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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男女_第4分页

作者:苏黎世的猫 字数:14628 更新:2021-12-21 23:32:02

    来了,现在模样张开了,比以前好看多啦”

    “你是宣紫”安庆拍着桌子就跳起来。

    王琦看得呼吸一滞,头大地起来扶她道“这么大火气忘记自己还怀着孩子啦”

    一时间整个小吃店的目光都射到他们这一边,宣紫头皮发麻,心知这一餐饭再难吃得安生。明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出状况,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得忍不住

    安庆那两道目光恨不得要从她身上生生剜出两团肉来,她按着台面艰难站起来,第一次恨自己叫这个名字似的,说“我是宣紫。”

    安庆一听她承认,急火攻心,气得直拍前胸,骂“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有脸再见我弟弟你当初一走了之,把他一个人丢下来,任由他自生自灭,现在看他好了,又巴巴跑回来招惹他你说你是想回忆往事,还是重温旧情,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又不要脸的女人”

    王琦按着她的脸,拉她往外头走,忙不迭地说“姑奶奶,这可是在人家店里呢”

    安庆将他一把推了,扶着自己的肚子绕过桌子,走到宣紫跟前,刚要伸手拽她,安宴一脸严肃地挡在她前头,冷冷说“姐,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谈。”

    安庆想也没想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她当年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你还要为她鞍前马后安宴,我想问问这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地为她。从泠那么好一个女人,不离不弃地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背着她和这种女人来往,就不怕寒了她的心”

    安庆一点力气都没收,下狠劲给了安宴一耳光,此刻收缩手掌,手心都是一片热麻。安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又红又肿,拿拇指一抹唇角,洇出一片血来。

    安宴几乎是伤痕累累,又被人砸了脑袋,又被人抽了耳光,而这无一例外都要归咎到宣紫身上来。她又是急,又是气,推开安宴走到安庆身前,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是为了安宴好,心疼大过埋怨,但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有什么气就发到我身上来。是我自己要回国见他,也是我约他吃的晚饭,他被逼无奈,更没做什么对不起从泠的事――我本以为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既然你们这么厌恶我,以后我就消失不出现,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她说着就要离开,肩上却突然被人锁紧,安宴声音冷冽,威胁般的语气“宣紫,你敢走”又忤逆他姐姐“我和她的事,不劳姐姐你操心。”

    于是一边倒的局势瞬间瓦解,风起云涌之下转换阵型,站在制高点的安庆反而成了多管闲事的局外人。

    孕妇脾气大,平时再纤弱不过的安庆也变得恶狠狠,一时间血气上涌麻痹起理智,她端起桌上热腾腾的豆腐花便往宣紫身上一泼――

    一个黑影闪过,宣紫被人包在身下,耳边,是男人吃痛后齿间嘶嘶的声响。

    宣紫毫发无损,纪翔被泼得狼狈不堪。汤汤水水淋进领口,烫得他一阵跳脚,嚷嚷着“安姐姐,你这一招声东击西还真是厉害,我不过回国太忙没顾得上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安庆没伤到她半分,悻悻中扔了碗,捏着拳头往后退了两步,王琦扶住她,劝姑奶奶回家好生歇息。安庆肚子是在抗议,于是睨着安宴,说“你跟我回去,这辈子都别见这女人。”

    “姐――”

    “你敢说个不字,以后都不是我弟弟”

    纪翔扭着脖子痛得不行,还要善心大发地打圆场,一边搂着宣紫,一边推着安宴走出来,说“这儿留我来处理,你带着安姐姐早日把家还。”

    安宴却置若罔闻,目光胶着在纪翔搂抱的那只手上。心里那股按捺许久的火焰就这么不合时宜地喷涌出来,他一把抓过宣紫的胳膊,字字用力地说“你跟我走”

    安庆“安宴”

