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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我又如何 第2节

作者:写好末生 字数:24681 更新:2021-12-22 00:45:25

    “李言,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身为男人,不应该那么懦夫,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岂能不战而逃,我们应该临危不惧,英勇向前,直击敌人要害,让他知道我们不是随意能够欺凌的,而是有血性怀着一腔滚滚热血的铮铮男子汉,你说对吧。”

    李言看他讲得那么正气凛然,白了他一眼,“说人话。”

    许娇娘对于他的不配合高傲切了声,“我们还是吃完饭,泡完温泉在回去吧,回家做饭也挺麻烦的,而且现在回去,不是白来了吗,虽然那票是免费的,但是也不能浪费了,要知道,咱们中国人的传统理念,那就是浪费可耻,你还是学生,平常做兼职不易,我只是普通白领,工资收入微薄,还要养家糊口,我们能省则省,你说对吧。”

    李言非常无语,能找些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湮灭他那无可救药的小气和懒惰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面前的这个奇珍异兽了。

    “你不怕那个男人来找你麻烦了。”

    许娇娘秀眉一挑,一副理所当然,“不是有你在吗,在说了,这大厅广众之下,他能对我怎样,还能像之前那样把我还能怎样不成,放心吧,有事我会找你的,你快回去打你的台球吧,我在这里吃点东西,我饿了。”

    李言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快三点了,六点钟我们就回去,还有,既然你自己决定留下来,如果期间那男人又来找你,别再跟我说要回去,也别来打扰我。”

    “不找你,绝对不找你。”反正车钥匙在他手上,到时他走了别怪他不仗义就行。

    李言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干嘛。”

    “怕你跑了。”

    “我擦,你成精了吧你,我脸上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我不走,我等你行了吧。”

    “不行。”李言直接了当,摆明了不信任他的人品,“拿来。”

    “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没信用的小人吗,我说了会等你的了。”许娇娘心中打着小九九,就是不肯交钥匙。

    李言一看他模样,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别人之间兄弟情谊是,对方遇到危险,理应不顾面前阻碍,不顾困难重重,顽强不屈,坚持不懈解救兄弟于危难之中,许娇娘的兄弟理论是,你要死自己去死好了,千万别拉着我,万一你被坏人抓住了,被威胁了,千万不要向我求救,因为我已经转身跑掉了。

    比如现在,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万一真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许娇娘百分百狗急跳墙不顾他人直接临危跑路了,他之前就上过他的当。

    “不交就不交,那我现在回去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哎”许娇娘连忙拉住他衣摆,非常伤感道“李言,我没想到,在你心中,我是一个如此不被信任的人,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要这样质疑我高贵的人格。”

    “别装了。”李言毫不留情拆穿他的戏言,要是他在上当他就是sb,他仍然记得,在一个周末夏日,他们俩一起去外面饮料店吃冰沙,到了店里之后,他在一个角落位置上等候,许娇娘前去点餐,当时店里不忙,许娇娘就和那帮他点餐的女店长聊得如火如荼,笑的暧昧至极,后来,许娇娘去上了一趟卫生间,之后就没回来了,而他等待许久刚想去卫生间寻找,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店长突然就走了过来挽着他的手臂,说已经定好电影票了,她这就关门下班。

    当时他完全懵了,心里隐隐有些年头冒出来,原本想要拒绝,可那女店长满脸希冀和高兴的模样让他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看了一场电影,期间才了解到,许娇娘为了那二十几元的饮料钱把他出卖了。

    他在许娇娘眼里,只换来了两碗水果冰沙,这个事实,让他内伤了许久,回去之后,他质问起此事,许娇娘还死性不笑嘻嘻的问他约会怎样,说为了他的终身幸福他有多努力云云,当时他就直接抓起沙发上的土黄狗扔了他一熊脸。

    更有一次,因为他单车坏了,没有骑车去学校,许娇娘打电话跟他说,他下班顺路接他,结果他等啊等啊,期间在打他电话无人接听的情况下,等了一个多钟许娇娘才打电话问他说“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饭都做好了。”

    他差点没被他气得吐血,回去一问,他依旧笑得纯真,他说“我忘了。”

    类似的事情,在他和他同居半年多,就没少发生,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打死都不会在相信他,装可怜,装委屈也没用。

    “钥匙,和我,你自己选一个。”

    许娇娘把头一撇,哼了一声,才从牛仔裤口袋那出一串钥匙心不甘情不愿的递到他手上,“没良心的家伙,拿好,别丢了哦。”

    李言接过,放入背后的书包里面,径自往原路返回,许娇娘在他后面扮了个鬼脸,这家伙,居然不信他,他人品有那么差吗,真是。

    、互相搓澡

    许娇娘进了餐厅吃着美食喝着饮料,不经意转眼间忽见角落坐着一个大约二十岁,身穿森女系天蓝色长裙,外披一件白色长款外套面容干净娟秀的齐肩黑发女生,正在安静捧着一杯饮料目光不知望向何处而发呆。

    他握着叉子的手一顿,心跳蓦地漏了一拍,纯然,洁净,空灵,缥缈,这种清新系女生正是许娇娘喜欢的类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和这种女生在一起很舒服,有种被洗涤了心灵的感觉,再焦躁的心在她温柔的一笑间都能化成清凉,平淡。

    许娇娘在大学期间曾经就暗恋过这种类型的女生,在他一切准备就绪找她告白的时候,悲催的遇到了在校园后面花园中正在对别人告白的她,而她告白的对象就是他的好朋友,陆羽,那一刻,天旋地转,山崩地裂,鬼使神差下,他跳出去,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他揽过陆羽帅气的脸就吧唧了一下,然后嗲嗲说了声,人家想死你了,把目瞪口呆的陆羽带走了。

