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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_第52分页

作者:玉胡芦 字数:13562 更新:2021-12-22 00:15:58

    要说更新咯,本章按计划该有八千,实在来不及,只好截断了。大家久等了,惭愧捂脸遁

    以及谢谢欲也酱和呼噜噜两位土豪君的打赏,还有宝贝217重看补分,辛苦啦,大家都好有爱,扑倒么么哒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28 23:45:06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428 23:13:24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428 23:06:01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427 07:28:07

    第114章 第一一肆回 亲王的帐上

    “咔”花卷兜在爹爹的怀里,看见干爷爷站在几步外的马车旁,顿时开心得手舞足蹈。

    秀荷低头,看着儿子粉妆玉琢的小脸蛋,那不谙世事的眼眸里笑容多么纯澈,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瘪着小嘴儿哭,他们的爹爹为他们预备着丰厚的家产,抱玉握珠,衣食无忧,凭什么自小要背负这些上两辈留下的鄙薄“小野种”、“根不正”那一声声嘀咕细碎刺耳,秀荷的心就狠了。

    花卷稚嫩的小手儿在她脸上抚着,透过指尖缝隙,她看到对面铎乾一袭墨色长袍端端而立。雪落之后总是寒凉,冷风将他主仆二人衣炔吹起,那颀长身影在风中折出萧瑟。俊朗面庞上的笑容却温和,似隐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愧责与祈盼。

    祈盼什么。当年他不敢为小燕笙跨出那一步,此刻想跨,机会却已经没有了。她宁可伤那老去的一辈,也要叫三只小崽崽干干净净、无忧无虑地长大。

    秀荷蠕了蠕嘴角,忽而晕开笑颜“老王爷您这话就差了,民妇是煽了您两耳光没错,但还不至于把您打瘫,我没这样的力气。您身上这样重的伤,可不是我一个女人家能够办到的。至于说是不是三郎,眼下空口无凭的您不能乱盖帽子。我们都是本分的小生意人,都看重脸面,和您不一样谣言传着传着就真假难分了,许多的话我本也不想说,但既然今天大家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么就恕民妇直言几句吧。

    端王府认三郎为义子,那是他们之间的渊源,至于那些说我是王府偷生的谣言,今后还是打住吧。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那瑞安戏苑里的小柳春听说还是当年小燕笙的翻版呢,空口无凭的,别单看着脸像,就说谁是谁家的子嗣。我娘虽然去世了,但自打我出生,我就没听她唱过半句戏,她和我爹是镇上堂堂正正的夫妻,谁不信的可以自己去南边打听打听,邻里乡亲的都知道。”

    北边人规矩一向比南边重,女人家甚少抛头面说话。但看秀荷虽娇颜带笑,言语却分明携着冷意,客人们忽而便安静下来。

    透过熙攘的人群,秀荷看到对面铎乾黯下的目光,默了一默,最后一字一顿道“都是当爹当娘的,谁也不希望自个的孩子被人侮蔑。那王府的血统我没福分高攀,我的孩子姓的是庚,他们姥爷姓的是关,不会过继给谁家,更不可能把姐弟三个分开来养,有这心思的还是趁早打住吧。话就是这些,今天把话敞开来讲,偏颇之处还望客人们海涵。”

    言毕搭着帕子,在众目下微一鞠身,福了一福。

    人群顿时窃窃私语开来。啧,这少奶奶看起来娇滴柔顺,胆儿还真大,丈夫就在旁边,她倒是询也不询,自个就冒出来这么一番长篇大论。

    秀荷听见了,偏睇着庚武的眼睛,娇声问他“你说对不,咱家自个的宝儿,疼还疼不够呐。就是老太爷和公公在天上看着,也舍不得被人这样鄙薄。”

    女人目光似水,虽则潋滟带笑,然那轻咬着的下唇,却出卖了她隐忍的痛与怒。庚武看穿秀荷的委屈,长臂在她腰间宠溺一揽,转而对人群笑道“贱内所言字字句句便是在下要说的。丫头小子虽出生平民,然则却是光明正大入了庚氏族谱的少爷小姐,绝非甚么小野种、私生儿。岳父与岳母亦是人所共知的和睦夫妻,去岁被圣上点为贡酒的青红,便是出自他老人家的手艺。都是本分的人家,所谓死者为大,恳请大伙今后不要鄙薄两个已经先逝的人们,也给三个尚在襁褓的幼子敛下口舌。都在生意场上交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互相礼让一步海阔天空。”

