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一边聊天,沈老爷子说着温晴这些年的光辉史,温老爷子则是听得直拍大腿,大夸有他当年的风范。
说完,沈老爷子还不服了,两人又是一番斗嘴。
温凯看着他们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目光,老爷子啊,老爷子,估计沈家书都瞒着你们一件事儿,唉你说我该怎么说呢
你老爷子是土匪出身,要不是闹革命,太爷爷可是有几房姨太太,温家人老辈子的男人都过得很富裕,所以在女人方面更是不客气,可是如果这个是遗传的话,那为什么不遗传在他们哥俩儿身上,偏偏遗传到了温家现在唯一的女娃子身上啊
而更过分的是,沈家书那个当舅舅的还知道,好像还不介意的样子,老天爷,这个世界要变了吗还是他老了
可是无论温凯怎么纠结,时间就在温家老两口每天忙忙碌碌中过着,他们都万分期待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女,而他这个当儿子的,简直跟路甲人一样了,一时间,失宠的失落感席卷了他。
沈家书从沈家老爷子那里知道了事情已经没法转圜,所以只能无奈将消息告诉了心急如焚的沈亦凡。
“爸,你是说晴晴给绑到国外参加什么情报工作天啊,他们怎么想的。”沈亦凡无法接受。
“唉,总之上面定的,咱们都没有办法,而且已经进行了,没法撤退,温晴那边你先瞒着,估计有国情局在,温晴消失一定会有一个名目,你跟靳新说一下,别自己人闹出了乱子,晴晴那边的厂子还在建设,绝对不能乱了人心,让人钻了空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沈家书叮嘱道。
“恩,爸,你放心吧,这边我看省里好像专门来人了,找了书记他们,估计就是温晴的事儿,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现在我只盼着她能早点,平平安安的回来。”沈亦凡无奈地说道。
收了电话,沈亦凡把消息告诉了靳新和齐潇,齐修那边有部队的制度在,先保密,应该不会知道。
可是沈亦凡想不通,退伍都快两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相比较白征的悠闲惬意,何瑞那边倒是有些忙碌,毕竟那么多的工作总需要有人去干,最起码每天的工作汇报是必须交的,军火的交易单是必须核实的,地下兵工厂的产量也要督促着,经常忙的见不到人。
第三天早上白征例行去和这群特种兵出操,其实就是在沙地上跑步,他就松松骨头下下腰,其实他主要就是看人,人
是啊,就是他那个小丫头呗
这边白征正在拉筋,温晴就远远的朝这边走过来了。
白征视线的余角看到,当即又装逼了几分,极度的投入到手上的动作,直到人走近了,才恍然大悟的看过去。
“有事”白征手上不停,嘴里问着。
这些天也算是知道问题所在了,温晴这人吃软不吃硬,而且极度反感白大少的行为作风,所以他改变了策略,也不强逼着,自己做自己的,偏偏还非得让她看到自己。
说明白点儿,就是曲线救国。
唉,这招也就是白征才能想出来,这货变坏了,比原来更贼了。
温晴站定脚,点头,“我需要一个可以练枪的地方。”
白征手上一顿,做了个收势,“这里没有靶场。”
“新的武器必须要用了才知道问题。”
“那只能把你们带到工场去了,不过那里条件不怎么好。”
“行,一次能去几个”
“三四个吧,等下我带你们去,把路认识了,以后就自己过去。”
温晴点了下头,见白征一副还有事吗没事我就继续锻炼的眼神看人,眉心顿时微蹙,转身走了出去。
温晴确定自己果然摸不清现在这个白少的心思,说风就是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随时拿着遥控器跳频,让她经常处于一头雾水的情况。
当然,白少不粘着她当然是好事,这不是她期待的吗前段时间粘得烦人的时候,她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揍得远远的,永远不再看见。
没想到这货竟然没有预兆的就突然转变了风向,做什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也不是说她就真这么犯贱的觉得有失落感。
说明白点儿就是有些落差,人之常情,遇见这种情况总是要想一下,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地方没做对。
呃,当然了,做得太对也不行。
下午白征带着人去了工场,工场的负责人早早的就出来接他们,带着他们一路往试靶场走,顺带着参观下工场。
温晴他们几个看到一堆堆的枪械就这么散乱的摆着,还有不少零配件到处堆放,当地的菲律宾工人们穿着自己的衣服用双手组装枪械,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周一然疑惑的问,“白少,你就不怕安全系数不够,发生爆炸而且,你给我们的不是这里出品的吧”
白征笑了笑,“这里没有火药,子弹不在这里制造,就是个壳,有什么危险的最多就是用枪托子抽人。”
“那我们的武器是”
“正规出品,质量保证。”
