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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_第27分页

作者:月明华屋 字数:12188 更新:2021-12-21 23:12:32

    另外将东宫那几个詹事给本王调过来,还有宫外的那个李磐也给我传过来,告诉他们,说本王有要事商议,记住,速度要快”竖了竖衣领,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甩帘走了出去。

    “是,老奴遵旨”

    柔止愣怔地看着那珠光闪动的璎珞珠帘,身子像被什么抽空,双足一软,闭上颤颤的睫毛瘫坐在塌椅上。

    人生如走卒,只能进不能退。

    柔止如此,对于莅临登基的皇太子来说亦是如此。事实上,刘子毓现在的这盘棋局,也正是每走一子,便必须做到一点一点吞掉对方地盘的局面。只不过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今晚与他博弈的对手,除了柔止,除了意欲今夜亥时发动兵变的万大将军,还有堂堂的宰执权相――明钰。

    灯火通明的重华宫密厅内,一场事关成败输赢的军政会议正在紧张而隐秘地进行着。

    刘子毓靠坐在雕花木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点着椅子扶手,跃动的烛火打在他冷毅的五官,映出刚毅的曲线。下首两侧的心腹谋臣们查阅着他的脸色,仿佛在判断这位年轻的皇位继承人最后到底选择哪一方的意见

    “殿下”一名精神矍铄的蓝袍老者站起身,将手一拱“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试想假如现在就将这事通知明钰,那么此次借着剿贼之势,他是不是要将卫戍京城的所有军队揽于手中而您登基之后,卧榻之侧,又是不是要挪个位置给他人酣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李磐向刘子毓所提的先帝顾命大臣之一纪怀远,刘子毓能将他请了回来,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看着他点了点头,又将锐眸转向下面的青衫男子“牧之,你有何看法”

    “殿下,俗话说,荣枯存亡决于瞬息之间,与其在畏首畏尾中徘徊挣扎,不如背城一战,所以,在下同意纪大人的意见事情紧急,如今先不要告知明相,只迅速赶往五军营,将卫戍京城的旧将果断撤换成自己的属下,事后,再追究个明钰的失职之罪”

    “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保守派赶紧阻止道“老贼谋逆,事关重大,殿下尚未登基便如此行令调防军队,万一酿成大祸可怎么办”

    刘子毓紧抿着唇,侧目瞥了眼壁上的滴水铜漏。现在那壶中木箭已经指到了午时一刻,这就意味着距离亥时还有六七个时辰,短短的六七个时辰,时间紧迫,由不得他丝毫犹豫,他抚了抚手上的蜜蜡串,终是手一拍,站了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这样决定吧,本王即刻赶往五军大营”

    位于京城就近的五军大营篝火熊熊,几只猎犬拴在营门前的巨槐下汪汪乱叫。几名士兵站在高高的看楼上,手持长矛,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马朝这边急速行来。士兵不知是何人驾到,赶紧将事情报告给了大营的统领徐周。徐周急急慌慌赶了过来,抬头一看,竟是当今的皇太子殿下与数十名侍卫从马背一跃而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愣,赶紧恭迎下跪“末将等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都免了吧。”有人迅速搬来大木椅,刘子毓披风一个转折,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坐了下来,笑道“周统领,您老将军可知本王赶到您这儿大营所谓何事”

    徐周一愣,急忙拱手“末将等还请太子殿下指示”

    “指示倒是没有。”刘子毓将一封信函从袖中缓缓掏了出来,拿在徐周眼前晃了晃,“看看吧,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笑容一敛,猛地像他脸上扔去。

    徐周惊慌接过,拆开一看,却是有人诬告他贪污军饷,收受贿赂等事,他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位五官俊美的傀儡太子。这是怎么了这位太子素来不都是不管事的么为何现在跑到他这里来胡闹正自纳闷,刘子毓已经掸了掸衣襟,负手站了起来“众位将士,竖起你们的耳朵都给本王听着,徐周不守军规,目无军纪,现在本王就要革了他的职”

    什么这位太子在说什么全场顿时混乱成一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没反应过来。徐周气得浑身直抖,这个黄口小儿,一上来说剥他的兵权就剥他的兵权,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而且,他与明钰早就歃血为盟,他还怕他神情傲慢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这是拿朝廷的军政要事当儿戏吗如今圣尊刚一归天,殿下您宝座都还没坐上呢,这么慌,难道殿下觉得你说能革末将的职就能革么呵,殿下,你的玩笑会不会开得过了头了”

