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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_第26分页

作者:叶虔 字数:14071 更新:2021-12-21 22:58:48

    地默默喝起粥来。

    “皇上,勇儿乃是我大隋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和州彩钢发生战乱,您让他过去,岂不是”

    “原来皇后让朕过来这里,不过是有事相求,还以为是真关心朕的身体呢看来并不是啊。”

    独孤伽罗猛地一怔,愣愣望着头也不抬的杨坚。他的语气很冰冷,那是她极少听过的,也是他生气的预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皇后,正因为和州刚发生战乱,百姓的心急需得到平复和安慰,所以朕才派遣勇儿去那里的,何况他将来要掌管的是整个天下,若连一个小小的州县都治理不了,怎么管理大隋的全部山河呢而且勇儿不去,还有谁能去”

    “广儿他才刚从战场下来,需要休息;俊儿他性情太温和;阿秀军事尚且可以;阿谅太过年幼,所以只有勇儿了。朕相信,勇儿能胜任这职位,毕竟他的眼光和处事是那么独特。”

    见到独孤伽罗怔愣的表情,杨坚放缓了声音解释道,“朕也是为了他好,若只待在东宫,勇儿永远也不会知道外头所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也只是片面的,身为帝王除了要坐镇宫中,也要会微服私访,查看百姓,以了解他们的想法,满足他们的需要,而不是高高在上,不体会民间疾苦。”

    望着那只为了安慰她而拍着她手背的青筋暴起的大手,独孤伽罗好半晌开口问“可是那俩孩子呢他们是咱们的孙儿孙女,那么小一点怎么能受得住恶劣的环境”

    “有元儿在,他们会好好的,元儿待他们如同生母一般,皇后就不必担心了。”就像是早已知道怎么应对似的,杨坚回复的很流利,脸上的笑容也很到位。

    闭了闭眼,独孤伽罗说“那么臣妾再斗胆一句,皇上可曾想过,这么做将会在朝廷上,在整个大隋掀起怎样的风暴东宫不能没有太子,就如大隋不能没有皇上您一样,而且这事若是传到别人耳里,他们会做怎样的臆测若是被邻国的人知道,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嘲讽臣妾希望皇上能三思。”

    “太子是大隋接下来的君主,是接替您来管理江山的,特别是陈国,陈后主知晓此事,定会骂我大隋后继无人”

    杨坚听完后,倏地站起身,眼中冷光迸现,大笑道“后继无人好一个后继无人,到底是别人觉得后继无人还是皇后自己认为后继无人皇后,朕还壮年,一点也不老,皇后就那么以为朕不行了么朕就是活到一百岁也是可以的”

    独孤伽罗连忙起身跪下,“皇上英明,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杨坚弯子,凑在独孤伽罗耳边问,“那你告诉朕,你是什么意思”

    “臣妾只是不想看到皇上您这么劳累。”

    “不劳累”杨坚冷哼,袖子一甩,“天子若不劳累,怎么对得起肩头的江山皇后,你和我风风雨雨走过来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份量吗我若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亲自过目每一本奏折,这天子还当着有何用”

    眼底的光彩刹那间黯淡下去,独孤伽罗知道无论她怎么劝说,都是不可能让杨坚改变心意的。派遣杨勇去和州的事已定,她若多说一句,只会加添杨坚的不耐烦而已。

    只是,到底您是真为社稷奔波劳碌,还是在害怕什么

    问题被深深隐藏在心底,她最终没有说出口。

    杨坚扶起独孤伽罗,拉过她的手说“不过你放心,朕定会厚赐勇儿,也会让和州的知府多帮助他,他的两个老师,朕也派他们跟过去辅佐勇儿了,皇后若觉得还需添置什么,只管告诉内务府,生活上的一切用品,就由你来办了。”

    独孤伽罗福身道“那臣妾先替勇儿谢过皇上了。”

    杨勇他们的启程是在十月中旬,正是寒冷的时候,启程的前一天,独孤伽罗把杨勇和恪靖叫到仁寿宫,嘱咐了许多的话。

    车轮轱辘,朝着和州出发,杨坚派定李渊保护杨勇等人路途上的安危,进展全部在恪靖的预料中。

    宽袖里藏着令牌,是独孤伽罗给她的,这块令牌就相当于天子的口谕,在危难时刻发挥功用。她知道独孤伽罗是偷偷瞒着杨坚给她的,得知独孤伽罗的良苦用心,她只有感激。

    和州离长安,要行两天一夜的路程。路上所需用的干粮和水都带齐全了,这是她第三次离开长安,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心情。