周一然松了口气,随手拿起身边的ak47看了看,“山寨的还挺像的。”
白征也拿起一把颠了颠,“型号和威力半点不差,就是次品要多一点。”
“你这里主要是以组装为主啊,零配件怎么来的”
白征笑了笑,却没说话。
说话的人顿时就明白了。
说明白点儿,这个兵工厂就是做个样子,实际上的配件和火药都还是国内在做,毕竟让白少掌握这么大的武装力量,国安局压根不可能放心。
一路辗转来到地下室,温晴才知道为什么白征说环境差。
这里基本要变成仓库了,角落里堆砌了各种枪械的不合格配件,空气污浊,光线黯淡。
温晴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仔细看了眼远处的靶子,摇头道,“这里不行,只能勉强用用。”
周一然也点头,“这光线太伤眼睛,空气也有问题,也不说咱们要多好的环境,但是这里不能呆的太久,最多就是试试手。”
白征耸肩,“只有这里有隔音效果,但是当地的警察正好最近在找我麻烦,你们得注意点,要不把他们勾来,说我私藏枪械,我就得让人进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温晴想了下,点头,“知道了,我会让队员们轮流过来试试手,但是你给安排好车。”
白征表示同意,却搭上了周一然的肩膀,“你那玩意儿我可找不到地方了啊你把火药当饭吃都行,就是别点着了,我给你运过来的货可都是原装正品,别担心,到时候保证有响。”
周一然点头笑,“那是当然了。”
温晴的视线落在白征耷拉在周一然肩膀上的手背,眉尾微挑,不自觉就有点儿想偏了,她到了这里也听说了很多关于白少的事情,可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白征的性取向,他竟然偏好男人,据说跟何瑞的关系很是暧昧
难道说
温晴恶寒的偷偷搓了下胳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俩男人抱在一起不能想啊,尤其是那么男人的白征,如果是的话,他在底下还是上面
操,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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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如此温家老人,呵呵呵更是甜上加甜哈
、139 晴晴,你可曾为我担心可有我
白征在地下室里陪着温晴他们呆了一个来小时就离开了,总体来说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觉得这批枪械的质量当真不错,改装的也顺手。
在车上的时候白征得意的笑了,“你们现在拿的可是和在部队里用的那些家伙是同个地方出来的,这批武器从偷渡到这里可不容易啊,国安局花了挺大的力气,以后再偷渡什么,可就得你们自己干了。”
“我们还要负责偷渡军火”周一然瞪圆了眼。
“怎么的交易时候的武器难道让我自己扛过去”白征白了他一眼,“放心,那几条路线我都会跟着你们走一趟,就是辛苦点儿,没什么危险。”
“白少,等下我有点儿事要和你仔细谈谈。”温晴突然开口道。
白征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行。”
回到别墅,白征就把温晴带到了书房里。
温晴晴晴坐稳,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我们的任务是进入金新月,并尽量探查他们的毒品销售网,帮你运武器是任务外的行动”
白征笑了笑,“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和尼克解约身边一点人手都没有,我还做什么生意”
温晴抿紧了嘴角,“我听说他们都临近退役。”
“是的。”白征点头,“退役后如果他们愿意,国安局会吸收他们,所以,除了你之外,剩余人可能要和我在一起很久。”
“他们不能进到后勤部门”
“大材小用了不是后勤部门都是高材生,他们搁那儿也不合适。”白征这句话说得狠,明白点就是指他们都是一群武夫,不适合干文职工作。
温晴沉思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白征叹了口气,“我知道,跟着我很危险,所以不会强求他们留下,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到了年龄干的出色,调到后勤也不是难事,但是他们总需要做出点成绩是不是”
温晴抬头看他,目光灼灼,“你知道特种兵的危险程度吗”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想象,可以理解。”
“这些年我们都是用命在拼,从部队退下来还得拼命,你们国安局做的是不是过火了”温晴语气很差,带着火星,显然很不认同国安局对这批特种兵的安排。
白征笑了起来,“温晴,原来你也不是雷锋。”
