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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说嫡妻难养_第12分页

作者:逍遥 字数:14702 更新:2021-12-22 00:46:23

    毒,你够铁石心肠,”还说最毒妇人心,以她看来,最毒是男人心,抛下一介弱小女子。

    她是不是太弱了些

    阿临分了些神想想这些年来过的生活,的确是把自己养得太不知所谓,大家小姐的生活过惯了,把自己养得过份麻木――

    一旦离开了人,她是不是就失去了生活的能力

    好惨

    她的人生需要如此起伏吗上辈子就是太劳力,这辈子就懒懒散散度日,上辈子啊――,真是遥远的如上辈子,很多事,她已经想不起来。

    没有吃的,她真不敢乘夜去找吃的,好吧,只能饿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找些吃的,总不能真的饿死在这里。

    挑了几根较粗大的树枝将洞口掩挡起来,虽然效果不大,可有东西进来,会有声响,她能听得到,提前做好防备。

    搭好了架,坐回火旁,靠着墙壁,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很累,一闭眼,尽真的睡着了。

    再度睁开眼是耳边听到了声响,她还想如以往般的赖床可随即想到自己身在何处,一个机灵,瞪大了眼,眼中睡意全无。

    、第五十四章 某人出现了

    “啊――,”一睁眼差点被眼前的宠然大物给吓死,“你你你――,”指尖微颤,“公孙笑,”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见他没有开口说话,再看看火上架着一只处理好的兔子,已经烤了一会,火堆旁还有用树叶包裹着的果子,原来,他只是去找食物,并没有把她撇下不管。

    她很饿也很渴,挑了一粒果子吃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走了,”有点酸,还有点涩口,一点都不好吃,不过,在荒郊野外的,能找到吃的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不挑,“你要去找吃的干嘛说都不说一声,”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故意的,刚才他一直在外头,她的一举一动他皆看在眼里,就是要瞧瞧她傅清临到底会表现出什么来。

    像她这样的被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一定会歇斯底里的,他在看,若是她尖叫,哭喊,他便任由她喊上一阵再出现。

    她的表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哭了,却马上停了下来,还懂得拿树枝挡住洞口。

    “我说了。”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听到,是什么时候说的他一个大男人的声音不可能小到连她一个女人家都听不到的地步吧,这里是深山老林啊,清静的很,没有杂音扰耳。

    “你什么时――,”她正想反驳,却从他眼中看到些什么,她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这是打小,从娘胎就带来的,若是他真的说了,她必不会忘,所以,他没有说。

    他在睁眼说瞎话,这男人着实过份,这种时候,还跟她来这一招。

    深深吸了一口气,未免被他的没心没肺给气炸了,她继续蹲在火堆旁,吃着果子,守着兔子。

    现在肚子很饿,足够吃得下一头牛了,区区一只兔子实在是不够看,他添了些火,旺火之下,兔子肉烧得金黄,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香味儿,阿临馋得快流下口水了。

    公孙笑看着她的馋样,上前拿起烤兔肉,撕下一只兔腿给她,阿临愉快的接下,吹凉了些,啃下一口。

    公孙笑提着少了一只腿的烧兔也咬了一口,阿临眨着眼儿,眼睁睁的看着他咬了第二口。

    “你――,”手儿一直在颤抖着。

    “我又如何”公孙笑抽空回了她一句。

    “你一个吃那么多”只给她一只烤兔腿他要不要那么小气,“这么多真的吃得完吗”

    “吃不完又如何”

    “我帮你啊,”阿临伸出小手,“我还可以吃半只,”她又咬了一口,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秘法烤制的兔肉,味道好得她想哭,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兔肉,呜呜,一定是饿傻了。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解决,”他又咬了一大口,真的是一大口啊,咬得阿临心疼死,她四处张望,洞里没有别的兔子,山野,鱼啊之类的,他刚才只打了这只兔子,所以,吃完就真的没有了,“那我可不可以再要一块”