    “觉得是玩笑”刘子毓点了点头,嘴角翘出一抹玩味的笑,“老李。”淡淡瞄了身旁的副将李培名一眼,李培名会意,不由分说,抽出腰间佩剑噌地一下,就往徐周身后刺去。众人呼吸一窒,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五军大统领徐周已经手指着刘子毓、睁大着眼,还没来得及嚎叫一声便栽倒在了地上。

    “还有谁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吗”刘子毓掏出白帕慢悠悠擦着脸上的血渍,微笑问道。众位将士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答一声言语,还是其中几名副将见机,赶紧单膝跪地,“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臣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所有的将士也赶紧解剑搁地,齐齐跪倒。

    刘子毓嫌恶地扔下弄脏了的手帕,拍了拍手,转过身,伸手向方才挥剑刺人的李培名一指“你们都给本王听清楚了,从现在起,五大军营的总统领就由这位李副将接替,当然,如果其中你们哪位差事干得好的,本王将来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一夜之间,卫戍京城的大半亲军卫所全部撤换成了太子刘子毓的人,波云诡谲的深秋黑夜,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廷政变哗然拉开序幕,而伴随着这次宫变,柔止的人生和命运,也被推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境地。

    第65章 宫变

    “殿下,倚红楼的柳姑娘临死前让民女传话给殿下,她说,万国公伙同党羽密谋今晚亥时以捉贼的名义袭击重华宫,现如今其安排的数千精兵就埋伏在宫外,而且他们还准备永州和徽城几个地方同时动手”

    “”没有反应,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柔止愕然地张着嘴,怔了,她这一路大汗淋漓急奔而来,气都不曾换一口,结果说完得到的却是对方这样的反应“殿、殿下是怀疑民女的话么”她只当他不信,又慌得赌咒发誓“殿下,我发誓,这么大的事我怎敢拿它当儿戏乱说殿下,请相信民女一次吧,若是您再耽搁一会儿,可就就来不及了啊”

    刚还被抽干的胸口瞬间就涨得满满的,忽然,刘子毓笑了,唇边的波纹慢慢扩大,好似扩成一个能把人吞噬的巨浪,要将对方一点一点席卷过去,他盯着她,“既然你在外面玩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要突然回来给我说这些呢是在关心我嗯”

    “您什、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如玉的面庞摇曳着一层淡淡的灯影,像余晖落在洁白的栀子花,散发着一种他在梦中触摸很久的独特芬芳。

    冷俊的容颜终于失控,刘子毓眼睛闪过一簇明亮火苗,猛地将她拎小鸽子似的往怀里一带,一个利落转身,将她狠狠压往身后的红木圆桌,“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就是死,这辈子也只能是死在他的怀里重重白色的幡帘时不时拂过两人的身侧,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刘子毓越想越亢奋,越想越嫉妒,索性扣着柔止的后脑勺,逼迫着她与他对视“果儿,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老实回答,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双眼睛黑得发亮,像星星掉进湖水,满满映着的,是她深深的倒影,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像要将她吸收进去一样。柔止全身每根神经都紧紧一绷,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目光,一时间身子发抖,双足竟然没底气地开始打颤,“殿下,热孝期间,请您不要、不要这样”喉咙非常干哑,仿佛发出一点点声音都很艰难,不要,不要这样看着她,他的世界不是她能接受的范围,她的世界更不是他所能介入的范围

    她慌张地别过眼,想要躲开这样的逼迫,然而,就在睫毛快要垂下的时候,忽然,口中“啊唔”一声,嘴已经被狠狠堵上。柔止猛地瞪大了眼,还没来得急做好心理准备时,对方已经撬开了唇,将一股带着薄荷味的霸道气息猛地渡进了嘴里,像是一种快意的报复和惩处,力道之狠,几乎要夺去她与外界的一切呼吸。

    轰地一下,柔止两手死死揪住他胸前雪白丧袍的衣领,呼吸困难得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疯子难道皇宫里的人都是疯子吗“不唔”她努力偏过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不停挣扎着,然而越是挣扎,对方却是将她钳得死死的,柔止额上太阳穴凸凸直跳,实在承受不了,眼一闭,贝齿用力,含住他玫红的下唇就是重重一咬