    又转而看向“哎唷”呻吟的老德寿。那红瘦的老面皮扭曲着,他心中厌恶,替秀荷与岳母的出生喟叹,面上却依旧谦和带笑“老王爷伤成这般,在下心中亦甚表同情,但小生意人一个,实在也帮不上甚么忙。若是王爷您需要治脸,庚某或可推荐您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说着对众人拱了一拱,那狼眸如炬,又越过人群向铎乾与老桐歉然一笑。

    小子知进能退,处事应酬间圆滑有度,老桐赞赏地点了点头。

    铎乾温和地摆摆手表示无妨。欣慰这小子懂得处处维护自己的女儿,但目中到底苍凉掩不住,晓得那丢掉了的再也捡不回来。上天亦有一杆秤量,当年送到面前的你伤她,等到你想要弥补,那天意与人间诸多的阻碍却让你有心而无力。

    “呵,此事不劳阿武麻烦,自做好你铺子生意便是。既然老王爷这张脸就是皇兄的脸,那么脸掉了,自然该由皇兄治。待本王回宫禀明,叫太医院给他老人家派个最好的大夫。”隆泰低讽着截过话茬,容色冷漠地从德寿轿旁穿过。

    那左腿微瘸,走起路来肩膀微有些一高一低,但容貌却生得冷俊非常,叫人轻易不敢仰视。

    德寿那个气啊,今儿真是倒了甚么霉头,本来在家算好了老黄历,挑着吉辰出门,非要趁着人多逼这丫头不认也得认。哪里晓得夫妻两个一唱一和,倒打了自己一靶不算,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惹来这一身骚。

    “咳咳咳”德寿咳得面红耳赤“得,光听你们两个说不算,你得让铎乾他自个说。他要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丫头不是他生的,这辈子都不认这仨小崽子进门,不然就天打五雷轰,那老子就信。他要发了毒誓又不作数,那么你庚家这仨孩子就还是我醇济王府流出去的野种,就连你小子的这桩婚事,老子都有权给你拆喽为啥这丫头她娘可没过谁家的门,她就还是我醇济王府的庶出你、你让他说,说完了我就走,说不完今儿个这事还没完,闹到皇上跟前我也有理”

    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醇济王府的老破皮,一袭话说得太狠太绝,众人听得唏嘘不已,一双双眼睛便向人群外的端王爷看去,看他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挨个儿虎摸大家,乌龟手速好像自残ono先更2000,剩下的下午下班前更新哦,顶锅盖遁

    以及谢谢after96、欲也、宿主e三位亲的打赏

    after9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29 23:09:30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429 18:32:13

    after9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29 06:55:13

    宿主e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29 02:02:00

    第115章 第一一伍回 亲王的账下

    铎乾睇着德寿精光细长的老眼,阴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当年若非这老匹夫乘着轿子去端王府墙根下骂,骂得爱面子的老端王差点儿肺吐血,不然何至于如何也不肯放小燕笙进门。此刻竟还有脸来扯孩子哼,倒是叫他一条老命活得很长。

    本无惧威胁,但看着阶前相亲相爱的一小家五口,看到秀荷那张与小燕笙酷似的脸容,到底却又不忍心。亏欠的已然太多,他不能为了满足一己膝下之欢,再叫她与三个孩子背负一辈子不堪的蜚议。

    当初偶然将她在人海茫茫中找见,分明告诫自己只能在暗中照拂,怎生得后来贪念却越来越多,想把小夫妻两个接到京城、听不够小儿一声声稚嫩的咿呀学语最后却叫她承受这样多,反而离初衷遥远了。

    叹那旧时的债已经还不清,不是无心,是这世情不容。

    老桐不忍心看主子寂寥的神思,压低声音道“王爷您要三思,话一说出口可就难收回来”