    队伍出了城门,恪靖掀开窗帘,抬眸望着那片雄伟巍峨的城墙,和城墙上飘扬的旗帜,心跳蓦地加速。

    终于能离开了

    “驾、驾――”尘土飞扬,远远地一匹骏马疾跑而来,马背上的男子意气风发、气宇轩昂,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皇兄,请等一等――”

    听到喊声,李渊扬起手,做了个停下的姿势,车夫一拉缰绳,马儿们吁吁叫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春苑从窗户探出脑袋,咋咋呼呼道,看到那个由远及近的男子,她瞪大眼惊讶道,“是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来了。”

    冬梅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春苑吐吐舌,乖乖坐到冬梅身边。

    杨勇坐在马背上,只见那骏马刚停下,杨广就翻身而下,来到他面前。

    “二弟,你怎么来了”

    杨广单膝跪地,扣起手道“臣弟前来送皇兄一程。”

    “难为你了,还老大远地出来送我,”杨勇也翻身下马,拉着他起来,“好弟弟,皇兄有你是我的荣幸,但是你事务繁多,还是回去吧,这里有叔德就够了。”

    “不,臣弟还是想送皇兄一程,平日里臣弟经常蒙皇兄您的照顾,来不及回报,就连得知您被派遣去和州,也老是因政事耽搁不能来探望,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皇兄您就允了臣弟吧”一番话,杨广说的真心诚意,也让杨勇不忍再拒绝。

    于是,前行的队伍中多了杨广的陪伴。

    “晋王殿下真是个大好人,太子殿下的其他兄弟都不来相送,就只有他,明明自己都那么忙,还要骑马追来。”

    瞅了眼抱不平的春苑,恪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冷笑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苑子,你还要锻炼你识人的能力。”

    狐疑地看着恪靖,春苑皱起眉头。太子妃这话,显然是在说晋王殿下的本性并不如外在那样的和善,可她所接触的晋王殿下,不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是君子范的。

    队伍继续前行,骏马们在官道上疾驶,寒风呼呼地吹,从窗户里窜进来,吹得头发都乱飞。春苑搓了搓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嘴里嘀咕着天气的寒冷。

    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杨勇劝杨广回去,杨广再三推辞,又陪着行了好几十里的路程。

    “那么臣弟就护送皇兄到这儿了。”杨广坐在马背上,对着杨勇抱拳。

    杨勇回以笑容,说“有你这片心意,为兄很欣慰,你好好加油,等着喝你的喜酒。”

    杨广的面色一僵,回道“一定一定。”视线飘向第二辆马车的车窗,瞥见那张妍丽的容颜,他朝她迅速投去一个眼神,然后对杨勇说“那臣弟回去了。”

    “春苑,把这个给晋王殿下,就说是在东宫捡到的,让他认认,是不是他的,如果他问起你具体位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接住恪靖抛过来的玉佩,春苑二话不说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冬梅望着春苑离去的背影,看看身旁都没说过话的秋棠,沉默不言。

    “所以说,有些人不能光看外表。”恪靖意有所指。

    冬梅会意过来,问“那春苑她”

    “放心,对方不会将她当作厉害的角色。”

    不消多时,春苑就哼着小曲回来了,看她满脸的欢喜,似乎让她跑腿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晋王殿下怎么说”

    春苑禀报“奴婢见他拿到玉佩时有点慌乱的样子,不过也许是奴婢看错了吧,他问我在哪捡的,我就说在兰胥苑附近。”

    冬梅惊疑地看着春苑,不晓得该说她呆愣呢还是聪明的好。矛头一下子指向王良媛,转嫁这招她还真是没想到。

    经过两天一夜的赶路,杨勇等人抵达和州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拿出令牌让官兵打开城门,一群人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进去。

    “怎么回事我们过来都没有人迎接吗”见空无一人的大道,春苑撅着嘴道,“还是他们不知道我们要来”

    太子殿下的亲临,照理来说和州刺史早该恭迎在门口,然而他们进来行了好一段路,也不见接见的人。对于这点,春苑还是懂的,也难怪她会生气。毕竟这一路上的艰辛,两个奶娃的啼哭,能让他们平安抵达,着实不易的,好几次奶娃因受不了马车的颠簸而吐奶,她看着都快哭了。如今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想可以被好好迎接一番,得到的却是这种冷淡的场面。