    “真的要”公孙笑斜睨她。

    “嗯,”她用力点头。

    “给你,”他将整只烤兔都交给她,阿临没想到他突然如此大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不过,随即全部接过,他给,她就收,今晚上吃不完,还可以留着明天吃,谁知道他明天会玩什么花样,现在形势比人低,步步都要慎重,吃了小半只,加上些野果,也已经饱了。

    她是想继续吃的,可怕好几日没有正常吃过东西,一下子吃得太多,肠胃会受不了。

    胃痛的苦,她以前吃过太多,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尝试。

    “来吧,喝点水,”他拿出装水的容器,一个竹筒装的,之前她没有看过他拿着竹筒,是方才在外头找来的

    她接过,喝了一口,兔肉虽香,可仍是有些油,喝口水解解油,果然清爽不少。

    他一个平时被人侍候惯了的侯爷,做起这些来倒是驾轻就熟的很。

    把竹筒还给他,道了声谢,“谢谢你没有撇下我不管,还记得找吃的和喝的,”道过谢,继续窝在刚才的地方闭眼休息。

    很安静,公孙笑没有动静,阿临闭着眼,却在留意公孙笑的一举一动,他靠近了,直接坐在她的身边,而后,一手将她揽进怀里。

    “啊――,”阿临猛然睁眼,“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突然来此一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我是夫妻,这样做,有何不妥”他理所当然的道,搂着她,闭眼,摆明了要休息。

    没有什么不妥

    阿临识相的闭了嘴,毕竟,靠着他的臂膀比靠着坚硬湿冷的石壁要好得多,他闭上眼,她也闭眼,有他在身边,她的确是安心许多,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公孙笑也没有再帮弄玄虚,去找吃的也知会了她一声,附近没有什么好吃的,公孙笑也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弄吃的上面,只弄了些简单的野果,吃完便上路。

    这一次,总算没用多长的时间便找到人烟,是个小镇,饱腹一顿,继续赶路与大队汇合。

    “小姐――,”紫环一见阿临还活得好好的,哭得梨花带雨,迟了一日没有见到小姐,她是又急又怕,深怕小姐和姑爷遇到意外,那帮黑衣人还不死心,光是姑爷带着小姐,万万不是那帮人的对手,真出了事,也来不及找后援,她一整晚都没有闭眼,现在总算是看到小姐,可以松口气了,“看到你真的太好了,让奴婢瞧瞧,有没有受伤。”

    阿临直挺挺的立着让她瞧个清楚明白,她也在看紫环,还有公孙秀盈与珠玉,看样子与她们当日在大牢里没有多大区别,看来此行,并没有受到太多的苦,如此甚好。

    不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孙秀盈与符百承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看着,让人觉得顺眼了,有些暖意――

    看来,发展得很好,公孙秀盈对符百承,是上了心,这桩婚事也不全然的不可取。

    、第五十六章 非做不可

    不止是公孙秀盈与符百承之间,连她与公孙笑之间似乎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公孙笑的态度稍稍有些改变,尽管不大,仍是改变吧,这样的改变,能让他们之间稍稍的亲近些。

    虽然仍不像寻常夫妻,可,已比早前好过太多。

    淮南王派第二拨迎亲队伍已至,稍后进了城,时间虽紧了些,但还可以赶在吉日当天赶上吉时

    大婚当日,淮南城里热闹非凡,符家门前更是万人空巷,符家与公孙家联姻是大事,更是热事,百姓就爱瞧热闹。

    可人一多就容易龙蛇混杂,黑衣人的事还示彻底解决,未免半路再出叉子,一切宜小心行事。

    符府内外分派不少高手混进百姓群中,婚礼也以简为要,省略了一些繁杂的程序。

    公孙秀盈换上精致的凤冠嫁衣,由珠玉和公孙笑搀扶着交到符百承的手里,接下来,由喜娘接手公孙笑的位置,搀扶新人拜天地,父母,直至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这一切,阿临都已经经历过,可,看别人拜天地,与自己拜天地的感觉实在是大不相同。