温晴怔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着什么般的开口道,“我只是希望大家在退役后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
“那么你呢”白征深深的看着他,“你也是这个想法吗从部队出来,找个稳定的工作,过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温晴抬头看他,目光对视,黝黑的眼中却有些迟疑。
“其实我也是。”白征脸上的表情停了一下,然后抽风的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唉,行了,行了,别那么挣扎,我知道你想让队员们有好日子过,我保证,绝不会把他们当炮灰用,我会珍惜每个人的生命,如果可以,我死了都不让他们死,行不行”
温晴嘴唇微微开启,眉头瞬间紧蹙,总觉得白征想偏了,而且这种尖锐的自嘲却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觉得心脏好像被攥住了一样。
死
这个字曾经离她也是那么近,后来又变得那么遥远,可是对白征呢
他是个舔着刀口,踩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稍有不慎的话,死,对于他来说是解脱,可是想死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甚至是恨不能死
“温晴”白征收起笑。
看着温晴看过来的眼,他正色开口道,“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我和大部分人一样,如果可以退下来,我也未必愿意继续干下去,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日子一点都不好玩,但是”
白征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但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我只是学会了怎么去调试自己,那么你呢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当特种兵军队应该也给了你选择,但是你不是依旧站在了这里吗这年月,走在路上都会被车撞死,哪里会没有危险再说了”
“你能帮忙吗帮他们。”
温晴这句话说的突兀,白征还在努力营造的悲壮气氛,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打断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瞪着温晴看了好几秒,直到温晴的脸上染上了几分赫然,才突然发现温晴这是在求自己。
他的小女人竟然在求人
这是一种更大的冲击,让白征的脑袋怔了半响,才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和你的上级有反应过吗”
温晴不自在的咬住了下唇,缓缓摇头。
白征慎重开口,“国安局珍惜每一个人才,总后勤负责统一安排调配,我插不了手,但是”看着温晴突然黯淡了几分的眸光,白征忍不住做出了保证,“我会尽力和我的上司谈谈,而且在这些日子里,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是白征能够给出的最大保证,他不是国安局的高层人员,能够左右的程度实在有限。
温晴也知道这样逼着白征不对,但是突然听到那些人即将退伍的兄弟即将获得平静的神火,却被弄到这里,然后继续出生入死,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这批战友有的比她要大几岁的,有的还比她要小一点儿,都是好时候,没留在部队总归是有点儿原因,但是也不能这么安排,让人觉得有点寒心。
她甚至期盼这是国安局背着军方的安排。
温晴离开后,白征把剩下的饮料一口喝尽,悠长的叹了口气。
真是个心软的女人啊,为自己的战友操心,可是这份心为什么就刺得自己胸口微微疼痛
他其实很想问温晴――如果说你觉得让自己的战友来干这份工作很危险,那么国安局常年在外拼搏的那些特工们呢
做为他们一员中的自己,她可曾为自己担心
可有我
但是这话问不出口。
是的,没发问。
他转头看向窗外,夕阳西斜,碧浪的海面染成了粼粼橙色,迟暮般的黯淡色调。
立脚点不同,看待的事物也不同,无关信仰,只是偏移的选择。
至少在温晴的心里,还没有真正的站在国安局的角度上去考虑,在这一点上,他们不是一条战线的,他们拥有的只是曾经,而不是现在,几年的经历将原本熟悉,刚刚步入热恋的两个人又重新打散,变得各自徘徊,又充满试探
晚上何瑞回来,白征本来又想拉着他聊天,结果没谈一会,何瑞就开始点头犯困,白征这才确定,自己给自己放的假也该结束了,还是专心投入到工作里比较好。
第二天,白征伪装身份回国述职,何瑞要留在当地处理一些公事,他只能单身前往,温晴怕他不安全,硬要派人跟着,白征想都没想,就翻了温晴的牌子,结果温晴还真跟着自己走了。