    “离了东宫,太子也不再是受人尊重的太子了,诸事都要靠我们自己,也不能像在东宫那样舒适、衣食无忧,春苑,你虽率性天真,但本宫还是要告诫你,在外面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恪靖颇为严肃的话让春苑怔愣了好一会儿,反复咀嚼了她话里的意思后,她才申请凝重地点点头。

    是的,太子出了东宫,就不再是受人人所尊重的太子,哪怕曾经的他何等风光过,何等荣耀过,可一旦出了东宫,也是类似于剥削了官职。

    说白了,现在的太子,只是冠了个名号,却不能享受其名号应有的待遇的落魄人而已。

    所以,只有处处小心,处处警醒,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以生存下去。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已修改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好几里,路上的人也有往来,只是大部分的人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而那一双双凸出的眼骨碌碌转着,三分好奇七分惊恐地打量着这群异客,天色很暗,荒凉的大道和在大街上游荡的好似饥民的百姓,这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我们这是来到什么鬼地方”放下窗帘,春苑挨近冬梅说。

    拍拍她的手背,冬梅解释道“和州刚经历战争,虽然胜利了,但受苦的还是百姓,每一次的战乱都会给老百姓的心灵撒下不安,如今才过去一月而已,内心的伤痕还没得到平复,当然对我们这群外来者是不友善的。”

    春苑憋着嘴哦了声,不再说话。她没经历过战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自然也就不能体会冬梅那番话的份量。

    “奇了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迎接”见到路人投来惊疑又不友善的眼光,李渊语气很不爽,拉住缰绳仰天一声吼,“和州的刺史是死了么”

    他刚吼完,就有孩子的哭声响起,孩子的母亲赶紧拉过他抱到一边,擦去他眼泪安慰着,还时不时警惕地瞅李渊两眼。

    “叔德,小声点,不要吓着了民众”杨勇低声呵斥他,转而向那些后退的人们抱拳,“诸位,我乃新任和州的总管,这位是我的兄弟,脾气暴躁了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诸位见谅。”

    他的话刚说完,民众们就跟疯了似的蜂拥了过来,边拥挤还边嘴里骂骂咧咧,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了石子,接着更多的石子、烂菜叶等东西被扔过来,骏马扬着蹄子嘶吼,车夫怎么牵都牵制不住,车厢里的两个小家伙被外头嘈杂的声音给惊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勇大声疾呼,企图让这群人止息暴怒,然而非但不能平息他们的怒气,反而让更多的群众涌了上来,有几个还企图钻进车厢,被李渊的几个手下都打落下马。

    王良媛和成姬哪里见过这样失控的场面,立时六神无主,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两人挨在一块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得都快哭出来。

    李渊挥舞着长剑,却因杨勇说不得伤害无辜,剑未能出鞘。

    “春苑把车厢里剩余的干粮和衣物都抛出去”

    春苑啊了声,惊讶地看着恪靖,见她一脸的坚定,和冬梅、秋棠二人合力把东西扔出去。另外两辆的人见到恪靖她们这么做,也纷纷效法。

    民众见到散落在地上的干粮和衣物,一窝蜂的拥上去疯抢,甚至还发生为了同一物体而争夺的现象。一时间,杨勇他们得以喘口气,然而见到那些疯抢东西的民众,杨勇怕发生踩踏事件前去拦阻,恰逢那时,一块石头朝他迎面而来。

    石头打在杨勇的额角,顿时剧痛从额头传递开去,他在马背上晃悠几下,一阵天旋地转,最终从马背上摔下。

    一身白衣的女子从内屋走出来,屋外云集了好些人,有莽夫、有女人、有乳娘、有穿官袍的也有婴孩。她走到坐首的女子面前,说“太子殿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额头的伤口有点深,血流得多了点,加上右手骨折,奴婢已经用木板给他固定,只要多休息补点营养,不提重物就没事了。”

    恪靖点点头。紧跟着,穿官袍留有山羊胡的男人急急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卑职请娘娘赎罪。”

    他是和州的刺史,姓程名青天,他赶来的那会儿正是杨勇被打晕在地的时候,官兵们迅速制服那群暴民,他则带着恪靖他们到他的府上休息。

    “这本就不关你的事,真正迎接我们的并不是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本来迎接他们的应是大将军隋仪,结果他没出现,还让他们身陷危急当中,若不是程青天的赶到,他们也不会顺利逃出来。

    “程大人,你可知隋大将军现身在何处”

