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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_第22分页

作者:叶虔 字数:14290 更新:2021-12-21 22:58:45

    胡子的太医带着疲惫的神色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恪靖连忙迎了上去,“太医,殿下他”

    “回娘娘的话,殿下后背的伤口很深,不过血已经止住,就等着伤势痊愈,这些天还需要娘娘多担待,不能让殿下碰水,伤口碰水就容易感染。”

    恪靖谢过太医,让冬梅带着他下去领赏,她进到杨勇的寝殿,见到脸色还很苍白的他,心头涌出浓浓的疼惜。

    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那个时候,她本可以将他推开的,但她却自私地选择了让他来替她挡箭,因为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会保护她的。

    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就跟她所想的那样,将她保护在身下。

    所以她想,倘若他有个什么意外,那么即使不死也是半残,那个时候,她反而有更大的空间更大的心力放在夺权上。即使她是女子的身份还不允许,但高良娣腹中的孩子,就足能成为她未来夺权的筹码。

    杨坚那块,完全不成问题,她有的是等待的时间,养精蓄锐、韬光养晦,等到足有与晋王杨广对抗的时间,她的目的就达成。

    然而,杨勇却成了她计划中的变异因素,他对她的讨好,他对她别扭的喜欢,他对她毫无保留的关怀,甚至是危险中不顾性命的保护

    她坐在床头,手指点着他紧皱的眉宇,抚平上头深深的折痕,长长叹了口气,“你是傻子么”

    傻子,只有傻子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他人的生命在先。

    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啊

    云昭训一听杨勇出事,就让马夫快马加鞭地赶回东宫,独孤伽罗和她其余的几个儿子也一起前往东宫去看杨勇。当他们进到杨勇所住的寝殿时,看到的就是恪靖跪趴在床边,和杨勇头靠着头睡在一起。

    夕阳光从木窗的格子里照射了进来,笼罩了那两人一身暖金色的光彩,安谧的氛围任谁都不愿去打破,生怕一点的声响就破坏这极致和谐的画面。

    独孤伽罗以眼神示意他们离去,把这空间让给这两个恩爱的年轻人。

    “王良媛呢”出到外面后,独孤伽罗见杨勇的姬妾中独独少了王良媛,皱着眉不悦地质问云昭训,“太子出了这样的事,她这个做妾的也不知道待在太子身边照顾服侍吗什么事都要太子妃一个人来面对承担,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

    “母后,二皇兄也不在。”杨俊突然开口道,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

    从杨勇出事到他们聚集到这里,都没见到杨广,而他们都知道,独孤伽罗很宠这个二儿子,因为他极讨她的欢心,也就格外的受到她的偏爱,因此即使知道他不在,也没有人愿意去说,却只有杨俊道出来了。他是性格耿直的人,对于看不惯的人从来不会故意表现出多大的好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明知独孤伽罗偏爱杨广,他也直言不讳地揪出杨广的错误。

    “广儿的事,做母后的自然会教训他。”

    还没等她说完,杨广就带着一脸的歉意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见他到来,独孤伽罗早已忘了之前说的要教训他的话,只是责备他过来晚了点而已。杨广边道歉着边看向杨俊,后者只是从鼻尖冷哼了声,暗地里骂了句“虚伪”,扭过头不去看他。

    “你也不要去打扰勇儿他们了,元儿正在照顾着,待会儿等勇儿醒了你再进去表示下关怀也好的。”

    杨广点点头,和独孤伽罗他们一起出去,临走前对着寝居后望了眼,等独孤伽罗喊他的名字,他才离开。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兰胥苑,王良媛坐在圆凳上不住地喝着水,惊魂未定,是她现在的全部心情。

    就在她离开杨勇不久,她又折回去了,想看看杨广接下去会做什么,然后她就看到杨勇被行刺的那一幕,行刺的那个人她没看清楚,但是第二支的箭矢,她认得,那是她曾经在晋王宫亲眼看过,也亲手摸过的。