    后面的女生哭得泣不成声。

    许娇娘发现自己挺坏的,他心里有点难过,但一想到,万一陆羽答应了,那他岂不是要每天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好朋友好兄弟在他面前秀恩爱,光想想,他就像踩到一条毛毛虫一般恶心,所以,只能对不起陆羽了,尽管陆羽后来跟他说过,他不来捣蛋,他也是准备拒绝她的。

    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如此地方,如此时间,如此场合,遇到一个如此清新佳人,实属不易,许娇娘深吸一口气,心中略定,检查了自己的穿着,抹掉嘴角边的糕屑,咳了两声,刚站起身,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肌肉男阔步走到了那女生身边,笑着问道“亲爱的,久等了吧。”

    尼玛,许娇娘身体僵硬,瞬间晴天霹雳,让他更震惊得还不止如此,那个女生,回头笑容温柔,说道“刚一会而已,不用太着急,我又不跑。”

    那声音,居然是男的,许娇娘在心中咒骂一声你大爷。

    难道是因为遇到了那个变态,所以他身边遇到的人也尽是变态了吗,要是他真走过去了,那后果,光想想,他就浑身鸡皮疙瘩,颤抖得不能自已。

    许是许娇娘目光太过直白,肌肉男察觉,猛地回头,一双虎目凶狠的瞪着他,恶声道“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眼珠子。”

    许娇娘被吓得浑身一抖,悻悻然坐下,把头一撇,假装若无其事埋头吃东西,那长裙男生,看了许娇娘一眼,突然失笑,这个帅哥,刚一直盯着他瞧,他可是知道的,可惜,身材太过瘦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起身对着肌肉男道“以后可不许这样说话,我吃饱了,回去吧。”

    肌肉男连忙笑着应是。

    许娇娘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阴暗,心里流了一摊子的泪,吃了会美食,渐渐的也就把这事给遗忘了,差不多五点,他到了男士浴场向工作人员拿了浴袍浴巾,把随身物品和衣服锁好,才吹着口哨下身卷了一条白色浴巾踏进了一个露天温泉浴池。

    从室内踏入,古香古色的围墙砌了三面,四周墙角处已然点燃了油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一个圆形温泉内烟雾飘渺,池内没有规则的凌乱放了几块大石头,许娇娘伸脚试了试水温,感觉刚刚好,才放心的把整个身躯沉浸在水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呼,真舒服啊。”

    他享受着水温透过他的毛孔传达到他的四肢百骸,和这独此一方的宁静,温泉是露天式的,一仰头能看到渐渐变得暗沉的天色,一轮淡淡的弯月已经挂于上空,朦胧中带着缥缈。

    “又快到冬天了,”他不禁感叹,接着又带了几分怅然,“不知道爸在家怎样了。”

    “睹月思人了吗”

    一道低沉带着些沙哑声音传来,把渐入佳境的许娇娘吓了一跳,连忙拍拍胸口,哗啦一声站起身左右观望,最后才看到一个石头后面趴了一个男人,露出了结实宽广的后背。

    “哥们,你吓死我了,无声无息的,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过来了。”

    男人依旧趴着,淡淡回道“闲来无事,便来了,倒没想到有人跟我一样早,没打扰到你赏月吧。”

    许娇娘重新坐下,拨弄了几下水,说道“没打扰,我也做不来赏月这么高情趣的事情,突然有些感概罢了。”

    男人淡笑,“月亮就这么高高挂着,想看就看,哪还用得着什么情趣,哥们,相逢即是缘,看在我们都来那么早的缘分上,帮忙搓个澡如何”

    泡温泉,许娇娘觉得最享受的就是有人帮忙搓澡,可惜李言那小子不来,让他遗憾不久,没想到有人送上门来了,许娇娘自然欣喜。

    于是,他爽快道“行啊,我帮你搓个澡,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帮我搓下。

    男人也十分干脆表示没问题。

    许娇娘起身淌着水哗啦啦绕过了石头的走了过去,行至男人的背后坐下,目光所到之处能看到男人露出了被湿漉漉头发挡住了一大半的完美侧脸,被温泉熏染得有些通红的脖子和渗满了密汗匀称强韧的后背以及劲瘦有力的腰身,这身材,让他羡慕妒忌恨。

    “哥们,你练过吧你。”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 男人说着,伸手拿起脑袋旁边的毛巾递给了他,许娇娘接过,双手互相拿住一头,拉成直线使力的在男人的背上搓来搓去。

    “你练了多久啊,有腹肌吗,你说要练成八块腹肌要多久啊。”其实他一早就想去健身房,练强壮一些,省的一些人老说他小身板,奈何就是懒,也有点舍不得那笔花费。

    男人笑了,轻轻的听在许娇娘耳里就有些取笑他的味道,他略带不满,“笑什么,这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那意思,”男人解释道“只是觉得你的问话像一些读书的女学生,当看到高大的男同学胆大的就会直接问人家,你有腹肌吗这样的问题,然后那男同学说有,那女生眼睛就会亮的照人。”

    他一解释,许娇娘更不满了,搓背搓得更用力了,就差没搓下一层皮来,他反驳道“你这话啥意思,说我像个娘们一样是吧,有腹肌了不起啊,说到底,你们练好了身材,很多目的还不是想去勾引美女,得到她们的青睐,人家是没有,因为我勤勤恳恳上班工作,养家糊口,存好钱,将来让自己爱人能够过上好日子,再说了,我就算没腹肌,在女人堆了也是十分的抢手,因为我长得够俊,人也务实,懂得过日子,你不知道,现在这年头,像我这样勤恳顾家的男人都少了,你懂不。”

    男人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一会,在许娇娘快要炸毛时,才憋住笑意安抚道“懂,我健身就是为了健身,没有为了勾搭美女,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这种观念,我也很喜欢,给人很踏实的感觉,你不用太过妄自菲薄,坚持你自己就好,真的。”

    许娇娘脸色稍缓,他嘴角微翘,“你这话可真的。”

    “真的啊,”男人嘶了一声,“哥们,你可否轻一点,你动作太猛了,我顶不顺了。”

