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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男女_第9分页

作者:苏黎世的猫 字数:15986 更新:2021-12-21 23:32:07

    路。

    背脊密密麻麻疼痛起来,那一刻某种浓烈的感觉直冲心脏,她背对着,面向墙,可就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逼迫她预言,逼迫她害怕,逼迫她疯狂。

    安宴暗下脸色,慌张地站起身来,缓缓吐出两个字“从泠”

    是她。

    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chater

    chater

    安宴站起身来往从泠那一处走,女人形色慌张,满头大汗,见到她,短暂的一份惊讶,随即被心中的急切取代,抓上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默默在哪”

    “默默”他敛眉。

    从泠双眼通红,咽了口唾沫,很艰难的样子,“我女儿。”

    女儿。

    小警察及时冒出来,将一扇病房大门打开,冲从泠挥手道“女士,就是这个病房”

    忽地看到这女人紧紧锁着那位安总的胳膊,心中不免疑惑,这几个人难道认识

    从泠转身即走,安宴却一把抓着她的手,虎口如钳,将她锁得死死,声音低沉道“你把话说清楚。”

    从泠眼中浑浊,用力将他推开,说“我先去看孩子。”

    她母亲跟在后面,满脸泪水,先她一步进了病房。从泠随即跟上,见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孩子,飞奔着扑过去。

    小警察问“这是您孩子吧”

    从泠伏在孩子身边,将默默被汗打湿的头发顺向耳后,终于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当然了。”

    “生个孩子还真不容易啊。”

    “你想过要一个孩子吗你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八年,只为你有一天会为我转身”

    安宴站在门厅,望着病房里的这对母女,心中所受的震撼自然不言而喻。

    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从泠原来是有女儿的。

    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怀孕,又偷偷去生下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他认不认识。

    她会不会是,会不会

    他们是在一起过的。

    身后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宣小姐你怎么也在”

    安宴背脊一抽,身体内那根松弛下的弦猛然紧绷,回头,看到宣紫站在离他仅仅三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

    宣紫打量了一下那妇人,猜想这大概是从泠的母亲,冷冷说“我不认识你。”

    妇人眼神一闪,尴尬一笑,说“对的,对的,你是从泠同学,我也是从她毕业照上看见过你。”

    宣紫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无心去想,视线里,安宴正一步步朝她走来,明明这么近,其实三步两步就能到。

    但她却有种幻觉,好像这一段路幻化成长长的一条曲径,他在那头,她在这头,隔着好远好远,越走,越远。

    偶然发生的太过巧合,宣紫便会质疑这是否就是一场故意为之。

    孩子不是无故出现在她面前的,从泠不会不知道他们要去旅行结婚。

    她掐准了时间,想好了招数,连孩子都训练的有素,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里,她要给她致命的一击。

    所有的一切都布好了圈套,只等她这个傻瓜往里头跳。

    安宴想过来牵她的手,她讷讷中还知道退一步,往后闪,两手紧紧缠着包带,努力压下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楚,说“车子来了吗,我先回去了。”

    她压抑着,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冷静至麻木,时光一下逆转,仿佛回到小时候,妈妈把她藏在衣柜里,说我们玩一个游戏。

    不管发生什么,就是不能出声,不许出来,你要忍着,忍着知道吗

    她玩得很好,每次都熬到最后,无论家里有怎样的动静,她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待风平浪静,妈妈会把她抱出来,说你真乖,我们去吃冰激凌。

    现在她也玩得很好,只是没有人愿意抱一抱她,说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她脚下无力,踉踉跄跄,几乎把自己从门内摔出去,两只眼睛散了焦距,出来的时候撞到了肩膀,砰的一声,听在耳中,也很新奇。

    安宴赶过来扶她,手按着她的肩膀,问“痛不痛,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是要责怪她。