    然后,她也看到了那个救刺客的人。

    “原来四嫂在这里,难怪在大哥那看不到你。”

    捧着水杯的手松了下,水杯从手中滑落,跌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身上的裙子也被水给浸湿一大片。夏香赶紧找来丝帕给她擦,却被王良媛一把推开。

    “四嫂怎么了这般惊慌”杨广来到王良媛面前,对着她问。

    王良媛低着头,努力平复她慌乱的心情,说“谢二殿下关心,臣妾并无大碍,只是觉得渴了。”

    “四嫂怎么对我这么见外了四嫂的脸色很苍白,不会是生病了吧”说着,杨广上前一步,抬手欲探她的额头,却见她急急后退了步,踢翻身边的圆凳。

    圆凳发出沉闷的响声,滚了几圈后停止下来。夏香早在她进来的那会儿就被她支开,那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却不想那么快见到了杨广,而且还是夏香放他进来的

    见王良媛这么大的动静,杨广不解地看着她。

    “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四嫂”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你想杀殿下,想杀太子殿下――”王良媛几乎是用吼的,竭斯底里的神态,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狰狞。她一直觉得在他那里,她会成为一个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女子,因为唯有眼前这男人才会挖掘出她的另一面,她也一直坚信,最后他们会在一起,哪怕遭受外界的压力,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

    可事实是,当她见到向杨勇射箭的他时,她惊觉她竟然不认识他了。

    他眼底的狠绝、阴毒,以及即将得逞后那种的狂喜,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知道杨广一直觊觑太子之位,所以在和他好上之后,她也就帮助他的夺嫡暗暗努力着。

    只要能让杨广当上太子,杨勇被废,那么她的皇后之梦也就不再是梦,而是可以实现的事了。

    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要以杨勇的死来换得杨广的太子之位,而且他们讲好的也是让杨勇被废而已,若不是今天在围场里她见到他的疯狂,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打算。

    即便她现在爱的是杨广,但杨勇于她来说也是重要的存在。若不是他,她不可能会进宫,不可能会让父亲因此飞黄腾达,更不可能会过上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而且曾经,杨勇对她也是百般的好,花尽了心思讨她欢喜,博她一笑。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那些都是曾经的事,也至少给她带来欢笑,而且要不是杨勇,她也不会认识杨广这个俊美的小叔子。

    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她做错了,她差点成了杀死杨勇的那个间接凶手。

    “你为什么要骗我当初你明明只是说把他引到偏僻处”

    是啊,他确实只说了让她把杨勇引到偏僻处而已,并没有告诉她他接下来的计策。

    “四嫂真不愧是聪明人,那么快就明白了,”杨广笑看着王良媛,眼里是满满的讥讽,“本王没看错人,四嫂,你今日做得很不错,虽然中间出了点小问题。”他用两根手指比了比,并没有对今日的失败有多大的失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你亲哥哥啊。”

    “为什么”杨广冷哼,“那本王为什么不这么做自古以来,皇子皇孙为了那个位置,哪个不是争得你死我活的若本王不杀他,终有一天会被他所杀,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四嫂你说是吗”

    王良媛后退了步,背靠着墙无力道“殿下他宅心仁厚,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会厚待你和其他的王爷。”

    下巴突然被捏住,被迫抬起,杨广那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明明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仿佛是第一次见面。

    什么时候起,她对他不了解了呢不,应该说从开始时,她就不了解他的,而这场局里,除了他,其他的都是戏子,都是他的棋子,达成他霸业的棋子。

    “宅心仁厚呵呵,四嫂看来你是太天真了,不懂得权利的厉害啊。权利带来腐败,而绝对的权利带来绝对的腐败,大哥他即便现在不会,难保将来也不会,与其让本王一天天过得提心吊胆,倒不如除了这心头大患,还我安宁之日,还是说四嫂,你想看着本王心衰气竭而亡”

