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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_第17分页

作者:月明华屋 字数:12943 更新:2021-12-21 23:12:24

    下,只得也跟着走了过去。

    屋子很黑,一轮明月早已升上了外面的天空。借着从窗户投来的昏黄亮光,柔止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着火折子。刘子毓不说话,只是闷不吭声地坐在屋内沾满尘埃的旧木床板上,一线月光游离在他的脸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越发显得心事重重。

    “呀,殿下,找到了,这里正好有个火折子。”

    柔止高兴地说了一声,然后捡起桌上那只剩余的半截白蜡烛,将它轻轻点了起来。光线一下亮了许多,刘子毓侧过目,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床板,示意她说,“过来,陪本王说说话,闹闹磕,顺便打发打发时间。”

    柔止放下火折,应了声是,听话地挨着他坐了下。

    “丫头啊,我问你”忽然,刘子毓目光开始悠远地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问道“你老实回答本王,你说,如果一个人一来到这个世界,或者一走到某个地方,就会有人因他的到来失去性命,甚至无辜惨死,你说,这个人可不可恨或者,他是不是个祸害”

    柔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想了想,便摇头道“唔,老实讲,奴婢觉得这人可恨倒不一定可恨,但”

    “但什么”

    “但要说他是个祸害,那倒是真的”

    “什么你说他是个什么”

    “是个祸害啊”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刘子毓脸色说变就变,他目光一凛,猛地转过身,一把卡住柔止的喉咙,力道之大,柔止还反应过来,已经被掐得快要没了呼吸。她粗喘着气,使劲去掰他的手“殿、殿下您您快放手、放手。”

    刘子毓一怔,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他轻眯起眼,松开了她。

    柔止像重回水里的鱼儿,大口大口喘着气道“殿、殿下不是、不是您让奴婢讲实话的吗”

    “你倒是老实得很呐”

    刘子毓冷哼一声,然后,他像是故意掩饰自己的失态,遂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你这宫女,虽然人不可爱,又那么死板,姿色也不怎么样,但总算实诚,喂,干脆本王帮你保个媒,替你牵个红拉个线怎么样”

    柔止挑了挑眉,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俊美得令人窒息,同时,他也像魔鬼一样恐怖怪异得令人窒息,笑起来的时候如回暖朝阳,不笑的时候如千年寒冰,性格阴晴不定,善变诡异又难捉摸,而和这样的人处在一起,不死,都会脱成皮。于是,生了一抹反感排斥之心,柔止冷笑道“殿下很喜欢拿人开玩笑吗奴婢好像记得对殿下说过,奴婢在这宫中呆了这么些年,虽然别的没学会,但是安分守己四个字倒是懂的。所以,还请殿下不要随便拿人开玩笑。”

    “你怎知本王是开玩笑”刘子毓忽然掰起她的下巴,凑近她低声耳语“上次你见的那名先生,人不仅长得器宇轩昂,仪表堂堂,而且本王看他好像也很钟情于你呢,难道,本王把你许给她,是辱没了你还是你一辈子就想当个宫女这么没出息”

    柔止一愣,遂偏过头,站了起来,不高兴回答“殿下,奴婢和那位李先生算起来就只有两面之缘,她怎么可能钟情于奴婢再说了,奴婢的确没出息,因为奴婢这辈子已经铁了心安安分分当一名宫女,老死宫中,所以,请您高抬贵口,还是不要妄猜他人心思了”

    “如此说来”刘子毓手抚着下颔,悠悠笑了起来“他,你是自然不愿意嫁的,因为,还有更高的高枝儿等着你去攀是不是”

    柔止忍无可忍,正待回他几句,奈何身份有别,只得活生生压下了这口气,低声道“殿下喜欢开人玩笑,但是奴婢胆小,经不起您这么开的。”

    “是玩笑么”刘子毓缓缓站了起来,手指粘了一点桌面上的灰尘,吹了吹,回头一笑“那个姓明的家伙,宫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京都第一大才子,身世显赫,一表人才,除了这京都的大家闺秀都望着他去采撷之外,我看你们这些做宫女的也好像是对他垂涎三尺,怎么,难道这些宫女内人当中,不包括你在内”

    说到明瑟,柔止一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刘子毓的这番话,让她无可辩驳,无法反驳,她脸色微微一红,只得没底气回答道“殿、殿下又在开奴婢玩笑了。”

