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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_第32分页

作者:叶虔 字数:13837 更新:2021-12-21 22:58:53

    的独孤伽罗愿意为了杨勇的归来这么破费,很显然她对他是多么的重视和爱护。宫中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地出去,几乎只是一夜间,整个大兴城的人都知道独孤伽罗对杨勇是如何的宠爱。

    而独孤伽罗一旦宠爱杨勇,那么他在杨坚面前的地位也必定是逐渐上升。

    杨坚宠溺独孤伽罗,独孤伽罗说好他就认定是好,独孤伽罗说不好,他就觉得不好。所以说,既然杨勇被独孤伽罗这样的宠爱着,那么杨坚也必会使他宠荣无比,何况他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巴结他就等于是为自己的未来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

    第二日,杨勇去上早朝的时候,才下了马车,就被眼前一排穿官服的官员们给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两个官员上来向他道贺,然后就有更多的人过来问安,眼看着就要到早朝的时间,他说了句要迟到了,官员们这才意识到该去上朝了。

    殿堂之上,一袭明黄色龙袍,头戴玉旒的杨坚一脸威严地坐在龙椅,冷眼瞅着底下那些卑躬屈膝的臣子。

    之前,洛阳男子高德上书,请求隋文帝自己做太上皇,将皇位传给皇太子,这是他第二次上书了,头一次是在三月初的时候,那时杨勇还尚在和州,也是在早冲啊褪去之后,所以他就以“承天受命,抚育百姓,早晚孜孜不倦,不敢稍有懈怠,还恐怕不能够尽职尽责”这一理由驳回了。未料这次,高德又再一次提起,而且还是在早朝还没退的时候。

    而高德的一席话,即刻引来其他大臣的附和。

    一个说杨勇在和州如何如何尽心竭力,如何体恤百姓;一个说杨勇如何防范陈朝,保全百姓的安危;一个又说杨勇是何等的尽忠尽职,为了和州甘愿拒绝回宫的邀请。

    林公公偷偷瞄了眼杨坚的脸色,随即又和底下的杨广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眸光微闪。

    “那是当然,皇兄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成为我大隋的君主的,像皇兄这么胸怀宽广、为民着想,时时刻刻念着都是百姓的,实在是今后大隋的福气。”

    本来就被那些大臣你一言我一句,带着点夸张的赞美给夸得晕晕乎乎,如今杨广来了这么一句,杨勇是又难为情又开心。

    他的付出没有白做,而中间所受的苦,能换来今日的成就,他觉得那也是值得的。

    “勇儿的确具备身为帝王的资格了,不过”杨坚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杨勇,“还是有待磨练的,众爱卿若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退朝――”伴着林公公高亢的宣告,内中有大臣退去的。

    杨广走到杨勇面前,对他抱拳作楫,说“皇兄,祝贺您。”

    “祝什么”

    对他突然间的冷淡,杨广一愣,随即笑道“当然是祝贺你平安归来啊,而且你在和州取得那么大的成就,相信在这里,你也能继续一展你的宏图的。”

    “但愿如此吧。”

    杨广看着他,惊觉于他的不同,比起在东宫之时,此刻的杨勇更加的成熟稳重了,即便之前大臣的拍马屁让他看起来有些飘飘然,可现在的冷静,却不是前面的晕晕乎乎。

    “臣弟府中尚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听说你即将和西梁的公主成亲了,怎么也不早点告诉为兄,为兄也好早日祝福你啊。”

    杨广回过身,笑得腼腆,“实在是怕皇兄太累,不想让您分神,所以就没说。”

    杨勇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的喜事就是我的喜事啊,改日为兄一定要灌醉你”

    杨广挥手回退,“别,您知道弟弟不胜酒力的。”

    “就是要你成不了洞房。”杨勇笑嘻嘻,就跟小时候捉弄完他的得逞样,“走吧,我也要接你大嫂回去了。”

    “皇兄和皇嫂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杨广无不羡慕道。

    “羡慕什么你也会有的。”说完,杨勇笑着往独孤伽罗的住处前去。

    才走进大宝殿,就听见婆媳俩认真地讨论着什么,连他进来也没察觉,直到他轻咳几声引起她俩的注意,她们才停住话头。

    “殿下。”恪靖起身盈盈一拜。

    “下朝了”独孤伽罗问。

    杨勇点点头,还没拉过恪靖的手,就听得独孤伽罗说,“怎么没见到皇上又去处理琐碎事务了吗”

