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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男女_第11分页

作者:苏黎世的猫 字数:15773 更新:2021-12-21 23:32:09

    的善良品质就熬到了尽头。

    背后突然咚咚几声响,宣紫还没来得及去看,手上突然一热,塞进来一只又软又肉的小手。

    默默倚在她身边,蹦蹦跳跳地往下走。

    宣紫满脸狐疑地去看她,小丫头仰面朝她嘻嘻一笑,灿若骄阳。

    “阿姨别生气。”

    宣紫心中颤了两颤,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放开她的手,还是放任自流随她去吧。

    宣紫会做的花样不多,一人一碗白粥,一个煎蛋,简单是简单了一些,安宴却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默默就有些麻烦,小小的身子往椅子上一扎,只露出半个脑袋。拿着勺子的手挥了又挥,还是没能顺利喝到白粥。

    安宴放下筷子要去喂她,宣紫将他手一按,说“不是十点就要开会吗,还是我来吧。”

    安宴笑盈盈地看着她,“麻烦你。”

    宣紫白他一眼,“知道麻烦就赶紧找个保姆回来,我最近也有事,谁有空一天到晚看着她。”

    安宴说“她在这儿待不了几天,保姆的事情我抓紧,今天可能没办法,吃过早饭我带她去公司好了。”

    “公司又不是托儿所,你带她去搁哪儿”

    宣紫将一勺接一勺将粥全塞默默嘴里,小家伙拧起眉头鼓着腮帮子,根本来不及吃,还是冲宣紫一个劲地咧嘴笑,叫她有火发不出,连坏心眼都不好意思使。

    宣紫将碗递到默默嘴边,“吐出来,吐出来。”又对安宴说“你把孩子留给我吧,这几天气温都上三十了,我看她都是穿的还是过冬的厚衣服,到商场给她买几件薄点的。”

    默默没肯吐,一点点的都咽下去,宣紫又给挖了一勺,还是没等到安宴的回答。抬头望他,说“干嘛,害怕我把她卖了”

    安宴笑着上来搂她的脖子亲她,宣紫东躲西藏,说“耍、流、氓”

    默默在椅子上踢着两条腿,咯咯咯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有点傻缺,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天屎呢

    上了活力更新这么好的榜单呵

    、chater

    chater

    宣紫原本只时想给默默来两件普通点的衬衣,在离家最近的超级市场逛了两圈没找着满意的,特地喊来车进了市区的商场仍旧搜寻未果,最后索性逛进了大牌林立的销金长街。

    烈日当头,风暖微醺,宣紫将默默的外套毛衣一起脱了,只留下个印着蓝色小猫的棉毛衫,小丫头还是热得呼哧呼哧,红苹果似的一张脸上沾满了自己的头发。

    越发胖起来的小家伙走起路来像国宝,宣紫余光瞥着觉得她像是个颤悠悠的肉团子,颠来颠去,难为两条小短腿一直坚持着。

    期间小短腿无数次要牵宣紫的手,都被宣紫躲开了,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又要拿包,又要抱你的衣服,没手牵你了。”

    默默发出呜呜的声响,一路小跑着追她的风衣下摆。宣紫挑着唇角,说“别动,衣服很贵。”

    默默果真就松了下来,宣紫扭头催她走快一点,却看到默默站在一面橱窗前,满脸惊讶地望着展示柜,怎么也不肯挪动步伐。

    橱窗里是一排做工精致的娃娃。

    孩子再懂事,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宣紫明知故问“很想要吗”

    默默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她,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宣紫刚一开店铺大门,默默便如同一只被放归大海的鱼,活蹦乱跳地投入这片鲜花锦缎做成的海洋里。

    有熟悉业务的漂亮店员过来讲解,很耐心地向默默介绍每一个系列,不断提示“这是最新款哦”,“这是最受欢迎的娃娃哦”。

    默默却很有主见的挑了一个黑头发的中国公主,还有一个扎高发髻的金发芭比。她求助地向宣紫望了望,将娃娃推到她身前。

    宣紫看了看那两只娃娃的价签,一连好几个九,淡淡说“你还真会挑呢。”