    “呵,本王说中了”看着她那表情,刘子毓竟然心中有些隐约愤怒,右手将她往身前一拉,猛地搂住她的腰际,往身前一提,一双黑亮眼睛直逼视着她“丫头,本王奉劝你,他,你还是就别打主意了,不如想点现实的怎么样”

    柔止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不错,从身份来讲,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是,就算身份再低微,可她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人龋于是,她冷笑一声,直直地盯着他“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忽然,刘子毓眸中闪过一丝捉弄的狭笑,他将她的右腿往腰侧一抬,搂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身将她压于地面“这长夜漫漫,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两个人共处一室,你说本王还能想怎么样呢嗯”说着,慢慢欺身压下。

    第45章 狗洞

    柔止脑中“轰”的一下,感觉周身耻辱的血液都在如注上涌,她努力伸出手,几乎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他的胸膛,然而,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力气之大,她越是挣扎,对方越是将她狠狠地压于地上动弹不得,柔止闭上眼深深吁了口气,不得不重换成另一副恳求的表情“殿下若是要用强,奴婢自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奴婢倒不怎么样,殿下的一世英明可要毁于一旦了。”

    “呵呵,英明”

    这番激将法不但不起作用,反而更加撩0拨起了刘子毓逗弄她的兴致,他盯着她,呵呵一笑“姑娘,你是天真呢还是假天真要知道,在这宫里,本王要就地宠幸一名宫女何其自然,哪个饶舌的家伙敢说一句再说了,本王的英明早就不知道有多烂了,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嗯”说着,一只手将她的双腕反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大腿慢慢往下,作势去脱她的鞋袜。

    柔止背皮一颤,她看着眼前男子那双黑眸里折射出的冷笑,那冷笑中透出的轻蔑和残酷,一时间,内心所有的痛苦、酸楚、绝望和愤怒像潮水般袭击她的心脏。是了,她怎么忘了,上元那夜,他故意出宫逛窑子、故意以纨绔放荡的形象来蒙混皇后的眼睛,以便更好地遮盖他内心的算计和谋划。她怎么忘了,那次寿宴上,他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儿,眼神冷酷,表情麻木,就像一个俾睨终生的旁观者,欣赏着各种角色的表演和蹦q,眼皮都抬一下。也许,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他的名声,就是要越烂越好,越臭越好可是,自己呢自己又何德何能,让他践踏至此啊

    冷毅的五官越靠越近,就在男子垂下羽睫,快要将他的唇贴上她的唇时,柔止头一偏,一珠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出来,滑到了地面。她再次倒吸了口气,然后眼神宁静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殿下,你不在乎您的名声,可是,您也不介意这个屋子再多一个鬼魂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此话一出,恍若一枚钢针往他心脏一戳,刘子毓面色大震,眼神愤怒地盯着她。

    “你再说一次”

    柔止不答,只是眼一闭,作势将双唇重重合上,刘子毓眼疾手快,急忙扼住她的下腭,怒道“你干什么干什么”说着,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哼,本王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寻死觅活的吗真是个死板的丫头”

    柔止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发丝,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刘子毓被她那亮晶晶的黑眼珠子盯得很不自在,烦躁地偏过头“行了行了,别那样看着本王,好像本王真对你做了什么似的。”他竖了竖袍子的衣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又斜睨她一眼,将视线落在她的胸部,冷笑一声,讽刺道“你放心,就你长的那样,呵,就连一点儿高低起伏都没有,就是给本王当搓衣板,本王还嫌割手呢”

    柔止脸刷地一红,又羞又怒,又气又憋,正想回他些什么,然而笨拙的脑子就怎么也找不出半个字眼、与此同时,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往后一瞥,豁然发现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墙壁洞口爬了出来。她啊的一声尖叫,脑海中蓦然响起小时候被姓钱的那个男孩欺负的画面,出于本能,赶紧闪身跳到刘子毓身后。

    “呵,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冷讽的声音再次响起,刘子毓扬了扬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意地站了起来。柔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得咬了咬下唇,装作没甚意地走了出来,转移话题说道“殿下,如果别人找不到这儿怎么办呢”

    刘子毓唇角微弯,也不理她,只是捡起桌上那只蜡烛,径直朝老鼠爬过的洞口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柔止还是小心地跟了过去。

    刘子毓也不回头,只蹲下身检查着老鼠爬过的洞口,慢悠悠道“本王想过了,如果翻围墙出去的话,明天整个皇宫朝野全都会当好戏来看,说真的,本王这个英明倒是丢不起的。若是干等着让别人找过来呢,也不是个事儿,哎,本王总不可能真的和你在这个地方无聊地呆上一晚”