    刘子毓嘴上吃痛,一怔,这才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她。

    “呵,瞧我这都是这么了”他松开了她,手抚了抚被咬破的下唇,将指上的那点鲜红送进口中慢慢地吮了一下,笑道“果儿,你说,你到底给我种了什么蛊,我居然这样发了疯一样的喜欢你嗯”他摇了摇头,直起身,将她从圆桌轻轻拉了起来。“你知道吗”他一边整理着她弄乱的青丝和钗环,一边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果儿,就在昨天就在昨天我还以为我这一生当真不过也就这样了,寒灯无焰,弊裘无温,活到死,不过一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而已。可是你又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只要一看见你,我的心里就”他没再说下去,只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眼睛变得有些潮湿,眸里的水波像湖面漾动了下,宛如一颗水晶滴落其中“果儿,答应我好吗别走了,就这样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好么”

    柔止呆呆地看着他,刹那间,心咯噔一沉,就这么一瞬间,短短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麋鹿跌跌撞撞地迷失在广袤的森林,居然有些找不到方向。

    看来,再也不能留在这个地方了

    柔止逃避似地仰头吸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提裙跪下,决定与他划清界限“殿下,有您的抬爱,这是民女前生修来的福气,只是对于民女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福气却不是民女可以承受得起的。殿下,您救过民女的命,民女心中会一直感念您的恩德,只是民女力薄,怕再什么可以回报您的了,至此以后,民女愿诚心诚意乞求上苍,希望殿下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而如今、如今民女早已不是宫中的内人了,此次返回宫中主要就是将方才的消息带给殿下,现如今信已带到,民女的这颗心终于也总算放了下来,从此、从此您多保重”举手加额行了一礼,然后站起身,准备掉头就走。

    “等等―”刘子毓仰头深吸了口气,苦笑一声,慢慢走至她面前掰了过来“好吧果儿,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本王强留你又能怎么样呢不过你看,既然你也说有危险,这么危险的皇宫,我又怎么能放心让你走呢这样吧,你先在这儿呆一两天,等确定一切安全之后我再命人亲自送你出宫可好”

    “不用了,民女可”柔止正要推拒,他已经用手指轻按了按她的唇,打断了她想要拒绝的话,“嘘,什么都别说了,我的乖女孩儿”他在她秀发上优雅地印上一吻,然后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果儿,这次你立了件大功知道吗”转过身,沉着脸一手扯下挂在架子上的黑色披风。

    “冯德誉”将披风利落一披而就,表情严肃地唤来冯公公“去,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好好保护好薛姑娘,另外将东宫那几个詹事给本王调过来,还有宫外的那个李磐也给我传过来,告诉他们,说本王有要事商议,记住,速度要快”竖了竖衣领,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甩帘走了出去。

    “是,老奴遵旨”

    柔止愣怔地看着那珠光闪动的璎珞珠帘,身子像被什么抽空,双足一软,闭上颤颤的睫毛瘫坐在塌椅上。

    人生如走卒,只能进不能退。

    柔止如此,对于莅临登基的皇太子来说亦是如此。事实上,刘子毓现在的这盘棋局,也正是每走一子,便必须做到一点一点吞掉对方地盘的局面。只不过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今晚与他博弈的对手,除了柔止,除了意欲今夜亥时发动兵变的万大将军,还有堂堂的宰执权相――明钰。

    灯火通明的重华宫密厅内,一场事关成败输赢的军政会议正在紧张而隐秘地进行着。

    刘子毓靠坐在雕花木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点着椅子扶手,跃动的烛火打在他冷毅的五官,映出刚毅的曲线。下首两侧的心腹谋臣们查阅着他的脸色,仿佛在判断这位年轻的皇位继承人最后到底选择哪一方的意见

    “殿下”一名精神矍铄的蓝袍老者站起身,将手一拱“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试想假如现在就将这事通知明钰,那么此次借着剿贼之势,他是不是要将卫戍京城的所有军队揽于手中而您登基之后,卧榻之侧,又是不是要挪个位置给他人酣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李磐向刘子毓所提的先帝顾命大臣之一纪怀远,刘子毓能将他请了回来,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看着他点了点头,又将锐眸转向下面的青衫男子“牧之,你有何看法”

    “殿下,俗话说,荣枯存亡决于瞬息之间,与其在畏首畏尾中徘徊挣扎,不如背城一战,所以,在下同意纪大人的意见事情紧急,如今先不要告知明相,只迅速赶往五军营,将卫戍京城的旧将果断撤换成自己的属下,事后,再追究个明钰的失职之罪”

