祝,”微微一顿,公孙夫人又问,“木修可是在京里”
“不在,他有事出京,怕是要有几日才能回来。”
“无妨,月怜,今儿个晚上,你先留在府里用晚膳,待木修回京,咱们再办上一场,热闹热闹。”公孙夫人道。
“这怎么好,”林月怜觉得有些欠妥。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公孙夫人拿了决定,“咱们也不宴请其他人,就是自家人一起热闹热闹。”公孙夫人坚持。
“那好吧,”林月怜不再拒绝,“既然伯母如此盛情,月怜若再拒绝只怕是说不过去,这也的确是件开怀的事。”
开怀的,需要好好庆祝啊
对此,阿临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她是举双手赞成,只是,她更感兴趣的是公孙笑回府若是知悉此事,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表情一定相当的精彩,她可是很期待呢。
公孙笑回侯府时,天尚未黑,是晚膳之前,他回圣楼时,楼里不见阿临的人影。
他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日府里可是发生了好事。
她在威远将军府呆上一天一夜便认了个义姐回来,她怕是早就忘掉不久之前,还与他商谈如何让林月怜更难堪。
甚至要替白木修纳房妾室,也好让林月怜忙得没有功夫再管别人的闲事,这会倒好,她倒是心情颇好的与林月怜成了结义姐妹,他倒是要去瞧瞧她的如意算盘里到底打得什么歪主意。
晚膳的准备都是按照林月怜与阿临的喜好备下的,一大桌子的菜,有三分之一是林月怜爱吃的,三分之一是阿临爱吃的,还有三分之一是其他人吃的,公孙家上上下下是到齐了,连公公,小叔都在,除了与某人一起外出,暂未回府的公孙晶心,公孙家的其他人也是到齐了。
于此事,他们都是很替阿临高兴的,毕竟,傅家发生这样的事,林月怜还能不计较这些与阿临结义姐妹,当真是喜事一件。
公孙家的人对林月怜的印像可是极好的,之前林月怜有心要嫁给公孙笑的事,公孙家上上下下没有谁不知道的。
后来,她却嫁给了公孙笑的好友白木修,这也是奇事一件,为避免尴尬,林月怜与公孙家的来往并不太多。
如今,才算是真正解开心中的那个解,往后可以无牵挂的交往。
“侯爷,来,”阿临脸蛋红通通的,她已经喝了两杯下肚,酒烧得胃暖暖的,脸蛋也泛了红,她还没有醉,头脑很清醒,也很开心,她拉着身边的男人一块起身,“咱们一起敬姐姐一杯。”
公孙笑撇她一眼,“你自己敬。”与他何干。
“起来嘛,”她耍赖,硬是把他扯了起来,“咱们是夫妻啊,妻子的事当然也是丈夫的事,而且,咱们的好姻缘可是姐姐促成的呢。”她甜甜密密的依靠着他的肩,当真是恩爱异常啊,其他人尚不知他们已经恩爱到这种程度了,林月怜看得更是满意极了。
当初的决定果真是对的,瞧瞧他们有多登对啊,真是郎才女貌,相配极了。
“够了,”公孙笑可不想陪着她疯,“才两杯酒下肚就想发酒疯。”
“去,”她小声的嗤一声,她又没有罪,发什么酒疯,垫起脚尖,贴在他的耳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真的一点情面也不顾,我是无所谓的。”他爹他娘还有他祖母盯着他瞧呢。
再说,他是大哥,能不给弟弟做个好傍样。
公孙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粗鲁的将她扯下来,“你醉了,”他对林月怜举杯,“敬你。”
林月怜回敬,一杯酒下肚,阿临自然不再缠着她。
“对不起,祖母,公公婆婆,姐姐,阿临失态了,可是,阿临真的是太高兴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脸蛋儿红红的,旁人瞧了,也的确是如公孙笑所说一般,发酒疯了――,不,是醉得要开始说胡话了。
“姐姐也高兴,”偏有林月怜应和着,两个人能结义成姐妹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两人的脸都红了,两人的话都多了,旁人成了陪衬,听着她们姐妹天南地北的扯着。
许久,公孙太夫人有些撑不住了,她先回房歇着。
公孙大人清了清嗓,“夫人,月怜都喝成这样了,今儿个就留在府里住上一宿,你去好好安排安排。”
“我知道,”公孙夫人让人准备好客房,将林月怜送了过去。
公孙笑也将阿临扯回房去,偏偏她还硬要与林月怜两人不分开了,大吵大闹着非要一起睡。
谁让她们一起睡那真是疯了,一块吃个饭,喝个酒,她们都能如此不顾形像,把所有人吵得不得清闲,若当真让她们一块睡上一晚,整个侯府的人也休想能好好歇息。
林月怜被公孙夫人亲自送往客房。
阿临落在公孙笑手里,他当然更不客气,直接扛上了肩,才走了几步,阿临就开始吐了。
一张嘴,毫不客气的吐了公孙笑一身,那酸味,臭味,阿临又想吐了。
公孙笑的脸已经黑得可以滴出墨汁,将阿临放下来,阿临咽了咽口水――,老天,嘴里的味道太吓人了。
“你,你――,”她又想吐了,小手及时的捂住嘴,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她怕公孙笑会不顾一次的灭她的口,“是你自己要把我扛到肩上,我能不吐吗”
明知道她灌了一肚子的酒,还要把她甩上肩,他分明是要故意让她吐在他身上的吧,如此一来,他也好有理由整她了。
“傅清临,”公孙笑连名带姓的唤她。
“干嘛了。”阿临悄悄后退,脸上虚弱的笑,“你不能打女人,大不了我帮你沐浴更衣嘛。”
。
水备好了,干净的衣物备妥了。
