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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书,妃卿莫属_第24分页

作者:水墨兰蕙 字数:17057 更新:2021-12-22 00:03:41

    ,看了眼窗外。

    阳光正好。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好的阳光了,梨书动了动身子,发现也有着一些小小的力气,支撑着她走到屋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昨日刚刚自己出了血,这几日也没有吃什么像样的食物,就连唯一的补药也停了,可是,她确实破天荒的开始有了力气。

    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个好现象。

    “吱呀――”

    一连几日,这道大门,终于是由她自己拉开了。

    暖阳阳的阳光尽数照射到梨书的身上,浑身上下都置身于温暖源中,舒服且惬意。

    院内,一个人也没有。

    隐隐之间,她竟然嗅到了一丝自由的意味。

    纵然她知道,在宫门之外,就是层层的把守,但是在这棠梨宫内,至少,还只是她的。

    只属于她的。没有任何人回来打扰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梨书眯着眼睛,发现从御花园内移植过来的梨树,竟然已经开始结果了。

    小小的,青涩的果实躲藏在树叶之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汁多,香甜的味道一下子涌进了梨书的脑中,口中不自觉的开始分泌口水。

    那个味道,她当真是馋极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梨子了。

    梨书慢慢的走到梨树下,左手依旧是垂在身体的一侧,右手伸的高高的,拨弄着树叶,踮起脚尖,一下,两下,三下

    几番周折之下,终于是够下了一个小小的梨子。

    梨书拿在手中,小小的,青涩的梨子,明明知道还没有熟,却依旧是让梨书的味蕾大开。

    梨书直接的在身上擦了擦,也顾不上什么,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酸,涩,一下子充斥了梨书的口腔。

    梨书不但没有没有吐出来,反而是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又酸又涩,满满的蔓延的整个口腔都是。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梨书边吃边笑,边吃边笑,却还是很努力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些梨树,曾经,还不是她一个人栽的。

    她还记得她说过,等到梨子成熟的时候,她要好好的大吃一顿。

    她还记得,她答应过帝云深,梨子熟了,一定邀请他来吃;

    她还记得,她答应过云舞,梨书熟了,一定亲自给她送过去几颗

    现在,她是不是都等不到了

    她甚至都等不到,自己亲自尝上一口。

    “唔,呕――”

    不出意外的,梨书刚咽下去没多久,胃里面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尽数的吐了出来。

    四下安静,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隔壁殿中的声音。

    来来往往,想必是有很多人。

    “真难吃。”梨书嘟囔了一句,随手就将啃了一口的梨子丢到了一边,还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这么难吃的梨子,她才不要吃。

    这么刺眼的阳光,她也不喜欢,她才不要晒

    梨书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朝着殿中走去。

    她错了,比起晒太阳,她更加想要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就好。

    “娘娘,您怎么下床了您还是好好的休息。”太医准时的来取“药”。

    看到梨书站在屋外,着实的惊讶。

    “太医,你还真是准时。”梨书指了一下桌子,示意碗在桌子上。

    难怪隔壁殿中有那么多人,想必是秦暮烟已经快要康复了吧。

    父亲家人,下人宫女,还有,他。

    当真是有一大帮子人。

    “娘娘,您的伤口”太医看了一眼梨书手臂上的伤口,欲言又止。

    连纱布都没有包扎好,上面渗着的全是血液,更不要说伤口的处理了,肯定也是草草的了事。

    说实话,对于这位娘娘,看得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生出了一股怜惜的感觉。

    “没事,也就这几日的功夫,等明日结束,太医再一次包扎好,也会好的快些,不是么”梨书冲着太医很友好的笑笑,她很感激,这太医一直的尽心尽责,直到现在的一时心软。

    太医稍加思索,也没有继续坚持,端起药碗,预备着出去。

    药碗已经没有了热气,他需要快些将这特殊的解药送过去,自然不能再耽误下去。

    想了想,还是对梨书行了个礼,然后才走出去,而且,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大门。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却让梨书感到一阵心酸。

    她一个外人眼里的罪人,就连一个太医,都能对她生出恻隐之心,她现在的模样,究竟是惨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引来那太医悲天悯人的目光举动

    梨书拖着残破的身子爬上了床,耳边,迷迷糊糊的响起了一个声音。

    很耳熟。

    “慢些吃,没有人和你抢。”