    “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保守派赶紧阻止道“老贼谋逆,事关重大,殿下尚未登基便如此行令调防军队,万一酿成大祸可怎么办”

    刘子毓紧抿着唇,侧目瞥了眼壁上的滴水铜漏。现在那壶中木箭已经指到了午时一刻,这就意味着距离亥时还有六七个时辰,短短的六七个时辰,时间紧迫,由不得他丝毫犹豫,他抚了抚手上的蜜蜡串,终是手一拍,站了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这样决定吧,本王即刻赶往五军大营”

    位于京城就近的五军大营篝火熊熊,几只猎犬拴在营门前的巨槐下汪汪乱叫。几名士兵站在高高的看楼上,手持长矛,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马朝这边急速行来。士兵不知是何人驾到,赶紧将事情报告给了大营的统领徐周。徐周急急慌慌赶了过来,抬头一看,竟是当今的皇太子殿下与数十名侍卫从马背一跃而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愣,赶紧恭迎下跪“末将等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都免了吧。”有人迅速搬来大木椅,刘子毓披风一个转折,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坐了下来,笑道“周统领,您老将军可知本王赶到您这儿大营所谓何事”

    徐周一愣,急忙拱手“末将等还请太子殿下指示”

    “指示倒是没有。”刘子毓将一封信函从袖中缓缓掏了出来,拿在徐周眼前晃了晃,“看看吧,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笑容一敛,猛地像他脸上扔去。

    徐周惊慌接过,拆开一看,却是有人诬告他贪污军饷,收受贿赂等事,他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位五官俊美的傀儡太子。这是怎么了这位太子素来不都是不管事的么为何现在跑到他这里来胡闹正自纳闷,刘子毓已经掸了掸衣襟,负手站了起来“众位将士,竖起你们的耳朵都给本王听着,徐周不守军规,目无军纪,现在本王就要革了他的职”

    什么这位太子在说什么全场顿时混乱成一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没反应过来。徐周气得浑身直抖,这个黄口小儿,一上来说剥他的兵权就剥他的兵权,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而且,他与明钰早就歃血为盟,他还怕他神情傲慢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这是拿朝廷的军政要事当儿戏吗如今圣尊刚一归天,殿下您宝座都还没坐上呢,这么慌,难道殿下觉得你说能革末将的职就能革么呵,殿下,你的玩笑会不会开得过了头了”

    “觉得是玩笑”刘子毓点了点头,嘴角翘出一抹玩味的笑,“老李。”淡淡瞄了身旁的副将李培名一眼,李培名会意,不由分说,抽出腰间佩剑噌地一下,就往徐周身后刺去。众人呼吸一窒,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五军大统领徐周已经手指着刘子毓、睁大着眼,还没来得及嚎叫一声便栽倒在了地上。

    “还有谁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吗”刘子毓掏出白帕慢悠悠擦着脸上的血渍,微笑问道。众位将士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答一声言语,还是其中几名副将见机,赶紧单膝跪地,“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臣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所有的将士也赶紧解剑搁地,齐齐跪倒。

    刘子毓嫌恶地扔下弄脏了的手帕,拍了拍手,转过身,伸手向方才挥剑刺人的李培名一指“你们都给本王听清楚了,从现在起,五大军营的总统领就由这位李副将接替,当然,如果其中你们哪位差事干得好的,本王将来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一夜之间,卫戍京城的大半亲军卫所全部撤换成了太子刘子毓的人,波云诡谲的深秋黑夜,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廷政变哗然拉开序幕,而伴随着这次宫变,柔止的人生和命运,也被推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境地。

    第66章 登基

    一轮皓月爬上树梢,从窗外看上去,就像映在天幕的一张人脸,圆圆的,白白的,忽明忽暗,似真似假,介于梦幻与现实之间,是纯真童年穿透岁月流年的另一种颜色。

    柔止将手肘支在炕桌,托着腮静静地望向天幕,她想,如果自己的这颗心从开始就没有交付与另外一个人,那么她现在,还会敞开心扉接受这个男子的情意吗如果自己的这颗心永远停驻在那儿时的片刻悸动,那么她现在,真的会爱上他吗