阿临的脸蛋红红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吐过之后也就没事了,好在,她的酒量似乎不错。
否则,现在早就不醒人事了,哪还有闲情替公孙笑沐浴更衣,他就是臭在那儿一个晚上,她也不知情啊。
风十三和紫环都被他遣下去了,圣楼只剩下她与他,她得乖乖的替他褪衣,服侍他进入大浴桶泡澡,还要任劳任怨的替他擦背,洗发――,她也吐在他的长发上。
像个苦命劳工一样忙完了这些,替他擦干发,换上干净的衣物,总算是可以歇口气了,阿临累扒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公孙笑抬起高贵的腿,踢了踢她,“你这是在干什么想发臭吗还不快去把自己洗干净。”
“才不要,”阿临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洗过的大浴桶,“现在换水也来不及,我明天再醒。”她极需要休息。
“怎么你还嫌我”他可不允,“那也是你自己吐出来的,”
去――
真脏,一点卫生也不讲。
“那是你洗过的脏水,我才不要洗,我不洗,不洗,”洗了说不定还更不干净,她才不要,“大不了今儿个晚上我睡软榻,”不睡他身边。
“想得美,”公孙笑一大盆冷水泼下,“快去洗。”
“不要――。”
话还未落,她整个人又被公孙笑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拎到浴桶里,水还有余温,也不是太脏,毕竟,她吐的是他的衣服上,且,替他洗发是外接的水,泡着实在是挺舒服的,阿临也就没有反抗了。
她知道他在瞧,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不能穿着衣服泡澡啊,把外衫褪了去,闭上眼,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场。
嗯,今儿个晚上就是睡在浴桶里她也是乐意的,只要有个人能体贴的时时给她加些热水,别让她冻死在里头就成。
半刻钟,她仍未起,闭上眼,已经睡了,还打着细小的呼噜,整个人正一寸寸的往下滑,眼瞧着就要灭顶了。
公孙笑就站在浴桶边上瞧着她一寸寸的没入水中,水淹过她的唇,她的鼻,猛然,她站了起来,一阵咳。
阿临醒了,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没有淹死她。
一睁眼,公孙笑就在她的面前,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刚才,他一直站在这里,他什么都看见了,他却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没入水中,完全没有考虑要伸出援手救她一把。
这个男人,着实是可恶透顶。
她不理会他,知道说多了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和情绪,原是不需要洗发的,这下,头发全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头发不干,她如何安睡,一个不小心若是着凉了,她还得留在屋里养病,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换上干净衣物,擦干了发,上了软榻,直接当他是个透明人,不存在。
她才躺上榻,便被他抱了起来,大步一迈,直接丢上床。
他毫不怜香惜玉,动作粗鲁,差点没摔死她,阿临自认脾气没那么坏,忍耐力没那么差,可是,在公孙笑的面前,她只想抓狂,不想忍,不能忍,再也忍不了了。
“公孙笑,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敲着床,事实上,她真正想要敲的人是他,可是,她知道自个儿不是他的对手,不想上前去寻死。
“问我,你才该自问要做什么的人,丈夫就在你面前,你不睡床想睡哪”他逼问。
“你不是嫌我吗我不想硬你大爷的眼还是错啊,”
“的确是错,除了床上,你哪都别想睡,”
去――
他以为她不想睡床啊,至少床上软啊,好睡得多,她天天晚上的睡眠都很不错,前提是他不要扰她清梦。
“好,我睡床,”她躺回自己的位置,接上被,“你别再动我,否则,我跟你拼命。”她耍狠,还配合露出恶狠狠的神色,谁知,公孙笑一瞧,乐了,也跟着上了床,“也好,我倒是要瞧瞧,你要如何与我拼命,”言罢,他探手了。
、第九十七章 一切如侯爷的愿
他仅凭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她揉圆捏扁的,一旦使上阴险手段,一指点了她的穴,她除了能干瞪眼就只是干瞪眼,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骂他一句都做不到。
他探手,当真是点了她的穴。
阿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张狂,得意的笑,若可以,她真想上前狠狠的扒下来,奈何,她依旧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
她不知道他点的是她的什么穴,她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瞪了她半个时辰。
她还以为,他要点着她,让她干坐一辈子。
“服了吗”他问。
阿临倔强的眨眼。
“若是不服,也无妨,本侯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今晚,明晚,往后的每一个晚上――。”