    很温柔。

    但是,并不是在对她说话。

    梨书努力的辨识了一下,突然的响起来,这个声音,就是当时要她救下秦妃的人,更是把她送来这里的人。

    梨书想要开口,却发现没有什么力气。

    “师傅,你看,我都舍不得吃,拿来孝敬你了,是不是很有孝心”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可是为师明明看见,你是从地上捡的。”

    “呃,这,这也是师傅教我的,要珍惜粮食,师傅也要给我做个表率,是不是”

    明明可以听到那人的声音,但是,却又不是在对她说话。

    似乎,还有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怎么回事

    那人是谁,为什么她总是在生命意识不强的时候,能够听到那人的声音

    难道

    耳边的声音,一直陆陆续续的传来,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清晰,却还是隐隐约约的萦绕在耳边。

    由远及近。

    由近及远。

    或远或近,飘忽不定

    、135、百毒不侵,一命换一命9

    “你终于来了。”大红的锦被之下,衬着梨书的脸色苍白,右手手指微微的露在外面,指尖泛白。

    床头,一碗还泛着热气的血液,装了满满的一碗白色瓷碗。

    今天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天,秦暮烟就可以康复了,所以,她知道,帝乘兮一定会来。

    “帝乘兮”

    帝乘兮刚准备靠近,又生生的将脚步收了回来,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的双握成拳。

    “秦暮烟是不是快要康复了。”梨书直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锦被将她盖住,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眼睛就看着床顶,连余光也没有落到帝乘兮的身上。

    满屋子的血腥气,掩盖了梨书身上,更为浓厚的血腥之气。

    “嗯。”帝乘兮朝着床头的白色瓷碗挪动脚步,喉间干涩,说不出多余的话。

    是。秦暮烟快要好了,可是,她快要死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拖着洁白如玉的瓷碗,浑然一体,难以分辨。手腕微微晃动,鲜活的血液顺着碗边滑落,滴落到明黄色的衣袍之上,顺着衣物纹理,很快的隐入不见。

    屋内,十分的安静。

    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靴子摩擦地面,从床边离开,混杂在浓厚的血腥之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虽淡,却熟悉。是秦暮烟身上的香味,在她的身边是待了多久,才能将这香气带进她的宫中。

    梨书的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可以使得上力气的右手,从锦被外面,藏进被褥之下,死死的揪住床单,发泄着全部的气力,才能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她在等,等他的一句话。

    安静,无话。

    脚步声却是慢慢的远离。

    “帝乘兮,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

    帝乘兮脚步一顿,手中的瓷碗差点从手里滑落,极力的掩下心里无限扩大的惶恐之感,手指,嗖的在碗边捏紧,平静着声线,“朕不会让你死的。”

    已经结束了,他不会让她死的。

    秦暮烟要活着,她也一定会活着。

    呵。梨书浅笑。锦被下的手掌放开,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一刹那被人抽出,身下的床单,在被一点一点的濡湿

    梨书闭上了眼睛,连床帏都不想继续看到。

    “你走吧。”

    殿门合上的声音,久久的萦绕在梨书的耳边,怎么也赶不走,挥之不去

    至此,这个男人将她心里所有的一切全部掏空,把她所有的希冀全部掐断。

    渐渐模糊的视线,越发涣散的意识,将她所有的思绪全部包裹,生命的感觉,也在一点一点的脱离着她的身体。

    尝试着动了动左手,早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手腕上的伤口,没有包扎,大量的血液,正在潺潺流出,将她身下的被褥,越染越红,越染越湿。血液渗入身上大红色的锦被,除了加深被子的颜色,再没有分毫的差别

    “皇上,娘娘身上的毒素已经清除,只要休息几日,便可大好。”张太医将所用之物一一收入药箱。

    秦暮烟微微的笑着,手臂上被包裹的厚实无比,“皇上”。

    众人看了一眼,纷纷告退,识趣的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秦荣方站在殿外,稍稍思索了一番,随即对着柳絮交代了一番,急忙的出了宫。

    他女儿已经脱离了危险,这皇上处决梨妃的旨意却是迟迟没有下达,这件事不能等,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他要即刻上书,请求皇上处罚罪妃,他们几位后妃的父亲,早已经想要将梨书处之而后快了。此时不等,更待何时

