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老大嫁作商人妇_第22分页

作者:玉胡芦 字数:13984 更新:2021-12-22 00:15:28

    了”秀荷抚上庚武清隽的脸庞,周身娇娇懒懒的,连动一动的气力也不多余。

    庚武就势把她的手抓在唇边轻吻“已近晌午,见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你现下还累不累了”

    累,怎样能不累了可坏,先好言好语哄着她在外头笨拙地吃含,忽然便毫无预兆地顺进她口唇,那大树浩然,只把她撑得都变了形状,这会儿脸还麻麻的呢。

    覆在褥中的身子依旧无隙贴合,庚武不许秀荷穿衣裳,只道隔着衣裳抱着不舒服,非要叫她赤条儿地蜷在他怀里。秀荷挣了挣腰谷,看见庚武肩上被自己咬红的痕迹,不由羞赧“累也得起来呀。快放开啦,嘴都肿了,下回不听你骗。”

    昨夜再无须顾忌遮掩动静,只把她快乐得不要不要的,环着他的脖颈就怕他与她分离,今次喂饱了,这会儿又推挡起人来小妖精,惯爱脸红,却不晓得她那曲径通幽,于男人而言一样也是个致命。

    庚武啃了秀荷一口,压低嗓音抵在她的耳畔道“哪儿有肿分明红得更好看了,还省了胭脂。”又问秀荷想吃什么,他下去预备马车,顺道给她捎带上来。

    秀荷懒懒地说没胃口。

    “不吃怎么行,瘦下去可不比现在好看。”庚武宠溺刮她小脸,蓦地从床沿站起身来。

    宽肩窄腰把一袭竹青色暗纹长袍撑展,再搭一件月白镶毛边对襟大褂,那举手投足间萧萧洒落,外人不识他真面目,只道他男儿冷清不识风月,谁人晓得他竟是这样的坏。秀荷凝着庚武清颀高瘦的背影,目光痴痴地游走神思。

    “在看什么”庚武边揩着袖子,边回过头来睇了一眼。

    竟然被他发现了,秀荷半个把脸埋在软褥之下,声音低低的“叫你快回来。”

    “刚才是谁人说讨厌我这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庚武促狭勾唇,晓得女人满心里都在喜欢自己,也懒得去点破他,一道清风拂袖掩门下得楼去。

    承了一夜的宠,腰儿臀儿也娇娇懒懒,坐在窗台前梳妆,那淡黄铜镜内打出小妇娇好的颜色,想起他说的“连胭脂都省下”,不自禁轻抿嫣红小嘴儿。

    用篦子把秀发盘成一字头,再插两朵花钗,默了一默,又拔下,改从妆匣中取出子青留下的镯子与小簪。见的是官家夫人,出门穿戴打扮要更加体面些。

    正把刘海梳整,那镜面上忽倒映出身后推开的房门,一道月白身影清悄悄跨进门槛。

    以为是庚武,秀荷转过头来嗔他“这样快就回来,忘了带荷包。”只笑容尚挂在脸上,蓦地却又敛寂下去。

    是梅孝廷。

    哦,忘了他昨日也穿一身月白衣裳。

    许是昨夜没睡好,梅孝廷的眼眶略带青黑,雅净面容上浅笑幽幽的“才刚走就盼他回来,这样快就如胶似漆了”

    话问得轻柔,那凤眸中的冷笑却藏掩不住。少年时候爱得太痴狂,后来不能在一起,放又放不下,忘又忘不掉,那嗔痴惆怅在心中百转千回,最后恨便扎了根。听不得她快乐,她一快乐,他的心便在炼狱中受折磨。因她的快乐已与他无关。

    秀荷扭过头,揩着盘扣把衣裳整理,刻意不去看梅孝廷眼中的憔悴“谁人许你擅自闯进来的。二老爷的冬衣前些日便已随船北上,你不去京城接应,如何还在这里滞留许多天”

    “如何还不是为了等你。早几日梦中听见你说要来,我便舍不得走了。你看,我们多么心有灵犀。”梅孝廷睨着秀荷起伏的胸线,那一对儿玲珑饱满,里头的风景险些便在罗汉塔下被他得去。道不出的娇y白,一颗红痣印在上头,一颤一颤他只见她一眼,今生的爱裕便随着她入定,从此再对旁的女人无能了。