    “真正被权力所迷的,是你才是吧”无力感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地冒出,身体贴着墙壁滑下,却被一只铁臂给箍住了腰。

    气息喷在她的发顶,非但没让她感觉到温热,反而阵阵寒冷。平日里被隐藏的獠牙,今天终于露了出来,那么的尖锐那么的森冷,王良媛觉得她连喊的力气也没有,那只贴着她脖子的手是那么的有力,掌心处的薄茧,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那只手,只要一使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她的性命,全在于他的喜怒之间。

    “权利多么迷人的字眼啊,”杨广凑近在王良媛的颈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四嫂难道不喜欢么呵呵,骗人的吧,倘若你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和本王好还不是你觉得本王有当天子的资质所以啊,其实你自己也是很爱权利的。”

    “你说过的,他日,本王若登基称帝,你要站在本王的身旁和本王一同俯瞰着天下苍生,笑看世界,怎么,四嫂莫不是忘记了”

    “其实你爱权利胜过爱皇兄,你对皇后之位的渴望胜过你对爱情的渴望,否则,你也不会将皇兄引到偏僻处,要知道,围场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落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被猛兽吃掉或者被误当作猎物射死。”

    薄唇贴近王良媛的耳畔,手指在王良媛的脖子上来来回回地游移着,杨广渐渐收紧了手,“如今,你我都是一条路上的人,本王若有个什么闪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好不到哪里去殿下他爱我,怜惜我,不会”

    “不会什么”杨广笑出声,声音在胸腔里来回震动,眼里装满了嘲讽,“你还想他继续对你好么四嫂,你的天真令本王,欢喜得紧。你想,若是被皇兄知道你在本王身下承欢的样子,知道你不仅喜欢本王这样对你,你还巴不得每天待在本王身边夜夜临幸你,让你 疯狂让你尖叫让你欲语还休、欲罢不能”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王良媛双手捂着耳朵拼命地摇着头,她大声喊着夏香的名字,却只听到杨广张狂的笑声。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这里的人,早已是本王的眼线,他们还会听四嫂你的吗”

    王良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嘴里不停地喃喃着。

    “不信你大可以尽情地喊每一个人的名字,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谁也不会进来。”

    已经不再是无力那么简单了,头一次王良媛觉得这座兰胥苑是那么的空荡而陌生,即便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却从来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以她为主人,而是以眼前的男子为主人。房间里好似隐藏了头猛兽,蛰伏在某个角落,就等着在她不备的时候将她啃噬得干干净净。

    这段时间,她到底在做了什么呢

    “你到底想怎样”

    埋在她脖子里舔舐的杨广笑了出来,就像是遇见了最好笑的事那般,笑得越来越大声,“怎样想怎样哈哈――”

    面对大笑的杨广,王良媛骂了声疯子,却让杨广愈发地兴奋。

    “没错,本王是疯子,你也是,我们都是疯子,疯子知道疯子的想法,即便本王不说,你也知道怎么做,对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你是那么聪明的人。”

    身体突然被揽了过去,她极力抵抗着,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他的两条铁臂。

    “别想企图回去,不,或者你可以回去试试,看看最后谁会是让皇兄厌恶的那个,聪明的人会选择继续前进,你本王不强求。本王相信,皇兄若是知道你和本王间的事,他会很开心的,兄弟间同享一个女人,多么恩爱的一对兄弟啊,你说是吗”

    “怎么了身子抖得那么厉害四嫂害怕了吗不怕不怕,有本王在,本王会好好待你的”

    暮霭渐渐四起,橘色的光线照着身前男人的脸,那笑容那眉眼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好似在后退,从他眼中飞出来的黑色巨大的网将她罩住,又逐渐缩紧,让她动弹不得。他在她快速体内进出,衣冠楚楚地享受着她,粗气一直喷洒在她耳后,可她却感受不到那极致的快感,只有无尽的屈辱充斥着她。