    柔止点了点头,正要问怎么出去,忽然,借着昏黄的烛火,她分明看见刘子毓的手在墙洞边缘敲了敲,随后,一阵呛鼻的烟尘弥漫开来,原来,他已经轻轻松松取下了几块破旧的砖头。

    “看见没有这面墙壁正好通往外面,呆会本王从这里爬出去之后,你再跟着爬出来。对了,外面是个幽深的巷子,晚上基本没人,放心,别人是看不见咱们的。本王出去之后就在外面等你,记住了吗”

    他扔下蜡烛,指了指开大的洞口,然后俯下身,真的打算从这洞口爬出去。柔止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傻眼了“爬出去殿下你是说要从这里爬出去”堂堂一个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翻围墙会觉得丢脸,那么爬狗洞就不算有份吗

    仿佛意识到身后之人的心有所想,刘子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站了起来,目光在她脸上游离一圈,然后尴尬而恼怒地盯着她道,“丫头,乖乖地给我闭上眼睛,再乖乖地转过身去,告诉你,你要是敢偷看,本王定会命人挖掉你的眼睛,记住了吗”

    柔止相信此人绝对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猛地眼一闭,迅速转过身去。

    刘子毓冷哼一声,这才弯下身去。

    柔止心中偷偷讽笑,不就是钻狗洞吗有什么好看的,以为她稀罕想看吗然而,虽是这么不恁,但当柔止听见身后一阵oo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忍不住掩住袖口,“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她的眉毛渐渐竖了起来,一想起自己刚才被这个人那样羞辱一番,想起自己还差点命丧在他的手下,她的背脊就像被冷风刺着骨头,时不时掠过阵阵的寒意。

    鬼屋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两天过后,一个星月迷蒙的夜晚,刘子毓策马催鞭,着一身淡紫色锦绣夹纱便服,又来到了那家笙歌漫舞的烟花之地,倚红楼。

    “在下听说皇上懒怠朝政,沉于后宫美色,一切朝政都交由殿下您打理,怎么殿下今天突然有空约在下出来了是否朝中出了什么事”

    空寂的厢房,灯花闪跃,李磐一身青衫,案前放一棋局,一缕香烟在微风中袅袅回旋。刘子毓盘膝对坐,不疾不徐放下一子,正色道“是有一件。”他叹了口气,续道

    “大概是按捺不住了,就在本王监国期间,明相立即煽动内阁数名大臣,联名上了一道折子,以现在边境太平、毫无战事为理由,要求裁撤到万国公手下的西北军对半兵马,以作屯田开荒之用。”

    “裁军”李磐对着棋盘的空白处寻思一想,黑子落下,问道“那请问殿下对此如何批复”

    “哎,就为了这事儿,所以本王这才出来和你商讨商讨啊”刘子毓身子微向前倾了倾,说道“你是知道的,自开国以来,万氏身为地方公侯,坐镇地方边关,手握一方兵柄,几乎没成割据之势,而且,先不说他是支持四皇弟的人,就说一旦我父皇龙御归天,到时候本王亲登宝座,他难免不会有什么叵测之心、说反就反二则,他手上将领全都是他的亲信旧部,只要那方大将军印一出,这老贼不定什么时候趁势北上,直捣京都,所以,本王的处境实在堪忧啊”

    “那么殿下的意思是”

    李磐正要问,刘子毓又坐直了身子,冷哼一声“所以,本王想过了,就像你以前说的,这姓万的他就是把柴,这把柴只要有火,它一点就燃既然他是早也反,晚也要反,不如本王趁他这把柴现在还没烧起来,索性放手一搏,来个先、发、制、人”

    “殿下,您这不是要逼他反吗”

    李磐大惊失色,立即觉察到不对,刘子毓却挑了挑眉,冷笑道“怕什么不就是撤掉他对半的兵马吗再说了,他就是要反,难道本王养的那两万铁骑都是吃素的”顿了顿,又豁然站了起来,将棋盘一推,高抬起下巴“哼,再说了,本王这么些年的窝囊气早就受过了,本王是实在不想再受下去了”

    李磐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太子终究是太过年轻,不免气血方刚啊遂放下一子,规劝道“殿下,万氏狼子野心,其心昭然若揭,但是贸然裁撤掉他对半的兵马,不免操之过急啊所以,在下倒是觉得,不如这么着”

    刘子毓豁然转身,“唔”