    置身处地,她真心希望公孙秀盈与符百承以后能好好的过日子,至少,要过得比她和公孙笑好。

    公孙秀盈对公孙笑的爱慕,无非就是妹妹爱慕大哥,她也挺喜欢自家大哥的,家里的很多哥哥她都喜欢,傅家人男人的脾气向来都比女人要好,所以,她也更喜欢傅家的男人。

    倒不是说不喜欢傅家的女人,只不过,感情更加复杂些罢了,她爱傅家,爱傅家所有的人。

    现在,她是要开始爱公孙家的人了吗

    人家去入洞房了,他们可没有洞房好入的,可,依旧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夫妻同床,是理所应当的,符家没有理由帮他们安排两间房。

    符家安排了上房,需要的东西皆具,管事安排得很妥当,阿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真是舒服啊,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一路上不是赶路就是被人绑,日子过得未免太刺激了些。

    现在,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在淮南停留些日子,他们又要继续赶路回皇城,一路上又得奔波。

    公孙笑在外头应付符家人,淮南王与淮南的其他人,今晚没那么早回来,说不定就不回来了。

    她可不能因为他影响了自个儿的睡眠,吃饱喝足洗干净便上床美美的睡上一觉,遣了紫环,让她也安心的睡上一觉。

    公孙笑回房时,已过子时,他与淮南王有事相商,接下来,会在淮南停留数日取证做实,好安皇上之心。

    屋内,他的妻子已沉于美梦,睡得很香,唇畔扬起淡淡的笑,全身上上下下放松得很。

    他轻哼一声,剥了衣,接开被,直接上了床,动作不是太温柔的将她扯进怀怀里。

    “嗯”怀中女人吟咛一声,没有醒,继续睡。

    “阿临,”他唤。

    “嗯,”女人应声。

    “醒醒,”

    “,”女人没有反应。

    公孙笑无言半晌,“傅清临,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他施了些力道,捏疼了她,阿临痛呼一声,惊醒了,“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捏人很痛的。”他是个大男人,力道本来就重,不控制力道都容易把人给捏死,她都怀疑这块肉都淤青了。

    “不捏你会醒吗”他理所应当的道,“为夫尚未回房,你为人妻的却已经舒舒服服沉入梦香,是你的为妻之道吗”

    “你现在跟我讲为妻之道哦”阿临无言的撇他一眼,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拼啊,“你有道要讲,能不能等明天天再讲,我一定乖乖听。”

    “现在讲,何需等到明日,”他大有大讲一番的意思,阿临算是怕了他了,从来不知道公孙笑可以嗦成这个样子,“夫君大人,请安寝,”不就是为妻之道嘛,她会,她懂,她做就是了。

    “请让妾身为夫君更衣,”看了他一眼,已经剥了衣,“既然夫君已换下,睡吧。”她扶他躺着,替他盖上丝被,送上甜甜一笑,“晚安。”她自己也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见她以为这般就算是尽了为妻之责,公孙笑狠狠的嘲讽了她一阵,“傅清临,罔你身为傅家人,如此简单之事你尽不知――,”于是,又是一阵的说道,比她家的老大还要能说,阿临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偏偏生来听了就不会忘的本能,让她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甚至连妇德妇功都提出来了,怎么他是老学究吗他怎么跟传闻中的抚远侯不同了。

    他不是没心没肺的吗这样的他,可不像传闻中的人。

    “侯爷,”她讨饶,“求求你,别再说了,”她认输,她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斗都斗不过他的,为了能睡个好沉我,她一点也不介意认输,“妾身知道为人妻子,即已嫁,便该从夫,遵夫所嘱,从夫所意,所以,现在侯爷夫君有任何吩咐,妾身一定遵从。”她端坐在床的里侧,眼中的睡意早就跑得一干二净,直勾勾的盯着他,等待他大爷发话。