    可她的沃美却只留给那个男人享用,那人吃她揉她,还把他的嚣张送进她嘴里

    记起昨夜门外所听,梅孝廷容色顿地阴沉下来,觑着秀荷嫣红的唇儿冷笑道“那味道好极了 舍得用嘴儿给他含关秀荷,你为着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下贱了。”

    从来少年青梅竹马,所有的欢喜只在唇边浅尝辄止,连碰一碰胸襟双双都脸红。如今却忽而直来直去,恨叫人把言语也变得刻薄露骨。

    秀荷的脸刷地一红,原来昨夜门外那一声动静是因由他。然而这夫妻之间的爱,怎样来怎样去,都是出自身心的自然反应,情爱到了时候,他想要给她更快乐,她也一样想要他更好。爱是相溶相互的。

    秀荷的声音低下来,冷冷的“梅孝廷,你也是娶了妻的男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贱不贱的大家都明白,又何必专门跑过来笑话我一趟。”

    你看她,依旧这样咄咄逼人

    梅孝廷心中顿地一痛,然而哪里一样呢他是被逼,母亲在洞房交杯酒中落了药,他一喝醉便认不得人,那火烧得难受,糊里糊涂叫着她的名字便去了姓张的女人那里她呢,她被那个萧冷的男人摁下,却分明服侍得百般柔顺。

    对面回廊上传来张大老爷与疤脸的朗声笑谈――“呵呵哈,张老板昨夜那芙蓉膏果然享受,今次醒来神清气爽,只觉换了个人。下回若是再来锦州,劳烦再给老子捎带两盒。”

    “好说,都是自家人,如何这般客气那芙蓉膏本是提神醒脑的上等熏香,八老板几时喜欢了,只管吩咐小婿去弄就是。眼下这两样生意,老夫都已交与他经手管理。”

    “少爷”荣贵在门外角落频频眨眼催促。

    毕竟怕被岳丈大人发现,梅孝廷默了一默,终是拂开袍摆站起身来。一道清瘦身影往门边走两步,忽而回头挑眉一笑“对了,爷今日要去瑞喜首饰庄走一趟,你喜欢什么,我买了给你你不用怕,我只叫小二悄悄送来,不会给他看见。”

    又是那少年的清澈,还是不肯死心,心心念念总要与她暗中再维一系,言语之间都是委曲求全的味道。

    拐角木梯上传来熟悉的健朗脚步声,晓得庚武正自拾梯而上,秀荷放下篦子,咬着下唇并不去看梅孝廷“你们梅家和庚家有宿怨,二少东家还是快请出去吧,免得叫他回来看见了。难得离开福城跑趟生意,回去也给少奶奶买点什么。都当爹的人了,要对妻儿负起责任,不要再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混在一起。没有好果子吃。”

    呵,他都已然这般卑微求她,一点儿姿态都不要了,她也还是不肯赊予他一点点旧情。

    梅孝廷最后一点顾虑便没有了,凉凉地扯了扯嘴角“放心,爷没有孩子也没有女人。连那个幽森森的家,也都是个骗局。这世间,算计来算计去,母亲算计儿子,男人算计女人,兄弟之间互相算计我算是看透了。路是我自己选的,你爱随我便随,不随我,也无须这般虚情假意。走了。”

    言毕一尾扇柄把门页勾开,那孤单清影踅出门去,这次没有再回头。

    忽而庚武便手上提一枚瓷钵,衣炔翩翩然立在廊前,清隽面容上看不出甚么表情。

    秀荷收敛心绪,连忙迎上前去“三郎回来呀,买的是什么”

    “怕你不喜吃面食,便只买了清粥。”庚武踅进门来,他的鼻息敏锐,屋中一股陌生味道可瞒不住他。但看秀荷敛下眼睫闭口不说,便也捺下不问。只搬来两张椅凳,把粥盛出来一人一碗。

    许是奔波辛苦,秀荷近日的胃口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一连气喝下三碗,忽而瓷钵便见了底。夫妻二人收拾下楼,上了门外青蓬马车,一路直往御史李大人府邸方向而去。