    屋内,秦暮烟的脸上都是笑意。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让您担心了。”秦暮烟看着帝乘兮满脸胡茬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自喜。

    皇帝一向爱洁,对于自己的容貌更是非常注意,如今这样憔悴的模样,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以命相搏,这次的交易,她不亏。

    “好好休息,朕先回御书房。”帝乘兮帮秦暮烟掖了掖被角,嘱咐道。

    “臣妾知道。”秦暮烟娇羞的低下头,容貌绝美,即使是在病中,一样的光彩动人。

    秦暮烟醒过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不过只是觉得理所当然。相反,刚刚离开棠梨宫时,心中那股被他强行压下的恐惧感,更是越发的扩大。

    “帝乘兮,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

    明明就是刚才亲耳听到的话,此刻却像是魔音一般,不停的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他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她一向上蹿下跳,就连刚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都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甚至于,他在她的宫中,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那样子的梨书,不是他心中的梨书。

    她说她会死,她怎么会死呢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死的,他是皇帝,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明明说是要会御书房,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推开了棠梨宫的大门。

    屋内浓重的血腥之气,和刚才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半分的差别。

    就连屋内死气沉沉的气氛,也没有半点的改变。

    帝乘兮捏了捏手里的小梨子,还泛着青涩的香气。他记得,那天看到她嘴馋的吃了一颗梨子。

    还是一样,苍白的面色,盖在厚厚的红色锦被之下,眼眸毕竟,感觉不到一丝的人气。

    大红色的被子,晃得耀眼。

    他记得,她一向是不喜这些颜色鲜艳的东西。

    红色锦被之上,更是有着大片的暗红色,颜色黯淡,却是刺眼。

    心里一顿。

    帝乘兮猛地走到床边,手指微微颤抖,抚上梨书的脸庞。

    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

    “啪。”青涩的梨子从帝乘兮的手上滚下,滴溜溜的滚出去很远。

    材质极轻的锦被,没有一丝重量,帝乘兮手掌一挥,被子已经四分五裂。

    床单上,大片血迹。

    手腕处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液早已干涸

    、136、冰封入骨,消逝的生命1

    “尉迟陌,梨书到底怎么样了这不是已经十天了么怎么皇上还要关着她不成快让我出去。”顾红妆一向是个急性子,最近这段日子,她,公主,王爷,甚至于梨书的贴身婢女,全部都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就为了不让她们接近梨书。

    现在,秦妃的毒已经解了,尉迟陌更是亲自将她们放出来了。知道她们心急,想要迫不及待的了解情况,尉迟陌的脚程也没有慢着,由近及远,只有顾红妆这里最远。

    “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尉迟陌害怕顾红妆风风火火的性子坏了事,急急的跟在她的身后。

    毒虽然是解了,但是那帮老臣,可还没有打算放过梨妃娘娘。

    “对了。”顾红妆突然的转身,整个人直接撞到了尉迟陌的怀里,顾红妆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是若无其事的道,“我还是不相信梨书会刺杀秦妃,这件事,你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尉迟陌摇摇头,“还是一样的结果。”

    都是他们亲眼见到的事情了。

    梨妃娘娘确实是当众刺伤了秦妃,至于兵符的事情,也许还有待调查,可这伤害后妃的事情,确实是查无可查了。

    “我不相信。”顾红妆急了,一把抓住了尉迟陌的衣领。

    顾红妆的身高比尉迟陌矮一些,这样子揪住他的衣领,头微微的仰着,身子贴近了尉迟陌,姿势反倒是十分的i。

    尉迟陌微微一笑,也不阻拦顾红妆,双手一摊,“我确实是查不出来。”

    “不可能,你不是”

    “唔”

    顾红妆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尉迟陌封上,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尉迟陌当真是什么也没想,只是,顾红妆整个人都横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双手没有办法动作。顾红妆又是个口没遮拦的,差点就要说出他的身份,一时情急之下,最简单的,也是最便捷的办法,莫过于用嘴了。

    倒是顾红妆率先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将双手从尉迟陌的衣领上放下来,却没有推开尉迟陌,反而是闭上了眼睛,双手绕到他的颈后,做出一副十分乐在其中的模样。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不继续下去,当真是不可能。

