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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_第56分页

作者:玉胡芦 字数:13978 更新:2021-12-22 00:16:02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50511 19:01:40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1 19:00:09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1 18:58:23

    潇潇041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1 08:38:21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1 07:51:07

    第122章 第一贰贰回 那老畜生

    绕过木屋,土坡上的荒草丛里拢着一g积雪,旁边似曾有人形躺卧,依稀勾勒出一弯婀娜痕迹。阿檀指着那痕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爷,就是这儿,找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有了。”

    庚武墨眉深凝,但看那头部位置一缕殷红将雪地浸染,附近一块利石上沾着血污,只觉心中一瞬钝痛。不知她具体伤到了哪个地方,倘若是后脑,是否现在已然昏迷不记事。

    狭长双眸将周遭一打量,看见土坡边上似有跌倒的痕迹,还有两根掉落的伞骨,显见得在被虏之前曾与人有过挣搡,失去意识后才从雪地上被人带走。忍捺住怒焰,沉声问“当时谁在她身边,还有谁来过这里”

    阿檀低着头,惴惴忐忑道“三奶奶吩咐我看好甜宝和豆豆,老妖婆鬼鬼祟祟的,我不敢走开;奶娘在车子里昏着,三奶奶就一个人抱着花卷小少爷过来了。”

    想起女人一抹银红摇摇,抱着小儿在枯草丛中渐远的画面,庚武牙关顿咬“回去就收拾好了滚蛋吧。”

    那嗓音低醇森冷,似从齿缝里磨出。两只没娘的小崽儿被爹爹的戾气吓着,怔了一怔,忽而瘪着小嘴哀哀哭啼“呜哇”

    粉嫩小脚丫往上蹭着,伸出手想要摸庚武的下颌,不要这么严肃,爹爹像以前一样笑。爹爹却不笑,此刻的爹爹下颌上长出青茬,冷森森的,像一只可怕的兽。“呜么么”,又想温柔的娘亲了,娘亲笑起来真好看,她怎么不回来。

    素h看得心疼,便走过去替庚武打伞“世事变幻莫测,许多结果总是超乎人预料她出了事,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你自己发怒,可别把怒意吓着孩子。”

    世事变幻莫测,但这件事她却是从一开始就参与谋划的,又何必此刻再来说这些

    庚武却不想听她,冷漠地打断了话茬“我是问还有谁来过这里。”

    素h贪看着庚武隽朗的眼眸,他的眸中有冷意和愠恶,距离隔开甚远甚远。他自己的女人出事了,却对她这样牵连。他们一家相亲相爱的时候,可没有给她多少阳光。

    素h看得心凉,就没有说话。

    跟过来的九皇子永恪大声道“是醇济府的老王妃,我看到她偷偷绕着人过去了,我走了她都还没有回来。”

    该死的,一对老畜生

    话音未落,庚武把豆豆递给阿檀,清颀身影已然风一般向木屋外走去。

    惯是个桀骜勇武的男儿,怕他失手打人,素h连忙紧随而后。

    山道上马车晃悠悠往回赶路,忽而一道灰蓝色长袍在车辕上重重一踩,车内人只觉身子往前一荡,顿时“嘎”一声止住了去路。

    “想活命的下来。”听一声阴鸷嗓音穿透厚重的帘布,明明看不到人,隔着帘子却已然感受到咄咄逼近的杀气。老王妃莫贞的心口都虚了,刚刚还在庆幸毁尸灭迹,怎么恁快人就找上门来那丫头的男人哪里是个人呐,分明就是条狼,惹怒了会撕人的。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静悄悄的,长腿搭着不动,也无人敢说话。忽而一颗山石把车轮碰撞,门帘子晃了一晃,里头一对高瘦的颧骨露出来。那颧骨上淤青红肿,还有皮肤皲裂的红丝。脚面上沾着湿土,三两叶枯草附着。

    庚武看见了,眸光一瞬冷沉。知道是秀荷打的。那个女人脾气拗,她嘴上不说,心里对醇济王府可憎恶,因着被欺凌的母亲,还有传说中那个屈辱而死的婢子娘。她对自己所恨的人可从来不手软就似曾经对自己,那般痴她爱她,她却舍得一巴掌脆生生打下来,逼迫他对她死心灭迹。