    ――――――

    李府坐落在崖石街老槐树下,一座并不十分阔气的二进宅院,显见得皇上并不打算把李宝财下放太久,怕是过不了多时便又要招他回京。毕竟是个逗人欢喜的活络性子,哪个皇帝都不希望身边全是一群古板的谋臣。

    庚武敛下心思,与秀荷一前一后跨进大门。

    进门竟也无人相迎,进去后才发现家仆们都拢在院中看热闹。

    看夫人唐翠娥把李宝财的耳朵扯起,咄咄叱骂道“叫你给老娘买针,买线从大清早说到现在,一根针线影子都没看见倒好,叔侄二个拿着老娘给你的银子,躲在后院吃酒射箭就你这副矮胖墩样儿,不去拱猪倒好了,射的甚么鸟箭说,什么时候给老娘把针线买回来”

    一边说,一边晃荡着手上的绣样,啪啪啪地往李宝财脸上打。

    怕被那大针眼戳着,吓得李宝财嗷嗷哭嚎。

    家仆们显然已司空见惯,一群人捂着嘴偷笑,一个也不上去帮忙。

    “笑,笑什么笑老娘这可是绣给太后娘娘的贺礼,一个个都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仙鹤,不是鹅”唐翠娥把绣样摊开,杀将将冲到仆人跟前。

    只那手中针线,针是纳鞋底的大孔针,线是粗糙不断的大条线,为的是粗针粗线快些把仙鹤绣完,却拙劣的堆砌一团,确然不是鸟或鹅,更像是一只怀孕的胖母鸡。

    “嗤嗤嗤哈哈哈好看,好看”仆人们夸赞着,嘴捂不住,忽而捧腹大笑起来。

    “扑哧”好生热闹的宅院,秀荷也忍不住抿了下嘴角。

    唐翠娥一抬头,便看到进门台阶上站着一对新鲜登对璧人儿。俏媳妇十五六岁模样,苹果脸儿乖静静的,天生讨人喜欢;那丈夫英俊清梧,二十上下风华,乃是前些日答应送酒的庚老板。

    唐翠娥四十年纪,虽生得五大三粗不生养,却特别爱看世间美丽之物,对男人凶,对女人却好。不由声音缓和下来,咳咳嗓子撇撇嘴“哟,这是哪里来的客人呀,进门不问好,倒先笑起老娘的绣样了。”

    这大姐细眉胖脸,虽言语刻薄,却莫名叫人亲近。秀荷不怕她,应道“不敢笑话夫人,只是想帮夫人把绣样理好。也省得大人再跑上一趟,回头耳朵吹了风,冬天可得生疮,变猪八戒了。”

    “嗤嗤――”一众家仆睨着大人红肿的耳肉偷笑。

    好生熟悉的吴侬软语,李宝财歪着脖子,看见是那天被榔头“顺”了银子的小媳妇,不由尴尬。对秀荷挤眉弄眼,“别乱说,别乱说”,怕她把那狼狈一幕说出来,在老婆奴才面前丢光了脸面。

    秀荷便也端着不说。夫妻二人过来作礼。

    唐翠娥剜了个白眼“嘎不愣登大,出口狂言。那好,你这便过来绣给我看看,绣得好了,我欠你一人情。绣不好,咱这梁子今日可就结下了。”

    一边说,一边把绣样拍飞至秀荷手上。

    秀荷道一句献丑了。那绣样不过两个巴掌大,针粗线粗的,比自己贯日里细密的针线活儿不知简单多少倍,三下五除二便把它轮廓理顺,递回去道“呐,夫人看看这样可以这会时间来不及,不然细节上还能再修整修整。”

    唐翠娥正闻着庚武送来的东北老人参,喜滋滋眉开眼笑。见秀荷说话,顿把粗眉毛一凛,眯起细眼双面打量。只见那绣样上仙鹤脉路工整细密,连半跃起来的爪儿都栩栩如生,明明用的一样是粗针粗线,怎生得却看得人这般顺眼

    “咳,还不错。”唐翠娥满脸胖肉嘟了嘟,又堆出来一脸不情愿道“但比先前老太妃那副百鸟贺寿图可差远了,你可见过那张图么你要是有她那本事,老娘就服你。”

    “呵呵,不瞒夫人,当日老太妃那副贺寿图,确然便是贱内所绣,一共化去了一十五天光景。没想到夫人竟是这般中意,倒叫在下夫妇惭愧了。”庚武清隽面庞含笑,抖开袖子打了一拱。