    纪翔拧眉看着这别扭男人,收起一贯的嘻嘻哈哈,抓着他的手腕,用力,也冷下脸来,说“安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分不清状况好不好。你姐姐还怀着孕,我看她脸色不好,你立马带她回去。宣紫这边你不要担心,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

    安宴面无表情,狭长的眼中却燃起几分肃杀,说“你这种花花公子照顾她那我岂不是要更担心。”

    王琦看不下去,说“安宴你别发浑,人家已经有了男朋友,你何必要跟在她屁股后头被耍得团团转。”

    “他不是”安宴举着宣紫的胳膊,死死盯住她眼睛,诱导般地问“你告诉我你和他没什么。”

    宣紫已经急着从他的桎梏里解脱,往后退了一步靠在纪翔身边,说“你还是听你姐姐的话吧。安宴。”

    这样的话,这样的时候,说出来,连她都觉得残忍。

    安宴眸色陡然一暗。

    等宣紫再想去捉那微弱的火焰,他已经回身走出了小吃店。

    于是曲终人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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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紫去药店给纪翔买了管烫伤膏。

    细皮嫩肉的男人偏偏有副倔脾气,说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个性乖僻得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宣紫给他脱了外套和毛衣,又小心翼翼解了他的衬衫。他脖子连着后背红了一片,几处严重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宣紫给他清理了一下,这才沾着药膏抹上伤口。大概是她手太过冰冷,刚一触到他皮肤,男人就猛地瑟缩了一阵。

    宣紫问“没事吧”

    纪翔扭头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这么活、色、生、香的一裸男坐你前头,我是没什么事儿啊,倒是你,有没有事啊”

    宣紫拿手戳他腰,看他痒得坐立难安,笑道“还贫不贫嘴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当我是包子了。”

    纪翔哈哈笑着求饶,一转身抓住她的手,坏笑着说“宣紫,你今晚说过的话还记得吧,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男,你是一定要对我负责的。”

    宣紫瞪眼道“你胡说什么”还在回忆自己说过了什么,他突然一个用力按上她肩膀,整个人劈头盖脸地压下来――

    两条腿紧紧靠着腿,小腹贴着小腹。

    宣紫吓了一跳,边捶他边扭腰“纪翔,你要死了,你给我起来”

    纪翔见宣紫是真生气,连忙从她身上翻下来,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后背无意磕上床边支柱,痛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宣紫打定主意不愿理他,这时心又软了,糊了一手药膏就往他背上伺候,边警告“你以后再这么胡作非为,我就手起刀落让你再也不能人道”

    纪翔缓过劲来,还是和她玩笑,说“得了,你再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造次。你没见着今天安宴的表情吗,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要不是你给我开脱,我估计现在已经曝尸荒野了。”

    宣紫记起他眼中那一抹暗下去的光,觉得心疼,但还是淡淡说“是我不好,冒犯了他姐姐。”

    纪翔弯着手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小傻子,你这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呢,是不是要男人站到你面前和你说,我还想破镜重圆,你才能发现他还是钟情于你,不忍将你忘怀的”

    宣紫不语。

    纪翔叹气“安宴也真不是个男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成天的和人打哑谜,要是我早就不干了。我带你走,他不愿意,上来抢人就行,要么恶人做到底,要么一开始就当他二十四孝的好弟弟。”

    他喋喋不休,但话也有三分道理。只是宣紫记起安宴骂他的那句花花公子,其实自己也有些好奇,于是白他一眼,避重就轻地说“要你,你怎么着,说的好像自己认真谈过几次恋爱一样。”

    纪翔如被戳到痛处,突然跳起来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小傻子,你别狗咬吕洞宾,把我逼急了有你好看的”

    宣紫忍不住地笑,手机忽然在一边震起来。她巴巴望着纪翔,等他松绑,男人被她这水润润的大眼睛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将她放了,说“接”

    宣紫一看名字就头疼,刚一接起来,金志明聒噪的声音立刻响起来。

    “大神,明天公司开年会,总裁要我提醒你一定过去。”