    “既然你们早已是夫妻,也该有夫妻之实,今晚不但是符百承与秀盈的新婚之日,亦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吓――

    他今晚是专门来吓唬她的吧。

    “侯爷,”她压低声音,以免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在别人家过洞房花烛夜你不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

    “这不合规矩。”

    “本侯从来不遵规矩,”他的霸道任性在此时展现出来了,“既然你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过来――。”

    “妾身天天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她何曾脏污过,“侯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种事还是回自己家做比较合适,”她好言好语的与他商量。

    只可惜,公孙笑不是个可以商量的人。

    他念头已起,主意已定,便要执行。

    之前,他不曾起过要将她变成他名符其实的妻子,如今,他即已有此打算,她是逃不掉的。

    别说现在是在符家,就是在荒郊野外,之前的深山老林山洞内,也是照做不误。

    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第五十七章 如何是好

    夫妻之事,阿临是初尝人世,可公孙笑显然不是,否则,两人要在符家成全夫妻之实就极有难处了。

    公孙笑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性格的确多变,让人捉摸不透,阿临自认对他的了解不足,现在更加难以摸准他的脾性。

    男女之事上,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成了人妻,这种事似乎也是避免不了的,她推拒,就显得太过刻意,他又会找着地方对她评头论足一番。

    再说,她也推不过他。

    她的力道之于他,小的跟只小鸡仔似的。

    她觉得她很惨,人家洞房花烛夜新娘子是羞羞答答的,她早就过了可以羞羞答答的时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被丈夫如此欺凌,以至于,被欺负得太惨,日上三竿也起不了身。

    昨晚是符家大喜之日,又闹腾得太晚,所以晚些起来不至于太过失礼,阿临是头疼――想得太多,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着,一睡便恍恍xx的做起梦来,压根就休息不好。

    身子骨也酸痛――自是这屋里的某人造成的。

    公孙笑一早就起回去,阿临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的床,何时离的屋,紫环来了三趟,才等到她真正醒来。

    “小姐,你的气色好差,”脸色看起来很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眼中更是无精打彩的,紫环初见时,吓了好大一跳,“还是让奴婢去请个大夫回来给小姐瞧瞧。”

    “不用了。”阿临摇头,她没有哪儿不舒服,大夫来了也是如此,多休息便是,她是心情郁闷,“昨天没睡好,一会再接着睡就是。”她洗了脸漱了口,吃了些东西,连床都没下,继续睡了。

    紫环呆呆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姐的样子是很不对,与别儿个是完全两样的,姑爷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她该问谁呢

    万一小姐有事可怎么办

    这一睡,阿临睡过了午膳,符家央人来请,她怕自己的气色吓坏符家人,编了个理由推拒了。

    好在公孙笑这时还能表现出一点良心,替她圆了谎。

    再醒来时,日已西斜,阿临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些,她不败给公孙笑,败的是自己的心情。

    否则,某个部份被公孙笑给攻陷了,这种感觉,让人不太舒服,感觉挺糟糕的。

    女人与男人终是不同的,纵使她早就给自己提过醒,试图说服自己,终究,仍是没有彻底的被说服。

    “醒了”

    她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身旁传来的声音让她微微一颤,睁开眼,有些朦胧,印入眼的自是那名罪魁祸首公孙笑,只见他不知何时已坐在床沿,黑眸幽幽的盯着她瞧。

    天知道他瞧了多久。

    阿临坐起身来,回视着他,打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想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今日的他与昨日的他是否有区别。

    细细看了半晌,怪她眼拙,还真的没有瞧出任何的不同。

    今日的公孙笑与昨日的公孙笑,并无不同,神情无一丝变化。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他不是该出去见人吗淮南城里等着来见公孙笑的人可多着呢,“紫环呢”