    见杨勇投过来的视线,独孤伽罗将之前高德提议让杨坚做太上皇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下。

    “那个高德也真是的,哪壶不提提哪壶,明知你父皇凡事都是亲力亲为,还这么说。”独孤伽罗摇头,没见到变了脸色的杨勇。

    独孤伽罗不知道杨坚今日的心情,杨勇知道,也解开杨坚突然闷闷不乐的原因。等独孤伽罗絮叨完了,杨勇笑着安慰,“您也知道,高大人也是为了父皇好,让他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分清主次,这样不仅人物轻省些,身体也能得到休息。”

    “要是他能劝得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了,”独孤伽罗叹息了声,“连我的话都不听,他会去听高德的只会让你父皇变本加厉让自己忙碌而已。”

    注视着独孤伽罗那张憔悴的脸,杨勇默然不语。

    回去的路上,恪靖敏感察觉出杨勇的不对劲,百般问之下,得到的只是他揽过她的肩,说今后他会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她的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接下去的好长一段时间,杨勇的日子可以用清闲二字来形容,每天下朝后,他就有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于是他就利用这样的时间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邀请外面的朋友到东宫来饮酒作诗,或者对弈,有时他也会去宫外悠转悠转,等到天将暗时才回来。对于他现在这种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恪靖也不多说什么,而是悉心照料那两个小家伙。

    说来高良娣的两个孩子也快一周岁了,和刚出生时比起来,现在的他们是愈发长得粉雕玉琢了,见到恪靖和杨勇时还会咧开嘴笑,就跟认识他们一样,而且也只喜欢他们俩抱,特别是在刷小性子的时候,其他人无论怎么哄怎么骗,俩孩子就是不消停,一直要等到恪靖过来了,才止住哭声。

    独孤伽罗老说,恪靖就跟已经成了这俩孩子的娘似的,孩子就只爱赖着她,就连身为奶奶的她想夺宝一会儿都不能。

    七月中旬的时候,东宫突然来了两个大有权贵的人,梁士彦和宇文忻,杨勇得知两人的到来,让恪靖好好招待一番,并将他们当作上宾一样接待。

    当恪靖见到这二人时,心头就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晚出生有几个好处,最大的优势就是她能透过史记知道前朝代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所以当听到杨勇介绍这二人时,她就有了警觉。

    梁士彦在讨伐尉迟迥上立了大功,而且英勇善战,所战必胜,所以杨坚就派他代尉迟迥为相州刺史,然而随着他的功绩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大,杨坚对他产生了猜忌,疏离他,将他召回长安让他做了个有名无实的清闲官。

    另一个宇文忻,是修建大兴宫宇文恺的哥哥,与隋文帝少年时交情深厚,加上他善于用兵,就成了上国柱,日渐有威信声望,最后也和梁士彦一样被杨坚猜忌,并因为受到谴责而被免除右领军大将军职务。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两个清闲无事,私下里就来往很多,欲密谋起兵造反,直到后来被梁士彦的之子揭发。

    两个同是有相同遭遇,又对杨坚心怀怨恨,如今找上杨勇会是为何事而且看杨勇对他二人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初次见面。

    恪靖的眉峰跳了跳,想到之前杨勇老是往外跑,思来想去也只有那段时间与他们认识并且来往。想必他们也是看到杨勇被隋文帝疏远,成了清闲之人,就打起了主意,想让他参与到他们的造反计划来。

    也许事情背后还未必这么简单

    恪靖料得没错,梁士彦和宇文忻确实有想把杨勇拉到他们计划中的打算,而且也想好了说辞,可两个人的出发点是相同,终点却不同的。

    梁士彦是个直性子的人,他只是因为自己怀才不遇,加上杨坚的疏离,让他心怀怨恨想给杨坚点教训,再看到杨勇和他一样,被亲生父亲猜忌疏离,就想到同样遭遇的他,于是惺惺相惜,就想让杨勇加入。

    而且他也欣赏杨勇的才华,早在之前他就听闻杨勇治理旱灾和在和州的事迹。他想到的只是杨坚到了该退位的时候了,若把杨勇推上去,那么将来他也就是个有功之人,既然在老子这边不能施展他的才能,那么就在他儿子那边发挥。

