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会谈室走了过去,加麦尔递了一支雪茄给他,“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听说在中东都有活动。”
白征将雪茄烟接过,熟练的剪断烟嘴,为自己点上,大口的吸入吐出,“我总要吃饭的不是吗你砍价的本事已经让我损失很多,怎么希望我只做你一家生意”
“当然不。”加麦尔笑了起来,“你能够搞到高级的防空系统吗”
“高级”白征眉心微蹙,“我记得去年才卖了你一套,不好用”
“我有客户需要。”
白征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应付道,“什么客户很重要”
加麦尔笑了笑,不语。
白征的眼微微眯起,也不着急的靠在了沙发上,径自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加麦尔再次开口问道,“能搞到吗钱不是问题。”
“防空系统”白征嗤笑了一声,“各个国家牢牢掌控的防御利器,你觉得这种东西用钱就能买到更何况,你需要的是更高级的货。”
“那么这个生意你接不了”
“加麦尔大哥,你知道的,军火这一块,只有我白少才是整个东南亚最大的卖家,没有我搞不到的东西。”怎么说着,白征嚣张的笑了起来,浅眯的眼中带着张狂和自傲。
“但是你似乎对钱没兴趣”
“不,我对钱有兴趣,很有兴趣,只是这次我不可能再把价格降到那么低。”
加麦尔松了一口气,大笑了起来,“钱我说过,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够搞来,我愿意按成本价的双倍付给你。”
“加麦尔大哥,你太小看我了吧”白征竖起了五根指头,“五倍,必须这个数。”
加麦尔脸上的笑顿时止住了,“你也太贪心了吧”
“呵呵呵你可以再考虑下,毕竟那东西,就是给我这个价钱,我也不太想弄,里面的事情你懂的,而且如果不是看在咱们是老朋友的份上,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白征吐了个眼圈,笑笑的起身。
加麦尔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再联系。”
白征点了点头,“昨天很愉快,期待再次见面。”
“当然。”这么说着,加麦尔站起了身,将白征送出了门。
门口站着何瑞和温晴。
何瑞昨天似乎有些玩过了,精神头并不是很好,见到白征出来强打起笑容,凑上了前,“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你把人聚在一起吧。”白征指的是自己的那群特种兵。
何瑞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白征转身看向加麦尔,“我就先告辞了,有什么变动提前给我消息,你知道的,我必须要得到准信才能动手,对于我来说,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加麦尔点了下头,拍了拍白征的手臂,看了眼温晴,今早通过手下汇报,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白大少竟然情愿蛰伏于一个女人,听令于那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
温晴冷冰冰的视线与加麦尔碰撞,然后眉心蹙紧,目光如利剑般射了过去。
加麦尔笑了起来,收回了视线。
加麦尔一路将白征他们送上了车,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影,加麦尔把身边的手下招了过来,询问道,“他们昨天真的只是上床什么都没说”
“是的”穿着黑色长褂蒙着迷彩面巾的男人开口。
加麦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派些人去再查一下白大少的背景,尽量往前面查。”
“知道了。”
手下离开后,加麦尔背负着手又站了一会,这才缓步进了屋,棕色的瞳孔吞吐着锐光,仿若毒蛇的蛇信。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让白征和温晴都有些尴尬,但是白征这人脸皮已经练就的跟城墙差不多了,就算心里不自在,面子上却仿佛享受一般的愉快。
“昨天你表现的真不错。”白征单手扶着车窗,扭头看向已经戴上中东女人的面巾,半遮半掩间既风情万种又能挡住风中的风沙。
温晴轻轻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怎么想着回来了”白征继续问。
温晴沉默。
“你们昨天发生什么了”后座的何瑞插话进来。
“有趣的事。”白征将头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说着。
“进屋之后说来听听”
“秘密。”白征丢了只烟给他,堵住了他的嘴,再继续问下去,他真不保证温晴会不会窘迫的把自己打死,“你呢昨天那妞儿怎么样”