    店员很热情地挤到宣紫身边,笑着说“是啊,太太,您女儿的眼光很好呢,这是店里的限量款,可不是每次来都能买到的。”

    女儿

    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宣紫还真想问问这人,默默和她到底有几分相像,怎么一张口就说是她女儿呢。

    可刁难一个店员算什么本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人浪费时间。

    宣紫点了点默默肉嘟嘟的脸颊,说“小孩子的每一个愿望不是都能实现的,这个娃娃实在是太贵了,你只能二选一,挑出最喜欢的那一个。”

    默默立马撅起嘴,将两个娃娃紧紧抱在怀里,满脸不舍地盯着宣紫。

    店员也来帮腔,说“太太,小姑娘喜欢就都买了吧,瞧她这小样子多可怜啊。”

    宣紫理也不理,将默默怀里的那个中国公主拿出来,说“你不选,我帮你。”

    默默忽然很着急地去拿那黑头发的公主,下意识地松开了芭比,店员眼疾手快接住了。

    宣紫这边说“你看,其实你最喜欢的是这个。”

    默默抱着中国公主,点了点头,用小手指头轻轻拨她的长发,忽然小声说“像你。”

    宣紫心中一震,居然有些无地自容。

    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太苛刻了,这样对一个孩子,至于吗

    后头有人拍她的肩膀,宣紫一回头,一个妆容精致大方的女人朝她笑起来。

    “就说背影像你呢,追过来一看,果然是。”

    宣紫嗫嗫嚅嚅半天说不出话,直到女人热情地和她拥抱,说“想死我了,宝贝。”

    宣紫这才吞吞吐吐说“妈妈”

    穿便装的女警卫在一旁逗默默玩。

    默默给她看自己新买的中国公主,她有黑色的缎子般的长发,和数十套可以更换的衣服。

    女警卫说“这娃娃可真漂亮。”

    默默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缝,将娃娃抱到怀里,脸贴着脸,一脸幸福的小满足。

    “那我和她相比,是谁更漂亮啊”

    默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自己的娃娃。

    “那和那边的阿姨比呢”她指宣紫。

    默默立刻睁大眼睛,食指绷得笔直,指向宣紫的同时,一字一顿地说“宣、紫。”

    女警卫嘿嘿笑起来,揉着默默的脑袋说“这小孩子真有意思,居然对小姐指名道姓。”

    “是想表示强调,谁让你没小姐漂亮了。”有人补充。

    宣紫担心地看了看不远处,一丛人围着默默,不知道在说什么。

    宣妈妈拍拍女儿的手“那是谁啊,怎么和你在一起”

    宣紫连忙回神,冲她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朋友的女儿,今天突然有事,我帮忙带一带。”

    宣妈妈一哼“有空帮人带孩子,没空回家来看看。溪林都和我说了,他有研究,要搬到国内,早就带你一道回来了。我左等右等就盼着你来,谁知你这死孩子别说回家了,连电话都打得少。”

    宣紫义正言辞“我回家干嘛,你成天忙里忙外见不到人影,我在家碍事,还不如在外头,不给你添麻烦了。”

    “咦”宣妈妈拧眉,“你这什么话”

    宣紫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明明是点的是拿铁,谁知道尝在嘴里又苦又涩,完全变质了一样。

    一连抽了几张纸,又是吐又是咳,把那点咖啡全呕了,心里才好受点。

    宣妈妈看得眼睛都直了,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和我玩新潮,我心脏最近可不太好。虽说是订过婚了,大事还没办呢,你这就让你爸做了外公,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宣紫脸红“胡说什么呢,是这咖啡不好,味道一点不对劲,待会儿你帮我把老板喊过来,我要好好批评他几句。”

    宣妈妈笑起来,说“多大点事儿,不喝就不喝,发什么脾气。我倒是要来尝尝,看真是这咖啡不好,还是你人不好。”