白征换了一身的休闲装,摘下那些配饰,这样白征有了一丝熟悉,有了一种很清爽的感觉,换成肖臻身份的时候,除了稍微年轻阳光了一点,竟然没给温晴半点惊艳的感觉。
这让白征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早知道要改变策略。
六个多小时的飞机,到京都的时候依旧是老时间,老地点,接他的还是那个人,联络人很有规矩,一路上保持沉默,直直开到了白征的住处。
白征一路把温晴领回家,温晴进了屋还真是愣了一下,仔细的看了一圈,又看了眼白征。
白征把行李丢在一边,“怎么以为我在这里也有豪宅呢”
“不。”温晴摇头,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风格。
白征的房间也就七十多平方,完全开放式的风格,也就是说不光客厅和卧室的墙壁打通,包括浴室也用大幅的落地玻璃完全展露了出来,一眼望过去,房间里有什么物件都能够清清楚楚,听说选择这种装修风格的人,有部分是因为心理有着巨大的秘密而渴求在一个空旷干净的环境。
“知道为什么在一楼吗”白征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往卧室走。
温晴瞬间明白,“有地下室”
“嗯,当初建楼的时候,这里的图纸就被改过,不过设计风格是我选的,怎么样好不错吧”
白征笑眯眯的说,把一个摆在柜子上的小草人拿了下来,黑溜溜的眼睛冲着温晴,“这是我从非洲带回来的,听说还是个神祗,看看呐”白征献宝般的递了过去,“漂亮不”
温晴接过小草人仔细看了看,粗糙的做工,五官也很简单,手和下半身吊着细密的麻绳,翻转的时候,小草人的眼睛光华流转,透露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温晴抬头又看了眼架子,上面零散得摆放了不少极具各国风格的艺术品,显得有些杂乱,屋子里似乎也有不少这种东西挂着。
白征又拿了个小东西下来,递给温晴,“呐,第一次过来,送你个礼物,保平安的。”
这是在他那次与温情他们特别行动组合作过后特意去庙里求来的,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温晴凝目看过去,是个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金色的绸缎料子,上面绣着色彩鲜艳的地藏菩萨,心思微动,抬眸看向了白征。
白征又递上前了一点,“拿着啊,又不收你钱,当初我可是预约了三个月才开光拿到。”
“你信这个”温晴接过平安符,手感有些重,捏了捏,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很硬的手感,于是温晴又抬起头,“你在里面装了钢片”
白征笑了起来,“啧,手感不错嘛,放了一块防弹衣里的瓷片,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创意我想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说完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看温晴就那么拿着,白征压抑住想要夺过来给她戴上的冲动,催促道,“我说,送你的东西是不是该先戴上,再给我露个笑脸不会这么吝啬吧”
温晴手指在平安符的布料上又摸了一下,还真的笑了起来,很浅的笑,嘴角微微上勾,而眼角下弯星点,眸色黝黑深邃,让白征又有了熟悉的感觉,心跳加速。
白征暗自唾弃了一下这不靠谱的心脏,急忙转过了头,往卧室走,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接着又丢给温晴,“无聊就自己看电视,我睡一会儿。”
因为有外人在,白征实在不好意思扑在床上蹭一蹭,顺带着哼唧两声,表达一下回家了的喜悦之情,只能仰头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就起了身。
温晴在客厅转了一圈,很想给沈亦凡和靳新他们打个电话,可是摸出手机想了想,现在真的不合适,估计电话也是被监听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打了,想想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手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从文艺台,转到财经节目,又看了一会儿狗血的电视剧,可是始终没法专心,很无聊,最后决定换成了新闻节目。
可是白征没睡,也许是有温晴在,也许是听到了最厌烦看的新闻,尤其是那些国际新闻,他有些抵触,作为特工,他太清楚电视上所展现出来的东西,真真假假,骗的不过是大众而已。
于是他烦躁的起了身,盘腿坐在了床上,抓了抓头发,对着温晴说道,
“温晴,我洗澡你介意不”
温晴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直到顺着白征的目光看到透明的浴室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