何瑞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会察言观色,不单白征给了他警告,温晴的气息也越来越冷,虽然心里像猫挠了一般的痒痒,还是顺着白征的话说了下去,“还行吧,叫,床叫的不错。”
温晴的脑袋嗡了一声,眼光更寒。
白征嘴角的笑也僵硬了下来,恨不得撕了何瑞那张嘴。
虽然说那是为了任务,但是他白征什么时候有做到那个程度,简直就是亲手把自尊丢在地上,踩了又踩,他也是有底线的,可是为了温晴,他真是连底线都不顾了,才让自己弄了那么尴尬的地步。
想到昨天的种种,白征将视线调转了一个方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好像弄得越来越糟,怎么会这样啊
想必温晴恶心他了吧
哎白征真有一种仰天长叹的冲动。
温晴是真心不知道怎么和白征沟通,甚至说连目光的交汇都做不到。
太尴尬了。
尴尬的几乎无地自容。
妈的温晴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何瑞,我要回趟国,你跟着吗”
“估计不行,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温柔乡英雄冢,别露了把柄。”白征哼了一声。
“得了,你当我是新人呢我知道分寸。”
“知道分寸昨天喝那么多,你就不怕被人把话给套出来”
“怎么白大少,又小看我了酒精算个屁啊,我自己的肚子还没有个量喝到那个程度正好,兴致又高,脑袋还清醒。”
“清醒你就说吧,昨晚上搞了几次”
“你问这干吗”
“你说呢人要是真喝醉了,那玩意儿能硬起来吗”
白征一扭头就愣住了。
温晴五官挤在了一起,蹙紧的眉心夹着戾气,一副凶狠的模样,但是那双眼却定在了一个地方,像是穿透了一般,也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诡异的,或许可以称之为是失魂落魄的表现
晚上住宿的时候,白征这次没捞到和温晴一个房间的机会,温晴去订的房,为自己单独要了一套。
白征则是
有些开心的笑了。
看来自己无心弄的重药还是有些改变的,可是想到自己那个样子,白征使劲用手搓了搓脸,真他妈的丢人啊
吃过晚饭一时无聊,白征把何瑞拉来和自己聊天,何瑞又开始追问他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丢脸的事情白征怎么开得了口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说。
何瑞的好奇心实在是重,交谈的语言艺术又和白征差距不大,无论白征怎么绕都能又绕回来。
白征被问的实在是怒了,直接动手把人拧着膀子给押出了房门。
一到了门口,何瑞手臂反拧便挣脱了出来,哈哈大笑,勾着白征的膀子悄声说道,“得,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出来,不就是你和温晴那点儿事吗你这里我套不出来,温晴那边就没办法了”
白征一下笑了,“您请了,预祝您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这帮子人里要说谁的嘴巴最硬,非温晴莫属。
“那是你,我要是去了总得给上几分薄面吧”
“真不好意思,昨天开始,你背上的标签和我一样了,生人勿进”
“噗”何瑞瞪圆了眼,“这么惨。”
白征自嘲一笑。
何瑞在他后背拍了拍,带着人转身又回了屋。
两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有些是正事,有些是胡话,直到夜深了,何瑞才起了身要走,白征却把人给叫住了。
“今天晚上在我这里睡吧。”
何瑞面色瞬间古怪。
白征失笑,“怎么怕我上你”
何瑞耸肩开始解衣扣,“这倒不怕,我怕温晴揍我。”
“她要是愿意揍你我还真开心了。”
“你想让我当试金石”
“怕是什么也试不出来,我心里有底。”白征摸了摸额头,苦涩的笑了起来。
“那我留这儿干吗”
“陪我睡一觉呗,昨天夜里没睡好。”白征脱了衣服倒在了床上,就昨天亢奋到那个程度的身体,能睡熟就怪了。
“我更不应该留下了。”这么说着,何瑞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先说好啊,欲求不满也别搞我,老子没兴趣当替代品。”
白征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然后将小腿搭在了他的腰上,蹭了蹭,“腰还挺细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何瑞的眉毛一下立了起来,但凡男人都讨厌被人说娘。
白征一看何瑞立起的眉毛亮出的白牙就知道不好,直接一掀被子就把人给捂在了里面,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将人死死的按住,嘴里喘息的说着,“我告诉你,别和我闹,哥现在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火起了你他妈给我降下去。”