    “这”程青天面有难色。

    “但说无妨。”

    “在将军府。”迟疑了好一会儿,程青天如实道。

    恪靖扶着椅子的把手冷笑,不再多问其他。这也是她猜到的结果,在仁寿宫的时候,她就听独孤伽罗说杨坚早已安排了和州的大将军来迎接他们,那大将军是刚打了胜仗的人,威震四方。

    威震四方呵,也不过打赢了一次而已。

    程青天给恪靖一行人安排了住处,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府邸,但房间还是够用的。春苑打来了热水给恪靖洗漱,转而又和冬梅两人铺床去了。

    因为只是住一晚,明日程青天就带他们去住处,所以恪靖和白衣女子一个屋。等春苑她们都离开后,她手指在脸上轻轻一点,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子被撕了下来,灯光下是布满疤痕的容颜,被烛光这么一照,森森的可怖。

    恪靖转过身,看到的就是她对着铜镜发愣的样子。“还以为你早已习惯你现今这张脸。”

    “习惯也只是暂时的,若是真习惯了,就会忘了要去复仇。”

    恪靖微怔,望着她的侧颜,良久才说“是啊,当习惯了现今的环境,反而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长安的晋王府,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即便是寒冷的冬日,也依然不能阻挡舞姬们的热情。

    媚眼、扭腰、举臂、轻笑,每一个动作都无不使劲浑身解数,为的就是博高处男子的一笑,为的就是让他的眼里有自己的存在。

    男子身穿华服,半裸露着精壮结实的胸膛,一头如墨的乌发披散在身后,眉飞入鬓,神采飞扬,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喜儿跪趴在男子的膝头,香肩裸露、红唇半启,眼里眸光荡漾,望着男子的眼神如痴如醉。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他的关注了,今日仿佛上天关照她,让她的心声得以被垂听,可以见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

    “殿下今日似乎特别的开心。”见他手里的酒樽没有了酒,她连忙给满满斟上,笑着说,“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奴婢可以和殿下您一同欣赏吗”

    男子的眼看向她,那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的眼,就装着她的倒影。喜儿顿觉心跳如捣,撞得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伸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然后撩开有些遮住视线的头发,说“告诉你也无妨。”仰头灌了口酒,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脖子,喉结滚动,喜儿几乎能听见他咕噜咕噜的声音。

    口干舌燥,喜儿不自觉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望着男子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他突然把酒樽往身后一扔,振臂道“你等着看吧,本王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整个大隋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喜儿喜形于色,“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乖。”杨广拍着她娇嫩的脸颊说,“放心,本王不会忘了你的。”

    “奴婢不求身份地位,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就算是一辈子当个下人,奴婢也心甘情愿。”

    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杨广笑道“你这么出色,本王怎么可能只让你屈居人下呢”

    “皇后是不可能,但是夫人什么的,绝对是不成问题的,那时,你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他一挥手,舞姬们识趣地退下,红帐半掩,遮住一对被欲火焚烧的男女。

    杨勇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光灿烂了,他挣扎着爬起身,只见整间屋子就只有云昭训一个人靠坐在窗边,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杨勇正准备下床,却感到脑袋一阵晕眩,浑身力气使不上来,手扶了个空,笔直地从床上栽了下去。

    听到身后的巨大响声,云昭训转过头,眼底的迷茫化为清明。只见杨勇上半身子趴在地上,双腿还搁在床沿,一张脸扭得变了形,扶着地面想撑起来,愣是又跌回去。

    “殿下,”云昭训急急跑了过来,扶着他的手臂使劲吃奶的力气把他扶上床,“您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

    杨勇揉着缠上纱布的额头,问她是什么时辰了,云昭训答过了巳时了,他就挣扎着想要下床。

    云昭训见他要下床,连忙扶住他劝道“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未好,不能下床,要多加休息才可以。”

    经她这么一提醒,杨勇才发现不仅是头上挂了彩,右手手臂也骨折了――呦呵还真悲惨的可以啊

    一进和州没有得到热烈的欢迎,还被群殴了回,他记得在他倒下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的屁股坐到了他脸上,还放了个奇臭无比的屁。与其说他是摔下马晕过去,倒不如说是被屁给熏晕过去更来得贴切些。

    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可是细想还不能怪那帮暴徒,毕竟才经过战乱,家园被毁,当他们是坏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在他们中间,还有几个身穿铠甲的人。