    杨坚这么猜忌杨勇,若是杨勇登基,他也会被气个半死。想到这他就无比舒爽,恨不能那日早点到。

    而宇文忻就不是这么想的。让杨勇加进来,完全是他掩盖他真是目的的一个幌子。他知道杨勇现在正处在低谷,就跟他的心情一样,所以只要提出的条件够诱人,让杨勇参与进来绝对不是件难事。一旦事情成功,最后他也可以像当年的杨坚那样胁迫杨勇自己称帝,而且就算是事情败露,他也能用杨勇来作为挡箭牌,说这一切全是杨勇太想登基称帝,向他发出邀请,他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然后提起小时候他与杨坚的事,引发杨坚的回忆,如此一来既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能保全家人的,一举两得。

    杨勇自然是不知道两人的心思的,他只当他们是过来参观的。在他们二人那里,许多无法对家人诉的苦也能倾倒出来,对待他们,杨勇就如对待密友那样,自然那就盛情款待了。

    午膳相当的丰富,东宫的厨子是出了名的,就连杨坚都夸赞,说皇宫里的厨子都没有东宫的手艺好。

    一餐饭下来,杨勇又请宇文忻二人移步至书房,二人屁股都没坐热,就连忙拿出昨天他写的诗给他们看。两个都是武夫出身的大男人,压根儿就不懂文人的那套风骚,只道是好就对了,偏偏还让杨勇相当受用。

    他在政治上不得志,在文学造诣上有进步,就能填补政治上的缺失了。

    见杨勇美滋滋地收好字画,宇文忻同梁士彦对视了眼,说“太子殿下,臣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杨勇转过身,笑道“什么事非要用这么正儿八经的语气呢我说过私下里我们就是朋友。用不着这般严肃拘谨。”

    “此事重大,不能不严肃。”

    被他这么一说,杨勇认真起来了。宇文忻是朝中元老,又是有威望的大臣,他这么说,那这事就不能当作普普通通的事情来对待。

    宇文忻看向梁士彦,后者一愣,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让他说。

    梁士彦瞪了宇文忻一眼,才如此这般将他俩来的目的详细说了一遍。

    “所以二位的意思是,让我逼父皇退位”

    宇文忻摸摸花白的胡子,笑着解释“也不是逼,而是用合理的方法而已,殿下您也看到,外面的百姓对您是相当敬重,您已经赢得了民心,加上宫中许多的大臣对您也是接近,现在正是好时机。”

    杨勇皱着眉不说话。

    宇文忻和梁士彦提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是相当的诱人。身为男人,哪一个不对权利有渴望越是品尝过权利滋味的男人,对权利就越不可自拔,可问题是从杨坚那里要到兵权,然后得到更多的权利,直到有可以去他对立的能力。

    他父皇有那么笨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早在几年前,他就给他有带兵参战的机会了,可是没有。

    “如果这套方案行不通,臣这里还有一套。”宇文忻接着将他的方案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都不疏漏地讲了一遍,“如此,绝对是万无一失”

    “这”杨勇迟疑了。他得承认他有了片时轻微的动摇,他知道杨坚忌惮他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几年了,在杨坚那里,他的提议不是被驳回就是被考虑,当场就认同的很少很少,即便杨坚派了最好的老师来教他协助他,那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让外人知道他还是有心将皇位传给他儿子,所以要更好培养的。

    怀才不遇,持续被打压,散漫成了一直伴随他的后遗症,直到恪靖的出现,让他有了重新燃起斗志的决心,也尽心尽力做好他手中所有的一切,可是结果如何哪怕他做出了功绩让杨坚看,指望得到他的赏识,杨坚也把属于他要做的事揽去,让他成了只怕是历史上最清闲的太子。

    所以让宇文忻和梁士彦提出他们的建议时,他心动了。但终归念在父子情谊上,他还是不愿下决定。

    “殿下,臣妾给二位大人泡了茶。”恪靖带着春苑和冬梅进到书房,“另外也准备了些糕点,希望能让你们满意。”

    见到恪靖,杨勇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不由得舒了口气。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迎向恪靖,说“你照顾那俩家伙都那么忙还抽空过来,我不是说你顾好你自己就够了嘛”

    虽是责备的语气,但满满的却是关爱。

    恪靖笑笑,道“二位大人难得来这里,臣妾怎么能不尽主人的责任呢殿下您那么款待客人,臣妾自然也不能拖您后腿啊。”

    对她的理由,杨勇值得无奈地任由她去。

    “恐怕要拂了娘娘的一片心意了,”宇文忻站起身,对着恪靖作楫,“臣等二人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

    “早听闻太子殿下和娘娘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梁士彦也跟着站起身。

    恪靖不以为然,看了杨勇一眼说“都是外界传得神乎,哪有那么夸张。”