    宣紫将他推开了,没有讲话,可安宴如同甩不掉的影子,两只手硬邦邦地禁锢住她的腰。

    安宴将脸磕在她的肩膀,嘴唇冰冷碰在她敏感的耳垂,一字一顿地说“遇到事情,你别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好吗”

    逃避

    她无声的笑,觉得这世界太过讽刺。大约在他心里,她从骨子里便带着逃的基因。

    安宴还在强调“宣紫,你说话。”

    走廊一边是间吸烟休息室,安宴确认无人在内,方才搂着宣紫的腰走了进去。他将窗子打开,灌进几股清风,又抽了桌上的一次性纸杯,倒了杯热水给她。

    宣紫坐在沙发上气息初定,看了看这热气腾腾的透明液体,用手一挡,算是拒绝。

    安宴只好端着杯子在她一侧坐下,说“你不能因为一件没有确定的事情就这样闹脾气。”

    不说也罢,说了便让宣紫更觉得好笑,她揪住这话里的漏洞大做文章,反问道“什么没有确定的事,是指你和没和从泠上过床,上过几次,还是指默默是不是你和从泠女儿这一件”

    “宣紫。”他咬牙。

    “结婚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她平静地说。

    他一震,几不相信,可她言之凿凿,话语仍在耳中回响,于是嚯地站起来,将手里的杯子往墙上一摔,水花四溅,纸杯落地的声音又钝又闷。

    他喘着,踱步,走到墙角又折返过来,威胁的语气,说“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一件,你休想。”

    他的怒意显而易见,却全然吓不到宣紫,她抬起头,定定望向他的双眼,说“我们这段感情太拥挤了,我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你和我中间夹着的第三个人,不对今天又多了一个,哈”

    安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样子痛苦,他蹲在宣紫面前,还想说点什么,吸烟室内却响起敲门声。

    宣紫说“去开吧。”

    安宴说“不用。”

    宣紫懒懒睨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那我去开。”

    安宴在里头上了反锁,她先解了,这才扭动门把。上了年纪的木门,合页生锈,猛然一开便是吱呀一声。

    宣紫还欲去看是谁,门外的人已经和她热情拥抱,用流利的英文说“惊喜”

    宣紫心跳猛然加快,头贴在他的西服上,深深一嗅,是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嗅觉快过听觉,她几乎立刻就认出这人是谁。

    而安宴快步赶来,将抱紧宣紫的男人用力一扯,男人被这股强大外力推搡地趔趄一步,走出安全距离之外。

    男人一脸的不解,摊着手冲宣紫问“怎么回事”

    宣紫想去扶他,说“对不起”手却被身后面容铁青的男人死死抓住,下一秒,她在强大的力量下回到安宴的怀里。

    他呼吸炽热,看看怀里的女人,又看看对面的陌生男人,一字一顿道“别碰我的女人。”

    站得远些,孟溪林得以更好地打量这男人,人高马大,气质清贵,五官精致,若是以貌取人,他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

    宣紫站在这人身边,如同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鸟,往日在他身边的剑拔弩张、张牙舞爪不见影踪。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她就怨念深重地冲他大喊我爱的那个人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孟溪林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男人,但这一刻动了破坏的心思,于是饶有兴味地走去两人面前,朝安宴伸出右手,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安先生是吗,久仰大名,我是乔安娜的未婚夫,我中文名叫孟、溪、林。”

    风声猎猎,眼前一道光影飞转,下一刻,孟溪林被安宴的快拳打到嘴角。

    孟溪林连连后退,直至撞上坚硬的墙壁,疼痛自脸颊一度蔓延至后颈,再火辣辣地烧向背脊。

    安宴还嫌不够,捏紧拳头气势汹汹而来,拎着孟溪林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再一拳打在他下颔上,目眦欲裂地吼道“你再敢胡说”