    “我叫你下来。”庚武扯了扯嘴角,不耐地重复。

    声音略沙哑,似爆发前的按捺。

    隔着一道窄窄帘缝,莫贞便看到半张年轻而冷峻的脸庞。光影忽明忽暗,那张脸生得可真是一等一的倜傥,可惜两只狼眸里睇出的阴光太可怕。

    莫贞不敢下去,一下去老命就没喽。素h又不在跟前,只得暗示身旁侍女说话。

    侍女怯怯地咳着嗓子“老王妃哮喘病犯了,受不得风,您有什么事,这、这里说啊”

    话还没说完,忽而只觉一道冷光掠过,下一秒回神,那老妪已经被狼狈地拎出了车厢。

    “老畜生,连一个抱孩子的都设计,你也配是个人我问你,刚才去了哪里”庚武俯下肩膀,狭长双眸迫近莫贞干瘪褶皱的脸皮。甜宝攀在爹爹怀里,看见老太婆的颧骨,便伸出小胖手啪啪地打。

    “哎唷,哎唷,要人命了嘿”莫贞踉跄着,嘴里头嗷嗷叫。待抬头看见面前两只哀哀的可怜儿,小兔崽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讨娘呢。嗓门便又讪讪敛了起来。

    理了理衣襟,记起来自己身份,用帕子遮住刺痛的颧骨,假装擦拭着,端直腰杆儿“干什么拉拉扯扯,没脸没臊的。你媳妇儿丢了,怪你自个看不住,关我一个老太婆甚么事我哪儿也不得去,一直就在车里头瞌睡。太后娘娘就在跟前看着呢,别占着你是他端王府的义子,就这么空口无凭诬赖人”

    她嗓门尖高,不少前面后面的马车里探出来脑袋看热闹。那不晓得的,听她一句“拉拉扯扯,没脸没臊”,倒还要以为是谁人轻薄了她。

    永恪可讨厌莫贞和德寿,便大声反驳道“胡说,她刚才去后头拉屎了,你看她头发,还沾着枯草。瞧,她裙子也湿了,屁股后面还坐着土”

    庚武闻言提着莫贞的衣襟往后一转溜――

    嘶,果然那后腰下一片儿湿,点点黄土沾污。许是里头衣裳穿得厚,察觉不到,她自己都没记起来要拍去,被坐姿压得皱皱巴巴的,磕碜极了。

    都晓得醇济王府的老王妃歹心刻薄,众人不由悄声唏嘘。

    莫贞窘迫,手兜着袖子把屁股遮掩,却盖不住,盖了后面,前面被打肿的颧骨又露出来“拉屎都不给拉了,拉屎都不给拉了她是个什么身份戏子出的下贱种儿竟然敢撞我,还不兴我给她撞回去咯这都谁规定的天理,缺德嘿”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提了起来。

    庚武看着眼前这张龌蹉的老脸,勾起冷冽薄唇“你再说一遍,试试”

    那盛怒凛冽的气场,是真能够杀人的,莫贞害怕起来,哆着腿儿“太后,太后您快来看看,这小子他要撕人啦素h,你快去给我把太后老人家请来。”

    素h勾着头,假装听不见。那边厢太后的车帘子也纹丝不动。醇济王府这是把太后也得罪了,人们暗暗嘀咕。

    不远处大张带着几名伙计赶过来“大哥,出了什么事”

    雪越下越大,怕姐弟两个冻着,庚武嫌恶地把莫贞往地上一抛,冷蔑道“听着,她关秀荷便是出生路边的乞儿,那也是我庚武疼宠的女人。她若一天不回来,我便要你府上一日不得安生。走”

    锐利狼眸掠过马车旁的陆公公,陆公公正也在看他,二人目光滞了一滞,又凉凉地分开。

    “都是道上混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个吃素的善茬。”庚武擦过他身旁时声音很低,抱着两只小崽儿上了大张的马车。