    “即使如此,那臣等先行一步,殿下,关于臣的提议,臣还是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番,也能尽早给我们答复。”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园中小亭,周围绿草如茵,遍地的淡蓝色野花开在草丛中,即使没有园囿里家丁精心栽培的牡丹那样富丽堂皇,也独有它的清新淡雅。近处的池子里,水车的轮子轱辘转着,将水打起,水声潺潺,涓涓细流带着被风吹落在水面的花瓣,从水车那儿引向亭子。

    一只白皙的素手轻捻起花瓣,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正在煮水的砂壶里。戴在皓腕上的金手镯不小心碰到砂壶,发出沉闷的声音,男子盯着那只手镯看了许久,视线转到女子的脸上。

    此刻的他,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又窝囊又不安,可在看到那手镯时,他就稍稍放下点心可还是很忐忑,谨慎地观察着女子的情绪反应,以即使做出应对。

    昨天梁士彦和宇文忻回去之后,他并没有将他俩来所为何事告诉恪靖,一来是那二人的建议太过令他震惊,以至于彻夜都未眠;二来他也怕她知晓这事后未必会有好处,潜意识里是出于保护她为出发点,而且实话说,也有那么一瞬间他被打动了,即便只是一晃而过的意念。

    被打动,同时他也会因为有这可耻的想法而鄙视自己。虽说梁士彦他们提出的建议只是明着暗着逼杨坚退位一个性质,但是他是他的亲生父亲,身为儿子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呢可对一个内心有野心的男人来说,权利还是极其吸引人的。

    他不是没有野心,只是被打压得多了,所剩无几而已,可只要有一点希望,就能如干柴遇上烈火那般立刻被点燃。这是他深知道的,也是惧怕的,因为野心被压制厉害,往往逃不过两种结局消灭和复燃。

    他不会自欺欺人说他没有野心,以前颓败时也好,现在隐藏也罢,终归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不会做出为了满足野心,为了权利,六亲不认、不择手段的地步。

    所以,当他的脑海中晃过其实梁士彦他们的建议也未尝不可然的想法时,他就被心里的阴暗面给惊吓到了。既然如此,何况告诉他的娘子呢她那么刚正,也只会觉得他不耻。也因此,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回避,而一旦这么做,心中反而郁郁寡欢了,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挪不开,堵得慌。

    与她和好以来第一次的隐瞒,竟是这么的令人抓狂,明明告诉自己不能让她知道,她也没问,可第二天,他还是很自觉地把事情给讲出来了。偏偏她不发表任何的语言,还心情很好地煮茶,教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勇觉得此刻的他特别的窝囊,那种不上不下还要战战兢兢的心情着实不好受,早知道就不跑来说了,纯属自讨没趣,还被看笑话为什么要告诉她嘛

    对啊,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都与她说杨勇皱着眉宇陷入思考。想来,不论是去年帮助因干旱而受灾的贫民,还是和州的治理,长时间下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她成了合作伙伴,而每次计策的不谋而合也让他无比欣喜,所以只要是可以商量的事,他都会拿来与恪靖说。

    是否在他心底深处就认定,她就是那个能与他站在同一高度,笑对人生的人,不仅仅只是夫妻,更是一点就通还能带给他更多中肯建议的知己。

    似乎开始明白他为何主动告诉她的原因了,可是这是他的想法,未必她就是这么看的,说白了也不过是他对她的期待,期待她能明白他,一厢情愿而已。

    转念至此,杨勇感觉他的脑袋又犯疼了,一阵一阵的如针扎那样。

    “殿下,茶好了。”恪靖端起茶杯,递到杨勇面前,“这是花茶,惜若说可以去火用。”

    去火去火,明显就是在讽刺他嘛

    杨勇更加来气了,虎着脸说了句“我不渴”,扭过脸不去看恪靖了。

    窝囊叫你依赖她,叫你依赖她被看笑话了吧活该你被看笑话

    “殿下可知,对一个懂得品茶的人来说,要泡出一杯好茶,仅仅只是烧水这一道程序,是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更不要说是整道泡茶的工序了,更是要用最好的,花最大心力的。”

    杨勇嘀嘀咕咕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会品茶的人。

    “泡茶的水要用清晨的露水才能煮出好水来,而花瓣要用没有残缺、色泽均匀的花苞,水不能煮沸,不然会破坏露水的原味,所以煮水时一定要用心看守。”

    “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差池,就泡不出一杯好茶,所以也就是为什么,煮茶的那人每个环节都要亲自审视甚至自己独立完成的原因。”

