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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书,妃卿莫属_第27分页

作者:水墨兰蕙 字数:15953 更新:2021-12-22 00:03:43

    ,梨书的左臂,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软趴趴的就直直的垂着,原本还是揣着一肚子火气的帝乘兮,现在是一点都发作不起来了。

    这条手臂,是他们之间不能言说的伤痕。

    梨书瞄了一眼,从帝乘兮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伤痛,没由来的,梨书的心里一怔,他这是,在愧疚么

    现在对她的种种好,也是因为这条手臂,因为这条命,因为愧疚

    可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愧疚。

    他不爱她,她一早就知道了的,从前是她自己傻,非要一头撞上去,飞蛾扑火,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现在,她想通了,不爱就不爱,她也不想再去折磨自己,但是,这种近乎补偿的作法,她也一样不需要。

    她累了,真的再也折腾不动了。

    “帝乘兮,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过来我这里了。”梨书颓然坐下,有气无力。

    身累,心更累。

    帝乘兮将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死死地盯着梨书的脸庞。

    没有半分的变化。

    原先想要说的话,尽数堵在了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踌躇半天,到了嘴边,竟然只剩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

    要他不过来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梨书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并没有出声反驳。

    只是,听着帝乘兮的声音,沙哑着,像是很难的样子,梨书虽然是闭着眼睛,却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帝乘兮此刻的模样。

    但终究回不去了,她真的很累,也不想再回去了。

    帝乘兮踏步而出,看着满院子衰败的梨树,眸光凌厉。

    “晚霜”

    “皇上,奴婢在。”

    “好好看着你家主子,这棠梨宫的梨树,一样好生照看。”话语中,容不得半分的质疑。

    这些树,就像躺在他床边的那一小盒和田玉棋子,都是她对他满满的爱意的见证,不可以丢,就算是梨书自己,也不容许丢掉。他不允许

    “奴婢明白。”晚霜轻易的察觉到了皇帝身上的怒气,稍稍的缩了缩身子,连忙应道。

    就算是她如今跟在了梨妃的身边,也改变不了,她曾是皇帝培养出来的暗卫,这一事实,永远的改变不了。

    好在,如今的皇上,当真是爱护着娘娘的,也不用她们这样的下人,在娘娘与皇上之间抉择。

    想到这里,晚霜的心情才是真的好了些,赶忙的将手里的糕点端了进去。

    “哎,晚霜,皇兄是不是走了”帝云舞轻轻的拉过晚霜,小声的问道。要是被皇兄知道她在这里偷听,她就死定了

    晚霜笑着点头,“公主放心,皇上已经离开许久了。”分明是和娘娘差不多的年纪,这公主的性子,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

    “嫂嫂,嫂嫂,快,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帝云舞直奔里间,拉起梨书就走。

    梨书闭着眼睛,恹恹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云舞一下子惊醒了,“云舞,你慢些,这是要见谁呀”至于这么着急么

    而且,总有一副偷偷摸摸的造型。

    说是偷偷摸摸,倒是一点都不为过,帝云舞拉着梨书就在棠梨宫里面到处撺掇,在一个很小的角落才停了下来。

    这感觉,怎么看怎么有一种

    “云舞,你这是,带我来会情郎”

    “咳。”云舞一下子呛到了,“嫂嫂,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要是这话让皇兄听见了,估计她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呵”梨书吓了一跳,她就随口说说啊,不会是真的吧

    看着云舞贼眉鼠眼的样子,梨书颇有一番苦口婆心的意味,“云舞啊,依我看,这沐梁还是个不错的人,你可不能因为人在这里,就开始始乱终弃啊”云舞和沐梁的事情,她多少听帝乘兮说过一些,至于沐梁回去了,为什么云舞还留在这里,这一点,云舞怎么都不肯说。

    但是,回去之后的沐梁,几乎每月都会寄来一封信,或是一些小礼品,偶尔得了空,更是不惜千里迢迢的跑来西沧,来会会云舞。

    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的沐梁,当真是一副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更是再用行动表达着对云舞的感情。

