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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_第34分页

作者:玉胡芦 字数:13627 更新:2021-12-22 00:15:42

    来。张大拿本来不放人,无奈闺女非那孽障不肯改嫁,另一面又贪图梅家绣庄的红火,最后还是让了步。但却放出话来,要那孽障半年内必须和闺女重新再怀上骨肉,否则怎么弄出来的依旧怎么把他弄进去。

    宫中老太妃久久不吭气,梅老太太有求于人,忍气吞声。

    后来由张大拿牵头,梅家据说花了大几千银子,到底是把梅孝廷放了出来。听说梅孝廷出狱的时候瘦得不成样,俊秀的脸庞容色惨白,眼神空洞洞似没有魂儿。叶氏去堇州府接人,唤他几声“孝廷”,他竟似不曾听进,勾着嘴角讽弄一笑,一袭素白囚服只顾缱风独走。叶氏讶然得张大嘴,忽而喊一句“我苦命的儿啊,那偷了你魂的小妖精。”当场就晕了过去。

    秀荷知道叶氏说的是自己,她们梅家人总是这样,早先的时候设陷阱算计她,不想她脱身而去,最终算计的却成了自己儿子。后来就又把什么冤债都推到她身上了,儿子但有不顺都是她害的。

    从始至终,她可什么都没做。

    但一想起庚武昔日在长平大狱那一身斑驳的红,还有梅孝廷自小养尊处优的少爷身骨,心尖儿还是悸了一悸。小宝儿保住了,她便不想再去恨他,其实还是不想在心中残留记挂。到底屡屡劝过他不肯听,得来的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三月里阿爹咳嗽加重,炖了药草回去探望。那金织廊桥光影蒙蒙绰绰,一个人揩着药罐从桥头走到桥尾,神龛前似与谁人擦肩而过,淡淡熟悉的熏香,似游离在梦中也似旧人神魂飘渺,却忘记了回头,像被梦魇住,控不住身。走到桥尾树墩,忽而才有力气回头去看,那黑漆漆的暗影里却没有影子,便只当做是一场幻觉。

    后来听美娟说,梅孝廷有曾回来修养过一段时间,但日子不长,又一个人只身去了京城。秀荷才知道那天遇到的真是他。但他与她默默擦肩,如同半生素不相识,那么他对她的执念,应该终于是死绝了。但愿他去了京城能好,毕竟少年相依,她也不想他余生萧条。

    因为梅家绣庄势头迅猛,在宫中颇受贵人们器重,二老爷梅静海短短半年内便在蜀州、两广、西晋还有京城都开设了分店。叶氏见儿子魂不守舍,也想叫他换一块地儿养养心,便干脆叫梅孝廷去了京城管理分铺。又去口信与凤尾镇告诉张大拿,只待三月天暖了,再把儿媳张锦熙也一并送过去。

    但还来不及送走,三月初的时候忽然一桩大案却让梅家一夜之间陷入困局。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咯,大纲写成正文,发现字数好多,来不及改完惹

    窝窝窝窝简直成了最说话不算数的葫芦,梅大要拍shi我了,我可以顶锅盖给大家鞠躬上茶吗

    于是元宵节红包涨为30个,作为说到做不到的葫芦对大家的补偿,今晚,在凌晨0点0分以前本章的留言都送,感谢大家支持

    再次谢谢道化师、呼噜噜、玉之u、开胃姜几位亲的地雷打赏,么么哒

    道化师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5 22:12:54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0305 18:15:05

    玉之u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5 17:38:00

    开胃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5 12:59:20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5 12:19:10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5 06:37:26

    第78章 第柒捌回 富贵起落

    一等辅国公的孙女儿姜贵妃忽然滑了胎,那姜贵妃娘家势力可了不得,都巴巴指望着这个龙嗣呢,哪里肯善罢甘休。硬说是着了后宫嫔妃陷害,查来查去,查不到线索,后来发现是宫装出了问题,好好的彩凤竟被绣成了不吉利的绿眼红瞳,那阴森森不是诅咒是甚么

    又听说老太妃的表侄女魏娘娘和姜贵妃不太和,江南梅家与老太妃私交甚密。这一连串下来,梅家的罪名就昭然于众了。皇上盛怒之下,一旨圣令发下来,不二天就把梅家绣庄贴了白条,正在京城营生的梅家父子当夜也被下去了监里。