    孟溪林被揍得头昏眼花,早年强身健体练过的柔道底子还在,在安宴的硬拳又一次要落的时候,本能般将手死死勒在他的腰带上,再于力气爆发的下一秒将他整个人过肩摔下。

    宣紫急忙分开两人,大声说“你们两个别打了”却是在安宴从地上爬起的一刻,挡在孟溪林面前,如同一只护住雏儿的母鸡。

    她在保护他。

    这一点认知更加激化了安宴的怒意,他一把推开宣紫狠狠出拳,却在半道被破,孟溪林将拳化解,紧紧锁在自己掌内。

    孟溪林口腔内有粘膜撕裂,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说“安先生自重。”

    宣紫撞上墙面,又忍痛走过来,两手用力,将安宴推开,说“你别再发疯了,如果不想闹得以后大家连面都见不到,就先让我们走。”

    安宴怔怔看着她。

    宣紫读得出他眼中的那些震惊和苦楚,也明白他现在心中有一千一万个问题想和她当面对质。只是她被那不会说话的默默弄得心烦意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顾及他的心思。

    她挽着孟溪林,一点点往走廊的尽头走,往与他相反的反向走,离开这片随时能摧毁她心智的地方。

    身后,安宴仿佛被抽干力气,颓然地倚去墙壁。

    她刚刚说的是“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了,主要昨天榜单差了154个字我才这么挫的发了两百字

    、chater

    chater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宣紫在感情低潮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的话,不会是随时等着看她笑话的从泠,不会是自己生活都一团糟的纪翔,而该是面前这个坐在高脚凳上,鼻青脸肿的孟溪林。

    她曾经聒噪如一只饥饿的蝉,追在他身后,一遍遍问他一个男人的专一究竟有多久,为了一个爱的人,甘心忍受多长的等待。

    孟溪林每次都不屑一顾,说永远不要高估一个男人的耐性。

    她却很认真地告诉他,安宴不一样,哪怕是分开十年,二十年,他都会守在原地等她回来。

    他曾听过他们恋爱的每一个细节,也好不容易在威逼利诱下承认安宴会是男人中的例外。

    一朝见面,他却见证了他们最狼狈的一面。

    宣紫拿钳子夹沾着黄色消毒水的棉球,对着孟溪林这张一见就欠揍的脸随意乱按。

    他痛得牙间“嘶”声连连,仍旧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愿多皱一下。

    宣紫更加恨得牙痒痒,你不就犯,那我变本加厉,棉球专往他的伤口上扫,血一流,再按一按。

    孟溪林被迫害惨了,抓着她的手腕,将嘴里染得通红的棉絮吐出来,冲对面的女人抬了抬下巴,说“干嘛,谋杀亲夫”

    宣紫手上动作一滞,气无处可撒似的将钳子对准他的手背,狠狠一扎,质问“孟溪林,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你以前伪装的太好,还是我眼瞎,你不像是那种会煽风点火的小人啊。”

    孟溪林连忙松开她,握着自己的手,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不能。”

    “”

    “你到中国来干嘛,是要窃取情报消息,还是倒卖外国技术,你现在很缺钱吗,信托基金都用去给你爸打官司了”

    孟溪林眉一挑,“真没人提醒过你,你说的笑话一直很冷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因为你才不远千里的跑过来,不然谁要抛弃熟悉的环境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来。”

    宣紫噗嗤一声笑得不行,说“我不会说笑话,你说笑话的功力倒是见长。你会为我过来”

    他冷笑着摇头,不想回答。

    宣紫“喂,孟溪林,我和你说话呢,你真的为我而来”

    孟溪林眼神一暗,将台上的东西收拾规整,边说“我一个同窗在这边工作,说这边实验室堪称顶尖,我过来看看,看对我研究会不会有帮助。”

    宣紫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语带讽刺地说“到现在还没放弃你那破课题呢,又是搞研究又是做医生,你这个人精力倒是旺盛得很,不怕分、身乏术忙不过来”