    所以久而久之,当初休离的事情,

    已经被大家忘却。

    “说什么呢”云舞伸手,习惯性的拍了梨书一下,“嫂嫂,就算要始乱终弃,那也是你对皇兄,我才没有呢。”

    看看嫂嫂现在对皇兄不理不睬的样子,还有闲情逸致来管她她和她家沐梁现在好着呢,至于一直不回去,不过是因为

    哎,那个生下来就死了的孩子,终归还是她心里的一块石头。

    “哎,来了来了”云舞对着前面的草丛,兴奋的招了招手。

    梨书莫名其妙,这就算是真的要会情郎,拉上她算是什么情况

    “嫂嫂,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相信你哦,一定不会抛弃皇兄的。”云舞松开了梨书的手,跑向了一边,很快地不见了踪影。

    九哥,你对嫂嫂的心思,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帮你,不过是希望你真的放下嫂嫂,她终究都会是皇兄的女人。哎,云舞不由的叹气。

    自从嫂嫂醒过来之后,九哥就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嫂嫂,一方面是因为军中的事,另一方面,便是因为皇兄了。

    这一次,又有战事,皇兄派九哥出征,沙场无眼,她实在是不忍心,便顺手帮了九哥一把,见嫂嫂一面,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了。

    帝云深收起一副肆意调笑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就这样出现在了梨书的眼前。

    “王爷,你怎么来了”梨书尚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帝云深。

    王爷

    帝云深苦笑。

    她对他,还是那么的客气又疏远。明知道是没有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求个答案。

    “梨书,你,还好么”第一次,当着面,小心翼翼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是第一次,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这种感觉逼迫着他,一定要当面,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

    如果可以,他甚至于有一种,不惜带她离开的想法。

    如今她和皇兄之间

    梨书一愣,看了帝云深一眼,有些迟疑,“我很好。”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也许是今天帝云深的反常,梨书一下子就明白了些什么。联系到之前的总总,有什么在脑中就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梨书,边疆战事起,不日我便要出征,你”

    “万事小心,早日凯旋归来。”帝云深还没有说完,梨书便急忙的打断了他的话。

    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帝乘兮的弟弟,她的朋友。

    帝云深一愣,随即苦笑道,“你不用这么着急,有些话,若是我想说出来,你也阻止不了。”

    诚然,有些事,虽然是心知肚明,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也算是没有将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

    “王爷”

    “你不用对我这么疏远,我来,便只想说一句,这次,若是你想离开,我可以带你离开。”趁着出征的机会,带她离开。

    帝云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只是,他活了这么久,一向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如今,只想这么疯狂一次,任着自己的性子一次,就这么一次便好。

    此生唯一的一次。

    “王爷,我是你嫂嫂。”梨书苦笑,不愿意拂了帝云深的面子。

    尽管她现在不太想和帝乘兮扯上什么关系,但是,她是他嫂嫂的这个事实,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不用再多说些什么,帝云深就很清楚的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帝云深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他终于,还是让自己彻底的死了心。

    帝云深稳了稳心神,保持着平稳的步伐离开,一株柳树的枝叶,无意的拂到了他的脸上,过往的种种,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尽数的朝他席卷而来。

    他的家中,至今还保留着一根已经干枯了的柳条。

    也许那人早已忘却,那还是他第一次征战的时候,那人玩笑之言,送他的柳条,柳,取留之意。因着这个,皇兄还赌气似的,将九华殿的柳树尽数的移到了他的王府中。

    或许,从那时候起,他就不自觉的被她吸引,更是不由自主的将柳条留下,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如今想来,只怕,这慢慢的喜欢,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说来讽刺,这么久的时间,属于她的东西,如今还真的,就只剩下了那根干枯的柳枝。

    梨书看着帝云深离开,再没有回来,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世间上,唯有情之一字,最难还。这感情的事,她没有办法自己做主,对于帝云深,她是感激,是朋友间的相护,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可言。所以,这份情,她给不了,就不会给任何的可能性。

    帝云深是一个很好的男子,他不应该将这份感情浪费在她的身上。

    “嫂嫂,九哥走了啊我就知道,嫂嫂不会抛弃皇兄的。”帝云舞掐准了时间,从边上的草丛里蹑手蹑脚的出了来。

    梨书一个健步上前,右手轻轻松松的揪起了云舞的耳朵,咬牙切齿,“帝云舞,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居然还帮着你九哥”