    “而食客在品茶中是看不到泡茶工序的复杂,对他来讲只有好喝和难喝的区别。好喝就判定煮茶之人是何等用心良苦,难喝就认为煮茶之人的随便,定他为失败,煮茶之人的结局也许就是被店主赶出去。”

    杨勇回过头,抬眸看恪靖。

    他想他明白她讲这番话的原因了。的确,梁士彦和宇文忻是在他俩有了计策后才来邀请他的,当中的玄机也只有他俩清楚,而他不过是得到了个最终计策而已。

    讲句难听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冒冒失失参与进去,若是赢了还说得过去,若是输了呢很大的可能性是,他成了罪魁祸首。

    谁叫他是太子天下人知道了也会认定他是为了早日登基,杀兄弑父的畜生。

    “阿媛”他该说什么的好原以为她装傻充愣,事不关己,其实她早已比他看得明白。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殿下,再不喝,茶就没那么好喝了。”

    冷冰冰的语调如同一盆彻骨的冷水,从头浇灌下来,将他心里的感动和欢喜全部冲散。本来他是多么想抱抱她的,现下完全没有那冲动。

    也只有她能将美好的氛围给破坏殆尽,让人徒留尴尬。但那便是他的妻子,聪慧能干又刀子嘴豆腐心,他也甘愿被她吃得死死的,还其乐无穷。

    他嘻嘻一笑,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绕过石桌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心瞬间安静下来,也许尘埃落定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恪靖有暂时的晃神,略微挣扎后在听到杨勇那带着哀求的声音说让他抱抱时,她才停止挣扎。

    其实她是生气的,气他对她有所隐瞒,即或她料得到他会说出来,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她还是失眠了整整一夜。

    拥着她的双臂收紧了些,杨勇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叹息着说“还好有你在。”

    还好有你在,让我不至于偏离路线,误入歧途。

    还好有你在,让我能有勇气继续前进。

    还好有你在

    三日后,东宫的书房。

    梁士彦望着从他进来开始就在练字的女子,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他到这里快半个时辰了,邀请他来的是太子妃而不是太子,虽说不知道她请他过来是为何事,但既然是太子妃的邀请,他也就过来了。然后首先见到的是太子杨勇,他在愣神后想,也许太子只是想要避人耳目,所以以太子妃的名义来邀请他也即是说,真正邀请他的是太子。

    想到杨勇会将决定告诉他哪怕只有一半的可能,他也异常激动。再看看杨勇只叫了他,没叫宇文忻,他就更激动难耐。

    然而进来之后,他才发现他想得太过美好,原来并不是只杨勇和他两个,还有太子妃。

    跟着,那位如女王大人般的太子妃头也没抬,只一句“大人请自便”,就再没有说过话,然后就专心练她的字,而太子则帮她研磨,还时不时地指点一番。

    梁士彦眼望着头顶的横梁这闹的是哪出

    “咳咳”不得已,梁士彦只得以咳嗽来引起那二位的注意。

    “啊梁大人,原来你还在。”恪靖略微惊讶道。

    梁士彦脸都绿了。什么叫他还在敢情他们联合把他叫来只是为了让他来看他们的恩爱秀他才没那么多时间的好不好

    瞅见梁士彦那张就跟便秘似的很难看脸,再瞄一眼恪靖那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无辜的脸,杨勇抿着嘴低头偷乐要不要这么不给对方面子好歹他也是上国柱大人呐面子可大着呢

    “夫君,我累了,也饿了,要不我们和梁大人一起去亭子吃点点心,赏赏花吧。”

    杨勇故作一本正经,点头道“也好,你们可以先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随后就到。”

    将梁士彦交由恪靖暂时接待后,杨勇离开书房。就这样,梁士彦半不情愿半不甘心地随同恪靖前往亭子。

    侍女端来了茶与点心,不得不说,这亭子周围是个很别致的地方,不论是作为散心还是讨论问题的地方,都是清净美丽之所。

    梁士彦被那个转动的水车给吸引住了,这样的东西整个大业城都不多见,对长年身处高位的他来说,实在难得一见,而当听侍女很骄傲地说是太子妃画图让木匠造时,梁士彦心里的惊讶更增加了些。

    不要看水车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其实每一处都要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少有差池水车就成了一堆无用的废物,顶多拿来当柴火烧。而且水车一般都是大型的用来浇灌的作物,可眼前这小巧的水车要知道,水车越小就越难做,一分一厘都不能出现偏差。而眼前的这一水车,很明显不是近期才完成的,关键是还出自与一个女子的手。

