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扶苏停了片刻,把她从怀里拉住来,看见她泛红的脸颊,耳朵尖都要烧起来,衣服松松的搭在她的肩上,等看见脖颈上的红点,他眼眸一身,呼吸也有些沉重起来。下一刻,便直接揽过她的腰,在她唇上好好的揉弄了一番,在宛歌喘不上气的时候,才终于把她放开。
他还抵着她的头,手下动作不停,声音有些慌乱,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加紧“你,你说我还要上药的。”
听到这里,扶苏吐出一口气,到底没再其他动作,而是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然而隔着薄薄的布料,还是依然能感觉到他蓬勃的,他的声音很低,也有些担忧“你还没告诉我,头现在还疼么”
宛歌到不知道扶苏为何如此关系她的脑袋,昨夜的确有些疼,不过那时候睡意正盛,也不觉得什么,今日一醒,更是完全不疼了。她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疼了。”
得到她的确认,扶苏像是松了一口气,摸索到她的手,牢牢拽在自己手里。外头天色朦胧,昨夜不知折腾了多久,宛歌这厢还没睡够,但见扶苏已经闭上了眼,唇角带笑,她看了一会,也握了握他的手,闭上眼正重新打算回去。
还没过上一会,门外忽然想起常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公子,云先生再外头等了许久”
宛歌被他刚刚一折腾,睡意本就散了不少,现在又听见了常升的声音,边睁开了眼,推了推扶苏。扶苏干脆直接把她双手握住,压在胸前,淡声“那就让他再等一会。”
门外,常升默了一阵。
宛歌压着嗓子再推了推他“有人叫你呢。”
话音一落,外头便响起一阵闷笑“说好今日有要事商议,我在这等了许久,长公子莫不是忘记了”
扶苏“”
云鹤归声音挺起来还挺纳闷“宛歌也没醒”
听到这里,宛歌倒吸一口冷气,把衣服往扶苏身上丢,催促“出去了,出去了。”
扶苏一走,宛歌就捂着小腹站了起来,坐到梳妆台前。感觉到从腰到腿都有些酸疼,本来躺着不觉得什么,可是方才走了这么几步路就觉得有些难受。至于头疼她抵了抵额头,起先没有察觉,现在被扶苏这么一提,到的确有些沉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帐子里挂着地图,外头都是亲信把手,等闲不能有人靠近,现在帐中只有扶苏和云鹤归两人,此刻云鹤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这扶苏模样,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长公子看起来精神抖擞,神清气爽,昨日可是有什么好事了”
扶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云鹤归笑了笑,随手倒了一杯茶“想来你也知道,陛下出巡,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召我过去,长公子有何事需要交代”
这几日皇帝身子有些,扶苏也是知道的,原先只以为是风寒,可是许久不见好,如今更是召了云鹤归过去,他微微颦眉“陛下怎么样了”
云鹤归放下手里的茶,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陛下过去丹药服的太多可能不太好。”顿了顿,又看向扶苏,“恐咸阳有变,长公子虽然素来冷静,但此刻我还得多说一句,若有朝一日请长公子莫要意气用事。”
扶苏虽为人臣,但更是为人子,一时没有说话。
云鹤归再道“其他呢,长公子都准备好了”
扶苏缓过神,负手“扶苏都已准备妥当,朝中已经安排了人,这一路,有劳先生。”
云鹤归问“是谁”
扶苏并没有回答。
云鹤归没有再问,目光看向窗外,茶盏抵着唇,微微一笑“现在就看,他到底想做什么选择了。”顿了顿,看了看扶苏,又叹气道,“这些日子,她怕是会有些嗜睡,但且不管她的毒如何,任何一个人,睡的时辰越多,困意便越盛。”
扶苏手微微收紧“我明白了。”
房中,上将军听罢来人的禀告,差点把桌上的茶具都掀翻了“宛歌她什么时候去的长公子那里,这几日,我竟然全然不知”
跪着的那人迫于上将军的压力,浑身抖的厉害“小的小的也是才听说的不过长公子不过留了一个女人在房里,上将军上将军不比如此在意。”
上将军闭了闭眼,抬手让他下去。
那人方走,江汜便撩了帘子出来,她这几日病症刚刚好,气色却看着不错,上将军看着她出来,微微颦眉“病才好,怎么就出来了”
江汜摇头“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刚刚那人说了什么”
上将军看了她一会,冷笑“是我低估了他,不过有人的翅膀也长硬了。”
听到这里,江汜猛然跪下“女儿知道行事莽撞,请父亲责罚。”
上将军清楚江汜的脾气,见她只说自己行事莽撞,却没认错,当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再呵呵一笑“你还觉得,自己没做错不成”
江汜“父亲想做什么,女儿不能多言,但此事与她无关,女儿的确一时心软。”
听到这一番话,上将军微微一愣,之后再笑了“一时心软,你的确是一时心软,害的为父功亏一篑。”
江汜抿着唇没说话。
上将军却起了身,看向远处的金色的日光,微微眯起眼睛“不过也是我小瞧了他,但是咸阳有变,外敌来袭,这样内忧外患,他既无实权更无兵权,即便再有能耐,又能把手伸的多长”拂了拂袖,“这几日你闭门思过,带到十日之后再出来。”
江汜没反驳,低声应是。
第105章
木瓜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宛歌一边打着扇子一遍掀开盖子去看,滚滚白烟袭来,她被熏的揉了揉眼睛,继续打了个哈欠。