    陆盏脸色不好看,多周全的一场安排结果弄成这样,抓个女人孩子回去做甚么徒然多留下一条线索。

    梅孝奕。

    “走着。”嘎着嗓子吩咐一声,车夫便蹬蹬蹬赶起马来。

    一条长队绕过莫贞继续往回城方向赶去。

    ――――――

    落雪的天气光阴总是走得甚快,一忽而功夫天就黑透了。京城大街上空寂寂无甚么人影,只有月光萋萋冷凉,似人的心情。

    “迂――”马车在胡同口停下,大张掀开帘子跳下来“大哥,到家了。”

    他的声音也很轻,怕将才睡着的两个孩子吵醒。

    哭了一路,想爹爹去找娘呢,爹爹却不肯停下。睡梦中还没有安全感,粉团团的身子偶尔一哆嗦,似在梦中惊吓。

    庚武把两只小崽儿放进车篮里,怜爱地亲了亲小脸蛋,吩咐大张道“即刻找几个道上的,这几天派人盯住梅家两兄弟,有甚么动作就回来告诉我。再派人查查醇济王府的底细,老子要整死他。”

    “诶。”那清隽狼脸上容色阴沉,是大张从未见过。嫂子是大哥的心头肉,如今人没了,大哥是要杀人的。

    叫伙计把婴儿小车抬下来,轻悄悄打马回去。

    胡同口站着铎乾与老桐,听见婴儿细碎梦语,便揩着袍摆迎上前来。

    两道身影颀长清瘦,在月光下打出寂寥,应是等了许久,宽肩上落着薄薄雪花。

    庚武抬头看见,便道了声“义父。”

    语气没有温度。

    “不必多礼。事情我已听说了,人还没有找到,丢了一个孩子”铎乾语气苍凉凉的,昔日风流的桃花眸子看向地上小车,见那纱帘内只剩下一粉一蓝两只小儿酣睡,目中便满带歉然。

    “丢了一个二小子。”庚武咬了咬牙,俯身把车子搬进门槛。

    “就不该答应她,带她来这趟该死的京城”

    彼时求他,娇妍的脸颊笑盈盈,一撒娇就扛她不住。还以为她小心眼,怕自己在京城与素h勾搭,便好笑着答应下来。哪里想到这背后诸多恩怨纠葛,叫她暗地里承受恁多。如今人也不知去了哪里,脑袋也不知伤在何处,一个女人带着嗷嗷小儿,哪里吃得了什么苦头

    清冷地擦过铎乾身旁,自往厅内走去。

    那后生清梧伟岸,墨发在夜风中寂寥轻扬,铎乾站在门边看着,想起小两口恩爱融融的一幕幕,便有些举步维艰。他自然是知道秀荷为何而来的,那丫头和她的娘一样样,心里记着仇,便一定要弄清楚。她记着她养父的仇,便要来京城寻找答案。寻见了,以后就学她的娘,和自己一刀两断。

    铎乾瘦削的脸庞浮起狠意“是我对不起她,叫她承受这样多。案子没破前要辛苦你,她不在,两个孩子别受了委屈。”说着也没有进门,在门边站站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收到after96、玉之u、欲也三位小伙伴滴打赏,扑倒圈养rq

    亲们的回评讨论都是葫芦码字的动力,每条留言葫芦都会认真看,并在周末统一回复哒,谢谢大家づ ̄ 3 ̄づ

    after9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5 00:09:41

    玉之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4 10:38:24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514 07:07:53

    第123章 第一贰叁回 金袋赎人

    这人世间的家,有阴阳大小相协,说来简简单单一个字,但也是奇怪,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感觉就是那般不一样。

    不大的小院内,月光把雪地打照得一片银白,缺了女主人的屋子,连窗内透出的说话声儿也似冷悄悄空荡。

    “粑、粑”奶娘和阿檀蹲在地上给姐弟两个洗澡澡,地暖烧得舒适,两个泡在水里蹬腿儿,眼睛还要看着桌边端坐的爹爹,生怕忽然他也跑掉。

    庚武便不时回头逗两句,逗两句,又怯怯而讨好地咧嘴儿笑――小孩子学不会用心揣测,只晓得用眼睛看人,兴许是被他白天的阴鸷吓着。

    手上的书来来去去看不进两行,见已经擦好了小屁股,干脆走过去把两个抱起来。

    “小不点儿,走,爹爹抱你们睡觉去。”