    其实谁人都知道这事儿梅家吃瘪。圣上登基前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母家后方没有甚么大势支撑,倘若姜贵妃得了子嗣,外戚的风头可就不好管控。但为要给辅国公一个交代,好赖总要找个替罪羊不是怪就怪梅家自己倒霉,正好触了这个霉头。

    这事儿可大可小,一不小心或许就人头落地。

    老太爷今岁没回来过年,黄金满担没挑过镇子,本来大家就在猜测那边的生意只怕是不行了。如今看二房的父子两个又被抓进去,一大宅子就剩下一群女人,这会儿想起去年五月梅家祠堂掉灰的事,那梅家要倒的谣言便算是落定了。

    古话云“树倒猢狲散”,忽而之间,早先在绣庄订了货的掌柜便四面纷涌而来要账,其余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迅速要求撤股。

    自去年夏秋梅家绣庄风头大盛,定金不知道收了多少,老太太除了把这笔银子挪去修了祠堂、粉了家宅,一大部分都用作绣庄的扩建、成本的采购,还有各地分店的铺张。如今生意被查封,付出的本儿全部打水漂,再加上朝廷的罚款,少则几万、多则一二十万两银子,一时半会哪里能拿得出来

    三月中旬老关福去梅家退房契,听说花厝里弄那间上百年的老宅院越发死悄悄了,大白天也紧闭着门儿不敢开。关福在门前扣了大半天,差点儿都要骂祖宗,房门老张才别开来一小条缝――为什么怕工人来要账呢,工钱也支不出哇。

    从前梅家富达的时候,各个巴着捧着当爷爷供,如今不走运了,一个个不帮忙就算,竟还逼着几个妇人讨债。缺德呀。气得叶氏和老太太接连大病了一场。

    强撑一口气叫人去信给老太爷,去了几封信却都石沉大海,无望之下,后来只得擅自做主,把米仓、乡下的地和瓷窑全都抵押出去,好说好歹,先把欠人家的窟窿堵上。

    这世情之轨迹也甚玄妙,你若贫乏,便越发叫你艰难;你旦一翻身走运,便越发给你助运,谁人都帮着你往高处捧抬。去年三月初庚武从大营回来,那时人们只当他起家无望,去铺子里给秀荷买个手镯,十两银子都怕他买不起;如今见他一忽而之间身价倍增,山货铺子、跑船、酒庄生意做得好不红火,又求着巴着他在自个钱庄上借贷。

    庚武也是胆大,便凑了大笔银子,把四年前抄家时被梅家趁机买走的、连带梅老太太抵押出去的百亩好田,全部都买了回来。

    清明落雨纷纷,夫妻二人去乡下给阿娘扫墓。路过那一大片水田,看庄户们卷着裤腿在水中插秧,那绿油油生机盎然,只叫人心中希望满满。

    看见田边置着一张小竹轿,老太太穿一身铜钱褂子,盘着三寸金莲坐在轿椅上吃烟。那吞云吐雾间,昔日保养白胖的脸容灰灰黄黄的,不甘与阴郁在苍老的眼眸中流转。

    生意是活的,地才是大户人家的根本,没有了地,老太太对梅老太爷一生的怨与等待便也空了,不知道再能寄托何处。

    “起吧,今岁再看这最后一眼,明儿起地就改姓了以后也不来了。”长长叹一口气,叫脚夫把轿杆抬起来。

    “细雨中踏青,老太太好兴致。”庚武上前打了一拱,隽逸面庞上含笑如春风。

    梅老太太微一顿愕,这才睇见小夫妻两个撑着油纸伞站在几步开外――

    那媳妇儿双颊粉盈盈,娇挺挺地托着腰肢儿,肚子得有七个月大了吧,怎生圆鼓鼓的,总不会一胎就被她生下来两个;

    那后生不过二十一岁才俊,体贴地护在她身畔,清梧身躯将一袭玉青绸袍撑得笔挺有致。看起来真是斯文呐,暗里的手段却叫她老太婆防也不胜防。

    早先二老爷差人去京城打听,梅老太太早就听说了,这丫头的娘只怕和端王府渊源不浅。如今外面又纷纷传说庚三少爷认了京中一个大人物做靠山,那靠山还能是谁外头人不晓得,老太太猜就是端王爷铎乾。梅家今遭的落难、老太妃的一声不吭,绝对就与这些脱不开干系。