    铎乾摆了摆手,凝着花卷俊秀的小脸蛋,忽而冷下心来“认义子,是因为当日在南边私访查案,阿武舍命替本王挡过风险,此事与秀荷并无甚么关连长相相似也只是缘分。关秀荷并非本王所生,其父母本王亦并不熟识。至于这三个孩子,将来若能叫本王几声干爷爷,便已是本王最大的满足。”

    说着隔空对秀荷歉然一笑,隐去目中的绝凉。

    “哄――”人群一下哗然。端王爷是谁那是自少年起便在老皇城根下叱咤风云的狠角色,今日竟然头一遭在醇济王府面前居了下风。

    一个个不由对秀荷另眼相看,虽心中依旧是半信半疑,到底再不敢非议半句。

    秀荷顿时舒了口气。在她的心中,至少铎乾是自私的,明明什么也给不了子青,却依旧自欺欺人的与子青山盟海誓。但她想不到十多年后的铎乾,为了还自己与孩子们一片安宁,竟肯放弃这措手可得的认亲机会。他这一放弃,便意味着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听到那一声“姥爷”。

    “谢过义父。”秀荷感激地福了一福。抬起头来,看到铎乾在风中清削的脸容,晓得他胃疾严重,心中多少生出不忍,只是面上不肯表露。

    但她却不知,她越是这样感激,铎乾心中的苍凉便愈甚。那父女之间的沟壑到底是跨不过去了。

    铎乾穿越人群,笑笑着扶起秀荷“傻丫头,你们过得好就行。”

    转过身子,又森冷地睨了眼老德寿“听也听了,闹也闹够,老王爷现在可以走了。路上小心看路,仔细一把老骨头在什么地方闪着,到时候连曾老太医也救不回来。”

    曾老太医

    德寿“呃――”地打了一声嗝。个小兔崽子,那曾老太医的事儿安排得缜密,几时叫他看穿了把戏这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

    “大伙儿今天也都听明白了,京城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几时他铎乾改口认了这丫头,几时这丫头就得随我回府上。那小燕笙没过谁家的门,她和从她所生的,就都还是我醇济王府下的种,得归我醇济王府管着。嘶走着,回家切”穿太薄冷得不行了,冲连旺挥挥手,命赶紧抬自己去对面。

    正说着,几名侍卫扛来一顶豪阔的轿子。那镶金丝轿帘掀开,里头扔着一件大厚棉袍,似才脱下来不久,隐约还有几滴未干的口水。

    醇济王府大儿子成礼的声音“爹,你在这里做什么大白天轿子扔在路边,衣裳也不穿,叫人看见还以为被绑票了。还不快随我回去丢人现眼。”

    那末了的四个字极其小声,看了眼父亲狼狈不堪的扮相,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自己一向是很努力的,然而仕途却诸多不顺,都因着父亲母亲的连累,在京中人际关系也不讨好,好容易得来个内务府差事,眼看着又要到了头。

    老德寿怕大儿子,见儿子面色阴沉,登时便有些尴尬,嘴硬道“你知道个屁我这么做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们着想。就你那媳妇生下的小畜生,他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我要不想办法续点儿香火,早晚家都被那几只不下崽的老母鸡败光喽。”

    到底是气短,下来把棉袍裹上,然后换了抬轿子,歪着嘴瞪了铎乾一眼“小子诶,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叫老子逮着了把柄。”

    “好走。”铎乾冷漠地拱了拱手,并不想多睬。

    成礼也回了一拱“虽说多有得罪,但端王爷几个人这样围攻一个老者,到底有失礼数。”

    他与铎乾乃是同一辈分,当年三个王府势力不相上下,如今他小端王如日中天,自己却连个官职都遥遥欲坠,那个中酸楚自不稍说,言语不甚好听。

    忽而抬头看了眼秀荷,目光却微一顿愕,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被父亲藏在破院里的妹妹青白柔秀,明亮的眼睛里总似汪着一g水儿,命运却几多坎坷。偶尔扒在墙缝里悄声唤他哥哥,向往那墙外的世界,他心里怜她,却不能忤逆自己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她被卖出去,堕入三教九流。因此对铎乾,成礼一直是耿耿于怀的――当年看他二人好合,竟还为妹子舒了口气,以为自此能脱离那梨园污浑。却不想倒不如