    说着就把手伸过来。

    宣妈妈是保养极好的女人,虽说五十多岁,皮肤依旧紧致细滑,白得刺眼。一只老坑冰种的镯子戴了许多年,颜色正,水头足,和她人一样成了精。

    只是袖口一晃,忽然露出肘内一截青紫色的淤痕,宣紫连忙将她手握住,去掀她的袖子,还有更多的痕迹狰狞,弯弯曲曲虫子似地蔓延到腋下。

    宣妈妈神色一滞,连忙要把手收回来,就见宣紫红着眼睛说“他又打你了”

    宣妈妈猛地一抽手,咖啡杯顺势带上地面,砸得粉碎。人都看过来,她手一挡,做出个停的动作,说“没事,没事。”又瞪着自己女儿,压低声音说“这是在外面,你小声点。谁敢打我啊,这是我,是我――”

    宣紫恨得咬牙切齿,“是你撞得”

    “对对,是我撞得。”

    “你真以为我五岁呢”宣紫跑下桌子,绕到一头去抱自己母亲,手摩挲着她的肩膀,说“你别回去了,呆在那种地方,有什么意思呢”

    宣妈妈叹出口气,半晌才说“不呆那儿,能去哪儿我做了半辈子宣太太,眼见自己女儿要有好归宿熬到头了,现在要我让出位子,开什么玩笑我让了位,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要冲上来。

    “不光是我,就谈你,你真以为你爸爸只你这么一个孩子妈妈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忍,忍,忍,你一大方,心里的气是顺了,可家散了,再想聚起来就难了”

    一边,手机恰好响起来,她捂着脸深呼吸几口,放下手来的时候已经泰然自若,对着电话那头掐尖了喉咙,说“来了,来了,已经在路上,路堵得不得了,堵城堵城,不堵像什么样。”

    挂了电话便说要走,眉飞色舞,全然不见刚刚的颓态,“说了做sa呢”

    宣紫却仿佛用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

    视线里,圆圆身子的小短腿颠颠跑来,一个扑闪整个人蹦到椅子上,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跪到宣紫面前,胖乎乎的手指头擦到她脸上。

    默默一字一顿地说“不、哭。”

    宣紫一摸脸,这才发现自己不争气地流了一脸的水。她把孩子抱到一边,卡在座位和桌子之间,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儿就回来。”

    默默点头。

    宣紫拎起包去追她母亲,赶在她上车之前才截住她。

    警卫站在她后头,委婉提醒快一点。宣紫连连点头,护着她妈妈坐上车子,趴在窗户上向里看她,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姓从的女人”

    她妈妈眼皮子一垂,露出一条细窄的眼线,黑黑眼球缓缓移到一边,淡淡睨了她一眼,说“不记得了。”

    窗户缓缓升起,宣紫抱着双臂站在路边,直到车队驶过,顺利挤出这湍急的车流,她方才收回视线。

    一转身,又见到那间卖娃娃的店铺。

    一切如常,刚被清场的咖啡馆重新开放,新进来的客人排队点单。

    宣紫也等在其中,轮到她的时候,说“给我一个提拉米苏。”

    不知道默默是不是喜欢,不过小孩子,爱甜食,哪怕是路口五块钱就能买一袋的麦芽糖,还是能边忍受粘牙的口感,边吃的津津有味。

    谁料到她放下默默的那个座位上,却是空无一人。

    宣紫吓得拦人便问,一个小女孩,这么高,这么胖,很漂亮,不太会说话。

    没人见到。

    她只好硬着头皮给安宴去电,他的秘书接的电话。

    “不好意思,太太,安总还在开会,有什么问题,散会之后我转告给他。”

    宣紫说“不行,麻烦你立刻去找他,和他说默默不见了。”

    “可是”

    “没事的,相信我,如果你现在不说,他散会之后,第一个迁怒的人就是你。”

    秘书想了又想,只好妥协“我去试一试。”