    “紫环还有别的事忙,起来吧,晚膳你可再没有任何理由推拒。”他起身,朝她伸手。

    阿临递出自个儿软绵绵的手,的确不太有力气,她本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嘛,起了身,公孙笑尽难得的替她拿来需要更换的衣衫。

    、第五十八章 人前人后

    “侯爷,符家设宴,招待的多是淮南官方人士,不太方便携眷参加,有侯爷去就够了,妾身稍后会和符家女眷一同用膳。”或是直接让紫环拿点吃的到房里解决。

    交际应酬的事,她并不善长,能免则免

    “谁告诉你不方便携眷参加”他反问,“符家大喜,是家宴,并非淮南设宴,你当真不想去”他问,上身前倾,几乎靠上她。

    阿临腰背挺得直直的,唇儿微微抿着,知他一反常态便是有意的,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已捉摸,她面前这位男士,可比女人还要复杂得多。

    “怎会,既然妾身方便参与,自是要去的。”她没有违着他的意,不过是吃饭罢了,在哪儿还不是一样吃。

    顺着他,能平息风波,何乐不为

    她蠢,她傻才会给自己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乖顺显得太无趣,公孙笑扯了扯唇,站直了身,“夫人当真是识大体,”他言不由衷的赞她一句,“来吧,为夫替你绾发。”

    呃他会吗

    他会拿剑杀人,会拿笔伐人,如果连女子绾发都会,当真是个全才了。

    “这是女人家的事,还是让紫环来做,不劳侯爷动手。”

    “夫人此话不合理,为妻子绾发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乐趣,若让他人代了手,便少了乐趣,岂不是得不偿失。”他笑容可掬的上前,当真动起手来替她打理头发。

    阿临错鄂的瞠大了眼,不过是前后过了一日,他有必要反差这么大吗若是让人瞧了去,还以为有不知名的高手易容成公孙笑的模样来顶替他呢,他的本性是如此吗

    说出去会更败坏他抚远侯的威名。

    她静坐不动,有些不安,可――,好吧,任由他去摆弄她的发,只要他不会恶劣的将她的长头一根根揪下来,其他的行为,她想,她是可以忍耐的。

    出乎意料之外,他的动作虽然不轻柔,可是做起来却是一板一眼的,梳直了发,当真绾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并非第一事做这种事。

    莫不是,他之前为别的女人也同样绾过发,才会如此驾轻就熟

    “如何”他问。

    “甚好,”她答。

    妆容没什么问题,胜在年轻,十几岁的人儿,皮肤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简单的施些粉,不至失礼就行,衣衫也不至失礼,如今,绾的是妇人发,摆上淡淡有礼不唐突的笑颜,“有劳侯爷了,”她抬头望着他,“现在就去吗”

    “走吧。”

    符家今日所设之宴与别人不同,昨日是符百承与公孙秀盈大喜,设的是喜宴,今日设的家宴,邀的是与符家相熟的亲朋好友,当然,还有一官场旧交。

    席开五桌,来的人虽不多,可个个都是极有身份地位的,拉出来能说上一堆的,也难怪公孙笑非得让她出席了,今日参宴的人都带着自个儿的夫人一同,如此,才不显得唐突。

    符百承与公孙秀盈自然也要参宴,公孙秀盈也梳了个妇人髻,一身装束与之前甚是不同。

    两方见面,彼此多看了好几眼。

    都觉得对方身上有些地方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具体的不同。

    符家家主一一为抚远侯夫妇介绍参宴的客人,公孙笑与阿临一一见过,正式入席,淮南王与淮南王妃才姗姗来迟,淮南王妃是个厉害的角色,一张秀美的脸上尽显精明聪慧,她的驭夫之术的确很有一手。