    当日那副百鸟贺寿图进了宫,老太妃爱得不行,叫老太后一起看,直看得老太后心也痒痒了。唐翠娥惯是讨喜,便信誓旦旦也要弄出一幅给老太后瞧瞧。都是玩笑,老太后也不当真,自叫她回去弄一幅来。

    唐翠娥再看秀荷娇婉乖静的样子,不由就讶然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哟,我说怎样几针就让你把一只老母鸡变成了仙鹤,原来是遇到了真高手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倒有这样本事。可知道江南梅家因何故得了给宫中制冬衣的活儿么还不就是因着那副绣品。得,这个人情老娘欠下了,不过仙鹤要拿去太后跟前交差,你可不许拆我的台。”

    “民妇就是想拆台,那也得先见着太后娘娘的面儿呢,夫人您尽管拿去用就是。不晓得夫人也喜欢绣品,今次没有准备,下回若是得空还来,再给夫人您也绣上一幅。”秀荷体己地说。

    唐翠娥生得胖大,天性里爱与小个子打交道,当下自是越看秀荷越喜欢得紧。拉着她的手儿去客堂,叫男仆清理干净“战场”,吩咐丫鬟们看茶。

    那边厢阿康和马夫已经把青红酒瓮搬进门来,庚武便与李大人一起踅去后院的酒窖。

    只前脚才走,后脚榔头便急匆匆颠腿进来,一边跑一边嚷嚷道“夫、夫、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端王府铎乾王爷来了怕是见老爷这么多天也没半点动静,亲、亲自上门责罪来了”

    那端王府铎乾正自中年有为,不贪不淫喜怒不形于色,办事从来不讲人情客套,在他手下办事得多提三分醒儿,一点马虎都别想。

    “叫他混蛋李宝财老窝囊,拖拖拖,那漕台大人能吃了他怕这又怕那的。还不快去后院催他,赶紧的换装迎客”唐翠娥才坐下又站起来,肥胖的身子在屋堂下兜转着圈圈。

    “既是贵客来访,那民妇便先行告辞,下次得空再来拜访夫人。”秀荷连忙起身辞行。

    只话音还未落下,便听门房传来一声扬长嗓音――

    “端王府钦差大人到――”

    “王爷、王爷,我们老爷这几日正病着,怕是此刻还在发烧呐您这样进去怕染了瘟气”铎乾走路生风,榔头一边小跑,一边低头哈腰地解释。

    “哼,病适才本王在塔楼上吹风,正看到他老儿在后院与你赤膊射箭,如何本王一进来他就病了快去叫他老实出来。”

    回答的声音低清且冷肃,秀荷还来不及避过,那边厢一道修伟身影已然赫赫入得门来。只见来者约莫四十年纪,身穿石青色补服头戴花翎,五官端正紧致,虽已是中年却依然俊逸不减。

    只是太冷,容色太冷、气场亦冷,道不出的不近人情。

    唉呀妈呀,这般气势闯起来,怕是一场大怒躲不过了。唐翠娥心口一紧,粗眉细眼挤了挤,立时堆出来满脸笑“哟呀呀王爷大人亲自来访,蓬荜生辉则个。快,快,榔头你还愣着干嘛叫老爷别再玩甚么赤胳膊露腿以寒攻寒了,那江湖郎中说的狗屁他也能信”

    挤眉弄眼,催促快走。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叫。”榔头再是傻子也听明白了,二人唱着双簧,赶紧颠腿儿跑去后院报信。

    秀荷自小长在春溪小镇,尤其子青去世之后,跟着老关福更是过得清朴粗糙。几时见过这般气场的大官员,连忙低头伏膝作礼“民妇见过王爷,王爷千岁。”

    一声细细柔柔嗓音,忽而穿透时光长廊,只把周遭一应盛怒掩盖。铎乾只觉心间一悸,蓦地循声看过来。

    晌午淡泊阳光普照,照在屋堂下只剩一片昏灰朦胧。那八仙客椅旁站的是谁十六上下的娇好年纪,着一袭浅绿樱草提花褂子,绾一弯婉秀玲珑小髻,瓜子脸儿清清俏俏的,低着头屈膝站在那里――像什么像那戏台之上走下来的青衣红伶。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一曲戏词儿幽幽,婉转凄美,又把人带回去十多年前旧光阴。

