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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_第21分页

作者:玉胡芦 字数:13975 更新:2021-12-22 00:15:26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本来想再往下写点的,一看晚了半个小时,渣废柴葫芦速度实在太慢了,好想剁手有木有

    准备唱摇篮曲哄少年们晚安,来吧,大家快来点曲儿

    以及谢谢呼噜噜童鞋一直的投雷支持,托进篮子里rq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124 23: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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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第伍贰回 娇妻难哄

    疤脸眼睛黄蒙,长期纵裕使得眼睑沉重下耷,笑咪咪地把秀荷上下扫量。秀荷被看得莫名不自在,但她从未在商场上与人交道,不晓得这一身富贵打扮的到底是个甚么身份,只得晕开嘴角笑道“见过这位大哥。”

    那脸儿白皙,朱唇粉润,偶瞥见自己看她,连忙不察痕迹地移开视线――哦呀原来是个未涉花花浊尘的良家小雌妇

    疤脸睇着秀荷蜷在庚武掌心的柔荑,涩着嗓子干笑道“方才乍然一眼,只当兄弟把旧人找了回来,走近细看,哟,眼下的痣不对,那小个子长在右眼角,原来是认错了人。呵哈哈,兄弟几件衣裳换来换去,到底还是执着于这一口啊”

    旧情人几件衣裳

    忽然说的是什么呐他不是从前一片空白。

    秀荷指尖微微一悸,仰头睨着庚武,柔声笑问道“小个子是谁呀,从来也没听三郎说起来过。”

    那言语虽轻松,怎奈何水眸中的潋滟遮藏不住。庚武蹙了蹙眉,疤脸甚么居心他又如何不知本不想叫秀荷出现在堇州府,怎奈何今日却偏叫他把她遇见。

    “不过是个营中狱友罢,相处不长,至今姓甚名谁都不晓得。”庚武揽过秀荷的腰肢在身后一避,只不动声色地对疤脸拱了拱手“叫老扒兄取笑了,几缸红醋而已,没有贵帮生意做得大。这边厢还有要事要办,改日再与帮头浅叙。”

    “嗨,庚武大哥等我等我”阿晓连忙屁颠屁颠随上。

    “好说,那么得空有请小公子喝茶。我与庚武兄弟乃是大营四年的生死之交,那小个子生得娇滴,当日在营中与他形影不离,可没少叫大家伙羡慕他艳福。”疤脸贪婪地凝着秀荷两瓣嫣红嘴唇,又涩涩地睇了阿晓一眼“你跟去做甚么,回仓库里等我,老子有话要吩咐你。”

    “我、我我去看看他们就回来”阿晓苛刻打量着秀荷,执意拽着庚武的后衣摆不肯放。

    秀荷看在眼里,只默着声儿不说,松开庚武的手“走啦,码头上风大。”

    一股淡淡花草清香拂面,连味道也是这般家养的清新。疤脸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看见阿枫愤懑不甘的样子,又嫌恶地压低声音道“男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女人从来不会拿正眼看你一眼;等你有了身家,不用求她,她也会跪着趴着爬过来舔你的污秽想要出人头地,那就跟着老子好好干,只要你听话,保证让你和手下的弟兄们一样,住房子、吃香喝辣”

    言毕叼着烟斗一摇一摆地上了小轿。

    阿枫凝着阿晓头也不回远去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攥住又松开,这一回,终于没有随阿晓的脚步追过去。

    ――――――

    宽阔的丰华大街上胭脂香浓,这是个寻花问柳的香粉城,走几步路就是一个花楼,姐儿们站在二层三层楼廊上招呼“爷嗤嗤爷您上来呀,奴寂寞得慌张”

    “哟快瞧,那边来了个新鲜小公子哥儿,快把他勾搭上来”

    庚武目不斜视,清梧的身影缱带微风,牵着秀荷的小手往客栈方向走。

    秀荷不理他,只是目光往街两边的铺子里有心没绪地打量。

    小女人爱娇。庚武便晓得她心里存了事儿,精致嘴角掠过一丝笑弧,难得柔声讨好道“听说城外雁塔下的白鹭好生出名,择日我带你一同去看。”