    电话刚挂了不过一分钟,安宴的号码便亮在屏幕,宣紫赶紧接起来,带着哭腔说“安宴――”

    安宴怒气冲冲,大声道“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看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ch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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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宴说“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看孩子”

    哪怕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见不到面,安宴浑身散发的那股冰冷寒意仍旧顺着话筒浸透开来,弥散进舒张的每一个毛孔。

    宣紫怔了怔,眼前全是他怒气冲天的表情,心里头不知道哪个角落叹息了一声,她还在用大脑组织语言,电话居然就这么戛然而止。

    一边侍应生冲她招手,说“小姐,不如你出去找一找吧,我们这一阵忙的不行,没有看到孩子还请您见谅。”

    宣紫冲他点了点头,推门出去,门上悬的天使脚上绑着银铃,叮铃铃的一阵响教人不安。

    宣紫扫着手机上仅有的几个号码,想了又想终于给纪翔拨了出来。

    纪翔活得有声有色,夜生活提早了十多个小时,中午也是笙歌一片。接了电话,只听他大喊“喂喂喂,想我啦”

    过了一会儿,嘈杂的声音才渐渐抛之脑后,宣紫这才说“xx这块,你家是不是有股份。”

    纪翔被问得莫名其妙,支吾着“嗯,大概是吧,要不要我待会儿和助理确认一下”

    宣紫说“没时间了,你先过来吧,我等你。”

    五分钟后,纪翔就露了面。

    宣紫背着包,拎着购物袋,抱着满怀的衣服,脑门上挂着大颗的汗,整个人在商场的大厅里瞎转。

    纪翔从后头去搂她的腰,说“你这是干嘛呢,掉了魂了吧”

    宣紫一见他来,紧绷了半天的情绪突然找到个出口似的,眼泪连成线似的下了一脸。

    纪翔看得笑了,说“到底怎么了,哎,你别哭啊,和个孩子似的。”给她擦脸,揩一下,打趣一下“哟,这一手的粉。”

    宣紫哽咽着说“我把人弄丢了,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也没人帮我找。”

    “你又不是人二大爷,谁帮你找啊。”纪翔搂着她的肩,说“好了,好了,不哭了。最后一次见面是多久前,在哪分手的,我让人帮你找监控,估计一会儿就有影。”

    宣紫连连点头,说“对,可以看监控的。”

    “不过丢的是谁啊,这人可真够笨的,你告诉我点细节,也好叫他们比对比对。”

    “是”宣紫脚下一别,绊了下,纪翔搂着她给扶稳了,一脸疑惑。她咽了口唾沫,说“是个孩子。”

    “孩子”

    “大概四岁,小女孩,上面只穿了件棉毛衫,下头是黑色的打底裤,鞋子一走就会亮的。”

    纪翔也不走了,抱着宣紫面面相觑。

    他小心地问“你和我说真的,你有过安宴的孩子,还生下来了”

    宣紫看着他,其实心中清明一片,亦有倾诉的冲动,只是话到了嗓子眼就被堵的死死。

    她只会摇头,只有摇头。

    求他别问。

    安宴恰好赶到,脸色沉得难看,不由分说,先将宣紫从纪翔怀里扯出来。

    与默默不见了相比,当下宣紫和纪翔的亲昵更让他觉得刺眼。

    安宴强按住心底要发作的那个按钮,对宣紫说“默默呢”

    纪翔在一边冷笑“哟,喊得够亲热啊,能不能问问这孩子是姓从还是姓安,又或者这根本没区别啊”

    宣紫头脑昏沉,说“对不起。”

    “你、他、妈说什么对不起啊”纪翔一把扯住安宴的胳膊,攥紧了拳头,抡圆胳膊就要往安宴脸上揍。

    宣紫扔了手里的东西,死死抱住纪翔的手腕,说“纪翔,能不添乱吗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监控吗,走啊,走啊”

    “看什么监控”纪翔恨得咬牙,扭过头来瞪宣紫“我这是在帮你教训他啊,蠢女人,你给我走远点,免得我误伤了你”