    许娇娘放轻了动作,心里稍微有些抱歉,“怎样,感觉还行吗,你别说,除了我老爹,我还没帮人搓个澡呢。”

    男人扬了扬唇,舒服的眯着眼,毫不吝啬的赞扬道“嗯,力道刚刚好,位置也很到位,很舒服。”

    “那是。”许娇娘有些得意,他转了个话题道“哥们,怎么称呼你啊,都已经帮忙搓澡了,等下连个名字都不知道,感觉太过奇怪了。”

    “白溟,三点水的溟,你呢”

    “许娇,”一脱口,许娇娘赶紧打住,目光看到墙角灯光,想了想,才道“许,许亮。”

    “许亮,”男人细细咀嚼着,在许娇娘有些愧疚,在考虑要不要直接说出真名任他取笑的时候,他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

    男人说道“挺好听的,明光烁亮,和我名字刚好相反,一暗一亮,挺互补的,说不定,我们在这里遇到,还真的有点命运的安排。”

    许娇娘不赞同道“溟字,海也,干嘛要解释为暗,海多好啊,宽广,敞亮,一望无际的,很多人都喜欢海,你家人给你取的话,一般情况,应该是希望你能像海一般自由自在,心胸宽大能够海纳百川,你觉得咧。”

    刘海遮住的无瑕脸颊上,男人眉目舒朗开来,“或许吧,听你这么一说,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好听点了。”

    许娇娘有些骄傲,他感叹道“人生本就该如此,要往好的方面想,像我一样,我就凡是很看得开的,这样的人生才有希望。”

    男人不置可否,“跟你一起生活一定很有意思,我都有点想找你这样的舍友,说不定我的人生真的会被你照亮了。”

    跟他生活有意思吗许娇娘想到了那老是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的李言,他甩了甩头,李言那小子在背后指不定怎么评价他呢,但是绝对不会觉得有意思就是了。

    “别人可不一定和你这样想。”

    男人挑眉,“怎么,你舍友嫌弃你了。”

    许娇娘笑道“这倒没有,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不过长时间和他相处了,倒习惯他的模式了,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关键时刻,还是挺会照顾人的。”

    男人硬邦邦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许娇娘不明所以,干脆哼起了小曲,把男人当做了一件不会动的雕塑,左搓搓右搓搓上搓搓下搓搓,干得十分卖力,随着时间流逝,就渐渐的力不从心,双手开始发酸,力道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把毛巾往男人背上一拍,有气无力说道“不行了,手软了,换我了。”

    “可以,你转过身去。”

    、踹你丫的

    许娇娘看到对方那么干脆应承,当下心生好感,转过身游到背后一块圆滑的石头上眯着眼趴着,浑身神经放松,可谓毫无防备。

    白溟拿起之前他用过的毛巾,淌到许娇娘背后,星目深邃,昏黄的光线混沌着缥缈的热气,让原本俊美无俦的他多了几分邪气,特别是那嘴角噙着淡淡猥琐的笑容,虽不影响美感,却还真的生出几分变态之味。

    他拿着毛巾动作起来,目光的焦距却一直停留在许娇娘身上,男生女相,女性的媚态融合在了男性的坚韧之中,时而妖娆,时而清冷,纤瘦带着柔弱之美的身躯,白皙的皮肤被热气熏染得如同盛开的朵朵桃花般粉嫩,软软的湿发贴在线条完美的颈间,闭着眼眸如同猫儿一般慵懒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挑战着白溟的理智。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指尖总是有意无意触碰到许娇娘的肌肤,那弹嫩顺滑的触感非但没有满足到他的心猿意马,一腔热火反到越演越烈了。

    他开始考虑着要不要趁此难得一次且还是许娇娘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将他一举拿下,吃干抹净,如果其中滋味令他满意,他倒不介意收了他。

    这几年,难得遇见一个不主动倒贴反而避他如蛇蝎之物之人,让他觉得甚是有趣,这小爷们,性子够烈,嘴巴够贱,人长得够美,和他之前所遇天差地别,这场追逐,无关情爱,只因他白溟不想输。

    沉浸在自己意淫和举棋不定中的白溟,忽略了许娇娘明显变得僵硬的身躯,以及一双攥得死紧准备蓄势待发的拳头。

    又来了,那种眼神,充满欲望裸的目光,曾经差点带给他毁灭性人生的他最憎恨且永难忘记的眼神。

    高中的时候,许娇娘是在他们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就读,那时候的他心态还如同冬季初下的凯凯白雪般纯洁且不谙世事,他性格开朗,成绩还算优异,且样貌不俗,身边好友也非常之多,只是造化弄人,他的外貌在给他带来好的人缘的同时也为他带来了肮脏不堪的灾难。

    在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整个学校进入了午休状态,在他准备回宿舍休息的时候,恰巧遇到他们班的体育老师,说正好遇到他有事请他帮忙,他非常热情的答应了,跟着那老师来到了他在学校附近所租的出租屋内,门一关上,在他意料不及情况下,那老师就换上了一副令人恶心的面孔向他扑来,十六岁的他力量完全无法与那高大强壮的的老师匹敌,如果不是他咬伤捂住他嘴巴的手趁机大喊引得隔壁房间的一个大婶前来营救,他的人生,或许,在那一天就结束了。

    自那之后,许娇娘性格没变,可内心却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疏离,面上无论相处得多好,却没有人走进了他的心里,直到上了大学,遇到了他们那一届号称阳光暖男第一人的陆羽。

    纵然时光已过许久,他对那个老师的轮廓也早已模糊,但是他没有忘记那种目光,那种带着掠过性的目光,就如同在身后伺候着他那人,亏他还想和他结交,却不想又是一个道岸貌然的伪君子。