    嘴上笑着,心里却到底掩不住那惦念的空凉。红木大床上安静,没有了往日女人孩子嬉闹的拥挤。枕头边两件她晨间脱下的睡褂,似她曼妙的身体,婀娜地摆着。早上婆子收拾,问她要不要拿去洗,正在妆台前梳她那一撇怎么也梳不腻的刘海,失口说一句“先不洗了,晚上回来还要穿。”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要走三天。

    是个犟脾气的小女人,外表看着柔,内里却要强。自从把她娶进门,便一直捧在手心里宠着,就怕她受了委屈,想起梅孝廷,心里会觉得落寞。后来宠着宠着便宠成了习惯,一点儿苦也舍不得她受。此刻却不知道被虏去了哪里,人是昏着还是醒着,那些乱党有没有为难她,孩子又怎样

    庚武长臂枕着后脑,修伟身躯横在床榻上,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一滩血,内心便如针扎一般刺痛。

    “嘤”姐弟两个抓着娘亲的睡褂吃,睇见爹爹沉思,便翻着身子滚到他这边。小手儿扣着庚武的脸庞,不许他想呢。

    床一空,咿咿呀呀的稚语也显得那么单薄,不似她在时,咯咯咯环绕耳畔,叫人满心里踏实。庚武便把姐弟两个兜进臂膀,亲亲小脚丫子,被子盖起来“排排睡,明天爹就给你去找娘”

    “呼――”油灯熄灭,漆黑里听见两声哭啼,还有男子低柔的安抚,一忽而便安静下来。许是白天吓着了,半夜里频频惊醒,小丫头缠爹爹,小幺儿也讨抱,哪个都得疼着护着。这一刻想起秀荷那句“看你生的三只狼崽儿,把人看的,寸步难离。”方晓得她往日里有多辛苦,又想起自己曾笑过她偏颇,不由心中歉然,心疼她,滋味恁般不好受。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醒来下颌上青茬一片。阿檀推开门进来,悄然唬了一大跳。透过铜镜看见庚武穿衣的劲朗身躯,却又心弦儿怦怦,为那男人味的感觉。

    手腕上搭着新烘干的尿布,小心翼翼地端着盆子,怕三爷记起来昨天说过要让自己“滚蛋”,低着头不敢吭声。

    庚武也懒得说她,边扣着衣襟边道“奶娘刚喂饱,应该就要睡着,你在旁边哄一会儿,我去办点事就回来。”

    “啊呃”床上两只尿了裤子的正在玩脚丫,大早上醒来就不肯睡,一定闹腾到现在。庚武贪爱地看了一眼,避开两个的视线出去了。

    大张在胡同口等,看见庚武出来,便把帘子撩开“大哥来了,约了拉瓦夫妇在半个时辰后,这会儿过去刚刚好。”

    南洋商人勤劳朴实,在他们眼里华商总是油滑些,不签商契总是不踏实。但这笔生意庚武却是一定要做的,哪怕折本儿也要做。四年前他梅家设计陷害,几日之间偌大庚家被抄,两个才二十出头的哥哥与老太爷相继而亡,父亲亦在北上服刑过程中逝世,留下一屋子寡妇孤儿。这笔账庚武势必要全盘讨回来。躲去南洋是。拷心阍谀涎笠谎渐至衰零。

    庚武便应了声“好。”撩开鸦青色袍摆上了马车,问昨晚上可有打听到梅孝奕消息。

    大张低声道“梅家老大从前天出城后,主仆两个压根就没再回城里过。倒是看见德寿那老头儿拐去了绿锦街,进了家小院。叫个乞丐过去假装扣错门,里头住着两姐妹,听说是庄王府远房外甥的私宅,家里老婆不会生,又善妒,偷养在外头孵崽儿。结果姐姐也不生,就把妹妹也叫去一块儿糊弄。那外甥在庄王府二爷跟前当差,很是得宠,一两个月难得回来一趟。德寿把她姐妹俩遇见,一个有银子两个发骚,三个人就时常趁那外甥不在的时候鬼混。又怕被那外甥发现了打死,鬼鬼祟祟的,扣了老半天才开门。”