什么
她再眨眼,表情古古怪怪的,整张小脸都扭曲了起来,公孙笑瞧得开怀,心情颇为愉悦,这个方法,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他探指,解开她的穴。
阿临能动了,深深的吸上一口气,用力的瞪着他,“你过份,以强欺弱很无耻,”她缩缩缩,虽明知缩在何处也是他伸手可及之处,但,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她才不乖乖就范呢。
“你躲什么想躲到哪去”
“谁说我躲了,”下意识的行为,不能说成躲,“你不用卑鄙的手段,我也不用躲。”
“临儿,别再试图挑战我的权威,否则,你只能一动不动的等着我回府才能解脱。”
阿临错鄂的瞪大眼,他还真敢说,他还真敢这么做,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公孙笑不敢做的。
“我只是出个府,又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前车之鉴,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莫不是短短数日,你已忘得一干二净。”公孙笑面色一冷,阿临怔然,是哦,她的确是忘了,在她以为不算严重的事,在他的心里那是顶严重的一件事。
是,她的确是理亏,可是,他不是已经罚过她了吗他罚的也是毫不留情啊,再且,她也是将功补过,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记仇。
这仇,他是打算记到什么时候去。
“非我记,是你记,只有你记住这个乖,不再犯,一切才可重谈。”
“我保证不再犯,”阿临可以起誓,只要他不要太过份,处处限制她的行动,她也是可以顺着他的,如此,两人都可大开方便之门,不用彼此逼迫,“你可愿意原谅我。”
她愿意放下低姿态,只愿他别再纠结于此,她可没有太多的功夫与他慢慢磨。
时间就是生命,她身上还背着大笔的债,若是他不放行,还处处给她添乱,她是要到何时才能把身上背负的债给还完了
“看你的表现――。”
。
他只留下这句话,没有具体的方案,她不能照着做,只能自个儿想办法。
他是希望她做个闲妻凉母吧,安安份份的呆在圣楼里,像个裹了小脚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去给他惹事,也不要去给他添堵。
尚余二日,便是她与齐,霍两家相约之日,是她定的时间,定的地点,她万万不能失约,仅有二日,要让公孙笑放人,难度未免太大了点。
这两日,她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长辈恭恭敬敬,对他亦是如此,处处尽显体贴。
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儿似的,柔柔顺顺的,低眉顺眼。
公孙笑一回府,她便迎了上去,笑脸盈盈,“侯爷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公孙笑撇她一眼,“没用,你有何打算”
他倒是要瞧瞧她是如何改变的。
阿临面上一喜,眸中放光,“妾身就知道侯爷这么早回来一定还没有来得及用膳,妾身特意吩咐紫环到厨房守着备了些好酒好菜等侯爷回来呢,这就让人上菜,侯爷先梳洗,马上可以用膳了,妾身还备了侯爷最爱喝的酒。”
公孙笑没说什么,随她入内,阿临亲自侍候他换下外出服,换上干净的衣衫,洗了脸与手,备上茶水。
紫环也让厨房的人送上食物,已经备齐。
桌上的菜色都是按照公孙笑的口味做出来的,侯爷里的厨子可是在府里做了十几年,熟知自家主子的各种喜好,上头一声吩咐,他们就能做出适当的食物来,若非如此,厨子也早就换人了。
要想在这种高门大户里一直生存下去,没有一星半点的技能,那是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呆上十几年。
还有红大娘的糕点。
红大娘是特意让人请人的,还是特地为公孙太夫人请的,公孙太夫人就好这一口,公孙笑也是吃着红大娘的糕点长大的人。
一桌子的菜,也算是用了些心思的,加上他最爱喝的酒。
公孙笑平时是不好酒的,酒能误事,他看过太多因酒误事甚至丢了身家性命的人,他岂会重蹈旁人的覆辙。
阿临替公孙笑倒上酒,“这是侯爷最爱喝的百叶香,是婆婆特酿,妾身特意向婆婆讨了些来,侯爷可得好好尝尝。”
百叶香是公孙夫人独家秘方,原是为了丈夫酿制的,当初可是找专人学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当真是学有所长。
酿制的百叶香,深受公孙大人喜爱,公孙笑也颇为百叶香的味道,在外头的喝的酒,再好的酒美则美味,却从来不是百叶香的味道。
阿临对酒不熟,她并不特别好酒,不过,也特意的了解了一番何谓好酒,这百叶香,不算多好的酒,顶多算是婆婆的一番心意吧。
或许,公孙笑与公公,喝的就是婆婆的一番心意。
公孙笑一饮而尽,酒入了喉,那股酣甜泌香入口味道的确是再熟悉不过的百叶香,这几年,父亲因年长身体为先,娘已经甚少再酿百叶香,酒是伤肝之物,能不饮,尽量不多饮。
母亲并不知道他也同样喜好百叶香,既然父亲已经不喝酒,她也着实没有必要再多酿。
事实上,他的确不好这一口,仅是相较于其他酒,更习惯这种味道罢了。
既然是她的一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