    纪翔摸着她脑袋,小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在哪个公司出的书”

    宣紫捂着话筒,简明扼要地回复他“欣铭”

    就见纪翔突然嘴角一挑坏坏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宣紫年纪越大,便越是厌恶灯红酒绿的派对生活。只是形势所逼,所处的生活环境又教她不得不加入到众人的狂欢中来。

    她在温尼伯的邻居朗格太太一家特别喜欢热闹,时不时就带上亲朋好友到她家的大院子里办小型聚会,她不堪其扰又不好意思拒绝。

    久而久之,这事几经人口,最终传到了孟溪林的耳中。被惯坏的男人才不理会别人的面子,他特地请专门的公司在家里布置出一场盛大的宴会,给周边的邻居大派请帖的同时,强调活动当天不收礼物,只要实打实的现金。

    这一招把她的众多邻居得罪惨了,大家背地里管他们叫做中国守财奴,但有失必有得,宣紫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终于得以清静。

    她在国外最烦的事,回到国内,变成她唯一该做的事。参加完这次年会,她想,这一次任性的回国之行就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只是任凭宣紫笔下故事再别开生面,再曲折精妙,脑洞还没开大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神采奕奕的安宴。而金志明为她引见的时候,又分明是喊的安总裁

    宣紫生怕自己理解错误,抓着金志明问清楚,到底只是个尊称呢,还是他就是欣铭的总裁金志明丢给她一个不明就里的表情,心里大概在说这傻瓜。

    她没发现自己挽着纪翔的手微微发抖。

    纪翔这时按上她的手,递过去一个眼风,宣紫立刻就明白昨晚他那一声悠长婉转的哦的意味。

    安宴的面具戴得很好,非常好,笑起来又客气又疏离,仿佛彼此不过头一次见面,声调都华贵清朗,“欢迎。”

    纪翔偏偏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噗嗤一笑,打破这成人间的游戏规则,甚至熟络地想去揽住安宴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好人,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呢”

    安宴一侧身就躲过了,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带,随即便匆匆往会场中心走,甚至没有多看宣紫一眼。

    而没过多久,安宴拿过话筒给这场年会致辞,笑声,掌声,喝彩声,潮涌般扑向这个外表清贵的男人。

    宣紫站在离他不过百米远的地方,看得到他艺术品般完美的一张脸,若单论这副皮囊,无人会是他的敌手。可在宣紫心里,他不仅仅只是意味着英俊,还有更多,更多。

    嘈杂声掩盖一切,宣紫只从安宴唇语中读出新年、谢谢,便见金志明端着一瓶未启盖的白酒走上前去。众目睽睽之下,酒被打开,倒满杯,安宴做出个敬酒的动作便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众人喊好,纪翔在一边轻嗤,问她“你说还要几杯,那个混球就能胃穿孔”

    中国人根深蒂固的酒文化,一杯不够,所有人都要安宴再喝一杯,宣紫都不忍心再看,背过身,拉着纪翔到一边坐着。

    只是还没多久安宴就过来这边,他身边站着的是前一日在会所见过的女明星,叫夏仪还是温仪的那一个,人长得美极,但宣紫承认自己并没记住。

    身边的纪翔却突然骂了一声娘。

    安宴假模假样地给大家介绍,说“这是夏仪。夏仪,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一个叫宣紫,一个叫纪翔。以前他们也是朋友,现在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夏仪看着宣紫愣了一愣,似乎昨晚还误认过她是从泠,她没有否认,那现在亮明真身,又是唱得哪出

    但她毕竟机灵,知道有钱人的世界里多得是鸡飞狗跳,于是很自然地说“宣小姐。”再见纪翔,她喉间一卡,很慢地说“纪先生。”