    “哎哎哎,嫂嫂轻点轻点,我这不是不忍心嘛,反正皇兄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看九哥可怜,再说了,你要是不说清楚,九哥是一定不会死心的”她的九哥,她比谁都了解,那顽固的性子,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帝云舞”梨书真是恨铁不成钢。

    她以为她这么做就是帮了他么

    真是捣乱,这么一来,以后,她该怎么面对帝云深都是个问题了。

    “哎呀,嫂嫂,反正这是九哥自己求我的,这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是九哥他自己不死心,我也没有办法啊。”帝云舞拉着梨书,直接的把她往外拖。

    还是快点回去好了。

    她嘴上虽然说着皇兄早就知道了,可是,嫂嫂原来不知道啊,这要是让皇兄知道她私下里帮着九哥

    帝云舞暗暗的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算了算了,还是快点回去好了。

    嫂嫂不可怕,可是皇兄很可怕。

    待到帝云舞她们离开,隐在树上的帝云深,才终于慢慢的现身。

    眼前浮现的,满满的都是梨书一只手活动的样子。

    他终究还是不甘心,无论怎样的说服着自己可是,依旧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意。

    那条不能再活动的左臂,就是皇兄伤她的最好证据,可是即便是这样,梨书她,依旧是对他没有半分的心意。

    就是刚才,他无数次的想要提及这件事,都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他不愿意提及她的伤心事,更不愿意,她会因为这个而一时冲动,答应了随他离开。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帝云深深深的吸了口气,摒除着不该有的想法。

    战争就要开始,这儿女情长,终究是与他无缘,唯有这西沧,才该是他所要做的事情。

    他要帮着皇兄保家卫国,好好的守住从父皇手里接过来的江山社稷,这里,才是他该待得地方,征战,迎战,才是他作为一个将军该做的事情。这些儿女情长,情意绵绵,不该是他做的事情。

    从前,是没有,以后,是不会再需要。

    然而,另一边,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这一幕,正在被一人尽数的看在了眼里。

    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帝云深,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允敬暗暗的勾起了笑容,十分的得意。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些棋子,他会一颗一颗,好好的利用。

    这西沧的天下,他也会好好的筹划筹划,该是他的东西,被人占了这么多年,也该放手了。

    几个转身之间,允敬已然到了梓烟宫的门前,稍稍的隐藏了身子,从小门进了去。

    这秦妃,也该到了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他允敬,是从来不会养闲人的。

    “娘娘可还安好”允敬刚进门,便尽量客气的招呼了一声。

    “你来了快点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此时此刻的秦暮烟,早已经没了该有的端庄规范,十分的着急。

    听柳絮说的,这允敬的身份成谜,但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知道,究竟怎么样,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不急。”允敬淡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慢慢的品茗着上好的茶水。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几日之后,他一定,会送他们,一份大礼

    、146、经脉尽毁,我们两清吧6000

    帝云深出征,梨书抵不过云舞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决定于城墙之上,相送一番。

    只是,梨书没有想到帝乘兮也在这里。

    城墙高耸,锁住的,便是这宫内多少女子的青春繁华。

    梨书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慢慢的踏上城墙的最高处,眸光落下,大军整装待发,声势浩大。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悲凉之感,这乱世之中,一场战争,不知道又会是多少的家破人亡稞。

    这次,便是南越和西沧的再次开战,不同于上次的战争,西沧一直是这个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更是所有人眼中的肥饵,南越想要吞噬西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若是集结上所有的小国势力,倒也是未尝不可。

    帝云深透过厚重的铠甲,能看到的,不过是城墙之上一抹娇小的影子,看不清容貌,但是他却想要深深的记住,这一刻的场景,也许就是最后一次。

    沙场无言,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帝乘兮负手而立,君临天下的气势,淡淡的扫了帝云深一眼,随后,目光便胶着在了梨书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遨。