    “那塔下半个月前才死过一个乞丐,听说就死在墙缝里,尸首都烂了才叫人挖出来”阿晓加快两步,咄咄提醒道。一边说,一边隔着庚武把秀荷上下打量。见秀荷不说话,眼睛里便有一丝得胜的挑衅。

    秀荷侧过脸儿,不搭理阿晓。女人的眼睛都毒,这个大胆泼辣的堇州姑娘对自己男人可不陌生了。困在春溪镇巴掌大地儿,还以为被他护在蜜缸里甜着宠着,不出来不知道,原来他在外头瞒着自己有过“几件衣裳”。

    那他还回回一到家就“冲甚么凉”,缠着她整夜整夜的不肯放,枉她以为他当真饿了许多天,那般倾身尽力地承迎他。

    都不想继续和他好了。

    庚武顺着秀荷视线一看,见她看的是面馆,便又隽眸含笑道“可是饿了那我带你进去吃碗面。”一边说,一边拂开秀荷帽下落出的柔软鬓发,在她娇粉的脸颊上轻抚了抚。

    阿晓看着庚武素净修长的手指,心里便酸涩涩的不是滋味。自一相识,只见这清隽男子对人高冷不睬,还以为他天生寂寞,却原来他的温柔与耐心,都早已经独留给了一人。

    是他的,他才宠,不是他的,便都是那过眼云烟。这才是天下真无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发想要引得他注意。阿晓默了默,又没心没肺地在庚武和秀荷的中间一挤“那家的面常听人说吃出来苍蝇,呃,还有瓢虫小公子这样细皮嫩肉的,哪里吃得进那腌h的面条,就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吃的”

    嘴上叫她小公子,其实眼中都是女人天然的攻防。

    到底自己才是明媒正娶的妻好。秀荷就不说话了,一汪春水仰看庚武隽秀的面庞,只是不发作的等待。

    庚武容色黯下,收回手,转头冷冰冰睇了阿晓一眼,叫阿康道“带她走,吵死。”

    “诶,没问题。”阿康两步走上来,一把扯过阿晓的后衣襟“我大哥和嫂子两人夫妻恩爱,你个小野妞掺和什么热闹”

    “喂喂喂,什么嫂子啊刚才不是他自己说兄弟吗,好男风还装什么直男啊――”阿晓望着庚武眼中的冷漠,挣扎着被不甘心地拖走。

    四周路人依旧熙熙攘攘,如何却好似一瞬间清寂下来。

    庚武低头对秀荷解释“码头上雇佣的小土蛇罢,莫要理会她就是。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买。”

    “我不吃,我想回家想撕了你。”外人没有了,秀荷的眼眶这才红红起来,抵开庚武清宽的肩膀顿步就往回走。

    小醋缸,醋劲儿比她爹酿的青红酒还烈,拽她不住,拽狠了又怕她痛。

    “笨蛋,这般不相信你男人。”见路人看来,庚武猛地把秀荷捞进怀里,也不顾她如何踢打,几步跨进身后的客栈“回家没可能,撕了我倒可以,进房就叫你撕”

    “掌柜的,再开个上等客房。”

    店伙计正在沏茶,抬头看见庚老板抱着个俊雅小公子进来,那小公子双颊晕粉、羞愤捶打,庚老板指骨托着他的腰谷儿,气场少见的霸道凛然。不由怔了一怔哟啧,原来从不招姐儿是因为好那后桃之风。

    “诶诶,好咧,三楼正空着一间房,客人您随我来”赶紧拿起锁串儿蹬蹬蹬打前边带路。

    一间陈设简雅干净的屋子,窗前梳妆台上铜镜朦胧,墙角置一张红榻,两道纱帘斜挂,扑面而来淡淡的沉香味道。舍不得女人委屈,平日里与弟兄们凑着挤热闹,她一来,便要给她单独布置最好的。