    尉迟陌象征性的弯了嘴角,转而便加深了这个吻

    棠梨宫中。

    一片肃杀沉寂之气。

    殿门大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帝云深心里一沉,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几个跨步就到了殿门的里面。

    首先落入眼帘的,便是一身明黄服饰的帝乘兮,帝云深身子一僵,连行礼都忘了。

    帝乘兮周围的气息,犹如冰山一般,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在很远之外,都打着寒战。

    他似乎十分的专注,将梨书抱在怀中,将上好的金疮药撒到梨书的手腕上,剪下一段纱布,慢慢的,仔细的包扎的伤口。

    接着便是胳膊上的伤口,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一一拆封,然后重新上药,重新包扎,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梨书。

    然而,躺在他怀中的人,却是一动不动,任由着他摆布包扎,少有的安静乖巧。

    帝云深的心头一跳,安静的过于诡异的场景,让他生疑。

    脸色苍白,额头微微的仰着,胸前没有一丝的起伏,就像是,没有一丝人气的感觉。

    帝云深一个健步,就已经跨到了床边,极快速的伸出手。

    还没有碰触到,帝乘兮双臂一怀,一个转身便避开了帝云深,身上沉浸的暴戾之气一下子迸发,“帝云深,你放肆”

    帝云深颤抖着双手,不可置信的开口,“她,死了”

    帝乘兮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四散了开来,身子一个不稳,竟然差点将梨书摔倒地上,然而,只一瞬功夫,他已经稳住了身子,将梨书安置在小塌之上,继续鼓捣着手中的金疮药,慢慢的敷药,就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样。

    帝云深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靠近。

    一个茶盏飞出,直接正对帝云深。

    这样霸道的武功,只有那人。

    茶盏正中帝云深的胸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他避无可避。

    “噗。”口中不可控制的溢出鲜血。

    只一招,便让他身体大损。

    却证实,他最不愿看到的事实,“她死了。”

    帝乘兮动作未变,恍若无人的替她包扎。随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步子直接的出了去。

    顾红妆持剑而来,剑尖直逼帝乘兮眉心,一身杀气

    帝乘兮抱着梨书,避也未避,冲着剑尖走去。每一步,都踩得极稳。

    “你没有资格抱她”

    剑锋逼近,“嘭”的一声,剑身应声而断,连掌都未出。

    只是走的极慢,顾红妆更是一身怒气杀意,却是无人能靠近半分。

    鲜血染污的衣裙,穿在梨书的身上,极为的污秽,皇帝明黄色的衣袍之上,也是有着大片血迹,毫无生气的死人,却被牢牢的抱在怀中,看不出皇帝半点异常。

    整个场面,诡异至极。

    却是无人敢说一句话。甚至于顾红妆,都被这诡异的场景吓住,只眼睁睁的看着梨书被抱走。

    “唔,哇――娘亲――”门外的帝云舞,抱着小彦刚刚赶到,还未来得及进去,就已经看到帝乘兮朝着门外出来。

    叫人退避三尺的气息模样。

    孩子的心性最是敏捷,小彦一下子哭了出来。

    安静诡异的氛围被打断。

    所有人似乎刚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般。

    脑中一时间,竟只余下了一个想法。

    梨妃娘娘,殁了。

    、137、冰封入骨,消逝的生命2

    片刻的寂静,由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打断,人心躁动,想要靠近,却又碍于皇帝。

    一时间,棠梨宫的殿门,竟是站了许多的人。

    帝乘兮恍若无人,面色平静的将梨书的衣物整好,轻轻的用衣袖将梨书伤痕累累的手臂掩盖。老远望去,除了比常人更加苍白的面容,梨书与常人无异。

    “九哥”帝云舞走进,将帝云深从地上扶起来。

    皇帝的武功有多霸道,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帝乘兮终于站起来,梨书的衣摆长长拖地,沾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步伐稳健,没有片刻的停歇,门外的众人,都是不自觉的让到两边,外面的宫人才终于想起来行礼,纷纷叩首在地。

    就连顾红妆也被钳制住,无法阻止帝乘兮带走梨书的动作。

    直到帝乘兮离开,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跪在门外的晚霜,终于是不可置信的低喃,“娘娘”