    脑中满满浮现着的,全部都是她或调笑或狡黠俏皮的样子,这样的安静,不食人间烟火,不是她。

    喉间就像是堵住了一块东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梨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你之间变成了这样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帝乘兮也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之人。

    大军启程,梨书就像是定住了一般,目光遥遥的望着远方,不说话也不动,这城墙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好像,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一阵微风袭来,梨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稍稍的缩了缩身子,云舞扶着梨书,赶紧的抬头看了帝乘兮一眼,悄悄的使着眼色,嫂嫂很冷,皇兄看不出来么就知道在那里站站站,看看看,一点动作都没有。

    帝乘兮自然是将这一切都收回了眼底,手臂下意识的朝身上拂去,满手空无。

    今日出来的及,连氅子都忘记了。

    帝乘兮一个健步就走到了梨书的面前,云舞非常识趣的朝旁边站了站,给帝乘兮腾出了一个空位。

    帝乘兮右手一揽,直接的将梨书拥在了怀里。

    梨书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抗拒,却叫帝乘兮压的死死地,半点也动弹不得,“你干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这里风大,随朕回去。”帝乘兮嘴上说着要回去,可是脚下却没有动作半分,他没有发现,这怀中的温香软玉,竟然是让他这样的放不开手,这般的贪恋。

    “我不想回去。”

    帝乘兮一阵欢喜,刚要开口。

    “一点都不想回去。”

    这话里的意思,莫名的有些不对劲。

    帝乘兮下意识的使劲,将梨书箍的死死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点都不想回去

    哎。梨书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算了,走吧。”

    她想要离开,不想再留在皇宫,可能么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这样的顺从,反倒叫帝乘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对于他的怀抱,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十分的抗拒,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太医,劳烦您如实告知,娘娘的左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尉迟陌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代替皇帝,十分尊敬的问着太医。

    张太医虽然是太医院院正,却依旧没有办法解决得了梨妃娘娘的情况,只好如实相告,“皇上,微臣无能,这娘娘的左臂已然是经脉尽毁,老臣,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经脉尽毁。

    帝乘兮批着奏折的手稍稍一顿,一大滴朱砂色的墨汁滴下,尽数的在奏折之上四散开来,将上面的字迹,一一掩去。

    尉迟陌挥挥手,示意太医赶紧的离开。

    张太医拎起了地上的药箱,向皇上扣了头,三步并作两步的退下,生怕再被皇上唤了去。这娘娘的手臂,已经是药石无用,凭他医术再高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皇上。”尉迟陌将重新蘸好墨汁的毛笔双手奉上。

    帝乘兮静坐片刻,一挥衣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尉迟陌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搁下,收拾收拾着便掩门离开,看来今天,这御书房,皇上是不会再过来了。

    快速隐身到自己的屋中,尉迟陌褪下身上的衣物,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袍,指尖轻叩,一张面具便稳稳当当的搁在了尉迟陌的脸上。

    “碰。”屋门一下子被人撞开。

    尉迟陌手掌一张,下意识的捏上了来人的脖颈,食指收力。

    他的身份,现在还不是被人知道

    tang的时候。

    眼神一眯,尉迟陌吓了一跳,赶忙的将手掌收回,险险的接住了来人,不由得火冒三丈,“顾红妆,你不要命了”

    若不是他及时收手,这

    尉迟陌瞥到了顾红妆脖颈上的红印,一阵心疼,嘴上却还是不忘记教训一番,“顾红妆,你这么冒失的性子,真怀疑你是不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杀手了。”

    “噗咳咳。”顾红妆摸了摸脖子,顺了口气,“我哪知道你这大白天的就在换衣服,你自己做贼心虚还怪我”再说了,她是杀手,又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她擅长的是埋伏突击,不是这样光明正大的搏斗。

    更何况,她的武功本就没有尉迟陌好,否则当初也不会那样就被他轻轻松松的制服了,到了现在,居然还怪罪到她的头上

    “你”尉迟陌一向也算是个口舌较好的,可是碰上这牙尖嘴利的顾红妆,便常常是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物降一物,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来做什么”说不过她,索性也就不说了。尉迟陌掌心一翻,一股劲风席卷过去,殿门“嘭”的一声便关上了。