    孟溪林也揶揄她“我看你精力也不错,又是当我未婚妻,又是做别人女朋友――”他眼睛忽然扫到宣紫手上的那枚戒指,眯了眯眼,说“呵,看来还不只是女朋友。”

    宣紫捉到他的目光,注意力也落到自己的手指上。

    原本以为简单的一个圈,足以圈起相爱的两个人,现在才发现,圈内的空间毕竟太小,圈外的世界才是我们存在的生活。

    她将手别到身后,默默取下这个环,小声说“咱们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儿。”

    孟溪林点了点头,说“听你的。”

    孟溪林是二代移民,自小便在远离中国的地方成长。除了黄皮肤,黑头发,蹩脚的中文,没有一点中国人的特质。

    和宣紫见面那次,是他第一次来中国,对这片他父母那辈开垦过的土地,陌生又好奇。

    宣紫带这位国际友人在城市的周围转了一圈,华灯初上,霓虹如锦,处处都是归家的脚步。

    越往城市中央车越难行,他们索性中途下车,靠双脚行走。

    孟溪林顶着一张肿脸,再俊美的容貌看起来也有些狰狞,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宣紫取笑他是八戒,他哪里懂,自顾自说“我要饿死了。”

    宣紫振振有词“连吃这方面也像。”

    她带他去有中国特色的大排档,坐落在高楼之间的窄巷里,油布搭成简易的棚,菜用旺火快炒,分把钟便装盘,端过来的时候尚且滋滋响着声音。

    宣紫对这一切甘之如饴,孟溪林那属于医生的洁癖却突然发病,坐下来的时候在椅子上垫了一层又一层的纸巾,轮到吃的时候又把餐具洗了又洗,然后看着满桌子浓油赤酱的菜,打定主意不肯动筷。

    宣紫也不多劝,拿一勺子舀了满满的麻婆豆腐等在一边,用手肘捣捣他,问“我妈没发现我私自回来,你也帮忙圆了不少谎吧”

    “啊”孟溪林低头看她,“哦。”

    她手一个飞快往上,将勺子抄进他嘴里,就见孟溪林白净的一张脸登时变得通红,喉咙咽了两咽,含糊不清地说“水”

    他从不吃辣,刺激点的食物都拒之门外,这么一下几乎冲出泪来,手捂在嘴边不停咳嗽。

    宣紫笑得肚子都疼,伸出手招呼“老板,来瓶雪碧。”

    老板忙着炒菜,老板娘忙着收钱,送雪碧的是个没有桌腿高的小孩子,扎两个冲天的小辫,肉嘟嘟的脸蛋聚着两坨红。

    她蹒跚学步,地上不平,没走到宣紫身边就一个跟头摔了下来,整个人扑在地上像压扁的团子。

    霎时间,排挡内响起尖锐的哭声。

    他父亲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勺子就跑来抱她,三四十岁的大男人,看向孩子的时候,有柔得化不开的眼神。

    他用家乡的方言说“乖囡,不哭。”

    沉稳又绵长的父爱。

    宣紫坐在一边静静地想,安宴也会这样对默默的吧。

    她曾经计划过的,在爱她之余,他只能分给他们子女的那份父爱,好像突然之间就少了一个角。

    一个瞬间,天翻地覆。

    她起身去拿饮料,告诉自己还不能崩溃,只是蹲下的那一秒,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并在她疼痛的眼中找到喷发的地点。

    宣紫蹲在地上,久久没有站起,自孟溪林的方向,仅能看到她单薄的后背,以及不断耸动的背影。

    孟溪林接过她喝过的那杯水灌了两口,揩过唇角的纸巾被揉成球再扔去一边。他匆匆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纤瘦的胳膊。

    宣紫愤怒地挥开了他。

    孟溪林也不罢休,男人的力气毕竟超过女人,先要锁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然后依赖臂膀的力量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站起来,乔安娜,站起来。”