    淮南王妃自嫁给淮南王始,如今夫妻结缡二十年,淮南王仍只有淮南王妃一个女人,无侧妃,无妾室,无通房丫头――

    淮南王妃简直是天下女人的榜样,人人都想像她一样,紧紧抓住丈夫的心,独得一世宠爱。

    淮南王妃早前阿临是没有见过的,昨儿个,她连淮南王也没有见过,淮南王比公孙笑大不了多少,十来岁的样子,淮南王妃也保养的极好,看起来是颇赏心悦目的一对。

    淮南王在淮南甚得民心,是个能一呼百应的角色,在淮南百姓只识淮南王,不识当今天子。

    原是该如此,淮南日淮南王的封地,不听淮南王的反倒去听皇上的才显得奇怪。

    “抚远侯夫人――,”淮南王妃上前寒暄,阿临笑应,“王妃言重了,请唤我一声阿临便是。”

    “好,阿临,”淮南王妃从善如流,“还有,咱们的新娘子,我也就唤你一声秀盈可好。”王妃道。

    “好,”公孙秀盈岂会说不好,“王妃你真是和气,长得又漂亮大气,王爷好福气呢。”

    公孙秀盈的一番话引来淮南王妃娇笑不止,掩着唇笑了一番,“好秀盈,你可真会说话,”

    淮南王妃与公孙秀盈相谈甚欢,阿临一旁陪笑,淮南王妃倒是没有忘了阿临的存在,拉着阿临坐到女眷一桌,与大家伙闲聊。

    淮南王妃着重介绍了在淮南举重轻重的几位臣子与商家,淮南靠海,以盐与水产,水运为主,是个颇为富庶之地。

    淮南王是承父爵,前任淮南王对朝廷有天大的功劳,朝廷也承了大诺,允淮南自治,任何问题朝廷都不会干涉。

    淮南王实际上就是逍遥王,其他王侯将相哪个有他自在悠闲的。

    席间言语中,淮南王妃相当满意于淮南的现状,并向阿临介绍淮南的特产与特色,甚至邀约阿临与公孙秀盈过两日一同出游。

    公孙秀盈当下点头应下。

    阿临也没有拒绝。

    “今日,是我淮南盛宴,公孙家与符家的大婚是整个淮南之幸事,百承能迎娶秀盈为妻,也是他之幸,”淮南王举杯,向众说,“抚远侯亲自送嫁,可见公孙家亲情深厚,情深义重,今日,本王要好好敬抚远侯一杯,来――。”淮南王豪气仰头,“本王先干为敬。”

    一口饮尽杯中酒,公孙笑举杯回尽,也一口饮下一整杯。

    “王爷客气,这是本侯该做的,往后秀盈便是符家人,本侯亦是希望他们夫妻和慕,相守白头。”

    “会的,百承一定会好好爱护照顾秀盈。”符百承举杯应和,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公孙秀盈,坐女眷桌的公孙秀盈被他瞧了一眼,脸蛋通红,眼神不自在的乱放。

    、第五十九章 明察暗访

    他说,他此行除送嫁外尚有大事待办,如今送嫁之事已了,尚余三件事,一是黑衣人未查明身份,做出妥善处理。二是淮南王对朝廷之心,三是淮南众官员对朝廷之心。

    明察也好,暗访也罢,这都是必须摸清楚的,然,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继续留在淮南暗防,只得明察。

    长久停留,亦会引起旁人的猜测。

    公孙笑的身份亦无法明察,只得暗防,那太费时,阿临与他做个交易,黑衣人之事由他查清,一旦查明是何人所为,替她报仇

    她便可利用女眷身份,与王妃亲近,私下打听,旁敲侧击定有所收获

    公孙秀盈对新任符少夫人的身份很是适应,她的性情也颇得淮南王妃的喜爱,淮南王妃是个热情好客之人,常籍着各种名义邀她们上淮南王妃去饮宴,这一点,倒是白木修之妻,促成她与公孙笑夫妻好事的威远将军夫人有几分相像。