不过醒了二个时辰,她就觉得困乏的很,若非小炉里还烧着的木瓜,她非要再重新睡过去不可。扶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着宛歌熄了火,加了蔗糖,在尝试甜度。
扶苏就站在她背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她似乎还是浑然未觉,依旧连连打着哈欠,看起来极为困乏。扶苏袖子下的手握紧了一些,再宛歌打算伸手去端木瓜的身后,便从后头抱住了她的腰。
宛歌本来困意慢慢,结果被这么一抱,才回了一点精神,她慢吞吞的看了腰上拦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笑,便伸手拍了拍“木瓜快好了,你看看会不会太甜好困,我再去睡一会”
扶苏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时没有回答,顿了顿,再把她的腰收紧了一些,声音贴着耳朵,听起来竟然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我刚刚和云先生叹了半日的事情,头涨的很,你陪我说会话。”
宛歌疑惑的转了身,却见扶苏脸色一如往常,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疑惑间,扶苏已经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桌案边上,看了看眼前的木瓜,他微微一笑,便端起来喝了一口。
见扶苏带笑喝下,宛歌打起精神看着他“怎么样”
他想来也不想,看了她一会,轻笑道“我煮给我木瓜,我很开心,怎么样都好。”
扶苏这一句说的好听,但却没评价木瓜的味道,宛歌脸上红了红,刚想说话,外头忽然有人过来,给扶苏呈上了一封信,神色焦急,可是看着宛歌也在,他犹豫了一会,一时不知要不要说。
扶苏把木瓜搁在一遍,握了握宛歌的手,阻止她退下去的动作,看着底下的士兵微微颦眉“呈上来。”
扶苏拉住她的手,宛歌回不去躺着,只能撑着下巴陪他坐着,但见扶苏拿到情报以后,眉头越皱越紧,握着缣帛的手都静静收着。
一下刻,扶苏已经放开她的手,摊开笔墨。看着扶苏的模样,似乎事态有些紧急,估计又要有些时候要忙了,宛歌正想回去却听见扶苏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响在后头“咸阳有变,我需写下信支会云先生,木瓜就有劳你了。”
扶苏前半句都没什么问题,宛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漫不尽心的听着,知道扶苏最后半句,惊得她一个不稳,头差点直接磕到桌案上去。
扶苏放下笔,唇角带着几分笑意,声音听着很冷静,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不对“我腾不出手,宛歌便喂我吃了如何”
起先的确有些睡意,眼下被扶苏这话一下,脑中像浇了一通冷雨,一个激灵,把她的睡意都被吓的散去了不少,宛歌有些发懵,她开始怀疑起自己耳朵来。
扶苏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要求不太多,重新拿起笔,叹了一口气“比我预计的事情要提前了一些,陆离白将阿父周围人都换了一拨,眼下只剩下几位老臣,阿父这几日身子也不大好,恐咸阳有变。”
宛歌一愣,连忙问“陛下出巡了”
扶苏点点头,一边和宛歌说话,一边写字“阿父出游,胡亥请从,不过云先生今日也已经过去。”顿了顿,看着宛歌似乎有所思的表情,他看了看边上的木瓜,叹了口气,提醒,“我的木瓜呢”
宛歌缓过神,脸色有些红,撇了撇嘴,背了手过去“你不是有手么。自己喝。”
扶苏重新回去写字,另外一只手压着信“没手。”
扶苏这个表现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憋了一会,只能道“那就写完再吃。”
扶苏声音为难,写字的手却已经就没听“若是冷了,可是不是白白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宛歌委实没想到,居然还能见扶苏如此无赖的时候,她脸色涨红,下意识的瞥了瞥还散着热气的木瓜,但是实在下不了手去亲自我喂他,只能巴巴道“那等你写好了,我再给你热一边可以不。”
扶苏手下略停,侧身看了她一眼,宛歌脸色有些红,目光不住的去瞥那碗木瓜,原先还是撑着下巴睡眼惺忪,眼下看来,却是好了一些,起码着眼睛是睁开了一些,声音听起来也清晰了不少。
扶苏的目光再上头略微一停,便重新转了回来,倒也没让她继续喂,只是随口说着话,声音柔和“高大母还在信中提及你。”
宛歌再打了哈欠,又拖起下巴,上下眼皮又要贴在一起了“太皇说我什么了”
扶苏放下笔,顺手接过她,手在她腰上揽过,他思量了一会,声音几乎压在她的耳朵上“问我,何时才能见到小公孙。”
他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是从喉咙里出来的气音,吐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说话的时候,扶苏不经意用唇擦过她的耳朵。上头传来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倏的一下就坐直了。
这下子,脑海里的瞌睡差不多真的被他惊醒。视线真好落到扶苏的信上,他这次写的尤其慢,现在还只写了小半,然而木瓜却差不多已经冷了。再感觉到扶苏停下手,直接揽过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摩挲过她的唇,眼眸看着有些深。
她看着却有些失神,扶苏这模样看着有些奇怪,不似,反倒像藏着什么事情一样。她有些疑惑,正打算开口去问,然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