    纪翔死死盯着她,一反常态,模样实在吓人。

    宣紫看不出猫腻就实在太过愚笨,但来不及细想,安宴端着盛满酒的酒杯,指着她道“夏仪你可能不清楚,宣紫是我们公司单本销量最高的作家,影视也卖得非常好,你下一部片子,她是原著作者。”

    夏仪显得惊讶,不过表情十分生硬,看起来心不在焉,“了不起,怪不得安总一直要等到现在才庆祝,就是为了宣小姐吧。”

    安宴已经举起杯子,说“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为了新的一年大家都有更好的发展,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所有人都慢了一拍,安宴已经给自己灌了一整杯。他还不嫌够,夺过夏仪手里的那一杯,说“外面好多记者守着,你醉醺醺的出去不合适,来,我帮你喝。”

    夏仪要挡,纪翔偏按着她的手,说“你别管。”自己手里的那一杯也被安宴抢了过去。

    安宴喝酒喝得又猛又冲,无人可拦,纪翔开始骂骂咧咧,说你个畜生,夏仪站立难安,不停地看钻石腕表。唯独一个宣紫站在原地,端着酒,咬着牙,傻瓜一样站在这谜题之外。

    终于,纪翔拉着夏仪说“你和我到那边说话。”

    夏仪掰开他的手,恼道“别拉拉扯扯的,谁要和你去说话”但口是心非,跟在他身后走得飞快。

    嘈杂一隅,唯独留下开始酒醉的安宴和清醒无比的宣紫。

    舞台上有表演嘉宾,举着话筒鬼哭狼嚎,配合空气里满溢的荷尔蒙气息,灯光切暗,五颜六色的激光灯照耀全场。

    宣紫愤愤里举起自己的酒杯,还没贴到嘴唇,安宴突然过来要抢。双方角力,宣紫将杯子往墙面死命一撞,杯碎酒洒。

    安宴两脚打软,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还是要走,半边身子倚上酒柜,乒乒乓乓打碎一排洋酒。有人过来拉他,他大手一挥叫人滚,好容易抓住一杯酒就灌自己。

    宣紫跺着脚跟跑过来,他已经将酒喝得一滴不剩。那团压抑许久的怒火就从心底一直烧上天灵盖,她两只手死死拽上安宴的领带,冲着他喊“你疯了吗,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你这样害人害己作给谁看”

    安宴醉得糊涂,一把推开她,说“滚”

    宣紫愕然“你说什么”

    “我要你滚”

    宣紫二话不说,扯紧自己的手提袋就往会场外面跑。安宴却回过味来,在身后骂了一声,解了领带尾随其后。

    来来往往的人,荒诞不经的歌,光怪陆离的这世界。脑子乱成一锅浆糊,宣紫走在前头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安宴在后面喊她的名字,被歌声冲淡,她当成听不见,心硬地一步步走远。

    时间仿佛倒转,回到他们分开的那一日,安宴从车上跑下来,低声下气地求她别走。

    那股痛苦的回忆便如同纠缠的藤蔓将她一层层裹紧,她痛得捂住胸口要蹲去地上,腰上却突然被人紧紧搂住,安宴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宣紫――”

    她扭头看他,早已泪流满面,他拿虎口紧紧扼住她尖俏的下巴,掰正她的脸,肆掠的吻落下前,声嘶力竭地说“宣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存稿,点击右边去瞅瞅咩小妖精们。脱 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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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紫还记得安宴第一次吻她时的场景。

    图书馆,她和纪翔面对面坐,又一次闹得不可开交。

    宣紫扁着嘴,眼看就要落泪,纪翔大咧咧地瘫坐在椅子上,痞气地转着笔,龇牙咧嘴笑道“哟哟哟,说你两句就要哭,你本来就蠢,一加二知道是三,二加一就以为是四了。你什么你,我说错你了”

    宣紫急得直喘气,脑袋仰得高高的不让泪落下来,可怜巴巴地转头向安宴求救,他正准备站起来,弓着腰横过长桌,一巴掌拍在纪翔脑袋上,“你别老欺负她”