    “嘻――”甜宝与豆豆互相玩着脚丫子,龇着小牙儿笑眯眯。

    那粉嘟嘟的俊秀模样看得成礼心弦一触,目光顿地柔和下来,声音便添了几许歉然,对秀荷道“今后老爷子再来寻你麻烦,你便派人去广和门通知我,我就在那里办公。”说着也不待秀荷答话,看了眼三只可爱的小宝,蓦然拂袖离去。

    人群便也随着四散开来。

    庚武对铎乾与隆泰抱了一拳“谢二位长辈解围。”

    隆泰容色淡淡“要谢就谢你家小夫人,本王不喜欢欠人情不还。”

    秀荷悄声问庚武“他说的什么我哪儿给过他人情啦”

    庚武耸耸肩表示不知。

    秀荷便剜他一眼,柔声道“诶,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

    自从去岁嫁入庚家门,庚武便舍不得秀荷五指再沾阳春水。彼时庚家虽然不富,大到婆婆小到嫂子,对秀荷却是捧着护着的疼。早先时候她还局促着,事事都要抢着干,后来分了家,请了婆子,被他惯得娇了,渐渐也就习惯起来。如今可是有一年多没再尝过她的手艺。

    庚武挡过众人视线,轻咬了秀荷一口“难得见你主动献殷勤,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的首饰要买”

    买买买,就知道给她和崽崽们买这买那,她看重的可不是这些。秀荷撅着嘴儿,才不肯告诉庚武是因为他刚才的那番话。

    “看你近日忙得都瘦了,不吃就算,当我没问你。”揩着帕子,自己在前面走。

    个嘴硬心软的女人,明明就是疼他。庚武便把秀荷腰肢儿一托,抵在她的耳畔戏谑道“真想伺候我吃那就把自己洗干净了,今晚上由你来弄。”

    好啊,你个不知足的野狼,气得秀荷甩了庚武一帕子。上回因为甜宝烫伤与他怄气,后来难得对他主动了一回,他倒是尝到甜头了,回回都诱惑她坐上边弄。那树儿杵杵的,一坐下去就把她连穿,连得声儿都变了,猫一样嗯恩宁咛,听得自己都害羞。但那山涧却润了,润得水漫金山,一被他反攻就缴械,要生要死的。她才不要弄。

    秀荷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几人踅进店堂,仆从沏了壶上好的龙井端上来。姐弟三个可喜欢两位王爷,在小车子里抓着小手心要抱呐,话又不懂说,这个“麻、麻、麻”、那个“咿呀呀”,欢快得像个小市场。

    隆泰是不抱小孩的,他讨厌这世间所有黏人之物。任豆豆八爪鱼一样扒着他的袖摆,口水滴答滴答,也依然清风淡漠地剔着茶盖品茗。

    铎乾把甜宝兜在怀里,看着小丫头秀气的脸蛋,问秀荷“近日可学会坐了听太后说永恪闹着要娶小妹妹,准备用一只小粉猪给丫头下聘。”

    那语气中几分讨好,想要把气氛烘托明快。秀荷假装不懂,笑笑着回答“九皇子才七岁,哪儿知道什么娶不娶的,大抵是看甜宝粉嘟嘟的像只小猪,想叫她陪着玩儿。”又说还不能坐呐,得大人扶着,估计下个回家就能学会了。

    下个月回家

    铎乾悄然一悸,面不改色却又难掩目中孤独“这才来没多久,怎么忽然决定要回家了”

    秀荷咬了咬下唇,拭着豆豆小嘴边的晶莹,假意没听到。

    庚武亦有些讶然,早上出门前她可没对自己说,怕是这女人心里又有什么过不去,临时决定的。便不叫秀荷为难,替她解释道“说是孩子们在北边呆不惯,夜里总咳嗽,想回家。正好买在清江浦的新宅子也装缮得差不多,便顺道过去看看情况,准备年后便搬进去。”

    铎乾看着秀荷轻颤的眼睫儿,却晓得这不过是个托词,也知她为何过得不习惯――从入宫到现在,那暗里明里的非议便从未间断。正如她方才所说,都是为人父母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人鄙薄。