    一辈子抓不住男人的心,却把家中产业攥在手中运筹帷幄,叫梅老太爷即便是没有爱情、也须得因为这些另眼敬自己几分。如今却被一对儿小夫妻玩得团儿转,那滋味怎生叫人好受手中烟杆才叼进嘴里,一股薄烟在鼻尖徜徉,却久久忘了吸将进去――

    “后生心眼狠呐,庚老太爷当初的厚道在你身上哪里去了”梅老太太阴冷地瞥过视线,磕磕烟斗,催脚夫抬轿开路。

    “吱嘎吱嘎”声擦过耳际,庚武对着老太太道了一礼“在商之人讲究你来我往,厚道也须因人而异。这道理,还要感谢梅世伯四年前给晚辈上的一课。”

    四年前四年前庚家被抄,一时大意,方把那最小子弄去大营听凭生死,怎料他四年后化身狼崽归来,一步步把债孽收回

    老太太肩膀一滞,末了拖长声音冷笑“好个你来我往,这生意还叫你做上瘾了。”

    一垛斑白发髻把前额脸色遮掩,忽而一抬小轿便湮没进山间层层雾霭之中。

    听说后来又带着叶氏,婆媳两个亲自去了趟凤尾镇,求张大拿帮忙在场面上通融通融,要能拿钱抵罪最好,实在不行,好赖先把案子暂搁着,等老太爷从南洋回来再做计议。

    “还回来回不来了南洋那边闹乱党,如今海上不给走。你去问问镇上大伙,如今谁还信你家老太爷挑黄金回来”张大拿是甚么人说穿了就是个有钱有势的无赖,翘着短胖的二郎腿,根本无视老太太在跟前低声下气。

    让闺女与梅家一刀两断,闺女死耗着不肯回来,他心里已经足够生气,还想叫他帮忙通融通融个屁。不帮,他还准备和梅家划清界限呢。叫老太太回去,“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我这暴发户土老帽儿帮不上忙”,硬生生就把亲家往大门口推。

    梅家算是破落了,四月初美娟去讨要工钱,听说那后宅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声儿也没有。走到屋檐下,听断断续续嘤嘤嘁嘁,还以为是谁人在哭,透过窗棱往屋里一看,黑蒙蒙一片哪里有人原来是瓦片下滴着隔夜的落雨,连雨声也鬼萋。美娟连呆都不敢多呆,从叶氏那里得了银子赶紧就跑路。

    春雨也似姑娘出嫁的眼泪,但哭起来就刹不住,没完没了。庆春行门外积了一摊子雨水,怕客人进来出去不方便,秀荷便叫伙计去河边捡来一堆碎石子填。那新雇佣的小伙计,干活儿不仔细,一簸箕石子哗啦啦倒下去,激得水花乱溅。溅到台阶下一抹淡紫色裙裾上,把客人的脚面沾湿了。

    “呀,真是对不住,您快进店里来擦擦。”秀荷连忙腆着肚子迎出来,笑眸弯弯地陪着礼。

    那人却不应,径自拾阶走到店中,清幽幽地立在柜台旁。

    是张锦熙。

    小半年不见,她的脸色愈加苍白了,但依旧是清丽。着一抹荼白色印花褂子搭浅紫的长裙,褂子空空宽宽,看起来有些羸瘦。一双杏仁眼把秀荷的肚子凝看,隐隐触景伤怀,五味杂陈,并不先开口说话。

    秀荷便敛了笑,淡淡问道“你可要喝茶。”

    “我是来求你。”张锦熙说,揩着帕子的手细微一攥。

    “你求我做什么我如今一不去你们梅家刺绣,二不和他瓜葛,就在家里待产呢,我有什么可求的。”肚子快八个月了,站久了辛苦,秀荷自己扶着腰肢在墙边靠椅上坐下。

    张锦熙睨着那少腹骄傲的起伏,又想起自己滑去的骨肉,心口一瞬儿扎得疼。明明当初两抬花轿抬进门,都为着一个男人伤过心、用过情,她怎么就能放得这样彻底,自己怎么就陷在泥淖中挣不出