    许娇娘眯着的双眸凌厉的睁开,他蓦地快速回身,在男人猝不及防意料不到之下,大喝一声,虎虎生威的拳头就结结实实的在落在了男人肩膀处,让其吃痛闷哼一声。

    许娇娘抬头,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披着一副什么模样人皮的畜生,对他产生了那样变态的心理,亏他还好心帮他搓澡,真是过河打船工,好心没有好报。

    “我靠,死变态,怎么还是你。”

    许娇娘被吓得目瞪口呆,心知自己斗不过这尊大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二话不说,起身开溜,白溟硬生生被揍了一拳,又岂能让他得逞,大手一伸在他起身之际抓住他的肩膀,奈何许娇娘未穿衣服,皮肤滑溜得跟泥鳅一样,竟顺着他得背部滑了下来,人没抓到,却勾来了一块白布,顺带看到了两个白白嫩嫩翘起来的山丘,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许娇娘定住不跑了,平静的低头往下一看,在缓缓抬眼,啊了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身就去抢那快白布,山丘过后,又来了个前面的小象,冲击力太大白溟一激动没稳住,被许娇娘一把抢过手中的白色毛巾,再一脚踹到了温泉里,白溟头部浸入手里,呛了几口,等起身咳嗽了几声之后,温泉中已然只剩他一人,而那个给了他一拳,又揣了他一脚的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了。

    许娇娘下身卷着一块毛巾一路狂奔,无瑕顾及过道上来来往往前来泡温泉的同类目光,跑到浴场前台拿了钥匙到一旁柜子其中一个方格上面哆嗦着开了锁,拿了自己的衣物把钥匙还回了前台,再到换衣间换了衣服,又跑回了台球室。

    驻足举目观望,李言已然不在,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得知了其位置,才跑到餐厅,而李言正坐在一个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许娇娘箭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握住他正夹着炸鸡块的手,哭着脸恳求道“李言,我们回去吧,那变态还在这里,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都快疯了,你别吃了,我们回去行吗,回家你要吃啥,我给你做呗。

    ”

    李言摆开他的手,把鸡块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嚼动,直到一口食物咽下肚,才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我在你不怕吗,为何,为何现在又着急了。”顿了顿,他狐疑看着他,“还是他对你怎么了。”

    “没,没有,肯定没有啊,那小子就是想报复我而已。”

    许娇娘在那仿佛要看透人心的目光中连忙反驳,心中却懊恼得要死,作为一个正常性取向的有为青年,却被一个血气方刚且身材高大又孔武有力的男人盯上了,他心情能美好那就怪了,他虽然不是gay,但是一些常识还是了解的,经过一天两次相遇的了解,那男人分明就是盯上他的菊花了,光一想那场景,他就浑身鸡皮疙瘩耳鸣口苦心烦失眠捶足顿胸夜不能寐心有余悸了,现在他只希望那个男人能够一觉醒来就把他这个小小的人物给忘了。

    世界何其之大,美男何其之多,他要祸害别人他不管,只是别来祸害他就行,他八代单传,家里的老爹还指望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要是真让那男人得逞了,许家这一代就断在他身上了,让他日后到了地下有何颜面去见他的列祖列宗和他那个竭尽了性命只为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娘亲。

    只是

    面对这个他目前唯一能诉苦的人,却有苦不能言,只能打落牙齿混着血往里吞,那么羞耻那么不堪且关系到男性尊严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李言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并未安抚,不知不觉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一会,盘子已然空空如也,抽出桌子上纸巾擦了擦唇,站起身说道。

    “走吧。”

    许娇娘咧嘴一笑,这家伙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关键时刻还是挺义气的嘛。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道路两旁的路灯也执行起了它的使命,为来往的路人照亮了道路,两人下到了山脚,取了车子,戴上了安全帽,在夜色寥寥中,往原先的道路返去。

    这一次,许娇娘安静的专心开着车,没有鬼哭狼嚎,夜里冷风袭来,湿掉的头发阵阵冷意从脑袋上直达脖子,他不禁缩了一缩。

    如今,他只期待可以早点回到家里在冲个热水澡,一想到那变态洗过的水又被自己洗过,他担心身上会生出变态细菌,还是小心为上好。

    李言看他冷得直缩脖子,低头看了眼自己只穿了一件长袖,沉默着不说话。

    三分之二的路程后,车子突突声突着突着渐渐的戛然而止了,如同激昂正酣的交响曲突然要死不活的熄声了下去,许娇娘坐着不动,企图发动引擎,几次之后仍然停顿在原地。

    他拍了拍车头,恨铁不成钢道“喂,小绵羊,开什么玩笑,还没到家呢,你没油也要让我骑回去在说啊。”

    李言认命率先下了车,说道“走吧。”

    “走什么走啊,走路起码还得半个多小时啊,现在天色这么暗,这条路又这么偏僻,万一遇到了抢劫怎么办,”许娇娘苦着脸继续发动,可车子就是不动。

    李言无语的看着他,“你有空在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早点下来走路回去,车子没油了,你再怎么开也没用,除非。”

    “除非什么”许娇娘扭头看他。

    李言不咸不淡答道“除非,有车子在前面拖着我们回去,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小,你还是赶紧下来我们一起牵着回去吧。”

    许娇娘恍然大悟一拍李言肩膀,“你真聪明,那我们在这里拦车吧。”说着,他竟然真的下了车,把车子停在一旁,走到路边开始等车。

    李言原本是想劝他赶紧认命走路,不想弄巧成拙,看着那垫足张望的许娇娘,他硬生生忍住想揣他一脚的冲动,走过来劝解,“许娇娘,你是今天闻青草香闻多了导致脑袋长草了吗,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带你回去,且不说非亲非故的”

    “喂,停下,停下,喂,好心人,帮帮忙,停一下。”许娇娘直接无视他,对着前面骤然而来的灯光,挥手大喊,李言看他不理,干脆不说话,就等着他撞铁板,未想

    那,一辆黑车轿车果真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不会吧,这都能拦到,许娇娘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李言有些不敢置信。