    她一脸的热泪,如同大雨倾盆被浇个彻底,额头点在他胸前,身子不住的颤抖,又因为硬憋下哭声而满脸通红。

    孟溪林看过她太多次的哭泣,却没有哪一次比这更加剧烈。

    而他最好的做法,仅仅就是做她倚靠的大树,不去追问或者安慰,让她一个人尽情的发泄。

    她在这时忽然抬起脸,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他,“孟溪林,你说得不错。”

    他一怔,内心如同刀割。

    她开始嚎啕,靠在他的肩上,说“我输了,孟溪林,我输了”

    一辆黑色豪车驶入狭窄甬道。

    车身太宽,几乎塞满整个路口,来往的行人怨声载道,堵在车子两端,想出来的出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

    车子后排座位降下一扇窗户,一个形色凝重的男人自窗内往外望去。

    拎着大包小包的路人敲他的玻璃,说“帮帮忙,先生,你堵在这里,谁能走得掉”

    司机把着方向盘,回头看向那侧面冷酷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说“安总,这里车子开不过去了,怎么办,不如我把倒车镜收起来试试看吧”

    安宴定定望着某处方向,半晌,将玻璃重新升起来,话语短促地说“走吧。”

    “去哪,回家吗不要接太太了”

    黑暗里,他摸了摸手上戴的那枚戒指,说“去医院。”

    夜风呼啸,四月了,晚上的风还是这样的刺骨。

    原本计划去那座热带的小岛,安宴贪凉,外套下面只有一件薄衬衫,风一吹,再好的体格也难敌这份冷。

    也还是站在这风口上,背后倚着铁壁冰冷的车,他摸出一根烟静静地抽,烟雾过到肺里的时候,那些混沌的情绪终于被压下去一点。

    从泠自住院部姗姗而来,裹着一条灰黑色的毯子,一直长到脚踝。见到他,把他手里的烟抢了,扔地上,抬脚踩了踩。

    “身体不好就别抽烟。”她冷冷发话。

    他抬眉看了看她,没吱声。

    “默默醒了,找过你,见你一直没来,又睡了。”

    “”

    “当年这个孩子我没拿掉,分手之后我一个人回老家把她生了下来,对不起隐瞒了你这么久。”

    “”

    “你是默默的爸爸,安宴。”

    作者有话要说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chater

    chater

    孟溪林在西城租了一间公寓,并且开始计划要在这座城市落户,带着宣紫一连看了几天的楼盘。

    宣紫乐得忙忙碌碌,不必一闲下来就想东想西,只是冤家路窄,在市内有名的豪华别墅区里居然可以遇见蜜月归来的纪翔。

    宣紫本是跟在孟溪林身后,一见这人立马头大,挽着孟溪林的胳膊转身就走,纪翔偏偏不识好歹,巴巴跑过来,按着她的肩,尾音拖得老长“宣紫。”

    孟溪林停了步子,看一眼纪翔,一脸狐疑地问宣紫“认识”

    纪翔不正经的笑,暧昧不清地说“何止是认识。”

    宣紫瞄了一眼他身边的小媳妇,没什么好气地说“小心回家去跪键盘。”

    纪翔一脸的无所谓,嬉笑中揉乱她的一头长发,又冲孟溪林伸出手,说“纪翔。”

    孟溪林面不改色,只是眼内倏忽一闪,存着几分戒备,用中文说“孟溪林。”

    四个人成行,在经理的带领下看房,居然不约而同都喜欢其中一套带泳池的洋房,预备一层楼一层楼地看格局。

    宣紫走得累了,向孟溪林请假,没上去二楼,就在白色沙滩椅上歇着等他,远远看到纪翔和他太太耳语了什么,继而活蹦乱跳地跑过来。

    宣紫将墨镜抽出来,往鼻梁上一架,隔着镜片冲他狠狠白了一眼,埋怨“你走远点,我想静静。”