    庄王府二爷在军中担任要职,既是他府上外甥,还是亲信,只怕暗里头想巴结的人不少,得罪了可没好果子吃。正好醇济王府因为铎乾和善珠的婚事,这些年也和庄王府不对盘,听说乡下庄园近日还为几片地打过架,这玩儿起来倒是一出难得的好戏。

    庚武凝着眉宇听,当下便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大张应诶,又道“姐妹两个做贼心虚,经不起吓,再给她点儿甜头哄哄,必然乖乖听由摆布,就不晓得那老东西上不上当。”

    庚武勾唇冷笑“德寿那老畜生想要香火想疯了,找个大夫使点儿银子,说有,必然就信以为真。只要他当了真,叫那老妒妇中计可就轻而易举。”正说着,已到崇盛商行门口,二人便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雪后初晴,大街上行人往来如梭。对街布告墙上贴着大头画像,两个青壮汉子、一名老汉与丰腴妇人。闹山匪呢,听说把宫中老太后的路都劫了,抢了两车的宝贝跑路。

    啧,脑袋被驴踢,不想混了。小小一群山贼,连皇帝老子的家当也敢抢。

    可不就是,这回抓到要杀头的。听说还虏走一对女人孩子,就不晓得是哪个宫里的娘娘皇子。

    嘶,要真是个娘娘这艳福,就被杀头也值了。

    一群人挤眉弄眼、哟嘿讪笑,暗自勾想着那销魂画面。

    庚武在阶前听见,脚下步履微滞,回头看,但见并无乱党字眼,猜不出铎乾是否真不质疑,还是也闻出了甚么风声,故作轻描淡写引蛇入瓮。

    想了想,又吩咐大张另外放点风声出去,让梅二过得不那么滋润些,怎样也把他梅孝奕逼出来。

    清晨的稀薄阳光打照在他清隽面庞上,那五官精致如削,狭长双眸中睇出的却是豺狼狠鸷。本就是为商之人,不是不会玩狠,是没逼到份上。

    大张暗自唏嘘。

    二人踅上会客厅,与拉瓦夫妇签下商契,庚武便独自往宁富胡同里来。

    宁富胡同名副其实,位置处得隐蔽,实则却多是达贵人家的私宅。得宠的大太监们也有,听说还在宅子里豢养男倌女宠,但大伙儿对此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比如陆盏,外面就私传他和梅孝奕。

    因着时辰还早,胡同里住的又都是慵懒主户,高墙窄巷内并无甚么人影。风把人袍摆扑簌轻扬,那步履走得稳健,隔夜落雪尚无人清扫,在脚后留下一地持重。抬头看见一道浅碧色倩影窈窕而出,是素h,手上提着一钵食盒,静悄悄走着。撞见庚武携风凛凛地从对面走来,不由滞了一滞,清丽眼眸中溢出潋滟,隐隐欲言又止。庚武却不等她,直接掠过她走过去了。

    素h便落寞下来,立在路中,淡淡道一句“我试探过了,她和孩子不在他们手上。”

    庚武似乎并未听见,修长双腿继续往前踅步。

    她看着他清伟的背影,那背影已不同于从前,从前是男儿不谙风月,而今却是为人丈夫的固守无情。心里便抑不住酸楚难受。她曾经也抱过他,把他的手环在腰上,就在分开前大醉的那个晚上。她以为他应该懂得了的,女人的皮肤和男人的哪里一样。可惜他醒来却把甚么都忘却。

    素h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又问“你就这样以为的我吗你以为我故意害的她”

    “有必要。俊备武回头看过来,狼眸里有锐利冷光,且不耐烦。

    他终于回头看她了,但凡触及他女人的,他才肯动容。素h仰着下颌“但你从前却不是这样看我。”

    庚武冷冽地勾起唇角,似在听一个笑谈“是么,那么你认为我从前如何看你”

    胡同里寂静无声,二人目光对看着,风把女人的碎发拂上眼帘,不知是膈得难受,还是因为什么,她的眼眸里渐渐镀上了水汪,爱与怨与独立人间的孤落。庚武其实是看懂的,但是他不想看得太深。

    素h的心便因着他的冷绝渐渐沉寂下来,是啊,他从前可不就是这样看自己的。棵挥邢舶,只有不耐烦但那时明明却有责任,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挂在心上。