    张锦熙贪恋地看了一眼秀荷的肚子,撇开眼神道“二月里他曾回来过,瘦得衣炔都快要飞起来,不给人碰,龇着牙叫我滚生得真是好看,连龇牙都绝冷得叫人心疼。好容易哄他把衣裳换下,腰间后背全是在牢里受下的伤。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偶尔想到些什么,忽然讽弄地勾起嘴角自己笑。我哭着求他,忘不掉就去城里找她吧,她就在东水街那二间铺子。半天也不应。我转过身子去看他,他把嘴角都咬出了血,用眼睛恨我,说,那无心无情的女人爷不认识,张家大嫂又何必惺惺作态。爬起来吃了一大碗饭,忽然把衣裳换了。我便以为他说的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却不见了影子,大早上挂一身雨从外面回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去了你城里的宅子,在你院门外站了一宿。然后第二天就走了,去了京城不回来。

    关秀荷,我从前不想说,是因为我嫉妒。但我爱他,你不要的我要,你不疼的我来疼。我求你不要再害他。就算看在他对你护了七八年的份上,你也不应该这样见死不救。”

    又是她的错,他所有的萧条都怪在她头上,一辈子,没玩没了没尽头。

    “我没有害,”秀荷忍耐着听凭张锦熙说完,轻磨着唇齿决绝道“路是他自己选择的,绣样也是他自己审查,我告诉过他琴儿的颜色匹配不对,他非要同我怄一口气,不肯听。你们梅家人总是这样,明明当初龌龊在先,如今却恬不知耻地把所有都算在我头上。你若真让我说,那么我是该在他娶了你之后,继续和他好、顺他的意。空媸悄茄的话,你们还是要恨我。怎样你都是要恨的,倒不如我什么都不做我没有见死不救,更无心去害他。月份大了脾气总是忍不住,可以请梅二奶奶出去”

    口中说着话,脑海中却想起金织廊桥上,那光影迷蒙间擦肩而过的一抹游魂冷香。秀荷的尾音有些打颤,抚着腰肢站起来,叫阿檀、阿檀,要回去午睡了。

    “你是没做,但京城端王府做了。我公公派人打听过,那端王府铎乾王爷,他和你娘曾经是姘头。关秀荷,你这样狠的心,便如我是他,也一样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他今生就不该遇见你”张锦熙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不待伙计过来请自己,一低头疾步走出了店门槛。

    姘头

    那端王府铎乾王爷和你娘曾经是姘头

    阿檀不知道又躲在哪里瞌睡,秀荷的脸容默在阴影里,良久了,又一个人默默地走回了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茵、呼噜噜两位亲的地雷打赏,以及看到好多新盆友冒泡,好开森,爱大家

    码字速度乌龟的葫芦脸红红,周末努力赶进度,谢谢大家

    茵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306 22:59:57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306 09:25:12

    第79章 第柒玖回 铜钱胡同

    落雨天黑的快,明明刚才还是天青雾白,一忽而便像蒙了层黑幕。

    “阿檀,阿檀,该去喂兔子了”董妈在灶房里探出脑袋。东家夫人下午派人送来只乌鸡,正在锅里炖着呢,那飘香四溢,人走不开。

    “诶。”阿檀正在编红绳,闻言吸溜一把口水,提着菜篮子去了墙跟下。

    三奶奶从前在绣庄里当师傅,后来怀上孩子就辞了工,三爷怕三奶奶无聊,养了几只小白兔给她打发时间。那兔子生得玲珑乖巧,细小的牙齿把青菜叶子咬得咯吱咯吱响,阿檀蹲在笼子外边看,看着看着又想起乡下的绿草地。

    “西索――”

    忽听台阶上传来脚步声,眼梢瞥见一袭墨黑袍摆掠过身后,连忙擦擦手站起来“爷,您回来了”

    “唔,如何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少奶奶呢”庚武看了眼秀荷窗子的方向,昏黑没有光线,不由微蹙起眉头。

    “少奶奶呀,洗了快两柱香的功夫,水该凉了”阿檀愣了一怔,恍悟过来,连忙要去敲少奶奶的门。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庚武脸色便有些严肃,见那厢房的门虚掩,不由大步走了过去。