    纪翔疼得嗷嗷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安宴你特么的也太见异思迁了,劳资当初看错了你”

    安宴定定看他一眼,不喜不怒,还是把纪翔吓得蜷在凳子上。他则拉着宣紫胳膊往书架里走,在一排排书山里挑出一本题库,搁进她怀里。

    “不是和你说过要举一反三,脑子活一点不能死。”

    宣紫捧着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我也知道啊,可我没你那么聪明,我想不出来。”

    安宴摇摇头“我看出来了,所以给你借题库。不过你要记住,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只可以问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和纪翔打打闹闹的,和别的男人也不可以。”

    宣紫苦着脸看他“我是怕打扰你。”

    安宴忽然将两手撑在她耳边,压着她抵住樱桃木色的书架,脸一逼近,温热的呼吸便铺展在她嫣红的脸上。

    “你喜欢纪翔吗”

    宣紫立刻瞪大眼睛,摇摇头。

    “那你喜欢我吗”

    她居然也会害羞,下巴几乎磕上前胸,然后很轻地点点头。

    安宴用手提起她的下巴,深黑的双眸自她的眼睛滑过鼻梁,再轻轻落在她嘴唇上。他没来由地叹口气,低语“那就听我的。”随即她含糊的回答被他软绵的柔情封堵在嗓子口。

    分别五年,安宴带着满身酒气吻她,恨不得将她分拆入腹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第一次那个轻柔却甜蜜的吻。

    宣紫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个男人带回家。她开车的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闭着眼,再没比这更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直到她连拉带拽将他从车上拖下来,再踉踉跄跄扶着他走进房子。刚一关门,他忽然醒了几分,垂着头,眼睛直直盯着她眼睛。

    “宣紫”

    “是我。”

    “你没走”

    “不然谁把你送回来。”

    安宴忽然就按住她两肩,急不可耐地寻到她红润的唇,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滚在宽大的贵妃椅上。安宴将她压在身子下方,胡乱地吻她。

    就像太过干渴的沙漠行人突然找到一片水源,就像穿过雾霭沉沉突然见到一丝曙光。间隔五年,目睹他的无视和淡漠,一朝情涌,她几乎被他的热切所灼伤。

    她初出茅庐便走得顺风顺水,她偏安雪国一隅却有邀请纷至沓来还有他们他们三番五次的见面纠缠。

    如果说这一切全是他精心布下的漩涡陷阱,怪也怪她飞蛾扑火都不改飞奔而去的执着。

    太久没被他亲昵过的身体顷刻间燃着,宣紫早就忘了什么从泠什么夏仪,也忘了这五年分别后无法避开的鸿沟,这一刻就随着他的混乱沉沦,她明明滴酒未沾,但醉得最深。

    直到安宴突然将她紧紧抱起来,埋在她耳边哽咽,她便如那,在一潭浑水中分崩离析,浮浮沉沉。

    痛苦比离开时来的还要强烈。

    安宴流着泪,抱紧她,始终喃喃着“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她轻拍他的肩,直到他沉沉睡去。

    安宴酒品很好,入睡之后便没再折腾,一觉黑甜,直到日上三竿。宣紫心疼他缝针的后脑,不肯让他平躺,教他头靠在自己腿上,于是醒来的时候一条腿酸麻,她扶着床边立柱缓了半天才好转。

    折腾一宿,她身上衣服又脏又皱,内衣被汗濡湿几次,凉凉的贴在她皮肤上,更别提一张带妆的脸,铁定是脱得一块白一块黄。哪怕没有洁癖,宣紫也不得不去洗个澡。

    只是浴室里没有浴袍,她又没有换洗衣服,都不知道是预谋已久还真是形势所逼,总之她心安理得去衣帽间中转了一大圈,将一扇扇柜门完全打开。

    没有女人的衣服,没有诱人的香水味,卫生间里也没有女人的洗护她忽然心情大好,抽了件安宴的衬衫就进了浴室。

    直至把自己收拾干净,站在洗衣机前盯着在烘的衣服,忽然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她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下一秒,有人扳过她的肩膀。