    那语气中便难掩歉然“哦,我还以为你们能常呆,正与老桐相中了一套宅子,还来不及去商议价钱”

    秀荷抬起头“就不叫义父破费了。庚武是靠您的抬举,才得如今这样顺遂,不孝敬您老人家就已经过意不去,哪里还能叫您再操心。几时想姐弟三个了,义父就下南边来逛逛,南边山清水秀,正好您也可以休息一段。”

    又把花卷抱起来,掂着胖嘟嘟的小手儿,叫弟弟和干爷爷多亲亲,就快要走了,崽崽们坐不惯远船,以后不来了。

    以后不来了

    铎乾听得心口一瞬钝痛。看着秀荷削柔的肩膀,他其实想把她揽住,把心底的苦与无奈都讲给她听。告诉她,她在他心中一直都会是女儿,但为了她和孩子的声名与安宁,他选择让她叫“义父”。

    但她笑盈盈目光澄澈,他便知她正在越走越远。或许真是不应该,不应该把她催促到明面上。这次叫她伤了心,亦叫她晓得了那从前的更多不堪,她和她的戏子娘一样记仇儿,这次去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铎乾揩起甜宝软绵绵的小手儿,缱绻地覆在脸庞上“好。那本王得空了便去看你们。今后若是得闲还望常书信与我往来,好叫我知道孩子们的近况,还有你过得好与不好。”就写一个字也没关系。空白也没关系。

    铎乾说了这句话便不再开口,那昔年风雅的桃花眸中光影空幽,又沉思着不去魂飘何去。

    秀荷抬头看老桐,老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底有惋惜,到底最终没开口劝丫头――就让把时间把一切冲淡,惦念冲淡,旧怨也冲淡,或者最后便自然而然。

    隆泰抿了口清茶,冷漠地勾着嘴角“呵,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说着便负手站起来,沿着柜台边转了转,见账房老头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又问庚武“这位老先生看起来不错,可否借用本王几日”

    这几天铺子新开张,南边的货物正在盘点,三个老账房都忙得不可开交。庚武委婉问道“不知荣王爷要借账房何用”

    隆泰踱步浅笑,清眉间隐匿着一抹祈盼,却遮掩得叫人看不出来“算一笔利息。这十七年零十一个月二十九天,每年的市情都不一样,要把从前的账算清楚,非要个熟稔的老账房完不成。”

    铎乾回个神来,一样刻薄损回去“连个账房也不用,你这亲王当得真让人寒酸。”叫庚武和秀荷不要借他,这厮他不干好事,他在借刀杀人。

    杀谁呀,一副算盘还能杀人了。

    “两位王爷既是至交,又是损友,看把孩子们逗得笑不停。荣王爷几时需要,过来唤一声就行了。” 秀荷莫名想起在江南边开妓院的嗜钱如命的红姨,笑眸弯弯的把花卷抱起来。小家伙爱干净,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有尿尿就哭,叫奶娘抱去后院把尿,顺便给喂点儿奶。

    正说着,侍卫抓着一个七八岁的毛孩子走进来,大冬天光着个圆脑袋,虎头虎脑的,猴儿一般挣扎着“娘,娘,放我回去找我娘――”

    “咔”豆豆认得他,伸出小手儿想去摸他的脸,嘎嘎地咧着小嘴儿笑。

    秀荷定睛一看,差点儿唬了一跳“二蛋”

    “秀荷姐姐,秀荷姐姐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他呆在一起。”二蛋一下子哭起来,扑到秀荷的身边,抱着她的腿不肯过去。

    天晓得怎么这么可怜,明明才出去给娘喊大夫,走了几步就叫人抱走了。再醒来就看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不会笑也不会怒,还不让提娘的名字,一提就要罚抄书。抄的什么书啊,娘说好男儿不能读书,书读多了人就酸了,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得学手艺。二蛋不识字,看见书上那一排密密麻麻就想逃,荣亲王府的锦衣玉食也留不住他。