    黑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浓,将她完全包围,回不去,已经回不去了,早在她第一次放他进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推入了深渊。

    眼泪随着眼前男子将热流洒进她身体里而顺着眼角滴落,原来,水鱼之欢可以这么的肮脏,可她知道得还是太晚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杨勇醒来了,见到那个靠在床头睡着的女子,他有点小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其实他早就醒了,就在太医出去的那会儿,他的太子妃进来的那会儿,他都没睡着过。在太医给他缠带的时候,他故意叫得很大声,为的就是让外面的女子听得一清二楚。

    她还没告诉他消气呢,他就借着这大声喊疼来消减掉她心里的气,这样两个人在见面时就不用太尴尬了,甚至他还想到让太医将他的病情描述的多少悲惨,以此来博得他家太子妃的疼惜,与他和好。

    可是,那个老顽固太医,说什么骗人是不对的,特别是骗至亲的人,他不过是让他把伤势描述得稍微夸张一点而已,什么叫骗啊根本就不是骗好不好害得他最后还要装晕来躲过俩人见面的不自然,老顽固就是老顽固,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不过凝望着恪靖那张睡觉都不安稳的容颜,杨勇靠了过去,揽过她的脑袋。

    他家太子妃愿意守着他,也意味着她的气消了吧。

    “睡觉都这么不安稳,想些什么呢”薄唇印上看见皱起的眉宇,杨勇低声叹息道。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杨阿五趴在杨谅的背上,手捂着眼睛,却留了道指缝对着杨勇嬉皮笑脸,“大皇兄羞羞,趁皇嫂不备上下其手,真是改不了好色的本性。”

    杨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被一个小孩子这么嬉笑,脸皮再厚也红了个透。正要回嘴过去,只听见阿五呼痛了声,原来是她脑袋被别人敲了下。

    “四皇兄,干嘛打阿五”阿五揉着脑袋,一脸的不满。

    “都说了小孩子不能跟过来,就怕打扰看戏的心情,你偏要,现在知道了吧”他才说完,脚背就被狠狠踩了下,杨谅跟护犊一样的护着阿五,大有想和他干一架的姿势。

    杨秀摸着下巴笑,“哟,毛都没长齐就敢挑衅哥哥了”

    杨俊出来劝架,却让唯恐天下不乱的杨秀愈发地搅和,杨勇看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可以和自家娘子能安安静静地独处一会儿,非要有那么几个碍眼的家伙跑来搅局,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嗓子吼过去,却被杨秀提醒不能吵到怀里的人儿而闭上了嘴,他瞅了眼恪靖,见她有转醒的迹象,连忙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大皇兄真体贴。”杨阿五无不羡慕道。

    杨秀比起了大拇指,对他挤眉弄眼,“大哥,你若想让这后宫不得安宁,就尽情地宠大嫂吧,你今后的日子,绝对不无聊”

    “大皇兄是想昭示全天下的人,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把枕头用力扔了出去,杨勇涨红了脸让那些捣乱的人滚,杨氏兄弟姐妹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出去,把这屋子留给他俩。杨勇嘀嘀咕咕地骂兄弟无良,心里却甜滋滋的,将恪靖揽到身边,替她盖上被子,临睡前还不忘偷个香。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恪靖轻扬着嘴角,眉眼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寝殿之外,王良媛站在主厅,对着那群嘻嘻哈哈推推嚷嚷离去的人发呆。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嬉闹,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即便是从别人嘴巴里面说出来,也是那么的令她痛彻心扉。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啊

    多好听的句子,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得太子这般垂怜凭什么那女人的运气就这么好

    宽袖下的素手拽成拳头,狠绝从那对眸子里迸出,如四溅的火星,烧着了干柴,染成熊熊大火。

    黑夜笼罩在整个东宫的上方,烛火于夏风中摇曳,黑暗深处,蝈蝈在长鸣了几声后,恢复平静。黑暗总能酝酿出阴谋,在人安歇的时候,危险如同吐着红色信子的蛇,悄然无声地挺近。