挣扎着的何瑞果然不再动了,从被子里露出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白征,“要不我给你叫个妞儿”
白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吐了口气,“操一打”
何瑞坏笑,眨了眨眼睛,“行啊,等我穿好衣服的哈”
何瑞起身穿衣服的时候,白征怒火烧头的大脑渐渐冷却了下来,后悔死了,真是当白大少当惯了,那些跑火车的话都出来了。
可是如今话都已经说出了口,要是临时再收回
丢人啊
白征真想把自己这张嘴给撕了。
何瑞把衣服套上,扭头看了几眼白征,突然开口道,“算了吧,别折腾了,弄出事儿来,我第一个倒霉”
白征眉梢一扬,真心觉得这小子太鬼了,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最大的那条。
何瑞穿好衣服,站起了身,撑着膝盖弯腰看白征,“温晴这人不好追,你要是来真的就加油吧”
白征耸了下肩,算是默认了。
何瑞直起了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而且温晴要是真和你在一起了,我挺为她不值。”
“操”白征抓起枕头丢了出去,但是看何瑞跑没影了,他的唇角却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抹笑。
何瑞哈哈大笑,打开门窜了出去。
白征此次回国并没有带着温晴,往返来回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回来了,可是回来后,白征的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他以为温晴多少会对他有所感触,可是从回来到现在却看不出一点的异样。
安然的过了几天后,温晴突然在监控设备上找不到白征的踪影,这样的结果让她的眉头蹙了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后,温晴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夜里十二点半左右,别墅的大门打开,白征和何瑞独自回来了。
这个时候温晴正坐在监控室里,见到只有他们一辆车,就知道自己的人可能真和他们在路上岔了。
监视器画面可以看到白征正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玩着手机,白色的光亮照在脸上,隐约可以看得清楚神情很平淡。
随着汽车开出屏幕,温晴的眼也追逐着跳到了下个监视器画面,是车库。
车库的门徐徐打开,白征先下了车,将手机揣进了包里,然后扶着车门对何瑞说了什么,突然一下笑了起来,然后将车门大力关上,走向主楼。
客厅上二楼的楼梯上还有一个监视器,白征很快就出现在了监视器里,边走边脱外套,然后掏出了手机,消失出了画面。
温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包,等了十多秒,都没有电话打进来,她才想自己的电话好像不能用了,虽然平日里温晴都会跟着白征到处走,但是偶尔没跟着的时候,白征一回了家,似乎第一时间就会和她说上一声。
白征上了二楼,肩膀夹着电话,像是在说什么,然后打开了卧室走了进去。
温晴将目光收了回来,拿起座机给派出去的几个人,让他们回来。
这边白征进了卧室把西装外套丢在了床上,松开领带解开衬衣,那双黝黑的眸子几乎是看不到光泽。
一个小时前,他就接到了国安部的电话通知,连着和温晴的电话录音都传了过来。
说实在的,真有点儿心灰意冷的感觉。
折腾这么久,几乎机关算尽,那个可恶的小女人依旧把他当成一个任务
白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叹了口气,苦笑了起来,也是,是自己太想当然了,温晴对自己除了工作关系还能有什么
还真能为自己找女人吃醋
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从他假死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无论现在他如何表现,那都已经是枉然了不是吗
她拥有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她不缺
他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白征习惯性的又去找温晴的身影,等见到那个一如往常般冷冷淡淡看着自己的小女人,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犯贱,明知道不可能还犯傻。
但是视线交汇了两秒,温晴走了过来。
白征嘴角还是不可抑制的勾起了温柔柔的笑,“有事”
温晴的视线锁在白征的脸上,淡声说道,“下次出去最好带个人。”
白征点头,“行。”
温晴转身离开,白征扭头就上了楼。
不过,要说白征真是那么心思纤细、脆弱、经不起打击的人,也就不可能成就白大少,不可能成为国安局的王牌特工。