    京城巴掌大地儿是王室亲族的天下,出个门逛一场戏园子,那头排常坐的位置一定事先都给你备好了热茶点心。坐在角落靠椅上翘着腿儿,一柄扇子在指尖悠悠然打转,看台班子把她领到跟前“小王爷,这就是小燕笙了。”

    哦呀燕笙,你来了。他挑起清眉看她。

    黛眉娇颜,红唇微微倔强上翘,是美的,但红颜自古多薄命。听说是死对头醇济王府的私生女儿,婢子被老王妃逼得一头撞死在柱上,留下独女卖至戏园不管死活。几年出落得像一朵梨花,京城里世子王爷哪一个都想把她得到手,她却谁人也不理,又冷又傲。

    招人恨呐,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格格

    年轻好胜,便与人打赌,一个月之内必然将她调弄到手。不料她竟独独另眼看他,这四目间忽然情缘绑定,后来竟假戏真做,当真在她这里失了心。

    怎奈何两家世仇,爱得天崩地裂却不能在一起。那荒凉一梦,花开了却无果,她走了,改了姓名,不知道生死,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被踢死在腹中,又或者生没生下来。

    秀荷膝盖已然屈得发酸,见端王爷久久凝看不语,只得搭着腕儿轻声提醒“王爷若是无事,请恕民妇告退”

    “哦,好。”那纤白手腕上一只玉镯打着幽幽光泽,镯身上有银藤蜿蜒,几颗镂空小花雕饰。那花先前可没有,只因镯身上似有裂痕蜿蜒,怕不吉利,想要扔掉,那女人却一定喜欢。只得用银藤儿箍了给她,又搭几枚五瓣花儿点缀。

    没有人再这样恰恰好的拥有第二枚。

    铎乾低头看着秀荷,数一数年岁正好,心中忽然有钝痛,低清嗓音放柔下来“这镯子是谁人给你的她人在哪里看着些许面熟。”

    秀荷不知所以,只照实应道“是我娘她几年前已经不在了。”又不放心,些许战兢“可是有什么不对,惹了王爷不快”

    几年前已经不在了

    几年前就已经不在

    几年前方才不在

    铎乾低头看着秀荷一身清净民妇打扮,垂下的掌心顿地紧了紧――

    “你听好了,将来若是生了女儿,我须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着,你可不许叫她受一点点委屈。”她抚着才三个月的肚子,贯日白皙的娇颜上是将为人母的温婉与红晕。

    他看穿她亦爱她,知她是要将幼年时欠缺的对骨肉弥补,便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啃“都随你就是,旦从你所生的,我必宠她。”

    铎乾敛下眼眶微涩,忽然不想再看秀荷多一眼“起来吧,女儿家家,今后不要见人就跪,太辛苦。”

    寻常百姓见到官员怎敢不跪

    秀荷仰头悄看铎乾,见他神思飘渺,不知心绪去往哪里,只得应了声“是。”直起发酸的膝盖作揖告辞。

    看见那边厢庚武一袭清梧身影从后院走出,便移步随了过去“走啦,竟然撞见钦差大臣了,可严肃,问我话,差点儿没把膝盖跪麻。”

    庚武回头凝了铎乾一眼,见中年俊朗,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却不舍得秀荷辛苦,便趁拐角无人,把她托腰抱至怀里“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叫你一同前来。那就不要走路了,为夫抱你回去。”

    石径上李宝财裹一床厚重棉被,哆哆嗦嗦打着“冷颤”带病而来。见一袭石青补服威风立在堂外,连忙惊慌失措跪上前去“啊呀呀,病得厉害,不知端王爷亲自来访,卑职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铎乾懒于拆穿他做戏,目光却转向大门前,看那抱着女人离去的萧萧背影“方才出去的这名后生是谁”

    “啊”李宝财正自捣头,闻言讶然抬眉,回头看一眼,又打着结巴应道“哦,哦,是、是福城人士。吃船饭的,近日城中瘟寒,免费熬汤炖草的就是他了。可是这小子哪里得罪了王爷,卑职这就去把他叫回来,一定不叫他好活”