    恪靖醒来的时候,正是二更天时,身旁的杨勇早已醒了,眼神灿灿地盯着她看,似乎都看不够的样子。然后他说他饿,太医交代不能吃油腻的,也不能吃腥的,恪靖就让厨子做了青菜粥,她自己坐在床边喂给杨勇喝。

    粥还很烫,她低头吹了吹,才送到杨勇的嘴边。

    靠在柱子上,他看着她认真喂他喝粥的样子,心里甜的发泡。

    打从成亲以来,他们从陌生渐渐到熟悉,他可以吻她,可以拥抱她,可以摸她的手,但是她主动、温顺的靠近,第一次发生在他俩中间。

    珠花在她的发间跳跃,折射着烛光,明艳娇丽。他想伸出手去摸摸,感受这一刻的真实,却被恪靖的眼神给瞪得缩了回来。

    “殿下的伤口还没好,不要乱动。”说着,她又低头舀粥去了。

    “我只想摸摸你。”

    春苑在一边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而恪靖只回了个你下流的眼神,继续把剩下的粥喂给他喝。

    “阿媛,在我伤好之前,你都喂我好不好”

    把瓷碗交给春苑的手微微一停顿,恪靖看着他,轻声说好。

    第二日,杨素和李渊在下了早朝之后就被人请到了东宫,他们本意就想去见见受伤的杨勇,所以不等换朝服就直接奔往东宫了。

    书房里,恪靖背着双手立在窗边,眉宇紧锁,案头上放着三支羽箭,其中两支是昨日,秋棠从围场里拿回来的。

    “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恪靖回过身,见到杨素和李渊,笑道,“二位先坐,那么急着把二位召集过来,是有东西给二位看。”

    李渊拿到羽箭,浓眉皱成一团。他看看杨素,而后者也是以不明就里的眼神回看他。

    “李将军,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把羽箭翻过来,李渊赫然看到箭头的“宇文”二字。

    “这是”他看看恪靖,又把另外两只羽箭的箭头翻看。三支羽箭,只有两支写着字,而另一支没写字,可他看出,肩头是用玄铁铸造,是宫廷所有。

    恪靖点点头,“不瞒二位大人,这三支箭,其中有两支是刺伤过殿下的,一支则是之前李将军在护送本宫去山麓时,刺客所留下的。”

    “宇文”盯着上头的字,杨素喃喃读出声。

    朝野上下,能以宇文为姓的人,除了右卫大将军宇文述还能有谁呢

    “但是围场那次,宇文大将军并不在场啊。”杨素看着踱步的恪靖问道。

    “他是不在,可是他的儿子在啊,”停下脚步,恪靖望着窗外的景色说,“宇文家的几个公子,可是都在了。”

    “微臣记起之前和宇文家的长子有过过节,如此说来,祸因是于我,却让殿下和娘娘牵连在其中微臣有罪”李渊跪在恪靖面前,面有愧色。

    “不,这次的事与将军无关,怕是有人有心想要铲除殿下,只是借了宇文家的手而已。”话语一顿,恪靖笑看着杨素和李渊,说,“至于那个人,本宫就算不明说,二位也知道吧。”

    和杨素对看了眼,李渊起身问“那臣等怎么做”

    “擒贼先擒王,如今王的羽翼还没丰满起来,那么我们可以先除掉他的一部分羽翼,让他想飞也飞不起来,将军觉得呢”

    “微臣遵旨”

    接下来一连五天的养伤,杨勇可谓是酸甜苦辣都尝遍了。

    当病人,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饭菜有人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是他家娘子亲手喂的,而且因为养伤还不用每天起早去赶早朝;坏处是整天除了盯着床顶还是盯着床顶,似乎他能做的就只有把两只眼盯成斗鸡眼,等着他家娘子的到来。