    二蛋是红姨的命根子,从小宝儿肉儿的疼着,他可从来没离开过娘的身边。眼泪滴答滴答止不住,委屈得不行了。

    秀荷替他擦擦眼泪,问隆泰“王爷,我干弟弟怎么会在您这儿”

    隆泰却不答,他无事从来不爱搭理人。睇着二蛋哭花的小脸蛋,冷愠地蹙了眉峰“早上出门前不是还哄得甚好,怎么忽而又闹将起来

    侍卫抱了一拳“爷,这孩子他顺了您的荷包,出门租了辆马车准备开溜。幸得叫老秦路上撞见,不然差点叫他跑喽。”

    隆泰便头疼,叫二蛋“过来。”

    “嘤嘤”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二蛋抹着眼泪不想过去,但听他这一句,只得松开秀荷不情愿地蠕了过去“我没想偷你银子,我是借。”

    隆泰看着二蛋机灵的虎样儿,眉眼之间都是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影子,他是许多年没再见过她的,但看着这孩子,却猜度出她多少年依旧本性未变。心底里莫名欣慰,却又咬牙切齿“趁人不在时拿,那便是偷,谁人告诉你的这是借”

    二蛋不服气,怯生生“是我娘,我娘说性命不保时人比钱贵重。我虽拿了,但回去就叫她还你。”

    “哼,那个女人甚无礼数,她教你的你不要信。既来了日后便回不去,她也不是你娘。”隆泰从侍卫手中接过帽子,在二蛋的光脑袋上扣好,说男人出门是要带帽的,这也是礼数。

    二蛋才不要礼数,委屈得眼泪又冒出来“我有娘,我娘叫红姨,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娘”

    “她是世上最恶劣的女人,没有第二。你不同我走也可以,本王随时都可以叫她从世上消失。”隆泰勾了勾嘴角,一袭冬袍拂过,自微瘸着往门外走去。

    “呜呜”二蛋就哭了,但看那男子肩膀一高一低,背影却凄清好看,心中又恨又怕,却又莫名舍不下他,到底还是一步一挪地随了过去。

    秀荷想留住二蛋,老桐却笑着对她摆摆手“这也是上一辈的恩怨,丫头无权干预。你若要问他为何能找到二蛋,倒该要问问自己了。”

    秀荷这才想起无意间被隆泰套去的话。下午的时候便给红姨发了封信,只说在京城看见二蛋了,随着个男人。但没敢说是谁。怕红姨知道是自己说漏了嘴,杀到京城来掐她呢――阿檀把自己和庚武的一点事儿都卖去了她耳朵里,那个女人什么话儿都敢说,秀荷可惹不起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欲也酱和呼噜噜两位土豪妹砸vvvvv

    更新啦,还以为才三千多,结果是五千多,所以又慢了半个多小时3

    欲也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430 21: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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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第一一陆回 骨头不直

    难得雪后放晴,天亮得早,辰时过半伙计才把桌椅擦亮,店堂里便迎来了大主顾。掌柜的亲自上前招呼“哟,客人您要买点什么”

    说腊月初家里大小姐庆生,要订百来份小装的青红酒,让掌柜的提前预备,不知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您要订多少都来得及”掌柜的连连点头,问客人府上何处,您请这边坐着喝茶,先填个单子交个定金。

    “崇盛”商行一开业便门庭若市,掌柜伙计待客彬彬有礼,庚武看得十分满意。见账房指尖算盘劈啪响,便走过去问“荣亲王府那笔账目做得如何,可能忙得过来”

    那嗓音清润低醇,老账房闻言抬起头,看到一张年轻清隽的脸庞,顿时受宠若惊“呀,竟是大老板来了。账目昨个儿晚上就已经结算,那荣亲王按的是赌场里的利滚利,算下来连本带利得有三十多万两银子,听说欠债的还是个女人,啧,这下真够她喝一壶。”一边说,一边拭汗。

    “呵呵,也不尽然就非还不可。”庚武负手笑笑,早已经从铎乾那里听了故事,晓得秀荷的干娘当年把尚且萧条的荣亲王卷得倾家荡产。但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揪着那些陈年破账,谁又晓得是不是对旧情依然耿耿不放。