调试并引导心情是所有成熟的特工必须掌握的一个技能。
白征用工作平复了一下心情,第二天又开始越挫越勇奋起直追。
而温晴也是一副老样子,公事公办,白征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不过,反倒是感觉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加麦尔那边终于来了电话,和白征谈起了价格问题,说是最多只能给到三倍,白征一口价咬死,两个人断断续续在电话里谈了几次,可是却始终谈不拢,最后不得不再次约着见面。
谈生意就没必要非得去加麦尔的基地,几个人到了加麦尔的私人游艇上玩了三天,钓钓鱼,吹下海风,聊聊天,然后再谈生意。
天高海蓝,海风徐徐,白色的游艇停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白征和加麦尔并排坐在船头钓鱼,两米长的合金海竿固定在船头,鱼饵连着鱼钩被远远的抛了出去,俩人惬意的抿着红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头儿,谈完了”何瑞抬起头问了一句。
白征点了下头,径直向温晴走了过去,从身后揽住她,脸颊贴靠在了一起,“别再晒了,再黑点我晚上都找不到人。”
“噗找什么直接摸就是了。”
白征抬起头看了一眼何瑞,“就这脸,这身材,看不到多亏啊。”
何瑞嘿嘿的贱笑,“那就在卧室里多准备几面镜子,随时随地的看。”
“我不喜欢看自己。”白征说的是实话,但是说出来这个引申义就很重了,落在了温晴耳朵里自动就变成了,我只喜欢看你。
温晴一直很的淡定的任由白征抱着,淡定的听他们谈话,甚至淡定的拿了个苹果递给白征。
自从白征带着她单独出来见加麦尔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情人角色又正式开始了。
白征接过红粉饱满的苹果,帅气的抛了一下,竟然真的吃了,而且吃的非常开心。
何瑞真心觉得白征这个表现惨不忍睹,就连他都看出来温晴是在转移视线,白征竟然还乖乖的配合。
嗯不过感情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怪不了。
白征咬了一口苹果,眉心一下就蹙了起来,看着挺漂亮,味道不怎么样,把嘴巴里的苹果咀嚼咽下,那双眼的视线已经透过墨镜落在了温晴的侧脸上。
他弯下腰把苹果转了个面移到了温晴的嘴边,“尝尝,味道很不错。”
温晴伸手去拿苹果。
白征的手让到一边,躲开了温晴的动作,“就这么吃。”
温晴迟疑了一秒,张开嘴咬了一口。
白征笑眯眯的问他,“味道怎么样”
温晴点了下头,“还好。”
白征眉梢轻挑,当着温晴的面,就着被咬过的那一面咬了下去,嘴里咕哝着,“真的挺好,好吃,原来苹果也是要分面的。”
温晴的喉咙颤了一下,勾起了嘴角,浅浅的弧度。
几大口吃完苹果,白征把果核丢在了桌子上后,走到甲板的尽头抓着栏杆看了看海,“这里应该没有鲨鱼吧”
“有。”温晴一下坐直了身体,把蛤蟆镜拿了下来瞪着白征,就怕他一抽风就真跳下去了。
“你干得过鲨鱼不”白征笑眯眯的问。
温晴嘴角抽搐了一下。
“试试”这么说着白征一翻身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温晴一下冲到了栏杆边,蔚蓝的海面还有一些白色的水花,却没看到人,潜到海底了
温晴盯着波澜的海水看了一会,身后传来何瑞的声音,“他等着你跳下去呢。”
温晴转过了头。
何瑞已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好整以暇的拿着烟,“虽然说这里没有鲨鱼,不过他倒是能把自己憋死,不信你可以试试。”
温晴抿紧了嘴角,又等了一会,海面迟迟没有动静,就连水泡都看不见,海底幽深,像是看不到底一般。
“快两分钟了吧怕是快不行了,你可以等他浮上来。”何瑞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幸灾乐祸。
温晴的眉心早在不觉间紧紧的蹙紧,心里莫名的升起了焦虑恼怒的情绪,她转头看了何瑞一眼,一个纵身穿着比基尼,撑着栏杆跳到了海里。
水花飞溅,何瑞的眼笑眯了起来,真心觉得白征这一手绝了。
一转头,就看到白征脖子上搭了个毛巾从身后走了出来,何瑞的霎时间瞪圆了眼。
白征用毛巾掏了掏耳朵里的水,对他竖起了拇指,笑眯了眼,“好兄弟啊”
“这个诶”何瑞顿时反应了过来,捶胸顿足的嚎,“你知不知道自己放弃了多好的机会啊啊接吻过氧你懂不懂”
白征眉梢一扬,“你爱情小说看多了吧你”
何瑞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要是换了温晴那货,一定是标准的救生动作,从身后把人一抱就往上游,再加上白征要是真在水里缺氧过头,挣都挣扎不出来,不过“人工呼吸你可以考虑下。”何瑞建议道。
“你不在呢吗她会做这个”白征走到围栏边笑眯眯的往下看,“没想到还真跳下去了。”
“你不着急”
“不是说了,让她试试吗”
何瑞张开,彻底无语,试什么
试人类在水里厉害还是鲨鱼在水里厉害
操,这是追求人家呢一会儿不被抽死才怪。