    她见到他。

    安宴站在离她不过一尺远的地方,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着头,望她,眼神冷然。

    宣紫刚洗过澡没多久,两颊红晕未消,又从来不知保养,任凭长发湿漉漉地披在两肩。

    穿着他的白色衬衫,袖口被卷到手肘,下、身未着丝缕,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从衬衫下摆露出。

    一大清早,见到如此秀色,安宴承认自己有些心猿意马,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教他冷静

    可是某种情绪未退,他硬是冷冷面对他,压下沙哑的声音,淡淡说“你怎么在这儿。”

    他是喝得断片,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丑态,还是故意为之,要她证明自己一整晚的守候不过是犯傻。

    呵,是谁机关算尽地骗她去年会,是谁视死如归地来找她喝酒,又是谁抱着她说我做不到。

    与其要看他这样,不如昨晚一个人走,再也不回头。

    宣紫所以两手攥成拳,牙关咬得浑身都在抖。又发现他瞥了一眼尚在工作的洗衣机,再用冰冷如西风的声音对她说“衣服干了就走吧,孤男寡女,我不想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她那颗心便又紧紧缩了缩。

    宣紫死死盯着他眼睛,突然苦涩地笑了笑,说“好啊,我也不想坏了安先生的好名声,更不想让旁人诬陷我是第三者,破坏了你和从泠的好姻缘。”

    安宴满脸不屑,居然也随着她笑“是怕破坏了你和纪翔的好姻缘吧。”

    宣紫一怔,被他这样的明知故问弄得恼火,两只手在他前胸猛地一推,破罐子破摔地说“是啊”关了洗衣机,将里头半湿不干的衣服一股脑全掏出来,两手捧着往卫生间里冲。

    没料想安宴比她还火大,一把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抱起来,搁在自己怀里,扯出她的内衣裤子使劲往外一扔。

    反复无常的男人

    宣紫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大骂“安宴,你混蛋”

    安宴振振有词“我要放你去纪翔那边才真是混蛋”两手托上她的臀,身子一转,要她坐在洗衣机上,他两手撑在她身边,禁锢着她。

    他最喜欢这样,将一切都掌控在手,置于一个安全的地方,控制,遏止,直至瓦解。

    宣紫动弹不得,两手扶在他胳膊上控制平衡,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逼出来,忍下要大喊大叫的冲动“你不是要我走的吗,怎么我真走了,你又不舍得了”

    他心中那根绷得紧紧的弦几乎断裂,一手抓起她过于瘦削的下巴,双眼眯起。宣紫心猛地一抽,等着他用言语来刺穿她,用他的无所谓来折磨她。谁知道竟听见他一字一顿“你敢,宣紫,你敢再走一次试试,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哪儿都去不了。”

    宣紫一怔,随即勾着嘴角“你威胁我安先生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不用我提醒你伤害他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吧,我的律师可不是吃素的。”

    安宴嗤笑,头微微向后一仰,眉眼飞扬,“你宣大小姐若想治人死罪,何需什么律师,不过一句话一转身就看可以达到目的了。”

    他笑中带刺,又肃然又邪佞,是磁铁的两级,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夺人性命的致命毒药。

    宣紫却因这危险的男人迷醉,哪怕一杯剧毒的鸩,见血封喉,她也要仰头痛饮,喝得一滴不剩。

    旭日当空,金色的光线自落地窗直射而入。乳白色的地砖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粘黏在一起,如同依偎。

    宣紫忽地往前一送,吻上他冰凉的唇,两只脚不自主地缠上他精瘦的腰肢――安宴只是一瞬的停滞,便冲动地将她搂进怀中。

    一场交、欢如同一场大战,安宴抱着宣紫踉踉跄跄行至前厅。如同两只相互撕咬拉扯的兽,宣紫咬他舌尖一下,他便加倍奉还,吮着她的柔软直至喘、息不止。

    他压她在地面,手解开属于他的白色衬衫,宣紫稍一迟疑地缩腿,他立刻一个用力,扯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拉。