    宣紫也坚持“纪翔,我现在不是要帮他,只是事情要分轻重缓急,我弄丢了人,是我的过错,再拖下去,你要我内疚多久”

    纪翔看了看宣紫,又看了看安宴,苦笑着松了手。

    一场冲突终于平息,三人间的关系仍旧紧张,尤其是一脸不爽的纪翔和一身带刺的安宴,那股剑拔弩张的气势,路人都看得出来。

    监控室里,一排排的显示屏实时播放着商场的情况。

    宣紫说了时间地点,果然就在那个咖啡厅一隅看到了落单的默默。时间缓缓过去,默默突然钻到座位下头,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

    纪翔说“找找门外头的录像呢”

    掐准时间,屏幕上出现默默跑出的身影,宣紫提起一颗心,说“是她”

    安宴突然拿手指着各块屏幕中的一块,问“这是实时的吗”

    保全说“都是实时的。”

    安宴说“我知道她在哪了。”

    说完,一个箭步转身就跑。

    宣紫顺着他刚刚指着的那一块屏幕去看,默默抱着中国公主,正倚在一排休息椅边大哭。

    纪翔说“把画面放大点。”又问宣紫“是她吗”

    宣紫按着心脏,松了口气地说“是她。”

    宣紫和纪翔赶到的时候,安宴已经找到哭了多时的默默,小丫头肿着眼睛,因为抽泣,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

    红了的兔子眼睛看到熟悉的身影,大步跑过来投进安宴的怀里,她喊“爸,爸”

    安宴蹲下身子迎接她,心中又惊又喜,直到将她柔软的小身体容纳在怀里,那颗始终悬悬挂于半空的心脏,终于得以落地。

    那些他曾经否定的,血缘之间微妙的联系,在这一刻被紧紧震撼的情绪确认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骨血,这毕竟是他的孩子。

    好像爱之深,伴随而来的永远恨之切,明明是满腹的关心,脱口而出的却是质问“你瞎跑什么”

    默默拿小手指抠眼睛,边说“妈妈。”

    “你觉得看到妈妈了对不对”

    她使劲点头。

    “那个不是妈妈,妈妈送姥姥回家了,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宣紫站在他们身后,一时间被穿透幕墙而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地面,阳光的触角分割开阴影和光明,有一时间的恍惚,她仿佛置身事外,面前,是一对父女重逢的喜悦场景,那么幸福,那么美好

    可她是一个外人,站在戏外,置身事外,看他人演绎一幕幕的好戏。

    她最怕最怕的不外乎是此。

    宣紫抱着东西往另一边走。

    纪翔跟过来,轻声问“要不要去我那住两天。”

    宣紫白他一眼,说“开玩笑,你好不容易和你太太二人世界,我去凑什么热闹,我也没脆弱到连他都不敢面对了。”

    纪翔嗤笑“是么,那你还哭什么。”

    奢侈品店鳞次栉比,擦得雪亮的玻璃光可鉴人。宣紫停下脚步,扭头一看,玻璃上果然有个面部扭动,满脸是泪的丑女人。

    她这样憔悴,又是这样苍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她没有了生气,也没有了自我。

    她是这样卑微而且可怜。

    她说“我想看看,我还能忍到哪一种地步。”

    默默刚一洗完澡,就蹦蹦跳跳爬上床去找刚买的中国公主玩。

    安宴手里抓着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屈身坐到床上给默默擦头发,看到她摆弄这个精美的娃娃,问“是今天新买的吗”

    他没伺候过人,毛巾一上,默默立刻变成爆炸头,盖在天那么大的毛巾下面,含糊不清地说“宣,紫。”

    安宴手一停,说“你喊她宣紫这不行,小孩子要有礼貌,你应该喊她”

    喊她什么

    阿姨

    孩子若是要问,爸爸为什么是和阿姨在一起的,他如何回答

    默默挡开毛巾看他“她,好。”

    “她好还弄丢你”