    她缓缓转过头,将视线停留在正埋头案牍的男子身上。此时,白烛飘飘轻曳,一闪一闪划过他沉静的面颊,依旧是那身如雪的丧袍,两根长长的白绸带至冠顶飘垂而下,本是素洁到了极点的装束,但却未减他丝毫的英俊威严,反而还多了一分谪仙之气。真是奇怪,逆贼就要杀进来了,他不害怕吗不惊慌吗为什么还能镇定如斯柔止颔了颔首,这才恍惚注意到,好像不知从何时起,眼前的这位皇太子已经越来越具一副端端稳稳的天子之相了,从前的戾气不再,跳脱不再,如十年磨石上的宝剑,一朝出鞘,锋芒初现。

    她摇了摇头,终是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答案――其实,都是一样的不是吗即便是如果,他和她之间也永远隔着一条天堑,永远

    “叹什么气呢果儿,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柔止一怔,轻轻放下手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刘子毓搁下手中的羊毫,似笑非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过来,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柔止踌躇片刻,依言走了过去,微笑问道“殿下是有什么吩咐么”案上沉水墨香淡淡袅袅,她走到他身侧,不过两尺远的距离,倒也看得出来那脸上的回避与闪躲。“倔丫头”刘子毓无奈叹了一气,猛地将她往怀中一扯,柔止足下一个趔趄,不及惊叫,已经被他稳稳当当固定在两膝之上了。

    “殿下你――”柔止又羞又急,正待挣扎起身,对方却将她从身后紧紧圈住,暧昧的呼吸像一片羽毛刮到了耳脖“乖,听话,别动了。”随后,右手被执起,一块温温润润的东西轻轻套上她的腕间。

    柔止大吃一惊,正欲张口说些什么,他却笑着松开了她,“好了好了,看你把我怕得”柔止惊慌站起身,低头看去,却是一只晶莹纯白的玉手镯,水头足,质地细,光线映照之下,除了隐隐透出一种粉粉的雾感,纯净得没有丝毫杂质。柔止愕然抬头“殿下您这是”

    “不错,这是本朝定国之初出土的一块白仔玉,太祖皇帝除了将它用来做传国玉玺之外,剩下的一块就打成这只手镯,赏给了我的皇姑,也就是当今的永龄长公主。”

    柔止一听,额上冷汗涔涔的直冒,她赶紧要褪下来,刘子毓一把拦住了她“戴着吧,皇姑将它转赠给了我,如今我拿着也没意思,正好送给你。”,“这怎么行既是长公主的东西,民女怎么能胡乱接受呢”说什么都不肯接受,柔止急急忙忙的依旧要拼命褪下来,刘子毓又是气又是笑,急忙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会是胡乱接受好了果儿,就当是你离开之后我给你的一个念想如何好好戴着吧,就别褪了。”他眼眸温柔似水,语气诚挚得就像说的都是真的,甚至还含着一丝软软的恳求,柔止贝齿咬了咬下唇,倒也不再推拒,只低低垂下头“民女谢、谢殿下赏赐”

    刘子毓定定看着她“果儿,你定要和我这么客套吗”,柔止逃避似地垂下睫毛,看了看手中的玉镯,忽地想起什么,转身盈盈跪下“殿下,民女能请求你一件事么”

    他将她轻轻挽了起来,笑了“果儿,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想要,我都会为你摘下来的。”咚地一声,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柔止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的惶惑与不安就像外面的夜雾,越发加深了。

    她暗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说“殿下,民女知道,按照本朝施行仁政的祖制,大行皇帝仙逝之后,宫中无子嗣的嫔妃不必殉葬,只需到陛下陵墓陪陵既可,但是,即便如此,民女还是想求您一件”

    “你是想为你的好姐妹淑妃求情”不用猜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刘子毓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你放心吧,我答应你,授受登基之后,不用去陪陵,我会以侍奉先帝有功的名义册封她为皇太妃,如此可满意”,柔止长长吁了口气,心中大石总算放下,“那么民女就在此谢过殿下”她感激地朝他福了福身,站起来时,乌黑的眼眸又涌起一种深深的惆怅多么可怜的采薇,如此大好的青春却要这样孀居终老,今后的漫漫一生,又该怎么度过呢昭阳日影之怨,少时的几句戏言,终是一语成谶了吗采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再和你叙上一面,因为我实在担心,担心再多呆一天,按照他的个性,自己是走不出这座囚笼禁庭的

    夜风吹起树上的黄叶卷过飞檐廊瓦,飘洒在九重宫阙的暗夜,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眼前的这座囚笼禁庭亦是静得可以听见夜鸟飞过长空的声音。

    “铛――”就在这时,突然,重华门的鼓楼传来一阵急切的钟声“刺客宫中有刺客快去禀报大将军”