    九华殿。

    空无一人。

    帝乘兮将梨书轻轻的放置在内室的床上,鬓发微乱,忍不住用手拨弄开来,“朕不会让你死的。”

    浅浅的声音,若不是靠的极近,只怕没有人会听的见。

    明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他却口口声声的说着,不会让她死。

    从刚才在棠梨宫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她耳边低喃,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只是距离极远,他只说给她听,没有其他人听得见。

    似乎,这也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眸光无意落到白色纱布之上,帝乘兮瞳孔骤缩,手腕微痛。

    她身上的伤口,他也一样可以感同身受。

    手腕处,深可见骨。

    那大红色的锦被,他却从未发现异样。

    他害怕,他胆怯。

    所以取药的时候,连看她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九华殿的内室,放置着一排书架,上面排满着满满当当的书籍,为君之道,军事战争,他的幼年,都是在这里度过。

    书架的一侧,有一本微厚的书籍,上面的灰尘,已经蒙满了一层。

    自他登基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进去过这里,原来,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次开启这个地方。上次,是即将失去生命的母妃,这次,是她。

    “吱呀――”

    书架之后的石门,被缓缓的打开。

    刚刚露出一条缝隙,一阵寒气即刻扑面而来,瞬间将临近的书架,蒙上一层薄薄的霜冻。

    帝乘兮将梨书从床上轻轻抱起来,绕过书架,梨书一头乌黑的秀发,缠绕了几丝在书架之上。

    帝乘兮登时慌了手脚,急忙将她的秀发斩断,随即靠着她的耳边,“梨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时紧张,连用了多年的自称都给忘了。

    她平时最喜欢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总是嫌弃自己的头发不够浓密,这要是被她知道了,一定又会恼他的。

    嗯,索性,她没有说话,应该是没有生气才是。

    扑面而来的寒冷,让他不由自主的运用内力取暖,想要把梨书的身上捂热一点,再热一点。

    石门之内,便是一座极大的密室。

    密室之中,尽是用冰块砌成,墙壁之上,冰块的中央,镶嵌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冰室照的明亮如白昼。

    环顾四周,除去冰块,只有正中央,放置着一张千年寒冰床。

    那本是他百年之后的棺木。

    冰室之中的温度实在太低,即便他功力深厚,也止不住那从脚底渗上来的寒气,顺着全身的经脉,一寸一寸的席卷身上的每一处穴位。

    梨书刚刚触及到冰床,上面萦绕着的寒气瞬间将其包裹,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寒冰。

    她一向畏寒,这样低的温度,她却安静不反驳,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怨言。

    帝乘兮一时的发愣,双手已经被吸附在冰块之上,瞬间冻结。

    内力吞吐,冰块浅浅融化,在手下化为一汪水,又顺着那样的形状结起了冰。

    帝乘兮伸手,想要触碰一下梨书的脸庞,却发现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很厚的冰块。

    “过不了多久,你会醒的。”帝乘兮顿了一下,像是不相信一样,不由自主的又加了一句,“一定会。”

    是在说服着自己,还是在说服着面前的人。

    石门终于缓缓合上,隔绝了里面冰室之中的一切。

    “嘭――”帝乘兮一时不察,一声巨响自身后响起。

    石门旁侧的书架,轰然倒下,书籍散落一地,整个屋子,一片狼藉。

    帝乘兮弯腰,拾起离着自己脚边最近的一本书,右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试了几次,竟然连一本书都拾不起来。

    四下无人,连梨书也不在自己的面前,再也不用强撑着自己。

    帝乘兮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轰然倒下,与书籍堆积一处。

    “皇上,您没事吧。”尉迟陌听得声响,急忙的进了九华殿,却没有进来内室。

    “将宫人撤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尉迟陌应下,踌躇半分,终于还是开口,“皇上,丞相等人,正候在殿外,请求皇上旨意。”

    尉迟陌也知道,这时候提起,必然是会让皇帝震怒,然而,丞相煽动几位重臣,皇帝不能不去。

    “秦荣方的相位,是做到头了。”帝乘兮冷斥。

    果然,过河拆桥,秦暮烟刚刚康复,他们就急着要她的命了,当真是一刻也等不及。

    “奴才将他们带到偏殿。”尉迟陌急忙开口,心里暗暗的为外面的人捏了把汗。

    这些人,手中的权利大了,胆子也大了,甚至于妄图左右皇帝的决定,可是,他们忘了,如今的皇帝,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势单力薄的皇子了。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自己的谋划,更是比当年不知狠辣了多少。