    然而谁人再想与他阖房了他都有过形影不离的相好,那相好明明与她相似,一样的小个子一样的眼下泪痣,却还装作过去一片空白,然后回到春溪镇勾动她的情,让她两厢作难。

    庚武你这个大骗子花萝卜。

    “唔无赖,快放我下来。”秀荷挣着跳下地,只还不及绕过庚武高大的阴影,蓦地便被他把手腕儿擒住。

    庚武何等力气轻巧便把秀荷箍进怀中,冷声吩咐小二道“去提两桶热水上来,另外再备一桶凉水放着”

    惯是个爱洁净的男人,往日一回家便冲凉,一冲凉便意味着他要和她好家里婆婆和嫂嫂们但见小叔在耳房冲凉,便把孩子们招呼去前院,谁人也不许进来吵闹。

    秀荷双颊顿红,捶打着庚武清宽的胸膛“拿凉水做什么去找你的小个子旧衣裳,我又不是谁人的替身以后都不要再和你好了”

    那小拳头打得人挠挠痒痒,庚武低头觑着秀荷羞愤的水眸,忽而一抹柔情漾过,猛地俯下薄唇就把她严严含住“不和我好那无赖帮头说的几句话就叫你不和我好了,逼着我动你。傻女人”

    女人的身子娇柔,软软箍在怀中只叫人思念决堤。是乖巧的,但一吃起醋来却叫人哄不住。哄不住便如何疼她,疼得她在怀中嘤嘤不能,那时她才肯安静地蜷在他怀中乖乖听讲。

    庚武炽热的薄唇肆吻着秀荷嫣红的唇瓣,大手又探入她短褂之下抚柔她削美的肩背“听着,那小个子只不过入营三个月便分道扬镳,爷只当她是个娘娘腔,至今连她姓甚名谁都不识。倘若不是堇州府遇见这疤脸,只怕到最后都不晓得她原来是个女儿身”

    “唔到底还是形影不离了不是。磕闫不了我,你可是因着我与她长相相似,然后才忽而心心念念要娶我。我可没忘记你小时候有多恼我,没理由就宠起来了,原来是因为这样我不要听”秀荷被堵得呼吸不能,奈何庚武修长臂膀锁在腰上,如何也挣扎不得。好容易才匀出一只手,却只听“撕拉――”一声,里头捆缚的束胸便已然被他得空扯破。

    苍天老爷女人的脑补真是叫人言辞莫辩。

    庚武无奈勾唇,却又好笑。素手解开秀荷的衣襟,用力啃吻上她的脖颈“无理取闹听不听你要是肯好好听我半句,我就放了你”

    那俏皮小兔儿随着松散的布条绽放,蓦地将一抹修身短褂撑出来一弯起伏。屋子里还有人呢,欺负自己初来乍到。这样霸道地就要得到她。

    秀荷咬上庚武的肩膀,眼泪掉下来“下次不来看你了,一下了船便气人。”

    感知女人的颤栗,庚武动作微微一滞。晓得她大抵半信了自己,便揽裹着她盈盈腰肢,回头瞪了店伙计一眼“叫你去拿热水,还不快去”

    “诶诶。”伙计都看傻眼了,这到底是公子还是娘们呐,嘤嘤呜呜只把人的魂儿都听走。哎唷,魂不守舍,出门差点儿跌了一跤。

    “那你撕我便是撕了你男人,是不是就肯解气了”庚武便蓦地把秀荷抵至身后的梁柱上

    “大哥,胡掌柜已叫人把酒都搬下船了,您看这酒是先在仓库里存着,明日一早雇人派送,还是”阿康边说边闯进来,只双足才跨进门槛,抬头却见大哥就像一匹孤狼把嫂子定在身后的柱子上,一只大手隔在衣裳下揉弄着嫂子的胸脯,一边狠狠吃吻着嫂子的红唇。嫂子娇小得就像一只被猎宠的白兔,完全没有了抵挡的能力,脖子都露出来一片儿白

    天也,原来大哥平日里就是这么“疼”嫂子的。阿康虽已经十九岁,至今却未见过男人和女人的好,不知这场面原来是夫妻间最缠绵的恩爱,当下顿生尴尬,还有些怜疼嫂子的娇柔。

    “呃我、我出去大哥您对她轻点”话猛地收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出去”庚武喑哑着嗓子,兀地把秀荷娇软的身子挡住。见阿康出去了,方才把她缱绻松开来。