    刘子毓轻轻放下折子,笑道“果儿,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该来的总算来了。

    此时的重外门外,马蹄抖动,火把如云,煌煌月色下闪动的都是兵器刀剑的银光。不怪乎他们首先会从这个地方攻入,因重华门乃东宫第一正门,是重华宫的首先重地,占据了它,就等于拿下了整个东宫,夺下整个皇城。头戴铁盔、身穿铠甲的万国公昂首立于马背,他将手一扬,身边的黑脸校尉立即缓辔两步,指着剑大声喝道“宫中出现刺客,吾等奉大将军之命前来保护太子殿下,尔等小卒还不赶快打开宫门让我们进去”

    “放肆此乃东宫重殿,岂能容你们这些叛变作乱的逆贼乱闯来人,放箭”

    箭如蝗雨从城墙飞速而下,对战拉开,架的架云梯,撞的撞宫门,一片震天溃堤的喊杀声中,数千名兵卒像被风刮动的海潮一波一波涌了进来。

    刘子毓拄着宝剑站在高高的看楼上,轻眯起眼“都到齐了吗”

    “禀太子殿下,万贼叛军其同党三千人马都已聚齐在重华门前,外援还没进入京师”将士回答。

    “好,看来是都到齐了”刘子毓扬了扬眉,眼睛闪过一丝猫戏老鼠的笑意“这老贼,既然他硬是要闯进来,本王怎么能不他准备只大瓮好好款待款待呢”锐眸一凛,向下面的参将吩咐道“传令下去,务必活捉老贼,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遵命”

    内有伏兵,外有强援,这瓮中捉鳖的巧妙布局,也许只有太子一党才知道,要拿下老贼的人头,简直如探囊取物。

    疯狂的对战是从亥时开始的,持续到夜半子时,尸体就要堆成了一堵墙,空气中飘来浓烈的血腥味,被风一吹,散得满城都是。刘子毓披风飞卷,依旧站在看楼上冷冷观望着,一轮圆月自他身后高高挂起,那淡漠的颜色,仿佛在睥睨今晚所要发生的一切。

    “报――”就在这时,忽然,一名内臣急匆匆上楼来报“禀太子殿下,内阁首相明钰率领众人赶来救援护驾”

    “呵,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刘子毓嘴角微翘了翘,一撩袍,转身下楼。

    不多时,果见重华宫的角楼下,火把移动,马蹄杂沓,紧接着,明钰率领着诸位大臣和兵卒风风火火赶了过来“臣等护驾来迟,请太子殿下责臣渎职之罪”

    刘子毓倒背着双手,冷笑道“呵,明相,相国大人,你身为堂堂内阁首相,如此叛乱之事你却毫不知情,你都说说,万贼三千精锐逼过来的时候,你都在哪儿”明钰脸色难看,正欲发话,刘子毓立即脸色一垮,指向其身后同党怒道“还有你们素日里一个比一个能言善道,一个比一个居功自傲,现在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到现在才给我赶过来,若不是本王事先警觉,是不是我这刘家的天下都要改成他姓万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得竟不知该怎么答言,是啊,怎么回答事发突然,他们也是现在才得到通知闻讯赶来,而且这么大的事,应该说为什么这个太子都蛮着各部秘而不报正干瞪着眼忍气吞声思索怎么回答,却见刘子毓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无比头痛叹道“哎,罢了,罢了,想必父皇驾崩在即,你们最近哀恸过度、一时失察也算情有可原的,而且本王也知道,尔等都是国之重臣、朝之栋梁,任职期间,但凡朝中的大事你们也是从来没有失过职的,好了,既然你们现在都赶来了,那么今晚的事儿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想想接下来该将功补过吧”

    “臣等叩谢太子殿下不责之恩”

    好响亮的一个耳刮子关键是打了你还给你揉两下

    明钰站了起来,面上沉静如水,内里却气得火冒三丈多高――这、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时辰前,他刚接到五军大营的来报,听说这位太子殿下不动声色,眼皮都不眨下便把各大营的统领换了个彻底,而现在现在,呵,对了,还有那些个看不见的朝臣、心腹,太子党和智囊团,种种信号表明,他扶植的到底是傀儡,还是一条潜龙

    不过,明钰到底是明钰,两朝为相,纵横庙堂多年,见机行事的手腕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他袍角一撩,面色肃然跪了下来“殿下,老臣有话上奏”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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