    默默撅着嘴,又不想说话了。

    安宴拿开毛巾,去内卫里取梳子,默默屁股一撅,从床上挪下来,赤着脚,咚咚咚跑去房间一边翻各色的购物袋。

    安宴拿了她的拖鞋追在后面,说“好歹把鞋子穿起来”弯下腰,将她柔软小巧的脚放进做成熊猫头的拖鞋。

    突然想起不久之前,亦是相同的话,他追在宣紫的身后要她穿鞋。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她热得满脸通红,身体也是淡淡的粉。

    诱人如一尾不紧握住就会脱身而逃的人鱼。

    做、爱的时候,他们讨论奉子成婚一步到位。他为了她要和整个家庭为敌,她还傻里傻气地强调“你可不许退货,一定要对我负责的”

    明明过去不是很久啊,怎么回想起来,却像是度过了一整个世纪。

    默默正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头金发的芭比,高兴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搂着娃娃又笑又亲。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想一巴掌拍死某只。

    、chater

    chater

    安宴回到房间的时候,宣紫正坐在桌边用电脑,见到他来了,连忙按了两下鼠标。

    安宴自她身边坐下,见屏幕上是一份打开的文稿。她佯装敲了两个字,却是驴头不对马嘴,和正文脱节,于是问“刚刚开着的不是这个吧。”

    宣紫还在看着屏幕,笑“正和别人聊天吐槽你呢,你就进来了,当然赶紧毁尸灭迹,不然又等着被你骂吗”

    安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

    房间里光线柔和,永远是浅黄色的光,带着水晶灯投射后斑驳的白色斑点。只是映在这样的画框里,安宴却仍旧是凌厉简约的线条,简单几笔便是棱角分明栩栩如生,可真要描摹轮廓却又一下子无从下手。

    宣紫没有排斥他的拥抱,将脸靠在他前胸,听到他说“对不起,今天和你发火了。吓到了”

    好像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每每有争吵,他都是沉默到底的那一个。直到有一次,她用分手做威胁,要他一定应战,他果然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咆哮说“你休想。”

    那个永远占上风,享受被捧在手心的女孩子居然在一瞬间就流下眼泪,之后蔓延成大雨滂沱,杀得他几乎措手不及。

    宣紫默了默,说“没有吓到,就是有点生气。不过后来想到是自己做事没有动脑子,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倒是你,应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把默默丢在那儿的吧。”

    安宴说“你不认识她的时候,都愿意为了她放弃旅行,又怎么可能会把她丢了。”

    宣紫用手环着他的脖子,坐起来,仰着头与他平视,“不认识她的时候是觉得她可怜,良心上过意不去,真心想帮一帮她。可现在知道了她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世,你真觉得我会大大方方地接受她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和默默呆在一起,我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觉得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只不过是个外人。安宴,你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会觉得嫉妒觉得难受我想问问你,你究竟要怎样解决呢”

    好像所有的道歉都不过是一纸苍白的废话,安宴当然知道这时候的宣紫需要的不是一句两句对不起,甚至不是许诺过的未来和幸福,当下要解决的,远比这些复杂又重要的多。

    可这问题的答案,于他仍是无解。

    他目光深沉依旧,宣紫却能够看到那状似无波无澜的世界里泛起一层细小的涟漪。她笑了笑,给自己台阶下,“好饿啊,想不想吃夜宵。”

    宣紫没有说谎,她近来真是饿得频繁。尽管生活让她吃尽苦头,和安宴在一起的日子远不如想象中那样完满,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胃口。

    仔细想想,好像出走的那几年亦有相同的例子,她化悲痛为食欲,每每饿了就将孟溪林从书房里扯出来,告诉他“冰箱里有材料,做份夜宵过来。”

    孟溪林大约很惊讶,想想这种要求也实在太过分,只是他没什么精力和她摆事实讲道理,白眼都懒得翻,只说“我忙得杯子搁水池里一个月都懒得洗,你要我给你做夜宵”