    许娇娘得意洋洋的瞧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怎么样,被我拦到了吧。

    李言嘴角微不可觉抽了抽,就算你拦到,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帮忙,或许是看到有人呼喊,停下来看个究竟而已,现在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轿车车窗滑了下来,许娇娘弯腰着想凑上前说话,一张俊脸带着似笑非笑映入了他的眼帘时,他堆了满脸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车主手肘撑在车窗边缘,微微探头看着他非常友好的道“哟,这不是亮亮吗,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很乐意效劳的。”

    许娇娘暗骂一声亮你妹,若无其事一扭身,走到自家小车子旁边,对着李言喊了一声走路回去,就牵着小绵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李言看了白溟一眼,走到许娇娘旁边,一路往前走。

    车子慢悠悠的行驶在他们旁边,白溟看到状况,不免心情大好,让你揍我,让你揣我,现在遭报应了吧,想着,他不忘添一把火喊道“亮亮,是不是车子没油了,你车子可以放我车顶,我载你回去如何”

    许娇娘“。”

    白溟再接再厉,“亮亮,不用那么见外,怎么说,我们也到了能互相搓澡好哥们这份上了,看到你有难我岂能不帮忙的道理。”

    李言扭头看了许娇娘一眼,神色复杂。

    许娇娘察觉李言看他,连忙解释,“什么眼神啊你,别听那白痴瞎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李言淡淡的哦了一声。

    白溟看到他们两个互动,心中不爽,变本加厉,“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把你澡巾。”

    “你闭嘴。”许娇娘大喝一声,阻断他的口无遮拦,“跟你很熟啊,不用你帮忙,要走就赶紧走,废什么话。”

    “亮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白溟有些委屈,“你是嫌弃我帮你搓背搓得不舒服还是怎么着,居然对我这么大意见。”

    话题又绕到了他最不想提的搓澡方面,许娇娘不禁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我知道是你,我一定退避三舍,绕得远远的,我都说不用你帮忙了,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碍眼了。”

    白溟习性不改,“亮亮,我真的不是故意扒掉你澡巾的,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

    “死白溟,你大爷。”许娇娘一声怒吼,想也没想,就脱下一只鞋子朝他方向扔去。

    白溟哈哈大笑,开着车子扬长而去,鞋子因用力过猛,顺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坠落到了一片黑暗的草地上。

    许娇娘懵了,半晌,他机械的看着李言,指了指那鞋子方向,说道“怎么办,鞋子不见了,我刚买不久的,花了我差不多一百块呢。”

    李言也一直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许娇娘弱弱的开口,“帮我一起找找行吗,改天,改天,我请你吃水果冰沙。”

    “然后又为了二十几块钱把我卖了。”再说了,这天气,谁想吃冰沙。

    “那你想怎么样”许娇娘是不敢一个人去找的了,黑黑的草丛里,谁知道有没有蛇之类的东西。

    李言想了想道“给我做一顿萝卜酿。”

    “成交。”

    于是,两人拿着各自的手机,开了照明灯,走到马路对面草丛,花了十分钟时间,找到了许娇娘的鞋子,才又推着小绵羊,一步一步走回了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旁白君白溟变态,请问你在这部剧中,最看不惯的人是哪位

    大变态当然是许亮亮。

    许亮亮我又碍着你了,凭什么看不惯我

    大变态谁让你不让我上。

    旁白君咳咳,请不要在采访中说出如此不雅的话来,应该多学学李言君。

    李言君终于想起我来了。

    、变态缠身

    翌日。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为室内增添了更加明朗的色彩,如今已是深秋,阳光温暖又不显得毒辣,沐浴在阳光下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惬意而舒心。

    微风吹进,淡蓝色的竹子窗帘随风荡漾,房间格局简单,一张米白色的床随窗而立,床头边放着一张米白色书桌,桌子和白色墙壁连着,放着一排各式各样的书籍,一本白色的笔记本电脑,手机,一个青蛙闹铃和凌乱的几张设计图,床的对面放着一个米白色衣柜,一入房间便能深刻的感觉出房间主人是一个喜欢浅调的人,简单,淡雅。

    许娇娘窝在他那浅色碎花的棉被里头,整个人缩成一团,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眉头紧蹙,似在睡梦中也依旧十分不安。

    一阵哇哇叫的闹铃声把睡梦中的人儿吵醒,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摸到那只青蛙闹铃按掉,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会,许娇娘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脸色有些不好,顶着一个鸡窝头,便到浴室里刷牙洗脸,之后又到厨房做早餐,两份煎蛋,两份火腿,两份三文治,从冰箱里拿出大瓶牛奶倒了两杯放在桌上,便一个人先吃了起来。

    周一,一个星期中最讨厌的一天,一个好不容易在周末放松过后又必须进入严谨状态的日子,吃过早餐,背着背包,到楼下停车场牵来了小绵羊,系上帽子的扣子,发动引擎,行驶在了两旁梧桐树下。

    “哧。”

    许娇娘一个急刹车连忙双脚踏地稳住身形,刚想破口大骂,待看到那身穿长款黑色外套突然走到路中间对着他似笑非笑的是那个死变态时,到嘴的脏话没出息的咽了下去转而弱弱的开了口。

    “你,你要干嘛,我请你让开行吗,我要去上班。”

    白溟看他那怂样,心中就忍不住一乐,笑着一步步接近,心道这个惊慌失措的小爷们昨天有那个胆敢骂他打他踹他,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今天不会放过他吗。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撞你了。”

    许娇娘带着车子一步步后退,眼看那一步一步的逼近的男人,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就要到达他的跟前,连忙哭丧着脸妥协“兄弟,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我不就说了你一句死变态吗,你要是不服,我让你骂一百句也行啊,我虽然长得是好看得有点过分了,但是我跟你不是同道中人,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行吗,我还上有老,下有小,还要靠着那一位微薄的工资养活全家,迟到的话两百全勤就没了,拜托你,让让道行吗”