    可等人的滋味到底是不好受的,特别是一大片空白的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打发。即便这五天里,杨素来过几次探望他,告之朝廷上所发生的事,或者李渊来这边开他玩笑,把他气得哭笑不得再离去,也不能让他觉得生活有多美好。

    “殿下,殿下”见杨勇对着庭院发呆,云昭训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该你下了。”

    “啊哦”杨勇回过神,对云昭训抱歉地笑笑,执着棋子落在棋盘上。

    后背的伤经过悉心调理之后,已经明显的好转,就只有摔折的腿,大夫说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痊愈。闲不住的他不能到外面去,也就只能在被允许的范围内活动,比如主厅,比如走廊,都是需要人搀扶了才能下床的。

    恪靖不在的时候,全是云昭训在一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下棋成了他最近以来打发时间的工具,然而在下棋方面,云昭训往往要思考好久才会落子,久而久之,他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其实只是玩玩而已,玩到最后都不像玩的。杨勇一手支着额,神情倦怠地望着庭院里绿得发亮的园囿,光影交错,快一刻钟了,面前的女子还拿不定把棋子放哪的好。

    要是阿媛的话,她绝对会大开杀戒的

    “殿下。”云昭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嗯,好。”

    一步子,黑子获胜,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胜利了,都没有再战的兴趣。也许对云昭训来说,下棋还是难为她了。

    “爱妃,咱们休息一下吧。”伸了个懒腰,杨勇打着哈欠道。实在是,无聊啊

    云昭训点点头,起身来到杨勇身旁,“妾身扶殿下去床上。”

    “不用,让小全子来就好,爱妃你体弱,扛不起本宫的。”杨勇叫来小全子,手臂搭在小全子肩膀上,吆喝着他扶自己过去,“啊对了爱妃,你若累了回去休息好了,这里有人照应着本宫,不碍事。”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不,殿下,姐姐交代妾身要好好照顾殿下,妾身就陪着殿下。”

    愣愣望着云昭训那闪着坚定的双眼,杨勇忽然生出一股愧疚感来。他招呼云昭训过来,拍拍床板示意她坐在身边,对着她略显疲惫的脸说“你怨本宫吗”

    怨云昭训仰着螓首,笑说“怎么会呢,殿下的心思都在国事上,儿女情长什么的怎么能成为阻碍殿下前进的因素呢妾身不怨,只要殿下心里有妾身,妾身就知足了。”

    “傻丫头”

    “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小全子在外面喊。

    即将碰触到云昭训脸颊的手突然缩了回来,杨勇眼睛一亮,一个翻身滚到床内侧,抖开被子装睡,动作利落得就跟健康人没什么两样。云昭训坐在床沿,她看着他灰暗的眼神瞬间变亮,看到他身手敏捷地躲进被窝,看到他就跟小孩子般静静等着别人的到来。

    一身红裳的恪靖款步而来,饱满的额头缀了枚水滴状的额饰,双眸晶亮犀利,宽大的衣袖像是灌满了夏风,猎猎抖动,她每走一步,耳上的长形耳坠就来回摇晃,威严庄重与风情万种并存。

    下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对着她行礼,云昭训从床沿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施了个礼。

    “妾身参见太子妃娘娘。”

    “殿下呢”

    “在”未等她说完,恪靖绕过她走进杨勇的寝居。

    薄薄的锦被下,拱着一团小山丘,她走进一步,那小山丘就动一下。

    嘴角噙着笑,恪靖被他这种孩子般的举动给逗笑,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殿下,该起来审阅奏折了。”

    “呼――”

    “殿下,”恪靖弯下腰,凑近杨勇耳边,“殿下若审阅完,臣妾才能陪着殿下啊。”