    “大人可觉得这水车有什么特别之处”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车看,恪靖笑问。

    “巧夺天工。”梁士彦由衷地发出感慨。这么小的水车,这么精致的水车,足以可见花费多少的心力啊。

    恪靖笑笑,“承蒙大人这般夸赞,实不相瞒,当中也有木匠的配合。虽然我也去做监视工作,但在做工方面还是个外行,木匠若有心想要动点手脚,我也无法察觉,也许现在不能,过段时间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可一开始,特别是刚做好使用时是察觉不到的。”

    “而等到问题显露时,已经全部都晚了。”

    梁士彦静静望着恪靖,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就光画水车这件事而言,对面的女子就绝非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惊人的美貌却能让太子杨勇听话,足以可见没有一点过人之处是办不到的。

    “梁大人,我敬您是个刚正不阿、敢作敢为的大丈夫,也深知您现在的境遇如何令您难过,只是像大人您这么直性子的人,即便您觉得计策万无一失,也不会知道当中被稍微动过手脚的地方,您若是信得过我,就听我一句。”

    梁士彦的脸在快速划过不自然后,故作镇定道“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啊,是真不明白吗”

    被她的语气弄得错开视线,梁士彦将桌子下方搁在膝头的手拽成拳头。

    “还以为大人心如明镜,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对自己的心说谎呢,看来”恪靖顿了顿,继续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得更明白点,大人若能听就听,不能听我也无能为力,大人所做之事如此重大,稍有差池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全盘皆输、以命相抵,何况您觉得每个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点下赏识您的才华,您也知道现在殿下和您一样的处境,您可知殿下是作何处理的”见他摇头,恪靖解释道,“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公元五八六年八月廿,在大殿上,隋文帝杨坚在不动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平息了一场篡夺的阴谋。主谋者宇文忻和他的同谋刘大人被处死,他们的叔侄、兄弟则免死除名为民。

    杨坚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成功地将这起密谋造反事件给完美拿下,是因为起先,梁士彦的外甥裴通参预了他们的密谋,又告发了他们,那个时候梁士彦也参与在内,所以被告的人名当中也有他的存在,而隋文帝只是把这件事先掩盖下来,并任命梁士彦为晋州刺史,打算继续观察他的意向。

    而梁士彦没有被牵连其中,完全是在他向杨坚提拔了仪同三司薛摩儿为晋州长史,杨坚也答应了后,他却不再和宇文忻、刘二人有所来往,哪怕这两人多次到他府上,他也只推脱说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理由拒绝见他们了。

    虽说是逃过一劫,但梁士彦知道,他的把柄还是有一些在宇文忻手上,而只要当初宇文忻在大殿上拿出证据,比如说他们来往密切时的那些密函,还有画有皇宫布局好作为战略导向的地图,只要是其中之一,那么他也难逃此劫。并且依照宇文忻的个性,死了也要那一个人当垫背,可偏偏,他却没有揭露他。

    在宇文忻被看透的那次,他乔装打扮去了刑场,对于宇文忻,他还是有愧疚的,当初是他们俩一拍即合有了谋反的计策,然后拉进了刘,可现在,他因为杨勇和太子妃的一席话脱离出来了,不再与他俩来往,最终,面临的是阴阳相隔。

    他不能去到宇文忻即将去的地方,而宇文忻也回不来。

    他本该庆幸,本该高兴,可他却开心不起来,所受到的只是良心的责备。

    算来,他若能提早告诉宇文忻和刘,杨坚早已识破他们计谋的事,是否结局就会改变可是,并不是什么事都能两全,就好比即便他说了,宇文忻他们也未必会信,甚至完全不当作一回事只知一意孤行。说到底,他还是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了他们,即便说官场的黑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也不能释怀。

    其实他知道,宇文忻是如此下场,杨坚就算留了他的命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改变,对方也是借此告诉他,凡是反抗他的,哪怕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他一个也不会留。

    八月廿八,刑场上围满了人,有看热闹的,有路过一探究竟的,也有完全不知道却说着一些自以为是的话的。不过大体都是一边倒的趋势,说宇文忻如何如何坏,如何想篡谋夺位,甚至连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

    日光烈烈照得找的人都冒汗,风伴着热浪席卷过来,围场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那一张张黄色的脸上或迷茫,或义愤填膺,或半惊恐半好奇,而每一双眼都是一种颜色――无知的灰色。

    午时一到,判官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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