白征噗的笑了,挥了挥手,“得了,逗你的,我水性不是很好,而且长期抽烟,在水底下憋了半分钟就扛不住了。”
何瑞抹了把脸,彻底无语。
特种兵对水下憋气最基本的门槛就是三分钟,肺合量绝对惊人的可怕。
白征和何瑞谈完话,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第二口的时候,温晴才从水下浮上来。
白征惬意的趴在栏杆上,对她挥了挥手,毫不介意那冷得几乎要把人骨头冻住的目光。
“嗨打完了吗谁厉害”
戏弄的语气,温晴只觉得所有因为找不到人而惊慌的心彻底转化成了怒气。
还记得前一刻,幽暗的水底,视野里空荡荡的一片,举目四顾,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害怕和惊慌席卷了大脑,几乎没有细想就被一路被牵引着不断的往下潜,脑海里纷乱一片,害怕永远找不到人,害怕找到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闭上了眼。
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甚至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是多久就像是在水底找了一个小时一天一年
直到肺部疼痛难忍,耳部鼓掌刺痛,身体的抗议才拽醒了她。
没想到原来是个这个结果
再次被戏耍了。
抓着扶手踩上甲板,沾了海水的眉睫松缓,深色的眸子却像是海水的深处,看似平静无波,却暗潮汹涌。
白征走过来丢了个毛巾给她,拿起毛巾的一角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笑得眉眼皆弯,“我不会玩自己的命。”
温晴微微偏头,抓回了毛巾,错身从白征的身边走了过去。
白征看着温晴的背影抽了抽嘴角,也知道这事做的过火了点儿。
本来以为这次要花点心思安抚温晴,结果温晴一副什么都没有的表情,让白征确认自己还是低估了温晴的敬业精神,或者是
不声不响的听自己安排,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连白征都摸不准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半夜里白征做了个噩梦,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很久才一头大汗的睁开眼,顿时发现自己脖子上搭了个手臂,正好卡在喉结上,难怪呼吸不畅,所以温晴你还是气着吧睡觉都恨不得掐死我
把手臂挪了下去,白征翻了个身,看着依旧在睡着的小女人,白征才突然想到,温晴是从是时候开始在自己身边能够睡着的呢
记得最初的时候,每次自己一个翻身,这个小女人都会警醒的睁开眼,谨慎的望过来,如今,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似乎已经可以很自然的睡在一张床上,偶尔半夜清醒,手足相碰,彼此似乎都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对方。
那么心呢
我是不是已经靠近了一点
白征支起上半身,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睡颜,然后缓缓的俯下了头,几乎虔诚般的在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的紧张和担忧就是我需要的,知道吗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可是,我真的好高兴
------题外话------
还是很喜欢白征滴,多写一点,么么哒
蝶儿刚从广州那边回南宁,27号回东北老家,连番折腾吐血呀
谢谢各位宝贝的支持,看到你们给蝶儿的票票和留言心里暖暖滴づ ̄3 ̄づq
、第143章 不好的预感,后悔
轻轻的一个吻,一触即分。
躺下的时候,白征满足的笑了。
或许自己真的是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他确实是有些扭曲了吧
只有看到温晴为自己着急,焦虑,扯紧的心脏才会微微松软。
只有确认这个人在注视自己的时候,才会闻到风里清新宜人的味道。
第二天,白征和加麦尔终于谈到了正事。
谈生意就是这样,一旦交易双方有了什么分歧,电话里就永远都扯不清,只有当面谈才能解决。
白征最后像是很不爽一般的把价格压到了四倍上,顺带着提出了要带人进去安装的要求。
加麦尔倒是觉得这理所当然,他要是不带技术人员来,谁能搞动这大家伙。
双方各退了一步,生意谈好,两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白征趁机问了一句,“还记得英国兵来的那次吗你不是说要介绍人给我这可以一直就没信了啊。”
加麦尔似乎有些忘了这件事,想了一下才笑了起来,“没事,你把货运过来了,就介绍你们认识。”
“是这次的买家”
“金三角的大买家,你会满意的,他们手上从不会缺钱。”