    自登上皇位之日起,他就已经双手沾满鲜血,这些朝中老臣,妄图以自己的劳苦功高压制皇帝,最终,只会适得其反。

    屋内,散落一地的书籍已经被帝乘兮一一放好,书架重新归位,掩住了书架之后,冰冷的石门

    、138、冰封入骨,消逝的生命3

    “请皇上处决罪妃”

    “皇上,请皇上处决罪妃”

    九华殿的偏殿之内,秦荣方领着几位大臣,誓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帝乘兮眉峰一冷,静静的看着堂下之人,说着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请求着他处决罪妃。

    打着国家大义的名义,谋着自己的私利。

    “皇上,这次,请皇上万万不可再次放虎归山。”秦荣方见皇帝始终没有说话,一时间有些急了。

    “再次”帝乘兮启口询问。

    他知道,他说的是马场之事。秦暮烟救下梨书,自己却是身受重伤,但是,事情的结果便是,没有对梨书有任何的惩罚。

    “马场之事,小女救下罪妃,自己却身受重伤,宫中的御马,一向是训练有序,若不是有人做了手脚,又怎么会引得马匹突然发狂”秦荣方有些心急。

    “依爱卿所见,这动了手脚之人,又该是谁”帝乘兮的声音越发的冷淡。

    “这”秦荣方到底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到底还是有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的。

    但是,他摸不清皇帝的秉性,想起他对自己女儿的爱护之情,终究还是决定堵上一把。

    若是成功了,那就是后患无忧了。

    终于,他还是决定开口,“依老臣所见,当日,就只有小女和罪妃两人,御马从不发狂,又怎么在那一日,有如此巧合之事”

    这一次,罪妃梨书更是当众伤了他的女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么

    “爱卿,所言极是。”帝乘兮一字一顿,说的极慢。

    站在一旁的尉迟陌,竟然是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这秦荣方,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秦荣方浑身一震,说不出哪里不对,但还是叩了头,“多谢皇上。”得皇上夸赞,必然是要谢恩的。

    “嘭。”帝乘兮掷了手里的茶盏,面容平静。

    越生气,越冷静。

    “皇上”秦荣方刚把额头抬起,赶忙的又低了下来,目光所及之处,没有超过皇帝的靴子。

    “秦相,你一口一个罪妃,朕倒是想问问,这废妃的旨意,朕是何时下达的”

    “微臣”

    “尚无确凿的证据,随意揣测幕后指使之人,你这丞相,便是这样当官的”

    “这”

    “煽动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试图妄议朕的旨意,以下犯上,这是臣子该有的行为”

    “皇”

    帝乘兮的口气冷淡,不疾不徐,慢慢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询问着秦荣方,直接把他逼得哑口无言。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扣下来,从蔑视皇威到结党营私,条条都是极大的罪名。

    秦荣方一时间满头大汗,吓得在地上连连叩头,“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微臣”

    支吾了半天,却想不出为自己开脱的言论。

    他终究还是太过于心急,挖了坑让自己跳,也实在是低估了这少年帝王的手段能力。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由他们利用的小皇子了。

    肖,楚,沈三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是功高震主,皇帝必然是要除去的。

    他一向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着这一天降临到秦家的头上来。如今,一时心急,只怕是已经坏了大事。

    “尉迟陌,传朕旨意,秦荣方蔑视皇威,结党营私,即刻革去丞相之位,担任太史令一职。”

    “皇上”秦荣方惊呼。

    太史令

    太史令一职,说得好听,是负责编纂史书之责,实则就是一个闲官,没有任何的职权。

    这下子,真是实实在在的将丞相的权利架空。

    下面的几个老臣面面相觑,都低了头不敢多言。

    他们知道,皇帝这是在杀鸡儆猴,当着他们的面发落了丞相,实则就是在告诉他们,这就是下场。

    而且,这也是在警醒着他们,以后,不可在以丞相马首是瞻,皇帝想要对付秦家,这只怕,只是刚刚的一个起步而已。

    “皇上皇上说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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