    还不如一直就在那荒芜的大营里关下去。

    低头看着手上的汤钵,眨了眨眼睛,忽而抬头扯开嘴角笑“是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我心里以为会有不一样罢。我是故意不等她,但是我没有想过要害她,我还不至于因为嫉妒去害她的命如果是这样,倒不如把从前的事儿都说给她听。”

    素h说着就走了,走两步揩了揩眼角,没有回头。

    庚武睇着她清羸的背影,默了默,转身叹道“她是我娶进门来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和这世间所有女人的分量都不一样。不管曾经我与你经历过什么,既然已娶了她,便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有半分保留。你等不等她是你的自由,我护不护她亦是作为丈夫的责任。那人杀了一个,之后还会有下一个,天下不会因此而变更。你最好早点离开,不要再同那群人掺和,我没有耐心,超过忍耐的天数,别怪我什么话都不留。”

    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记得,他就这样说。素h想起母亲被扯着头发拖走的画面,擦擦眼睛“我不要你管。”拐角打了个弯,忽而看不见。

    庚武便径自往前走。大宅门前皑皑白雪一片,有仆从在门前弓身清扫,见庚武面生,便上前拦阻“嗨,这位爷您找哪位

    包藏乱党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去处,连门前扫雪的只怕也不例外。庚武也懒得同他拐弯抹角,清宽肩膀将仆从撞开“找你们主子,陆盏陆公公。”

    那人不由狐疑地把庚武上下一扫量“我们公公身体不舒服,今日不见客”话音还未落,身子猛一晃荡,一道修伟身影已然风般掠过眼前。

    客堂下桌椅阔派,哑仆给庚武看茶,清清秀秀。庚武执着茶盏在手心捻转,却并不喝。

    陆盏在里头看见,看着那冷峻而城府的侧影,心里便不太爽利。他一直搞不懂这小子是否一早就把自己看穿,却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几次观察,发现他并不对自己干预,亦无在铎乾等人面前暗示,方才渐渐放下心来。当然,他也一样不想去招惹他。

    倘若当时不曾随太后离开,便是直接把他女人孩子杀了,怎样不至于叫罗刹把人弄走,此刻却不好应付。

    陆盏被搀扶着从里宅走出来,边咳嗽边笑道“哟,什么风把端王府义公子吹来了,叫您久等。”

    把周遭一扫量,看到庚武面前的茶几上一口破布袋黄金,眼神便悄然黯了一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在主座上缓缓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闻公公贵体欠安,一来上门慰问,二来 想用金子赎两个人回去。娇妻稚儿在外头住不习惯,不好再您府上继续叨扰。”庚武剔着茶盖上的浅沫,隽容上晕开淡笑。也不拐弯抹角,揩起金袋子径自往陆盏桌前扔去。

    听“当――”一声沉响,看见那年轻商贾一双似笑非笑的冷冽狼眸,陆盏的嘴角便也跟着扯了一扯“呵呵,听说庚老板丢了女人和孩子,咱家也深表同情,但是这和咱家有什么关系咱家说白了就一公公,抓人的那可是山匪哈庚老板是不是找错去处了。”

    庚武闻言挑眉冷笑“都是道上混过的,江湖规矩都懂得。山匪有二不劫,一不劫皇帝出巡,二不劫钦差办案,公公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我一个南北为商,一个暗中为党,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倘若公公执意拿人不放,我也不是那吃亏的善茬。一袋子黄金与乱党名贴,镇西王府抄家遗落的庶女被安排在太后身边,这些可都是与公公直接关联的,叫端王爷晓得了,只怕公公再是遮掩得缜密,也难免露出些马脚让人起疑。”

    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直言,当日叫素h给他金袋,是想叫他手里沾腥,可没想要他根本坦荡不屑。但自己多年在宫中鼓捣,可不能被他一朝打了水漂。陆盏睇着庚武棱角清削的脸庞,便也不再藏头露尾,干脆阴阴凉试探道“嘶,庚老板如今可是端王府得宠的义子,在皇上太后跟前也得不少夸赞,既是有此大好机缘,又何不干脆一股脑儿禀明朝廷,落得个平步青云。又或者明知那乱党暗中图谋,庚老板难道可以眼睁睁置端王爷于危险而不顾么哪怕咱家和乱党并无瓜葛,听了这话也要质疑的。”