    白溟闻言停下了脚步,恰巧一阵风吹过,如儿童嬉戏一般撩拨起了额前飘逸的刘海,两旁的梧桐树叶也随风翩然起舞转了个漩在他的身旁落下,一个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在路中间站着,却另整幅画面多了几分唯美之境。

    一个好看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副美丽的风景,许娇娘莫名的就想到这么一句话,如果对方不要在对他纠缠不休并对他怀有那龌龊的目的,或许就连他,都会为之惊艳几分,可偏偏这个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性格还小气得要死,就因为他无心说了他一句,就如同一头饿狼盯上了猎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怜的他,白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菊花不保,晚上还因白天留下的阴影导致晚上噩梦连连,这样下去,他就是不被他逼疯,也得被自己吓得进精神病院了。

    如果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在他打开厕所门的瞬间,他一定会默默的把门关上,顺带放一块此处维修中的牌子,让厕所里的两人彼此缠绵,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溟看着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心情甚悦,却故作平静道“你确定要我让开吗,你难道不想要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吗,如果你说是,那我今天就先给你让出这么一条小道,顺便锁上你未来的康庄大道,你觉得如何。”

    如何,如何你妹啊,这话分明就是威胁,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许娇娘心中愤愤不平,面上却干笑几声,“兄弟,凡事好商量,这样吧,今天我还要上班,你先让我去上班,我家就在你隔壁,之后回去好好商量行吗”

    “两百块吗”白溟从外套口袋拿出了个黑色皮夹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四百块,挥了挥说道“全勤两百,另外两百车费。”

    车费许娇娘傻傻问道“什么车费”

    白溟不作答复,径自向他走来,许娇娘恍然大悟立即明白过来,赶紧往后撤退,眼看前面那人越走越近,他急忙喊道“我才不要载你呢,我这车子,太,太小了,载不动你,你从这里出去到马路,那里时常会有计程车经过的。”

    “然后呢,你让我放着现成的车不搭,花时间走路去马路旁等待不知何时经过的车子,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傻吗放心,我不会嫌弃你车子小的。”

    眼看这样下去,车子就要退回停车库了,许娇娘干脆停下直接了当说明,“谁管你嫌不嫌弃,是我嫌弃你,这是我的车子,我不想给你坐,也请你不要在纠缠不休了,你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生活,这样下去,我也绝对不会向你妥协的,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白溟置若罔闻走到他的身边,在他怔楞中,一个跨步就坐在了车子后面,把钞票塞到他的口袋,顺带环绕住他的腰身,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身躯,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处吹了口气,轻笑道“亮亮,去你上班的地方就行,你要是敢撇下我,你就试试。”

    许娇娘完全傻了,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个死变态居然完全没当一回事,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身体热度,耳畔轻吐着的呼吸,腰间勒紧的双手,无一不在提醒他被这个男人非礼了而且还威胁了,妈蛋,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就当被一块狗皮膏粘了好了,发动引擎,把握好方向,任由对方得逞,载着变态上班去。

    途中。

    许娇娘“兄弟,你手能不勒那么紧吗,我快喘不气来了。”

    白溟“不紧啊,已经很松了,看来你呼吸道不是很好,改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许娇娘“兄弟,你脸不要靠我脖子那么近好么,我怕痒。”

    白溟“你没头盔给我,我脸被风刮得厉害,只能贴住你脖子了。”

    许娇娘“兄弟,你别在挤我了行吗,我前面快没位置了。”

    白溟“我第一次坐摩托车,我没安全感,贴着你比较放心。”

    许娇娘“兄弟,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就放过我行吗”

    白溟“可以啊。”

    许娇娘“真的。”

    白溟“是啊,你让我上一回,我就放了你。”

    十几分钟后,许娇娘阴沉着一张脸到了白氏集团底下停车场,把车子锁好,无视身边的狗皮膏,走出停车场外,步入了白氏公司的玻璃旋转大门。

    进入了大堂,白溟仍然跟在他的旁边,许娇娘一张脸更黑了,对着他没好气道“我要上班了,你不要跟来了行吗。”

    “我没跟着你。”白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改之前的无赖形象,目光沉静如海般深不见底,带着一股疏离,浑身散发着果断沉稳之气,气宇轩昂,清贵绝伦,和之前他所接触之人可谓判若两人。

    人格分裂,许娇娘脑中惊现四字,他不愿多理,他更是乐得轻松,最好把他当做陌生人,不,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行至电梯门口,七八个人正在那里等候,其中和他同个办公室的一个美女秦紫也在其中,许娇娘笑着和她打了招呼,未等到回应,一行人却对着他颔了颔首,正觉得莫名其妙之际,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未曾多想便跟随大众走了进去,白溟也身在其中。

    许娇娘看了一眼白溟,心中疑惑他为何在此,同时和站到一起的秦紫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周六日去了哪里,不一会便到了四楼,两人并肩走出楼梯,仍在电梯中的白溟看着他们的背影,面沉如水。

    如往常一般,许娇娘的工作模式依旧没变,兼职着自身工作的同时就是秉着一颗助人之心随叫随到满足着各位俊男美女的一些小要求,端茶倒水打印复印,时间恍若流水,忙忙碌碌中已然到了中午。

    许娇娘拿着单子正在打电话叫外卖,肩膀突然就被人拍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是那死变态,顿时竖眉喊道“白溟,你别再阴魂不散缠着我行吗哈,老板,我不是说你,对,还有一个要酿豆腐,记得配点辣椒酱,看在我们经常光顾你家的份上,给我送个南瓜饼呗,真的,那太谢谢了,记得快点哈。”

    电话挂断,一个抬头,发现留在办公室东倒西歪躺着的几人皆站起身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许娇娘不明所以,问道“你们看着我干嘛。”

    白溟站在他身后冲着众人做了个摇头的表情,众人个个都是人精,立马会意打着哈哈,连忙摆手,表示没事,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