    女人衣裳凌乱,气喘吁吁,那春水眸子红红,只叫人看了又气又爱。

    庚武轻柔地理顺秀荷的鬓发“那疤脸因着奸男污女才入得大营,是个龌龊无德之人,他的话你也信我先雇人去码头上整货,你在客栈里乖乖等我,想吃什么我一会叫人送上来。”

    含糊解释可不算,秀荷眨着眼睫,轻咬下唇不搭理“不认识你,这房钱我自己付。出去就把门栓了,不叫你进来。”

    那被吃肿的红唇微微上翘,好生倔强的小妞,不疼够她便不肯好好听话。

    庚武由着秀荷胡闹,好笑捏了捏她下颌“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你是我庚武的女人。走了,回来给你解释。”言毕一道墨黑长袍缱风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少年们在哪里\rq

    谢谢cher、呼噜噜、宝贝217、熙瑾四位亲的厚爱,铁观音来一壶\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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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第伍叁回 泱泱摆渡

    深秋时令,天说黑就黑了。

    堇州府一入夜,所有的烟花粉墨就似一瞬间被度了魂魄,妖娆苏醒过来。那四角兜转的三层楼廊一圈圈往下,底下二层是普通客房,三楼是雅间。白日里还算空寂,此刻红橙黄绿盏盏灯笼亮起,豪爽的北客间杂中庸蜀商往来穿梭,老鸨像一只母鸡护犊,领着姐儿们花枝招展陪客应酬听耳畔嗤嗤嗤、哈哈哈,倘若一个失神,只怕要以为误入了甚么花花靡靡混沌世界。

    “岳父大人小心。”秀荷站在回廊上倒水,正要转身回房,忽而闻见一声熟悉的清幽嗓音。凝眉顿足,看到对角的漆红木梯上张大拿与疤脸谈笑风生,梅孝廷着一袭月白褂子搭浅青长袍悠然随在其后。

    他的脸在人群中总是美而干净,褪不去的不喑世事,却又天生几许绝然。从前谁人若不顺他意,必要把那人往死里作弄;此刻伸手把张大拿搀扶,那张大拿满面横肉倨傲,他竟也不怒不恼,依旧赔笑那一场错开缘分的拜堂,后来把人生也陌路,不知他到底要做的是甚么,明明梅家富甲一方,却偏要这般在外与人谦卑做低。

    总也不学好。

    不晓得谁人把秀荷手臂轻碰,秀荷微微晃了晃身子。那边厢梅孝廷视线正好转过来,见她在看他,忽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忽而却又黯淡,掩下一抹绝凉。

    秀荷便漠然调转过头,端着空盆子拾步回屋。不想叫他误会,想七想八。

    那一娓胭脂色妇人衣裳窈窕,随着胯儿一摇一摇,再不是半年前花厝里墙根之下,才碰一碰她便脸红的青涩姑娘。

    这样快就把青涩褪了个干净,她是有多么贪渴那个大营里放出来的男人梅孝廷盯着秀荷的背影,容色渐渐阴沉。

    那封信中写的是甚么说每夜将她揽在怀中细细吃磨从前连勾开盘扣给自己看一眼都不肯,如今却舍得叫那个萧冷的男人吃她、磨她傻女人,被人处心积虑地骗去,却沉醉在那泡沫之中不知醒来。

    梅孝廷的心便又痛。

    没错,信就是他改的。他要叫她关秀荷来,然后亲自把那人的城府看清了、听清了,明白谁人对她才是真正痴心。

    “少爷,肉身皆为空空幻,恩怨都是过眼云烟”荣贵发现亲家老爷脸色难看,连忙把方丈老头儿的话拿来低声提醒。

    梅孝廷这才睇见张大拿审视的目光,奈何如今羽翼未丰,尚不能把心里勾兑得太明显。便勾唇笑笑,打圆场道“看,这就是前些日同八老板说过的女人了。上个月初才嫁入的庚家门,不过十六尔耳年纪,聚少离多,怕不是眼下还涩着。”