    “啊”顾红妆摸脖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珠盯着尉迟陌一身玄色的衣袍,滴溜溜的转着。

    不错不错,还是这身衣服好看,却是比那一身太监服顺眼多了。

    这身份也确实比那太监正常多了。

    “你是不是要去调查秦荣方的罪证”能让尉迟陌出马的,到了现在,估摸着也就那么一个人了吧。

    尉迟陌点了点头,随即沉声道,“不光是秦荣方,还有秦妃。以及她身边所有可疑的人。”

    “怎么回事”顾红妆直觉告诉她,尉迟陌的话里有话。

    尉迟陌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但是皇上命我将秦荣方身侧的人都查一查,好像,在秦荣方的背后,似乎还有着一个什么人,在操纵着一些事。”

    “背后”是什么人,居然还能命令秦荣方那样的人

    “嗯。这件事不寻常,包括这次的战争,也不是一件寻常的战争。”一般说来,一个已经因为战争臣服的国家,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再一次的发动战争,更何况,这次攻打的,还是曾经战胜了它的国家。

    这样的战争,一旦发动,大多数都是会以失败告终。

    因为将士们的心里,已经输过一次的地方,再来一次,便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惧怕的心里。

    然而,此次南越发动的战争,比之上一次,反而是更加的疯狂,所有来进犯的士兵,比从前的人数还要多。而且所有侵占的地方,尽数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却是很重要的小镇。

    就好像,这南越的将领,对于西沧的地理位置极为的熟悉,每一次都能恰如其分的直逼面门。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更遑论,皇帝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在看管秦妃和秦荣方的同时,发现了他们之间居然还有着书信的往来,而那往来的书信所用的信件,都是军中特有的信件,而且是南越特有的信件。

    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巧合。

    顾红妆很清楚这些都代表着什么,随即收起了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正襟危坐,“你现在是要去查探是不是我陪你一起去。”顾红妆很清楚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涉险,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子。

    “胡闹什么”尉迟陌虽然是极为清楚顾红妆的本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危机生命的事情,他就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去犯险。

    她以为,如今的这秦丞相的丞相府,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既然南越的人能将触角伸到西沧来,那么对于他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察觉的可能。

    “尉迟陌,一句话,你说,是要我跟在你身边去,还是要我自己去”顾红妆很了解尉迟陌,有时候,好说歹说的,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尉迟陌狠狠的瞪了顾红妆一眼,无奈,脸上的面具太厚,顾红妆完全没有察觉的感觉。

    无奈,尉迟陌只得翻出了一套衣物,扔到了顾红妆的面前,“换上。”

    顾红妆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顾红妆,她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若是不答应她,只怕她是真的会自个儿偷摸着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安全些。

    换上

    这下子,倒是顾红妆愣了。

    这,就在这儿,换衣服

    “嗯。”顾红妆手里捏着衣服,声音小小的应了声,脸上热烘烘的。

    这,在他的房间里换衣服,他还,他还站在这里。

    末了,尉迟陌也像是反应了过来,“咳。”尴尬的咳了一声,整个人面对着门站着,“你,你去屏风的后面。”说话结结巴巴,没了刚才的霸气。

    是她换衣服,倒显得他比她更不好意思了。

    “嗤――”顾

    红妆褪着衣物,嗤笑了出来。

    棠梨宫。

    梨书坐在小小的石凳之上,手边搁置了一根碧玉的簪子,通体清澈,很是好看。

    梨书左手垂在身子的一侧,另一只手搁在簪子的旁边,盯着它,端详了半天,随即,一手将那根碧玉的簪子拂到了地上。

    “娘娘,您这是”晚霜随即弯腰,正预备着将簪子捡起来。

    “晚膳,你过去,我自己来。”

    “娘娘”

    “过去”梨书突然的拔高了音调。

    碧绿的簪子,就横躺在梨书的脚边,左手直直的垂着,离的很近,只要弯腰,就可很轻而易举的捡起来。

    然而,对于如今的梨书来说,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终日无所知觉的左臂,总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痕。