    “在下以为,现在准是可以准了明党这道折子,但是,也不用裁去他对半那么多的兵马,而是缓行裁澈,少裁一点,或者,先将他手下的西北军旧臣部将一点一点分化,慢慢剪除他的羽翼,让他们彼此猜疑,再积极备战”说着,李磐便仔仔细细将如何分化他们的势力,如何制造内部矛盾细细说了一番。刘子毓沉思不语,半晌,他才轻抬起头,微抿的唇角逐渐扬起“那么,后天的议”

    刚还要说些什么,忽然,房门外传来一声脚步的微响,刘子毓目光一凛,走过去将门一拉――

    “殿下”

    娉婷站在门前盈盈而笑的,却是倚红楼的头牌,柳香兰。

    刘子毓负手而立,轻眯起眼看着她“是你你不在外面好好守着,来这儿干什么”

    香兰礼貌福了福身“是这样的,奴婢见殿下今日独自一人,身边连个倒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所以”她扬了扬手中的茶盘,莞尔道“奴婢是特意给殿下送茶来的。”

    刘子毓冷哼一声,这才接过她手中的茶盘,吩咐道“好了,茶既然送过来了,你就退下吧。记住,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要擅自到这里来。”

    “是,奴婢这就告退。”

    香兰轻咬下唇,脸上闪过一抹委屈,片刻之后,她还是微微一笑,大方地福了福身,很是恭敬地退下了。一旁的李磐看着她退下的背影,若有所思。

    “先生,你在想什么”

    李磐赶紧回过神来,笑道“哦,在下是想,说到端茶送水,为什么自上元那夜之后,就再没见到过跟着殿下您的那位贴身侍婢呢”

    刘子毓一愣,这才想起他说的是那个叫薛柔止的宫女,他笑笑,将茶盘端至桌案,坐下来调侃道“先生,听起来,你好像很中意那位姑娘啊”

    “中意”李磐一愕“殿下,您何以这样误解啊”

    刘子毓不是滋味笑道“是误解吗因为本王记得,先生你好像问过她两次了。”

    “哈哈,原来如此。”李磐朗朗一笑,这才摆了摆手“看来,殿下您是真的误会了在下问那位姑娘并不是您理解的那层意思,而是因为前年的冬夜,这位姑娘身上落了一样东西正好被在下拣到。所以,在下是想,何时才能当面还给她”

    “哦落了东西什么东西”不知为何,刘子毓心情居然莫名舒畅起来,于是,他又好心说道“要不你交给本王,本王回宫之后帮你还给她。”

    第46章 情窦

    “哦,也不是什么,就是一块玉佩。既然殿下如此说了,那就有劳殿下了。”李磐一边说,一边往袖袋摸去,然而,摸索来,摸索去,摸了半天硬是没摸到,想了想,他才忆起今日刚巧换了身袍子,遂笑道“在下今天刚好没带,看来只有下次了。”

    凤仪宫内,明皇后正歪坐在屏风宝座上闭目养神,眼睛微阖,手肘支在宝椅的雕花扶手上,微风拂过,她裙摆下杏黄色锦缎长袍像水一样流淌在地板上。有人拿着美人捶在轻轻给她捶着腿,像是感受到力度不够,她懒懒动了动身子,轻嗯了一声“你这丫头,当了几年差了,怎么连腿都不会捶了再使点劲儿。”

    “是。”

    随后是一声软糯甜美的女子声音,察觉到不对,明皇后豁然睁眼,低头一看,唉哟一声,赶紧将正半跪在自己身前捶腿的少女挽起来“哎,清儿,你这孩子,你看你,快起来,快起来,这该怎么说。”随后望向殿门方向厉喝一声“你们嘴巴哑了还是眼睛瞎了,明小姐来了都不知道通传一声吗现在越发会当差了”

    “姑母,您可别怪嬷嬷她们,是清儿不让她们传的。”

    明清莞尔一笑,很是乖巧地站了起来,皇后笑盈盈拍了拍她的手,亲切道“好孩子,过来,过来这儿坐,哎,这些活儿,哪是你能做的”说着,又朝殿门外的李嬷嬷吩咐了声,“去,到东宫把你们的太子爷叫过来,说他皇表姐来了,过来陪着。”

    “是,奴婢这就去。”