    淮南王府占地颇光,布置得颇为雅致,听说都是淮南王妃亲力亲为,怪不得能绑住淮南王的心如此之久。

    一个让人充满暖意的女人,是男人都会爱着。

    “咱们淮南虽是富庶之地,却也是百姓们辛勤劳动所得,淮南的百姓惜福知命,很珍惜眼前的一切,如今朝中局势稳定,是太平盛世,咱们淮南亦是托了朝廷之福。”淮南王府绿亭中,淮南王妃徐徐道来,“这园中开得最美的花,是咱们淮南独有的紫金,”

    紫金是牡丹,花色有紫色与金色两种,花期颇长,是淮南花品中的圣品,淮南每年都会挑选最好的送进宫里,供皇上与妃嫔们观赏。

    除了宫里,也只有淮南王府得见,阿临和公孙秀盈都没机会见到紫金牡丹,如今得见,也算是件幸事。

    紫牡丹泛着紫气,沉稳又大方像大家小姐,养在深闺,一举一动皆述着大气,让人瞧着,喜欢得不得了,只可观,却不敢碰,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禁闭眼深吸一口气。

    金牡丹则更高贵上三分,若是紫牡丹是花中的大小姐,那金牡丹就是花中皇后,理所应当顶后冠,无论是花色,香味,都更胜一筹,一颗种生两株花,花色各不同,也唯有淮南才种得出来,精贵可见一般。

    “王妃当真心灵手巧,能种出紫金如此难得的品种,真让羡慕,”阿临由衷的称赞,若换了她,只怕一株普通的花儿也种不好吧,用心不同,结的果便是不同,淮南王能有淮南王妃这样的贤内助,果真是福,真可惜,公孙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她自认绝对不是个贤内助。

    闻言,淮南王妃扬唇一笑,笑得花儿羞三分,“阿临,女人家无非就是心眼细眼,心眼多些,帮不上男人外头的事,只能打理打理亭亭院院的花花草草。”府中丫环送上来的也是王妃亲自晒制的花草茶,非常的香醇,“你若有心想要学种紫金,方法也不难,我可以教给你。”

    “那真是谢谢王妃,”阿临软言道谢,她还特别有用心的讨教了花期花种,花肥该如何施,一天需要晒多久的阳光,淮南王妃皆一一解说,回头再问及时,发现阿临能一一作答,毫无二致。

    淮南王妃颇为讶异,多看了阿临几眼,“阿临当真好记忆,我不过是说了一回,你就记得滚瓜烂熟。”

    “哪里,是王妃说得清楚,容易记。”她不敢托大,不过是记忆力稍好罢了,很多人的记忆力都很好。

    “真的哎,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记性这么好,”公孙秀盈插上一脚,像是第一次认识阿临一般,“适才王妃所讲的,有些的确是记得住,可是全记下,还是有些难了。”若不拿纸笔记下,过个几日,能记牢的也所剩无几了。

    两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别的,阿临尴尬一笑,她并非有意如此,若能隐瞒,她必会瞒着的。

    可,人活一世,原就没有多少年,为人处事若是弄虚作假,只怕,到最后,连最真实的自己也找不到。

    “这茶真好喝,”阿临云淡风清的转了话题,“侯爷就不太爱喝茶,他更好酒。”

    所幸,他的酒量极深,喝再多也没见他醉过,充其量是浑身的酒味把旁人也差点给熏昏了。

    “怎么抚远侯当真是海量”淮南王妃对这个话题也感兴趣,“这倒是有趣,看来,王爷是寻到知己,我家王爷也是爱酒之人,家中酒窖里安放了许多从各地寻来的美酒,择个日子邀请抚远侯来王府与王爷一饮千杯醉。”谈起丈夫的喜好,淮南王妃真是有颇多话说,这一说,半日便逝,淮南王妃留她们用过晚膳,才遣人送她们回符府。

    这些日子,公孙笑夫妇一直住在符家。

    自那一日起,淮南王妃就时常邀阿临,当然,秀盈也一同,不过,淮南王妃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阿临的记忆力到底好用到什么程度,阿临对答如流,淮南王妃惊艳异常,当着公孙笑的面直夸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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