白征耸肩,“我现在喜欢上了这种调调,你要是不自在就别回头。”这么说着,白征开始脱衣服。
温晴点了下头,转过了身,事实上她真不觉得看到男人的有什么不自在的,毕竟她在部队里呆了好几年,要说没看到过遛鸟的,没看过那些男兵走光,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白征故意这么提出来,反而让温晴不知道表现出什么表情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哗啦啦的水声,温晴的思绪突然有些发散,想到了白征在部队时偶尔露出来的好身材,其实他的线条那个时候就很漂亮,现在皮肤游戏黑了,估计更好看。
然后温晴又想到齐修,那货一身的腱子肉,上次见了可把温晴眼馋坏了,真的很有健美先生的感觉,害得她强压着他狠狠的拍了一堆照片,而靳新那货在极品上就不能比了,但是也是很好的,毕竟是当兵出身,可是跟他在一起常让温晴想到了一种动物,那就是小狗,虽然身材不符,可是温晴还是觉得靳新像是一只极为可爱的泰迪犬,有些黏人,有时候有些傲娇,但是却总是很开心
齐潇,多半的时间都是安静的,他们可以分享一本书,读到通宵,读完后兴奋的讨论,盖着一个大被子睡到太阳晒到屁股,呵呵呵
这才离开了一个月,她就已经开始想那些家伙了。
身后的水响依旧,温晴收敛了情绪继续专注的看电视,却怎么都没办法集中,像是拉扯般的将她的思路全部拽回到白征的身上。
对于现在的这个人她真的很困惑,就像是洋葱一样,拨开了一层还有一层,像是永远都看不到真正的那个人一般,而且辛辣刺鼻,让人难以接近,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熟稔。
太过复杂的人经常都很难获得别人的好感,更何况交心。
白征洗完澡出来,规矩的穿好了衣服,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抽烟,润湿的睫毛显得格外的长而浓密,偶尔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总有着似笑非笑的神采,像是能够洞悉一切般。
温晴承认自己在白征面前不太自在,他对自己的企图心非常的浓,而且坦诚并直接,经常让温晴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位对方,只能不由的选择以不变应万变,唉
她怎么将自己弄到了这样的窘境
白征吸了口烟吐了出来,姿态优雅流畅,夹着烟杆的手指修长,被热气熏染得透析出嫩润的质感,“这些消息你看新闻不如问我,虽然有些不能说,但是绝对比你知道的要深的多。”
“我就是看看。”温晴眼观鼻鼻观心,淡声回答。
白征笑了笑,“一会我要出去,一个人,你在先休息着。”说完,白征拨了拨头顶上的发丝,细小的水珠撒在了玻璃茶几上,反折出的光亮散乱了几分,“你该留意过吧我在这里叫肖臻,你可以叫我臻哥。”
“嗯。”温晴点头。
“那我换衣服去了,回头带你出去走走。”这么说着,白征站起了身,往卧室走。
温晴看到他拉出镶嵌在墙壁里的衣柜,从大堆的浅色系列的衣服中随手拿出一套,就那么换了起来,温晴莫名其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
白征依旧去了曲军那里,老规矩,掏出手表里的晶片拷贝,然后由白征叙述当时的情况,这一次的重点主要还是在那名女特工身上,忙活了那么久,连条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就连曲军都觉得惋惜,只能把这些消息转到了商业情报局。
忙完已经是四个小时后,曲军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白征想到家里的温晴拒绝了,曲军也没强留,只是让他明天再过来一趟就把人放了。
白征想带温晴出去,可是想想温晴的家就是京都的,如果真的撞见了熟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最后干脆小区附近找了个干净的餐馆吃了点饭,随后就又回来了。
说实在的,白征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追求女人,想想以前和温晴之间的种种,那都是存在自己心里的甜蜜,可是现在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变了,温晴也变了,那些有些青涩的方式,并不是适合现在的他们,而且温晴那人现在已经成精了,还让他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完全没有头绪。
如果有时间,两个一起去出去旅游一番会不会能够拉近点距离
可惜没有时间
白征进了屋,转过头对着温晴勾了勾手指,“我带你看些有趣的东西。”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成精的女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撬开这个女人的嘴鲜花钻石豪车