    纪翔拖着椅子靠到她身边,调皮地问“静静是谁”

    宣紫挑了挑唇角,“冷。”

    纪翔又说“祝贺你生活走上正规。”

    宣紫这才确定了他这是来找茬的,从椅子上把自己捞起来,面对他坐着,冷冷说“你知道我和孟溪林的事”

    纪翔耸肩“圈子就这么大,虽然不是百分百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想一点都不知道,也是很难的。”

    宣紫看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泳池,淡淡说“当时安宴病得很重,治疗的时间一天也不能多等,我只好答应订婚来做交换。只是没想到离开的代价,居然会有这么大这些话,你没想过会告诉安宴吧”

    纪翔摇头“我什么时候那么三八,你们感情的事情,我何苦去插一脚。我和你多说几句话,他都能黑脸,我要是告诉他你和别人订过婚,他一定把我阉了――何况就是我不说,安宴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

    宣紫苦笑“不仅知道,还打了照面,安宴狠狠揍了孟溪林一顿,孟溪林当然也没客气。”

    纪翔笑得手舞足蹈,连连感叹没能现场见证安宴的失控,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终于还是一再被宣紫破的千疮百孔。

    另一边,一行人有说有笑,从别墅里出来,穿过一丛长势很好的棕榈树,正往浴池的方向走来。

    纪翔的太太满面春风,和孟溪林并排走着,异常兴奋地说着什么。

    宣紫提醒纪翔“满园春色关不住,小心别被挖了墙角。”

    纪翔摇头“想挖也挖不了,谁会对一个孕妇感兴趣”

    宣紫大吃一惊地看向他。

    纪翔则语气平淡地叙述“厉害吧,蜜月宝宝,一次就能中。她不想住家里,我说好啊,早晚也得搬出来,要当爸爸的人了,不能游戏人生了,是时候该履行起责任了。”

    宣紫尚且不能消化这个信息,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想对他说的话有千万句,不能说的理由也有千万个种。

    心中反反复复念叨着,纪翔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还曾有过另一个孩子。

    宣紫说“纪翔――”

    纪翔仿佛能读懂她一般,过来抱她,说“什么别说了。”又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松开的时候,在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和他,一定别走我的老路。”

    回程的路上,孟溪林说“你那个朋友一看就是游戏花丛的老手。”

    宣紫觉得新奇“很少听你评判别人啊,孟溪林,来中国之后适应国情适应得很快,越来越往中国大妈的方向上走了。”

    孟溪林手扶着方向盘,笑着往她的反向看了一眼,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怎么惹你了”

    “当着太太的面和其他女人拥抱,这在中国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当着先生的面和人家太太讨论热烈,又是哪一国的风俗”

    孟溪林一挑眉“吃醋”

    宣紫一点不给面子“不至于。”

    “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宣紫觉得孟溪林实在奇怪“你怎么这么关心起别人来了。”

    孟溪林淡淡说“我闲的。”

    “”

    宣紫只好说“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就是他要做父亲了,所以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他太太搬出来过活,好好照顾下一代。”

    孟溪林又问“是自由恋爱的吗”

    “不是,家里给安排了一系列的相亲,最后选了个条件最好的。”

    孟溪林说“和咱们挺像。”

    宣紫轻嗤“怎么会像,我们又没结婚。还是说”她一顿,“你想和我结婚。”

    孟溪林一怔。

    宣紫叹出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亨利,我们不可能的。”

    孟溪林眉间倏忽一敛,眼神忽远。

    正遇红灯,车子纷纷降速,孟溪林仍踩紧油门,毫无反应。宣紫吓得按上他手臂,说“快刹车”