    白氏集团老板白锦的弟弟,白家二公子,白氏子公司的总裁,是一个同性恋的传闻,如今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的毫不避讳,从被派委到公司上班不到一个星期就和公关部的一枚小鲜肉凌萧亚传出绯闻,一传十,十传百,如今不到一个月,就早已人尽皆知,这消息让女的捶足顿胸,男的表现不一。

    如今他纡尊降贵跑到了他们设计部怕是二公子已经喜新厌旧盯上他们组的许娇娘了,这下又有好戏上演了,依凌萧亚的性格怕是迟早会找上他们设计部了,不知到时二公子是守新欢呢还是护旧爱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只知道的是,以后再也不能那么毫无顾忌的使唤许美人了,虽然许美人可能不会计较,但是一旦成了二公子的人,不看憎面也要看佛面,他们又怎么会这么作死裸的去打他的脸呢。

    许娇娘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看到周围有人,晾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底气足了不少,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只见他回头对着白溟一脸不快道“你怎么还不走啊,我们等下要吃饭了。”

    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另办公室的几个同事纷纷在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许大爷,如果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不知道还不会这么嚣张得瑟,估计到时肠子都可能悔青了吧。

    白溟顿时手痒痒的,越看那小爷们,心里就觉得越合胃口,让他不由自主握住他的许娇娘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走,许娇娘一惊又哪会让他得逞,一手就抓住办公桌的上面的边缘,屈身贴着办公桌,怒目而视喊道“你干嘛,我告诉你,你在对手动脚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就因为嘴贱说了一句话,他的初吻被他夺了,身体也被他看光了,他还想怎样,在得寸进尺,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白溟眼中带着笑意,柔声诱劝道“跟我出去吃个饭而已,如果你去了,你第一次见我说过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怎样,还需要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下吗”

    “此话当真”

    许娇娘有些犹豫了,如果吃一顿饭让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还他之前悠闲轻松的日子,这笔账,倒也算划算,只是,就怕这死变态翻脸不认账,到时这顿饭他不就白吃了吗,呸呸,他才不是白痴。

    白溟很认真的点点头,“此话当真,如违此事,天打雷劈。”

    此话一出,个别忍不住的窃笑出声,许娇娘俏脸一红,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办公室还有人,扭捏道“那,那你放开我先,我自己会走。”

    白溟得偿所愿,也不敢太过了,放开了他的手,嘴角噙着笑容走在了前面,许娇娘咳了几声,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把他的饭菜吃了,才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面。

    、糊你熊脸

    两人到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定了一个包厢,点了餐,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位置隔着一张玻璃桌可谓泾渭分明。

    白溟脱了黑色外套穿了件白色衬衫打开了领口翘着二郎腿慵懒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边缘尽显悠闲自若的状态,许娇娘正襟危坐,小心拘谨,目光飘忽不定,在这隔离了外面世界的包厢内略显不安。

    “你很怕我”白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长得有三头六臂血盆大口不成,让你怕成这样。”

    “才没有怕你,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吃饭。”

    许娇娘连忙反驳,心中却在腹诽,你那目光跟头狼一样泛着绿油油的光死命盯着他看,他能不怕吗,万一你兽性大发把他关在这隔音效果超凡的包厢内为所欲为把他拆吃入腹,那他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活生生任你欺凌了。

    白溟一脸不赞同,“亮亮,我们这关系还算陌生人吗亲过摸过看过了,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见外么。”

    “你恶不恶心啊,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还有,别叫我亮亮。”许娇娘真心觉得这人也腻厚颜无耻的了,他都表现得讨厌他要死了,他还眼巴巴死不要脸的凑上来,跟他自来熟。

    白溟耸耸肩,一脸无辜,“亮亮,从一开始,都是你觉得恶心而已,”他觉得有趣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你,”许娇娘又被气到了,干脆不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压下心中的火气。

    白溟眯着眼看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那杯水,我喝过的。”

    “咳咳,咳,”许娇娘不信,“胡说,我的水放在我面前,怎么可能被你喝过。”

    白溟坐直了身体把圆形玻璃桌转了一圈,抬眼看他,“因为,这桌子会转啊。”

    许娇娘瞪大了双眼,“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有水干嘛喝我的。”

    白溟含笑吟吟“我觉得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喝。”

    “你有病。”

    “相思病。”

    “有病就吃药。”

    “我的药就是你。”

    “你。”

    许娇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把头一撇,不多作理会,为了能摆脱这个变态,他忍了。

    “亮亮,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大动肝火呢,” 白溟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柠檬水递给到他面前,柔声道“这杯没喝过的,你消消气。”

    许娇娘的确渴了,他狐疑的看了白溟一眼,“真的没喝过”

    白溟认真点头,“真的没有。”他只是舔几下了而已,说得上是原封不动。

    许娇娘还是看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白溟一脸诚恳,任他打量,最后许娇娘还是拿起来喝了。

    白溟得逞了,笑得一脸暧昧不明。

    许娇娘被他笑得一阵发毛,“你笑什么”

    白溟理所当然说道“和你在一起很愉快啊,如果你退后一步,不要那么排斥,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许娇娘白了他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有人觊觎你菊花,你还能愉快的和他相处,我一定对着你三拜九叩首,大呼一声,陛下威武。

    他生怕他反悔道“说好了,这次和你吃饭,我说了你死变态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哦。”

    白溟爽快回道“可以。”

    许娇娘得到了肯定这才略微放下心来,这个男人今天早上同他一起搭乘电梯,恐怕也是他们公司里面的人,他真怕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这个变态恶性不改,时不时跑到他们部门骚扰他,那他日子肯定没法过了。

    他不想离开这个公司,只能委身来此和他商量妥协,好在,结果还算尽人意。

    白溟看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在他来不及抓住的时候已经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许娇娘喝了半杯水,才心满意足放下,把自己缩在靠近门口沙发的一边,显得十分小心翼翼,显然对他还有所忌惮,甚至已经做好了,有任何突发情况就直接跑路的准备。