    疤脸顺势回头一看,那厢边秀荷正好一步踏入房中,便只看到她翘婷的胸线与腰际侧影啧,已经够了,这样婀娜。那一幕秀发在腰谷蜿蜒,倘若震她颤她,是不是还要满目飞花

    “涩的好,涩的好,这等家养的在堇州府可是稀罕。”疤脸“啧啧啧”摇头不停。

    哼,算你小子识相。张大拿一双细小老眼横扫梅孝廷,早已经把梅家那点儿勾当打听清楚,这小子心里有人、痴心不死,自己闺女跟着他没少受罪,早晚要给他点厉害颜色。

    当下敛起心思,呵哈笑道“莫怪老夫多言,咱们春溪镇山水养人,一个个都是家养的水灵姑娘。他日若有机会,欢迎八老板前去做客。”

    疤脸嘿嘿干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空却的楼廊“别的女人就算了。我老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欠的谁还,他欠了我一回小个子,我只照样从他屋里收回来一次便算清帐。”

    “还是八老板开明。”梅孝廷笑得和颜悦色。

    “哪里哪里。”几人客套恭维,遁步踅入房中。

    梅孝廷悄然回头,看到对面女人正自掩门,隔着回形楼廊,她掩一扇,他亦掩一扇。

    那门内马步端坐的清隽男子是谁是今夜要与她同床恩爱的丈夫――只不过寄去短短一纸信笺罢,他原还怕她不肯来,未料到她竟真的来了;从前呢,从前他在庙中剃度、他病在床榻不起,叫荣贵去央去求,她说的是什么――“少爷,她说叫你去死呢,死了也和她没关系。”

    哦呀既是无情在先,不如干脆也无义。梅孝廷勾了勾嘴角,玩味地笑笑。

    ――――――

    “啊谁”秀荷阖上门栓,蓦然见桌边一袭墨黑长袍冷冷端坐,心口猛地一虚。

    “几时回房的一点声儿也没有。快走啦,我这儿不要你来。”把木盆子放入小隔间,擦肩而过时恼了庚武一眼。

    他不解释清楚给她听,她就不肯好好理他。

    庚武隽颜上无风无波,素长手指捻转着青花瓷盏,嗓音少见的低沉“我路过你身旁,牵了牵你的手,你没有反应,我便自己进来了你在看他,他在对你笑。”

    口中言语,那狭长双眸掠过秀荷娇嫩的脸儿,却像一匹隐怒的孤狼。

    秀荷适才恍悟长廊上碰自己手臂的是谁,难怪梅孝廷忽然笑得那般异样。看着庚武肃冷肃冷的眸光,生气起来的样子真是叫人心惧呀,一下午的胸闷忽然就开解了。

    抿着嘴角,嗔剜着他道“吃醋呀就许人家围着你庚武哥长、庚武哥短的叫,我这才隔空看了一眼,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你就不高兴了,不讲理。”

    偏去床边叠衣裳,空留个背影给他看。

    “啊――”只还不及站稳,整个儿便已经叫庚武掠至清宽的怀中箍紧。

    真是不要命了,怎样与他赌气都无妨,独独就不允她用这件事儿挑衅他

    那才沐浴过的身子,弥散出淡淡的诱人花香味道。许是受了这一瞬惊吓,锁骨下的一片儿沃美猛然婷出,隐约可见雪山中两朵娇妍的红。那红起初的时候盈盈小小,因着他连日的爱宠,方才有了如今润美的味道这是他庚武一点点悉心开垦耕耘起来的女人,自从将娶妻的目标锁定于她,她便与那梅家的二少爷再无干系。

    现在没有,今后也休要半分肖想。

    庚武把秀荷紧紧锁在两腿之间,凝着她白皙的粉颊“你心里若是无他,为何看他的眼神那般恍惚连我唤你的名字,你也不曾听闻可是因为与我赌气,忽然又后悔当日舍下了他,随了我走”

    可恶,这般霸道的男人,他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又反过来逼问她了

    气得秀荷手心朝庚武清隽的颜面上掌“我心里若是放不下他,便不会嫁给你。我只是气他不肯学好,镇日里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混在一起。哪里像你,放不下旧人,还要找个相似的替代”话说到这儿,声音又委屈地低下来。