    阿檀暗怪自己笨,总是忘事儿,惭愧地吐了吐舌头“那我去给少奶奶盛碗鸡汤。”

    ――――――

    “吱嘎――”

    木盆里的水氤氲清柔,把人紧绷的心绪抚慰,秀荷泡着泡着忍不住犯起瞌睡。那神魂尚在梦中游移,忽听一声轻微门响,看到一幕清逸身影站在檐下,顿地清醒过来。

    “谁”

    “是我。”庚武把油灯点燃,许是才从镇上赶回,衣袂上有春夜的湿凉。

    灯影袅袅,女人藏在水下的娇与起伏便藏掖不住,红的是嫣红盈润,白的是酥圆饱满。孕中的滋养让女性原始的妩媚越发绽放。

    庚武眯着狭长双眸把她肆无忌惮地看,看得秀荷不由脸红。自从不去绣庄上工,身子和脑袋都蜗懒了,渐渐都有些赶不上庚武的步伐。庚武却愈加的英姿勃发,她看着他日渐隽伟城府起来的风范,时而竟觉莫名生疏。难望进他的心了。

    取过桌边的鸡毛掸子去拂他视线“泡着泡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等你回来一起用饭,吃了两碗也不见你人影儿。是又请哪儿来的老板应酬去了快别看我,一身酒气可讨人厌。”

    “明日中午头一批贡酒就要出发,从傍晚一直装点到现在。再赶我走,过段时间我不在身边,夜里可不许一个人偷哭。”庚武宠溺地勾起嘴角,修长手指在水中试了试温度,见水依旧半暖,适才对阿檀暗生的责怪便淡去。

    秀荷闻言讶然“明儿就走不是说好的小黑去,你才从堇州分店回来,这还没休息两天,怎么又叫你往京城赶我不许你去。”

    说着扭过头,红润小嘴儿含咬着,不理人。

    “原定由他去,下午他母亲忽然昏厥,美娟又不方便照顾,便只得改由我去。头一趟进宫须得稳妥些为好,我去了尽快就回来。”庚武捻弄着秀荷的下颌,看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心中不由暗生出歉意,怪自己近日太忙疏忽了她。

    取过凳上的薄毯,把她从水中揽抱起来,八个月的身子已不似初成亲时轻盈,道了声“真沉”,喑哑的嗓音男人味十足。

    摇曳灯火在木地板上打出男子清伟的影廓,是挺拔的,亦是辛苦的。秀荷又怨又心疼,忍不住去拧庚武鼻子“现在嫌我沉了,当初是哪个非不让我弄出去我不给你生。”

    话说到一半,忽察觉无意间露骨,羞剜他一眼,声音低下来。

    本来就是,谁愿意成亲不到两个月就怀上叫他别次次弄进来,非与她相悖,偏要将她次次填得满满当当,还不许她擦。

    庚武微微一皱鼻,侧过薄唇啃上秀荷的耳垂“你舍得我弄出去。磕闳羯岬茫做甚么最后那一刻总缠着我不要不要口是心非的女人,每夜天一黑就往我怀里钻的莫非是你。”

    促狭地勾起薄唇,素长手指滑过秀荷的藕臂,在她莹润的红果儿上拧了一把。

    痛得秀荷“嗯”一声轻咛,抬手打他“涩三郎,一回来就欺负人。哥哥也是,近日腿能下地,又整日想去怡春院找小凤仙,昨儿个听阿康说,差点儿没把阿爹气死,最后才没去成。得想个办法叫他早点儿死了心,他也好安心配合你打理生意。”

    庚武把秀荷放到床边,细致地给她擦拭脚面“这事儿,你哥哥若果然喜欢她喜欢到不行,只怕除非那女人心足够狠,不然轻易难叫他断情。”说着意味深长地睇了秀荷一眼。

    夫妻二人四目潋滟对视,秀荷蓦然想起去年今日在金织廊桥上的一幕――天乌压压的,被庚武精悍身躯紧箍着,抵进桥柱的暗影里欺负,迫问她肯不肯做他的女人,不回答就揉她吻她。气都喘不上来了,后来只得狠心咬了他,还打了他一巴掌,害他心灰意冷之下着了汉生的暗算。