呵呵呵那些对他算不得什么,如果真的能的话,绝对会让白征高兴三天三夜,可是那是普通的女人,不是温晴。
他能够想到的只有那些收藏。
当暗室打开的那一瞬间,白征突然发现自己做得似乎有些过火了,这里是他最秘密的地方,就连国安局都不知道,如今自己竟然没有深思的就把她给领了进来,只为了对方能够对他和颜悦色。
烽火戏诸侯,也只是为了博得红颜一笑。
想到这句话,白征暗暗笑道,
有钱难买她高兴,
值得
非常值得
当地下室的灯光被打开,那些漂亮的武器展露在温晴的眼前时,那双向来情绪内敛的眼中展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整个人像是突然亮了起来了般的精神。
白征献宝般的侧身让开,“最先进最漂亮的武器,随便看。”
投其所好,也只能投其所好。
相信只要是当过兵的人都会对武器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狂热和痴迷,哪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温晴,也不能免俗,她对枪械的钟爱是毋庸置疑。
她很喜欢这种带着杀伤力的冷锐武器。
因为曾经接触多,自然的了解就更深,所以只需一眼,就可以确定这里的武器全部都是白征用尽了心力搜索来的。
收藏枪械和军火商人的身份并没有太直接的挂钩,尤其是白征这种东南亚的军火商人,主要销售的都是中低档的武器,而这里全都是个人能够得到的最高级别的枪械。
甚至有不少被各方牢牢掌控,禁止外泄的高新武器。
她在部队里听过这些枪械的介绍,却从来没有摸过实体。
“都是真的”温晴有些迟疑的拿起一把突击步枪,比国内特种部队正在使用的精准和实用性要强上不少,并且是可以任意转换成突击和狙击模式,非常的适合一兵多能的特种兵使用。
“嗯。”白征点头,看着温晴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弧度,“这些东西搞起来很困难,那些国家的军方查的实在太严了。”
“你没交上去”温晴潇洒的把步枪上膛,端起,瞄准,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能不交上去吗不然怎么带回国如果可以我会尽量多搞几支,自己留一份,剩余的都给科研部门做研究,一支的话就没办法了,只能看看以后能不能捞到残渣。”
“嗯。”温晴将瞄准镜转变成夜晚模式,然后举枪,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白征的眼睛上,然后移开瞄准镜看了一眼,猛的一怔,白征的眼黑得像是撒上了一层墨,锁在自己的脸上,那种专注的神情,让她有一种寒毛竖起的感觉。
下一秒,那双眼眨了眨,视线移到一边。
温晴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从武器库出来,白征明显找到了和温晴交谈的契机点,谈枪、谈武直、谈国内外各种新式武器还有特种部队,温晴就会来兴趣搭上话,两个人也就算有了交流。
看来这次把秘密收藏晒出来也不算失败,至少和温晴的关系有了明显的进展。
白征一直在思考怎么和温晴相处,这个人在他面前总把自己包裹的太坚硬了,让他屡屡碰壁。
但是经过他的连番试探,如今看来,温晴并不是一个相处很困难的人,反而是自己用的方式过猛,才会让对方有所退却。
其实只要找对方法,用哥们儿的形式就行,可爱的温晴貌似对兄弟这两个字没办法抗拒。
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带有太强烈的意图。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又看了一会电视,就各自睡下了。
温晴并不是很矫情的人,或者说,这些天,尤其是今天,白征给她的感觉改观了很多,既然双方可以没有隔阂的交流,那么自己也没必要非得表现出那么介意的模样,更何况他们也曾经那么亲昵。
当然,最终温晴能够睡着,也和白征约束自己有关,可事实上,白征更想的是搂着那个小女人的腰,双腿交缠,可以什么都不做,却能够分享彼此的体温。
白征从开始了特工生活,从到了菲律宾那个热带国家就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只要住有空调的地方就一定要开到最低温度,然后裹着大被睡觉。
半夜里温晴果断的被冻醒,从身边裹成一团的物体上扯了被子一角盖在了身上,只是这么一醒就没办法再睡过去了。
都说不习惯吹空调的人很难在这种环境下入睡,空调的风不像冬天的感觉,风很硬,让吹得少的人总有些不自在。
温晴被这讨厌的冷风吹的寒毛直立,于是又扯了扯被想要把脚给盖上,一下扯得狠了,喜欢裹着被睡觉的男人顺着力气就翻了个身,面朝这边,手臂搭在了她的胸口。
温晴身体一僵,小心翼翼的捏着白征的手腕轻轻的移了回去。
白征不满的喃哝了一声,又往前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