    当日既那般头也不回地跟了庚武走,便是要将从前的旧事一应都抛尽,一辈子只与他安安稳稳,再争一口气,比梅孝廷过得更要好一些。可他若是心里有了人,那就不一样了到底哪儿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察觉女人眸中的落寞,庚武适才放柔了语气,大手把秀荷的手儿就势抓在唇边轻吻“傻瓜,我庚三朗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倘若心中有谁,便费尽艰难险阻,也誓要将她娶进家门,必不至于把她放走。那小个子不过才与我相处短短三月,只因她太过弱小,疤脸又对她虎视眈眈,觉得可怜,便叫她随在身边罢。平日里连话也少说。从始至终我只认定你一个,便是将来有再多的女人出现,也一样目不斜视。把她忘了便是,日后都不要再提。”

    秀荷默了默,把手抽回来“你这样保护她,指不定她心里喜欢你呢从前都还是个男儿装扮,你就可怜她,把她带在身边护着。哪日她过得不好了,忽然泪眼汪汪的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忍心赶她走。课也恍拍恪

    越说越叫人放心不下,忽然捧起庚武清隽的脸庞,执拗道“你要是将来背着我藏别的女人,我便卷了你一身钱财家当跑路,绝不叫你两厢得意。”

    真个无情无义,枉掏尽心思疼她,此刻就算计着离开。庚武精致薄唇勾起一抹笑弧“但随你就是。除非你能跑得叫我找不见,否则总要叫你甘心情愿地回到我身边。”

    炯亮双眸凝着女人脸上的神采变化,那抚在她腰肢上的手渐渐收紧起来。她的腰儿也似没有骨头,分明盈盈凹曲,握在手中却是丰软。被她半日不理,此刻早已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吃,忽而单手撩开她的裙裾,把她一抹小裤从娇豚上剥落下来,撇去身旁红木圆桌之上“最后与你说一次,今后再不许与他眉目往来否则,便是今夜这般叫你痛了”

    “喂,你干什么呀”只觉裙下空凉,那里被他修长指骨探入,怵得秀荷浑身一颤,连忙叫他拿开。他却不肯拿,那隽逸容颜上一抹狼野之气浮现,只看得秀荷好不陌生。她不知方才一扇一扇地把门页阖起,却无意中与对面的梅孝廷两相呼应,叫庚武一错不错地收进了眼中。

    然而狼是甚么乃是那旷野上最冷酷独占的种类,倘若认定了是自己的属物,不论谁人把他抢走或是想要从他逃离,谁人便是不要命了。

    此刻哪里再容得秀荷轻松过去那暗中用力,弯起的膝盖还要抵着她柔处磨来弄去,只迫得秀荷连连嘘喘,抬手捶着庚武清宽的肩膀“嗯无赖,早知你这样坏,当日真不该随胡伯的船上来。”

    “是。课一你也没有不肯的意思告诉我,是不是想我了”那山涧盈盈清淌,幽路勾勒叠嶂,才不过稍许浅探,便隐约听见水儿声响乖娇的女人,总是这样敏感,怎叫人能不舍不爱庚武蓦地把秀荷支在两侧,偏挑起她的下颌,一边啄着她的唇,一边逼迫她看他。

    “谁想你了,我不想。你自己不晓得有多痛,便总是频频欺负人嗯,真该换了叫你也尝尝。”秀荷嘴硬不肯承认,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出庚武的桎梏。然而她的心却不肯听她,早已经把身子湿得太过。

    那肌肤温软,抵在复下只叫人青龙觉醒,哪里还舍得叫她再走庚武猛地把秀荷拦腰抱起“那你想的是什么”

    “想银子,想不理你越来越讨人厌。”脚下顿空,秀荷不得已只得揽紧庚武的脖颈。

    她的个儿娇小,这样挂在他清梧的身躯上,好似一离开他便要支离破碎。庚武心中便又生出柔软,炙热的气息沿着秀荷的脸颊、耳际、脖颈迅速往下,一边说一边将她往床边抱去。

    “那么今番为夫就赚一笔银子叫你看看。那李宝财乃是个贪财的盐官,夫人亦是个酒鬼,我已先教人从北边买了颗人参,明日你与我同去他府上拜访。他夫妻二人在宫中得宠,倘若能够攀交得上,那二间铺子就不怕拿不回来。”