    杨勇一骨碌爬起身,一脸的你还知道要陪着我啊的郁闷,极不满地盯着恪靖。

    无视他那张脸,恪靖说“睡醒了醒了就该审阅了。”

    “阅、阅、阅,日日阅、夜夜阅,都没有时间休息,你一来就让人审阅,除了这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殿下若不审阅,还有谁能呢杨大人说这段时间,呈上来的案件太多,只怕是要辛苦一下您了。”

    “本宫还是伤员啊”杨勇拍着床板嗷嗷叫。

    恪靖不理他,而是让小全子把厚厚的一沓奏折给搬了过来,边冷笑着说这是今天的份,边打开了放到他面前,并递上了毛笔。杨勇嘴上说着委屈的话,却在瞥见恪靖眼睛下方那浓浓的黑眼圈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奏折了。

    前四天都是她和杨素等人替他商讨,听小全子说每天他们都讨论到很晚,几乎废寝忘食了才散,有时还会因意见不合而吵上几句,他知道他偷了几天懒,她就受几天苦,其实他也是想让她知道,他事务繁多,有时也需要放松放松的,谁想不过是四天而已,就让她累成这样子,他自责也心痛。

    也难怪一听闻他能下床,她就气冲冲过来了。没对他冷嘲热讽就好。

    批到一半,顿觉腿上一沉,他扭过头,只见原来监视他批奏折的女人,此刻已经累得倒在他腿上睡着了,还隐隐地小声地打着鼾。

    杨勇哑然失笑,心头柔软的不可思议。

    见过她强势的一面,见过她冷漠的一面,见过她虚假的一面,可这个时候因为疲惫流露出来的安然和宁静,是真真实实的她,不加伪装不加修饰,最最自然的她。

    他们可以这般自然亲密的相处,实在是令他无比的欣喜。

    让小全子拿来他的外套披在恪靖身上,他倚在床头,把剩余的奏折接着审阅。

    云昭训站在不远的地方,自知这里已经没有她踏足的地方,敛去眼底的失落,转身走了出去。

    她的殿下变了,不再留恋于儿女情长,而是一心扑在国政上。照理来说她该高兴的,因为他终于有了身为储君所该有的责任感和义务感,然她却高兴不起来,心底反而被一团棉絮堵着,急欲找个地方发泄。

    走路慢慢变成了小跑,最后又变成了狂奔,她一路上奔着前往自己的住处,就连差点撞着下人,她也不去顾及。

    “哎呀”王良媛被她撞倒在地,夏香惊呼着跑过去扶她起来,正要破口大骂,见到是云昭训,赶紧住了口。

    “那个不长眼的骚蹄子夏香,怎么不让那贱人跪下”王良媛边扶正头上的簪花,边忿忿道,“让开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姐姐啊,怎么跑那么急,把妹妹我撞得好疼啊。”

    云昭训抱歉地回了个笑容,“抱歉,有没有伤着哪里要不让太医过来替妹妹看看”

    “哪倒不至于,只是撞晕了头而已,倒是姐姐你,又没人追着,跑那么快容易出事,万一你腹中怀着个孩子,就不好了。”

    云昭训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姐姐不是陪殿下吗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有太子妃陪着,就不用在那了。”

    “哦,”王良媛笑看着她,眼底闪过戏谑,“只怕是逃出来了吧。”

    心脏蓦地一痛,云昭训牵强地笑问“妹妹说什么呢,殿下只是在审阅奏折,我不好打扰,就出来了而已。”

    王良媛摸摸鬓角,说“姐姐啊,殿下现在的心思放在谁身上,你我都清楚,姐姐,你已经不受宠了,何必再自欺欺人”

    “妹妹知道姐姐最爱的是殿下,要不妹妹给姐姐支个招,让殿下的心思重新转回到姐姐身上”

    云昭训恢复她原来的端庄,淡淡道“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领了,但是妹妹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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