    个老奸巨猾,庚武回了一拱,他倒是不想这样快叫铎乾参与进来,一旦朝党相较,便只会叫秀荷与孩子更加危险。便冷淡勾唇一笑“呵呵,不怕陆公公取笑,在商言商,一切皆是为了利,庚某只想做个赚钱的商人,朝党之争、谁上谁下,本无意参合。但若是公公把在下逼急了,我也不是做不出来三天时间,人赎与不赎,公公您考虑。超过三天,有些话庚某就不再替公公留着了。” 言已至此,庚武撩开袍摆站起来,做告辞状。

    眼见得那一道鸦青长袍缱风欲出,陆盏鹰眸里掠过狠意,蓦地拉长了嗓音“庚老板说得洒落,就不怕手下弟兄一个不痛快,把女人孩子撕了。磕强墒嵌送醺的私生女,可不止这一小袋黄金”

    乱党数目累累,除非破釜沉舟,否则他断不至为一个女人孩子就把全盘拖累。

    庚武步履稍顿,蓦地想起素h方才说过的话人不在他手上。便回头笑笑道“若公公舍得以二换百十千否则依旧是那句话,倘若陆公公先于庚某把人交出来,今次瓜葛便甚么也不剩下。倘若庚某先于众位把人找到,到时候公公手上无了人质,便不怪庚某手下不留情了。”

    言毕不亢不卑地打了一拱,一道清梧身影自望门口走去。

    该死的,倒叫他看穿了内里。

    陆盏攥紧手心,听见暗中脚步靠近,便低声吩咐道“这姓庚的不好对付,得派人把城里城外再搜个遍,一定要尽快把罗刹找出来。”

    “狗日的,叫他把女人孩子杀了,他倒是藏得没影儿,一个人把全帮弟兄的身家都搭上。待把他藏匿的窝子给找出来,干脆连一起杀了解气”身后人影嘶哑着嗓子,是当日砍肉的汉子。

    “你还有脸说这话咱家在宫里隐忍了这么多年,倒叫你这遭露了马脚。”陆盏打断话茬,脸色很不好看。若非这几个不听差遣,又如何徒生出这些变化,不仅打草惊蛇,如今自己亦成了线上的蚂蚱。铎乾那边只说山匪,这般轻描淡写,也委实叫人心里不踏实。

    陆盏冷声道“到底是羽爷亲自派来的,不要轻易弄伤了人和气。我听说他在城里还有一个沾亲的弟弟,使点儿法子,先把人逼出来再作商议。”

    “是。”几人自知理亏,便气闷闷地应话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内牛满面,谢谢after96、宝贝217、清风07、vv、欲也、呼噜噜几位亲的打赏,还有所有大家的等待,鞠躬致歉与谢,爱你们

    after9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7 21:49:14

    宝贝21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7 13:21:29

    清风0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5 22: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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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第一贰肆回 不是红姨

    “呜哇呜哇”

    清寂的院落内婴孩的哭啼声响亮,惊得地上几只啄食的麻雀扑簌簌飞得老高。小夫妻俩年轻,浓情蜜意得像过家家,谁都舍不得凶孩子,姐弟三个都是被宠出来的宝贝。如今娘不在了,只剩下一个爹,哪里能适应得了。明明睡着前还看见爹爹在穿衣裳,醒来就不见了人影,又被骗了,哭得没有办法呀。奶娘哄不住,只得叫阿檀去铺子里找找,看在不在与人谈生意。

    小脸蛋哭得泪花花的,眼睛却明亮,看见阿檀前脚走了,后头就跟着往外扑。这还不会走呢,等几时学会了,不晓得要跟在阿檀的屁股后面怎么随。

    雪后初晴,胡同口无甚么闲人,只有一个买糖人的老汉在吆喝。见少爷小姐哭得停不下,便拔了两串下来“嘿糖人嘿甭哭甭哭,爷爷给你们一人来一串。”

    “呜呜呜粑粑”伸出小胖手儿抓了抓,没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好玩,扔掉了,还是哭。

    素h提着食盒在对面看,本来想路过不管,走两步,听那稚嫩哭啼声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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