    只能说,出师不利。怨谁

    “殿下,您没事吧”见杨勇低头不说话,云昭训关切道。

    “没事、没事”他咧开嘴傻笑,“太子妃呢”

    眼底的光彩暗了暗,她说“太子妃一大早就同李将军还有程大人出去了。”

    “程大人”杨勇狐疑地盯着云昭训,什么时候冒出来个程大人了

    于是云昭训将昨夜他们被暴徒围剿,程青天率领一群官兵将他们救出来,并送往程府、安置他们等过程详尽地说了一遍,知道杨勇露出了然的神色,她才等着他接话。

    “这么说来,本应接我们的不是程大人了”

    “是。”

    杨勇摸摸下巴尖,皱眉道,“那我知道太子妃去哪了。”

    将军府,恪靖手端着茶杯,轻吹了口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不急着喝。在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魁梧男子,他低头喝着茶,视线却不时地注意恪靖的举动。

    她来了一刻钟了,除了最开始的那句问安,再也没说过什么话。他知道太子会过来,却没料到最后来的不是太子本人而是太子妃。

    哼让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算什么男人

    “大将军昨夜为何不来迎接”

    隋仪回过神看着恪靖,突然间的单刀直入让他还不能很好地反应过来。

    “不知道吗”恪靖勾着嘴角,“昨夜大街上发生民众暴乱的事,大将军你不会不知情的,用不着和本宫卖关子,早在来之前,皇后娘娘就说,皇上已经寄信与你,说让你随时恭候太子殿下,可那时大将军你在哪”

    隋仪面色一僵,只听恪靖接下来说“大将军连圣上的旨意都敢违抗,好大的胆子啊太子殿下乃圣上之子,未来掌管整个大隋的君主,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该当何罪还是说大将军本身就没把太子殿下放眼里,想自己起义造反”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恪靖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得隋仪目瞪口呆,以至于一开始想好的应对全部都没了。忽而他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的震惊转而变为平静。他扣起双手说“请太子妃娘娘息怒,臣还未收到圣上的来信。”

    “还未收到”恪靖冷哼,“大将军,说谎也是要打草稿的。”她一个眼神,秋棠就从怀中摸出开封过的信件,“大将军请仔细过目一下,那上面是否就是你的笔迹,最下方是否是贵府的帅印及回信日期上面可还有将军你半暗半明的邀请呢。”

    “昨夜坐在酒楼靠窗位置悠闲喝酒的男人,就是大将军你吧难为大将军你还考虑周全,让人去请程大人来,若再晚点,太子殿下就成为众人的脚下亡魂了。”

    “太子妃明鉴,臣昨夜并没有踏出过府上半步。”

    听他这么说,恪靖无不惋惜地摇摇头,“大将军,本宫尊你救国救民,为大隋立下汗马功劳,也算是一个功臣,谁想你竟是这么的糊涂,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罔顾太子殿下的安危,甚至不惜犯下欺君之罪”

    隋仪刚要抬头辩驳,只见雕有龙图腾的令牌出现在他眼前,然后听恪靖冷然道。

    “隋仪听命”隋仪连忙单膝跪下,恪靖接着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只因和州大将军隋仪玩忽职守,见太子等人陷危险而不亲驾搭救,特此押进大牢,听候审讯”

    她的话刚说完,程青天就带着几个官兵冲进来,一左一右地压住他的双手。

    “谁敢动本将军”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恪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程大人,搜”

    恪靖一声令下,程青天和李渊带着其余的官兵进到隋仪的寝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原来在这之前,当恪靖再次问起他关于昨夜隋仪的所在,并把秋棠的隐卫从街上捡到的木牌给程青天看时,他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告之隋仪其实是在酒楼喝酒。

    就和恪靖所预料的那样,城门没有人接应和民众的暴动,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安排好的。隋仪早已被人买通好,率先将杨勇要来和州当总管的消息分传出去,告诉民间的人这位总管只是过来搜刮民脂民膏,并非体恤民情,而刚经过战乱的百姓需要的是心灵里的安慰和物质上的救济,家人的尸骨未寒、财产遭到敌人的抢掠,这些全部要被解决,然而事与愿违,一听说过来的总管是个昏庸无能还私自为己的贪官,自然会勾起民众心底的仇恨,暴动也就这样发生。