    白溟失笑,“亮亮,你不用那么拘谨,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花姑娘遇到了鬼子一样,表情都写脸上了。”

    许娇娘看他变得如此好说话,当下直白说道“我是个爷们,偏偏被男人惦记上了,换做一般人都会怕吧,今天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说清楚,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这顿饭吃完,你过你之前的人生,我过我之前的小日子,可说好了。”

    白溟有些怔然,低笑一声,喃喃道“不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有一瞬间,许娇娘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被一种不加掩饰毫无隐瞒流露出来渗满了整个包厢从而流传到了他身上的悲伤感染到了,等他细细感受之时,那种感觉却早已荡然无存。

    也许,真的只是错觉而已。

    两个服务员开门走了进来,把香味十足的食物端了来上,说了句用餐愉快后就离开了。

    许娇娘早已饥肠辘辘拿起刀叉把他面前盘子里牛排切成一块一块刚想沾着酱汁吃盘子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夺了过去。

    “干嘛呢你。”

    白溟把自己没有切过的那一份牛排再端到他的面前,别了他一眼,“没干嘛,你重新切就行。”

    “娇气。”许娇娘瞪了他一眼,只得认命重新切过,一手用刀叉叉着一块块牛排沾着酱汁吃,一手拿着勺子舀他的泰皇炒饭吃,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白溟微微蹙眉,“亮亮,你吃饭怎么这么不文雅呢,跟个饿死鬼一样,你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

    从小养尊处优生活在凡事要讲究礼仪优雅环境中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如此粗俗用餐的人。

    许娇娘两颊鼓鼓嚼着饭,不服说道“我就喜欢啊,要你管,吃饭还要循规蹈矩不成,我想吃什么还要分先后顺序不成,再说了,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不是应该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吗,难道吃个饭还要看别人的眼光不成,那样你累不累。”

    白溟有些怔然,从小到大,深处一个豪门世家,还是在父母都是商业联姻毫无感情的一个家庭中,任何方面他双亲对他们都是严格的,包括用餐的时候,都是要食不言寝不语,要做到如何优雅,如何高贵,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长期以来的习惯哪怕如今已经搬出了那个窒息的家里脱离了他父母的掌控却还是让他一成不变,根深蒂固。

    或许,他也可以变得再随意一些,把吃饭当做是享受而不是只是每天的一道程序,那样,他的人生会不会变得更加鲜活一些,有趣一些。

    白溟拿起了一只勺子,伸手舀了许娇娘盘里的炒饭,一口牛排,一口炒饭,和着吃,味道貌似还不错,再次伸手时,盘子被许娇娘护在了怀里,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你干嘛吃我的,我还不够呢,还有啊,你学我干嘛,我这人就这样了,这是个坏习惯来的,你不要学,好好吃你的牛排吧。”

    白溟咬唇,这小爷们,怎么就那么可爱呢,真是越看越稀罕,想也没想,一个俯身,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头微微一侧,在对方意想不到之下,蜻蜓点水般啄了下他的唇离开,依旧注视着他。

    “亮亮,跟了我吧。”

    许娇娘怔住了,看着这依旧近在迟尺英俊的脸庞,注视着他满是认真深情似乎要把自己卷入那幽深漩涡中的眼神,坐着的身体倏地后退,不作他想就把手上半碟炒饭毫不客气的盖到了他的脸上,金灿灿的炒饭顿时糊了白溟一脸。

    千均一发之际,许娇娘把凳子一推,转身就想要逃跑,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转身之际,后领已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许亮亮。”白溟喊得咬牙切齿。

    完了,许娇娘心中咯噔一声,一面扑腾着,一面拼命的想要挣脱拽着他衣领的束缚,可白溟身强力壮体型高大,哪怕半弯着身体,身形纤弱的许娇娘也没有办法挣脱他。

    许娇娘开始恶声恶气的大喊,“放开我,放开我,死变态,是你不按常理出牌,能怪我吗,这是你自找的。”

    白溟冷笑“第一次有人敢拿盘子盖我满脸饭,许亮亮,我不好好奖励你一番实在对不起我这人生的第一次”

    许娇娘尖叫一声,身体脱离了他的掌控被一股大得出奇的力气一拽,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已经压了上来,把他双手压制在了墙壁之上,一个脸上满是饭粒油渍的脑袋就凑到了他的脸上蹭了十几下,直到满意了,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放开我,死变态,现在你满意了吧,大家扯平了。”许娇娘怒目大喊。

    白溟看他一脸滑稽,气呼呼的,心中好笑,机会难得,又哪里会放过他,这小爷们居然敢把炒饭盖到他脸上,不收点利息怎么对得起自己,虽然这小爷们现在一脸狼藉,不过他不会嫌弃他就是了。

    唇与唇相贴,在许娇娘睁大的双眼中,白溟温柔的咬着他的唇瓣细细品尝,唇齿相依,男性的气息飘入了他的嗅觉中,让他非常不适应,心里怪怪的,刚想挣扎

    “别动,不然我就做了你。”

    此做非彼做,许娇娘突然明白这变态第二次见面跟他说的做了他是什么意思了,当下不敢动了,只是闭上了眼,心里默念着就当被狗添了。

    “牙齿别咬着,放松。”

    “才”直到龙舌进去了他的口腔卷着他的温热嬉戏,辗转厮磨,许娇娘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在推又推不开,跑又跑不了的情况下,干脆任由那人折腾,左右已经被他亲过一次了。

    灼热的气息不断的伴随着他加深,带着不容抗拒传递着丝丝绵意,许娇娘从开始的清醒,慢慢变得意乱情迷,身体放软,白溟的吻带着缠绵带着一股魔力不断的侵蚀着他的意志,大手放开了他,伸入了他的衣服,摩挲着细腻滑嫩的皮肤,直到舒服得出声,许娇娘才猛然清醒,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推开了白溟坐起身。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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