    秀荷正好被庚武抱出门槛,后面的话便没有听见。

    庚武清隽容颜肃冷肃冷的,低着看着怀中女人娇好的颜色“适才那甚么端王爷都问了你什么如何竟叫你跪了这样久。”

    一双深邃长眸中又有炯炯狼光,可恶男人,连那样年纪的他也吃醋。

    秀荷剜了庚武一眼,嗔道“能问什么就随口问了我一句镯子是谁给的,我说是我娘,他就不问了。”

    “如此还差不多。我只怕谁人再肖想你,便又多了个应付。”庚武罚了秀荷一吻,见马夫把车赶来,便抱着她掀帘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23333三千字能写的内容实在太少了,所以今次一口气更了七千多字,拖更的葫芦给大家赔礼啦rq

    以及谢谢ady、飞飞女王、熙瑾、呼噜呼噜、cher几位亲的厚爱,脸红红的收下了

    以及,一个小唠叨本文想写成架空清代风俗,但是又怕考据,所以一开始就含糊了朝代。其他的都好用“王爷、郡主”替代,实在是这个“格格”不知道用哪个词,所以只得照用了。亲们看文就图个乐子,不考据哦葫芦理科生,历史半瓶水,捂脸

    ad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23:00:48

    飞飞女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8 10:43:50

    熙瑾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22:44:52

    ad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20:38:02

    ad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20:20:28

    ad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20:15:28

    ad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20:10:52

    ad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16:25:12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13:00:22

    熙瑾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09:30:29

    che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7 07:10:13

    第55章 第伍伍回 贪那不该

    因着天晴,街市上倒也热闹了不少,一路从崖石街兜转出来,听马夫道一声“迂――”,忽而便到得芙蓉客栈楼前。

    “到了。”庚武撩开帘子下地。

    秀荷揩着裙裾跟随其后,见庚武伸手牵她,便把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搭。他却忽而用力,措不及防她便扑进他怀里。那身高清梧,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把她腰际轻揽“这样迫不及待。”

    秀荷仰头,看见庚武嘴角噙着笑弧,目光中有戏谑,不由脸一红“油嘴滑舌,明明是你故意拉我。”捶他一拳,把身子扭挣出来,两个人往客栈里头走。

    拐角的老树下,阿晓绞着衣角偎在身后的砖墙上,眼睛里便有些涩。

    都是自小在道上摸爬滚打的小土蛇,那挖窗听墙的事儿可难不倒她。不停把那小公子的笑靥在脑海中辗转,怎么想怎么就是睡不着,夜里潜进客栈来,挖一孔窗眼把他二人偷看。

    那床帷摇颤里头藏的是什么“嗯、嗯、嗯三郎三郎”风把纱帐轻拂,听女人一声声忽高忽低,那绵绵沙沙,那销魂挠骨,好像多少痛不欲生,却偏让人贪渴,移不动脚步。

    “喜不喜欢我疼你喜欢便大声叫,叫给你男人听,这里没有谁认识你”然后便是男子武烈而灼哑的粗喘。阿晓从未听过庚武用这样的口气与人说话,那声音像命令,像蛊惑,却又是倾尽心力的驯与宠,就好似那沙场上冲锋的兽,散发出的狼野只叫人致命沦陷。

    “喜欢。”阿晓自己都没意识到怎样就应出了口。忽然女人高吟一声“嗯呀,要不行了”接着那海浪拍岸声便愈发紧凑而节奏起来。阿晓听得面红耳赤,然而那声音却叫人入魇,她也想变成那个被他欺轧的女人,被他狠狠地痛。

    回来对着新买的镜子照,除了有些黑,其他哪儿比那个女人差她只是没有她的好看衣裳和首饰,也没有她好命,能够被兔子一样的娇养在宅院里。阿晓想,倘若能够被庚武大哥疼着,自己一样也可以变得很良家。

    正午的阳光闪闪绰绰,那芙蓉客栈门前一娓酡红褶子裙儿摇曳,身旁男子长臂揽在她腰谷,点点滴滴把她恩爱呵宠。她的腰儿原来这样凹,底下的胯盆怎么那么弯,夜里一定扭得像一条蛇儿吧,这叫男人怎么不喜欢弄她站在一起也般配,真叫人艳羡呐。不对,是艳妒。