    李嬷嬷依言去了,皇后拉着明清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欢喜,便话起家常来“你这孩子,怎么几个月不见,好像瘦了些对了,你母亲都还好吗有空也要让她到宫里来走走你是多久来的怎么你哥哥没有和你一块儿来”明清一一答了,皇后微微一笑,又想起什么似的,叹道“对了,说起你哥哥,本宫觉得实在纳闷,之前本宫给他挑了朝中那么多有名望的贵女画像,他不是嫌人家胖了,就是嫌人家瘦了,就这样挑肥拣瘦的,到现在都还没选上一个合眼的,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明清满脑子都是刘子毓的那张脸孔,遂应付着说“也许是哥哥到现在都还不想成亲吧。”

    “这像什么话”皇后皱眉,不高兴了“之前你哥哥死活要去工部,你父亲怎么阻都阻不了,现在可好,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不但妻不娶,身边连个妾都没有。不行,呆会你出去吩咐府上的家丁一声,就说本宫说的,叫他马上到凤仪殿来见本宫”

    “是。”

    两个人就这样说了会话,不一会儿,李嬷嬷躬身走了过来,交叠着手,语气尴尬地唤了声“娘娘。”

    “太子他人呢”

    “太子太子他没有在东宫。”

    “还在勤晖阁今天好像不是议政的日子啊。”

    “回娘娘,太子殿下也不在勤晖阁。”

    “那他人在哪儿”

    李嬷嬷为难地看了正满脸期待之色的明清一眼,半晌,方答道“奴婢听吴总管说,太子殿下昨儿一夜没回宫,而是在、是在”

    “在哪”

    “在宫外一家有名的勾栏院宿了一夜。”

    “什么”皇后大震,头上凤钗颤颤摇晃,正待拍案发怒,忽然又抚额寻思一番,便摆了摆手,“哎,这孩子啊,罢了罢了,退下吧,本宫知道了。”说着,又转身拍了拍明清的手,叹了口气,安慰道“孩子啊,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生下来不仅要学会与别人分享同一个丈夫,还必须得有容人的雅量,清儿啊,寻常百姓如此,出生皇家更是这样啊,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不对,什么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是本宫的准儿媳你不光要学会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还要得学会睁只眼闭只眼才是啊”说到最后一句时,竟然闭了闭眼,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姑母,清儿谨遵教诲。”

    明清慢慢地把头低了,她轻咬着下唇,窗外投来阳光在她的脸上翩翩起舞,而她的眸子看起来却是那么黯淡无泽。

    刘子毓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过后了。此时阳光浓烈,浓荫遍地,穿过一道宫门,他正要折回东宫,忽然,他的视线被一群正围堆说笑的小太监吸引住了。他心中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笑话使得这群小太监笑成这样,遂倒背着手走了过去。

    “噗,我说,小德子,你真的亲口听到她这样对你说的”

    “嘿,难道我的话还有假不成,告诉你,我亲耳听她说呀,他是这么弯下身子,从那儿爬过去的”

    “真的爬过去了”

    “当然是真的”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没想到,堂堂一名”

    刘子毓脑袋发晕,耳边嗡嗡,接下来的话他听不进去了,只是双手握着拳头,额上的青筋凸凸暴跳,正待愤怒地转过身,忽然,身后一名小名太监慌里慌张跑过来,“唉哟,我的殿下,奴才到处找您不着,您昨儿到底是去哪儿了皇后娘娘在传人到处找您呢”

    刘子毓正无处发泄,猛地转过身,抬脚就是往小太监屁股上一踢,“找你个屁狗奴才,还不给我滚”说着,右袖一拂,大步流星像甘泉宫的方向迈去。

    小太监哎哟痛叫几声爬了起来,手揉着屁股,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地望着刘子毓怒气冲冲的背影,“人家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得罪这位太子爷了”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有人说道“那就叫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家伙,平时只有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可一到刘总管手上,他就是屁这次他钻的是裤裆,下次哼”

    甘泉宫的小花园内,假山重叠,柔止正在蔷薇花架下教导两位新进尚服局的小女史如何制作面药,如何使用鹿角。此时,她将手里的一握鹿角泡入一盆干净的清水里,向两名宫女解释道

    “现在你们看仔细了,这鹿角用的时候呢,要先将它这样泡一泡,这样才能”

    一名宫女问道“咦,姑姑,这白附子是干什么的”

    柔止叹了口气,这也是她很头疼的问题,因为不知什么原因,皇帝脸上的面疮总是好了又发,好了又发,反反复复,怎么也根治不了。于是,她不得不重新调配下药方的问题,看能不能彻底治好他脸上的面疮。她想了想,正要说什么,忽然,两名女史朝前方齐齐跪了下来

    “奴婢们见过太子殿下。”