    彼时心中两厢挣扎,打出去又心痛,不打又不能逼他死心,哪里知道兜来转去,后来还是成了他的人这匹坏狼,他在说他自己呢。

    秀荷蠕了蠕双腿,嘴硬地说“我自己来,不要你擦,没缠脚的女人难看死了。”

    庚武抬头看着秀荷晕粉的脸儿,一样想起初相遇时她对自己的躲闪和惧怕,此刻呢,却乖娇娇地坐在床边由着他伺弄,不由满心里都是宠爱。

    把秀荷的脚面一亲“哪里难看了,又白又嫩,爷就喜欢你这样。狠心的时候也喜欢。”

    “爷,鸡汤熟了,我给您端过来。”阿檀恰进门看见这一幕,讶得食盘都忘了放,赶紧掩门退出去。

    在门外兴奋得直跺脚,还不敢发出声音羞死个人羞死个人了,三爷还亲少奶奶的脚儿少奶奶没缠足,一双脚竟也能生得那样纤巧好看

    那窗纸上人影猛晃,秀荷一眼就知道阿檀躲在外面。阿檀这丫头天生脑瓜缺根筋,轻易就被红姨教唆着学会听壁角红姨这个女人越来越没节操。

    便佯作要踢“快放开啦,叫人看见了,回头一准传进干娘嘴里。”

    庚武却好整以暇,狼眸中隐隐有波光潋滟“那我去洗洗,你先躺着等我。”

    等你,等你做什么,莫名其妙。

    他在暗示她。其实秀荷懂。秀荷剜了庚武一眼,脸上的粉晕却出卖她“没空不等,你自己爱睡不睡。”

    真不等。坎坏瓤衫床患傲耍那浓墨中的嚣张已经启来,势如破竹擎天一柱,叫她想装作看不见都装不像。

    听隔壁小屋传来冲凉的声音,心与身便全都开始不听由自己,又想起他硬朗的身躯与清伟的线条。一滴水珠调皮,跃过他清宽的胸膛一路蜿蜒至复胯,忽而却寻不见去路,为什么,太浓密了,打个弯儿就不见踪影哦,秀荷的脸就烧红了,睇见锁骨下的红梅盈润苏醒,连忙把丝薄睡褂紧了紧,怕被他发现。

    “遮着做什么我又不碰你。”忽然耳畔一股热气呵来,吓一跳,看见庚武清隽的脸庞分明已近在咫尺。

    竟然这样快就回来,那沾湿的凉水未曾拭尽,在他麦色的肌腱上闪烁着光晕。浑身只着一袭素白中裤,某个地方的浩瀚好不凶勇。

    秀荷把身子往里让了让,说冷了还不给遮呐,凉着宝宝可不好。“西索――”心虚来不及遮掩,庚武的手已经把她的衣带挑开。

    攥着不给他弄,嗔恼他“才说好的不碰,你这又是做什么”

    庚武可坏,勾着精致薄唇“我看看孩子顺便给孩子娘暖暖身。”

    不待她答应,便侧着脸庞贴近她肚子。那卧在褥中的女人已然腹如小山,脸儿却还是小小嫩嫩,他每次看着她,便总能生出恍惚,明明看她还是昔日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如何身子却已然这样妩媚妖娆。

    用手在秀荷腹上轻轻一抵,那孩子一忽而竟也跟着他动了一动。庚武眸间便镀上喜悦与满足,爱宠地啄了一口“真乖,知道认爹了。”

    秀荷说“肚子可大,镇上的接生婆都说怕不是得提前生呢。都怪你,刚怀上时叫我吃那样多的坚果,我倒是没胖多少,全给小丫头吃去了。你可得快点儿回来,我一个人生孩子怕。”

    素白的手儿抚着高耸的少腹,明明刚才还在暖心,怎生得莫名又有些清惶。

    莫名想起子青那个挺着六个多月身孕流离奔走的女人。

    庚武把秀荷的娇美含进嘴里,歉然疼宠着“明日早上我送你回母亲那里,嫂嫂们都在,也好有个照应,还能热闹些。我办完差事即刻就往家里赶,一定赶在你生之前回来。”

    那莅咨系男ゼ擎毯烀览觯平日里是他功课的第一,今次才轻轻一啄,就痛得她“嗯”一声低咛,还用手把它挡住,不给他亲。

    庚武用手拨开秀荷的遮挡,这才看见那印花似乎被擦肿了,再抬头看一眼秀荷的眼眶――微微红蒙――不由问道“哭过了谁欺负你”