    宣紫从冰箱里取了两个鸡蛋,关上门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起孟溪林来。

    安宴正自后搂住她,手摩挲在她的腰间,有些惊讶地说“好像胖了之前,你真的太瘦了。”手不曾停下,一路拂过她柔软的皮肤,最后停在小腹往下的一处。

    “怎么,又做蛋炒饭”他凑近她耳边,吐气如兰,热的源头落在她耳垂上,更像是挑、逗。

    宣紫拿手肘支开他一些,咯咯笑着说“哎,别闹别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

    安宴仍旧我行我素,一只手撩起蚕丝睡衣,自她丝薄的裤边伸进,另一只手则轻松接了她内衣的扣子,捧着她的柔软轻轻揉搓。

    她压抑着欲、望而用力咬唇,因而下颔的曲线紧绷,天鹅颈般完美的弧线,在他炽热的唇下舒展。

    他身体坚硬,某处更硬,抵住她腰的位置,让她不自主地颤抖。

    直到野火蔓延,要至无可救药的时候,宣紫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腾,紧接着按着他支在她前胸的那只手,身子往水池的一边弯下去,干呕了起来。

    安宴将她松开了,拍她的后背,问“怎么了”话中却压抑着某种为之一振的淡淡惊讶,他定定看了宣紫几眼。

    食欲来得快,走得也快,一粒米尚未下锅,宣紫已经吃不下东西了。

    安宴给她端了一杯热水,手摩挲着她的脸,说“到底有哪儿不舒服。”

    宣紫摇头,就着他手喝了口水,说“没事儿。”

    “会不会是”

    “不会的,”宣紫明白他话中所指,“我一直有在吃药,可能是和增生的药起了反应,所以偶尔会不舒服。”

    安宴脸色一僵,将手里的杯子往桌面一放,用了点力气,深夜里格外的响。他诧异“你在吃药”

    宣紫只好坦白“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没做好有个孩子的准备。”

    “什么叫没准备”

    安宴黑着脸,孩子气地俯身下来吻她,手隔着衣服去抓她敏锐的尖端。宣紫“啊”的一声含下腰,连忙转移话题道“喂喂,我下午遇见我妈妈了”

    安宴果然动作一顿。

    宣紫说“我过几天准备回去一趟。”

    “孟溪林呢”

    “唔他应该是要和我一起去的。”

    安宴脸上浮起愠怒,宣紫连忙去捧他的头,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我妈妈,呃,前几天撞了一下,我想让他帮忙看看。”

    “她没有私人医生”

    这个话题也有些卡壳,该教宣紫怎么回答呢。她的爸爸有家暴的恶习,喜欢在压力巨大的工作之后拿她们母女练健身。

    可话卡在心里,明明面对的是安宴,她仍旧说不出来。

    只好软言相劝“我说过如果我们想要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的话,第一步就是攻克我妈妈。我和孟溪林相处五年,如果真有可能的话早就在一起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安宴去握她的手,“我是不相信他。”

    “他”宣紫垂下眼帘,“他,他和我是一样的。”

    久未回来,门口的警卫查验半天,这才肯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这个家里不可提的那位小姐。

    宣妈妈等在前厅望了半天,看到宣紫和孟溪林的身影,这才兴奋地冲家里的阿姨招手,叠声说“快,让人摆好午餐,汤要热一点,我女儿不喝温吞的。”

    宣紫一溜小跑冲上来,和她热情拥抱。宣妈妈搂着女儿又跳又蹦,眼睛自她肩头掠过,看到身材高大的孟溪林,连忙又端正起站姿,压了压微微起皱的旗袍,说“小孟,感谢你把我女儿带回家。”

    孟溪林受过精英教育,知道怎么样来哄这个常年养尊处优的女人,只是他的中文抱歉,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微笑面对,只淡淡地喊她“宣阿姨。”

    宣妈妈挑起眉梢,说“什么宣阿姨啊,都订婚这么多年了还不改口,什么时候让你叔叔把婚礼办了,你可千万别害羞不喊我一声妈妈。”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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