    柔止猛地转过身,抬头一看,却是太子刘子毓紫衫飘拂,正黑风扫脸地站在那儿,倒背着两手,目光凶恶,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柔止一惊,慌忙也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下去。”

    “是,奴婢这就告退。”

    柔止巴不得他这一声,赶紧站起身迅速撤离。然而,刚要转身,又听刘子毓淡淡说了一句“不是叫你,叫她们两个下去,你,给我过来。”

    柔止回头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刘子毓又冲那两名宫女说了声“叫你们两个给本王退下去,没长耳边吗”他声音骤然拔高,两名宫女相视一眼,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跌跌撞撞退了下去。这时刘子毓才一把拽住柔止的胳膊,猛地将她往身后的蔷薇架一推,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眼睛微鼓,咬牙切齿道“长舌妇是你将本王的事到处去宣传的”

    他离她太近,温热湿腻的鼻息喷过来,正好吸入柔止鼻内。柔止心中一阵嫌恶,将头一偏,忍气吞声问道“奴婢愚拙,不明殿下口中究竟何意奴婢到底宣扬什么了”

    “少装蒜”刘子毓看着她此刻躲闪的表情,越发觉得可恨,又凑近她脸颊寸许,低声喝道“狗奴才,你还在装无知那事儿分明就是你故意到处去说的,是不是”

    柔止调整了下呼吸,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道“殿下说的那事是什么事刑堂审案都要问个来龙去脉、青红皂白不是吗殿下若要定罪,不放先请告诉奴婢到底触犯了哪一条哪一款什么缘由好歹请您列出个罪状出来,否则,奴婢就是死,也是个屈死鬼”

    “好一张利嘴”刘子毓深呼了口气,抬头张望了四周一眼,再次凑近她,放低声音恨恨道“什么罪哼,就是、就是那天在那个破院的事”

    柔止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她上下看他一眼,冷笑道“勤织院闹鬼的事情几乎宫中人人皆知,虽然奴婢知道这是殿下的您杰作。”见他恨恨地盯着她,遂改口道“虽然奴婢知道这是殿下有意的行为,但是,奴婢也绝对没有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而且,奴婢也没兴趣去说您的这些事。”

    刘子毓狐疑盯着她好一会儿,寻思想了想,心忖,看样子,自己钻狗洞的的确不像她说的,那么是谁说的难道,又是凤仪宫派的那个跟屁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眯眼道“没兴趣什么意思”

    柔止觉得自己一定是撞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她又呼了口气,耐着性子道,“殿下,时辰不早了,陛下午休的时间就要到了,若是一会儿陛下他找不到人,奴婢又得受罚了。所以,还请殿下高抬贵手,行个方便,让让奴婢,好吗”

    不提皇帝还好,一提那个皇帝老子,刘子毓不免黑眼珠转了两下,又是一疑,都说现在这个皇帝就像回春的枯木,与后妃们是常常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几乎没变成色中一枚饿鬼,现在,她作为皇帝身边的司饰御饰,又如此清纯,日久天长的,无疑于一头小羊在老虎眼皮底下晃来晃去,于是,他上下打量她一眼,阴阳怪气笑道“这么着急呢屋里是有什么好果子在等着你去吃么嗯”

    柔止一愣,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又继续道“丫头,也不看看你什么姿色,你以为耍点什么小手段,我父皇那龙床就可以爬上去了吗老实说,在这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重”

    “”柔止脑袋嗡地一响,只觉整个人都快要气晕死过去,现在,就算是重责几十大板或者打死她也得豁出去了于是,猛地反手将刘子毓一推,“殿下,做人要留点口德,你如此说话,都不怕犯了口业,遭到报应吗”

    她怒目而视,刘子毓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说本王没有口德你倒是有口德得很呐”

    “放手你放手”柔止努力挣脱他的钳制,然而,他的力气太大,怎么也挣不了。就在拉拉扯扯间,忽然,身后一条蔷薇花枝猛地戳了一下她的右眼,她痛得唉哟大叫一声,使劲甩开他,手捂着眼睛蹲了下来。

    刘子毓一愣,急忙也蹲下身来,“怎么了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掰她的手。柔止依旧紧捂着眼,痛得拼命用手揉眼睛,刘子毓急躁道“叫你别揉了,让我看看。”说着,也不管同意不同意,一把将她的手掰开,仔细瞧去。柔止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簌簌直落,他心中发软,遂轻轻凑向她,好心地为她吹了起来。

    这么一吹,柔止的右眼果然清爽多了,但她并不领情,还是一把推开了他。“你干什么干什么”刘子毓身子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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