    眼看着二人就要迈入门槛,阿晓攥了攥衣角,忽而扬声唤出“庚武大哥。”

    一声穿透喧嚣,庚武回头一看,看到阿晓站在门外老树下,穿一身浅艾褂子,好像还画了点儿小妆,不由微蹙了下眉头“什么事”

    嗓音清润却淡漠,边说边看了身旁的秀荷一眼。

    看,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情,叫人全然想象不到暗夜里那兽一般的反差。

    阿晓扯了扯嘴角,用笑把所有心思掩藏,凝着庚武清隽的脸庞道“小黑哥的船到了,码头的空地被另一家船老板占去,他们在那边快要打起战来,酒瓮都裂开了好几个,你、你快去看看吧”

    有点嗫嚅,忽而又坚定,猛跺脚板着急。

    那八十余缸酸酒昨日傍晚才到,还来不及给各家铺子派送,倘若被混乱中砸裂流失,第一回生意的信誉便没有了。

    庚武不由驻了足,深邃双眸凝看秀荷“怕是要亲自去上一趟,你在客房里等我”

    那清隽眉目间有踌躇,大抵还是怕她对昨日阿晓的挑衅心存芥蒂。

    秀荷暗睇了阿晓一眼,见她又把自己上下来回扫量,偏大大方方用帕子拍开庚武的手“要去就赶紧去,去了快点儿回来,我在屋里等你一起用饭。”

    ――瞧,我对我的男人就是这样放心,谁人宵想他也是徒劳。

    瞅着女人娇颜上的明媚,一边大度体贴,一边又要看不看地往墙角那边扫,庚武精致薄唇不由悄然上翘小妒妇,她那点儿心思可瞒不住他。

    但他喜欢。更愿意纵容。

    庚武睇了阿康一眼,嘱咐道“送你嫂子回客房,把昨日那班扛夫都唤去码头,仓库里的酒傍晚前要给各家掌柜送到。”

    听阿康应“诶”,又轻拂秀荷鬓间吹乱的碎发,叫她在屋里等着,别随便放人进去。

    秀荷便猜他早上一定看到梅孝廷了,揩了揩庚武肩侧的褶皱,恼他“狼一样的,不放心我,那就今天送我回去。”

    帕子一拂一拂自往内堂里走,那四角天井下光影昏蒙,她个儿娇娇小小,楼梯间里裙衫忽而一晃,不理人了。

    爱拿乔,就是不能惯。庚武爱宠地看着秀荷背影消失,蓦然转过身去,大步缱风往码头方向走。

    没等自己。阿晓眼里涩涩的,心里酸酸的,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追上前去。

    三层楼的大客栈,天井四四方方,阳光不好打进来。一条木梯子往上昏昏暗暗,秀荷揩着帕子走在前面,阿康随在后面。

    她未缠足,走起路来胯儿管不住总爱摇。却不是那夸张的摇,像什么,就像那卧在绿草地里的蛇儿,一左一右地蠕,没有骨头握不住,男人跟在背后看,看多人骨头就酸软了。

    阿康的脸很红,头都不敢抬。他才比秀荷大三岁,小时候也一样喜欢她,但她现在是大哥的女人了大哥那么欺负她,把她揉得像一只兔儿,她却一天比一天的红润起来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让人疼的。

    “咳,”阿康暗中捻了自己一把,真该死,不许抬头。

    秀荷一样也不好意思,她现在什么都懂,庚武每一次抱她便要揉她的股,她知道叫阿康随在后面很折磨。

    秀荷不回头,揩着帕子说“阿康哥你回去吧,几步路,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嫂子但走就是,不差这几步啊嘶”阿康脸不看人,只话音还未落下,脖子上却猛地被人砸下一计,只觉头晕目眩,下一秒便软倒在木梯之上。

    “你怎么了唔”秀荷正自狐疑回头,嘴里就被塞进来一块抹布。两个高黑的影子拢过来,她尚不及看清他们模样,头上又罩下来一只大粗麻袋――黑漆漆,双脚离地,被人扛起,要人命了,绑架啊,叫天不应,快踢他打他,没有力气,后来就什么都不知觉了。

    三楼拐角回廊上,荣贵看着庚三奶奶渐渐无力踢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65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