    身下的褥子软软,躺下去便如同漂浮在虚渺的海面,秀荷浑身被弄得空空无力,只是猫儿一般嘤呜道“我爹说了,以后这酒他就按着市价卖给你,其余的你怎么卖出去,利润都归予你自己留着唔,你别再弄她了,再弄我要不行了”

    庚武却不听,只将那红继续弄“镇上做青红酒的不止关家一户,这酒要是真能做起来,到时势必要再起个名号。怎么分利,等我回去了再说。事儿来过没有”

    小裤被他扔开,寒夜的冷气肆无忌惮灌入那湿凉,秀荷挣着手儿想去拉被子“来过一点儿,忽然又没了,怕是前阵子赶工太累嗯呀”

    话还没说完,忽听见庚武瞬间喑哑沉浊的嗓音“那么看来我得更加努力疼疼你才行。”

    秀荷只觉得有山蛇滑入谷涧,方晓得原来庚武是亲去了那里,连忙伸手去挡“不要,羞死人了”

    “听话女人都叫男人弄这个。不信你去问问美娟。她还帮过小黑。”庚武隽颜上略过一丝笑弧,偏好整以暇地把她分开,越发坏坏地欺负起来。

    那末了的一句话声音低下,似蛊惑,又似教唆。只听得秀荷脸儿通红,原来他们弟兄几个私下也说这个更没想到美娟比自己还要大胆儿。秀荷说“我又不是她,我不要帮你我含不住。”

    “试试就能含了。你闭起眼睛,我教你。”庚武隽朗双眸忽然凝着秀荷,下一秒便把她的秀发往下摁去。

    “啪嗒――”那帐内船只儿摇曳,忽听门外传来器物落地的声响,也不知是哪个男人还是女人离去的声音。

    “别管他,只管做你自己的”庚武气息逐渐灼沉,像一只肆意驰骋的傲狼,回头看了一眼栓紧的房门,兀地抬手把烛火挥灭。

    谁人都不是那情场上的傻子,当日若非梅家骗婚自作孽,秀荷断不会最后嫁给自己。他不管外面之人是男是女,然而既是站在外边看,他便要叫他们都晓得,这个女人是只属于他庚武的,谁也夺她不走。

    此刻深处异地,四周觥筹交错,声音好生吵嚷,不怕谁人再把动静听去。那欢爱痴缠间,早先生涩,后来熟稔,末了荡进那片泱泱浩瀚,除了疼她,其余声音再不剩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谢谢龙猫、飞飞女王ady、可爱宝、呼噜噜五位亲的厚爱,飞扑orv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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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第伍肆回 铎乾王爷

    那爱不叫人生,不叫人死,却叫人生也不能,死也不能。得它时痛不欲生,恨不能把它推抵出去,旦一离开它却又生机泯灭,心也空了,魂也空。一夜交织抵缠,每重来一回,便又总能开拓些从未企及过的净土,快乐叫人罢之不能,双双只把所有菁髓耗尽,方才在耳鬓厮磨间相拥睡去。

    一忽而黑天,一忽而黎明,那昏蒙天际渐渐变作鱼肚白,听街角长巷里挑担儿的长长叫一声“豆腐脑诶新鲜热乎的咸甜豆腐脑”

    天亮了。

    堇州府南来北往商客云集,连小到卖碗豆腐脑的都顾及南北口味。一声声扬长叫唤,自街头穿越巷尾,像从那古早的历史长廊走至现世的客栈楼下,只把人的魂魄从遥遥旧光阴中唤醒过来。

    秀荷被庚武裹在臂弯里,只觉得暖暖痒痒的,好似有硬茬儿在磨来磨去。微颤了颤睫毛睁开眼睛,看到庚武清削的下颌正抵在自己额际厮磨。

    “醒来了”见她看他,忽而爱宠地把她肩臂一环,一双狭长的狼眸炯亮含笑。

    “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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