    他这才回神,手将方向盘拼命一打,连转向灯都未来得及开,车子已生硬越过车流占上非机动车道。

    身后一串车猛按喇叭,关着窗都能听见一片叫骂。

    宣紫紧张地从倒车镜往后看,看路上是否有行人被刮到。所幸孟溪林尽管任性,运气却是很好,最近的一个还在百米开外慢悠悠地蹬车。

    宣紫这才回头来看他,很认真地说“孟溪林,咱们以前说好的,订婚只是在那个时间点不得已为之的权宜之计,根本是当不了真的。等我们找到了彼此的爱情,就会努力帮对方解决这个问题。”

    孟溪林看也不看她,说“你下车吧。”

    “”宣紫头疼“孟溪林,你不必这么没绅士风度吧。”

    “下车。”

    脸皮黑得如同锅底,宣紫只好遵命,开了车门,站在低矮的路牙上,扒着车窗玻璃往里看。

    她说“我今晚不过去你那边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安宴说清楚――”

    孟溪林没等她说完,直接升了玻璃,一脚油门,车子快的屁股后头扬起尘土一片。

    宣紫灰头土脸站在一边,干干地笑了笑。

    孟溪林这个人其实不赖,但看一张脸也足以卖出个好价钱。他眉骨很高,双眼深邃,高鼻梁又挺又直,侧脸比正脸还要好看。

    如果没有安宴珠玉在前,接受这样一个男人,不会用去太多的力气,光凭长相便可看上一辈子。

    可万事总有个例外。

    宣紫随意找了个咖啡馆,点了一杯喝的,坐在一隅僻静角落,将关了几日的手机开机。

    短信里都是未接电话的通知,安宴贡献了绝大部分,剩下的无一例外居然会是金志明。

    她想了一想,先给这许久不曾理会的编辑去了一个电话。

    金志明接到来电,几乎诚惶诚恐,不用看也想得到他此刻一脸的谄媚样。

    宣紫说“找我什么事”

    “大事”金志明语气激动,“麻烦大神你来公司一趟吧,我们朱总编说要找你几天了,你再不出现,我怕她一个急火攻心就把我灭了。”

    宣紫脑子稍微一转就猜出了原因,打车赶去欣铭,朱总编一把拉上她的手,果然说“宣大神一来,我们古言组就有希望了。”

    朱总编是古言出版的忠实拥趸,强烈要求公司将更多的资源放在古言这一块。现言的从泠却是正好相反,认为古言已经占尽便宜,何苦要来对他们赶尽杀绝。

    朱主编说“于是我们之间打擂台,看谁能先做到单本百万的销量。”

    宣紫连连摇头“单本百万谈何容易。”

    “所以才要求大神你帮忙,看看有没有现成的稿子救救急,我们在宣传上多造势,地面铺货也用足心思。哪怕没有百万,能超过他们就是好的。”

    宣紫说“稿子有是有,之前兴趣使然写过一个题材,只是写了大半,没有想好收尾就拖了下来,许多情节也要推敲。”

    “不急不急,您先写着,写完的部分拿过来我先校对,也好安排画手美工开始设计封面。”

    宣紫不忙着答应,想了想,很慎重地问“既然是打擂台,赢了的人固然可以趾高气扬,多得资源和帮忙,那输了的人又怎么说。”

    朱总编以为她的顾虑大多是何时完稿和如何修稿,冷不丁听到她对这赌约关心还真有点反应不上来。

    她看着金志明笑了笑,金志明也冲她笑了笑,这才说“输了,对组里的人其实影响甚小,大不了换个组别重头再来。可对总编来说,于理上虽然没有要离职的必要,于情上却是败走麦城非走不可,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说是吧”

    宣紫方才莞尔“好,我一定尽力。”

    朱总编喜笑颜开,亲自领着宣紫出去,金志明跟在后头,又是拎包又是帮忙喊的,十足的小跟班模样。

    早过了春分,天光放长,明明已至傍晚,太阳依旧又高又烈。金色的光线被对面摩天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大喇喇穿入这一层的空间。

    宣紫迎光而看,被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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