    而程青天之所以会告诉恪靖实情,完全是他的良心在他里面责备。

    在杨勇他们还没出发时,隋仪就到他府上来,让他不要去迎接杨勇,并且还委派他把所编撰好的消息放出去,引起民间的恐慌混乱。

    迫于隋仪的压力,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只是个小小的地方官,如何能抵挡身为大将军的隋仪可是他的良心在他里面日日夜夜的谴责着他,令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所以当他得知杨勇来到和州并被群众围攻,良知最终战胜了恐惧,让他带兵前去帮助杨勇他们脱困。在恪靖问起来时,他也将编好的理由呈上去,以此来息事宁人。

    若不是恪靖明察出其中的纰漏,他想他会把真相永远的隐藏起来,烂在肚子里。

    片刻的功夫,程青天的官兵从床上的枕头底下搜出一封密函,李渊和其余的人也从隋仪寝居的暗室里搜出好几箱子的隋五铢和奇珍异宝。

    从程青天手中接过密函,恪靖在隋仪颓然灰败的眼神下展开密函,看完后连同那块木牌一同扔到他脸上。

    “隋仪,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个小小的将军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就如李渊所讲的,背后若没有财大势大的人撑腰,给几百条命也不够用。所以在隋仪的背后,就有一个权有势的人在替他担保。

    “臣无话可说。”

    “那么,你等于是在承认,指示你的那人就是晋王殿下杨广了”见他不说话,恪靖弯下腰对着他的眼睛说,“本宫敬你是条忠心耿耿的好汉,只可惜你跟错了主,也就注定你的忠心只不过是愚忠。”

    未等隋仪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中午倒地的声音,恪靖转头看去,但见杨勇一手扶着门框,屁股却坐在地面,右手还用木板固定着,白色的绷带绕过他脖子挂在上面。

    他看着她,眼里装载的是震惊和不信。“你说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二弟所指使的”

    恪靖回看他,虽明知道他迟早会有面对的这一天,但是就她的计划而言,她是希望时机成熟,他心理也准备好的时候再知道,可事实是日期提前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总管府已经被收拾妥当,棉被、被褥早已晒过换上新的。因为是半斤府邸的第一天,恪靖就命厨子烧三大桌香喷喷的饭菜,除了杨勇和他的妻妾,还有程青天、李渊及其随从等。

    隋仪最后被押进了府邸的大牢,他的军队暂由他的手下费宝来统管。说起这费宝,他是之前和隋仪一同抗击陈朝军队的人,跟随隋仪多年,却经历大大小小许多的战事,而与陈军之战得胜的关键,也是他的出谋划策。程青天虽是共犯,但念及他及时的搭救并告诉实情,加之他后面的配合,所以就判为功过相抵。

    客厅里飘着浓郁的香味,却没有与此情此景相应的欢声笑语。杨勇的妻妾都到齐,其他的宾客也都在场,却独独缺了杨勇本人。

    凡是参与过隋仪那件事的人都知道,杨勇缺席的原因,即使人都闭口不言,也还是避免不了尴尬,因为杨勇是主人,而他却不在场,让身为妻子的恪靖招待。

    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窝囊,知情的人知道他的苦衷,可又不好多说。距离他知道杨广要害他的消息那日,已经过了四天,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可想而知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恪靖知道他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毕竟杨广在他面前表现得是那么的乖巧懂事,尊兄敬长,史书上也记载,直到杨勇被杨广等人陷害,以致被削了太子之位,他也只叹自己的愧疚,未对这个狼子野心、一直觊觑太子之位的弟弟表达任何的不满。

    说他愚昧也好,爱弟过分也罢,终归是他心地太过善良,不愿闹得手足相残。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偏偏他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放人之心,若是有那么一点的为自己着想,他最后的下场未必会这么凄惨。

    而若要得到皇位,让他看清杨广的真面目是最后的杀手锏。

    只是恪靖按了按额心,长长叹息一声。

    李渊见她愁眉不展,凑过去问“娘娘,要不要臣再去请请太子殿下”

    “姐姐,您看”恪靖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云昭训就扯着她的袖子指向门口说。

    顺着她所指的放下看去,亮着灯笼的大门口,杨勇一身华服站着,他看看里面所有的人,最后视线落定在恪靖身上,“可以,开饭了吗”

    “开了开了”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

    恪靖看着他,脸上的愁容不再,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在烛光的映衬下温柔的不可思议。杨勇一瞬间看痴了,却又立刻调转开目光。他还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即便她难得对他笑,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应。

    眼底的光辉逐渐黯淡了下去,恪靖和大伙儿一同举杯庆贺,笑容已成了假装。一旁的王良媛冷眼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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