    弯腰而下,梨书自觉的将右手别在身后,低垂着的左臂自然而然的触到了地面之上。

    梨书将身子转了个方向,方便与左臂接触到地面上的簪子,五指无力的低垂着,触到了地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簪子,左臂依靠着身体的力量,将手掌试着微微的张开。

    试了半天,由于感觉不到手上的感觉,脑中想要将手掌张开,手掌却是不听使唤,依旧保持着的是微微拢着的造型。

    晚霜在一旁看着眼睛都酸涩了,忍不住上前,“娘娘,奴婢帮您。”

    “不――”梨书下意识的想要出声拒绝,然而晚霜已经是先一步蹲到了她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头秀发在她的眼中。

    晚霜轻轻的将簪子捡起来,放进了梨书的手里,然后,将梨书的五指并拢,随后,便自己站了起来。

    跟在梨书的身边久了,或多或少的,晚霜知道梨书的脾气,所以,并没有直接的帮她捡起来。

    梨书死死的咬着牙关,尽量的保持着左手的造型不变,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抬。

    臂膀不能够弯曲,梨书便整个人站起来,想要将簪子搁到桌子上。

    然而,身子刚刚站起来一点点,手中的簪子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啪嗒”一声,就直直的从手上掉了下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

    听在梨书的耳里,却是极为的讽刺。

    “娘娘”

    “晚霜,我自己来。”

    晚霜还准备上前帮忙,就被梨书制止了,只能够静静的站在一旁干看着。

    心里,却是十足十的委屈,替自家的娘娘委屈,替自家的娘娘不值。

    就为了秦妃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娘娘这么好的人,皇上却不知道珍惜,如今,娘娘虽然是活过来了,可这胳膊却是十足十的废了,平日里,娘娘从不愿意让别人伺候她穿衣,说是那样不习惯,可如今,没有了她,娘娘连衣服都穿不起来。

    所有的事情,从前她是可以自己做的,现在,却完完全全的要靠着别人。

    比如沐浴的时候,从前,娘娘连有人站在旁边服侍都会觉得浑身别扭,如今就是她亲自帮着服侍娘娘,娘娘就是浑身都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还没有习惯着一只手生活的娘娘,看着总让人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梨书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的将簪子放到自己的手中。

    无奈,梨书将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直接的捡起了簪子,弯着腰,将簪子轻轻的放到左手手心中,手心微微的拢住,右手离开,用身体尽量的保持着簪子的稳定,慢慢的直起身子。

    还没有站直,簪子再一次的从手中滑落,碰到了一边的小石子上面,掉到了一边。

    梨书愣愣的看着,一时间,连腰都忘了要直起来。

    就这样保持着左手垂在胸前的诡异姿势,站了许久。

    她没有发觉,门外,帝乘兮已经站了许久。

    面沉如水,很是冷静。

    衣袖下,却是紧紧的握着拳,手上的青筋暴露,掩在庞大的衣袖下面,不为他人所知。

    头上的皇冠,垂下的珠帘微微晃动,透过珠帘,眼睛死死的盯着似乎已经定格了的梨书,心里,一阵刺痛。

    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帝乘兮三步并作两步,很快的跨到了梨书的面前,捡起了簪子,递到了梨书的手中,将她扶起来站好。

    晚霜对于突如其来的皇帝,猛地反应了过来,急忙招呼着身边的宫人,赶忙的离开了棠梨宫。

    皇上和娘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若是还是不知趣的站在一旁,只怕是要坏事。

    梨书傻愣愣的,抬头看了一眼帝乘兮,眼中满是水汽,蓄积的就要看不清帝乘兮的模样。

    眼中的泪水快要堆积不了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瞬间砸下,落到了帝乘兮的衣袖之间,很快消失不见。t

    “书,”帝乘兮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从来,只有在彼此接触的最深的时候,他才会无意识的唤出这个名字。

    那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感触。

    然而,梨书的眼泪,不像是砸在了帝乘兮的衣袖之上,就像是砸进了他的心里,让他从内到外,都是满满的手足无措。

    在他的记忆里,梨书很少会流眼泪,她的性子倔,不愿意认输,平时或狡黠或捣乱,但是,却从来不会流眼泪。

    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屈指可数。

    他有过很多女人,女人的眼泪,确实是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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