    安宴两眼都在燃烧,急不可耐地解上衣扣子,语气里化不开的浓浓欲、望,追问“你要躲,能躲哪儿去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却被宣紫找准反转的间隙,两手抓住他的腰眼,用力一推,安宴半摔在坚硬地面,她趁势两腿一跨坐去他身上,温热的手心包裹在某处。

    男人自齿间逸出点点寒风。

    忽然就有一声细弱软绵的叫声,一个雪色的影子跌跌撞撞而来,一头撞在了宣紫滚烫的肌肤上。

    她被吓了一跳,翻身倒在安宴的身边,却在看清雪色小物的同时惊叹“好可爱的猫啊。”

    安宴如被吊在万丈悬崖,一念生死全掌握在她的手上,她却突然按下暂停键,执意要把结局滞后。

    一个男人,怎么能忍

    安宴拉过宣紫又要吻上,宣紫却扭过头,指指那肇事者,说“这儿有个未成年地看着呢”

    安宴真想说管它呢,可余光一瞥,长着大脑袋的小萌物正满眼纯净地看着他们这对扭在一起的人。若是会说话,大约要天真无邪地问一句你们为何打架。

    它也睡过一夜,想必是饿了,此刻声音又尖又小,吐着粉色的小舌头不停舔他的脚。他哪怕踢一下,欲要赶它走,它也只是委屈的叫唤,根本不肯挪地。

    还想再继续某事的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妥。

    于是乎,猫是他要养的,人是他要惹的,现在这情况是不是就叫做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安宴不住叹气,悻悻将宣紫放开,听见她问“奶粉在哪”

    不等他回答,她又小声说“等喂完了它,再来喂你。”

    她哄人如同哄孩子,安宴眯起眼睛,苦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涨得比我没上榜还慢

    妈妈,就是这群坏人不给我收藏不给我花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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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宴洗过澡出来,宣紫已经穿好衣服,背抵着玻璃幕墙,正跪坐在地板上喂猫。一团雪球依偎在她身前,间或吐出嫩红的舌头舔她,她餍足而笑,阳光直射在她玲珑的脸上,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他一身清爽,穿着棉麻质地的家居服,脚步十分轻盈。见到这副场景,更加放慢步子,竟不舍得打搅这样一分宁静。

    他没想到,许多年来的等待,有朝一日梦想近在眼前,居然会有种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打破时光,满身冷汗地坐立起来,继而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幻。

    那一边,雪球忽然一扭身子,宣紫也灵敏地感知到某种气息,扭头一看果然是他,笑容很甜,问“这猫叫什么名字”

    他被抓个正着,回过神来,原本柔和的表情故意染上某种冷淡,去把她拉站起来,“还没取。”又蹙眉道“没开地暖,你是存心想着凉”

    宣紫被他拎着捉坐上沙发,他又不嫌事多的去取了电吹风,轰轰轰的声音响在头顶,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触摸间带来一点微痒。

    宣紫笑着去抓他的手腕,他说“别闹。”却将她头发往前一抛,盖住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她连连惊叫,大喊“我不敢了,安宴”他方才在她背后渐渐笑起来。

    等她那如瀑的长发彻底干了,安宴这才关了电吹风,放心让她在这房子里转来转去。宣紫言笑晏晏,感叹“你现在混得不错,居然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不过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寂寞。”

    安宴跟在她后头,迎上她满是促狭的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宣紫仰着头,振振有词“就是想知道有谁经常过来,是姓从的呢,还是姓夏的,或者周吴郑王整个百家姓的都挤进来过。”

    安宴一勾唇角,她以假意对他,他便也还之以虚情,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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