    秀荷扭过头“才没哭。”见庚武明明把她看穿,忍不住又没骨气起来,抹了把眼睛“梅家二奶奶下午来找过我。”

    “然后呢”庚武便不再弄秀荷,长臂将她枕在臂弯里,靠在她身旁躺下。

    秀荷应道“她来求我救梅孝廷。”

    “我知道。”庚武爱宠地揩去秀荷耳边一缕碎发。

    秀荷咬着下唇“知道你还来问我她还说,我娘和端王爷从前是、姘头。”那姘头二字说得艰涩,言毕目光濯濯地凝着庚武,分明想看他如何反应。

    庚武竟很是泰然,只轻声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想”

    秀荷想起铎乾认义子的那天,那天老桐一开口,阿爹和红姨的脸色就不太对劲,后来听说认的是义子,方才松了口气。

    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 好吧,也许她也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往深入去想。

    秀荷扭头望着庚武的眼睛“原来三郎早就知道了,那么你还瞒了我些什么”

    庚武轻托起秀荷的下颌,把她在怀中紧了紧“从一开始我便察觉他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后来有曾找过他,他告诉我,他曾漫天覆地的找过你们许多年,因为一直得不到消息,便以为你们都已不在。我叫他不要将上一代的恩怨牵连于你,他说他知道,只是希望能旁观你过得好,并会适可而止,不会太多打扰。我怕你多想,便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可怪我瞒着你。俊

    竟然真的是这样。难怪阿爹在铎乾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时常一个人枯坐在屋堂下默默吃酒。

    秀荷的眼眶忍不住又红,把脸儿埋进庚武的胸膛“我怪你做什么又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气梅家人这样鄙薄我阿娘还心疼阿娘这些年支撑的辛苦。看他也并不像个坏人,还是人人敬仰的清官我也不知道他自己都有儿子了,还寻来做什么要是知道阿娘心里怎么想的就好了。”

    庚武说“那便不要再伤神了。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好比你我与梅孝廷之间不也是如此是是非非、恩怨对错谁也说不清。你若是不愿面对,便只依旧当做不知道,这样对岳丈、对你和他都反而更加自然。他依旧是遥遥京城的显贵,而你我依旧是茫茫人海中一对平凡的夫妻,风雨同舟,荣辱共济,这样不好。俊

    修长臂膀把秀荷揽抱着,轻轻啄吻她秀美的脸庞,舒缓她的情绪。

    柔情与狼野并重的男儿,每每凄惶时总能给予她最安心的呵宠。秀荷抱着庚武硬实的腰腹,久久默着不言语,后来想想也是,便嗫嚅道“我今天看她也怪可怜的,就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气人。”

    “心疼了。是他还是她”女人靠得太近,那才沐浴过的芬芳沁入鼻翼,一晚上的暗涌忍不住又苏醒过来,庚武把手弄去秀荷下面,若有似无地勾挠。

    秀荷打他“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庚武清隽面庞上醋意不遮掩,眸中更藏一抹冷鸷“忘记了我先前说过的话。克虽入狱到底已近双十,我却是在十七少年那年你并不知心疼我,如今我也不许你心疼他。”

    果然男人吃起醋来也甚了不得,秀荷想起成亲不久后庚武对自己说过的话――“你可听好了,爷既从大营里生死走过一遭,来日可是要与他梅家决一狠战。你心里不能留他,不然别怪你男人手狠。”

    秀荷便把酝酿了一晚上的话又吞咽下去,到底没提起梅孝廷。

    被庚武揉着拢着,被褥里都是他吃啄的声音,心里喜欢被他这样弄,软软的像被抽光了骨头儿。

    羞嗔地蠕着腿儿道“肚子都这样大了,你也不嫌我丑。”

    庚武动作间柔情缱绻“这阵子常在外头奔波,难得与你做一回功课,倒把你冷落了喜欢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嫌你。”

    忽然用力,痒得秀荷“嗯”一声弓起。

    撅着嘴儿装不高兴“才怪,明明是你自己想了眼看这一去要近一个月,我不在,你若想了怎么办熬不住了,自己在外面置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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