    道一声大伙辛苦,正准备离去,大张着一袭长袍大褂从门外迎进来“哟,难得嫂子大方,放大哥早早出来巡店。如何,伙计们招呼得可还周到”

    浓眉大眼,谦虚带笑。这一年多来随着庚武走南闯北,如今早已脱胎换骨,历练成了生意上的一把好手。

    庚武颔首“倒是把铺子管得不错,不过也别大意,那暗中盯着咱们挑刺儿的可不在少数,须得辛苦些,不要落了人把柄。”

    可不是,别家不说,就单那醇济王府的泼皮老头儿,整日个雇了人在门口瞎转悠,生怕别人不晓得。大张连连点头,应道“诶,哪里有甚么辛苦若不是跟着大哥,眼下弟兄们还在小镇上给人扛短工,能穿得起这绸缎当大掌柜”复问嫂子今儿个怎么恁大方,竟舍得放大哥大早上出来

    都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每回出差前去大哥院外等,大哥都在嫂子的屋里没出来。几次过后便把那规律摸清了,晓得嫂子每天早上都要得一回疼,不然可不爱起床。

    爷儿们之间说话露骨,那言语暧昧,听得庚武隽脸微微一红。勾了勾嘴角,无奈又难掩宠溺道“还在哄孩子睡着,趁醒来前出来一趟,免得又说我富贵变心,只要钱不要她。”

    大张便笑嘻嘻道“嘿,那可不就是。嫁给你就没和你安稳过几天,如今生意顺遂了,可不得好好陪陪她小心回去晚了跪搓衣板。”

    话还没说完,就被庚武搡了一肩膀“小子,仔细我把你派去跑船,看到时候梅子不与你吵闹。”

    梅子是大张从乡下新娶的媳妇,长得不是特别好看,手脚勤快,也不会同人吵架。不像嫂子,爱娇娇,做姑娘家时候走在路上多看她几眼就剜人。那眸儿好似秋波,被她剜一眼爷儿们心肠就软了,看把大哥吃得死死的。

    大张回了一拳“得,我媳妇儿可没嫂子那般本事。”

    庚武也不理他,一路自往宅子回来。

    “呜呜哇”

    前脚才跨进门,便听稚嫩的哭啼声此起彼伏,好不可怜。姐弟三个又能吃又能睡,丹田气可不小,但哭起来就欢腾得像个小市场。

    看见秀荷坐在床边,怀里抱着踢腾的小豆豆,应该是才醒来,婀婉的身段儿系了件水红色睡褂,长发松松半绾着,雪白脖颈上依稀一枚昨晚疼她落下的痕迹。到底才不过十七岁的小女人家,那眉目间还脱不尽清浅,轻咬着红唇儿,手上巴掌扬起来,却落不下去,眼眶便红了。

    不由心中柔软,佯作训豆豆“如何才醒来就惹了娘亲不高兴”

    秀荷抬起头,看见是庚武,便撇过脸拭了拭眼眶“还不是你养的小狼崽。一定要睡在哥哥姐姐中间,大早上不晓得什么时候偷偷就醒了,也不哭,忽而吵姐姐,忽而挠哥哥,把两个闹哭了,自己咯咯咯撒欢儿笑。尿布也不知道踢去哪儿,弄了一床湿,才换的褥子又得洗。打他还哭呢,眼泪汪汪的到处找你真不知怎么就生了这只小妖孽,说不听,打又打不得。”

    恼庚武,把豆豆塞给他,叫他自己去收拾。

    “呃呜”豆豆看见爹爹来,张着小手儿要抱。爹爹凶他时,他就躲娘亲怀里,娘亲抹眼泪时他藏爹爹那边。可没有人教他,天生就会。

    两个小屁股湿哒哒的,只看得庚武又气又好笑。好脾气地把豆豆抱在怀里,揩了揩小眼泪,笑秀荷“那还不是你宠的,看花卷和甜宝就不会。”

    “那两个学我,可乖,哪里像他。我以后不管了,我就管姐姐和哥哥。”秀荷抱起甜宝穿衣裳。做娘的都偏心小幺子,嘴上这么说,眼里却还是宠溺。

    “麻、麻、麻”小丫头见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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