白征心里跳了一下,却不动声色的耸了下肩膀,不置可否,“原来是这样啊”
“大部分的货都是他们订的。”
白征笑了起来,“那到时候可得好好结交一下。”
加麦尔也跟着笑了起来,转移了话题。
在游艇上又呆了一天,白征他们才离开。
接下来就是将近半个月的忙碌期,这套防空系统怎么运到国外,和加麦尔怎么接头,又怎么运到对方的区域,巨细靡遗的安排,慎之又慎。
白征的忙碌和紧张也带动得那群特种兵们进入了备战状态,进入对方的老窝与公安局那边的卧底接上线,并将资料偷渡出来,就是他们的任务,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从整体形式上来看就能看出危险的程度。
深入敌营,没有任何后勤支援,在各种现代化监视设备下偷运情报,甚至可能偷运一个人出来,怎么看都是件很难完成的工作。
但这就是任务,必须得有人去做,去付出。
无论是白征还是温晴他们,没有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任务完成的同时尽量为自己争取生机。
这次的防空设备被分成了五次送进去,每一批的运送在路上都需要一周的时间,抵达伊朗后暂时存放在加麦尔那里,等到全套齐全,由加麦尔出人出力运进去。
每天都在路上颠簸,重复看着熟悉的路线,白征的习惯又出来了,上车就睡觉。
大部分时间温晴都会和他坐在一起,白征就大大咧咧的靠在温晴肩膀上,反正这种事情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有时候路要是太颠,温晴还会搂着白征的头,预防撞到哪里。
而白征的睡眠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几乎一沾到车子的座椅就开始打哈欠,说明白点就是趁机揩油。
温晴也知道白征的意思,只是却依旧被动沉默的接受,有时候习惯成自然,和白征一旦坐在一起,靠着他的那边肩膀就会微微用力,等待接下里要放上来的额头。
这么睡的时间长了,白征的脖子每次起来都会特别的酸痛,却依旧故我,温晴也打死没想过给白征搞个睡枕什么的。
渐渐的,何瑞也有些砸吧出味道来了。
温晴对白征的容忍度是越来越高,白征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两个人之间也隐隐有了些亲昵的感觉。
看到这些,何瑞都有泪流满面的冲动,真是不容易啊,果然烈女怕缠狼,滴水石穿,什么叫不断刷低的底线
温晴就是最好的写照啊啊啊
何瑞开始留心温晴的情况,两天后,何瑞又颓了,确认根本就没办法从温晴脸上摸出任何心里想法来。
而且温晴对视线的敏锐度感觉很高,一旦注视她超过五秒,就一定会看过来,根本就不能仔细观察。
前天晚上白征守了次夜,第二天一早上了车就开始睡,这次是真睡熟了,脑袋不停的从温晴的肩膀上往下落,一落下去就醒,这么来回折腾了几次,温晴干脆侧了个身,将双臂从白征的腋下穿过,将人整个抱在了怀里,固定死了。
这动作要是落到齐纯剑这群特种兵的眼里,太自然不过,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经常就这么互相的抱着取暖安慰。
可是何瑞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要是换了别人他能理解,但是温晴抱着白征就实在是匪夷所思了,毕竟白征对温晴的企图心太明显。
温晴这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
何瑞坐在后座看着俩人的背影,咬住了唇角若有所思。
晚上车队停进了k国边境的一家小型旅馆,晚上大家依旧要轮着守夜。
何瑞蹭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征懒洋洋的坐在石头上抽着烟,上半身微微弯曲,偏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一只脚踩着一块稍小的石头晃悠,听到他过来,立马警醒的抬起了头,眸色黝黑深沉。
何瑞暗地里叹了口气,人就怕相处,原先也觉得自己和白征一定不和,但是认识几年,总觉得不能发展成情侣关系还是有些可惜,白征这个人的魅力绝不是看着外表的那么平淡,真要说,他的性格就像那双眼睛,诡异多变,神采奕奕,永远都是那么的新鲜,让人想要一层层挖下去。
何瑞走过去,从白征的嘴上拿下烟,抽了一口,又递了回去。
白征斜睨着他,“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何瑞推了一把,让白征挪开了一点位置,贴着他坐了下去。
白征的眼弯了下来,勾起了嘴角,“这才多久没见呢就想我了”
“是啊,想的不得了”何瑞冷笑着,摸着白征的胸口掏出了一包烟给自己点燃,冲着白征的脸喷了一口烟气,眯起了眼,“晚上我到你房间睡吧”
“温晴是一点都不介意啊要不换个人试试”
白征惊讶的看过去,“你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到你房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